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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隐世独女-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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浣竹止了哭泣,颤颤回道:“姑娘猜得不错,及时保下姑娘性命的,是娘娘的药丸那颗药丸是属下临出门前,娘娘给的,说是北绍的宝物,能解天下奇毒,整个皇窒也只得两颗娘娘出嫁前,北皇就赐了这一颗娘娘只怕路途艰辛,生怕姑娘有个不时之需,所以就让我偷偷带着,却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姐姐为我,总能设想周到”雨简心中一暖,看着满目琳琅的药材,问:“那颗药丸既这样神奇,你们还弄这么一大桶药水作什么”
浣竹解释着:“那药丸的确神奇,在关键时该保住了姑娘的命脉,可巫族的毒药实在太厉害,再加上燕雪的寒毒,我们只怕有个万一,这才找全古书,依照古法,找来七十种珍贵药材,放入这木桶中加温,为你驱寒疗伤”
屋内的温暖仍旧弥漫,药香幽幽漂散,那日的情景深刻脑中,一闭上眼睛便是满目的血腥,沉默许久,才轻问出口。
“他呢他好不好”
浣竹一楞,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正想说什么就被她打断。
雨简松了松肩,笑:“泡久了,骨头都软了,你帮我找件衣服吧”
浣竹欲言又止,仍按她的吩咐,打开柜子,取出一套轻软的里衣,照顾她穿上,再回头去取来绵制的袄裙时,雨简已坐到了梳妆桌前,她心下一惊,正要阻止却发现来不及了。
镜子前,女子一头黑发如瀑,雪白的里衣衬着脂肤胜雪,药浴的药香仍带着暖气弥漫,面色微泛着红,深如潭的眼睛紧紧望着一个地方。
她缓缓伸手,抚上左眼眼角的一只血红的印迹,那像极了一只燕子,那仿佛是从血肉里长出来的一样,手摸上去竟寻不到半点嫌隙。
“这是什么”
浣竹看着她,手紧紧攥着手里的袄裙,却不知该怎么解释。
“我问你呢,这是什么这长在我脸上的是什么”
浣竹手上一震,知道再瞒不过,心中一狠,道:“那是燕痕燕雪留下的痕迹”
她眉毛一颤:“燕痕”
、初醒
浣竹心中着急,解释着:“姑娘动用燕雪为王爷解毒,自己却受毒药反嗜,燕痕便是毒气所致”
雨简似乎明白,却又不明白:“这是我体内的毒气所致可为什么我身上的毒能解,它却解不了”
浣竹忙着解释:“我们正在想法子,也不是无计可施姑娘先别着急,你体内的毒素已清,这疤对你没什么影响,只是,只是”
“只是难看了些”雨简盖上镜子,却听“咚”的一声,浣竹已跪了下去,心中一惊:“你这是做什么”
浣竹埋低了头,似乎在颤颤抽泣:“全怪浣竹无能,才害得姑娘这样,浣竹该死,浣竹该死”
雨简伸手去扶她,心中难受,脸上却笑了起来:“以前总觉得你像个闷葫芦,没想到你真是个爱哭鬼”她扶她起来:“浣竹,我说过,这不怪任何人我动用”寒心决“,利用燕雪开始,本就没奢望能活下来,如今不过多了个疤,好不好看又什么所谓”
明明心有千斤重,话却说得这样轻,也许浣竹认为她的心已变得麻木,所以才这么不在乎自己的一切,可她却的的确确在庆幸,庆幸留下了一条命,即使当初在那样的紧要关头,她已豁出了性命,本已为一切可以就此放下时,却发现根本就放不下经过那个梦,她更害怕死亡,如今不过添了个疤,又有什么呢
她握住浣竹的手,放进一把梳子:“替我梳妆吧过去的事情,就让它过去,以后不要再提了”
浣竹接过梳子,紧紧攥在手心,咬牙忍下心绪,梳过她的长发。
镜子里的女子眉目浅浅,血红的燕子停在眼角下似乎振振欲飞。
