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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商女枭-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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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汉就是。”
“我奉我家老爷之命,请了大夫来给玉蔓姑娘看看,玉蔓姑娘现在何处”
“正在房里。”司老汉纳闷不已,蔓娘好端端的请什么大夫
“劳烦带路。”
司老汉木讷地请了罗即管家到了内院,一个肩头挂着药箱的大夫跟随,到了玉蔓的房间门口,就听里面传来玉蔓的哭声:“香郎,我对不起你,没有保住咱们的孩子,呜呜呜”
孩子
司老汉登时觉得天旋地转,怪不得玉蔓铁了心要嫁小奚儿。
原来竟是为此。
司老汉年轻的时候在本乡也是有些名望的人,如今自家女儿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以后让他出去如何见人
血气上来,当即晕倒在地。
………………………………
第26章 彩盒欣将定帖传
罗即管家万万没有想到,自己请来的大夫没给玉蔓看病,倒先要抢救司老汉。
司老汉悠悠地正从床上醒了过来,玉蔓坐在旁边,紧紧握住了他粗糙布满老茧的手:“爹爹,你觉得怎样”
“你个没廉耻的东西”司老汉抬手落在玉蔓面颊,差点没把玉蔓打到床下。
小奚儿大怒:“老头,你活得不耐烦了吗”扑上前去就要为玉蔓报仇。
玉蔓急忙把她拦住,喝道:“他是我爹”
“你爹怎么了我都舍不得动你一根指头,你爹又算老几”小奚儿振振有词。
玉蔓越发觉得不可理喻,他到底懂不懂得人情世故,喝道:“你给我闭嘴”
罗即管家赔笑着说:“司老爷,你看,事情已经到了这一步,木已成舟,再说什么也无济于事,倒不如趁早办了事情。你说呢”司老汉的反应倒也没让他怀疑,毕竟玉蔓和小奚儿男欢女爱擦枪走火搞出人命,一个女儿家也羞于将这种事情对自己的父亲说。
司老汉气得不行,不停地训斥玉蔓,当然他也想到不论是从前刁蛮任性的女儿还是如今乖巧柔顺的女儿,都不至于做出这等败坏门风的事,必定是小奚儿霸上弓糟蹋了女儿,因此有一半的训斥却是含沙射影冲着小奚儿去的。
罗即管家又问玉蔓的身体状况,玉蔓急忙做出一副悲伤的表情。
罗即管家急忙吩咐大夫:“快给玉蔓姑娘看看”
玉蔓心中惊了一下,大夫一看,发现她的身体没有任何问题,必然露馅,于是兵行险招,一记耳光砸在大夫脸上,控诉地吼:“滚你们这些庸医,一点用处都没有连我的孩子都保不住,滚”她又抹了一把本来并不存在的眼泪,但是事先她在手上擦了姜汁,抹到眼睛登时泪流满面,显得极为凄楚。
大夫莫名其妙地挨了一记耳光,整个人都懵掉了,怔怔地望着罗即管家。
小奚儿知道这只是一场戏,极为兴奋,玉蔓先前就已给他讲了戏,终于轮到他出场了,也朝着大夫大骂:“前面来了两个庸医,都没能保住玉蔓姐姐的孩子,现在孩子没了,你高兴了”他本来只有台词,没有动作戏,但见玉蔓刚才那一巴掌打得似乎很过瘾,也啪的一巴掌打了过去。
用力过猛,小奚儿手心火辣辣地疼。
大夫委屈得想哭:“关我什么事又不是我看的病孩子也不是我弄掉的罗即管家,你们讲不讲理”
罗即管家只有赔礼:“刚刚没了孩子,情绪激动,还望先生海涵。”
大夫甩了一下衣袖愤愤而去,一边走着一边骂骂咧咧:“疯子一群疯子”
玉蔓只能默默地在心里说抱歉,为了把戏演得逼真一些,也只能牺牲无辜的大夫了。
罗即管家等到玉蔓哭够了,才问:“姑娘现在觉得身体怎样”
