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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锋破胡传-第2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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道:“师父叫寻觅真经的有缘人,我现在找到了,就是你。怎么?你瞧不起我师父的九大神功么?”门剑语踌躇不答,心想:“我峨眉派武术jing深博大,源远长流,岂用得去学别人招数。”
玉真的九大神功惊世骇俗,伏吟风暗忖:“她若练玉真武秘,必荒废了峨眉的课程,一个峨眉的弟子又怎可舍主干,取旁枝呢?”说道:“圣尼的武术自成一派,峨眉派武艺也有它独到的妙旨,剑语你是块大好的材料,何不并谛两家所长,开创一个新的秘境,将来的成就可能犹胜圣尼和尊师若玄师太。”箫星竹满心希望她发扬光大师父的神功,连促她收纳。门剑语动心了,领下道谢。伏吟风道:“剑语,你的剑法虽jing,内功却欠把火候,要习更好的绝功就得固本培元,先扎实基石。”门剑语点点头,她从来是重招式,溥心法原来是错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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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峨眉正派
() 第十一章:峨眉正派
三十年后,峨眉。
其时为建文二年,朱元章长孙朱允文在位。
峨眉山是中土佛教四大名山之一,与山西五台山,浙江普陀山,安徽九华山合称四大佛教名山。主峰万佛顶有举世闻名的普贤菩萨道场,位于四川境内,有大峨,中峨,小峨,又叫三峨。其山势雄巍,隘谷深幽,景sè秀丽,故得“秀甲天下”的美誉。
“岁月几磋佗,溪流匆匆。往事镜花水月,依稀小序铭骨难挥就。朱颜又移sè,思绪逝夫。绵绵何ri穷时,将心常寄山丛灿烂花。”
一名年过五十的尼姑,游步在山坡花间丛林中,自作自吟了这首《怀旧序》,正是她写照。师太姓门,名字叫剑语,给自已起个法号称为宜风,峨眉派现任掌派。山花竟艳,草木丰郁,清溪淌慢,于眼前之境,心中之情怀,作成此诗,聊以自慰。诗意是:时光经不起磋佗,如那流水匆匆去。过往的事迹有若镜里花,水面月,模湖得好像已不存在,迷蒙中却有一段刻骨铭心,难能忘记,挥而不散。霎那芳容弹指没,无尽思绪宛若不舍昼夜的溪流,绵绵不断,无穷无止,我只能常常将愁丝寄托在这山坳林中怒开的花儿上。
宜风走走停停,时隔三十载,她面貌无多变化,但头上青丝尽落,两眼角生了鱼尾纹,一件淡灰sè的玄衣洗得干干净净。迎着轻风,宜风发了下呆,心想:“从南屏峰忘幽一线天与伏大哥别后,眨目间便过了三十个冬夏,不知你在天主岛可安好?我竭力不去想你,却越掩盖就越管不住,这些年来我戒身修行,都是白绕了。”正自思cháo涌跌间,“师父!”一个清脆的少女的声音飘来,只见一位二十启头的姑娘,顺着羊小道行近,动人风姿,婀娜曼妙,也是穿着淡灰的粗衫,sè泽较宜风所披玄衣要淡得多。这姑娘顶门布带绑束,插了枝铁簪子,衣服结饰甚是朴简。她脸如凝脂,不施粉末,亮眸活灵活现的,迷唇水润,吐字又尖又有着几分稚气。小姑娘名周雁,化名西飞雁,五年前投入大武殿宜风座下,自称父母失踪,无家可居。她足智多谋,聪明好学,机灵泼动,高于热情,是宜风得意门子之一。
