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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锋破胡传-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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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g命才有机会夺真锋剑,夺得宝器献给王迟慰必是大功一件。绿林大盗出身的他字识不多,却丹青妙笔,当晚就将宜风的头画下,盖上东厂辑事部的印章,飞鸽传以各洲省的衙差密切留意画像上的尼姑。其时东厂的谕令就等如皇帝的圣旨,各地官员立马加紧关注出入的百姓。宜风进郧阳城,守城的官兵士已禀报大守方大人,方大人名叫仕明,意为“仕途一片光明”,是个庸碌之辈,为保乌纱帽,速回书恭淮子说那尼姑同两个少女的准确路线,又命人抽掉她们要过汾河的桥板,并将对岸百里内的马匹全数收齐,迫使目标减慢行程。恭淮子从郧阳城大守回音中得到宜风的去向,并跟过来,他自知远非宜风敌手,就在郧阳城亮出腰牌,调动仈jiu十兵力,所以这十名士兵不是阉党,而是官兵。
解决了喽子,周、伊插剑还梢。周雁在他们衣兜顺便捞些银两作路费。忽见来路一只黑影窜出,是盘尔都,原来他们挤在窄桥,拳脚缚束,竟给宜风攻得措手难支,险有坠江之危。便于此时,恭淮子率众到桥头,认得宜风独斗四位陌生人,心想,那四个高手不知是何路?却不像中土汉人,他们围欧师太,必为真锋剑,我且不忙出手。于是就隔岸观火。
夜郎东等被限在刚有立足的空间难大度施为,雅马湘叫道:“盘尔都、基迪力快退开!”蒙古族大多直呼其名,当然亲戚除外。盘尔都、基迪力即恍悟,跳出战团。雅马湘和夜郎东感受到宽敞,招式更狠了,可两人却压不下宜风,僵着不输不赢的局面,但地方限制两人联力总比四个人要有利。宜风暗道:“雅马湘与夜郎东缠着我,若是盘尔都、基迪力从我头跃过,我哪还能腾出手去阻止他们。”稍一想,应底计得,双手齐推“瑜枷神掌”,是有九成功力,这门掌法从玉真的武秘上学来的。桥面甚小,无处躺闪,雅马湘发象鼻拳,夜郎东发大成拳一人对一掌,他两没习过掌法,只得运拳去抵。“嘭”声巨作,内功高低,由此可见。宜风荡了下上身,霎刻就站稳;雅马湘身形倾退,足盘贴住铁索磨擦,胳臂空打,找到重心才立定;夜郎东往后晃摇,他左脚本在前,这时立搭在后,撑停倒势。宜风趁此闲隙,挥掌如刃,劈断作桥栏的四条铁链,沉劲腿跟,硬是崩裂了三根,便剩自己踩的那根孤悬江上。夜郎东等胆寒肉惊,急速移到仅存的一条黑链上,断链一端全探入河里。几人打了个冷噤,雅马湘咒道:“你这佛面毒心的臭尼姑,忒也大狠啦!”他们所处的位置靠南岸不远,宜风向背翻筋斗,并道:“我要毁去链子,不想葬身鱼腹就快走。”她用意在保住真锋剑,不愿杀人,是以先言后行。那四老魂飞九天,基迪力、雅马湘、夜郎东转身疾奔,盘尔都有点小聪明,朝着宜风去的那头驰步,驰到离岸八尺距,再蹬跃斜纵到河沿,这样落脚就与宜风拉开距离,便避免给对方阻击的可能。
