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锋破胡传-第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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骸八档檬牵�只要你真正退隐江湖，居身何处都一样。反之，你若诸多牵挂，就算再安宁的地方你也平静不下来。”

　　　　一群大小不等的孩子从屋里出来，七八名左右，有男有女，都管箫星竹叫姑姑。林展翔四人见到这么多人，惊讶非常，心想不会是箫前辈产物？那帮小孩看到有客人，也吃惊不少，围上来叽叽喳喳，问着幼稚的话题。箫星竹说，这些是她在出外捡养的孤儿，其中最大的是亚晨，今年十九，那出去巡阵的少女即是她了。林展翔四人分别向亚晨致谢。

　　　　房子的材料全取自竹子，里面的家当几乎也都是竹制品。墙上挂了几幅名人书画，最彼端的竹桌上摆了个古琴，整体布局简而不俗，还颇有几分清雅。亚晨是个懂事的女孩，知道姑姑和客人有话商量，把孩子们叫到别有地方玩，再送上茶水。见到水，林展翔几人猛喝数碗，也顾不上失礼。箫星竹想，他们一定饿坏了，便让亚晨马上取来食物。一下间菜就上桌，有香菇、竹笋、青菜，肉类只有一味。四人更不客气，狼咽虎吞，好像要把前两天没吃的都补回来，由于实其很饿，所以无须注意什么形象问题。

　　　　大饱一顿后，箫星竹叫亚晨安排住处，给四人好好休息一天。

　　　　场地有限，林展翔和章进挤一室，向孟君与周雁同住一房。这夜睡得甚香，梦亦甜美。醒来时东边ri已高，林展翔下了床，穿好衣衫，章进也被惊醒。刚出门，亚晨便来请他们到厅阁用早点。

　　　　来到偏厅，周雁、向孟君已等候多时。互道早安后，林展翔、章进入座。箫星竹招呼大家用食品茶。周雁吃到撑还想多塞一些，她说有吃就多吃点，因为谁都不知道下一顿是否还有得吃。惹得众人大笑。箫星竹道：“寒舍粗简，不足盛情，委屈诸位了。”林展翔忙道：“这有什么委屈的，我们来兹扰前辈的清修，要向说声抱歉才对。”向孟君道：“大家都是自己人，客套的话免讲啦。”箫星竹忆起故人向丽琪，一阵伤怀：“是呀，我与孟君她娘本为好姐妹，你们当然不会是外人了。”林展翔想起一事，道：“对了前辈，上次为何不告而别？让展翔连个当面道谢的机会都没有。”箫星竹笑了笑，说道：“谢就不必了，我呀不喜热闹，更不想让大多的人知道身份，是以悄然离去。”周雁辑道：“前辈，家师特地命弟子向你问好，若有空闲，便请大武殿喝茶。”箫星竹笑道：“多承宜风师太记挂，不枉我们结交一场。”停了下又问：“展翔，那四大坏人为何与你们在一起？”林展翔看看向孟君，说道：“此事说来话长。从那燕王登基，便流血千里。”箫星竹怒拍案桌，表示对朱棣行举很不满意，原来她也知道这件事：“这个朱棣比朱元章好不到哪里去。四大坏人是他的手下，难道你们也得罪了他？”林展翔理不清算不得罪：“他意yu招孟君为妃，孟君却当着文武百官的面回绝。”箫星竹提头知尾，说道：“朱棣生xing残暴，他下不了台，所以派四恶来杀孟君。”周雁摇摇头，说道：“朱棣密派四恶是来杀公子的。”

　　　　箫星竹听得糊涂了，又关林展翔什么事？但立马就明白：“原来向侄女因展翔而拒绝朱棣，惹怒了他降罪。”向孟君一谈及那件事就生气：“他这算什么嘛，说娶谁便娶谁。”箫星竹与向丽琪情如姐妹，当然也盼她的女儿能找到好人家：“展翔呀，孟君这般待你，你可不能有负于她。”林展翔点头应声，自己都不清楚他和向孟君是什么样的关系，说是朋友又不止这么简单，说是情侣，却似乎还讲不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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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二）：青竹小榭

