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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隐世独女-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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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一晚,琉光华灯下,白雪漫夭中,竟成此生最后的美丽
雨简麻木地踱出房间,红霞如火,晃得脑袋发晕,抬眼望去,潸然落泪,前面有人走近,手指修长,白帕如丝,抬手去接,却望向他身后的穆黎:“没抓到”
穆黎担忧地看她,然后遗憾地摇了头:“那人身手了得,对这里又十分熟悉,看样子,是有备而来”
雨简沉思半晌:“那李嬷嬷呢”
“失踪了”这回搭话的,正是递了丝帕过来的秦子了,他的双手拢在袖中,淡然垂眼,似乎已经掌握了什么,只道:“熟悉池枫山的人不多,能避过守卫的人也不多,放心吧,不难找至于李嬷嬷,我已派了人去找,相信很快就会有消息,你不必担心”
雨简听了,不再多话,只觉脑袋嗡嗡作响,乱得无法收拾,淡淡转过身去,一步一步走向门口,忽然一停,烦燥地摆了摆手,似逃离般逃离出去。
身后的人驻足原地,不敢再追,秦子了望着她慌张脱逃的背影,藏在袖子里的手微起愤意,只是谁也没有瞧见这双节骨分明的手青脉暴起的模样
池枫山下,南北相携,连连密林之后,连决山峰,瀑面石洞之中,火光焰焰。
女子脱下朴素的暗花外裳,换上一身白衣,长发如瀑倾泄,再利索绾起,别上白色的簪花,衬得一头长发越发地黑,越发地亮。
她揭去人皮面具,娥眉杏眼,唇不点而朱,肤若瑕玉,然后这样美丽如仙的一张脸却是淡得没有生气,眼睛深沉无物,冷冽如冰,她那样的年纪,就好像一棵新生的树,一夜间枯萎,凋零,无望。
缓缓转过头去,紧靠在石壁上的李嬷嬷眼里微微一颤,张嘴欲语,眼泪却先砸了下去,苍老的声音在瑟瑟发凉的石洞中响起:“你是瑾儿我的瑾儿”
、孤坟
“娘”尾音呜咽,再冷硬的心,也终有柔软的时候,一个字包含了太多,承载了太多。
舞节在她面前跪下,伸手捧着她的脸,仔仔细细擦去她脸上的泪,却躲着不去看她的眼,只盯着那隐隐闪现的银丝,接着落下眼泪,恍然一震,好似不敢相信自己还是有泪可流的,只感觉一双瘦弱却又温暖的手将她拥住,紧紧抱着。
李嬷嬷喜极而泣,只知喃喃重复:“是我的瑾儿,真的是我的瑾儿我的瑾儿还好好活着,真好,真好”
舞节轻轻拍着她的背,嗅着她身上淡淡的皂香,异常安心:“娘,是我,我没死,我回来了”
李嬷嬷呜咽着点头,将她放开,上下端详:“快让我好好瞧瞧,看看你好不好”
舞节握住肩上那双不再年轻的手,努力让自己笑得自然:“我很好,没吃什么苦,娘呢娘好不好”
“好,好,娘很好”她欢喜不已,抚上那张僵硬的笑脸,好似笑容与她是格格不入的,让人隐隐不能心安,她的心中有许多疑问,许多话语,可一时之间竟也不知从何说起,只是瑟瑟问道:“这些年,你究竟去了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知道,我和你哥哥有多想你么”
“娘,对不起,让你还有哥哥伤心了是女儿不孝,我现在没有时间与你多作解释,可你也不用担心,很快,女儿就能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了”舞节擦着她脸上的泪,紧紧望着她的眼睛,仔细叮嘱:“这儿很安全,这几天你先呆在这里,食物还有衣物我都给你备好了,等我办完事情就回来找你”
“瑾儿,你到低要做什么你化成我的样子进入山荘”李嬷嬷说完到这里,猛然一惊:“难道,你”