宜风踏到江畔,见三人还没奔上岸,盘尔都竟落足右边,这时想起恭淮子,便道:“恭淮子,此人乃北元的盘尔都将军,截住他。”北元是前元室残存的势力,败撤草原后成了明廷如今的边患。北元的官将走在中原大地,就像老鼠逛街。恭淮子一变sè,令道:“拿下!”士兵杀声蔓天盖来。对面三人已着陆,宜风弄断那条链索,心想此桥不通,还可另觅别处的桥过江。
盘尔都毙了若干喽卒,生得一计,说道:“宜风师太,我助你铲除这帮酒囊饭袋,你便能把真锋剑送往少林寺啦。”恭淮子才醒觉:“对咧,本官是来夺剑的,剑没得手就先损兵折将,那怎敌得过这老尼姑。”说道:“全给我回来,捉拿妖尼!”士兵收到口令,倒戈冲宜风发难。盘尔都yin侧侧一笑,纵向周、伊逃跑的方位。
周雁遥望一黑影纵现,惊道:“呀!追来了。”伊梦盈跟周雁相处五年,知她智富计丰,久而久之在她面前就形成一种依赖的陋习,一惯如昔地问道:“怎么办?师妹。”周雁手脚利索,从死尸的衣服撕下一块布,裹好伊梦盈的“白芒剑”再栓在她背上,嘴放近她耳边咕噜一阵。伊梦盈点点头,周雁砍伤坐骑的腿筋,只留两口,各乘一辆,右左分路走。刚弛出几步,盘尔都便立在群尸中,想捡匹牲畜做脚力,可所有的马均伏地哀吟,关节流血。见两女背负的布囊一样,倒不知追哪边好,他回忆当时是灰黄sè服饰的姑娘取去宜风背上的布囊,就往左方纵去。盘尔都武功即强,蒙古密宗的轻功“百步神跃”也不逊于中土各派的步法,作短途的冲剌最突出。披灰黄衣衫是周雁,周雁所跑不远,眼看给追到,大喊:“师姐,我引开他,你一定要把东西送到释然方丈手里。”那边的伊梦盈也大声回话:“我会的,师妹你保重好!”盘尔都听罢果真调转去追伊梦盈,这一追用了刻来钟(即是现在的15分钟)。伊梦盈见他就要赶超自己,按周雁之前的计拟,高喊:“师妹,他上当啦,你放心上少林寺。”只听周雁声音从里许外扬来:“知道了,谢谢师姐!”
盘尔都停在树梢,傻懵了:“好狡猾的小妮子,真锋剑究竟在谁那?不管啦,反正就追上她,看看她有没有再说。”取决间,伊梦盈又驰出五六丈。盘尔都运开“百步神跃”,两方都在急速前进,后者缓慢接近前者。但见距离越拉越小,盘尔都奋发抢冲,鹰铁爪袭她背心。伊梦盈长鞭拍得更骤,瞧准敌人抓到,上身伏下一会,闪避他的攻击。盘尔都这一手伸得甚突兀,还是抓到了布袋扯回来,停步一看,就破布一块。抬首望去,剑尚在伊梦盈背上挂着,却是一柄体形较真锋剑小得多的普通兵器,他三十年前目睹过真锋剑,眼下那柄半分也不像,废然道:“假的!”便转向去追周雁,直纵了个把时辰,已觉体力不支,眺望四遭,哪还人影,只好沮意而去。
周雁马不停蹄,一股作气驰了十多里,紧崩的心才舒松。找到一镇集,询问之下,得知是郧阳境内的“岑溪镇”。卖来几套男子衣饰,对镜改装,为不惹人起疑,她就扮穷酸书生,米土sè的长褂,配顶儒士方巾,特地购把二手纸。书生不带籍卷怎么行,便定做了个长木盒,真锋剑放在底下,上面叠满四书五经,论语、唐诗、宋词、元曲等名篇巨著和换洗的男服。妥毕,就“进京赶考”了。这一改头易束,她平平静静地回到老家“文水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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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破胡再现
