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公主-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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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有命，母后自己知道自己的状况啊！”

　　　　李承乾不想在自己的母亲面前表现的多么的悲伤，所以还是陪着笑脸，装作没什么一样。

　　　　白瑶一直在一边陪着，只是微微的笑着，她想，长孙皇后更愿意看到她笑而不是愁眉苦脸。这些日子，看的也多了，原来长孙皇后和长孙无忌兄妹的关系那样的好，自那次长孙无忌来过之后，两人便常话家常，聊长孙皇后小时候的事情。

　　　　听着他们说着，有时候快意的大笑，白瑶从未见过长孙皇后这样的轻松和开心过。或许人在将死之时，顾及就会少，心情也自然的就放开了。

　　　　秋老虎还是很厉害，白瑶将刚添加的衣服又换了下来，早晚气温有了大幅的差距。不过那御花园里的花草树木，已经有些开始掉叶子了，萧瑟之色已经慢慢的冒出点端倪来。

　　　　以前的时候，白瑶总是很喜欢秋天，因为秋天气候宜人，火红枫叶惹人喜爱。秋天的每一个场景，相互的转化，都是一幅幅绝美的油彩画。可是，现在她才明白为什么古人总喜欢在秋天吟诵一些凄凉的诗篇，因为秋天的人趋于平淡，而且，太医说了，咋暖咋寒的秋天对病人不啻是一个大的打击。

　　　　惜儿陪着白瑶，白瑶想出来透透气，平息一下心情。

　　　　“还记得夏天的它们吗？”白瑶指着池塘中的荷问道。

　　　　惜儿默默的点了点头，没有说话。

　　　　白瑶趴在栏杆上，苦笑道：“好记得，城阳姐姐说那一对并头莲，现在他么已经枯萎，垂着头，世事真是多变。”

　　　　“公主，您是真的把娘娘当做自己的母亲了吧？”惜儿问道。

　　　　白瑶点了点头，一直看着池塘中的荷叶。本来碧青的水，此时被那些烂掉的荷叶遮挡着，令人不舒服。而那些夏天开得艳丽的荷花，本来的红色花瓣现在在时间的洗礼下，已经变得泛白，花瓣的边卷了起来，奄奄的。

　　　　原来生活一直在变，时光是一个化妆师，他能让自然艳丽骄傲，也能让自然颓然消沉，人也是如此被他肆意的捉弄着。

　　　　惜儿笑了笑，说道：“虽然公主身世奇特，但是，只这短短的日子便对娘娘有如此的情谊实在是难得。”

　　　　“惜儿，你知道吗？我以前从来不知道将要失去一个自己爱的人会是这样的感觉，我离开了，可是我知道我妈妈没有死去，她只会悲伤。现在，我也会悲伤，因为我要失去一个那么优秀的母亲。所以，现在，我更加的思念我的妈妈，因为我能非常真切的感受她的感觉。”

　　　　“公主，说不定您真的能回到自己的世界里呢！”惜儿安慰道，“到时候您的母亲肯定就不会再悲伤难过了。”

　　　　“惜儿，那只是我的一个不切实际的想法罢了，怎么可能呢？”白瑶苦笑着。

　　　　惜儿倔强的说道：“公主一直教惜儿，信天不如信自己，您来到这里不是也是您当时认为不可能的事情吗？现在，您不是还在这里了。所以，只要找到那幅画，您说不定就能回去的！”

　　　　“惜儿……”

　　　　“公主，惜儿从您这里学会了许多东西，惜儿感觉有很多现实的东西我多觉得的确是错的。”惜儿轻声说。

　　　　白瑶看了一下周围，嘘了一声，提醒惜儿不要表露出自己的不满。因为这里毕竟不是那个可以随便说话的时代，要是因为自己多教了她一些她不该知道的事情而伤害了她，那么自己会自责死的。

　　　　惜儿感激的看了看白瑶，顺从的点了点头。

　　　　短暂的休息之后，白瑶又回到了长孙皇后的身边。她睡着了，眼睛紧紧地闭着，那样的安详，好像平常健康时睡觉一样。白瑶心里透过一丝不安。

　　　　可是直到晚上她也未醒，李世民探了探她的气息，细若游丝。候在门外的太医立马跑了进来，一番检查之后，所有的太医都嘤嘤的哭了起来。不用问，也知道结果是什么。

　　　　李承乾立马嚎啕大哭了起来，抓着长孙皇后的手大声的叫着母后。白瑶感觉眼睛酸酸的，但是自己不想哭，酸酸的眼睛却流不出眼泪来。为什么？这个时候是自己最应该哭的时候，可是为什么自己内心却淡的像水一般？

