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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与子偕老-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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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没什么,注意安全,早去早回啊!”
“好,我知道了。”
看着夏霜寒提着装有用具的小筐走出帐篷,不想和她分开,同时又不愿意打扰她的苏逸兴,最终选择了在换过颜色不显眼的外袍后,悄悄地跟上去。
寂静的小树林里,将距离拉得足够远,以确保自己绝不会被夏霜寒发觉的苏逸兴,很快就跟着心上人来到了空无一人的小河边。只不过,就在他静静地凝视着坐在河岸边的夏霜寒出神时,一个人的到来,却将他的好心情全都破坏了。
单手托腮,将胳膊肘支在膝盖上的夏霜寒,原本正坐在一块被太阳晒得暖烘烘的石头上,看着波光粼粼的水面发呆。上风方处,由微风带来的脚步声,却突然间让她回过了神。
“庭轩,你怎么会在这里?”
“霜寒,你怎么会在这里?”
在看见对方的一瞬间,就异口同声地问出了同一个问题的夏霜寒和陆绍云,脸上都带着惊喜的神色。随后,展颜对对方微微一笑的他们俩,又心有灵犀地同时回答了一句:“手上没事,所以过来走走散散心。”
下风方处隐匿在树林里的苏逸兴,通过随风而来的两句对话,确认了夏霜寒并没有瞒着他,与陆绍云相约在这里见面的事实。可是,哪怕知道面前的这场会面仅仅只是一个巧合,看着陆绍云自然而然地在夏霜寒身旁的另一块岩石上落座的苏逸兴,却依旧还是很不高兴:他不喜欢他们俩之间的这份心有灵犀,非常不喜欢!
肩并肩一起坐在小河边的岩石上的夏霜寒和陆绍云,谁也没有发现置身在树林里的苏逸兴,他们,只是单纯地聊着天、谈着心。
“要是我们现在已经成了亲,备嫁的芭丽雅就可以暂时住在我们家里了。”
回想起五月末时,到南城门外的商队营地上送别哈兹鲁等人的往事,遗憾自己不能为备嫁中的好友多出一份力的夏霜寒叹气道:“成亲之前,芭丽雅不能住在熙然那里,我家又只有我爹和朝阳两个男人,不适合她居住,襄阳王府更加不适合她过来,闹了半天只能去租了个小院的她,这不是白白浪费钱嘛!”
“我说,你这个一看见别人花冤枉钱,就克制不住地感觉自己肉痛的习性,怎么就一直也没变过呀!”抿嘴一笑的陆绍云调侃道:“哈兹鲁伯伯离京之前交过来的那笔钱,扣除了熙然的部分之后,属于我的那份不是已经存在你那里了吗?再加上最近听说你的画还卖得很不错,怎么你现在还是一副很缺钱的样子啊!”
“我这都是上辈子被你娘和你大嫂弄怕了!”说到这里的夏霜寒禁不住气得鼓起了腮帮。
“上辈子咱俩一起生活的时候,你是个开销少的,我的开销也不大。我的衣裳穿戴不走针线房,胭脂水粉珠宝首饰什么的也用不上,可凭什么咱们月月交到公中的银子非得和别人一样多啊?交过去一个月的银子,咱们自己过明明可以过三个月,现在想起来我还肉疼呢!”
“知道你为了这件事生气,所以我这辈子不是没再当那个冤大头了嘛!”
看一眼身旁每到谈及金钱问题时就锱铢必较的心上人,为了让她放宽心的陆绍云解释道:“原本祖父把我娘禁足后,他是打算直接把账目和银钱都交给我大嫂的,但是我上辈子实在吃够她的亏了,所以就撺掇着祖父,把掌家之权一分为二,分别交给了我婶娘和我大嫂。”
“不错不错,这事儿做得好。”
闻听陆绍云的解释而眉开眼笑的夏霜寒道:“让她们这些都想监守自盗的女人们狗咬狗去吧!反正大面上,我们只要抓牢了‘你大嫂日后会是内宅的女主人,现在就上来接班无可厚非’,以及‘你大嫂暂时还经验不足,需要你婶子加以辅助’的这两条理由,强制她们共同管家,谁也制服不了谁的她们俩,就不可能在自顾不暇的过程中把算盘打到你头上。”
“所以你现在放心了吧?”看一眼身旁呵呵傻乐的夏霜寒,心中微有好奇的陆绍云疑惑道:“听说现在襄阳王妃把王府的所有账目都交给你来管了,每日这么多银钱在你手上流进流出,你有没有为此感到很高兴啊?”