() 第十三章:破胡再现
陕西华山脚下,城镇遍处。文水铺是其中一个小镇,那里人杰地灵,历代文人墨士辈出,位于黄河、渭河之侧,遂称文水铺也。
院中的老槐树好像还是那么高那么大,推开五年未回的旧宅,首先门槛上的灰尘籁籁落。周雁有爱干净的洁癖,头微缩,左手捏鼻孔,右手轻扇。其父原是打铁谋活,家境不裕,房子是寻常百姓家大小,摆设颇陋。但见起居用具的上层厚厚灰尘,墙角窗帘蛛丝网连,却让周雁有种归根蒂落的感觉,毕竟这才是家。捋高袖管,周雁里里外外进行一次大革命,终于焕然一新,累得她倒塌就睡。
待到邻户的雄鸡高叫,她揉揉眼睛,张大咀巴打个哈欠,一点也没有女儿家的矜沉持守。揭开窗子,一缕阳光溜进来,教人jing神奕振。夸张的伸了下懒腰,肚子喝响反抗的义曲,一摸肚皮方知昨ri只顾大扫除,忘记晚餐。包袱还有干粮,胡乱啃两块面饼,上街置些菜米油盐,烧几碟拿手美肴,慰劳了一顿。
如此过得六七天,一个无星月的仲夏夜。聪明者,烦恼多,周雁又失眠了:我听爹爹的话,潜在大武殿数载,今ri得愿以偿,图手真锋剑,掘出宝藏我就是万金大小姐,披钻戴银,稀珍海味,入居豪宅,出乘华轿,人至于此,该高兴才是,可我怎么不高兴呢?不知师父师姐有没有事?挺想她们的,算啦,峨眉山我是不敢回的了。
周雁入宜风座下五年,受佛法熏冶,其间正是她成长的阶段中,影响究深,且从小就贫寒,因而对富贵不甚热衷,反之对师生情,友情有点挂恋,但她聪明归聪明,却年少历浅,“感情”一词并无深刻的认识。只想听父亲的话准没错,是以浑浑饨饨做了件震惊武林的事,连自己都不觉。
正自思cháo绪涌,门外的响动引得周雁机jing起来,她翻穿衣取剑。原来那柄剑在路上丢了,书生携兵器会使注疑的,可如今天下动荡,豺狼虎豹时有出没,她一人在家得防着,就请人打了把剑防身,还给这柄兵刃起个名字,叫“荡寇剑”。贴在门边,手按剑柄,听那声音似刚到门口,周雁屏息凝气,希望不是冲她家来的就好。那声音在门外停了会,扉页吱悠给推开,进来一人。黑夜中,瞧不清面孔。周雁连剑带梢,递及那人的颈背,说道:“不许动!”那人闻声,无限惊喜:“雁儿,我是你爹呀!”说话就是法号净厄的周道夫。周雁虽看不到,但由口音已知真是父亲来着,她撤下梢,也惊喜交替:“爹,你回来啦!”周道夫嘘了嘘,示意她莫喧哗,再关门上闩,点燃煤油灯,内室叙话。
昏朦的灯火下,周雁见父亲粗布糙衣,黑巾裹头,像务农的乡民。周道夫见女儿变书生,不以为怪。大家都改装束,原因就心照不宣了。周雁锁好门窗,轻道:“爹,拿到宝刀没?”周道夫解下包袱放台面打开,将衣物揭去,一张透散异光的大刀映亮二人的眼球。周道夫贪婪地望着,道:“这,便是神兵破胡!”如果不是夜深人静,如果不是怕泄露出去,他早就仰天狂笑了。
周雁在床底取来木盒,抽出真锋剑。
两柄神器终于还是重现江湖。周道夫一手提刀,一手提剑,欣愉无以言达,仿佛登上武林至尊的座椅。周雁看了父亲的表情,心里有些反感,费尽心机得到的东西她竟一点也不高兴,隐隐间觉得对不住师父师姐。周道夫迷醉了一会,将刀剑同放到木盒,合上盖子,捧在手上沉甸甸的,心想十年之功,今朝偿愿了。展眼望去,墙角处黑朦朦,他却看到一片美丽的景致。抱起木匣,思索半歇,看了遍不大记得清的室内布署,取来一把尖锄,跷开地板砖,露出泥面,再一线掀了七八块,约摸比匣子稍长就不再掀。
