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中华之官运亨通-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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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个刚才还在放泼的妇女，被刚才的事吓了一大跳，这时听到林夕的问话，又是一呆。
　　　　“扰乱社会治安，冲击政府机关可都是重罪，首犯可以判个十几二十年，甚至无期，你想下半辈子就在牢里渡过吗？你就不想想你的家里人，你的孩子？”林夕看那个妇女在发呆，接着道，“你的孩子还不大吧？还没结婚吧？你就想让你的孩子以后走在街上，让别人指着后脊梁说他是个犯罪份子的孩子？他还能找到对象了吗？”
　　　　刚才还不可一视的那个妇女，此时脸上一阵红、一阵青，又是一阵白。
　　　　周围众人听了林夕的话，也都略有所思的站在那里，不再向刚才那样激动。而外围围观的群众，见里面的群众不知为什么觉静了下来，还以为他们吃了什么亏，又向里面涌来，大声的质问着里面的人。
　　　　杨立威听到了林夕的一翻话，不由得对眼前这个外表斯文的小伙子充满了好感。见场面又有些不受控制，仔细思考了一下林夕刚才的话，觉得很有道理，特别是对这些盲目的群众，也许许多高深的大道理他们不一定听得懂，还会认为你是在用大话蒙他们，效果反而不如林夕刚才的一翻话。
　　　　那个妇女见周围的人也不像刚才那样帮她，好像下了什么决心，问林夕，“大……大兄弟，你说我现在就走，不会抓我吧？？”
　　　　林夕暗道：大姐、大娘、姑奶奶，你要是真的走了，我们都是求知不得，就现在这种情况，说还敢抓你啊。
　　　　林夕点了点头，“大姐，你放心，你现在回家，我们不但不会抓你，还会感激你，你要是能把你的亲戚朋友都带走，我们还可以派车送你回家。”
　　　　“不用了，不用了，我这就走，可不敢再劳烦你们送了。”那个妇女心里还是有点怕，就怕林夕是骗她，说是送她回家，别到时侯，上了车直接给拉到东山的看守所去，进了那里再想出来可就难了。
　　　　说着，又冲周围大叫：“老二、老根，快回家吧，今天咱是让人给骗了，那有钱拿啊，那个老狗子真他妈不是东西，光让咱们来，他到现在还没个影。”随着话音，两个三十多岁的壮汉从人群中走到那个妇女跟前，那个妇女跟两人低声嘀咕了几句，就拉着两人向大门走去。边走还边招乎着认识的人一起走。
　　　　杨立威看林夕很有办法，就一把拉住他，“小伙子，看你挺有办法，走，到车那，用喇叭讲，让他们都能听到，看能不能把他们劝走。”其实杨立威也想自己讲，而且刚才在车那已经讲了不少，可就是没人听，还瞎起哄，看来因为警队里的一些害群之马使警察这个光辉的形象蒙了尘啊。而眼前的这个小伙子不错，有魄力，形象也比自己强，也许会收到意想不到的效果。
　　　　林夕也没有多想，跟着杨立威来到警车边上，接过一个小警察递过来的车载扩音器，一下子跳到了警车上，“各位老乡，各位叔叔、大伯、婶子、大娘，请大家静一静，听我说两句。”林夕的话引得了大家的注意。“大家今天来这儿，我听说是有人花了钱雇你们来的，你们怎么就不多想想，说花钱雇你们的人都是些什么人，要是真有好事他们能让你们来？”
　　　　林夕根据刚才那个妇女的话，也听出了不少门道，看来这次竟然是有人花钱雇人来闹县政府。略微顿了一顿，又道：“你们到县政府来，又不说是什么事，无理由冲击政府机关可都是重罪，首犯可以判个十几二十年，甚至无期，你们想下半辈子就在牢里渡过吗？你就不想想你的家里人，你的孩子？”
　　　　看下面的人没有什么过激举动，反而是在想着什么，林夕又道：“就算你是什么也没干，那也算是扰乱社会治安，拘你半个月什么问题也没有。大伙不是年货都吃了了，想找个地方吃免费大餐吧！”林夕开了个小玩笑，好缓解一下现场紧张的气氛。