话至一半,舞节已狠下心来,点了她的穴道,神色渐渐清冷:“你放心,我只做了我应该做的事,很快,咱们就可以一家团圆了娘,委屈你了,穴道在两个时辰后会自动解开”
舞节果断起身,蒙上面纱,走向帘口,却在最后一步顿时停下,仰头背着她滴下那颗晶莹的泪,迅速转身,跪下,带着不舍与愧疚,磕下三个响头,然后起身,毫不犹豫地向外走去。
“女儿不孝,请娘原谅”
拾起亲情后,转身面对,连瑾就不只是连瑾,只是舞节而已。
夜幕降临的时分,好似特别安静,夕阳的余晖下,掠过一挘子埃娜晃尴⒍洌偶馇崆岬嗍饕段炊耍鞘饕兑仓皇腔瘟嘶味眩盟魄岱缢隆
又一沾,树叶轻轻抖了抖,又似一阵轻风拂过,似卷落一片叶子般将她卷落,稳稳落到地面,抬眼去看面前的女子,尽是不屑:“贵妃娘娘今日真是好兴致啊,不赏娇花锦鲤,反倒跑我这儿赏起孤魂野鬼来了”
“娇花锦鲤看多了,也倒胃口,就想着换点新鲜的瞧一瞧”张贵妃从容不迫地转过身来,微微带动发上的金玉步摇,晃出一瞬莹光来,将黑欲黑的天,红霞满天,她半眯着眼,颇有意味地开口:“听闻舞节使都好一奇景,每日必赏,本宫好奇,所以特地过来瞧上一瞧,没想到还真挺令人意外的”
舞节一瞥她身后的乱葬岗,淡淡道:“这儿并不是什么奇景,不过是我埋人的地方而已”
张贵妃长眉一挑,像是来了兴致:“哦果真有趣,舞节使者可比这些乱坟还让人意外”她回望了一眼,半掩嘴道:“不会,都是男人吧”
她笑了起来,样子十分娇柔造作,无疑现出她的讽刺。
舞节不以为然,踱步到她身边,坦然面对森冷的坟,眸光却比坟还要森冷十分:“男人,女人,都有,都该死”
张贵妃长眉一抖,一阵寒意忽如其来,却不能体会话中的意味,正要开口,舞节已不耐烦地奔了主题:“贵妃娘娘今日来此,不只为一赏孤坟吧既然有话,何不直接了当”
张贵妃脸色一缓,泰然自若,缓缓说道:“好,爽快本宫听闻,那孩子早产了”
舞节心中冷笑,这老妖婆果真将池枫盯得够死,正好,还愁你不知道呢。
舞节眉一扬,不语,听她假惶惶继续说着:“真是可怜了本宫的宝贝孙女,一出生就没了娘”
张贵妃眉峰一转,华服戎袍,凤凰欲飞,略抬起下吧,半眯着眼睛看她:“只要舞节使者替本宫夺回孩子,本宫一定向你们主上进言,提你为大司法,永享荣华富贵”
舞节明显闪过一丝喜色:“既然贵妃娘娘开了金口,舞节自当尽而为若不为娘娘送上一份大礼,怎敢安心”
张贵妃笑意轻绽,舞节的一颦一笑自然都入了她的眼,思量有颇,轻轻说道:“那本宫就等着你的好消息了”
舞节颌首,略抬了手,几个妙龄女子从暗处走来,皆紫衣蒙面,纤腰坦露,脐中含珠,曼姿起舞,袅袅走来。
舞节看也不看,只道:“恭送娘娘回殿”
“是得回去了,这地方可不是什么好地方,我劝你,还是少呆为妙免得碰得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吓到了自己”她说着,慢慢展出妖艳的笑容,徐徐转过身去。
舞节望着,不动丝毫,面纱下缓缓露出动人心魄的笑,望着张贵妃一行渐渐消失,眼里闪过一丝嘲讽,转头看向不远处的孤单凛立的孤坟时,顿时变得温柔起来,许久,许久,落下两行清泪,化在余晖之中。
、夜深似海,泪落成霜
这一晚下起了磅礡大雨,没有星光,没有月亮,只有黑暗,只有被雨吞没的世界。
回雪是喜欢雨天的,可她却不喜欢冰冷入骨的大雨,她曾执着地说:“小雨怡情,大雨伤身”
其实认真想来,必然是有她的道理的,可偏巧,这雨就下了一夜,连个闲隙都没有
雨简躺在床上,一夜无眠,对着床顶了了许久呆,忽然翻身下床,胡乱穿了鞋子就跑了出去。
她推开房门,冲进雨夜之中,麻木地奔跑,雨再冷,夜再黑都不及心头的彷偟失措,不知跑了多久,终于在一处小苑前停下,举步渐显艰难,慢慢走向烛光通明处,渴望去寻一个身影。
