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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书-第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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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候,也就是天定元年,朝廷开科,侥幸入围,金殿传唱,宴饮鹿鸣,赐同进士出身,补东南府清水县知县,后天定三年,升为东南府知府。先帝山陵崩后,承孝文太后深恩,举为冬部掌材中士,后迁小司空上大夫,官列八命……”丁亨将自己生平说一一说了出来。
说到最后,丁亨再次感叹说:“老夫自幼读圣贤书,有修齐治平之志,得遇明君,一展所学,为官四十一年,未有一日失职。老夫仰不愧天,俯不愧地,就算到了九泉之下,也足以见高皇帝和孝文太后。就写到这里吧,接下来就是给我儿的家书。”
“我儿丁忧而还,切不可再为官,从我儿开始,我丁家从此不再出仕,所教子弟,只用孝经,明孝悌之道便足矣。”丁亨说到这里,咳嗽几声,摇摇头说:“罢了,罢了,就写这句吧,也不知道我丁家是否能逃过此劫,刘歆,这是五两银子,你还是离开这里,前去继贤书院求学吧。老夫没有什么好送的,只能送你几句话,读书之道,格致正诚便可,这修齐治平还是免了,免了。”
丁亨说到这里,气喘吁吁,刘歆走了过来,拍拍他的背:“丁老先生,你暂且休息一下吧。”丁亨说不碍事,让刘歆先离开。
在刘歆离开这里之后,丁亨最后看了看书房,将身上的外衣脱下,用书桌上的剪刀将衣服剪成一条条的,然后搬来椅子,系好之后,对着北面再次三拜九叩说:“高皇帝,孝文太后,臣丁德良来向你们请罪了。”
刘歆不知道这一切,将那遗书交给了管家,离开这里。
到了客栈里面,刘歆找到了掌柜,说准备结账,离开这里。
掌柜算了一下,对着刘歆说:“刘相公,一共一百二十两银子。”
刘歆吓了一跳,对着掌柜说:“怎么会欠这么多,掌柜,就算利滚利也滚不到这么多。”
“其实也不多,只要刘相公你肯娶我女儿,别说你欠我的这点银子,小老儿这家客栈送给你也不行。”
听到这话,刘歆一笑,对着掌柜说:“掌柜,小生功业未就,如今又要前去继贤书院求学,怕耽误令千金,还请掌柜另择东床吧。”
“无妨,你去继贤书院要求学多久?”
“最少三年。”
掌柜喃喃说着,然后用手敲算盘,算了一下,对着刘歆说:“三年呀,小老儿先送你五十两银子,若是不够,你可以在来拿。只是三年之后,无论有无意婚事,你都要来一趟。”
“多谢掌柜厚爱,小生明白了。”刘歆倒是没有推辞,心想等到三年后,若是自己中举,再来偿还。
“那你们母子就要快些了,最近有一趟镖要去海宁城,你准备一两银子给他们,他们收那是心意,不收就是义气。”
刘歆点点头,和自己的母亲说了之后,两人也就出发了。
这时候的海宁城长青观中,四皇子的匾额也雕刻的差不多了,四皇子小心翼翼的上漆了,这若是漆没有上好,他这两天的功夫就算白费了。
“相公,外面有位老爷求见。”知客突然在外面通知,四皇子有些不耐烦,走出门,看了看知客说:“什么老爷,找我有什么事情?”
“梅相公,是老夫。”一位和和气气的老人对着四皇子行礼,四皇子看着这人,挥挥手让这位知客下去。
等到知客下去离开之后,老人恭敬地跪在地上,行大礼说:“臣吴元,见过礼亲王,王爷千岁千岁千千岁。”
听到这个名字,四皇子想了起来,让吴元免礼,对着他说:“你就是海宁织造府的吴元吗?你找本藩所谓何事?”
“小臣找王爷是圣人下要小的告诉王爷一件事,不久之后,丁司空将追随高皇帝而去。”
四皇子听到这话,心念急转,很快就明白过来说:“那么丁英总督也会告丁忧,不知道圣人准备让谁担任陇右府总督?”
“这个就不是小臣所知了。”吴元还是笑眯眯的看着四皇子,一点不像不知情的样子。四皇子知道吴元不准备说,也没有多问这件事,反而询问:“不知道为什么丁总督会告丁忧呢?”