如今宜风钻研《玉真武秘》始成,修为达无上境至,声望中原大地,时人恭称“一代神尼”,但她视如粪土,不挂心上。听到弟子的唤叫,她复过神来,没有答口。
周雁与她很亲密,一上来就勾她肘臂,说道:“师父,你每天都到这裂谷坳做甚么?”宜风望着淙淙而下溪水,说道:“闲来无事,为师就随便走走。”山还是山,水仍然是水,花儿凋了又开,开了再凋,青草绿了又枯,枯了再长,看来看去不也一个样么,周雁横了一遍周遭,说道:“有时候徒儿见师父你在此一呆就老半天的,不知师父想什么这般入神?”宜风的这些个尘念从不与别人说,亦不会跟谁说,若教人知道一个老尼姑六根未泯,对少时所恋的男子无以忘却,岂不笑破肚角。但出家人不打狂语,况且身为尊长,更要作表率的,便道:“只是想起老故友来了。”说着沉首垂眉,追忆前陈,心道:“我既入佛门,焉能心有俗念,孰渎菩萨?罪过,罪过,今后休要再想了。”
周雁才思敏捷,究是年轻历少,哪猜得着宜风庸人自忧的端儿,说道:“定是很要好的朋友。他住什么地方,师父你上门找他不就得了么?”宜风努了她一眼,道:“你这鬼jing灵问题真多,练剑怎么不多花点心思。”周雁耸了下肩,吐吐舌头,陪笑不是:“弟子自知不是那个料,下苦功也枉然的。”宜风道:“为师是不指望你的了。”周雁勾着她手摇了摇,道:“二师姐练剑最勤快,悟xing又好。师父你大可安心,二师姐会承你铱钵的。呸‘‘‘‘‘‘师父尚六询不到,这种事过个二三十年再说。”宜风道:“雁儿,你找为师父有事么?”周雁蹦了起来,才相到正经事:“哎也,差点忘啦。师父,大武殿来了两个蒙古人说要见你。”宜风一怔,说道:“我最讨厌就是那些匈奴,你打发他们去得了,不必来烦我。”周雁道:“我们按你师父意思拒客的,但这两人不肯走。宜清师叔就探了下两人的底,他们竟是高手,宜和师伯便叫来请师父回去主持。”宜风忙道:“伤着人没有。”周雁道:“没有,宜清师叔本要小显神威,让他们知难而退,就较起内劲来,岂知这两老头忒也了得,宜和师伯见宜清师叔讨了没趣,就遣我来请师父你老出面。”宜风心道:“宜清师妹内功不弱,来者定然有些名头。”问道:“可知客人是谁?”周雁道:“登门的是一胖一瘦的老家伙,胖老自称‘天士子’基迪力,瘦翁叫‘百胜大头刀’雅马湘。”宜风回顾陈尘,想起两人曾是前朝正品堂的绞绞者,说道:“元朝早已覆灭,蒙古人来我峨眉作甚?雁儿,咱们去会会他们。”
峨眉派若玄的那“若”字辈的均已西极,门剑语这一辈出嫁了半数,后落发遁入佛墙列为“宜”字辈,共二十七人。何剑怡法名宜清,徐剑菲法号宜和,其它依次是宜慧、宜湛、宜虚、宜冉、宜贝、宜分、宜琳、宜嘉、宜如、宜轩、宜静等,又以宜风、宜和、宜清、宜轩、宜慧、宜虚、宜静的艺业犹是惊人。
