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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枭后风流-第10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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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其这么一笑,好似看破红尘,却又坚守本心,怎么看,怎么迷人。

    阿寻本不吝于她的容貌,如今看见这样的笑容,心中也微不可察地一颤。

    但他心硬如铁,很快将那一丝不该出现的情感摒除心外,迈大步走至她身边,居高临下,目光寒凉。

    她好似没察觉到他的不快,反伸出手去抓他的衣摆,痴痴唤道:“阿寻!”

    她的嗓音,轻柔宠溺,像包容一个任性使气的孩子,温柔中深藏柔情。

    她终究是和别的女子不同,不是脆弱无能的菟丝花,反而如刀剑一般充满韧劲,只是在他面前隐藏了锋芒。她的虚弱,只因为她的宠溺,放纵心上人的豪气。

    若是旁人,得此深情,无论男女,很难不动容。

    偏这个人是阿寻,若执着宠溺,无限纵容,能获取他的芳心,银牙这几百年可都白活了!

    他从不肯将脆弱展现人前,也不接受他人的帮助,他不信天命,敢与天道抗衡,他将生死置之度外,若非有一个弟弟牵挂着他的心,他这一生,当要过的轰天动地。

    却为了唯一的血亲,修身养性,偏安一隅。

    可见,他也不是天生冷血,而是未到情深处。

    这样的人,一旦动情,怕也将惊天动地,不撞南墙不回头。

    越是珍贵,越是难得。

    这也注定了,获取他的真情,难于登天。

    银牙之所以执着数百年,就是看重他的可能的痴情。

    宋汐之所以执着,不是因为她想到了这一点,而是除了爱他,别无所求。

    咒术赋予她对阿寻的爱,比银牙更加无私。

    而有时候,往往无心胜有心。

    阿寻没有阻止她的攀附,反而倾下身,朝她伸出了手。

    宋汐就盯着他那只如青葱白玉的手,眼中满是期待。

    那只手来到她的脸庞,她禁不住抬头靠近。

    只是,下一刻,那只如玉雕般美丽的手,却迅如闪电地卡住了她的喉咙。五指收紧,看着宋汐脸上难受的表情,他才露出了今日以来的第一个笑容,只嘴角微微勾起,苍白的脸,血红的眸,银白的发,竟有一种嗜血的妖艳。

    若不是讨厌一个人到极点,他真不屑于亲手杀她。淡定如他,在她醒来时,叫他“夫君”的那一刻起,心里就止不住地狂躁。

    唯有杀了她,才能平心头之恨。

    宋汐不禁看痴了,望进他那血色汪洋里,却敏锐地扑捉到一丝痛处。

    她伸出手,攀住他的手腕,关切地问道:“你脸色不好,是,不是不舒服?让我,看看你。”

    他与她,命连一线,她既将死,他又能好到哪里去。

    剜心剥皮,不过如此。

    但他仍旧不肯松手,眼中如冰似雪,“给我一个不杀你的理由!”

    她似乎读懂了他的目光,眼中溢出悲伤之色,抿了抿唇,却没有言语,只是艰难地伸出手来,企图触摸他的面庞。

    他眼中骤然掀起狂风骤雨,宋汐仿若听见了颈骨碎裂的声音,眼前的丽颜在慢慢被黑暗吞噬,指尖的触感却温软细腻。

    她目光涣散,嘴角却翘起一丝满足的弧度。

    终究摸到你了呢!

    意识彻底沉沦之前,她似乎听见了一个稚嫩的嗓音歇斯底里地怒吼。

    “放手啊,你快要杀死她了!”

    ……

    石室里,阿寻面无表情地站在一旁,脚下留下一片白色粉末。

    他手里曾把玩着一个物件,不久前却在他手心里悄无声息地化作了齑粉。

    可见他不声不响,心里却憋着一股气。

    白团蹲在灵泉边,望着灵泉里闭目的宋汐,心疼得不得了,颇为幽怨地开口,“这才刚在灵泉里泡好了,又给打成重伤。”宋汐是他给背过来的,阿寻是多碰一下都嫌膈应,他碰到宋汐的时候,她几乎都快断气了,背部血肉模糊,没有一块好肉。肩膀也脱臼了,还是他求阿寻,对方才带蚕丝手套,不甘不愿地给她接上,若自己晚来一步,是不是就只能见到一具尸体了。想到此,他愤愤然瞪着阿寻,“哥,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打她?”