“农家之女粗生粗长,掉了个孩子死不了”司老汉恶声恶气地说了一句,却是在替玉蔓把戏圆过去,否则就凭她刚才打大夫的那股劲也不像是刚刚流产的样子。
他刚才只是气昏了头,却并非老糊涂,只要静下心来想一想就能看出其中的破绽,从前他也没听说女儿和小奚儿认识,他们认识不过最近的事,玉蔓从前又无生产的经历,又怎么可能知道自己怀孕了
再者,不久之前玉蔓刚被抓到西夏坊司打了一顿,要有孩子早就该被打没了,何况他也请大夫给玉蔓看过,要是有了身孕,大夫当时把脉的时候就该知道了。
司老汉不知女儿在搞什么名堂,只有暂时先沉住气。
罗即管家只道玉蔓孕期不久,尚未成形的孩子掉了就像来一次大姨妈似的,因此对粗生粗长的玉蔓身体没有影响,也没瞧出破绽。
走到床前问道:“司老爷,你能起来吗要能起来,咱们就来谈一谈令爱与我家四公子的亲事。你看,在下就连聘礼都带来了”
小奚儿心情激荡万分,朝着司老汉说道:“老头,你快答应呀”
玉蔓狠狠地敲了小奚儿一下,横眉冷对:“你会不会说话你懂不懂尊重别人你如此轻贱我爹,还来娶我做什么”
小奚儿无辜地眨着幽眸:“我何曾轻贱你爹了”
“你叫我爹老头。”
“你爹本来就很老嘛叫他老头也是情理之中的嘛而且,你不觉得很亲切吗”
“你”玉蔓虽知小奚儿倒不是有意轻贱司老汉,这是他从小养成的目中无人的毛病,但作为一个女儿,又哪里受得了自己未来的夫婿如此怠慢自己的父亲
当即气得满面通红,狠狠地瞪着小奚儿。
罗即管家也觉得小奚儿太不明白事理,就算元府的门第要比司家高出很多,但到底未来要做亲家,这么说话岂不是伤了和气
急忙朝着司老汉和玉蔓赔笑:“我家四公子说话素来直来直去,但是心里没有恶意,二位千万不要往心里去。”
司老汉冷冷地道:“罗即管家,我们司家虽是小门小户,但到底也是清白人家,你一不纳采二不纳吉就把聘礼下到我家,未免太过唐突了吧”
“这个容易”罗即管家随手就将一个媒婆和庙祝请了进来。
玉蔓目瞪口呆,元府办事也太雷厉风行了吧
这是要把三书六礼在一天之内全给办了吗
媒婆当场说媒,司老汉骑虎难下,当面拒绝元家只怕以后没有安生日子,但又舍不得女儿就这么糊里糊涂地嫁到元家。
司老汉不禁望向玉蔓,想要再次征求玉蔓的意思。
玉蔓坚定地点了点头。
司老汉长叹一声,女大不中留,女儿的路是她自己选的,事到如今除了答应之外,似乎没有别的选择。
罗即管家来时就已做了万全准备,不怕司家不答应这门亲事,毕竟他认为玉蔓未婚先孕,汉家极重贞洁,此事若是传扬出去,司家以后也难做人,因此也有吃定司家的意思。
很快,媒婆的工作完成,庙祝又将玉蔓和小奚儿的生辰八字对了一下,没有任何问题,说了一堆恭喜的话。
罗即管家给了赏钱,又对司老汉说了吉日,元老爷根本没有要和司家商量的意思,一切都由元家说了算。
………………………………
第27章 可怜天下父母心
闹了一回,小奚儿随着罗即管家一行回去。
玉蔓默默地跪在司老汉身前:“爹爹,女儿没有辱没家风。”
司老汉扶她起来,爱怜地看着眼前出落得亭亭玉立的女儿,叹道:“到底还是长大了”盼望着她长大,却又害怕她长大,可是这一天终究还是到来了。
“蔓娘,到底怎么回事”司老汉至今没有从刚才的闹剧中反应过来。
“爹爹,这是我和香哥儿的计策,一切只是为了我能嫁入元家。”
“你当真当真执意要嫁那个小霸王吗”
“聘礼都收了,还能反悔吗”
司老汉看着桌面的方盘上面摆着红线缠绕的两只金锭和六只银锭,金锭一锭十两,银锭一锭五十两,他又望向玉蔓:“礼金会不会太多了”
玉蔓也觉得元家的礼金给得太多,本乡普通人家嫁娶能有二钱赤金三两白银就算是气派的了,就算当初元府的长公子元古鲁娶妻费听氏也只有十两赤金百两白银。
当年费听氏的父亲可是庆元市舶司副提举,管理庆元港口对外的海上贸易。
而她,不过是个小小的花农之女。
