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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堂书话-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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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色情的成分。正当的民间文学是壮健的,这正是一个很好的例。

    译者,一九五四年十二月。

    1955年

    4月刊“人文”版日本狂言选,署名周启明

    未收入自编文集

    日本狂言选后记

    日本“狂言”有三派。大藏流起于大藏弥兵卫,其门下有山胁元宣,称

    和泉守,沿为和泉流。鹭流后起,长命权之丞颈长,居于海边,绰号曰鹭,

    故名。但这只是演出者的派别,至于作者姓名则未能详知,普通称为民间作

    品,较为得实。

    一九二六年我曾根据芳贺矢一编的狂言二十番鹭流及山崎麓编

    的狂言记

    和泉流,译了十篇出版,名为狂言十番。后又得到芳贺增订本

    狂言五十番,今从这里边新译鹭流的九篇,从狂言记译出和泉流的

    五篇,与旧译本合编一册,共计二十四篇,以见日本狂言之一斑。本来狂

    言记所收,连同外编五卷,共有二十卷,合计两百篇,加上鹭流的,

    数目很不少,论理还该可以多选几篇,但是实际上内容多是大同小异,篇数

    过多反而容易显得单调,这一小册虽然所选不过全数十分之二,但是我相信

    这也可以作为代表了。

    书内插图,均采自狂言五十番,作者未详。封面一图系根据山口蓼

    洲所绘狂言百番图复制。

    译者,一九五四年八月。

    1955年

    4月刊“人文”版日本狂言选,署名周启明

    未收入自编文集

    初夜权序言

    日本废姓外骨原作

    距今三年半前,即大正十一年的十月中,有一个少年绅士来访,拿了一

    张名片,上写“介绍某君,乞赐接谈,法学博士吉野作造。”会见之后问其

    来意,答说,“我本是东京高等工业学校的毕业生,可是学过的工业却不高

    兴干了,想转到文学方面去,承吉野先生照顾,于大正八年进了帝国大学文

    学部,专攻社会学,到了明年春间须得提出毕业论文,想做一篇初夜权之社

    会学的研究,关于初夜权的外国的材料大略已经搜集了,本国的却还没有,

    去问吉野博士,他叫我来向先生请教,所以冒昧地跑来求见。”我于是便就

    浅识所及,略说二三,又将参考书也借给他,过了四五个月,他来访时说,

    “托先生的福,已经好好地毕业,成了文学士了。”并且还说那个论文承户

    田、今井两位先生称赞,说是近来少见的优秀之作云。

    此后因了上边所说的关系我便告诉他,想把这论文拿来出版,卖给我罢;

    交涉的结果,用了三百块钱买了来,就是这本书。钱货交清之后,将要付印

    了,因为种种事情的缘故,暂时中止,这部稿本前后三年埋没在箧底里。直

    到近时,有一个本家存姓宫武尚二,办了一个“无名出版社”,想刊行洋装

    书,问我有没有什么东西可以让他出版。我说,“那么,这个印了出来怎么

    样”把这书的原稿找了出来。他很高兴,说,“就印这个罢。当作无名出

    版社的第一着的事业,赶快发表出去罢。但是,叔叔,这个出版没有什么要

    紧么”我说,“这不是堂堂的大学毕业论文么倘若是发表不得的东西,

    帝国大学教授们那里会给他审查优等的分数呢况且,这不是社会学上必要

    的研究问题么以前的内务部或者难说,现在是许多新进学者所在的内务部

    了,你放心做去可也。但是,虽然这边已经买收了著作权,可以保证于出版

    上别无窒碍,不过原著者毕业后就做了某私立大学的讲师,现在也还在那

    里,照顾他的学长是一个极其正经的人,这样论文发表出去之后,或者要

    请他走路也说不定,所以他请求在这本书上不要写出真姓名来;我当时笑他

    真是胆小的人呀但是已经答应了他,所以这回要你自己当编辑兼发行

    人,担负一切的责任。”

