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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第1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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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账话,你要谁走到你面前,明说就是了,如今时候,哪里还有功夫给你拐弯抹角。”
贤妃提醒十皇子,有诏书就赶紧拿出来,不要管这些细枝末节,免得事久生变。
但是十皇子没有领悟,对着贤妃说:“传灯。”
贤妃就算再聪明,这十皇子突然说了一个传灯,贤妃也摸不着头脑。
“前天晚上,传灯那厮就想要杀了本帅,幸好本帅福大命大,没有得逞。”
等到这话,贤妃脸色一变,对着百官里面朱雀司司长说:“去,将传灯给本官唤来。”
贤妃以四圣司总司的身份命令,这位司长没有办法,只好说唯,就前去找传灯了。
不过这时候若水仙子走了出来,对着贤妃说:“娘娘,传灯昨日就没有回宫,想必是早已经逃走了。不过关于这件事,奴家倒是有所耳闻,据说是九思让传灯去的,九思宣的口诏,担心十皇子回来会找他麻烦。这些下人,凭着主上的恩宠,无法无天惯了,就连圣人都不放在眼里了。”
听到若水仙子最后含沙射影的话,贤妃冷哼一声说:“那就去传九思,看看是九思无法无天,还是有人要栽赃陷害。”
等到人去传唤的时候,贤妃突然叹气说:“哀家害了他一命呀,害了他一命呀。”
众人不解的时候,很快传唤九思那个人就回来,禀告四皇子说:“圣人,九思已经悬梁自尽了。”
“看来九思还算明白,知道自己做错自己当。十殿下,此事乃是下人擅自谋划,和圣人无关。还请十殿下能相信你的亲哥,所谓兄弟如手足,自古以来,何曾有人用手砍脚的。”若水仙子含蓄地劝说着,这时候虞慧儿也不愿意他们闹僵了,对着十皇子说:“十哥,这件事是不是四哥做的,如今还不清楚,不如暂且放过吧。没有必要为了这种莫须有的事情,伤了兄弟之间的和气。”
虞慧儿这话是违心之言,她们前天晚上亲眼所见若水仙子要杀人灭口,这件事要是说和四皇子没有关系,虞慧儿自己都不相信。不过如今说出真相也没有用,反而会害了很多人。
虞慧儿自从进宫之后,见识了天家的明争暗斗,也不像以前那么单纯了。
“圣人,如今应该进入殿中,向太宗谢恩了。”李星野懒得见这么扯皮下去,对着四皇子提议。
四皇子心领神会,看了看巷伯,巷伯手中的金鞭一抖,抽在地上,然后大声说:“鸣鞭,开道。鸣天,鞭地。鸣天,鞭地。”
贤妃见不到这个情况,对着十皇子说:“文渭呀,文渭,金鞭开道,挡者立死。你怎么到现在还不明白呀。”
十皇子无动于衷,贤妃见没有办法,只好亲自挡在文渭后面,阻止金鞭。
四皇子只能让巷伯停下,到了文渭面前,对着文渭说:“文渭,朕的十弟,高皇帝的遗训你还记得吗?”
“姚家子嗣,恭顺孝悌。分封设藩,共治天下。”
“如今朕要和你共治天下,共理百姓,为什么你非要和朕过不去呢?”
“是吗?若是你我异位而处,我让你和我共治天下,共理百姓,你愿不愿呢?”
四皇子痛心疾首,看着文华殿说:“这不是朕愿不愿意的,而是太宗文皇帝遗命,朕不得已如此。”
十皇子听到这话,看着四皇子,对着四皇子说:“是吗?但是你想不到吧,老弟手中还有太宗文皇帝留下的朱批御诏吧。”
说着十皇子从袖子之中套出一个封漆红管,看到这个管子,除了若水仙子,众人脸色都变了。
这个唤做彤管,虞朝最高机密才用这个东西。
四皇子看着十皇子的脸,神色阴晴不定,而这时候贤妃一把抢过这个彤管,大步走会文华殿,当着众人的面,取出里面的密诏,看都没有看,就直接用香烛给烧了。
贤妃烧完之后,对着十皇子说:“争什么争,争来争去不过一团灰。文渭,记住高皇帝的遗训。别人做不做得到是别人的事情,而你作为文皇帝嫡十子,一定要做到。快,给你四哥道歉行礼。”
十皇子见贤妃不愿意帮自己,也只能服软,对着四皇子说:“臣大将军王,恭请圣安。”
“免礼,免礼。”
四皇子也笑着说,然后和十皇子同时上了一炷香,就离开这里,去南郊祭天了。
等到四皇子走了之后,魏思思看着四皇子的背影,对着虞慧儿说:“师姐,我准备离开这里了?”