　　　　（）　　第四十四章（二）：青竹小榭

　　　　用完早饭，亚晨收拾干净。箫星竹道：“展翔，你说有事相商，不知我能不能帮得上忙？”林展翔详明此番来意：“一个月前，我们去应天回来的途中，遭遇十多名武林高手来拦路抢夺真锋破胡。展翔技不如人，被群起而攻，几乎丧生，还好峨眉派的弟子来救授，侥幸保得住一命。那一战我身负重伤，两条臂膀的经脉给震断，致使无法运功。奈何中原虽大，却无人有根治之术。幸得宜风师太指引，要我们来找前辈打听天主岛的去处，请伏吟风伏大侠医治残肢。”箫星竹一愣，伏吟风几时成大夫了？周雁咐加讲明：“家师说，伏大侠当年携还魂手六道轮回的医书隐居海外孤岛，只须找到那些医书便有一定的机率能从中获取续接经脉的方法。”箫星竹方才懂了，说道：“这恐怕是唯一的生机，地图我绘一张给你，找不找得到就看运气啦。你内伤未愈，还是过几天再出发，我再仔细说说该怎么去。”林展翔道：“有劳前辈费心了。”箫星竹道：“小事一桩，但有两点我先声明，海上天气难测，常有狂风巨浪，一个不注意，就会葬身深海。其二，侠医六道轮回的医篇未必就有治你断脉之法，你要作好心理准备。”这些宜风说过，林展翔此次出海求医，亦只是存了个万一的非份之想。

　　　　青竹小榭后背有农场，牧场，种养的东西也不少，全是亚晨一人打理的，基本上靠这些自给自足的，如有其它须要，箫星竹会到外面购置。周雁颇感郁闷，好像有心事一样，不知不觉就走到农场那边。章进时刻留意周雁的一举一动，见美人笑容不展，拼命想办法逗她开心，什么死招烂花招绝招层出不穷，竟始终不能愽红颜一笑。于是直接问：“小雁，你怎么啦？”周雁淡淡说：“我没事。”讲没事就是有事，章进不弄清楚，岂肯休止：“你眼神告诉我，你有不高兴的事，是朋友的，便说出来大家研究研究。”周雁仍是那句不冷不热的话：“我没事。”说着径自走开。章进追上去拦下，大胆猜测：“你吃向姑娘的醋啦对不对？”老实说他自己也吃醋了，因为他喜欢的周雁，周雁却喜欢着别的男人。

　　　　林展翔和向孟君的事，周雁又不是今天才知，吃什么醋？她心中实另有它事：“不要以为自己很聪明，能够揣摩到人家在想什么。”章进讨了个没趣，但不代表放弃：“有件事必须得让你知道，我是真的关心你的。”感觉告诉周雁，眼前的男子爱上了自己，为不耽误他，说道：“长相英俊未必靠得住？我对你这种无行的浪子没兴趣。”话末，绕过又走开。章进碰了壁，却越挫越勇：“我可以改的，我可以改的！德行并非天生，你等着。”

　　　　回竹屋章进找到林展翔，说要拜师学艺，以后仗剑江湖，做侠士。林展翔得知他求上进，十分看好，却不会教人练武，便让他去请箫星竹指点。于是章进来到箫星竹面前，求大师不吝赐教。箫星竹就传些入门武功给他，并悉心指导。章进以往虽不学无术，但人很聪明，一点就通。细加雕磨，他ri必成大器。周雁见章进为自己而改变，倒有几分感动，只盼他能持之以恒，不是三分热度才好。