“瞧你,犯傻了不是?”一双笑弯了的眼睛下方,爬上两条白白嫩嫩的卧蚕的夏霜寒,摇着右手食指道:“襄阳王府里有再多的金山银山,那也和我没什么关系,它们既给不了我归属感,也给不了我幸福感,我每日算帐的时候,纯粹就把自己当个帐房先生呢!可是你赚来的钱就不一样啦,你赚来的钱那就等于是我的钱,那是一个铜板也不能乱花的!”
“知道了知道了,我赚来的是你的,你赚来的还是你的,对吧?”被心上人那副财迷样逗得忍俊不禁的陆绍云道:“你的小金库,我会帮你收好的,账目什么的,我也都一一帮你记好。等你嫁过来的时候,我立刻就把它们全都交给你,这样行了吧?”
“那可真是再好没有了!”
微风吹过,伴着夏霜寒轻柔的话语声拂向陆绍云的,还有浅滩上被阳光晒干了的沙砾。于是,专注地凝视着夏霜寒的笑靥的他,就这么忽然间被沙粒迷了眼睛。
“别揉,越揉越糟糕。”在陆绍云颤动着睫毛意欲抬手揉向眼睛的时候,就及时注意到了他的状况的夏霜寒,伸出手去阻止了他非但无效,还有可能加重不适的举动,随即道:“你等着,我带了水囊过来的,我给你弄点清水洗一洗。”
说话间站起身来,走向放置在红云脚边的马鞍和鞍袋,以拿取水囊的夏霜寒,一个不留神踩到了长着青苔的鹅卵石。随后,就在她“哎呦”叫唤一声,即将摔倒在地的时候,通过听声辨位敏锐辨别出夏霜寒所在位置的陆绍云,于站起身后两步赶到她身侧,并一把将她揽进怀里,心甘情愿地做了心上人的软垫。
“庭轩你怎么样?没磕到什么地方吧?”摔倒后在心上人的胸膛上磕了一下的夏霜寒,顾不上自己被咬痛的舌尖,只直接伸出手去,摸向陆绍云的后脑勺道:“后脑勺疼不疼啊?”
“不疼,我什么事也没有。”怀里是散发着淡淡香味的心上人的娇躯,舍不得就此结束这个亲密接触的陆绍云,说话间抬起手臂环住夏霜寒的后腰道:“霜寒,这几个月我好想你啊!能不能就一会儿,你乖乖地趴着别动,让我抱你一下。”
趴伏在陆绍云胸口,原打算在确认心上人没有事后就立刻站起身来的夏霜寒,正准备说一句“我想遵守我和苏逸兴之间的那个约定”,可是,当仰躺在地的陆绍云因为入眼的风沙而流下一滴晶莹的眼泪的时候,一瞬间只感觉心头一痛的夏霜寒,情不自禁地妥协了。
“那好吧,说一会儿就一会儿,我来计时。”乖乖地趴伏下来,侧耳倾听着陆绍云“嘭嘭”的心跳声的夏霜寒道:“等你的心脏跳够了一百下,我就站起来。”
“一百下?这么短?”抬起另一只手轻轻抚摸着夏霜寒披在脑后的长发的陆绍云,颇有些不满地哼哼道:“它干脆不要跳算了。”
“胡说八道什么呢?它不跳你就死了!”攥着松松的拳头,轻轻在陆绍云的肩膀上敲了敲的夏霜寒道:“你要是死了,岂不是要让我这辈子守活寡了?”
“好好好,让它跳,让它跳啊!”通过方才的一打岔,成功干扰了夏霜寒计数的陆绍云,脸上有着诡计得逞的笑容。随后,只听他继续挑选了个干扰夏霜寒数数的话题道:“霜寒,今日可是咱们抵达目的地的第一日,第一次下午你就迫不及待地到这小河边来了,是不是前世的某些事情让你一直忘不了啊?”
“陆绍云!”陡然间想起,前世的自己曾经因为受了陆绍云蛊惑的关系,而在这条小河边的树林里和他做过些羞羞的事情的夏霜寒,一瞬间便涨红了脸挣扎起来:“你放手!你个没羞没臊的家伙,我真是一刻也不想和你多呆了!”
“娘子你羞什么呀?上辈子咱们敦伦过的次数,数都数不过来,既然都是老夫老妻了,那你就放开一点嘛!”
环臂揽紧挣扎不休的夏霜寒,睁开一双微微泛红的眼睛的陆绍云,坏笑着道:“对了对了,上辈子咱们在这亲热的时候,我说什么来着?啊,我想起来了,我说那满天眨眼的星星们,都是咱们的见证人,娘子,你还记得吗?”