　　　　在场的的所有人都哭了起来，白瑶发现没有哭的人还有两个人，一个是李世民，一个是李恪。而他们两个人也都在看着自己。

　　　　长孙皇后的葬礼举办的隆重无比，李世民依据长孙皇后因山为陵的遗言，将她埋葬在九嵕山。长孙皇后入葬元宫后，李世民便让人修葺了起舍，命宫人居住其中，如侍奉活人一般侍奉长孙皇后。

　　　　而白瑶和李治也被李世民接到了身边，和李世民一起生活。

　　　　转眼到了年底，李世民对长孙皇后的思念却始终不减。他在宫中建起了层观，终日眺望昭陵。白瑶陪着他，一起看，直到夕阳西下，夜幕升起。

　　　　“父皇，您说，母后会知道我们在看着她吗？”

　　　　“当然知道，因为你的母后从未离开过啊！她舍不得离开父皇，她知道朕有多需要她。”李世民温柔的看着前方说道。

　　　　白瑶点了点头，天上忽然飘下白雪，掉在脖子里一丝冰冷滑过。白瑶伸手接过一片，瞬间便化了，变作一滴晶莹的水滴，在手心晃动。

　　　　苍茫的夜空，没有星星的点缀却有大片大片的雪修饰。李世民挺了挺腰，笑道：“你母后知道朕寂寞，想她了，化作这白雪来陪咱们呢！”

　　　　一边的年公公上前递上披风，劝道：“陛下，天气寒冷，还是会殿内吧！”

　　　　“老年啊！你不陪朕和皇后一起吗？”

　　　　“奴才也想念娘娘，只是娘娘一定不希望皇上这样为她伤心伤神。这寒夜，您要是病了，娘娘会不安的。”

　　　　“你也服侍朕和皇后十几年了，朕又何尝不知道你对皇后的感情。好了，明达，我们回去吧！”

　　　　白瑶看了一眼漫天的白雪，轻轻应了一声。

　　　　长孙皇后去世的这么长的时间，宫内平静的不得了。韦贵妃和徐贤妃没有在李世民的面前争后宫之主的位置，安静的在自己的宫中也无二话。白瑶心想，大家都是爱她的，她的去世伤心的又何止一人。这样的人格魅力，前无古人，后也无来者。

　　　　抱着铜暖炉，阵阵暖流刺激着白瑶的手掌，冬天整个人也安静了下来。动物是身体的冬眠，人会选择思想的冬眠。

　　　　李世民饮了一杯暖酒，砸了一下嘴巴，白瑶看了他一眼，他又仰头又是一杯。白瑶劝道：“父皇，酒多伤身，您还是少喝为好啊！”

　　　　“以前，有你母后为朕夜夜煮酒，她煮的酒恰到好处，喝了暖身，朕却不会醉。现在，朕再也喝不到那样的酒，一辈子都不会再有人能为朕煮出那样的酒来！”李世民红着眼眶，不知道是酒气上来了，还是其他一些原因。

　　　　白瑶想说，其实不是没有那样的酒，而是人吧！

　　　　“这酒……她为朕煮了一辈子的酒，朕却没有为她梳一辈子的头，朕欠她的又何止这一件事情。”李世民的声音明显有些哽咽。

　　　　“父皇，可是在母后去世的那些日子，却是她最想要的，您也给了母后。所以，您不必自责，母后从未怪您。”

　　　　李世民怔怔的看着酒杯，晃来晃去，接着放在了一边，也不理会白瑶，径自有走了出去，寒风吹走了酒气，却吹不走心中的抑郁。

　　　　苦涩皆因多情种，欢情还需举案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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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三章（二）

冬夜寒风击门，白瑶依着床睡不着觉。惜儿就坐在一边做着女红，银色的细针上下的跳跃着，在灯光下一闪一闪。

　　　　隔壁的房间传来鼾声，李治已经熟睡了，他的梦境中会不会显示他是未来的皇帝呢？白瑶胡思乱想着。

　　　　不知过了多久，惜儿打了一个大大的哈欠，揉了揉眼睛说：“公主，您歇着吧！”

　　　　“还不想睡觉。”

　　　　“可是夜已入深了，您还是早些睡吧！”惜儿劝道。

　　　　一阵寒风吹过，外面的树梢被划出声音，簌簌的让人害怕。白瑶揭开被子，拍拍床榻说：“来，陪我捂脚！”

　　　　“奴婢不敢！”惜儿惊讶的说道。

　　　　白瑶苦着脸说：“苏阿姨也被母后遣出宫了，小玉现在又去照顾治儿了。就剩你在我身边了，你也不愿意吗？”