她站在门外,透过门缝望去,屋里点满了蜡烛,烛火摇曳,纱帘轻扬,散了一地白菊,那男子墨发素衣,双目苍茫,在他的怀中正躺了一名女子,轻轻掠过她恬静安然的面容,也不知怎么的,心时一惊,脚退了两步,又伸出手去,就要去推,可猛然又似触碰到什么不该触碰的东西,急忙缩回后,恍然才记起了什么,凉薄一笑,目光停在他们身上,久久都不能平复
秦子旭抱着回雪就坐在白菊之中,他的下巴抵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的,不知道在说些什么,一颦一笑好似暖春化雪,那样轻柔,又那样悲伤
雨简转过身去,捂着胸口,靠在墙上,慢慢滑下,不敢再看一眼,原来,那些都不梦,原来是自欺人了,才不过短短一天,早上她明明还好好的,兴奋地憧憬着以后,碟碟不休地计划着未来可如今,却只剩一副冷冰冰的躯壳,和没有她的以后,承诺剩着剩着,就剩到了下一世,可下一世,还有你吗阿雪,阿雪
那天,天气很好,晴空万里,池枫山叶绿枝繁,山后花海漫漫,蝶舞绕从。
宫中传出张府上下在被流放的路上,惨遭仇家报复,无一幸存,就连尸骨都寻觅无处,诡异异常,朝中上下对此议论纷纷,甚至有些有心的人都吓得不轻,为此,秦子了主动请旨,亲自上前查清事情。
当消息传回池枫山时,所有人也只当一个消息过了耳,并无暇再去感慨什么,因为这一天是回雪下葬的日子,就在这花海间埋下了她凄美的而一生,为她短暂的人画下一个句号
雨简站得很远,眼睛看着沉闷的棺木一点一点被黄沙掩盖,指尖微微颤抖,瑟瑟发凉,眼中无泪,却在心中淌血。
回想近来时光,那应该是她最难过的日子,而她却总是带着笑容,就连走时也带着笑,这样的回雪,无论是谁,在她的面前,都是没有资格落泪的
墓碑在阳光下闪着光,刺得眼睛生疼,接过秦子了递过来的小提琴,闭上眼睛,奏起她最爱的曲子
最浪漫的事,那段旋律是她一生的追求,从第一次哼给她听,她便开始期盼着那样简单的爱。
琴声袅袅,穿过树林,拂过绿草,转过繁花,徘徊在天际,真希望她能够听到
风飘飘扬扬吹来,最后的一把黄沙从指尖滑尽,流风朝天洒出白色的纸钱,泣泪而喊:“阿雪,放心走吧,你未完成的,有师兄呢”
雨简手上一震,琴弓落地,琴声嘎然而止,猛然睁眼,满山白纸如雪纷扬,最后落在孤零零的坟上,秦子旭盘着脚坐在坟边,一动不动,双眼散泛,深深凹陷,一夜成苍桑,人生之苦,生离死别,人生最苦,自责于心,而无可偿
到这一刻,突然才觉得这个男人的可怜,好像才相信了他的真心,可又有什么用呢人都不在了,要真心何用
手无力垂下,穆黎拾起琴弓递了过来:“燕儿,你几天没合眼了,回去好好睡一觉吧你这样折磨自己,回雪知道了,怎能走得安心”
雨简接过琴弓,冲他淡淡一笑:“放心吧,我没事,倒是你,这两天总来回奔波,帮了许多忙,若得了空就好好歇歇吧,别太累了”
穆黎略怔了怔,听得话里的关切,会心一笑,点头才要开口,流风便过来了:“脸色这么难看,还敢说别人,快听话,回去躺躺”
“师兄的脸面也不好,这儿也差不多忙完了,快回去休息吧”雨简若有所思地看了一眼秦子旭,对穆黎说:“我去看看姐姐和小雪儿,你也一起去吧”
穆黎自然懂得她的用意,看着那一坟一人,忽有诸多的感慨,若能如此长伴一生,夫复何求
就在大家准备离开时,却见含露慌乱跑来,雨简赶紧上前:“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
含露一把抓住她的手:“快,小雪儿被舞节抢走了,皇兄正缠她快去,快去救小雪儿”
雨简一听,再顾不得其他,拔腿就跑,穆黎与流风皆是一惊,赶紧带着侍卫追上,秦子旭见了,豁然起身,也跟了上去。
池枫苑前,残花飞叶扫落一地,灰白两个身影狠厉相向,赤手相对,舞节一手抱着小雪儿,快速地挡着他的招,灵敏闪躲,并没有打算还手,只守不攻,似乎在等着些什么,而欧阳轼碍于小雪的安全,不敢真正施展,只怕误伤了她。
忽然见舞节眼中一亮,冲欧阳轼扬了扬眉,手上一松,小雪儿急急坠下,欧阳轼一惊,急忙扑了过去,千均一发之际,舞节再次出手抓住小雪儿,趁欧阳轼未反过来,又狠狠将她抛了出去。