　　　　这天晚上，向孟君和周雁做厨，整了一大桌。亚晨的烧菜技艺一般般，一边从旁协助，一边偷师。吃完饭，亚晨让孩子们早早就睡了。章进ri练刀，夜挑灯苦钻刀谱，只为赢得美人芳心。向孟君、周雁无事可做，便与亚晨讲一些江湖奇闻钦事。

　　　　庭阁内，箫星竹运功为林展翔疗伤。毕后，两人又闲聊起来。箫星竹道：“义帮近来没什么事？”林展翔倒了茶，推到她侧边，说道：“从展翔接手以来，虽贡献不多，却还算大平无事。”箫星竹名义上隐退，实则一直暗中注视着义帮，一有难事，就伸一把手：“顺利就好，也多得你扫清内障，看来我没什么放心不下了。”

　　　　林展翔在想，箫前辈为何一直单身，带着这一疑问，他说道：“前辈，你是否打算终身不嫁了？”箫星竹喝了口茶，缓缓说道：“世上男子大多负心溥幸，让人失望，恩师在生之时就常常这样告诫我的。我认为世间男子并非个个如此，伏大哥就是个例外。”原来又是个痴情人，林展翔道：“前辈说的是伏吟风伏大侠么？”箫星竹这三十年来心里都装着伏吟风一人，无奈不过是单相思：“嗯，但伏大哥已有神仙眷侣，此后也再无一个能取代伏大哥在我心目中的位置，所以我宁愿不嫁。”林展翔暗想，那伏吟风大侠必是一位大英雄、大豪杰，天下少有的奇男子。说道：“伏大侠的英雄事迹，宜风也曾与我说过，他确是个了不起的大人物。”箫星竹又为伏吟风宛惜：“可他不幸给jiān人计害，变得一无所有，还被逼得退隐荒岛，长此与世隔绝。”伏吟风虽英雄一世，却也有着许多迫不得已的呀。

　　　　林展翔看她陷入不快乐的回忆中，忙叉开话题：“前辈，展翔尚一事未解，你那个无方阵内为什么会有一大堆骇骨？”箫星竹缓过神来，说道：“他们是死有余辜。伏大侠原为东明会领舵主，他统率的洪武大军差不多已攻下大都，就在那个时候，朱元章使了yin谋，伏大哥让出领舵主之位，随我来到一线天。事后朱元章怕伏大哥ri后会回去找他报仇，就千万百计想要加害，屡次派人来围剿。伏大哥不忍多伤xing命，就去了天主岛。当然最大原因是为了救李应书姑娘。这点宜风师怕也跟你提过了。”林展翔点点头，暂无意见发表。箫星竹续道：“伏大哥坐船往天主岛，本来我想一起去，但是伏大哥既有了李应书，我跟着去岂不碍眼，所以才留下的。然而朱元章不知道伏大哥已不在一线天，仍遣人来追杀。我唯有利用谷外的特殊地势，布下双阵，企图阻止他们的sāo扰。魔鬼丛林就简单一点，部份才智之士均能破阵。我故意设计成那样子，是想给大家一个jing示。那无方阵才算得上死阵，进来的至今无人可凭自己的能力走出去。我怕其它百姓误闯进来，特意在两个阵外留字提醒。朱元章再派人来，穿过魔鬼丛林，却困于无方阵内。我设此阵，权为安身立命，并非要害人的，是以隔三差五便到里面看看，若有人无意走进来，就放出去。当我看见朱元章派来的人，一样开阵让他们走。可他们出去以后，又卷土重来，结果仍是被囚于阵中。我就想，他们这些人奉命行事，不是存心要杀伏大哥的，便还是放走。熟料这帮人乃不知天高地厚，竟再一次闯进来。我只好任由他们饿死在里边算了。”林展翔听得费解，明知是死，怎么还三番四次进来？说道：“前辈，恕展翔愚昧，想不出个中情由？”箫星竹道：“刚开始我也觉奇怪，不久就明白了。这都是那残暴的朱元章逼的，他们完成不了任务回去一定会掉脑袋的，甚至可能连家人一起杀头。所以这些人屡入无方阵，或许有一线生机进来杀得伏大哥，就算不能，也情愿死在里面。总好过回去满门抄斩。而且他们死在里头，尚可讨得个因工殉职，家中亲友还会领到朝廷的抚恤金呢。”闻言，林展翔倒挺同情这帮死于朱元章积威之下的人。