    “好端端?”阿寻睇他一眼,眼神讥诮,“好端端的,你为什么要跑出洞府?”

    “我跑出洞府是因为――”他像是突然想起什么,猛然睁大了眼睛,带着点忐忑,不安地开口,“哥,她醒过来了?”

    阿寻冷笑,“你说呢?”

    白团一时间竟不敢看对方的双眼,她醒来,看见了哥哥,爱上的,岂不是哥哥?

    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东西被人夺走,具体是什么,又说不清楚,只是心里发苦,一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郁闷。

    半响,干巴巴地开口道:“那,那怎么办?”

    阿寻转开视线,不答。

    白团站起身,慢吞吞挪至阿寻身旁,轻轻扯他衣角,有些撒娇乞怜的意味,“哥哥神通广大,能否解除这咒术?”

    阿寻这才低头看他,终究没抽回自己的衣角,只淡淡道:“此咒属秘辛邪咒,我无意中得来,只有下法,无有解法。便是研发此咒的人,为让心爱之人对自己死心塌地,又哪会给对方反悔的机会?”

    知道无解,白团急的眼都红了,“那可怎么好!”

    他还不太明白宋汐爱上阿寻的是什么后果,他只道,宋汐又多了一条让阿寻厌恶的罪状,从此,三人只怕更难相处。今日阿寻险些杀了她,日后也难保不打杀,它又哪里回回都赶得这样巧。

    只怕一时疏忽,她这条小命,就交代在自家哥哥手里。

    手心手背,都是肉,他深感为难。

    至于宋汐爱上的是阿寻,他倒没有多么强烈的失落,说到底,还是对情爱懵懂,又太过依恋阿寻这个至亲。

    在他看来,只要三人日后能生活在一处,她爱谁都一样。

    他未曾真正得到宋汐的宠爱,也不晓得失去的痛苦。

    如若他与淳儿对换,尝过她的滋味,晓得她的好,便是亲哥哥,也未必就能大方成这样子。

    阿寻原本给了他这个机会,他却粗心大意,失之交臂。

    可怜他连失去的是什么,都不晓得,还替她操这份心,唯恐她被阿寻害死。

    阿寻终于扯回衣袖,转身欲走。

    白团被他拽得一个趔趄,回过神来,一把抱住阿寻手臂,睁一双水汪汪的的大眼,央求道:“哥,这不是她的错,是我擅自离开,才害你受累,你不要杀她,好不好?”

    每回都是这样,一犯错,就摇尾乞怜。

    自己明知他这样不好,无奈溺爱成性,叫他屡试不爽。

    以往,饶他一人也就罢了,如今却继而连三地为着一个外人。

    自己厌恶这个女人,不想与之为伍,他偏要护着,还想一直带在身边。

    若她能安分守己,离自己远一点,只要阿白开心,他忍一忍也无妨。

    偏偏阴差阳错,讨厌的女人化作黏他的牛皮糖,言语无状,举止轻浮,简直不能忍,偏还杀不得。

    阿寻长这么大,第一次感到如此烦躁憋屈。

    这让他头一次顾不得白团,甩开他就走。

    白团是扶不上墙的软泥,阿寻铁了心,他哪里留得住,当下被罡风一带,一屁股坐在地上,抬头时,眼前已没人了。

    他抓耳挠腮,哥哥这到底是杀,还是不杀了呢!

    ……

    阿寻也是一时气急,反应过来,哪还能真当着他的面,杀了宋汐。

    他自觉宋汐的命是没所谓,伤了二人的兄弟感情,就不值得。

    故而,阿寻平息了怒气,在白团的祈求下,终于同意带宋汐上路。

    他们急着赶路,宋汐还在昏迷,不宜在灵泉里慢慢泡养,阿寻还亲手救治了她。

    倒不是用的法术,她不是修行之人,无法转化真气,阿寻也懒得在她身上费心思。他为妖精,长于深山,对各种植物秉性十分清楚,又精通药理,便整来草药制成药丸,让白团定时给她服食。效果不次灵泉,只是没有净化杂质,美肤养颜的效果。

    一行人下山头来到道上,阿寻念一句咒语,凭空便多出一辆马车,外头普通,内里却十分宽敞舒适,被垫枕头等一应俱全,屉子里还有打发时间的书籍。

    白团惊奇不已,直嚷嚷道:“哥哥什么时候也教我无中生有。”

    阿寻道:“这世间那有那么多无中生有的事物,不过是我早就准备好藏在储物法器里,用时才取出来的。”

    “那也蛮神奇了!”白团依旧渴望,若是他得了这法术,有机会就将好吃的囤起来,就再也不会饿肚子了。

    逃亡的那段日子,他真是被饥饿折磨怕了。

    阿寻遂笑道:“阿白好好努力,等时机成熟,我定教你。好了,现在将她放进马车里吧!”