欧阳扑了个空,赶紧回过头去,虽缓了一步,却依旧奋力而追。
与此同时,雨简正好赶上,见此,已然不顾自身,就用力地扑了上去,侧身倒地,接住了小雪儿,才松一口气,不料张贵妃紧接着出现,趁其不备,将小雪儿卷入怀中,一脚将雨简踢开。
雨简始料未及,后背重重撞到石阶上,一阵裂骨疼痛当即传来,她猛吸一口凉气,额角已渗出密密汗珠,然而也顾不得什么,只着急着小雪儿的安危,忍痛就要起身,穆黎已赶了过来,焦急地扶她,担心地问:“伤到哪里了,痛不痛”
雨简摇了摇头,借着他的手,慢慢站起身来,冲着同样关切走来的流风和含露淡淡一笑,让他们安心。
“简儿,没事吧”欧阳轼身处张贵妃与舞节之间,互相约制,脸上依旧镇定自若,话里却掩不住那份焦急,恨不得立马奔到她的身边。
雨简吸了一口凉气,镇定地开口:“我没事,大哥,今日绝不能让她们抢走阿雪的孩子”
“放心吧,有大哥在,谁都别想带走她”欧阳轼坚决地说道,不屑地瞥了一眼张贵妃,嗤笑道:“闷了许多天了,终于沉不住气,出来寻死了”
张贵妃冷哼一声:“太子殿下好好的北绍不呆,反倒管起别人的家事来了,本宫倒要看看你们能耍出什么花招,来人,陪他们好好玩玩”
、未到秋凉却起秋风
话音刚落,四个青衣杀手四面围了上来,个个手持双刀,目光凶狠,杀气凌盛,刀起刀落,快如疾风,宫中的侍卫根本就不是对手。
欧阳轼接过穆黎的剑,彵展开来,灵敏地周旋在四人之间,十招未过,却已有两人败在他的手下,另外两人见了,乍呼一声,凝聚全力于刀锋之上,齐齐朝欧阳轼砍去,欧阳轼退了两步,偏过身子,穆黎指尖一绕,拈叶一弹,轻轻掠过,仿佛一阵清风拂过,有声无息,未见两人动作已齐齐倒下,目瞪神散,像是不敢置信。
张贵妃淡淡地瞥了一眼别外两名退后的杀手,怒色一过,却笑了出来:“真是精彩,要是就这样结束了,未免太可惜了”
她目光凌厉,望向舞节:“你还楞着做什么,难不成要我教你怎么做”
舞节听了动也不动,只看着缓缓走近的秦子旭,目光渐渐变得阴冷,闪过一丝玩味,听着身后响起急而有序的脚步声,很快就被秦子的银甲卫队团团围下,她见此,反而更加镇定起来,仿佛正是看到了想要看到的东西。
诺大的地方全然呈出滴水不漏这势,银甲卫队刀锋铮铮,屹立如巍然,秦子了从中走来,紧袍玉冠,正气凛然,目光从雨简的身上掠过,再傲视张贵妃:“本王在此恭候多时了,贵妃娘娘别来无恙吧”
张贵妃略略讶异,转而又是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只道:“恭候多时呵,这么大的阵仗,睿王殿下未免也太看得起本宫了本宫一个妇道人家,可经不起这刀光血影的”
“哼,妖妇,你少在那时惶惶作态”牧笛啐了一声,冷声喝道:“你的阴谋早叫王爷识破,识相的赶紧把小郡主交出来,不然的话,小心刀剑无眼了”
张贵妃吭声冷笑:“好大的口气,孩子就在本宫手上,本宫要是有个好歹,她也别想活”
“母后当真下得了手”
焦杂中的一声打破困境,平仄有力,音韵铿锵,锦卫让出路来,一袭白袍的秦子旭就站在中间,一脸平静相对,张贵妃神色一僵,渐渐扯出温柔的笑意:“旭儿说的哪里话,这可是本宫的亲孙女,本宫疼爱都来不及,怎么舍得伤害她呢只要你跟着母后离开这里,母后必定不会计较你的失误,咱们母子齐心协力,这天下还是你的”
秦子旭漠然以对,咄咄逼问:“今时今日走至如此地步,在母后心里,天下当真如此重要以至于不顾血脉亲情”
张贵妃皱眉看他,抑着怒色:“你这是在责问母后母后所做,全然是为了你,这么多年的苦心经营,为了你所付出的心血,你竟一点都不能体会”
“母后苦心,儿子自然能懂可既然辛苦,何不就此抛下”秦子旭缓缓走近:“儿子不要江山,不要天下,如今只求能与家人安然过日,母后,从今往后,咱们一家就过闲云野鹤的生活,就不用再烦政事纷争了”