除了礼金,还有珠宝首饰十件,上等茶叶十斤,彩缎十匹,喜饼十箱,等等。
司老汉虽不图钱,但见元家给了这么许多聘礼,足见元家对玉蔓的重视,心里稍稍地放下心来,慈爱地看着女儿:“看来元老爷并未瞧不起咱们家,而是把你当成大户人家的千金,若非事实摆在眼前,为父倒真以为聘礼下错了家呢”
玉蔓清楚元老爷的为人,从来不做亏本生意,他给这么多的聘礼,是因为她值这些聘礼。
还有一个缘故,元家给的聘礼越多,她就越要死心塌地留在小奚儿的身边,因为她家赔不起这些聘礼,倘若有朝一日她要改嫁,按照习俗,娶她的人就要还上这些聘礼。
这些聘礼足以买下一个后宫,有哪个男人会蠢到花这些钱再娶她一个二婚的女人
玉蔓素来爱财如命,但是此刻心却如明镜一般,这些钱明着是给她娘家的,实际上还是给小奚儿的。
小奚儿平日吊儿郎当,只会吃喝玩乐惹是生非,坏事做尽正事一点没有,元老爷估计也怕自己百年之后小奚儿会受家族排挤,故此未雨绸缪,倘若小奚儿一无所成,下辈子也能靠着这些聘礼衣食无忧。
这些钱既然到了司家,元家想要瓜分也没那么容易了
玉蔓暗暗感叹,元老爷深谋远虑,步步算得精精准准,看似奸诈狡猾,却也是一片慈父之心。
“蔓娘,元家给了这么大的一份聘礼,你的嫁妆”元家提亲来得突兀,司老汉竟没来得及准备嫁妆。
“爹爹,西夏人不看重嫁妆的。”
司老汉摆了摆手,执著地说:“他们不看重是他们的事,但我老汉嫁女自己却不能不看重,咱们家虽穷,但这么些年为父倒也存了一些积蓄。”
“爹爹”玉蔓有些哽咽,她虽重生而来,和司老汉相处时间不长,却能处处感受得到他的呵护与关爱。
第一世的时候,她四岁就被卖入元家,她已记不得狠心的父母长得什么模样,第二世的时候,独自流落异世,她也没有半个亲人。
只有第三世重新回到元朝,天可怜见给她一个慈父。
“爹爹,你的积蓄留着以后给哥哥娶亲,咱们就从这些礼金之中拿出一些置办嫁妆就可以了。”
“不行不行,礼金是礼金嫁妆是嫁妆”
玉蔓看着司老汉执意坚持不肯动用礼金,转身进入自己房间,翻开铺着床上的被褥,打开床头的暗格。床头本来没有暗格,玉蔓重生之后自己动手做了一个,把从小奚儿身上诈来的银票换了银锭存在里面。
玉蔓拿了两只五十两的银锭出来交给父亲:“父亲把女儿拉扯大,女儿尚未报答养育之恩,如今就要嫁人孝敬别人家的父母,哪能让你破费再给我置办嫁妆这是我这些年存的一些银两,父亲拿去随意置办一些即可,剩下的就当女儿孝敬你的。”这些钱不过是最近存的,但怕引起司老汉的怀疑,她就把时间拉长说是这些年存的。
但司老汉还是怀疑了,毕竟一百两不是小数目,他累死累活半辈子也没存这么多钱,诧异地望着玉蔓:“你哪来这么多钱”
“这是女儿自己挣的。”
司老汉兀自不肯相信:“你拿什么挣的”
玉蔓知道父亲为人正直,自然不能说钱都是从小奚儿身上骗来的,信口胡诌:“女儿曾经捡了一块石头,黑不溜秋的,觉得造型独特,所以留了下来。不想一个偶然的机会,一个胡商竟然要买这块石头,而且出的价钱很高。我心想一块破石头竟然有人要买,真是天上掉下馅饼了,于是就买给了他。爹爹,你说这世上还有这么愚蠢的人吗”
司老汉颇有一些见识,玉蔓说的黑不溜秋的石头很有可能就是黑乌沙,里面说不定藏了什么宝玉,普通的人看不出来,遇到赌石的行家一眼就能看出名堂。
这傻孩子有眼不识金镶玉,竟然还说别人愚蠢。
“一块石头你就卖了一百两”
玉蔓知道一块玉石毛料就算里面藏着和氏璧也难卖不出一百两,因为在毛料还没打开之前始终存在风险,万一里面什么也没有岂不是亏出血来了
所以,玉蔓继续编纂:“要给一百两就好了他就给了二十两,不过却也算多了,毕竟这又不是自己挣的钱。后来,我就拿了二十两去做投资,每年都有分红。到了现在我也挣了一百多两了。”其实她的床头暗格还有四只五十两的银锭,她怕拿出来把老人家给吓坏了,而且她也解释不清。