    白团遂将昏迷的宋汐扛进了马车里,阿寻,是不愿碰她的,这一路下山,都是他背着宋汐。

    自从哥哥拿过一枚药丸给他吃了,他虽然还是没什么法力,力气却大了不少。

    阿寻说,原本白团无法承受体内妖丹,阿寻遂将妖丹之力封印了大半,如今他成功化形,他便用丹药催化了一些妖力,强化他的筋骨。

    寻常妖精催化他人妖丹,或多或少会获得妖丹原主的一些天赋,白团却只能用来强身健体,真真可悲。好在白团从未拥有过强大力量,对力量没那么渴望,反而为自己能抱动宋汐,惊喜不已。

    在他看来,只要能保护宋汐,于力量一途,就圆满了。

    而这保护,只是针对凡人,因为与宋汐打交道的,大多是凡人。

    阿寻又招来一匹野马,这马匹还未成精,却有了灵性。

    见是大妖招令,又生的如此貌美,十分愿意效劳。任由阿寻给它套上马鞍,不用驱赶,自动在前跑路。

    因心中敬畏,有讨好之意,步子跑的也又快又稳。

    阿寻在车厢里头,甚至能安稳泡茶。

    白团靠在车壁上,双腿摊平,让宋汐枕在自己的大腿上,免得她被磕着碰着,一边捏炕桌上的野果吃。

    这野果是灵泉洞内长成,阿寻知道白团嘴馋,专门种来给它当零嘴吃的,甘甜美味,更有醒神明目之效。

    白团直将一盘吃见了底,这才将目光转向宋汐,一会儿捏捏她的手,一会儿摸摸她的脸,不是玩乐,只是心疼。

    原本宋汐搁灵泉里泡着,伤没好,脸色还见红润,看着也赏心悦目。如今脸色惨白惨白的,可不叫人心疼?

    自家哥哥下手也忒狠了些,每回都将人打的剩一口气。

    他抬头悄悄看阿寻,见他正靠在软枕上看书,一派闲适姿态,白团心里就不大平衡了,阴阳怪气的开口道:“哥,凡人的躯体不比妖精,经不起你这么打的。”

    阿寻头也不抬,冷淡的语气,却十分强硬,“我最讨厌他人近我的身。”

    “她近你的身了?”白团诧异地开口,又似想起什么似的,喃喃自语道:“对啊,她都爱上你了,应当是很想近你身的。”

    他从前看宋汐和淳儿,在一起时也黏糊的很,不止近身,还搂搂抱抱。

    一想到宋汐对自家哥哥搂搂抱抱,白团整个人都不好了。

    自家哥哥是禁欲系,纵观以往,除却他失去神智的那段日子,还真没有在清醒时被人搂抱过。

    从前银牙想要占点便宜,哪回不被打成猪头。

    被人触碰下狠手,几乎成了阿寻的条件反射。

    他哥洁癖到变态的地步,若真被宋汐抱住,当时的脸色……

    白团真是难以想象!

    他忽然有些同情宋汐,如果说爱上一个人,就情不自禁地想要靠近,那她得挨多少打啊!

    “此人是你要留下,最好看好她,如若再犯,恕我不能留情。”阿寻将书扔到一旁,闭目养起神来。

    白团知道是自己旧事重提惹他不高兴了,心中苦逼。

    宋汐主动招他,的确不该怪自家哥哥,但她硬要往上凑,他管得了初一,也管不住十五啊!

    知道阿寻不爱听,为着宋汐,白团还是硬着头皮开口,“她下次再犯浑,你,你可得悠着点儿,给留个全的。”

    阿寻说不杀她,但架不住他盛怒之下没个轻重,万一给整残了可咋整。

    这一回,阿寻果然没有理他。

    白团知道,他是听进去了,哥哥从未将自己的话当成耳旁风,只是嘴硬心软。

    三日后,宋汐在马车上幽幽转醒。

    睁开眼,却对上一双亮晶晶的大眼睛。

    “宋汐,你可醒了,可还有哪里不舒服?”对方摸摸她的脸,又顺顺她的头发,显得关心极了。

    宋汐一把拍落他的手,眉头紧皱,语气陌生且不悦,“你是谁?”