秦子旭期盼地冲她伸手,欲接回小雪儿,也等同给了她一个机会,同样也是给了自己一个机会,无论怎样,她于他都是生身大恩,他只想再自私一回,尝试着将她说服,放下昨日恩怨,却不料被她一句话斥断。
“站住”张贵妃几乎是怒不可遏,狠狠斥道:“没用的东西,你懂什么闲云野鹤我养你这么多年就为了让你过闲云野鹤的日子我看你就是被那个女人迷错了头,早知道就该尽早解决了她,更不该生下这个孽种”她冷笑一声:“既然你这么不识好歹,只一心挂着这对母女,那么母后就替你彻底断了这个念想,让她与她那个下贱的娘亲团圆”
说着已伸出手来,鲜红欲滴的指甲就要落到小雪儿柔软的脖子,众人一惊,才要过去阻止,舞节已抢先一步拦下,挡着张贵妃长又尖的手指,似笑非笑:“娘娘今日的性子可急了些,莫不是忘了您的目的这女娃要是死了,娘娘的筹码可就少了一个,未免太不值了”
“筹码你果真连自己的亲孙女也不肯放过”秦子旭看向被点了昏睡的小雪儿,心里却不知该有什么滋味,手越攥越紧,一声声清冷,嘲讽笑道:“母后总说为我着想,可倘若你真的替我想半分,今日就不会拿我女儿的性命当作筹码来要挟我,更不会从一开始就对我隐瞒回雪有孕的事,更不会拿了我的发带,利用我,去逼死我最爱的女人”
“从小到大,母后要的,儿臣就算豁出性命也会替母后争来,而我说过的,你不能动她”话语飘飘扬扬,一一承着他的悔恨,在流光和风中,眼中落下清冽的泪,一缕一缕散在风中,让人心中沉下。
然张贵妃却是不以为然,依旧愤恨相对:“成大事不拘小节,你竟变得如此忧柔
………………………………
第56节
寡断,当真是要为了一个女人放弃天下本宫告诉你,即使没有你,本宫照样也能坐拥天下,别说是不相干的人,就算是你,本宫也在所不惜”
秦子旭浑身一晃,抬眼看她,亦不知是否刀光所致,那张温柔美丽的脸在此,却是这样冰冷,这样丑陋不堪
他不屑一笑:“所以张家上下的百余条性命,在母后的眼里也不过蝼蚁一般”
“哼,废话少说,你们谁都挡不住本宫,挡路的人都得死”
张贵妃一声怒斥,秦子了眼中一紧,不再犹豫,果断出手去抢小雪儿,舞节微微一让,秦子了正冲张贵妃,而张贵妃也没有料到秦子了会在此时朝自己出手,慌忙退后,挥手一挡,却因顾此失彼,舞节在她身旁两步,已轻松将小雪儿夺去。
张贵妃顿时恍了神,被秦子了制住,恨得咬牙切齿:“舞节,你这是做什么还有你们,你们是木头吗还不快动手”
四处寂静,鸦雀无声,张贵妃愕然,秦子了递了个眼神给牧笛,牧笛颌首,手一扬,银卫已抬了几具尸体扔在空阔的地上,张贵妃一见,再挡不震惊:“怎么会”
------题外话------
2月14,情人节啦,大家情人节快乐,我一会儿会把过些天的文一起更上,在这里先祝大家新年快乐,心想事成,成事如意
、未到秋凉却起秋风2
“哼,我一早就说过,你的诡计早让王爷识破了,你害了浣梅,今日定叫你偿命”牧笛一刀驾在她的脖上,冷冷盯着舞节:“识相的,就把孩子交出来,兴许还能饶你一命”
舞节望着他们,脸上却是轻松,只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轻轻摇了摇怀里的小雪儿,只道:“这么大的动静,也不怕吵醒了她”
穆黎与欧阳轼互换了眼神,欲趁其不备,却被她发现,谨慎一退,瞬间抬手,解开小雪儿的昏睡穴,一声突兀的啼哭声令所有人都紧张起来,停在原地不敢贸然上前。
舞节嗤笑一声:“瞧,你们惊醒了她,这哭声真烦人”
“你快放了她”
“给本宫杀了她”
雨简与张贵妃几乎同时开口,一个焦急不已,一个却狠辣无情。
舞节听着,像听一个笑话般,露出难得的笑容,却是嘲讽:“一个叫我放,一个叫我杀,真没默契”她垂头,抚着小雪儿:“这孩子长得真好,我既不舍得放,也舍不得杀贵妃娘娘,假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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