　　　　“不是的，公主。”惜儿为难的低下头。

　　　　“你不是也知道，我其实不是真的公主嘛？不需要太在意的。”

　　　　“可是在惜儿的心里，您就是公主。”惜儿睁着眼睛说道。

　　　　白瑶愣了一下，没有想到她真的把自己当做一个公主来看待。惜儿笑了起来，帮白瑶拉好被子，说道：“公主，您还是先睡了吧！”

　　　　惜儿手中的那个还未绣完的红丝巾掉在了地上，惜儿紧张的捡起来就往背后塞，可是还是被白瑶看见了。白瑶打趣道：“什么东西，这样的神秘？”

　　　　“没、没什么，公主还是早些睡吧！”惜儿说完转身便要走。

　　　　可是，白瑶还是一把抓住了那丝巾的一只角，惜儿想抢却没有抢得回去。白瑶大笑着看上面的子，却见丝帕的角上是一个只差一角的“治”字。白瑶瞬间呆住了，不相信的看着惜儿，可惜儿的脸早就红透了。

　　　　“什么时候的事情？”白瑶问道。

　　　　惜儿不说话，只低着头，搓着衣角。

　　　　白瑶放下那丝帕，抓住惜儿的手：“惜儿，你乖乖的跟我说，到底是怎么回事？”

　　　　“其实，其实是自从公主和晋王陛下随了陛下之后，我、我……”

　　　　白瑶知道了，自己一直沉浸在长孙皇后去世的悲伤中，而忘了自己这个弟弟。一直是惜儿在帮着小玉照顾他，小玉还小不懂事，可是惜儿不一样。他们就是在这样不知不觉中起了情愫吗？

　　　　“公主，您放心好了，我是不会有什么出格的举动的。”惜儿坚定的说。

　　　　白瑶无奈的点了点头，这种感情的事情谁能控制的住。只是，李治喜欢的人好像是武媚娘，自己是怕惜儿受伤啊！

　　　　第二日一早上李恪便要小时传话，说要公主前去，有要事相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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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　与李恪生气

不知道为什么，白瑶立刻想到的就是关于穿越的事情，总感觉和这件事情有关。收拾了一下，白瑶带着惜儿快速的赶到了李恪那里，李恪此时正来回的走着。

　　　　白瑶也不管三七二十一，直接问道：“是不是有消息了？”

　　　　没有想到白瑶会这样直接，李恪惊讶的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你快些说！”白瑶内心激动的不得了，似乎感觉到马上就能回到属于自己的那个时代。

　　　　可是她也突然发现，在场的李恪和惜儿的眉头都不由得皱了起来，两个人的脸色差的很。李恪让小时出去，在外面看着。白瑶奇怪的看着两个人，不知道他们为什么会这样。

　　　　“你真的那么想回去吗？”李恪忽然问道。

　　　　原本激动的心情此时一下子坠入谷底，白瑶低下头，说实在的她现在真的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现代社会有自己的亲人，而且是唯一的亲人。而在唐朝，又有那么多自己不想离开的理由。李恪扔给了自己一个很大很大的问题，二者只能选一个，哪一个都是自己不愿意放弃的。

　　　　惜儿的眼泪也掉了下来，哽咽道：“公主，难道您在这里生活的不好吗？皇上刚刚失去了娘娘，要是您也走了，皇上该有多伤心。”

　　　　是啊！李世民是将自己当成了长孙皇后的影子，随时随地都要自己陪在身边。可是，舍不得他的话，就必须放弃自己的亲生母亲。白瑶颓然发热坐了下来，垂着头。

　　　　“好了，其实也没到那个地步。我查了那么久，并没有发现宫廷画师给你画过仕女图。所以，我想，是不是那幅图根本就是不存在的。”李恪说道。

　　　　原来是这样的结果，白瑶不满的看向李恪，害得自己担心那么久。李恪无所谓的看了看她，说：“我想惜儿也不满意你刚才的表现，你那么想离开我们吗？”

　　　　“你这是故意刁难我！”白瑶给了他一个白眼。

　　　　“为何这样说？”

　　　　“用我亲爱的惜儿刁难我，你知道我两边都舍不得的，你为什么还要问？”白瑶做了一个鬼脸。

　　　　李恪放声大笑起来，惜儿也跟着抿起了嘴来。

　　　　过了一会，李恪的脸又阴沉了下来，说道：“虽然你的事情还没有头绪，但是，最近四弟的动作很大啊！”