回到主堂大殿,宜风和周雁进了见xing归真堂,雅马湘、基迪力见宜风师太飘逸洒脱,气宇凛摄,大有一代宗师的风范,料来必是峨眉派的掌门了,便站起鞠身长辑。雅马湘道:“这位应该是宜风师大了。”这二人须发苍然,皱痕已见,容貌依稀还是昔年的模样。宜和右掌摊向宜风,道:“是的,她就是敝派的掌派。”右掌摊向雅、基,说道:“掌门师妹,这两位是蒙古来的雅马湘施主和基迪力施主。”宜风微微一叩首:“贵客远来,老尼如何克当。”基迪力道:“兄弟两唠扰师太清修,要乞各位师太宽量才是。”互歉了几句,宜风道:“两位请坐。”雅、基拱手谢后,落席侧边下首,礼数甚足。宜风、宜清、宜和坐在上首,周雁奉好茶水,站到师长这边。
宜清、宜和所束带的衣饰与宜风相同,大小则由个人身形而定,她们不再是以前的花季少女,待人接物多了几分稳重。宜清道:“施主爬山涉水,从北漠不辞艰辛到敝派登访,老尼幸何如至。施主非要见掌门师姐,不知有什指教?”基迪力面纳笑意,道:“久闻师太英名,兄弟两特来瞻仰风采。”宜风颇的不屑,说道:“老身不喜这虚名,充其量不过一张臭皮囊,又有什么好瞻仰的,有话就直说。”此话语音不高,却看出她的怫然不悦。雅马湘离座起立,道:“师太够率直,那老儿就明说了。师太冠荣‘一代神尼’之称,好教人难服。”宜风道:“老尼自知学识有限,原不敢居此殊号,江湖同道给的面子,叫老尼推不掉。施主要待怎地?”基迪力听她口吻一针见血,刚先也试了下那个叫宜清功底,实在不乍的,这掌门人又好到哪里去,便不再绕弯子:“中原武林沽名钩誉之辈比比皆是,唉,世风ri下。”宜风不怒反笑:“施主不远万里到此,就是要来批评贫尼的么?”基迪力欠道:“岂敢,岂敢,师太贵司峨眉一主,必有过人之处,只怕众生愚昧,把土地公当大神了。”后句意思是世人无知,宜风虽有那么一点道行,却称神称圣。周雁按耐不住,嗔道:“你眼热么?你若有本事,人家也改称你为‘棒神’的。”其义指他还未封“棒神”就是没本事了。基迪力呵呵笑来,反口相讽:“姑娘说的是,老夫没这个本事,但不会像某些人空得浪名。”宜清要强好胜,是以早与客人交了一手,听到这里她焉可还心平静气,当即拍桌而起:“老尼敬你是客,可容不得你到大武殿来肆言。”宜风涵养高,总不至因一点口角就与人放对,说道:“雁儿,送客!”周雁作个请姿势道:“两位前辈,请!”雅马湘霍地跃起,欺近周雁,一招小擒拿手翻来。宜风见爱徒险矢,急速抢到,伸臂架开,她轻功手法俱入jing绝,后发先至。
雅马湘想要引宜风出手,正是求之不得,手递中途,变招为拳,向宜风打去,拳风疾来,把周雁的衣角也带动,他擅用刀,手上的功夫只学一门“象鼻拳”,招式简单扼要,却是刚劲雄猛,便似一头大笨象的力量。峨眉派重长剑道,拳掌粗陋,传下来的就一本练内功“菩陀功”,一套“观自在心法”,是本派始祖从《般若经》中悟到。但宜风已得玉真真传,当下“天虹掌法”如虹吐出。两股力量相触即弹开,雅马湘扛不住,退了五六步才站定,全身气血翻涌,历久不息。他无比惊骇,初斗宜清,亦不过尔尔,只道宜风或许会厉害些,可能与自己打成平局,焉知对方竟一jing如斯。宜风连身子也不晃一下,呼吸温和,较之彼直是天差地别。基迪力蓄窥在旁待发,他与雅马湘形对影双,经常拆招,武艺不相上下,见雅马落阵败北,便知绝无胜面,怎敢还自找苦头。周雁轻拍胸膛,如若劫后余生,又有幸灾乐祸之sè,说道:“前辈出手大慢了。脓胞也配叫百胜大头刀,我总算看清楚是哪个欺世盗名啦。”