　　　　住了三天，林展翔的伤好了仈jiu分。这ri，天微曦，窗外竹林鸟啼声清脆悦耳。赖床的人是没有勇气面对新的一ri。习惯早起的林展翔已经洗漱完毕，算算也是时候准备启程出海啦。箫星竹召来各人，将图纸展于桌面上，说道：“你们最好是从福建霞浦县沙塘港坐船出发。”周雁清楚记得师父提起过这一点。箫星竹指了地图上福建霞浦县沙塘港的位置，边说边比划：“从这里往东行半天就到牛头岛，再上面是佛堂佛岛、短表岛、孤屿。然后朝东偏北的方向走，大概三天便到赤礁了，一直前进，两天半可能银屿，这时要往东直行，约须两天的时间，即到小洋鼓岛。经过小洋鼓岛开始偏东北方位，也要两天才到下南星岛。一路向东，不出四天便会看见葫芦礁岛，跟着是台山列岛、门前屿、西台礁岛。此时又改向偏东北，最慢亦不过两天，就是天主岛了。一共要经八岛五屿，全程须十七天左右。记住，你们严格按我说的方向走，如途中有变故，脱离了我指定的航线，请立即想办法回到指定的航线，不然人海茫茫，你们绝对找不到天主岛的。”四人暗自默记心中，不懂之处都问个明明白白。箫星竹收好图纸，还特别用兽皮制了四份遇水不化的草图给他们四人，说道：“到了那里，替我向故友问候一声。”林展翔拜谢后，藏好图纸，说道：“这是一定的。只盼那伏大侠夫妇吉人天相，依然健在。”向孟君当认为，喜欢一个就努力去追求，说道：“姑姑，你何不与我们一道去天主岛，见上一面，更胜我们帮你传递的千言万语。”箫星竹想去的话，三十年前就动身了，何须等到今时今ri？她说道：“不必啦。我那伏大哥，一心一意，唯独爱李姑娘一人。若当年的李姑娘没有被救活，伏大哥肯定也不再孤留于世。倘如我去，见到的是两座坟，岂不徒增伤心。要是当年的李姑娘给治好，那么现在就和伏大哥双宿双栖，共筑爱巢，我就更不用去打扰他们啦。”周雁此刻方知，箫前辈选择放手也是一种爱。

　　　　亚晨托出一个东西摆在台上。这是当时辨别方向用的一种仪器，叫司南，用天然磁铁矿石琢成一个杓形的东西，放在一个光滑的盘上，盘上刻着方位，利用磁铁指南的作用，可以辨别方向。也就是现在指南针的始祖，相传大约出现在战国时期。用于航海旅行最好不过。

　　　　地球是个大磁体，其“地磁南极”在地理北极附近，“地磁北极”在地理南极附近。司南在地球的磁场中受磁场力的作用，所以会柄端指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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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四章（三）：青竹小榭

　　　　（）　　第四十四章（三）：青竹小榭

　　　　有了司南这样一个东西，能到达的天主岛又多几分希望。周雁大赞箫星竹愽学多才，识究天人，无所不能，不但武艺jing堪，通晓奇门盾甲之术，还对地理有所研究。林展翔感激涕零，说道：“前辈设想周全，真是有心了。”向孟君滑下椅子，跪倒在箫星竹面前，好像那林展翔的xing命看得比自己还重要。箫星竹哪肯受她的大礼，忙出手拉她起身，按回座位，说道：“你这孩子怎么了？”向孟君热泪肆虐，说道：“我是替林大哥谢谢你的。大恩无以为报，孟君唯有早晚三柱香，期求上苍庇佑姑姑多福多寿。”箫星竹一笑置之：“何以克当？何以克当？”章进道：“向姑娘对林兄呀真是好得没话讲，挺感人的。常言道，百年修得共枕眠，林兄你可要加倍珍惜。明天上路不知有没有命回来，不如两位现在成亲，今晚就入洞房。”他极搓合两人，一半是真心盼望他们能缔结连理，一半是私心，好让周雁彻底死心，自己就有机会啦。

