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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娇妻太腹黑-第7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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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不能怪你,只能怪李菲儿,是她害了斯奇”。
“点击”。
“砰”。
她的心脏痉挛在一起,手指掐入了掌心的肌肉,试图用自身的疼痛感逼退内心的恐惧。
她不能够看着斯奇因为自己的迟到从眼前消失……
她双手掩面,震颤不已。
乔少双臂环住了脆弱美丽的她,给予她力量。
“好了,苏醒了”。
医生简短的话语像是来自天堂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的,乔少、乔赫、羽月起身扑到病床前。
斯奇微微地睁开了双眸,像是做了一个长长的梦,只是,整个人看起来更为孱弱,嘴唇发紫,眼神惨淡。
“阿姨,你真是来救我的”,他看着羽月气若游丝地说着,嘴角淡淡地微笑,像是在感谢羽月的到来。
“对不起,宝贝,阿姨来晚了,阿姨保证一定会救斯奇的”。
“拉钩”。
“嗯,拉钩”。
羽月的小拇指轻轻地拉住了他瘦小苍白的小拇指,像做出了一个郑重的约定。
羽月的嘴角泛滥着新月型的笑意,僵硬的脊背稍微有些舒缓。
病房的阳光在温暖地照耀着,是这个病房里从来没有过的温度。
楚希妍、乔少、乔赫、李梓瑶终于舒了一口气。
在寂静中,有冰棱融化的声音。
………………………………
第二百二十六章 原谅
新年的很快就要到了。
冬季的烟川市疏朗的树枝渐渐被充满喜庆的气息填充。
阳光很清淡。
飞鸟在寒冷的空气中羽翼丰满,它们在天空下,随着气流的走势一路滑翔,自由自在。
申海石油的总裁申由甲和中旺国际集团总裁乔钟墨的亲生母亲王雅芙将举办结婚庆典,此条消息像一枚重型炸弹投到烟川市,轰然炸开。
各类八卦消息顿时占据了烟川市各大报纸头版头条。
中旺国际集团的乔钟墨居然还有亲生母亲,那么,楚希妍又是谁呢?
申由甲怎么会搭上王雅芙,他守候一生的女人竟然是她,而不是年轻貌美的女人?
中旺国际集团的乔钟墨会不会是申由甲的亲生儿子?
早年的王雅芙曾经和申由甲有着千丝万缕的暧昧关系?
……
各类八卦铺天盖地而来。
在晨曦中,室内暖气开得很足。
薰衣草兀自绽放,淡紫色的细碎花朵,散发着两个女人钟爱的气息。
成沓的报纸放在水晶石黑色案几之上,倒映着乔少嘲讽的笑容,墨玉般的眸子温润如泉,几乎映出晶莹的光芒。
此刻,他是闲散的,白色的家居服,纯棉拖鞋,走在软绵绵的羊毛地毯上,狂野的气息稍稍收敛,仿若非洲草原上初醒的野狮。
阳光照射进来,丝丝透明,白色的落地窗纱在轻轻晃动。
轻轻地饮下一杯温开水,顺着喉咙温暖着空寂的胃部。
“钟墨实在抱歉,因为我给你带了那么多不利的消息,不如我召开新闻发布会当面去澄清一下,或者取消婚礼,毕竟我这么大年纪了,结婚与否已经不重要了”,王雅芙对给儿子带来的不利新闻有些抱歉,并对自己有些自责。
“妈妈,这与你的幸福相比根本不重要,流言蜚语最终会在事实面前烟消云散,而你的幸福才是最重要最长久的,我们无需向那些无聊的新闻作解释,我们还没有到向世人解释的地步”,他双手有力地握住王雅芙的肩膀,倨傲的下巴对报纸上的新闻充满了不屑。
“可是……”
“没有可是,妈妈,经历过这么多的风风雨雨,我想你比我知道哪些才是生命中最重要的,如果你还犹豫不决,我会替你做好决定”。
有些温暖潮湿的情愫缓缓流过王雅芙的心头。
他还当年那个倔强充满不羁气息的小迪。
用着小小的身体保护妈妈,现在他已经长大……
“你的幸福也要好好把握,羽月是个很好的女孩子,这一次不要让她跑掉”,王雅芙轻轻抚摸儿子的脸,有硬硬的胡茬从手指掠过。
“当然,我不会让她溜走的”,他的嘴角泛起温暖的涟漪,从来不曾有过的,仿若冷冷的湖面上洒下的阳光。
“阿姨,你喜欢什么款式的婚纱,这是刚刚从巴黎送来的图样”,羽月一手拿着厚厚的图册,带着新月型的微笑走进来,门外的凉气随着她的身体哗然而入。
“在谈论什么,不让谁溜走”?