雅马湘这时方镇静,听着小辈的冷嘲热讽,耳根都发烫了,却拿她没办法,就当作仿似未闻,说道:“宜风师太确然盛名无虚,小老儿甘拜下风。”言语中再不敢不敬。宜风道:“劣徒口出无状,施主海涵。”基迪力笑了笑道:“不怪,不怪。见识到了师大的神技,我两也不白走这一遭。”宜风道:“你们长途跋涉,万里迢迢光临敝庄,恐不只是为了见识老尼的拙技。”雅马湘眉开眼笑,道:“不瞒师太说,小老儿确有要事相求。”宜风理都不理,直接说道:“两位请!”她的意思,不管求什么都不会答应的。基迪力道:“难道师太知道了我们的来意?”周雁道:“我们峨眉派从不与番邦异贼往来,你们所求之事,我师父一概不允,因此前辈就无须多说了。”宜风道:“不送!”转过脸去。那两人对觑一下,基迪力道:“老儿闻道贵派有一口不世神器,中不?”宜风心胸震弹,虽是一闪而过,却叫周雁捕捉到:“瞧师父的反应,已给答案。”宜清、宜和听了“不世神器”均面呈惊诧。
宜风对周雁道:“雁儿,你先出去。”周雁暗道:“你让我不要听,摆明心里有鬼。”应声出门。
周雁投入峨眉,是为图真锋剑,用心其苦。他父亲周道夫外号“血里红”,是有名的铸剑师,家族世代都是锻造兵械能手。周道夫当年以打铁谋生,但又不甘清贫,便想到真锋破俘中所藏的宝藏上来。一个偶然的机会,他探得破俘刀很有可能在少林寺,于十年前就进少林做了和尚,后来查知真锋剑在峨眉露了点尖角,就遣小女周雁上峨眉拜学艺,便以盗剑。周雁在大武殿一呆就五个年头,师父师叔伯师没提过半句有关真锋剑的话,大武殿、修心阁、见xing归真堂、菩萨道场、三峨别院、大金顶、万佛奄、光照禅房、宗庙,每个地方她都翻了不下六七次,却哪有真锋剑的影子,有时就想会不会是父亲弄错了。可今ri的访客提及“不世神器”宜风的反响使她心痒痒。
离开门口不远,周雁渡了回来,悄悄地行到归真堂侧窗窈听他们说话。贴近窗户,宜风的声音就响起:“本派没有施主讲的什么真锋剑,不知二位是从得来的消息。”基迪力道:“师太是聪明人,我们要是将这个秘密宣扬出去,你猜峨眉派成怎样?”真锋和破胡并肩齐名,是方今天下号称“唯我独尊”的神剑,一旦峨眉被传出匿有宝剑,哪便永无宁ri。雅马湘道:“师太技冠武林,能与之抗衡者甚廖,然,江湖中人尔虞我诈,恐不胜防范。”宜清怒道:“施主爱到外面怎么说就怎么说,我们这没有真锋剑,哪个要来大武殿放肆就让他们来,峨眉派虽是弱质女流,也无所畏惧。”基迪力道:“老夫得知峨眉有利戟真锋剑,不远万里来赴,是想助贵派解困。”他实际上不敢肯定宝剑是否就收在峨眉,却一口咬定剑在峨眉,其意便是探清楚口风。宜风道:“敝派确无施主所指的东西,老尼不奉陪了。”扬袖踏出。宜和道:“施主,请!”两人不欢而去。
周雁轻轻走开。
送走客人,宜风让宜清、宜和到修心阁密谈。真锋剑一直藏于峨眉,知道的就她们三人,宜风不叫其它师姐妹参以,是担心消息外泄。