　　　　众人听了林夕的话，基本上都笑了，现场紧张的气氛缓解了不少，没有了刚才那种剑拔弩张的感觉。
第十四章　化解危机
　　　　众人都觉得站在警车上的这个小伙子挺有意思，话说得也在理，不象刚才那个警察，就只知道让大家讲原则，讲纪律，谁听他的啊。
　　　　“大家往身边看看，找一找花钱雇你们来的人还在不在。”老百姓既然觉得这个小伙子不错，说话也在理，就不自觉得听了林夕的话，左右张望，找那些说好了给钱的那些人。可他们这时才发现，那些人一个都不在了，不知道那去了。
　　　　“各位叔叔大伯，你们今天上当了，那些人把你们扔在这不管了，让你们给他们背黑锅，你们想想，要是真出了事，那倒霉的还不是你们？”林夕一看大伙的表情就知道没找到人。而且看有的人脸色已经不太好看了，连忙又加了把火。
　　　　其实这也是林夕运气好，原来在院里真有不少田长海手下的人，就是这帮人花钱雇人的。而刚才田长海一个电话，让二愣子带人去那几户征地农户家里守着，二愣子就召集了几个人走了。走时还让他的把兄弟赵大虎带人在这儿看着点，注意别出事。而就在刚才，警察和群众对峙的时候，赵大虎一害怕就带着几个手下跑了。所以现在林夕让他们找那几个人当然找不到了。
　　　　“大伙没什么事就回去吧，这大冷的天，别再冻感冒了。”林夕给大家伙分析完利害关系，又开始动之以情，听得杨立威在一旁都直叫佩服。
　　　　正统国的老百姓是最通情达理的，他们从来没有过高的要求。谁对他们好，他们就打心眼里赞成你，谁要是骗了他们，他就一定要把你扔进地狱里才算完。
　　　　既然老百姓觉得林夕不错，那就听他的，再一听林夕让他们注意身体，就更觉得林夕这个小伙子值得一交。
　　　　人群中几个年龄大的老大爷也开口了，“都走吧，还赖在这里干嘛，还嫌丢人不够啊，还是真想去蹲几天啊。”说完带头向外走去。
　　　　今天来的这些人虽然不全都是鹿源乡的，但也都是亲戚朋友，一看几个老爷子发话了，谁还敢在这硬挺。也都准备往外走。
　　　　这时鹿源乡的书记、乡长带着全乡各村村书记也到了，一见人群正在往外走，连忙下车，帮忙疏散人群。
　　　　一起极有可能酿成重特大治安案件的大事，在林夕三言两语中化于无形。
　　　　据年终统计，4月份发生的重特大群体上访事件当日，全县商品零售额又创新高，仅次于农历春节前三天的零售额，极大的拉动了全县经济发展。这也算是不幸中的一点小幸吧。
　　　　站在楼上看着这一切的姜成和李国栋，看着人群向外走去，总算是可以把心放到肚子里了。连忙给市委书记王振打电话汇报情况。
　　　　王振听到此次事件顺利解决，也出了一口长气，对二人处理方法表示了肯定，对事件的结果表示了欣慰。但也嘱咐姜成和李国栋不要掉以轻心，要马上召开县委常委会，组织专人，一定要把这次事件的前因后果查清，不管涉及到谁，不管他官有多大，都一定要一查到底，决不姑息。
　　　　还姑息？现在姜成和李国栋恨不能立刻揪出那个罪魁祸首，把他千刀万剐了都觉得不解恨。两人差一点就因此断送了大好前程。不过对刚才表现最为抢眼的林夕，两人还是看在眼里，喜在心头。
　　　　李国栋暗想，自从遇到了这个林夕，自己好运似乎就一直不断，先是帮忙引进了两个大项目，今天这个危险时刻又是他挺身而出，面对5000多群情激愤的群众侃侃而谈，顺利化解了这次危机。虽然今天危险了点，但昨天已经提前接到了报告，今天打的也算是有准备之仗。看来这个小伙子还可以再让他进步进步，给他再压一付重担。
　　　　而姜成也很看好林夕，看起来年纪不大，但小伙子有一股子冲劲，有自己当年的模样。而且听李国栋常提起他，说他文采也不错，还会德语等好几国语言，是个人才。
　　　　这时外面的人群已经基本散净了。办公室的门响了，开门一看是公安局局长杨立威。刚把扬立威让进屋，就听杨立威的大嗓门又响了，“姜书记、李县长，这次可多亏了林夕这个小伙子，要不是他，今天这事还不一定得怎么收场呢。怎么样，把他调到我们公安局吧，这个人才给我们行不行？”