　　　　向孟君做梦都想有那么一天，能成为林展翔的新娘子。但是她虽对爱执着，却知林展翔心猿意马，感情拖泥带水，所以不会勉强的。说道：“那不行，林大哥的未婚妻过世不久，他尚在戴孝期间，怎可谈婚论嫁？”章进并不知这些，只好说对不起了。

　　　　这一回漂洋过海，生死难料，没必要要别人陪自己去冒险，林展翔道：“章兄，我累你家毁亲离，真是十分抱歉。我们明天便上路了，你呢，就先在这里住段时间，等我回来再发动帮中弟兄给你找爹。”章进心想，周雁能为自己喜欢的人赴难，我干嘛不可以？当即雄起：“小雁和周姑娘都不怕，作为一个男人的我，没理由缩手缩脚的。”周雁道：“不行，我们害得你够惨的了，万一又有什么差池，我们怎么跟章堡主交待？”章进硬要跟着去，说道：“对不起，你没权力限制我的zi　you。不过如果你不去的话，我或者会考虑留下来。”林展翔才发现他对周雁有意思，便不再说什么，因为一旦爱情来了，使人盲目，就像向孟君一样，不管怎么阻拦，她都要跟来的。箫星竹笑道：“都去，见见世面也好，年青不冒险，难道等老了再去？”

　　　　在这些天，周雁总提不起jing神，平时里活崩乱跳，嘴巴没停过，近来就比较沉默少言，喜欢独自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林展翔注意到她的变化，说道：“小雁，你还好吗？”周雁挤挤笑：“公子我很好哩，何故如此一问？”林展翔仍一副关心的口吻：“大家认识那么久，我还看不出来你有心事么？”周雁突然一头扎入林展翔胸脯，死死抱紧，倒像是永别前模样：“公子，你不要问，抱着我就好。”林展翔抚了抚她那乌黑瀑布，说道：“小雁，你是不是怕我们有去无回，要不你留下？”周雁发愁并不是为这事，由于不知该怎么启口，便顺水放舟：“嗯，我就是担心这个，但能和你在一起，我什么都不会畏惧的。”林展翔捧着她的脸，尽量挑好的说：“你大杞人忧天了，我们租条很大很坚固的船，便算有狂风骇浪，未必会翻船。只是伏大侠还在不在人世就难说咯。”周雁想说什么，却yu言又止，最后仍是开了口：“公子，我不在你身边的时候，你要自己照顾好自己。孟君姐姐为你付出大多大多，你在犹豫什么？有些人错过一时，就是错过一生啦。”林展翔其实也拿不准最爱哪个女子，孟君固然为我付出不少，但不等于为我付的人就要娶她做老婆的呀。

　　　　菜园那边传来亚晨的一记惊叫声，鬼都知道有事发生啦。林展翔拉上周雁，疾冲屋后，只见亚晨席地闭目盘坐，双手缓舞着招势，看样子是在催动内功。行得近了才瞧清楚她嘴唇发紫，似是中毒之象。周雁唤了一声，亚晨没作任何回应，继续运功与毒素相抗。