修心阁是供弟子修心养xing,批经阅卷的房室,共有三十间,宜风三尼挑了最大的一间,吩咐任何人不得打扰。禅房里最前方是观音像,案上摆了香炉、木鱼之类的物事,香台前两边分立两根朱漆圆柱,黄帘半卷,似个大大的“八”字。室间左右侧是书架,陈列着佛家典籍,四角是烛台。宜风招手让师姐和师妹坐在蒲团上,然后自己才坐下,说道:“藏了几十年,终究还是给人查出来。”宜清道:“伏公子和李姑娘乘船一去,我们师姐妹三人就携剑回山,知道的只箫姑娘一人,这些年来她从未露过面,那两个蒙古人在哪听到的?”宜清预了个不好的可能xing:“坏啦,箫施主会不会出事了。”宜风道:“何以见得?”宜清道:“我猜的,此事就我们四人知晓,那两个蒙古人定是找到了箫施主,为达目的他们有什么做不出来。”宜风摇摇头,道:“十几年前,我去过一回望幽谷一线天,却进不了箫施主居住的青竹小榭。”宜和奇怪问道:“怎么进不去?掌门师妹可是走错路了?”宜风解说:“望幽谷谷外设了深奥的五行阵法,想是箫施主决意要与世隔绝,不使人去sāo扰她。”宜清道:“不对,不对,阵法再厉害也是人垒的,即是人垒的便有人能闯得过。”宜风多了一重忧心,道:“师妹说的不无道理,但我等不通奇门盾甲之术,不然就可以进去看看箫施主到底如何了。唉!眼下我最担心的是那两位施主抖漏出去,搞得满城风雨,到时候峨眉派再不得安宁。你我虽学有小成,但世人无孔不入,师姐师妹可有应付之策?”宜和沉思半竭,道:“掌门师妹,我们出家人不图名为利,要这真锋剑只徒增烦恼。不如就毁了祸根,免得再起波澜。”宜清却有另一方面说词:“世间之物,其用不弊,其用不利。当年伏施主也说过,水能载舟,亦可覆舟,剑本身无好坏分别,我们用它除恶伏魔,它便是载舟之水,旁人拿来行无道,便成覆舟之水了。我不同意毁剑。”真锋剑是伏吟风赠的,所谓睹物思人,宜风身盾空门,仍释不了那段怀念。这口兵刃对她来说有着另一重意义,她也舍不得毁弃,说道:“此剑乃稀世罕器,毁了他就是毁了前人的一番呕心沥血的成果。”宜和明白她的想法,说道:“这样,我们将它送给少林,释然方丈定可妥善处理的,寺中高手众多,料来无人敢打它主意。要是放在少林寺都有丢了,留在我峨眉派更保不住的。”
当ri伏吟风登上远渡天主岛航舟前,把真锋剑转送门剑语,也就是现在的宜风师太,她那时想,这次分别是永别了,得留下一点值回忆的东西,于是收下了宝剑。然世上没有不透风的墙,真锋剑匿在峨眉的事竟不径而走,此后麻烦将会接踵矢至。以宜风师今下的修为,所能抗匹者廖廖,但世道人心yin险,手段其极,有时防不胜防。旋即又想:“总不能抱着思念过一辈子的,该忘掉啦,重新再做我自己。”说道:“就依师姐说的,呆会我填书一封,有劳师姐亲自带往少林,面呈释然方丈,先请示一下他的意见。”宜和点头领令。
菩萨道场上,周雁、尹梦盈下阵拆剑,铁器交击声断断续续,两女你拒我攻,忽骤忽缓,来回游斗。峨眉剑术以“巧”、“柔”、“灵”为要。“巧”乃是指用巧劲,这一派的内功不突出,因之招式中处处四两拔千斤,借力使力,见风转舵,顺水推舟的打法;“柔”就是用意不用力,“柔”又分作“缠”、“牵”、“绊”三字决,教对手妙招发不上,刚力吐不出;“灵”是剑招中幻化千变,不束一格,每招每式都出人意表。伊梦盈是宜风的第三名弟子,长得斯斯文文,有着三分妖滴。柳叶眉,杏仁眸,优美曲线勾勒出一张清秀的芙蓉脸。她心思细密,沉稳矜持,最适于习此类武功,是以峨眉这一辈后生中她的成就优其拔萃。