　　　　听了杨立威的话，姜成和李国栋相对一笑，“老杨，你就不要想了，这样的人才可不能放到你们那去，就算放到你那，难道你那还有科级的空吗？”李国栋因为是打心眼里喜欢林夕，所以抢着说道。他是想造成一个事实，就是林夕要提，而且要提到科级。
　　　　姜成当然听出了李国栋的意思，但也没有反驳，而是顺着李国栋道：“就是，老杨，林夕可是我们好不容易才培养出来的好苗子，我们还有大用场呢。”
　　　　杨立威一听书记和县长的话，心里不禁纳闷，以前也没听说过林夕啊，县里这些头头脑脑也都很熟啊，怎么突然就冒出来了，本来还以为林夕顶多不过是个股级干部，调到局里先给他弄个副主任科员，副科级，等过几年，他再成熟一些就把他提到更重要的岗位上去。可没想到这次竟是书记、县长一齐反对，“这样啊，那我就不好夺人所爱了，算我没说，算我没说。”
　　　　这时杨立威兜里的电话响了，拿出来一看，是自己派到鹿源乡查征地问题行动组组长樊刚打过来的电话。向两位领导请示了一下，“姜书记是那个到鹿源乡查征地问题的同志打的电话，我出去接一下。”
　　　　姜成一听到与那个征地问题有关，就有些来气，“不用出去了，就在这听吧，我也想知道今天到底是怎么回事。”
　　　　杨立威赶忙接起电话。
　　　　“喂，杨局长吗？”樊刚在那头问道。
　　　　“我是，查到什么情况了，快说。”
　　　　“杨局长，情况比较复杂，三言两语也说不清楚，而且还抓了几个人，一起带回来了，我们马上就要到局里了，您在办公室吗？”
　　　　杨立威请示了姜成后，对樊刚说：“我现在不在局里，在政府呢。你们先把人关到局里，派人看着，千万要看住，没有我的命令任何人不许接近你抓回来的那几个人。你和高杰马上到县政府三楼会议室，姜书记和李县长都在这儿等着听你的汇报。”
　　　　樊刚答应了一声，撂了电话。
　　　　姜成打电话到县委办秘书科，让秘书马上请县里的常委到政府三楼会议室开会。
　　　　丰天县共有七名常委，包括县委书记姜成，县委副书记、县长李国栋，县委副书记、纪检书记唐泉，县委组织部部长常宽，县委宣传部部长谢军，常务副县长梁斌，县委办主任张鑫。而且丰天县县委和政府都在政府办公大楼三楼，县委在东侧，政府在西侧，而组织部在四楼西侧，纪委在四楼东侧宣传部在二楼东侧，所以平时召常委会，各位常委到得都十分快。而今天县里发生了这么大的事，所有的常委没来单位的，也都在家待命　，就连上厕所都拿着着电话，生怕有事找不到自己。所以电话一会儿就打完了，所有人在十五分钟以内也都赶到了政府大楼三楼的会议室。
第十五章　暗访鹿源
　　　　县委会议室里，一台柜式空调在角落里发出嗡嗡的噪音，不断释放着热量，空调的显示屏上显示着25度的字样。在屋子的最中间摆着一张椭圆形的褐色梨木大桌，桌子四周摆着一排真皮休闲沙发。
　　　　七名常委依次坐在沙发上，因为林夕刚才的出色表现，被要求坐在一边旁听，并负责做会议记录。公安局局长杨立威、鹿源乡党委书记黄晨光、乡长李思德坐在一旁的椅子上，一会儿需要他们汇报情况。
　　　　这次常委会由李国栋主持。“同志们，今天上午在县政府大院发生的事，我想在坐的都知道，不过可能对事情的前因后果还不太了解。今天这次特大群体上访事件是由鹿源乡的土地征用补偿金发放引起的，下面先由黄晨光介绍一下补偿金发放情况和昨天鹿源乡发生的情况，由李思德补充。”
　　　　“各位领导，我先简单说明一下我乡土地征用补偿金发放情况。”黄晨光将乡里补偿金发放情况介绍完毕后，又主动说明了一下乡里的打算，及田长海的反对意见，然后又将昨天发生在鹿源乡的群众上访情况简单的汇报了一下，包括有人花钱雇人上访闹事的问题也作了说明。
　　　　除了姜成和李国栋外，以及事先知道情况的杨立威和李思德外，其他的五名常委和林夕听完介绍后，都是一脸的惊讶。建国几十年以来，全国发生这种情况的也不多见啊，幕后主使到底安的是什么心啊。
　　　　这时县委办秘书小心的走进了会议室，在姜成的耳边说了几句，就听姜成说，“好，让他们进来吧。”