“嗯?这么急,你不如多留几天,和我一起离开。”
“不了,这些事情,我看了心里堵得慌。”
虞慧儿见魏思思不愿意多留,于是也不强求,对着魏思思说:“你走了之后,怕是有人舍不得了。”
“舍不舍得都上是那么一回事了,我如今只觉得,有时候,天家,总是让人拆不透。”魏思思感叹着。
就在此时,四周一片惊呼,原来是贤妃竟然晕倒过去了。
在若水仙子准备上前查探的时候,江离郡主先上前,挡住了若水仙子靠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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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二章十皇子闯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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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三章遗计定玄武
过了良久,贤妃才醒了过来,对着众人说没事。
贤妃说完,然后看着放在大殿正中央灵柩,叹气一声。
当天晚上,四皇子设宴之后,得知魏思思要离开的消息,于是亲自到了顺承宫。
“思思姑娘,你想要走,朕倒是也不敢强求,只是朕有一块匾,想要送给控鹤先生。”
魏思思询问说:“不知道这块御匾上又写着什么稀奇古怪的字,让人参不透摸不着呢?”
“这次四个字很简单,是书中的原话,谋及庶人。这一次可不会再有什么大风将这块御匾给吹走了吧。”四皇子似笑非笑地看着魏思思,魏思思也笑着说:“什么谋及庶人,我看圣人你这这个人要改成一个女字才是了。”
四皇子一笑,对着魏思思说:“你这次来,朕还没有好好招待你,你明天离去,朕就让人送你出去吧。”
“圣人就不担心有人说你勾结我这个魏逆了吗?”
“旁人的闲话,朕向来不过问。匾你不愿意带也行,将朕的这一番心意转告给控鹤先生,朕即位之后,十分渴望这些大儒。希望山长能够明白君子之于天下也,无适也,无莫也,义之与比。”
魏思思点头说是,心中明白,魏白云不会出来的。
第二天魏思思坐着轿子离开皇宫,前往到东海府。
时间飞逝,腊月十三,文皇帝葬入乾陵。正月初一,正式改元。
正月初五,继贤书院,魏思思正在书院帮助魏白云整理书籍,一个衣衫褴褛的人推开了书院大门,踉踉跄跄地走了进来。
他走入书院大堂,问讯而来众人也来了,魏思思看着这个人,吃惊地说:“柳侍郎,你怎么如此狼狈。”
魏白云听到这话,让自己两个儿子扶着柳细营,将他带进密室里面。
柳细营醒来要了水,喝下之后,神情凄惨地说:“陛下,陛下已经驾崩了。”
听到这话,魏白云大惊,询问柳细营具体情况,柳细营将玄武国的事情一一说来出来。
原来这魏帝登基之后,一直受制于玄武国主,他心中自然不太愿意,这时候一位大臣出了一个主意,让魏帝趁着冬至祭天的时候,除去玄武国主,将玄武国收入自己手中。
柳细营他们虽然觉得这不是一个好办法,但若继续这样下去,魏帝只是玄武国主的傀儡,因此不如奋力一搏,将玄武国给夺过来。
他们谋划的严密,参与此事的不到十人,负责杀害玄武国主的是柳细营,然后兵部尚书趁机夺去武库,礼部,吏部尚书准备好诏书,安抚玄武国民众。
这一切都按照他们预谋进行着,冬至那天,柳细营也杀了玄武国主,而这时候,玄武国主的三儿子突然率兵出现,然后冲杀起来。
柳细营他们一时间没有料到这个情况出现,只能掩护魏帝撤退,不过这乱军之中,魏帝又没有武功,被乱箭射中,最后死在玄武国。
玄武国也借着国主被杀的事情,驱逐他们,除了柳细营和几位官员之外,其他人都被玄武国给杀害了。
柳细营说到这里,低声哭泣。
魏白云听到这个消息,不由叹息一声,安慰柳细营说:“此事非是柳大人你们过错,魏帝和玄武国之间,迟早会冒出矛盾来。先发制人,后发制与人,只能说这件事,时不我与,为之奈何。”
“不是时不我与,而这时虞帝的阴谋,这一切都是虞帝的挑拨,唉,这也是我们一时不查,才会中了这么简单的离间计。”
柳细营说到这里,将自己知道的消息告诉了魏白云,原来在分封东海王的时候,文皇帝就已经让四圣司的人用重金收买了魏朝的一位官员,让这位官员使出这个计策。
魏帝虽然是玄武国主拥立的,但是傲慢无礼,屡次在朝廷上呵斥魏帝,这让魏朝的大臣十分不满,这个计策一呈上,魏朝百官都认可了。
他们认为如今玄武国已经是魏朝属国的了,那么玄武国的臣民就应该听从魏朝的命令,他们杀了玄武国主,到时候诏令一下,万民欢呼。结果没有想到,竟然落得一个万民驱逐的下场。
“太傅知道这件事了吗?”