蓦然间,周雁叱喝一声,剑光闪晃,划上一记“乾罡剑”里的“撩剑”,峨眉剑技无论哪一剑都有隐有七八手后着,这些后着却要因时而发的,“撩剑”自也不例外。伊梦盈不敢怠慢,她明白化解师妹那招千容万易,但惧的是不知她所含蓄几路的后着是哪一着,便使了“缠”字决引带她的兵刃。周雁暗叫:“不好。”连发数剑都到中途就给带住,她疾退尺许,摆脱师姐的纠缠,舞个剑花作盾护攻上,即发即收,前招不待使老又急变次招,再没给缠上。伊梦盈挥剑架抵,说道:“师妹,好剑法!”长剑圆转,自左向右划半圈,叫道:“师妹,看剑!”身子微弓,顺势削她裙底,使的是“凌波剑”第六式“鲤鱼潜水”。宜风从《玉真武秘》学来的九大神功,按弟子悟能和先质而分授。伊梦盈得师父青眼,“凌波剑”已得之六七。周雁跃高躲开,见师姐左侧有机可进,剑尖刺到,变守为攻。伊梦盈早有防着,右面闪去,窜往她背后。
又拆十来下,宜风碎步走近,瞧得两人喂招,不想扰了她们用功,便驻立旁观。伊梦盈再放几手凌波剑,优势渐趋,但同门较技,不是真打,点到便止,不然周雁五十招内就输了。宜风慰心展笑:“我峨眉门下弟子三千,可造者却仅此一人。”说的正是伊梦盈。
周雁极力抵挡,打到这已无章可循,直是硬挺剑格御,手臂都麻软了,也不叫停。伊梦盈回剑休战,说道:“师妹,你剑术大进了。”保奖一两句,以之鼓励。周雁跷下嘴角,说道:“不打了,没劲,我好不易jing进一尺,你却又高了一丈。”伊梦盈道:“师父常言,没有对手那才寂寞。”周雁秃气懒道:“师父武功天下第一,她当然这样子说啦。”伊梦盈道:“说到武功,师父并不自负,像少林方丈、七星宫掌宫、义帮向帮主、西疆来的西山怪佛孤残大师、还有退居神龟岛的星寿三翁这些人物师父自知难能望其项背。诸如此类高手,在中原大地,遍处皆有,哪个敢说是天下第一。”周雁不崇武尚斗,坚信智者才是最大的强者。一看佩剑,刃上有了损口,说道:“这剑好不耐用。”撒手一丢。伊梦盈拾来瞧了瞧,欠道:“定是刚刚弄的,师妹,对不住,师父赠的‘白芒剑’就赔给你。”摆转剑柄递上。
宜风道:“雁儿,怎么啦?”讲话间已行出。两女见了礼。伊梦盈道:“师妹的剑经不起实践,磨损了。”周雁借题旁敲侧击,道:“师父,你说要是有柄永不缺损的剑该多好。”凡是实物必有残破的时候,世间没有永恒的实体,宜风道:“一会你去兵器房挑件称手的,初学者都有注重兵器的好坏,你的想法是对的。”周雁有意无意试探:“师父你一定知道当今世上最厉害的兵刃是什么?”宜风联想到真锋剑,兵器之最,舍它其谁。伊梦盈好奇心也是有的,跟着问:“弟子听说华山派的青玄剑、章家堡的乌钢刃是武林一绝,师父,这是真的么?”周雁道:“青玄剑、乌钢刃算得什么,我认为是真锋宝剑才属神器。”宜风脸sè一严,说道:“以后不许偷听为师和客人谈话。”原来宜风在见xing归真堂会客时,就察觉到周雁躲在窗外。伊梦盈了解师妹生xing跳脱,师父所说的事绝无是假,说道:“师妹你就爱胡闹。”周雁吐吐舌尖,道:“弟子再不敢了。”宜风肠子软,纵是弟子犯了大错,责罚都很轻的,说道:“雁儿,明ri与你师伯去一趟少林。”周雁道:“去少林寺干么?”宜风叫她不用多问,路上听从师伯吩咐便是。
鸡鸣ri升,宜和、周雁两骑驰下峨眉山道,少林在河南崇山少室山,快马也要十来天。晓行夜宿,走了两三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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