“因为丁总督改了先贤的一句诗,说什么一封朝奏九重天,夕贬陇右路八千。”
………………………………
第二十章御匾风波
四皇子听到吴元这么说,但是明白了,圣人最好名,如今丁英竟然用这首诗暗自讽刺圣人为宋昭帝这种守成之主,自然会获罪。不过四皇子心想就算如此,圣人也不会想着要了丁亨的性命才是,他开口询问说:“不知道这朝奏奏的什么?”
“恳请圣人以大业为重,早日立太子,已安天下朝民之心。”
四皇子顿时明白了其中的关键,对着吴元说:“这件事是圣人派你来通知,而不是母……”四皇子没有说完,他察觉到自己这一问不过多此一举。
陇右府是十皇子回京两条之一,十皇子要不走北边,从直隶府进京,要不走南边,从陇右府进京,如此重要的地方,圣人自然不会允许丁英这种人把守。
不过这丁英被贬,不过一月时间,还没有什么错,不好再贬。
丁英身上不好做文章,于是将文章做在了丁亨身上,四皇子想到这个,也是暗自心惊。
吴元知道四皇子想说什么,笑眯眯的说:“贤妃娘娘这不也是迫不得已,这手心手背都是肉,哪个当父母的愿意见骨肉相残。”
四皇子不再继续这个话题,看了看吴元说:“你这个织造倒是消息灵通,真是让本藩吃惊。”
“四皇子多心了,小的不过漫撒金钱,广布耳线。偶尔能听到像是一品汤的消息。”
四皇子捏了一下扇子,脸上的笑容一僵,很快就露出恢复笑容,张开扇子说:“好,好,日后若是有机会,本藩也请你尝尝这一品汤。”
“多谢王爷好意,小臣在这里谢过了,小臣也不耽误王爷你的正事了。不过现在离午时还有九个时辰,王爷不用太心急。”
吴元告辞离开之后,四皇子摇着头回到房间,继续拿出匾开始上漆。
这不到一刻钟,突然听到敲门声,魏思思清脆的声音:“梅相公,小女子有事相见,还请梅相公出面一见。”
四皇子听到这话,换忙将匾额放在床下,这一时间不注意,将笔给落在地上了。
四皇子打开门,邀请魏思思进来:“思思姑娘大驾光临,有失远迎,不知道这次找小生所谓何事?”
魏思思从衣袖之中拿出一本书,对着四皇子说:“这是海宁方志,上面记载了梅相公说的铜矿事情,梅相公,你应该感谢小女子,为你博得一个出身。”
“多谢思思姑娘,小生真是没齿难忘。思思姑娘,你且坐下,我帮你泡一杯茶。”
四皇子上前,准备接过书,没有想到他脚踩在笔上,一时站立不稳,向后倒去。
魏思思见状伸手一抓,四皇子下意思用力一牵,没有想到把魏思思也给拉倒。
魏思思原本想要扶助桌子,没有想到这桌子一下也被弄翻了。
等两人反应过来的时候,四目相对,说不出的尴尬。魏思思心跳如小鹿,不敢多看,视线转移了开。
四皇子温香软玉在怀,一时也迷了神,在魏思思说了一身咦之后才醒悟过来。
四皇子随着魏思思的目光一看,看到地上有一个盒子,盖子已经被打开了,露出里面那个小巧的弓弩。
四皇子心中暗叫不妙,为了以防万一,他将弓弩藏在桌子下面,方便使用,没有想到今天会碰巧漏出来。
四皇子准备出手将弓弩给抢过来的时候,魏思思比他手更快,一下抓住弩,将弩箭上了上去,抵着四皇子的脖子,冷漠地说:“梅相公,你到底是什么身份?可以随身携带这个弓弩?而且小女子没有猜错,这弩箭也是当日在后后院,想要射小女子的那个吧。”
“思思姑娘,不管你信不信,小生从来没有加害你之心。这弩箭不过防身之用,这世道不平,小生为了小命着想,也要带着一把弩。”
魏思思听到这话,露出一个嘲讽的笑容,搬动扳机,四皇子听到弓弩响,吓得轻微颤抖了一下。
过了一下,四皇子回过神,看到弩箭射在墙上,钉死了一个蜘蛛。
“好了,梅相公,当日你吓我,如今我也吓你一次,我们算是两平了。”魏思思将弓弩丢在地上,笑着说:“若是我想要杀梅相公你,无须如此,一把短剑就足以。”
四皇子站起身来,整理了一下衣服,笑着行礼说:“那就多谢思思姑娘今日不杀之恩了。”
魏思思也不多打扰,转身告辞。
交匾当日午初前一刻,魏白云和继贤书院的弟子端坐在大厅,魏白云神情严肃地对弟子说:“若是老夫今日去了县衙不能回来,你们且不可一时激愤,做出傻事,好好读书,将圣贤的学问传下去,不能让老夫后继无人。你们记住,生不足惜,孔成仁,孟取义,老夫传授你们,远比生更重要……”
藏在一旁的魏思思手中握着剑,紧张的看着大门外面。桃红手中也拿着剑,对着魏思思说:“小姐,到时候我们将老爷救走,送到哪里去呢?”