“已经让人去通知了,不过太傅就算知道了,也无济于事了。当时我们为了机密,才没有告诉太傅。”
魏白云没有再说什么,让柳细营好生休养。
初六早上,魏白云对着魏思思说:“思思,今日我们去合庆寺为那些阵亡的义士烧一炷香吧。”
魏思思说好,于是魏白云带着一家人,拿着香烛元宝,到了寺中,去烧香了。
魏思思见除了自己一家人,还有刘歆,心中疑惑,但是没有说出口来。
魏白云到了寺中,在大雄宝殿烧了香之后,就和住持到了禅房,商量什么去了。
魏思思和自己母亲有去罗汉殿等地方去烧香,等他们烧完,突然寺里敲响了钟。
魏思思一行人回到大雄宝殿,发现魏白云跪在那里,住持正在为魏白云剃度。
魏思思见到这个情况,心中大惊,准备阻拦的时候,魏夫人拦住他说:“思思,你就让他剃度吧,你父亲辛劳了一辈子了,也应该休息一下了。”
魏家的人对于这件事,好像早已经知道,魏思思忍不住泪留下来,对着魏白云说:“父亲大人,你要剃度的话,请先听孩儿几句。”
魏白云点点头,魏思思走了进来,对着魏白云说:“父亲大人,难道是这千秋大业没有指望了,你要出家?难道是这人心不古,世风日下你要出家?还是你听信别人胡言乱语,以为孩儿投靠了朝廷,做了一个不忠不义的人,你气愤之下,才要出家。父亲大人,你为什么出家,你告诉孩儿呀。”
“思思,那首剑客行,你还没有琢磨透呀。”
魏思思一愣,放声大哭说:“父亲大人,你在年少的时候,就知道无神不能成器,无神不能炼形。那么你早就可以出家了,为什么要在世上遭受这么多难,吃如此多的苦呢?白白浪费了这么多年的时光呢?”
魏白云闭上眼睛,神情痛苦地说:“这就是人呀,人苦恼的根源,受罪的根本,便是看不透。就算尼山,也是如此。老夫早年不信,偏要受这些难,吃这些苦,花费这些光阴。最后也只能低声念着南无阿弥陀佛,南无阿弥陀佛。”
看着魏白云低声念着佛号,姥姥走到魏思思身边,对着魏思思说:“思思,你爹已经忙了半辈子了,如今也应该休息了。这翻江倒海,射日拿月的时期,就应该你们这些年轻人去做了。剑客行,剑客行,你爹爹这位剑客已经老了,不能再行了。大师,请吧。渡白云入菩萨道,从此佛法常照,极乐无恙。”
住持对着魏思思说:“阿弥陀佛,善哉善哉。思思姑娘,你收下这你父亲头发,这是虞朝治下,仅有的魏人之发,要好好保留。发丝如铁,百年不烂,愿神州运势,与发长存。”
住持说着,将魏白云头上的法冠取下来,魏白云一头长发由魏思思拖住,然后住持剪了下来。
魏思思先用手帕保了起来,好生地收着,然后等待仪式结束。
等待仪式结束,魏思思失魂落魄地走了出来,刘歆走了过来,对着魏思思说:“夫人说的对,山人一支剑撑了四十年了,如今也是应该他休息的时候了。”
“我只是难过,我觉得,父亲在书院,书院上下就有一股气在,书院凭借这股气和虞廷斗争的,如今父亲离开了,书院的气也就散了。”
“是吗?小生倒是不这么认为,书院有的是浩然正气,是面对独夫的勇气,山长在,这股气在,山长离开了,这股气也不会离开,只要我们在,什么都可以做到。”
刘歆说到这里,看着外面说:“孙卿说,天地闭,圣人隐。小生觉得乾坤定向人才转,文章岂随年代卑。谁从高山深海过,天风不断紫涛吹。越是天地闭,圣人越不能隐,圣人应该从高山深海过,继续天风紫涛吹。如今山长虽然隐了,但是我们不能因此而逃避,应该让乾坤跟着我们转动,而不是空写文章感叹。”
魏思思听到这话,对着刘歆说:“是吗?等到钢刀架在你头上的时候,你到时候不知道你是否还敢说文章岂随年代卑吗?”