周雁知父亲要藏那东西在地下,倒是高明的手段,拿来铁锹和簸箕,挖掘泥土盛在簸箕上。周道夫来回运土出窗,父女轻手轻脚连夜挑灯埋物,铺回方砖,恰与原来相平,神鬼都难猜得到会在这显眼的地板下另有乾坤。完了,周雁拍拍手道:“爹,接下来怎样?”周道夫稍加思索,道:“少林、峨眉是武林中的大门户,而这刀剑又十分倚重,他们定派人四处查探。我们先在家住一阵子,等风声一过,就去寻宝。对了,雁儿,你没跟峨眉派的人说老家的地址。”周雁道:“没说,我谎称是桂南的,她们居然也信。”周道夫一笑,道:“这就好,我还是扮乡下人,你照做书生。记得,莫要露出马脚。”周雁吐吐舌头,心想:“我露人脚,可没长蹄,要露马脚是不可能的。”说道:“爹你放十万个心,你的乖女儿我在峨眉五年,有谁识破我的身份了。”周道夫一想也是,这闰女打小是个小jing灵,现已长大,更成jing灵鬼了。说道:“有事没事,尽管少出门。”周雁笑道:“书生只懂埋头苦读圣贤书,两耳不闻家外事。”周道夫知道女儿分得重缓,便不再一一交吩。少时,又说道:“雁儿,这宝剑可是宜风亲自押送?”周雁道:“你们六路护假剑出门后,师父就叫我和师姐启程。”周道夫有点不可思议,但真锋剑确让女儿拿到,不由不信,其中的计谋怕是相当高明的了,他脸堆欢意,道:“宜风做梦也没想到yin沟翻船,是她自己的弟子蒙了她。”周雁垂首而立,几丝嫌愧,亏她还知骗人是耻举,说道:“我总是要听爹的话,只好对不住师父啦。”周道夫底气十足:“人不为己,天诛地灭,没有谁对不起谁,是她运气不好罢。”顿了顿又道:“雁儿,你是怎么弄到手的?跟为父说说。”眼sè间颇以女儿的才干感觉骄傲。
周雁扶周道夫坐下,再陪坐于侧,将如何碰见东厂的番子,解救赵斌。如何在飞渡铁索桥受阻等过程讲来。周道夫呵呵道:“那几个蒙古人横插一杠,倒是帮了个大忙。”周雁道:“是呀,若非他们,我就得大费周章也不一定能拿到。”智慧要加上点运气才会成功的。周道夫笑容更盛,却没发出声音,喜愉并不忘形:“天意!天意!不然我也没这般顺利。”
净无曾道,少林寺乃当世第一大门户,寺里八百罗汉,二十四金刚,均属一等一的能手。‘释’字辈的师叔伯,达者三十六人,‘净’字辈的好手已至七十二僧,全寺善武者共有五千九百余。敢问天下有谁可闯得入,而盗去本院的一木一石。周雁兴味盎然,早想听听爹是怎样在高手如云的少林寺窃取破胡神兵的,铁定比自己惊危刺激,说道:“爹,你力排众难,只身取刀的故事必是jing彩之极。”她明知是偷,可用jing彩之极来修饰鸡鸣狗盗,须不好看。周道夫毫无倦意,道:“今儿爹高兴得睡不着觉,便说以你知。我和宜慧师、宜湛到少林时,四位师兄与诸位师均已先后几天抵达,我是最末一组。释然方丈问了咱们宜风是怎个安排的后,便即猜到宜风要亲个劳驾押运,可等了两天乃不见宜风上山,老方丈就急啦。”周雁道:“老秃‘‘‘‘‘‘老方丈堪破世事,佛法究深,哪怕天崩下来也不惊慌,他这么急,显然真锋剑的是非同小可。”她本是少女心xing,本要说“老秃驴”的,但想父亲又是和尚,就改口“老方丈”。