　　　　细心的周雁察觉到亚晨的左手背有两个小血齿印，并指给林展翔看，原来她是被毒蛇亲了。一巡周围，果然有条母指粗的斑斓他蛇死于地上。周雁说那是尖吻腹，土名叫五步蛇，被称为“高级杀手”，被咬后一柱香内没有得到及时的救治必死无疑。向孟君、章进、箫星竹闻声一道赶来，一见此情此景，即明白是怎么一回事。周雁上前蹲低，拿过亚晨的手，用嘴吸伤口。林展翔、章进生恐周雁因此而中毒，均想替代她为亚晨吸毒。箫星竹张臂一拦，示二人莫动，说道：“蛇毒只能在血液中才能发生作用，口饮食蛇毒也不会有事的。”林展翔虽不明其中的道理，却信得过箫星竹。

　　　　周雁半蹲半跪，吸一口，吐一口。亚晨本要阻止她的，可是手被抓得实，抽不回来，只好承她这番恩德。直至无异味，周雁才肯定毒素尽去。向孟君取出金创药给她敷上，再包扎好。亚晨头晕、呕心、伤口麻痹的感觉渐消，不住地叩谢，又叫周雁快点去嗽嗽口，以免毒入肚腹。向孟君道：“没事的，姑姑说蛇毒只能在血液中才能起作用。”箫星竹了解亚晨的少女心xing，贪玩好动，说道：“亚晨，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呢？”语气颇有责意。

　　　　亚晨知错了，低着头说道：“我只想摘好朵大红花而已，没想到钻出一条蛇来。”箫星竹道：“我教你镇毒的方法也没有认真学呀，下次你再中毒，而又没其它人的时候看你怎么办？”周雁故意转移话题，让亚晨不再挨批：“箫姑姑，什么镇毒的方法这么神奇呀？”箫星竹边行边说：“也没什么，不过是中毒后自救的一种法门罢了。”

　　　　箫星竹往桌上的一杯清茶撒了一把灰，茶水立即混浊。她说道：“人们中毒就像这碗弄脏了的茶一样。”将一块与杯具口大小的溥海棉放下，海棉便把灰全部隔到了杯底，上面的茶水恢复了清彻。箫星竹接着道：“现在脏东西没被清出来，但茶水依然是清的，我要说有镇毒方法就是这个道理。如果不小心染了剧毒，而又非你所能逼得出来的，就用我的法子，将毒素逼到体内肩膀上的天髎玄关，再自闭肩井、附分、曲垣、乘风四穴封住。但也是一时之计，还得想法拔除毒素，因为ri子一长，毒素仍会蔓延出来的。”周雁道：“箫姑姑的这项法门非常好，我们都学，说不定哪天用得上。”箫星竹兴趣浓烈，即言传身教，大家学得也很认真。

　　　　迎来了新的一轮红ri，箫星竹亲送四人出磨鬼丛林，一路上又说了好多关于行船的细节。分别后，回到吉安，购来物事，周雁、向孟君照旧扮村姑农妇，林展翔、章进摇身一变成大叔、大伯。那天为了躲避四恶人帮的追杀，走得匆忙，竟顾不上千里驹，如今只怕都不知让谁顺手牵马给牵走了，现在想想，林展翔觉得对不起柳琼。

　　　　置了四匹马，饭毕上路，经过不夜居时，章进碰见那两个常与他寻花问柳的死党，便上去亲近。周雁以为章进重cāo旧路，骂了句死xing难改。林展翔yu劝章进浪子回头，不要再沉迷酒sè，却让向孟君、周雁拉着走开了。没去多远，章进急追上来，责怪林、向、周三人没等他。周雁没好气地反斥：“你不是和你的狐朋狗党风流快乐了么，还来干嘛？”章进一脸冤屈的表情：“你们错怪本人了。”晃出一个沉甸甸大袋说道：“我找朋友是借钱，没有这个租个屁大船呀，总不能搞条木筏就出发。”周雁脸一热，但没说对不起。林展翔道：“章兄想的真周到，我们都不是很富卓，确实须要这些银子。”章进窜上马鞍，说道：“我也并非一无是处的，林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