“有些话,说出来,很多人都不信。但是最后,总有人会相信的。”
魏思思看着刘歆,还是没有选择相信,如同刘歆这般胆小的人,真的进入大牢,刑具一拷问,就立马屈服了。如今只不过因为没人追究说一番大话而已。
魏思思不知道,在很多年后,刘歆做到了他说,成为一个乾坤定向人才转,文章岂随年代卑的人。
魏思思岔开话题,笑着说:“刘歆,你还没有字吧,不如取一个天风吧。刘天风,可惜你不姓程,否则更加恰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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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三章遗计定玄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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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两百八十四章三隐三偏
刘歆见魏思思神没有那么沉重了,于是笑着说:“这个字倒是不错。古人说大隐隐于朝,中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野。如今夫子算是无发隐于佛了。”
刘歆在无发上加重了读音,似乎有些发疯。
“看来你是知道我父亲为什么出家了。”
“如今那奉天御极圣人,登基改元,要天下栋梁蓄之朝廷。这是堂堂之阵,山长只能以奇破之,难道山长还能让自己拿大好头颅,带上虞朝的乌纱冠吗?”
“是吗?圣人要招天下栋梁,去为他效命,这也是错吗?”
“有些人,无论做什么的事,都是错的。这就叫生有错骨,没办法的。”刘歆说到这里,对着魏思思说:“四小姐,你其实应该不应该回来的,你应该在宫中,辅助圣人,治世升平。”
魏思思听到这话,恼怒地看着刘歆,对着刘歆说:“你这是讽刺我了?”
“不是,不是,四小姐,你别误会。如今山长碍于份,未能如愿。而四小姐就没有这般约束了,为什么不替山长完成他的心愿呢?孝经说了,立行道,扬名于后世,以显父母,孝之终也。”
魏思思不以为然地说:“朝廷的事,你不是没有看到,吴大人如此尽忠,但还是落得一个红枣当归。丁大人恪尽职守,还是落得一个玉山自倒。在兴国寺,我师尊落得一个私藏帝女,蓄谋不道。程识小一念之差,落得一个游猎东门。若是我没有进入宫,没有见识到诸位皇子的勾心斗角,我或许会听你的,到朝廷做事,模范王道,治世升平。”
刘歆听到这话,对着魏思思说:“如今,四小姐,你也可以去皇宫,将那奉天御极圣人从一个争权夺势,敲诈机变的霸主,变成一个亲政民,以人为本的圣主。”
魏思思摇摇头:“难难,江山易改本难移。”
“精诚所至金石为开。”
“我只怕到时候我改变不了天下,改变不了他,反而连自己变了。”
“果真如此,那么小生就会以一己之力,改变天下,让四小姐你变回来。无论如何,四小姐,我只想和你说一句,天地闭,圣人也不当隐。”
魏思思听到这话,没有多说什么。
昭宁元年六月初六,建极中,四皇子在旁边的勤政阁设下晚宴,归王妃在一旁作陪。
“圣人,不知道你准备这次招待谁?”
“一个人,等下他会怒气冲冲地走进来,到时候你可要替朕帮腔啦。”四皇子笑着说,归王妃也笑着说:“如今谁敢在圣人面前你发火呢?”