    意识到自己枕在他的大腿上,宋汐连忙从他身上起来,眼角瞥见一旁闭目打坐的阿寻,视线就被钉住了。

    白团愕然,这才几天,咋就不认识了?

    正想好好问问宋汐,就见宋汐对着自家哥哥满眼放光,好似恶狗见了肉骨头,着实渗人得紧。

    白团暗叫一声不好,宋汐已然张开臂膀朝阿寻扑了上去。

    “阿寻!”

    阿寻这两日维持神智,深感力不从心,如今打坐,正值关键处。

    外头动静,他虽有察觉,却不便动作。

    如此,正被宋汐抱了个满怀。

    他后背是折叠齐整的软枕薄被,这一扑,正作了软垫,被压了个结实。

    不及睁眼,唇上便被压上一个温软之物,身上亦多了一个人的重量。

    白团阻止不及,直觉肝胆俱裂!

    这是要糟啊!

    ------题外话------

    想要万更,但是有点卡,想想女主怎么追阿寻来着,嘿嘿
………………………………

第166章 入魔后的苏醒

    唇上的触感温软香腻,宋汐一时间竟舍不得离开,忍不住在对方的唇上舔了两下。就爱上 。

    阿寻眼皮子剧烈颤动,终于缓缓睁开了眼睛。

    鉴于之前被打得太狠,宋汐这会儿一看他睁眼,心里不怕,身体却反射性地一颤,但她忍住了没有退缩,静静等待心上人的苏醒。

    不管他是否认可这个亲吻,在她心里,这是十分美好的体验。既发生了,便不能当做没有发生,她希望让他见证这个吻。

    白团缩在一旁,不忍目睹地闭上了眼睛,宋汐也做好了挨打的准备。

    阿寻睁开眼,似是愣住了,宋汐与他嘴对嘴,甚至感觉他连呼吸都滞了滞。

    她以为他会暴怒,会打她,谁知他只是一把将她推开,不见得怎样轻柔,却也绝不暴力,好似无暇教训她一样。

    宋汐正纳闷见,就见他腾地坐起身子,张口就是一滩血,那刺目的颜色,将他的白衣都染红了。

    空气中似乎也弥漫着他鲜血的气息,他就在这血色迷雾中,虚弱地看了宋汐一眼。

    宋汐还未来得及分辨他目光中的情绪,就见他双眼一闭,身子也无力地往后仰去。

    她慌忙上前接住,他便软倒在她怀中。

    他陷入了昏迷,脸色苍白如纸,唇角还沾着血迹。

    宋汐从未见过他如此虚弱的样子,一时竟有些慌了,轻摇他的肩膀,急声唤道:“阿寻,阿寻!”

    阿寻是真昏死过去了,任凭她怎么叫唤,没有一丝反应。

    白团不知何时爬了过来,一只手抓住阿寻的袖子,目中满是担忧惊惶。

    宋汐叫不醒他,只得问白团,“他这是怎么了?”

    白团看着阿寻,皱眉想了片刻,叹了口气道:“兴许是走火入魔。”

    “走火入魔?”宋汐凝眉,一边用手指揩拭阿寻嘴角的血迹,“那他怎么吐血了?”似突然想到什么,宋汐的脸色一下子变得难看起来,“不会是他刚刚在打坐,我打扰到他,才变成这样的吧!”

    白团老实地点点头,“有可能。”

    至少以前阿寻犯病,从未吐过血。

    一想到此,他就有些怪宋汐莽撞,不过眼睛瞥见她用手颤抖地抚上阿寻苍白的颜,用歉疚的语气说,“对不起,阿寻……”

    那样子都好像要哭了,他责备的话就有些说不出口。

    转念一想,事已至此,多说也无益,见她低着头一言不发,身体一颤一颤的,以为她在哭,白团反而笨拙地安慰道:“那个,你也不是故意的,我哥走火入魔这么长时间,也不是你这一下就能造成的,你别太往心里去――”

    话未说完,宋汐便抬起了头,眼睛还泛红,神色却已然镇定,“我知道,当务之急,是想办法让他好起来。”说罢,低头在阿寻额头上亲了一下,正好吻在他那火色印记之上,宋汐觉得与他肌肤相贴的唇瓣,被微微烫了一下似地,滋味有点奇妙,抱着他就舍不得撒手。