周道夫在少林出家另有图谋,并不真的做和尚,岂在意“秃驴”一词,说道:“可不是嘛,他就招来八百罗汉分四拔,跟我们四组按原路返回。”周雁总是提头知尾:“老方丈忧心我师父碰上劫匪,却不知我师父从哪一路奔程,索xing四路齐出,绝对有一组能遇到的。唉!要是他早派八百罗汉去峨眉压阵,我就没指望了。”周道夫道:“他不想大过张扬,人多未必就有用,少林的人还多呢,不也丢了破胡刀么?”周雁不可置否,她早认为练功没得是浪费时间,智者才是无敌,说道:“那你们见着我师父啦?”周道夫道:“我没去,更不知后来找上宜风师太不?管它呢,最好是让那几个蒙古人或者东厂的番子杀了,岂不免去我父女两的一层后顾之忧。”
话虽如此,可周雁却有种负罪感,懵懵懂懂地点点头。周道夫道:“八百罗汉一直奉令看守寺里罗汉禅院的隐静室。我入少林十余年,常住院、初祖庵、塔林、东汉三阙{大室阙、少室阙、启母阙}中岳庙、崇岳寺塔、会善寺、崇阳书屋、观象台、大雄宝殿、藏经阁、菩堤禅院、达摩禅院、罗汉禅院、戒法禅院、无相禅院,每一处地方都细加勘查过,就这罗汉禅院的隐静室查不进去,除了方丈本人外,没他的法旨,任何不得越此室半步,我就想破胡刀不在这,还能在哪。”周雁只手支颐,道:“哦,爹是乘八百罗汉出岗,去隐静室查查。”周道夫道:“方丈的法旨,我又怎敢有违,我只好装病,老方丈心慈仁善,要骗他容易得很。八百罗汉和四位师兄、峨眉派的几位师太下山的当天晚上我就潜入罗汉禅院。要进隐静室,先得经罗汉堂,罗汉堂也没什么,就供着西天十八罗汉尊者的铜像,彼端左边便是一扇门,里头即属隐静室了。我一入罗汉堂,带上门页,走到尽头左首,正要去推,就在这会罗汉堂的门被推开了,那开门声很小,可我也听得着,就躲到降龙尊者佛像背后。屋里黑灯瞎火,他看不到我,我亦瞧不清是谁。我留神倾听,门轻轻掩上了,跟着是三个人的脚步走动。那三人不说话,不点灯,准是和我一样,偷宝刀来的。”周雁道:“要盗破胡刀的不只是我们。”周道夫道:“少林寺藏有神兵,寺里应该没什么人知道。”周雁问道:“爹,那你又怎么得知的?”周道夫道:
“你爷爷临终前与我说了真锋破胡中的秘密,我就立愿要齐集刀剑,开启宝藏,昌大我们周家。我花了几年的时间,就只查到破胡刀在三十年前与当世魔头赤刀老妖夫妇坠入曼陀谷断天涯涯底。我想,涯下再深,终是有底,于是我便用马匹伏了根又粗又长的麻绳,上面一端栓在一株大树干上,顺绳而下。谷底还真深,幸亏我预备的绳索够长。在谷底我发现一副骇骨,全散架了。”周雁插嘴道:“这么高摔下去,不成肉馍才怪。”周道夫道:“我捡视那堆白骨,喉骨不突,是个女子来的。又在其它地方找到三副骇骨,两柄生锈的兵器,却不见破胡刀。”周雁不明其指,皱眉道:“那女的她‘‘‘‘‘‘她嫁三个老公,怎么他们夫妇是四个人了?”向来只有一夫多妻,没听过一妻多夫的。周道夫道:“不,赤刀老人坠涯前有三个人给乾坤派丢到底下的。”周雁哦了声,即又道:“那也要五副骇骨才对呀?”周道夫道:“我都是这样想的。”周雁沉思一会道:“可能给野兽吃了。”周道夫摇摇手道:“如果是野兽吃,另外四个怎么不吃?就算今天吃不完,还有明天,后天,大后天。我想这个赤刀老人没死,他拿着刀出谷去了。”周雁说什么也难置信:“不会?他真的没死,命可够硬的啦。”周道夫道:“事实证明,他就是没死。我观察那山崖的崖壁,生长着几棵松树,要是从上面掉下来,撞到树枝的话,便减少下坠的力道,凑巧赤刀老人压在他妻子身上,不死倒说得过去的。