“当然是你咯,来来,坐下来,好好说一说你俩的婚事”。
“我俩?这个,现在说还不太合适”,羽月微微有些迟疑,“目前,最最重要的事情,就是把阿姨你风风光光地嫁出去,然后呢,给辰辰腾出来一个房间,辰辰就能搬进来住了”。
“原来,你是嫌弃我啊”,王雅芙笑着拉着羽月纤瘦的手。
“这里的房间足够大,如果你同意,随时你和辰辰都可以搬进来”,乔少的眼眸掠过一丝温柔,带着期盼的灼灼目光,足以燃烧一场燎原大火。
“呃”。
原本是一个借口,被他认了真,羽月有些迟疑,被这母子俩推到一个尴尬的当口。
“呃,我需要征求羽一辰的意见”,她有些紧张,脸颊悄悄起了两片花瓣,多汁,蔷薇色。
他的目光停留在她的脸颊上,无法移动,仿佛她散发着一种魔力,幽兰,奇幻,灼热的白光,令他的灵魂封在原地,形成一个固定的姿势。
“辰辰会答应的”,王雅芙浅笑,羽月仿佛就是年轻时候的自己,经历过岁月的打磨更为坚强独立充满韧性。
“呃,阿姨,还是选一选你的婚纱图样吧,否则就来不及赶制了”,她掠了掠如柳的长发,垂下眼睑,浓密的睫毛在瓷白的肌肤上投下阴影。
她不敢迎着他灼热的目光。
温暖的爱意在温暖的空气里悄悄流淌。
“好,好”,王雅芙笑意盎然。
白色的欧式沙发上,两人认真对着婚纱图样,头几乎对着头。
空气中散发着薰衣草的气息。
生命中两个很重要的女人此刻在他身边。
乔少倨傲的下巴微微上扬,嘴角不自觉地上扬,一抹笑意在悄然晕染。
“这款好看,修身,高雅”。
“我哪里还有腰身”。
“阿姨,这款,这款,佩戴上钻石项链,绝对雍容华贵”。
“这款看起来还不错”。
“是哦,阿姨原本气质就很高雅呢”。
“哎呀,碰到你的头了,痛不痛”。
“好痛,阿姨,你要帮我揉一揉”。
……
娇嗔的声音固定了时光的流动,幸福轻易地将他们淹没。
门猛然被打开。
一个俊美的面孔出现在客厅的门口,来者仿佛带着一团火,漆黑的眼眸深处跳动着燃烧的火苗,隐形的蓬勃的羽翼打开,像一只战斗中的鹰。
和平素的俊美飘逸的气息大相径庭。
乔赫,此刻,他一手把握着肩头的外套,一手扶着门,眼眸一瞬不瞬地威逼着乔少。
在这种气势的威逼之下,王雅芙,羽月,乔少三人不约而同站立起来,有一丝丝困惑不安。
“你俩出去”,他不转移目光地发出这样一句话,“我有事情要和他解决”。
他?
向来乔赫从来不用这样的称呼,代表着不尊敬。
空气中的火药味十足,刺鼻,紧张。
迎着王雅芙和羽月忐忑不安的目光,乔少点了点头,平静得像微风下的草原,气定神闲。
王雅芙和羽月悄然离开。
偌大的室内仅剩下乔少和乔赫。
还未等乔少发话。
拳影带着凌厉的风,迎面重重击打在乔少的左脸颊上。
钝痛夹杂着血腥气息从左面传来,身体因毫无戒备地遭受外力的袭击,乔少踉跄了几步跌倒在羊毛地毯上。
黑色的大理石茶几上的碟子猝然滑落,发出清脆的断裂声。
几滴鲜血洒落,醒目而粘稠。
“为什么要这样对待妈妈”,乔赫微微喘着气息,像一头战斗中的野兽,咬着牙齿,充满了愤恨。
“不,应该是我的妈妈,和你没有了任何的关系”,乔赫似乎想起了什么,蹲下去,抓住了乔少的领口,对自己的语言做修正。
一场情感上的审判。
“她也是一位母亲,我的亲生母亲,她有权利获得幸福”。
“你,已经伤害到了我妈妈,她那么脆弱,那么善良,这么多年对你那么好,你怎么忍心伤害她?还大张旗鼓地为他们举办结婚仪式,你这是在揭开一个老人的痛处,你看看报纸媒体都在说些什么,她不是小三,不是,曾经我以为我们是亲兄弟,原来一切都是骗局,骗我,你们都是骗子”。
又一拳,带着愤怒,击打在乔少胸前。
乔少闷哼一声倒在地毯上,嘴角渗出了鲜血,嘴角带着嘲讽的笑意。
“前辈的事情,我不想再提,如果你还想让她在你目中保持着完美的形象,请你住手”。
“狡辩”!