四皇子没有回答,很快,归王妃就知道答案了,只见十皇子气冲冲地走了进来,开口就是:“四哥,是你派人将我的天山石碑给拆了。”
这天山石碑是十皇子那次大胜之后,效仿古人,勒石记功,是十皇子最为得意的一件事。
四皇子看了看归王妃,归王妃说:“十弟,有什么事,先坐下来再说。”
十皇子坐下之后,四皇子举起酒杯,对着十皇子说:“十弟,先别动怒,先喝一杯再说。”
十皇子没有喝,四皇子只有放下酒杯,对着十皇子说:“十弟,朕且问你,这碑是谁写的?”
“从军长史安华贵。”
“谁立的。”
“我副将刘秀。”
“你可曾看过。”
“略微看过一遍。”
十皇子不知道四皇子这么询问是什么意思,只见四皇子脸色一沉,对着十皇子说:“这勒石记功,最怕有所隐,而你这石碑,有三偏三隐,不足后世传。”
十皇子冷笑看着四皇子,等待四皇子接下来的话。
“朕且问你,此次从征,国公子弟有几人。”
“安,襄,平,定,亲五位国公都有子嗣在军中,除此之外与,还有三十二位新继承爵位的新贵。大小诸侯,共七十四人。”十皇子以为四皇子想从这个问题找他麻烦,他在军中,早就看过名册,知道有这些人。他再次不屑地补充说:“若是四哥不信,本帅可以在这里将这些人的人名写下来。”
“好,既然在朕这里,你还记得他们,但是你的石碑上,可曾有他们姓名。”
十皇子一时语塞,这石碑本来就是为了宣传他个人武勇的,怎么会写这些人的命。
“诸侯一心一德,为朝廷浴血奋战,而你却不记,此乃一隐。”
“你出征的时候,不过是一位皇子,先帝恐你不能服众,于是赐你大将军王的爵位,以让大小诸侯,能产悍将臣服你。还以平妃大司衡之样式,为你做大纛,让你能够主宰这二十万大军。不但如此,先帝还各地传诏,让靖梁二府大小官员听说你的指示,没有人能够节制你。像先帝如此用心布局,这一战是先帝运筹帷幄之功,还是你浴血奋战之得呢?”
“先帝运筹之功,功不可没。”
“帷幄之中尚有白发,石碑之上却无慈心,此二隐也。”
十皇子汗如雨下,浑轻微地颤抖着,心极为复杂。
“古之贤者,处置边患,莫不是想着天下交相则治,交相恶则乱。兵阵相待,下下之策。如今得胜,应当布施仁德,怎能勒石留碑,让边民振恐,牢记此仇。此碑只写我朝武扬之事,而不谈文教兴化之德,此三隐。”
三隐说完,十皇子颤颤抖抖的将一杯酒喝下肚,然后对着四皇子再次说:“还有三偏,你只知道兴兵讨贼,却不知道国库告急。这两年下来,你知道用了多少银子吗?你去天部查查,一共一千五百万两白银,一年赋税,就全用在你上了。你可知道,梁州府,靖州府的文书,如同雪花一样飞来。灵州城因为此战,有饿殍于道。灵州城尚且如此,其他县城,可想而知。”
灵州是梁州府的首府,也是虞朝除了京城之外,最为富饶的地方。如今灵州都残破如斯,梁州府其他县城自然更加不堪。
“但是你的碑文上,只提军功之盛,而掩民政之囧,此其一偏。”
四皇子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继续说:“先帝布置西征,筹集天下精锐,动员诸侯百姓,是朝廷无可用之将?还是诸侯无制敌之人?那么平妃娘娘在干什么?大司衡在干什么?勇猛无双的襄国公在丰城留着干嘛?百战百胜的镇国公在封地享福吗?是魏逆慑服的天枢都元帅剑不利了,还是国士无双的天璇都元帅老了?需要你这个杀了一只畜生的人来领兵出征。”
“这是先帝有心锻炼你的胆识,给你这个机会。你每每都提天山大营殉国将士,不错,他们是殉国了,但是他们不知道,他们为的不是朝廷。而是为了你这个大将军王,所谓天山,其实就是围场。父皇用大神通,将卿云围场搬到天山,让你去狩猎,让你去立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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