　　　　“怎么回事？”白瑶的心立刻提了起来。

　　　　还记得长孙皇后说过让自己帮助太子，虽然知道他并非未来的君王，但是该做的还是要做。至少，要保护他才是。

　　　　“四弟知道父皇思念母后，所以到处为母后祈福，父皇对他自然是上心不少。这对大哥来说，绝非善事。”李恪皱着眉。虽然他不想管这储君之争，但是他还是明白谁做太子更合适。不管如何，为了天下黎民，还是忍不住忧心不已。

　　　　听了李恪的话，白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关键问题是现在太子整日惶惶，总觉得李泰要夺他的位置。可是，现在的太子自从长孙皇后死后，也不知是因为无人管教，还是无法振作，总是意志消沉，根本无心学习。李世民对他的意见也是大的很，李承乾注定不是太子啊！

　　　　不过，李泰也不是太子，白瑶的心放宽松了许多。对李恪说：“你放心好了，我不是和你说过那些事情吗？历史是不容更改的，顺其自然吧！母后的要求我是达不到的，但是我会尽力保护太子的。”

　　　　“只希望他们不要争斗的太厉害。”李恪叹了一口气。

　　　　原来李恪也不是完全的对国事无所谓，白瑶笑了笑。其实，如果他不是隋炀帝的外孙的话，这皇位说不定真的会是他的，因为李世民已经不止一次在自己的面前夸赞李恪了。在李世民的众多儿子中，他最满意的也是李恪。

　　　　见白瑶笑的怪异，李恪咳嗽了一声，没有理会她。

　　　　惜儿上前说道：“这些日子公主一直闷在宫内，想必也该出去透透气了。龙汐前些日子让奴婢带话，说希望您能够去看看她，因为他们家里似乎出了些事情，需要公主去看看。”

　　　　“他们家又有什么事？对了，这么久了，也不知道依依怎么样了。”白瑶忽然想起自从长孙皇后死后，云依依便不肯呆在宫里，又搬回了龙府。只是回到龙府也没有和那个什么韩小童有什么大事发生，估计现在又发生了什么事情。

　　　　白瑶看向李恪，问道：“三哥，要不要和我一起？”

　　　　“我可不想理会那些事情，要去你去吧！”李恪丝毫不领情的说道。

　　　　“总是这副嘴脸！”白瑶哼了一声。“你就不能学着去接受别人的好意吗？”

　　　　“那你也要给我一件好事才好啊！你整天的自以为有多大的能耐，接下那么多的解决不了的事情，最后还要我给你解决，你不谢我也就算了，还在这里菲薄我！你是何居心？”

　　　　白瑶的脸红了起来，她自然知道李恪说的是哪件事情。因为自己一时冲动答应了城阳，现在都是李恪在帮自己周旋，因为听说高阳已经向李世民提出了这件事情。城阳天天提心吊胆的，害怕李世民答应了高阳，但是找白瑶白瑶又总不在状态，后来就直接找上了李恪。

　　　　惜儿掩嘴偷偷笑了起来，白瑶假装听不懂的转移话题：“那个，那个你也该娶老婆了吧？”

　　　　李恪的脸一下子冷了下来，转头说道：“不需要你管这事。”

　　　　气氛一下子降到了冰点，原本就寒冷的天气，加上这冷冰冰的语气，白瑶不由得打了一个寒噤。

　　　　一见气氛不对劲，惜儿连忙上前说道：“吴王陛下，这天气寒冷，您不愿意陪公主也是理所当然的。那么奴婢先陪公主回去了！”

　　　　白瑶生气的拉过惜儿，瞪着李恪说道：“惜儿，我们走！谁要和他说话！”

　　　　李恪也并未挽留，反而转过身去连看都不看，白瑶气得眼圈都红了。拉着惜儿，头也不回的就走了。等她们走远了。李恪才转身，眼里尽是一些复杂的情感。

　　　　李恪看着白瑶的身影，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她真正的样子越来越频繁的出现在自己的梦境之中。那种感觉让人窒息，越是不愿意去想，越是想的更多，夜里的她也越来越饱满丰富。或许是日有所思夜有所梦，自己发现了一个非常严重的事情，急需解决。

　　　　不过白瑶没有去龙府，因为早上的时候还是很开心，却因为李恪的一句让人兴趣索然，对什么都没有精神。而李治则乖巧的不得了，就陪在她的身边，安静的不说话。

　　　　看到李治白瑶就很开心，李治实在是太乖了，温润如玉，样貌一点都不逊色与李恪。而且，他比李恪少了一分阴柔多了一丝李承乾的刚毅。看着这个改变了大唐历史的皇帝，白瑶只有苦笑，现在他还是一个孩子。