我又仔细找了几遍,深谷果然是有出路的,出口处是个斜坡,古树参天,遮空敝ri,跟原始森林相差无多,我也不敢深入,就原路返回。”周雁道:“那后来爹怎样知道宝刀在少林的?”周道夫道:“你可记得我们镇上有座庄园么?”周雁思索半晌,道:“是林家的那鲁山庄。和林家有关系?”周道夫冷哼道:“关系大着呢。林家是北宋梁山好汉‘豹子头’林冲的子嗣,原是开封人氏。”周雁读过点几本书,知道一些梁诸好汉的故事:“忠良后代。”周道夫嗔道:“那又怎的,林冲是英雄豪杰,他的子孙后代未必就是。”周雁听他语气,显得是双方有磨擦,说道:“爹,林家谁惹你了,女儿在峨眉学了几路剑法,就给你报仇去。”周道夫手一压,道:“别找麻烦,以我现在武功,林镇伟早非敌手,只是我不想多生事端。”周雁道:“爹,你查到破胡刀着落在少林,与林家有什么关联?”周道夫道:
“有一天,我照常在铺里打铁,两个三十来几的中年人骑马过来,他们一位是眉粗目犷的大眼龙,一位左脸有条伤痕的刀疤佬,丢下两截断了的兵器,要我依样赶铸一柄,完工就送到那鲁山庄,越快越好。他们也不问价钱,付一锭银子就走了。这两人口气乖张,我心里很不滋味,有钱好了不起么?可我想跟钱没仇,摆上门的生意岂有不做,便没挂心上。一看那把东西,真是林家惯用的兵刃‘丈八蛇矛’,此器镔铁点钢打造,矛杆长一丈,矛尖长八寸,刃有双锋,矛尖呈游蛇之状,约合四米,(而当时的度量衡是汉尺,一尺23厘米,其实这柄枪矛长度约为2。48米)这长枪刚是从杆、刃相连处断去。林家擅用枪棍,jing长一手棍法,一套枪技,叫八十一路混元棍和雨花枪法,他们家的老祖宗林冲就使丈八蛇矛与三国张飞同使丈八蛇矛,所以林冲还有个外号叫小张飞。”周雁笑道:“林家子孙大脓包,没出息,吃饭的家伙都让人砍坏。”周道夫眉角一挑,说道:“他们学艺不jing,端得是辱没林冲林英雄的威名。我将林家的伙档带来的那杆折断的蛇矛熔了,只三四ri,就大功告成。”周雁道:“我们周家世代铸兵器,爹也是能工巧匠,犹胜干将莫邪夫妇,一杆长矛算得上什么。”周道夫十年没开炉了,去少林时女儿还不到十岁,当然不知自己手艺长短庸湛,但得人称赞,听来舒服,微微绽颜,说道:“爹虽有那么一手,却不能跟干将莫邪媲美的。长矛铸好后,我就去到那鲁庄打门,跟开门的说明来意,管家领我进去。穿过庭院回廊,有钱人的府地确是不一样,雕栏玉砌,飞阁雄宇,虽然看不见室间陈设,想来也是甚为奢华。行入一所大厅,上方左首坐的一位身形魁梧同我一般年纪的人,林家是文水铺的大户,我认得他就是林镇伟,可他不一定识得我。左边坐的亦是一个中年,劲装结束,jing捍神奕。旁侧有几人陪座,其中来找我打造长矛的大眼龙、刀疤佬也在。林镇伟接过我送去兵戟,提在手上一掂量,说:‘轻了!’”周雁又听不懂了:“什么意思?什么轻了?”周道夫稍有赞誉之sè:“林镇伟是说我铸的兵器分量不比原来的那柄重。他的确是个行家,一伸手就知有没有。那把长矛熔了再铸,是不可能跟之前一样重的,而且所用的材料罕见,一时间我上哪弄,若加别的材料进去,韧xing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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