一脚踢在乔少的腿上。
疼痛传来,乔少闭上眼睛,仿佛是一只受伤的野狮,任由亲人发泄着情绪。
宽容是最大的爱,虽然,来自内心的疼痛不断地刺激自己解释的欲望,解释?会让乔赫更为痛苦。
“为什么不还手”?乔赫气馁,双手握成拳状,骨骼在咯咯作响,嘴唇紧抿,表达着愤怒。
“我不想让上一代的恩怨再继续下去,你我是流着相同骨血的亲兄弟,永远都是”,乔少微微一喘息,挣扎着半坐起来,用手擦拭着唇边的血。
乔赫颓然坐下,跌倒在乔少的旁边。
“如果你还有什么不满,尽管朝我发泄,但是,对于希妍妈妈,我是无心伤害,如果真的有什么伤害,我真的很抱歉,因为,我的妈妈已经辛苦了一生,她和申由甲的感情深厚,作为儿子,我必须最大程度地让他们幸福”。
“你还是那么固执,那么,菲儿呢,你怎么不放过她,既然你给不了她幸福就放手,现在,你看看,她在监狱,在暗无天日的监狱”,乔赫的心突然钝痛起来,这么多年埋藏在心中的情感第一次如此清晰。
“她是罪有应得”。
“是,纵使她有错,她也是个女孩子,不应该遭受这种折磨……”
乔赫突然说不下去了,嗓子黯哑得疼痛,有某些情绪卡在嗓子口,他望向别处,俊美的眸子升腾起妖娆的雾气。
在监狱,他看到了枯萎的她,在黑暗中颓废不堪,心灵背负着沉重的枷锁。
他的心疼痛得无法呼吸。
“她会明白自己的过错”。
“是的”,乔赫轻轻说。
“我希望我们都能原谅彼此的过错”。
……
空气寂静无声,流淌着发泄后彼此达到和解的气息,像草原上的两头狮子彼此咬伤后发出呜咽的低吼,望着落日,舔舐着伤口。
………………………………
第二百二十七章 婚礼
仿佛是走过漫长黑暗的通道,空气中有股发霉的味道。
常年不见天日,李菲儿的面色苍白,身体裹在宽大的蓝色的监号服装内,晃晃荡荡,苍白的唇现出一丝血色。
乔赫站在高大森严的监狱门口,双臂交叉轻轻抱着,身后是一辆黑色的加长幻影。
俊美飘逸的长发整齐地束在后面,漆黑的眸子略带焦虑地望着寂静紧闭的大门。
天空有流云在悄悄地掠过城市边缘的天空。
风卷起来,带着蚀骨的寒冷。
监狱的大门吱呀呀地沉重打开。
李菲儿身后,两个森严狱警紧跟其后
“冷吗”?乔赫快步走上前去,脱下身着的咖啡色外套,裹在了李菲儿消瘦的身上。
“谢谢”,她低低说道。
剪短的头发失去了都市女人特有的时尚气息,更多一份还原后的质朴。
她的眸光平静无波。
乔赫看得有些发呆,仿佛他又看到秋千架上的小女孩,在时光中悠悠荡荡,裙裾飞扬,性情一如既往地单纯。
“上车吧”,他简单地说,随手拉开了车门。
狱警坐在后驾驶座位上,保持着警惕的姿势。
幻影奔驰在通往烟川市的道路上,两旁广袤的农田迅速后移,远山筋骨苍凉。
明晃晃的太阳似乎就在道路的尽头。
车内暖气开的很足,李菲儿依然手脚冰冷。
“为什么要假释”?她轻轻问。‘
“哦,我是先告诉你,还是等你自己发现,这算得上是一个惊喜”。
“哦”,她轻轻哦了一声。
车外,有白色的候鸟飞过,她的眸光逐渐暗淡,像是熄灭的火焰。
车内再度陷入了寂静,只有发动机的低吼。
偶尔,有车迎面驶过。
半响,她转过头来,对着乔赫说道。
“离婚协议书我会签字”。
“我替我哥谢谢你”。
“我做过太多的错事,希望他能原谅我”。