“陆绍云!不许你再说了!”气恼异常却挣扎不开的夏霜寒,一边愤恨地咬了咬牙,一边抬手捂向陆绍云的嘴唇道:“上辈子是上辈子,这辈子是这辈子,这辈子我还是个黄花大闺女呢!现在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就敢拉着我扯这些男欢女爱的事情,你的脸皮呢?是不是让狗给啃了?”
“那我可真是难为你了!我这张脸皮都让狗给啃过了,你当初还能不计前嫌地亲下来,你对我的情谊到底是有多深啊?居然连和狗啃一样的东西都不在乎了!”
“你你”又羞又气又无能为力的夏霜寒,“嗷呜”一声在笑个不停的陆绍云的肩膀上啃了一口。可哪知,一口咬下去,她的火气没能发泄出来,反倒惹来了陆绍云更进一步的调笑。
“娘子,你今日怎么这么热情啊?你别急,等为夫把衣服脱一脱啊!”
“陆绍云!”费劲地扭过身体,从放置在不远处的鞍袋里拽过水囊的夏霜寒,拔去瓶塞后直接将清凉的液体全都倒在了陆绍云脸上,“你气死我了你,你给我好好冷静一下吧!”(未完待续。)
………………………………
第一百五十二章 歹人
寂静清幽的小河边,知道自己再不见好就收,就要当真把夏霜寒惹火了的陆绍云,松开手臂解除了对心上人的禁锢。s
随后,坐起身来抹一把脸上的水珠的他,在收获了心上人的两枚白眼以及一声从鼻子里发出来的“哼”后,主动走上前去,跟着收拾好东西的夏霜寒一起离开了小河边。
追随在夏霜寒身边,一边陪笑、一边讨饶的陆绍云发出的话语声渐渐远去了,红云“哒哒”的马蹄声也听不见了。待河岸边再次归于寂静后,在下风方苦站了许久的苏逸兴,才终于因为受不住打击,而在踉跄一步后扶住了身侧的树干。
方才他听见了什么?他居然听见言行举止间亲密无间的陆绍云和夏霜寒,频频说着这么个词上辈子。
打小就坚信,求签算卦纯属扯淡、前世今生更是笑谈的苏逸兴,在一开始听见“上辈子”这个词汇的时候,满心认为自己一定是听错了。
但随后,夏霜寒和陆绍云说的那些明显来源于他们的亲身经历,但今生的他们却根本没有做过的事情,却让他不得不相信,就算他再怎么难以接受,他们俩有着一段前世情缘的事情,都是货真价实的事实。
“前世今生、两世情缘么?”单手扶着树干支撑着自己的苏逸兴,在接受了这种只有在话本子里才会出现的稀奇古怪事后,并没有对明显不同于正常人的夏霜寒和陆绍云,生出什么恐惧或者厌恶的情绪。
判定夏霜寒是邪祟,随后让人把她当妖怪一把火烧死,或者找个道士来把她收了压在镇妖塔下?开玩笑,他要是就这么失去了夏霜寒,他的满腔热情与毕生衷情又该到何处寻找寄托?
可是,就算他不在意夏霜寒的异于常人,并依旧按照自己的原计划继续和她一起生活下去,两年半以后,他当真就能如愿以偿地抱得美人归吗?比起陆绍云,他来晚了不止三年五年、十年八年,而是整整来晚了一辈子!如此巨大的差距,他当真用三年时间就可以赶上吗?
怪不得,怪不得啊!怪不得当初夏霜寒在一听到约定只需要维持三年时间后,就干脆利落地点头答应了下来。怪不得就算夏霜寒什么也不对陆绍云解释,陆绍云也依然可以放心地让她嫁进襄阳王府,并坚信他们将来一定会有再团聚的那一日。
两世情缘摆在那里,他究竟该怎么做,才能超越它,并最终获得夏霜寒的芳心呢?
杀掉陆绍云吗?不行,倘若他真的这么做,夏霜寒极有可能殉情自杀,到另一个世界去与陆绍云再续前缘。
逼迫夏霜寒,让她怀上他的孩子吗?不行,孩子长在母亲肚子里,只要做母亲的不想要他,就有一万种方法可以把他弄掉。
弄清楚他们之所以会带着前世的记忆转世的理由,然后从前世的矛盾打开突破口,离间他们二人的感情吗?不行,重来一遍,他们俩定然早就已经把前世的误会解开了,根本就没有给他留下钻空子的机会。
左也不行、右也不行,那么他难道就要这么放弃,眼睁睁地看着自己心爱的女人和别的男人白头偕老、生儿育女吗?