　　　　“皇姐，治儿给你念千字文吧！”李治见白瑶一直不说话，微笑着提议。

　　　　白瑶只知道有千字文这样一个东西，却不甚了解，于是点了点头。李治便开始背诵起来：“天地玄黄，宇宙洪荒。日月盈昃，辰宿列张……”

　　　　对这千字文起了一点兴趣，等李治背完，白瑶好奇的问道：“你能说说这千字文的典故吗？”

　　　　“南朝梁武帝时，员外散骑侍郎周兴嗣奉皇命从王羲之书法中选取一千个字，编纂成文，是为《千字文》。”李治认真的说道。

　　　　“恩，不错。父皇最喜欢的就是王羲之的书法，听说兰亭序就在辨才和尚那里。”白瑶也想一睹那兰亭序的真迹，听说后世并没有真正的兰亭序。

　　　　李治笑了笑：“莫不是皇姐想去辩才那里取了来？皇帝听说，辩才和尚对那真迹是宝贝的很，对外都说没有这样一件东西。所以皇姐，要想取来，很难啊！”

　　　　“我又没说要去取来，只不过我想看看罢了，治儿，你想看吗？”

　　　　“当然，一代大师的真迹皇弟自然是想看的，只是有如何能看到呢？”

　　　　白瑶嘿嘿笑了两声，说道：“治儿，办法是人想的，哪有什么绝对的事情。”

　　　　李治狐疑的看着白瑶，不知道她又有什么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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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五章　惜儿命丧黄泉

不过白瑶还是想先去会会那个辩才和尚，说不定也没有那么的难。和李世民说，去龙府转一圈，李世民没有在意，她便带上惜儿上路了。快出宫的时候遇到了高阳，只是高阳只对着自己冷冷一笑便过去了。

　　　　白瑶无奈的看着她走远的身影，都这么久没有交集了，怎么她对自己还是有这样大的怨气。惜儿也看在了眼里，对白瑶说道：“公主，奴婢去一下，很快回来。”

　　　　“有什么事情吗？”

　　　　“没、没什么，只是您的披风没带。那辩才住在深山，山上寒冷，怕公主受不了。”惜儿解释道。

　　　　白瑶点了点头，惜儿便速速的离开了。

　　　　不一会惜儿便又回来了，手上拿着一件毛氅，雪白的毛边在风中像是荡漾的水波。这可是真正的皮草，虽然自己拒绝过，但是李世民说了，这是从西域进贡进来的，中原只此一件。白瑶当然不好拒绝了，此时惜儿抱着来，就像是真的抱住了头温顺的兽。

　　　　簌簌的寒风吹得白瑶的脸有些疼，惜儿以来便责备抬轿的人不知道照顾公主，那些轿夫都诺诺的低着头。

　　　　白瑶笑道：“什么时候你也这样的得理不饶人了？好了，我们出发吧！”

　　　　“是，公主。”惜儿不好意思的笑道。其实她又何尝不知道关心这些人，只是看到了白瑶受冻的样子就忍不住生气了。

　　　　出了宫门便换上了马车，马车里面的座位都垫上了厚厚的垫子，而且车行驶的很慢，白瑶忽然觉得马车做着也是蛮舒服的。

　　　　一阵寒风吹起窗帘，外面的白色世界一闪而过，白瑶惊喜的掀开窗帘。道路一边是一排说不上名字的书，树叶早就没有了，可是上面却坠这晶莹的冰凌，像是一个一个小铃铛。而树枝叶被白色覆盖起来，白瑶忽然觉得那像是吐了奶油的饼干棒。再远一点的是大片的白色的平原，像是一张巨大的白色棉被，盖在沉睡的大地上。

　　　　虽然寒风刺骨，但是白瑶还是深深的吸一口冰冷的空气。惜儿劝道：“公主，还是将帘子放下吧！小心身子才是！”

　　　　“惜儿，你不知道。我出身在江南，我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美丽的雪景。我只在书本的描写中，或者电视上才能看到这样壮观的景色。可是，那些哪里能和这显示中的比呢！”

　　　　惜儿已经知道电视是什么东西，所以也是见怪不怪，笑道：“公主，不管怎么样，您注意身子才是最重要的。”

　　　　“坏惜儿，这样的美景我可不想错过。”白瑶嘟起嘴来。

　　　　惜儿假装威胁，说：“要是您在不注意身子，惜儿就将公主独自去找辩才和尚的事情告诉皇上！”

　　　　“好啊！你居然敢威胁我！”白瑶坏笑着举起手来，想要挠惜儿的痒痒。

　　　　惜儿知道这样的结果，吓得大叫：“奴婢不敢了！公主，可不要了……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