乔赫内心微微一动,或许,她的监狱生活给了她更多的时间审视自己的灵魂。
城市的生活太浮躁,灵魂无法跟上自己的脚步。
“他会的”。
“假释的事情令你费心了”,她略略一弯腰,对乔赫表示感谢。
“没有关系,手续有些复杂,让你久等了”。
身后的狱警保持着聆听的姿势。
“哦”,乔赫沉吟良久,在做剧烈的思想斗争,有些事情还是提前告知为好。
“一会你见到斯奇,你不要太激动,不要告诉孩子真相,有利于孩子的手术”。
李菲儿暗淡的眸子几乎是瞬间燃起了光亮。
“你是说斯奇有救了”,她双手掩面,几乎不敢听到乔赫否定的答案,她的心脏是脆弱而敏感的。
甚至,她不敢想象斯奇未来的生活。
“是的”,他的唇瓣轻轻启动。
她紧闭了双眸,两行清泪滚落,这种意外令她无法呼吸,还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心。
她的双手抓住了乔赫的臂膀。
“真的吗,真的吗”?很久不曾有过的笑容再度绽放在她苍白的脸颊,有一色血色在枯萎的眼底。
“我在开车”,乔赫的嘴角微微上扬,飘逸的长发微微颤动。
她的快乐在传递给他。
“谢谢你,乔赫”,她收回消瘦的双手。
长长地叹息了一声,所有的怨气似乎在悄悄消失。
“不,你应该谢谢羽月,是她同意给斯奇做手术,她是一个善良的人”。
“是”,她轻轻回答。
车内再度陷入了沉寂。
很明显,她是开心,她美艳的眼眸再度焕发了光彩,一个叫着希望的词语再度令她精神振奋。
“警察同志,我能不能提一个请求”,乔赫侧脸,同后座的狱警交谈。
“你请说”。
“我请求你们换上便装,毕竟孩子要做手术,我们不能让他知道妈妈出了这样的事情,想让孩子心情愉快地做手术”。
两名狱警对视了一下。
“可以”,狱警冷冰冰地回答。
“谢谢”!
烟川市惠恩儿童医院很快就到了。
透过病房的玻璃门窗,李菲儿几乎无法呼吸。
乔斯奇在白色的病床上,双眸微合,唇无血色,瘦小的身体深深陷入白色的被褥内,如若不是小小的头部露出被褥,整个人看起来若有若无。
大团的阳光挤拥进来,光束中有轻轻舞动的尘埃。
几乎不可自已地,李菲儿推门飞奔进来。
李菲儿换了休闲的装束,白色的羽绒马甲,暗绿色的长袖抓绒卫衣,灰色的抓绒长裤。
无法掩饰的艳光呼之欲出,
有某种东西轻轻地走进乔赫的内心,他的眸光不自觉地追随着她的移动。
“儿子”,她轻轻地抓住乔斯奇的被褥内没有被扎针的右手,在樱花唇边反复亲吻。
“妈妈”,乔斯奇梦呓般地发出了一句模糊的声音。
“妈妈在”,她怜惜地抚摸儿子的额头。
乔斯奇的睫毛在轻轻颤动,仿佛清晨振翅的蝴蝶。
“真的是你吗?妈妈”,乔斯奇虚弱的眼睑微微张开,嘴唇淡紫色,仿佛生命在一点一点地流失。
“是妈妈”,她俯下身来,紧贴儿子的脸颊。
李菲儿的某种升腾的雾气在凝结,从眼角一侧悄然滑出两颗眼泪,温热,短促。
“妈妈,你去了哪里?怎么不要斯奇了,斯奇好想念妈妈”。
“是妈妈不好,妈妈去了别处给斯奇找医生……”
她的嗓子发紧说不出话来。
“妈妈,你哭了”。
“妈妈是高兴,看到斯奇开心”。
“我就要有救了,羽月阿姨说来救我来了”。
“是的,乖儿子”,她不停地亲吻着儿子的脸颊。
乔斯奇的脸颊冰冷苍白。
“后天你就要做手术了,斯奇是个勇敢的孩子,你要加油哦”!