    这个男人,不管他们看起来是否搭配,就好似自己命中注定的另一半似地。

    只要看着他,触摸着她,自己整颗心都仿佛要被融化了似地。

    白团在一旁看着这温馨的场面,蠕了蠕嘴巴,终究什么也没说。

    这要是他哥现在醒过来,真能把这女人打残了。

    害他练功岔气,占起便宜还没完没了。

    不过,看着她坚毅中深藏柔情的侧脸,他又觉得,死女人认真起来的样子,还真是蛮好看的……

    阿寻这一昏迷,就是好几天,脸色一直苍白得没有好转,手脚也冰凉冰凉的,若不是他还有心跳,宋汐都以为他是个死人了。

    她担心,却束手无策,这种感觉真是糟糕透了。

    此时,她正用温热的毛巾给阿寻擦手,动作小心而轻柔,犹如对待一件绝世珍宝。

    阿寻昏迷的这几天,都是她替阿寻擦手擦脸,整衣束发,这些琐碎的事情她做起来,一举一动都透着温情。

    当初那件血衣早被换下,阿寻身上干干净净,虽昏迷不醒,却透出一丝岁月静好的意味。

    擦完了脸,宋汐便将他的手捂在心窝里,虽然白团说过他哥不怕冷,但她还是坚持如此。

    甚至在夜里的时候,与他抵足而眠。

    抱着“冰块”睡觉的感觉并不好,但她受不了心上人死人一般的温度,她深信这样可以温暖他。

    对于这样的宋汐,白团一开始就跟看陌生人似地。明明此前一直对自家哥哥不冷不热,如今就跟恶狗见了肉骨头似地,这稀罕劲儿,简直叫人惊悚。

    心里暗暗道那咒术的厉害,竟将人心改变得如此彻底。

    一方面,又没有阻止。

    宋汐温柔细致的举止,看久了,有一种仿佛心都要融化的感觉。

    哥哥以往发作的时候,神志不清,因无人照料,难免披头散发,衣裳不整。白团当时还是一只小狐狸,别说它以一只动物的视角,不明白“人类”的讲究,便是明白了,它那四只爪子也难以料理一个成年人。

    是以,阿寻疯魔发作,还是头一次这般整洁,也是头一次在不堪的情况下被人如此小心翼翼地照料着。

    至于银牙,阿寻不允许自己将脆弱暴露在外人面前,银牙自然也属于这个外人的范畴。银牙知道他的脾气,是以不来触他的眉头,免得遭到阿寻更深的厌弃,知道他平安便好。

    白团想,也许,这对于哥哥来说,未尝不是一件好事,心里头又莫名有些泛酸。

    暗想,若有一人也这般对他就好了,要是这人为宋汐,就更好了。……

    路至一条岔口,野马停了下来,此前马儿依照阿寻的指令行事,这会儿阿寻昏迷,马儿便迷茫了。它是有几分灵性,但不代表它能如人一般,不用指示便能通往陌生的目的地。

    宋汐掀开帘子,就见野马回头看向自己,目光似有询问之意。

    心道,这阿寻找来的马还真是有灵性的。

    她胳臂一伸,将白团扯出来道:“我们是上哪儿?”

    从醒来到现在,她都跟着这两人,一点也没想过从哪里来,往哪里去。不是她神经大条,而是她对于阿寻的信任,或者说,跟定了这个人,就算他去往龙潭虎穴,她也会毫不迟疑地跟着走。

    此刻阿寻倒下了,她便理所当然地挑起了大梁。

    白团犹疑道:“回家吧!”

    他是个不管事的,阿寻去哪儿,他便去哪儿,事实上,心里也没个准,不过是想,先回家准没错。

    “往哪儿走?”

    白团埋着头,嗓音低弱,“我不知道。”

    他连目的地都模棱两可,更无论具体方向。

    宋汐顿觉无语,望望前方,半响方道:“走左边这条!”

    她选择的是一条大道,但凡大道,走的人多,大方向总是不会错的,届时就算转道也不至于太麻烦。

    ……

    阿寻一连昏迷了七日,宋汐见他连在睡梦中都是一副痛苦的样子,眉间的忧虑也是一日重过一日。

    她知道阿寻是狐狸精,不能以常理视之,但她还是请了大夫,只是什么也看不出来。她甚至寻思着去道馆里走一趟,当然,她不会傻到将阿寻暴露在道士的眼皮子底下,顶多绑来询问解法。

    这个时候,阿寻却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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