“先送去桐山,然后再送到这东海四府的书院,等到风头过了之后,再将父亲接回来。”
桃红听到这话,摇头说:“唉,真是想不到,那梅相公一表人才,竟然也是一个贪生怕死之辈,当初在这里大话说的震天响,没有想到事到临头,反而悄无声息了。”魏思思握着桃红的手,对着桃红说:“不会,梅相公倒不是一个贪生怕死的人,桃红,暂且等待一番吧,这不午时还没有到吗?”
桃红摇摇头,不说什么。
很快县尉带着衙役走了进来,笑呵呵对着魏白云说:“控鹤先生,这午时到了,匾呢?”
魏白云准备说什么的时候,外面传来敲锣打鼓的声音,众人不由向外面看了看。
只见四皇子走在最前面,带着和善的笑容,对着四周的衙役拱手行礼,在四皇子后面,就是敲锣的人,然后就是四个汉子抬着一块匾,
四皇子对着县尉微微行礼说:“这位官差,这御匾小的可是送来了。”
县尉听到这话,看了看县丞,让县丞去辨认真假。县丞走上前,仔细看了一下,对着县尉说:“的确是圣人的笔墨,你看。”县丞掏出刻匾之前留下字迹对比,的确是一模一样,没有区别。
这时候魏思思走了出来,对着县尉说:“怎么样,你还准备说什么?”
县尉听到这话,急的只抓头发,突然看着那匾说:“御匾是上好红木做成,有五十斤,我不相信你这块匾也是。”
县尉不由分说,走到匾额前,伸出一只手,叫嚣着:“这种假货,我一只手都可以抓起来。”
出乎县尉的意料,这匾意外地沉,他心中虽然暗叫不妙,但却放不下面子,应是提起一口气,将匾额举起。
他准备开口的时候,这一口气一松,顿时提不起,将御匾砸在地上了。
四皇子看到这个情况,咂舌吃惊说:“不得了了,不得了了,你作为县尉,竟然当众砸御匾,你这是大逆不道。”
县尉听到这话,吓的三魂飞,七魄散,跪在地上磕头说:“小的知错,知错。”
县丞见到这个情况,看着四周的衙役,轻咳一声说:“这县尉砸御匾,有谁看到呢?”
四周衙役连忙转过头去,齐声说:“小的们没有看到。”
县丞微笑的看着四皇子,准备开口时候,继贤书院的弟子齐声说:“我等都见到了这县尉大逆不道,当众砸匾,就算到了京城,我等也会据实而供。”县丞的脸一下就僵硬了,看着四皇子,然后看着魏思思说:“思思姑娘,我们一向井水不犯河水,我们县老爷也多多照顾书院,今日之事,你看在往日情分上,绕过我们吧。”
魏思思笑着说:“饶你们不难,不过你们得把这御匾抬回去,而且县尉,你还要三步一跪,五步一叩,恭恭敬敬说笑小的知罪了。”
县尉听到这话,就算有万分不甘,只能照做。
看着县尉惨状,众人不由齐声大笑,四皇子若有所失地说:“这下子就再也不用担心什么大风将御匾给送到我船上了。”
“今日之事,多谢梅相公了,若是梅相公不嫌弃,不防在这里用了午膳在离开?”
四皇子见魏思思申请难却,点点头说:“那小生就厚着脸皮叨扰了。”
魏白云也感谢了四皇子,带着四皇子到了后厅之中,双方行礼坐下之后,魏白云对着四皇子说:“梅相公,不知道你所治何经?”