　　　　秘书走出去后，一会功夫，走进来两名大概30多岁的青年。姜成示意他们先坐在了一边。
　　　　然后继续听公安局杨局长汇报昨天晚上的会议情况和今天上午发生的情况。
　　　　大约半个多小时汇报结束了，杨立威在汇报中突出介绍了林夕在当时发挥的重要作用，惹得现场所有人都注视着林夕。
　　　　沉默了有两三分钟，李国栋对杨立威道，“老杨，你也介绍介绍这两位干警的情况，然后由他们汇报一下此行的收获。”
　　　　杨立威一指刚才进来两人中个子稍高一点的道：“这是我们刑警队的副队长，这次调查小组组长樊刚，边上的是程林。樊刚，你就介绍一下你们这次调查的结果吧，听说还抓了几个人，都是什么人啊？”
　　　　樊刚站在那里就要开始汇报。姜成一指自己对面的坐位，“不用站着，来，坐这里，离得近点，我们才听得清。”由于今天早晨的群体上访问题得到了妥善解决，所以姜成现在心情不错。
　　　　“谢谢姜书记。”樊刚也没有推让，拿起身后的公文包，径直坐在了姜成指定的位置。
　　　　“各位领导，昨天晚上我们接到杨局长的电话，让我们组成一个调查组到鹿源乡调查前段时间先承公司占用土地，以及补偿金发放的情况。我们为了不打草惊蛇，今天早上3点多我们特意借了一辆民用车，赶往鹿源乡发生征地的村进行调查……。”随着樊刚的汇报，所有的事情渐渐清楚的摆在了各位常委的眼前。
　　　　今天早上4点半左右，樊刚一行五个就赶到了鹿源乡。因为这次的任务是到鹿源乡，所以小组特意在队里抽调了一名家就在鹿源乡的年青干警齐鹏。
　　　　众人首先来到齐鹏父母家了解情况。因为刚过完年，天还很冷，村里人还都没起来，所以也没惊动任何人。
　　　　齐鹏的父母都是老实巴交的普通农民，一看是自己儿子和同事来了，赶忙热情招待。可一听说他们是来了解村里占用土地发补偿金的事就又都不吭声了。还是齐鹏帮忙作父母的工作，才让这老两口将他知道的都讲了出来。
　　　　原来自从村里听说有德国公司要到乡里建厂，老百姓都高兴得不得了，多次到乡里打听占地的具体情况，都希望能占到自己的地，多得点笔钱，起码自己这一辈子就不用愁了。
　　　　可就在占地的前一个礼拜，早上九点钟左右，乡里副书记田长海的侄子，乡里有名的恶霸田棱，外号二楞子，领着一大帮人到了村里，点了大约有二十几户村民的名字，把他们叫到了村书记家里，别人想跟进去看看，被二楞子领来的人给撵了出来。乡亲也不知道到底在村书记家里发生了什么事。
　　　　直到下午，天都黑了才把那二十多个人放出来，他们一个个都脸上带伤，最严重的是村里的老倔头，70多岁的人被打的满脸乌青，牙也被打掉了，腿也瘸了。出来后被家里人送了医院，住了半个月院才出来，到现在走路还是一瘸一拐的。
　　　　别人问那天被叫去的20多人，到底发生了什么，那些人都是吱吱唔唔的不肯说实话，被问急了，就是一句“别问了，问什么啊，你也想象老倔头那样啊。”
　　　　樊刚问齐鹏的父母，那些人为什么不报案啊？
　　　　谁敢报案啊，还要在村里住呢。再说他叔又是大官，报案又有什么用，外一那个二楞子送进去呆几天又出来了，那出来还不要了他们的命？
　　　　由于齐鹏的父母也不了解具体的情况，没办法只能找当天被抓进去的那二十几个人才能知道当天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樊刚让齐鹏带路，两人打着手电摸黑向老倔头家走去。其他人在齐鹏家等着，怕去的人多了吓到人家。
　　　　老倔头家住在村西头，一间土房孤伶伶立在那里，屋里也没有亮灯，看来还没起来。
　　　　两人走到房门外，听见屋里有人咳嗽，又有一个老太太的声音，“死老头子，让你倔，跟那帮人有什么好倔的，他们说什么就是什么呗，钱没了也不要紧，他们不是还给咱几亩地吗，又饿不死咱，可你老头子要是有个三长两短，让我一个老婆子怎么办，你要是真走了，我也跟你走。”
　　　　“死老婆子瞎说什么，什么走啊走啊的，我年青那会走南闯北什么没见过，还会怕那几个小毛孩子？想当年……”话还没说完，又是一阵急促的咳嗽。