不过二十两投资赚回四五倍的利润,虽然对于本分老实的司老汉而言还有一些难以相信,但也不是没有可能,说不定这丫头真是吉星高照也说不定,偏偏让她捡到一块玉石毛料发了大财。
司老汉有些欣慰:“看来是你娘在天之灵保佑你。”
玉蔓知道古人敬畏鬼神,鬼说的话倒比人说的话更让人容易相信,因此这世上人总被鬼话蒙蔽而听不进去人话,于是她又胡诌:“爹爹这么一说,女儿倒想起来了,我捡到那块石头的前一晚似乎梦见了娘,她让我去西山的溪涧找她。第二天我就去了溪涧,但我没见到娘,却捡到了那块石头。”
司老汉暗暗点头:“这就是了,冥冥之中你娘在指点你。如今你要嫁人了,咱们也该准备一些香烛告知你娘一声。”说起亡妻,司老汉神色有些伤感。
………………………………
第28章 妙手闲心布珍珑
拜祭母亲回来,就见陆典管带着一个伙计站在门口等候,伙计手里一只礼盒,玉蔓心思透亮,上次帮了他那么大一个忙,他是来道谢来的。
“哎哟,玉蔓姑娘,恭喜恭喜”陆典管笑着拱手。
玉蔓还了一礼,又向司老汉介绍陆典管,司老汉再度诧异,陆典管虽是元府手下一个典铺的主管,但在杭州城也是极有身份的人,女儿什么时候结识到了这等人物
但想她和小奚儿结识在前,结识陆典管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
司老汉打开了门,请了陆典管进了堂屋看座,陆典管从伙计手里接了礼盒过来,笑道:“小小心意,不成敬表。”
玉蔓客气地说:“陆典管,你太客气了,奴家哪敢生受”
“玉蔓姑娘真是太见外了,上次的事多亏姑娘帮助才让小店蒙受损失,还有小儿的事也是多亏姑娘斡旋,才保住了他这条贱命。”
玉蔓笑道:“奴家不过举手之劳。”
司老汉更加不可思议,他的女儿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本事
越想越是糊涂,这个女儿真是判若两人,让他倒有一些不认识了。
玉蔓接下礼盒,又道:“爹爹,你陪陆典管略坐一会子,我去烹茶。”
陆典管十分客气,现在司老汉也算是元家的准亲家了,一口一个司老爷,倒把司老汉弄得有些不好意思。
过了片刻,玉蔓端茶上来,陆典管终于说到正题:“玉蔓姑娘很快就是少奶奶了,以后自然就是四公子的贤内助了。”
“不敢。”玉蔓螓首低垂小声应答,毕竟是初嫁的女儿家,装一装羞涩还是有必要的。
“按照元家的规矩,四公子明年就要外出历练,他身边自然是要有人的,还请玉蔓姑娘到时多在香哥儿面前替小儿美言几句。”
玉蔓心知肚明,若非没有实在没有办法,谁也不愿自己的儿女卖身为奴,陆典管之所以答应让六顺在小奚儿身边服侍,一来是为了免去六顺的牢狱之灾,毕竟六顺手脚不干净,不罚不足以服众,但让他坐牢似乎又太重了,也伤了陆典管的颜面,所以给他定了三年的奴期,二来却是为了小奚儿明年自主营生的事,小奚儿总不可能独自出门,身边必然有些随从,这可是一份极大极肥的差事。
元家男丁十五岁出远门历练本是祖上传下的规矩,跟随主人出门的随从往往都是主人的亲信,主人日后如果发达,他们就能鸡犬升天掌握一些实质权力,元家前面三位公子的亲信皆是如此。
元嘉和元傕的许多亲信如今都已帮忙打理生意,个个都能独当一面,不是掌柜就是管事,就连卧病在床的元古鲁,如今他虽倒了,可是当年提拔的随从有些仍受元家重用。
当然,元古鲁当年的随从被元嘉排挤的排挤收买的收买,真正效忠元古鲁的已经所剩无几。
退一步讲,就算主人不能成事,对于随从也没损失,大不了再回元家服侍主人而已,他们本是无本投资。
陆典管殷切地看着玉蔓。
玉蔓暗暗感叹,又是一个为儿女操碎了心的父亲。
玉蔓故意装出为难的样子:“陆叔,我一个妇道人家如何能说得上话”陆典管的话正中玉蔓的心意,她必须将六顺留在身边,这样陆典管才会死心塌地地效忠小奚儿。