“小生不喜时文,对经书有多难领悟,只是喜欢李翰林的诗。”
魏白云摸了摸胡子说:“老夫闲暇之余,也曾爱读李翰林的之诗,只是不入门径,还请梅相公赐教了。”
“赐教不敢,控鹤先生说笑了,小生认为,李翰林之诗,当先以古风五十九为低。世人多喜李翰林的乐府,而不知道东西朝乐府。不知根底,便不知李翰林之推陈出新,锦心绣口。这古风五十九首,朱子曾言有诗中几多婉和,世人不知,枉失明珠。小生认为此乃正论。”
………………………………
第二十一章再起风浪
魏白云笑着抚摸了一下自己的胡子,赞许说:“梅相公说的好,不知道梅相公最喜欢的是哪一首呢?”
“世人提起李翰林古风,首推就是大雅久不作。不过小的没有希圣如有立的好奇,小生喜欢的是,燕臣昔恸哭,五月飞秋霜。庶女号苍天,震风击齐堂。精诚有所感,造化为悲伤。而我竟何辜,远身金殿旁。浮云蔽紫闼,白日难回光。群沙秽明珠,众草凌孤芳。古来共叹息,流泪空沾裳。”
四皇子念完之后,突然察觉到不妥,魏白云笑了笑说:“看来梅相公也是有所怀才不遇,不知道梅相公因为何事而远身金殿旁。是因为沙秽明珠草凌芳吗?”
四皇子眼珠一转,打开自己的折扇,自嘲地笑着说:“这就是少年不识愁滋味,小生倒是没有什么怀才不遇,只是年少无知,才有怀才不遇之感。不知道控鹤先生喜欢哪首呢?”
“老夫的话,在世复几时,倏如飘风度。空闻紫金经,白首愁相误。抚己忽自笑,沉吟为谁故。名利徒煎熬,安得闲余步。终留赤玉舄,东上蓬山路。明帝如我求,苍苍但烟雾。”魏白云吟诵完毕,若有所思的看了看四皇子。
四皇子眉头一皱,这首诗虽然是李翰林的,但是用在这里,别有一番意味,最后一句更是让四皇子感觉到心烦,魏白云这是借着这首诗,表示自己永不出仕的观点。
“控鹤先生,小生冒昧一问,以先生之才,为何不出仕,治世升平,让自己一身学问能有所用呢?圣人不是说过吗?学而时习之,不亦说乎。圣人没有机会时能习之,如今先生有,为何要白白浪费呢?”
“惭愧,惭愧,老夫连正诚的功夫都没有做好,怎么好意思修齐治平呢?这件事,圣朝人才济济,就不用老夫来献丑了。”魏白云说到后面,露出了深深的嘲讽意思。
四皇子见再谈下去,就是自找不快,于是和魏白云回到原来的话题上,继续谈论李翰林的诗。
在吃午饭的时候,魏思思端着一碗肉上来,四皇子闻了一下,连说:“好香,好香,没有想到小生没有请思思姑娘吃天下一品锅,但是思思姑娘请我这个闲人先吃了。”
魏思思一笑,这时候魏老太太笑着说:“什么天下一品锅,按照朝廷的品命,这应该天下九命锅才是。”
四皇子一愣,然后笑着说:“是是,前朝才用品,国朝用命。小生失言失言,来,姥姥,小生为你夹一块,你吃了之后,长命百岁,也得一个九命封诰。”
魏老太太笑着摇头说:“人老了,吃不动了,这个菜可是思思为你准备的,梅相公你就多吃一点,日后也当一个九命大员,我们家白云也可以将这个写入书里,说国朝梅公曾在鄙宅吃天下九命锅,后果任三司,为士林说敬。”
四皇子见魏老太太不吃,只好收回来,自己吃了一口,然后说:“多谢姥姥吉言,吉言。”
这一顿饭吃下来,四皇子倒是没有上一次吃的憋屈,但是他也发现了,魏家的人都不吃那个天下九命锅,四皇子心中暗自思索,应该怎么说服魏家,若是魏白云可以出仕,很多魏朝遗民就有理由出仕了。
四皇子打定主意,魏白云这一只领头羊,是坚决不能松手,无论如何都要说服。
吹完午饭,四皇子和魏白云谈了一会儿,魏白云突然询问说:“梅相公学问不错,不知道西席是哪位大儒名家?”