　　　　樊刚在外面实在听不下去了，让齐鹏上前轻敲了几下窗户，“大爷，您醒了，我是小鹏，你老给开个门。”
　　　　“小鹏？”老头好像想不起来是谁。
　　　　“就是二蛋。”齐鹏没办法说出了自己不太好听的小名。
　　　　“二蛋啊，你等会，我这就给你开门。”屋里的灯亮了，然后就是一阵穿衣服的声音。
　　　　一会儿，门开了，一个头发花白，满脸皱纹的老爷子打开了房门，“快进来，冻坏了吧。”又看了看跟在齐鹏后面的樊刚，眼里满是怀疑。
　　　　“大爷，这是我朋友，听说您老受了苦，来看看您。”齐鹏按照樊刚事先交待说道。
第十六章　真相大白
　　　　老爷子也没在说什么，把二人让进了屋。
　　　　一进门是厨房，厨房里没有灯，只是在里屋和厨房中间的墙上有一块一尺见方的玻璃，可以使屋里的灯光照到厨房。在里屋有一个约有十五度左右的小灯泡发出昏暗的灯光，借着灯光，老爷子把两人领进了里屋。
　　　　里屋一个60多岁的老太太正在叠被子。只有一床薄薄的褥子，一床看起来比较厚实的棉被。老爷子一进屋，就对老太太说：“老婆子，给二蛋和他朋友倒点水。”
　　　　“李婶别忙了，我又不是外人。”齐鹏见老太太下地去倒水，连忙拉住老太太。“大爷，你们快别忙了，我就是来看看，一会儿就走了。”
　　　　“行了，老婆子，那你也歇会吧。”老爷子说道，“二蛋，你来有什么事吗？”
　　　　“没什么事，就是听说大爷你受苦了，来看看你。”
　　　　“别骗我了，我还不知道你小子，大清早的来找我，还能没事。”大爷说完又看了看樊刚，“你这个朋友也不一般人吧，当过兵？”
　　　　樊刚楞了一下，“老爷子怎么看出来的？是当过几天。”
　　　　“当过几天？不对吧，一看你那身板就知道，不是几天兵能练出来的。”老爷子说着，还上来摸了摸樊刚的肩膀。“不错，是个好兵。有什么事儿就直说吧，咱当过兵的不讲那些虚的。”
　　　　樊刚看瞒不过去，索性就实话实话，先把自己的身份说了出来，又把此行的目的也全说了。
　　　　老爷子沉默了一会儿，“看你是个好兵，我信得过你，索兴就全说了吧，我也早憋不住了。”
　　　　一边的老太太拉了一把老爷子，老爷子回头看了一眼老太太，“行了，你别管，我有数。我就不信老子当年冒着枪弹雨打下来的天下，还能让那么几个小兔崽子说了算了，还没有王法了。”
　　　　老爷子全名陈长根，3932年出生，14岁参加革命，是一名老战士、老复兴党员，3948年火线入党，曾经打过著名的三大战役，一直打到正统国最南方，曾立过二等功一次，三等功四次，是个对党、对国家都有着不可磨灭的功勋的老功臣。后来在解放南岩省的一次战役中光荣负伤，在野战医院从身上取下了十四块弹片，三发子弹，但还是有两块弹片因为当时的医疗水平没取出来，到现在还留在老爷子的身体里。
　　　　手术后，被运送到后方养　伤，仗着当时年轻，身体好，才活了下来。伤好后，因身体原因不能再从军了。当时部队领导有意让他到西秦的一家军工厂当副厂长，给他副营级待遇。但老爷子想家，最后领导没办法只能让他退伍回到了他的老家丰天县。
　　　　退伍时，部队给老爷子定的是副连级干部，县里想让他当丰天县的武装部副部长，可老爷子就是要回家种地，谁劝也不听，倔得不得了。没办法，才让老爷子回到了鹿源乡当了一个普通的农民。后来找了个老伴，一辈子无儿无女。可是多年的军旅生涯练就了老爷那一身的风骨。
　　　　这次是看樊刚也是个当过兵、抗过枪的人，才信得过他。老爷子也没什么隐瞒，把当天的事情一五一十的说了出来。
　　　　当天，二楞子把二十多人都叫到了村书记家里，就把门关上了，门口守着的都是二十多岁的壮汉，谁也出不去。
　　　　二楞子见人到齐了，就从提包里拿出了几张字据，逼着大家伙在上面签字，按手印。老爷子认字，仔细一看，原来是份协议书，大意是自愿将自家的地与别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