“不,不到最后一刻,我绝对不会放弃的!”攥紧的拳头重击在粗糙的树干上,很快就引发了破皮出血,完全不在乎指骨上的疼痛,只通红着一双眼睛的苏逸兴,冷沉、愤慨地嘶吼道:“陆绍云,上辈子你定然没有好好待霜寒,所以才会导致你们俩心有执念进而重来一次。那么这辈子,你这个曾经犯下过错的人,为什么就不能乖乖躲到一边去,让我来给霜寒幸福呢?”
千百种不同的念头、不同的情绪,在苏逸兴的脑海中不停翻滚旋转,千头万绪间只感觉自己抓不住要点的他,犹如落入了**阵一般跌跌撞撞地找不到出路。
黄昏时分、日暮西沉,指骨上残留着干涸发黑的血迹的苏逸兴,终于在冷静许久、平复了汹涌澎湃的情绪后,回到了他和夏霜寒的帐篷里。
“忙什么去了,这么晚才回来?”已然在片刻前陪谢氏用过晚饭的夏霜寒,很快就发现了苏逸兴手上的伤痕。“能让武艺高强的你伤成这样,看来事情不小。当然,你不愿意说那就算了,我先帮你处理处理伤口,你再用饭可好?”
苏逸兴很清楚,夏霜寒现如今对他的关心,一半基于友情,一半基于对谢氏的慈母心的体谅。故而,倘若他现在来和她谈论男女之情,那么他在她心中,根本什么也不是。
伸手拉住欲转身走开以拿取药箱的夏霜寒,不想失去的她的苏逸兴,用力将她扯进怀里,展臂抱了个严实。
“霜寒”苏逸兴带着颤音的,明显脆弱异常的语调,让意欲抬手推开他的夏霜寒微微愣了愣。随后,猜测苏逸兴应当是受了什么不得了的打击的她,在怜悯间垂下了双手。“你怎么了?出什么事了?该不会,是你视作心腹和手足的人,在背后捅刀背叛了你吧?”
“呵你想象力可真丰富。”
紧了紧怀中的心上人,将瘦削的下巴搁在夏霜寒软乎乎、暖烘烘的颈窝里的苏逸兴,无助道:“有件事情,我本来以为只要自己肯花时间就一定能够办成,可当我一点点了解其中真相的时候,却发现如果想要达成目标,那么我就必须攀过一座和天一样高的山峰。那么高的山峰,我连路都找不到,到底要怎么才能攀过去呢?你帮帮我、教教我好不好?”
“和天一样高?”单冲着一个“天”字,就控制不住地想歪了的夏霜寒,愣怔片刻后覆手到苏逸兴耳边,随即小声道:“你该不会是想犯上作乱、谋朝篡位吧?”
“哈哈,哈哈哈哈,夏霜寒,你简直是要笑死我啊!”满腔的消沉、落寞、脆弱和委屈,都被夏霜寒的一番言谈驱散得一干二净的苏逸兴,埋首在心上人肩膀上大笑道:“我这是有多少年没有听到过如此可笑的笑话了!”
“哎,我说你这个人能不能有点良心?你知不知道刚才我听你说什么和天一样高的时候,吓得脊背都冒冷汗了!”
没好气地抬手推开苏逸兴,随后转身拿过药箱,粗鲁地将其一把塞进他怀里的夏霜寒道:“我刚才明明是很认真地想要帮你,可你倒好,竟拿我当个笑话看。给,你的伤口你自己包,我再也不管你了!”
怀中抱着药箱,来不及出言挽留就见夏霜寒掀了帘子走出帐篷去的苏逸兴,禁不住淡笑着在心中道:“霜寒,只有你才能带给我这么多的幸福和快乐,我简直不敢想象,如果两年半以后你依旧执意要离开我,到那时我究竟该怎么办?”
匆匆为自己打理好伤口并吃过晚饭,走出帐篷来到营地外围的苏逸兴,很快就找到了正在指点谢卓亭骑术的夏霜寒。
“明日的狩猎,你应该是打算去没有凶猛野兽的东区玩一玩吧?”缓步踱到夏霜寒身侧,知道明日的她定然也会像男人们一样到林子里去试试身手的苏逸兴道:“我陪你一起去可好?”