“小生恩师乃是韩讳文起先生。”
魏白云点点头,对着四皇子说:“原来是韩八代,怪不得梅相公有如此见识。”
四皇子连说不敢,魏白云没有也不在多问什么。
四皇子离开之后,魏白云对着躲在门后面的魏思思说:“你也听到了,若是老夫没有记错,韩八代自从二十年被召入宫中之后,教授都是皇孙贵胄,这梅相公就算不姓姚,怕也是一位世子。”
虞朝实行分封制,国公都呆在自己的封地,有自己的封地。同时,他们的世子都要送到京城之中,名义上做皇子陪读,其实大家都知道是当人质。这些世子要等到加冠之后,才会放出京城,回到封地。
所以魏白云怀疑四皇子不是皇子,就是各位国公的世子。
“父亲大人,就算他是世子,但是梅相公没有对我们不利,要是今天他不送来御匾,我们家不是遭难了吗?”
听到魏思思的辩解,魏白云沉思了一下,对着魏思思说:“这件事不好说,总之,善者不来来者不善,我们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如今是多事之秋,你师尊和师兄前不久才行刺虞帝,你也不能大意。”
魏思思调皮伸出自己的舌头,小声说:“父亲,你放心,这天下只有我骗别人的,没有谁能骗到我,而且我感觉梅相公不像是为追查刺客而来,你看到那个钦差大臣,整天坐在道观里面,不去查案的。”
魏白云没有说什么,只是在心中劝慰自己:“希望是老夫多心了吧。”
第二天,一群衙役再次来到,魏思思走出去看了一眼,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头上还有些发肿的县尉。
这县尉后面有一个官员,因为有县尉在前面挡着,魏思思也没有看清楚这个官员的补子。
官员走到大厅,对着正在念书的弟子说:“奉学正大人之命,念到名字一律送到府学,成为府学学子。”
县尉得意笑着说:“叫你们昨天多事,不过我家老爷宽大为怀,不和你们这些书呆子计较,你们到了府学,可要好好学习,日后飞黄腾达之后,不要忘记我家老爷举荐之恩。”
魏思思听到这话,心中一惊,这府学是官学,若是继贤书院的学子进入到其中,和出仕差不多了。
她一边听着那官员念着,一边思索办法。
等到官员念完,魏思思看了看一个学子,对着他使出一个挥拳的样子。
那学生心领神会,将这个消息传递给在场的每人之后,大家都静静看着。
官员也不多管什么,将折子上面的人念完,就离开这里。
在他走出大门之后,县尉对着继贤书院的学子得意笑着说:“走吧,你们若是不想走,我的兄弟们可以帮你。”
说着县尉让衙役们上前,准备押解的时候,魏思思粗着嗓音说:“不好了,衙门打人了。”
听到这个信号,学子们都出手了,那些衙役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被这群学生打了一个措手不及。
“你们这是要……”县尉换乱的地说着,他的话还没有说完,魏思思就从后面一脚将他踢在地上。
四周的学生见到县尉倒在地上,顺便踢了县尉几脚。
魏思思对着一个年长的学生交代说:“沈完淳,你带着他们先去桐山。”
沈完淳点点头,对着学生挥挥手,魏思思也到了后院,然后对着桃红说:“快,那些银子,让他们买点东西。”
桃红点点头,来到魏思思的闺房里面,将银两给拿了出去。
魏思思再次回到前厅,见到魏存中,魏存原两兄弟也趁机提着县尉,不由好笑。
魏思思轻咳一声说:“这是怎么回事?”
魏存中也装模作样的扶起县尉,为县尉掸了一下衣服,吃惊说:“县尉,你是怎么了?”
“你……你们……”县尉全身痛,连话都说不出完整的了。
魏存原也诧异地道:“我们怎么了,还有这些衙役是怎么回事?难道是我们家进贼了,四妹,怎么回事,我们两个不过离开家不到一个时辰,怎么会发生这种事?”
“大哥,二哥,小妹也不知道。或许真的有贼进来也说不定,我们要感谢县尉把贼大跑了。”
双方一唱一和,把县尉给气的个半死,县尉看着他们,想要说什么也说不出来。
县尉挥挥手,让衙役都先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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