但是,她却不能露出一点心思,要让陆典管觉得是他有求于她,然后她才勉为其难地答应,这样效果会更好。
陆典管听她改口称他一声“陆叔”,心下一喜,笑道:“姑娘不必担心,香哥儿是个没什么主意的人,上次在典铺里在下已然看出香哥儿对姑娘与别个不同,以后自然对你言听计从。”
玉蔓心里暗笑,小奚儿对她言听计从不假,却并非没有主意的人。
看来,这家伙的演技十分高明,几乎把所有人的眼睛都给蒙蔽了。
不过却也难为了他,小小年纪就要装聋作哑小心翼翼地活,明年就是打破这个格局最好的机会。
到时,他就可以不用这么辛苦了。
玉蔓柔肠轻绞,心里就有一些酸楚。
接着就见陆典管拿出几张银票塞到玉蔓手里,玉蔓虽然爱财,但也知道什么钱该拿什么钱不该拿,有时不拿钱要比拿钱得到的更多,于是她就急忙把钱还了回去。
陆典管面上的笑容一时僵住:“玉蔓姑娘,你这是”
“陆叔,六顺的事我一定尽力替你斡旋,我已收了你的礼,这钱我万万不能收了。今日你能光临寒舍,不嫌弃奴家出身微薄,足见陆叔对我高看一眼。倘若我收了你的钱,岂不显得生分了”
司老汉微微颔首,有些欣慰地望了玉蔓一眼,又对陆典管道:“小女说得是,小女承蒙陆老爷青眼,已然是她的造化,如何再敢妄谈报酬,这与时下的势利小人有何分别”
陆典管迅速恢复笑容:“如此说来,倒是在下唐突了”
“小女日后还要多蒙陆老爷照拂。”
“好说好说。”
“陆叔,我听人说六顺素来安分守己,这一次为何莫非是受奸人蛊惑吗”到底以后是要留在小奚儿身边的人,玉蔓倒也不敢掉以轻心,如果六顺人品不佳,以后可就要多留心他了。
陆典管神色有些尴尬:“说来惭愧这孽子瞧上了勾栏里的一个粉头,想要为她赎身,需要一千贯,一时没得来处,又不敢向我要,故此想出这等下三滥的计策。唉,真是一个孽子,却不是要我全家跟着他戴绿头巾吗”陆典管越说越气,要不是当着司老汉和玉蔓的面,又要破口大骂了。
玉蔓见过六顺,倒也是一个伶俐的人,谁承想他会为了一个青楼女子以身犯险
玉蔓在第一世的时候曾被元嘉卖入青楼,知道青楼女子多半逢场作戏虚情假意,戏曲宣传的那些三贞九烈为爱殉情的青楼女子都是虚构出来的形象,起码她是没有见过。
若有,也是极少数的一部分。
六顺虽然糊涂,但是情之一字谁能保证自己完全清醒
何况六顺与她年纪相若,正是男儿青春萌动之时,爱得真挚也爱得鲁莽,但是倘若随着年纪增长变得成熟一些,却也不敢这么不计后果地去爱了。
玉蔓又不禁想到小奚儿身上去了,如今十四岁的他,长大之后还会待她如初吗
………………………………
第29章 踏雪寻香几度吟
次日,玉蔓跟着司老汉前往集市置办嫁妆,先是置办一些大件的家具,虽然元府不缺这些家具,但是司老汉硬是要买,玉蔓也只有由着他了,自己带着司宫买了两条狼狗崽子回来。
如今家里堆了那么些钱,自己嫁到元家之后,家里只剩一个年迈的父亲和一个痴呆的哥哥,万一来了什么贼人,家里也没一个守门户的。因此买了两条狼狗崽子回来,狗要从小养起才会对你忠诚,否则抱一条大狼狗回家,说不定它又会跑回原先主人那里。
司老汉叫了车夫把家具运回家里,剩下的小件的嫁妆留着明天继续置办,很多细节他怕没有留意,又请了一个媒婆过来询问,他拿笔墨一一记了下来。
司老汉是本乡少数几个识字的人,据说年轻的时候做过衙门的书吏,但是南宋灭亡之后,他不为蒙古朝廷效力,漂泊江湖,最后选择杭州扎根,种了一片梅林养家糊口。
记录之后,给了媒婆一百文钱,媒婆见他阔绰,非要张罗给司宫找个媳妇,司老汉笑着把她送走了。
接着就见本乡的社长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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