窗外虚影浮动,那片清竹在霞辉里被风吹得一晃一晃,从屋内往外看,那印在纱窗上的竹影就如一副灵动的墨画,风声沙沙,席卷过这屋子里的每一处冷清。
这里是邺城的城效,秦子了临时买的宅子,院子空阔,没有富丽雅致的亭台楼榭,只有一池清水,一张石台,一片清竹,三两花圃
云扰着艳丽的阳光,寂冷的气息里,那些花圃里似乎还留着春季的记忆,即使眼前是枯枝落叶,记忆里却仍是璀璨鲜明,果然,人能留下的,总是最强烈的色彩,只可惜,它已远去了。
雨简坐在屋内,手捧着一杯热茶,天际的霞光洒下,在她的脸上渡上一层暖色,浣竹收拾完屋里的东西,正打算给她换过一杯热茶,浣兰正好端了饭菜进来,身后还跟着一个小丫头,略有些害羞,躲在门外不敢进来。
浣兰却没察觉什么,边摆着菜,边笑着说:“姑娘,这是林子给你做的饭,快点趁热尝尝这小丫头还真是伶俐,一听说你醒了,就立马做了这些,硬拉着我带她过来,就怕你饿着肚子呢”说着,一回头,见林子磨磨蹭蹭的杵在门外头,便取笑道:“你刚才还哭天喊地,吵着要来见姑娘,怎么一到了这里,就成这样了还不快进来”
雨简闻声一瞧,只见一个小脑袋瓜子偷偷地探了进来,浣竹几步过去,拉过浣兰:“你怎么把她带来了,王爷呢”
浣竹这样一问,浣兰才想起来,一拍脑袋:“哎呀,你不说我都给忘了”说着便从怀里掏出一封信来:“王爷今儿个一大早就出门了,过些天才能回来,可能知道姑娘这两天会醒,所以特地留了这封信要给姑娘”
雨简置下茶杯出来,浣兰顺手把信交到她的手里:“姑娘,王爷还给你留了话,他说无论你要做什么,都等他回来若是想走也见他一面再走”
接下那封信,心思仿佛被带到了很远,又拖着许多沉重的东西回来,那封信,她并没有看。
雨简将它收进怀里,笑着朝林子招手:“快进来,我看看”
林子闻声,怯怯地望了她一眼,埋下头,抬起脚,小心翼翼地挪到她的跟前,行下一礼,动作有些笨拙,仍闷着不敢出声。
浣兰掩嘴笑她:“姑娘,这丫头本就胆小,我好不容易才跟她混熟了,如今一见你,瞧又缩回去了”
雨简笑了笑,主动去拉她的手:“没关系,聊多两句话就熟了”顺手探过她的脉,瞧过她的气色,才放心点了点头:“林子恢复得很好这些天辛苦你们了”
“不辛苦,不辛苦,林子这丫头还挻乖巧,反倒帮了我们许多只是姑娘你”浣兰故意压低了声意,掩嘴说道:“这些日子都是王爷替姑娘操着心,事无大小都得经他的手,所以姑娘要谢,就得好好谢过王爷才是”
雨简一楞,笑:“是吗那真得寻个机会好好谢谢他”
浣兰最不懂察言观色,还想多说,浣竹便及时开了口:“姑娘昏迷了好些天,都没好好吃过东西,想必也饿了,先吃饭吧,等吃完了饭咱们再陪姑娘聊天”
“嗯”
对于秦子了,雨简此时并不知道自己应该用什么心态去面对他,应该怎么面对才是对的如果能逃,真想一直就这么逃下去。
她若无其事地招呼林子在身旁坐下,浣兰的话被生生堵了回去,还吃了浣竹一记白眼,心中郁闷,无趣地撇了撇嘴,见浣竹正要出去,便急忙叫住了她。
“哎,浣竹,你去哪儿啊”
浣竹止了脚步,回头看了她一眼:“没什么,天快黑了,我出去外头看看,你留在这儿陪着姑娘,我马上回来”
说完便要出去,雨简见她才出门槛,便想起了什么,立马叫住了她:“浣竹,左剑呢他没回来找你们吗”
“没有,那天晚上过后就再没见过他我暗地里找过他几次,都没有他的消息”
左剑并不是想找就能够找到的人,这一点雨简很清楚不过,他离开了也好,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找到时柳介,找到时光罗盘,既已身处邺城,就没有理由再耽搁了
想了想,问:“咱们来这里,还有谁知道”
“南齐内乱,王爷是奉命出京平乱,这个谁都知道不过,知道姑娘在这里,就只有我们几个,那日姑娘用了燕雪,不省人事的时候,基乎所有人都认为”浣竹停顿了一下,自然地转了话题,继续道:“所以,现在不担心安全问题,巫族的人虽不会就此摆手,却至少不会再找姑娘的麻烦”
雨简顺手替林子添了饭:“知道了这样很好,我做起事来也方便”