“不好。s”双眼直视前方,看着骑着马的谢卓亭在不远处跑来跑去的夏霜寒道:“王爷说了,这么些年来你从来没有陪他一起狩过猎,所以他很希望你明日能陪他去一趟北区,父子齐上阵打只老虎或者棕熊什么的。”
“你希望我去北区吗?”知晓最近几个月,和苏淳风以及谢氏都相处得很愉快的夏霜寒,一直在致力于进一步改善他们一家人之间的关系的苏逸兴,完全可以猜到即将听到的答案。
“我希望你去,毕竟,你父亲这些年来一直都在尽力弥补他对你的亏欠。面对着这样的一个父亲,我实在不愿意看到鬓染寒霜的他,因为你的拒绝而感到失落的模样。”
“好吧,那我去。”面对着夏霜寒每次提及苏淳风和谢氏都会用上的诚恳目光,被这样一双勾魂夺魄的眼瞳直视着的苏逸兴,实在无法开口拒绝她。“那么,你自己一个人到东区的时候,记得注意提防暗箭和流矢,千万别什么也没打到,反倒让别人把你给打了。”
“好的,我知道,你们也要小心,尽量别受伤。”
肩并肩站在一起谈着话,看着谢卓亭在不远处练习骑术的夏霜寒和苏逸兴,怎么也不会想到,他们俩方才的这段对话,完全被从他们后方路过的某个别有用心的人,一五一十地听了去。
别有用心地从苏、夏二人身后路过的人,名叫江以城,乃是安国公江家日后即将承爵的长房的嫡次子。与此同时,身为升平公主的嫡亲表哥和淑妃的娘家侄子的他,还是裴娉婷今生的夫君。
不论前世还是今生,江以城爱着裴娉婷的一颗心,从来也没有改变过。遥记得,儿时的他在入宫同淑妃育有的九皇子一同玩耍的过程中,无意中于娇兰殿内见到身为升平公主的玩伴的裴娉婷的他,其脑海中就深深刻下了她娇小的身影以及她随后展露的一颦一笑。
这么些年来,“等娉婷及笄之后,我就要娶她为妻”的念头,一直徘徊在江以城心中,不曾改变、也不曾动摇过。只可惜,在他认为自己的心上人年纪还小,尚且没到情窦初开的年纪,故而还暂时不适合他前去打扰她、接触她的时候,他心中还未长成的小女孩,却早就已经在他不知道的地方,对别的男子芳心暗许了。
犹记得去年夏天,江以城将娶妻的心意告知自己的母亲,并恳请母亲到丞相府去找陈氏探口风的时候,面对着陈氏的委婉拒绝,他一度以为这是因为上丞相府提亲的人太多了,故而裴夫人挑花了眼,一时之间还拿不定主意。
可是后来没多久,打算等过一段时间再采取进一步行动的他,却忽然听说了裴娉婷钟情于陆绍云,且丞相府与定国公府即将结亲的消息。
自己辛辛苦苦、勤勤恳恳扶植长大的小树苗,终于到了开花结果的时候,可自己还没来得及品尝,不知道打哪冒出来的过路人,却忽然把果子给摘走了,这叫栽树的人,怎么咽得下这口气?
心中存有这样的想法的江以城,曾经对陆绍云生出过愤怒与嫉妒的情绪,但考虑到,自从夏霜寒逃婚后,陆绍云就因为为情所伤的原因而远走江南的事实后,知道裴娉婷也不过是和自己一样剃头挑子一头热的他,便把自己的精力从根本不是情敌的陆绍云身上转移开了。
多方打探,知道定国公陆啸清在陆绍云的婚事上持放养态度,坚决不允许徐氏为陆绍云擅自做主的事情后的江以城,在几经思考后认定:一动不如一静,现阶段,等待裴娉婷自己死心放弃陆裴两家之间的婚事,明显要更为可取。
只可惜,认为来年陆绍云回京之后的拒亲,定然可以让自己得偿所愿的江以城,却没有想到,他等来的不是裴娉婷的死心,而是太后的赐婚懿旨!
无法忍受自己心爱的女子嫁给他人的江以城,曾经试图反抗过,只可惜,知道皇命大过天,自己并不是太后的对手的他,却除了买醉、心伤以外,什么也做不了。
及之后来,夏霜寒的归京导致了流言的传播,并进一步诱发了裴丞相对懿旨赐婚的强烈不满,在醉生梦死中得知裴娉婷被禁足了的江以城,这才重新振作了起来。
京中有关裴娉婷的负面传言甚嚣尘上的时候,认为这对他而言是一个好机会的江以城,并没有想过要去阻止流言的传播。
毕竟在他看来,定国公和裴丞相的态度,已经表明了陆裴两家之间的这门婚事定然成不了。那么,在裴娉婷坚决不可能另嫁他人的情况下,任由她在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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