“是的,妈妈,你漂亮的长发怎么剪短了呢”?
“妈妈嫌麻烦,给剪掉了”。
“那你后面的两个叔叔是谁”?
“是妈妈的新同事”。
“不要再说了儿子,你需要休息,知道吗”?
病房的落地窗外,有白色的候鸟飞过,在蓝色的天空留下了银色的痕迹。
乔赫望着温馨的母子,他的心脏柔软而脆弱,在质朴的感情面前,谁又能责怪一个人的过错。
尤其是在迷失在幽暗的水泥森林之后,物欲蒙蔽了大多数人的眼睛,想要紧紧抓牢的东西,反而失去。
他的内心刮过呼啸的风。
乔斯奇要面对各种各样的检查。
乔赫跑前跑后,虽然内心仍有无法释怀的石块,但是,他无法面对这对纯洁到无丝毫瑕疵的眸子。
尤其是,乔斯奇在喊他叔叔的时候,他觉得自己的灵魂是肮脏的,一个成年人做了不负责任的事情,却让一个孩子背负罪孽。
“叔叔,我要你给我削苹果”。
“叔叔,我要你给我讲个故事”。
“叔叔,你的头发好漂亮”。
他沉默地替乔斯奇做事情,尽可能地满足乔斯奇各种各样的要求。
“谢谢你”,李菲儿多次在他背后轻轻地说。
她知道他是真正对她好的男人。
这个男人给她的从未有过的亲近自然,和他在一起有安全感,她可以放心而满足地做任何事情。
而乔少,是一个只会令她伤心的男人……
想起前尘往事,她的心再度拧结在一起。
无法释怀,不如放下,她轻轻地对自己说。
****
白色的教堂,尖形拱门,长形的窗户以及蓝红色基调为主的描绘有圣经故事的彩色玻璃窗。
天空有白色的鸽子飞过,带着疾驰的风。
阳光如金子一般散落在鸽子舞动的翅膀上。
教堂内,圣洁肃穆。
尖塔式的屋顶,有飞升的基督教徒。
七彩阳光通过玻璃窗在空气中轻轻飞舞、宣泄。
仿佛看到自己的暮年,以及幸福,羽月内心涌动着蓝色的海水,随着音乐潮水涌动,她双手交叉着,代表着内心的激动不安,轻轻抵住下巴,蝶形的睫毛合盖在眼睑上,瓷白色肌肤上两片蔷薇色的烟霞。
教堂的T型地毯上撒满了火树烈焰般的红色玫瑰花瓣。
一切准备就绪,空阔隆重的大厅在等待着主角的入场。
早有记者守候希望获得独家报道。
安保人员将他们拒之门外。
乔少知道,母亲需要一个无人打扰的婚礼。
“为什么”?她询问,带着一脸的纯真,仿佛还是孩子般的稚气。
“幸福无关其他,他们不需要向世人证明或者解释些什么”。
她讶异,这个男人说话越来越有哲理。
不过,这是他一贯的风格。
他想起她的样子,嘴角不自觉的上扬,保持着新月的弧度。
或许,自己记忆中的穿着蓬蓬纱的小女孩可以放下了,那是一个遥远的记忆。
此刻,一双水一般清澈的双眸在他心底浮现,仿佛在心城的一角兀自存在,她是他心里城堡中永远的不会消失的小公主,安静,恬然地存在着……
遥远得不切实际。
人生或许存在缺口,这个缺口无法圆满,那么就被模糊掉吧。
一辆接着一辆豪车在教堂门前空旷的草坪停车场停下来。
闪烁的镁光灯织成了一片星海。
教堂之内对记者们来说永远是一个巨大的秘密,黑暗,带着吸引力。
王雅芙出现……
绵绸锦缎做成的婚纱,细腻的纹理处折射光芒,蓬起的下摆缀满了细碎的钻石,在灯光下,闪烁着璀璨的光芒。
………………………………
第二百二十八章 (大结局)尊严
华贵的皇冠。
黑色水晶色的瞳孔。
烟色的唇瓣。
修长的脖颈。
裸露的锁骨。
她美艳得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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