浣兰不解:“姑娘要做什么事”
雨简抬眼看着天色,半晌才道:“今天晚上,我必须要出去一趟,你们若要跟着,就别让人认出你们来”
“可是”
浣兰很是为难,正想劝,浣竹却开口了:“姑娘要出去透气,浣竹陪着你,定不让人看出破绽”
浣兰吃惊地望向浣竹:“浣竹,你这,这要是让王爷知道了”
“王爷那边,我自会交待”浣竹淡淡回道,问:“姑娘,需要为你准备些什么吗”
雨简浅浅一笑,浣竹倒学聪明了,这些想要再甩下她们,可就难了
想了想,道:“我也不知道该准备些什么,你看着办吧顺便多带些银两”
浣竹怔了怔,回道:“浣竹明白,浣竹这就去准备”
、邺城
浣竹退了下去,浣兰还在一旁头痛需不需要告诉秦子了,又暗暗地埋怨浣竹不听指令,竟帮着雨简,害得自己进退两难若是告诉了秦子了,又怕浣竹遭殃,可要是不通知他,这出了什么事可怎么办
浣兰思量再三,还是悄悄地挪了脚步出去。
浣兰的小动作自然逃不过雨简,可她却当没看见,心里只是有一个声音,该面对的总是面对
纱窗上斜出的一片清竹,突然又想起梦中的白杨,如白杨树一样正直俊朗的白杨,好像才发现他与他竟莫名的相似
如果梦不是梦,现实不是现实,此时的欧阳雨简若还是原来的欧阳雨简,还生活在原来的地方,会了会也遇上一个白杨,谈一场普普通通的恋爱,与他一起组一个简单的家,与母亲,与家人一起,简简单单过活,即使没有刻骨铭心,平淡如水,直到老死,那也是好的
思绪至此,她不禁自嘲一笑,梦由心生,痴儿,你到底还在奢望什么
“姑娘”林子见她失了神,楞着不说话,突然有些害怕,轻唤了两声:“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要不要我去把浣竹姐姐叫过来”
林子今年正好十二岁,稚气未脱,偏偏又像看透人生沧桑一般,一双孩子的眼睛却失了孩子童真的光芒,她不过十二岁,却回不到一个十二岁孩子的模样
雨简转头看她时,她立马就低下了头,战战兢兢的,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雨简抬起她的头,笑问:“你做错事情了”
她摇了摇头,雨简又笑:“那你低头做什么”
林子又惭愧又难为情,自然地又要低下头,雨简抬了抬手,正视着她,语重心长地说:“林子,你记住,你没有错,以后要抬起头,自信地活着即使是遇到难关挫折,低头时也不可丢了自己的骄傲,我救你一命,你若愿意就叫我一声姐姐,若不愿意也可像原来一样叫我,只是,别把我当成你的主子我不需奴婢”
林子颤颤地下了椅子,跪到地上,磕了头,眼睛积起了泪水:“林子怎会不愿意姑姐姐对林子的大恩,林子就算是穷尽一生也报答不了林子从小就与娘亲相依为命,打一出生就被人取笑是没爹的孩子,除了娘亲,没有谁会正眼瞧我一眼,更别说是对我好现在娘亲没有,我很害怕,本想随着娘亲一起去的,可,可娘亲吩咐过林子,要好好跟着姐姐,我不敢不听本以为会孤怜怜活着,幸好得姐姐这样待我”
“你先起来”雨简拉着她起来,拿了一条帕子给她:“把脸擦干净了”
林子听话地接过帕子擦干净脸,肩膀一耸一耸地,并止不住抽泣,雨简将她拉过来,轻轻拍着她的背:“不哭了,你娘亲看见了,会伤心的你愿意喊我一声姐姐,我自会把你当亲妹妹看,只是姐姐并不能永远都陪在你身边,姐姐还有姐姐的事要做以后,不管是不是一个人,都要坚强,要开开心心地活着,为你自己活着,记住了吗”
林子虽听不大懂,却牢牢记在心里,渐渐缓了过来,鼓足勇气正面看向雨简,这是她第一次这样仔细看她,恬静的面容,眼睛如深潭,清澈而幽深,此时她并不懂得,这样一双眼睛所藏的许多扎挣,矛盾与坚决,甚至不知道眼前这个的真实姓名,只是偶然会听见一个男人带着许多复杂的滋味唤她的名字。
“阿简”
那个男人就是浣竹与浣兰的主子,他对她似乎有说不尽的情意,更有诉不尽的歉意。
林子对她的一切一无所知,却莫名地相信她
林子望着她,想要将她的模样刻进脑海,第一次见她时便觉得她美丽,如今这么仔细一看,更觉得她清丽无双,就比,就比她常的白玉梨花还要美
这是林子将她存入脑海的唯一的印像
林子稚气未脱的脸,装出一副大人的样子,坚定而深沉地点头。
雨简只觉得有趣,伸出手来,揉了揉她的脸,笑着打趣她:“瞧你这个样子,小脸腊黄腊黄的,真难看,快点坐下来多吃些饭,姐姐得把林子养得白嫩嫩才行”
“嗯”林子笑了起来,那模样似乎才能寻出一点小孩子的天真,她大口大口地扒着饭,嘴巴被塞得鼓了起来,抬头冲着她笑时,眼睛眯成一条细缝,弯弯的,像极了月初的的一弯月牙。
雨简爱怜地抚着她的头,忽然想起回雪,抬头望向窗外,远远的,仿佛还能听见她们的说笑声。
姐姐,阿雪,师兄,你们都还好吗
已近黄昏,太阳就要西落,树影,人影都被拉得很长很长,簌簌风声卷着竹叶“沙沙”作响,很快天边最后的晚霞散尽,黑暗悄悄袭来,止不住的“沙沙”声越发地响了,仿佛正猛烈地倾诉着它的不满。
今晚没有月亮,本以为会出现的人也没有出现,本以为不会有的失望却偏偏出现了。
不可否认,对他,的的确确真的有过期盼
院子里点亮了灯笼,雨简孤身站在窗外角落的竹子前,手抚上清冷的枝节,那上面深深浅浅,横七杂八,布着许多剑痕,看在眼里,乱作一团
手指每摸过一道,总会有一个身影闪现在眼前,那惨淡的月色下,冷冽的银光,孤寂的剑法也不知竹叶在他周围凋落时,他的心会不会好过一点
“姑娘”
不知何时,浣竹已站到了她的身后,提醒着:“东西都准备好了,我们早去早回吧”
雨简很快就抽离了思绪,借着烛火瞅了她一眼,她的脸上改了妆,看上去有些眼生,黑发整齐束起,腰身纤健,扎了一根深紫色的腰带,佩着一把结了七色彩络的宝剑,一举一动矫健轻盈,一派侠女气概。
轻轻一笑,望着她道:“你这副样子,我倒是真快认不出你来了”
对于浣竹,雨简是越来越欣赏了,更佩服她的机智,以这副形象站在自己身边保护自己,总比扮成一个粗笨的丫环强多了,至少有个万一,一旦动起手来,反到不让人怀疑
取出一条与自身衣服相衬的丝巾,遮住了半张脸,掩去那血红的燕子,对浣竹说道:“我们自然些就好,太过谨慎反而招摇”
“浣竹明白,咱们出发吧”
邺城位处东秦边界,是各国商家的最爱,货币流动是出乎想像的大,它就像东秦的大门,无论有什么新鲜的玩意,无论是谁想踏足东秦都得先过它这一关所以,反过来说,一旦这座城门有什么个批漏,整个东秦都将岌岌可危
而如今它的邻居正乱成了一锅粥,都快打到家门口来了,这里面的人倒是镇定自若,隔着一道墙,横着一条河,一边乱着,一边乐着,相差绝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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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0节
止十万八千。
、三无医居
夜晚的邺城仿佛比白日还要热闹,这里歌舞升平,处处繁华,百姓燃起的灯火足矣照亮整个黑沉大地。
雨简靠着马车的窗边,一路看下来,略觉无趣,便回过头来问浣竹:“这里一向都是这样的景象”
浣竹淡瞥一眼:“邺城是这一带最繁荣的地方,各国来往的商客纵多,向来都是这么热闹”
“是吗”雨简浅浅点了头:“越是热闹的地方往往越不简单,更何还是处于这样的位置也不知道是谁有这么大的能耐坐镇于此”她顿了顿望向浣竹,颇有意味:“该不会跟你哪位大主子有什么关系吧”
“这个”浣竹笑了笑:“关于大主子的事情,浣竹就不大清楚了我只听王爷说过,邺城由穆家主导,而穆家的国公爷是先皇帝的恩人更是忘年之交,结义兄弟,更为东秦江山立下过汗马功劳,深得先皇赞赏,百姓爱戴只是到后来,老国公辞世,国公夫人便向皇上求了恩典,遣了许多家仆,只带着穆氏一脉来到他们的封地,也就是邺城,从此过后,他们便不再过问朝堂政事,一心打理起生意,渐渐扩大了财路,邺城从此就跟着繁华起来”
“原是这样,怪不得”雨简噙着笑意看她,意味深长:“只是,这里比起京城好像还更好一些,他们穆家自然是不会再想着去插手什么朝政,自讨没趣,只是你们皇旁看了这些,不会眼红么”
浣竹脸色微变:“姑娘,这些话在这里说说就算了,在外面是万万不能说出口的稍有不慎,随时都有可能引来杀身之祸穆家与皇家向来就不由外人评判,浣竹更不知其中厉害,只知皇氏宗族向来就是民间的传说,同样也是禁忌,姑娘好奇,与每个人都一样,听一听,说一说也就算了,不必认真去寻它们的麻烦”
雨简冷冷一笑,转头继续窗外的风景,浣竹的话虽有些敷衍,也不管她是不是真不知道,还是假不知道,皇族里的事情太多不为人知道,它本来就是许看不许说,许听而不许谈,而有些甚至是连看都看不到,听都不能听的
秦氏皇族与穆家,他们之间的好坏,位处云端高位的人会不会眼红富可敌国的穆家,恐怕只有他们自己才知道,当年国公夫人领着全家弃去京中名利,千里迢迢来到邺城难道只因淡迫名利
不管穆家是如何掘世稳处,朝廷又是如何将他们容下,不管如何,无论如何,都与自己无关,在这座城楼的繁华里,她只需给自己定下一个方向,为自己寻来一个重燃起希望的机会,浣竹说的对,像这样的事听过且过,不必认真去寻它们的麻烦
悠悠转转,马车终于停下,这里倒是幽静,只不偏僻了些。
雨简下了马车,眼前是一座普通得再不能普通的小院,只是一块牌匾特别引人注目。
“三无医舍”,三无,无病,无求,无药,无病不求,无求不医,无药可给
这句话是柳介为这座小院落所设下的规矩,也正是因为这句话令这座不起眼的小院名满整个邺城。
柳介一向清高,不爱麻烦,药馆无药,看病只给药方若是没个正经的病痛就不能轻易扰他的生活,没有诚心的请求他也懒得去理,所以,前来看病的人,至少要寻一两件稀罕玩意,古玩来过一过他的手,若有赏识的,便出重金买下,还破例赠医施药,包药到病除若看不上,就是一赏,再一诊,给过一张药方,也就完事了而从这规矩成立至今,仿佛还未出现能令他主动破例的稀世宝贝
所以,说到底,这“三无医居”实际没什么特别,正正就印证了一句话,山不在高,有仙则灵,倘若柳介不在,医居也称不上医居了
浣竹拍了许久的门,终于开了一条小缝,一个小孩探出头来,瞪着他的大眼睛问:“你们找谁”
浣竹见了,才要说话,小孩就被人拽了回去,很快门被摊开,出来一个女子,大约三十来岁的年纪,仔细瞧过躲在她身后的小男孩,两人的长相竟有几分相似。
女子打量过她们,先开了口,语气倒是和气:“几位是来找柳先生的吗”
浣竹点了点头,冲她礼貌一笑:“这位大姐,我家姑娘自小体质虚弱,顽病难除,我家老爷寻遍天下名医,结果都不见好,只听闻柳先生妙手回春,手到病除,这才千里迢迢地带着我家姑娘前来拜见深夜至此,如有叨扰之处,还请大姐见谅,行个方便,替咱们通传一声吧”
女子一见浣竹的客气,又见她身后的雨简斯文有礼,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为难地说:“不是我不愿意帮忙,只是姑娘来得不巧,柳先生出远门了,得好些日子才能回来”
“什么出远门了”浣竹看了雨简一眼,又问:“那您知不知道他去哪儿了,什么时候才能回来”
“柳先生,他”
女子正要解释,小男孩又从她身后冒出头来:“柳爷爷被大马车接走了,他跟我说他要去大马车的主人家玩几天,让我和娘亲替他看着房子,以免那些大耗子偷吃了院子里的米粮,柳爷爷还答应过我,等他回来就把他院子里的那根老山参送给我当糖吃”
女子怒瞪了他一眼,男孩子立马住嘴,委屈地低下了头,却仍偷偷抬着眼去看雨简,触及她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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