    在这个条件之下,我就将原稿交给他了。近日他又来说,“就要出版了,

    叔叔,务必请你写一篇序文。”我于是历叙以上的颠末,证明这乃是有权威

    的稀世的学术书,并不是那些自称**学研究大家泽田顺次郎辈所做的钩引

    登徒子的翻译的诲**的同类的东西。

    大正十五年三月二十日,废姓外骨。

    案,外骨本姓宫武,今废姓,开设“半狂堂”,著有笔祸史,私

    刑类纂,赌博史,猥亵风俗史等书,二十许种。偶阅二阶堂招久

    假名的初夜权,见外骨序文颇是别致,便译出如上。末尾骂泽田

    顺次郎,似太偏隘。泽田编著**学书最早,并不一定是钩引登徒子的,找

    出现尚留存的变态**论一看,觉得可以代为证明。

    初夜权系

    jusprienoctis的译语,指古代一种礼俗,在结婚时祭

    司或王侯得先占有新妇数日。大抵初民有性的崇拜,对于处女视为有一种“太

    步”tabu,含有神圣与毒害之意味,凡夫所不能当,故必先以圣体

    无论是神,祭司或王等破除之,始不为害,可以结婚了。当初在施术者为一

    种职司上的义务,浸假而变为权利,盖信仰改变,严肃的仪式转为强迫的劳

    役,渐的为崩坏之源,以至于革除,唯遗迹留存,在各民族婚俗上,犹明瞭

    可见。中国初夜权的文献未曾调查,不知其详,唯传说元人对于汉族曾施行

    此权。范寅编越谚卷上载童谣低叭一章,其词曰:

    低叭低叭,唢呐声

    新人留歹,歹读如

    ta,语助词

    安歹过夜,

    明朝还俉乃。俉乃读如

    n-na,即你们

    注云,“此宋末元初之谣。”据绍兴县视学陈曰淀君说,德政乡谣如下:

    低带低带

    新人留歹;

    借我一夜,我读作

    nga,即我们

    明朝还乃。

    云蒋岸桥地方昔有恶少啸聚,有新妇过此,必劫留一夜,后为知县所闻,执

    杀数人,此风始戢。所说本事大抵不可凭。唯古俗废灭,而民族意识中犹留

    馀影,则因歌谣而可了知者也。

    又浙中有闹房之俗,新婚的首两夜,夫属的亲族男子群集新房,对于新

    妇得尽情调笑,无所禁忌,虽云在赚新人一笑,盖系后来饰词,实为蛮风之

    遗留,即初夜权之一变相。此种闹房的风俗不知中国是否普遍,颇有调查之

    价值。族人有在陕西韩城久寓者,云新娘对客须献种种技艺,有什么“蝴蝶

    拜”的名目,如果不误,则北方也有类似的习俗也。

    十五年十月十四日,岂明。

    1926年

    10月刊语丝103期,署名岂明

    收入谈龙集

    巡礼行记

    得到东洋文库影印的入唐求法巡礼行记一部,共四卷,系日本僧圆

    仁撰,用汉文记唐开成会昌间838847在中国时事。圆仁上人794864

    为传教大师弟子,入唐求法,经历现今之苏皖直鲁豫秦晋七省,归国后专力

    于宣教行化,确立天台宗派,殁后赐谥慈觉大师。巡礼行记历记十年内

    所见闻阅历之事,其价值可与玄奘法师之印度纪行相埒,读之不特可知当时

    社会情形,颇有趣味,亦多可以补史乘之缺,如会昌灭法事在正史上所记均

    简略,今据此记可稍知其详。本书有活字本,在佛教全书等丛刻中,唯

    系大部,殊不易得,此本系据古写本影印,卷末署云:

    正应四年1291,元至正二十九年十月二十六日,于长乐寺坊拭老眼书写毕。

    法印大和尚位遍照金刚兼胤七十二记之。

    字体古朴,有唐人写经意,颇可喜,唯系老年之笔,故有时笔画模胡,

    不易判读。今择取数节转录于后,有显系脱误处已为改正,馀悉仍其旧。

    一寿宗卿

    太子詹事寿宗卿撰涅槃经注疏二十卷进,今上览已,焚烧经疏,敕

    中书门下令就宅迫索草本烧焚。其敕文如左:

    敕银青光禄大夫守太子詹事上柱国范阴县开国男食邑三百户寿宗卿,忝列崇班,合

    遵儒业,溺于邪说,是扇妖风,既开眩惑之端,全废典坟之旨,簪缨之内,颓靡何深。况

    非圣之言,尚宜禁斥,外方之教,安可流传,虽欲包容,恐伤风俗。宜从左官,犹谓宽恩,

    可任成都府尹,驰驿发遣。

    太子詹事宗卿进佛教涅槃经中撰成三德廿卷,奉敕:

    大圆伊字镜略二十卷,具已详览。佛本西戎之人,教张不生之说,孔乃中土之

    圣,经闻利益之言。而寿宗卿素侪士林,衣冠望族,不能敷扬孔墨,翻乃溺信浮屠,妄撰

    胡书,辄有轻进。况中国黎庶久染此风,诚宜共遏迷聋,使其反朴,而乃集妖妄,转惑愚

    人,位列朝行,岂宜自愧其所进经,内中已焚烧讫,其草本委中书门下追索焚烧,不得

    传之于外。

    会昌三年843六月十三日下。

    巡礼行记卷四

    二赵归真

    道士赵归真等奏云:

    佛生西戎,教说不生,夫不生者只是死也。化人令归涅槃,涅槃者死也:感谈无常

    苦空,殊是妖怪,未涉无为长生之理。太上老君闻生中国,家乎太罗之天,逍遥无为,自

    然为化,飞练仙丹,服乃长生,广列神府,利益无疆。请于内禁筑起仙台,练身登霞,逍

    遥九天,鹿福圣寿,永保长生之乐,云云。

    皇帝宣依,敕令两军于内里筑仙台,高百五十尺,十月起首案此是会昌四

    年,每日使左右神策军健三千人般土筑造。皇帝意切,欲得早成;每日有

    敕催筑。两军都虞侯把棒检校。皇帝因行见问内长官曰:“把棒者何人”

    长官奏曰:“护军都虞侯勾当筑台。”皇帝宣曰:“不要你把棒勾当,须自

    担土”便船去。

    后时又贺筑台所,皇帝自索弓,无故射虞侯一人,无道之极也。

    三乞粮食

    从登州文登县至此,青州三四年来,蝗虫灾起,吃却五谷,官私饥穷,

    登州界专吃橡子为饭,客僧等经此险处,粮食难得,粟米一斗八十文,粳米

    一斗一百文,无粮可吃,便修状进节度制使张员外乞粮食:

    日本国求法僧圆仁请施斋粮

    右圆仁等,远辞本国,访寻尺教,为请公验,未有东西,到处为家,饥情难忍,缘

    言音别,不能专乞,伏望仁恩,舍香积之馀供,赐异蕃之贫僧,生赐一中,今更恼乱,伏

    涂悚愧。谨遣弟子惟正状,谨疏。

    开成五年840三月二十五日日本国求法僧圆仁状上员外阁下,谨宣。

    员外施给粳米三斗,面三斗,粟米三斗,便修状谢:

    日本国求法僧圆仁谨谢

    员外仁造给米面,不胜感戴,难以销谢,下情无任感愧之诚,谨奉状陈谢,不宣,

    谨状。

    开成五年三月二十五日日本国求法僧圆仁状上员外阁下,谨宣。

    同卷二

    四吃人

    打潞府兵入他界不得,但在界首,频有敕催,怪无消息,征兵多时,都

    不闻征罚者何彼兵众惊惧,捉界首牧牛儿耕田夫等送入京,妄称捉叛人来,

    敕赐对刀于街衢而斩三段,两军兵马围着杀之。如此送来相续不绝,兵马寻

    常,街里被斩尸骸满路,血流湿土为泥,看人满于道路,天子时时看来,旗

    枪交横辽乱。见说被送来者,不是唐叛人,但是界首牧牛耕种百姓,枉被捉

    来,国家兵马元来不入他界,恐王怪无事,妄捉无罪人送入京也。两军健儿

    每斩人了,割其眼肉吃,诸坊人皆云,今年长安人吃人。

    同卷四,案此系会昌四年事

    一九二七年四月抄

    1927年4月刊语丝128期,署名岂明

    收入谈龙集

    两条血痕后记

    上边所辑录的几篇作品,都是前几年所译,就是其中最近译出的一篇,

    也已经是去年的事了。这一两年来,也未必因为是住在北京的缘故罢,我的

    心总是不能安静,译述的笔好久不动了。虽然心里未尝没有好几种想译的东

    西,如梭格拉第的辩解等。日本的作品,我也想续译,有几个人的著作

    我颇喜欢,但是日月荏苒地过去,到现在收集起来,还只有这六篇东西。我

    觉得不好意思倚老卖老地把“疏懒衰老”等话头来做口实,总之是自己不大

    长进之故,虽然因了“讨赤”的刀枪声把神志震昏了,那也实在狠有点关系。

    却喜近来国内出板界大有生气,日本文学的介绍与译述,也渐渐地多起来了,

    我姑且把这册小书拿出来凑凑热闹,旧稿发清了,这意思就是说可以预

    备写新稿了,无论能不能够实行,总之日把他当作我们的一个新年的希望罢。

    民国十六年十月十日,周作人记于北京苦雨斋。

    1927年

    10月刊文学周报5卷

    2期,署名周作人

    见两条血痕

    神州天子国

    十一月六日读卖新闻上登载东京万里阁书房的广告,有一册“酒井

    胜军谨著”的神州天子国,很引了我的注意。今将此节广告文译录于下,

    其文曰,

    阐明皇统连绵二千五百八十有馀年万世一系我大日本帝国皇基之源,高唱天孙民族

    之世界的君临之实现决不在远的未来,本书之出现将震撼全世界欤。此超越哲学宗教科学

    的未曾有之卓见,深奥之研究,为四十年间前后数十回出入死地之著者之献身的毕生之著

    述也。际旷古之御大典,八千万同胞必读之国民读本,即此是也。

    皇太神宫熊谷宫司,雾岛神宫能势宫司,山口宫中顾问官,佐藤大教正,头山满翁,

    题字。本文五六二页。定价二圆五十钱。

    同八日报上“批评与介绍”栏内亦有记录,文曰,“此著者说我国建国

    之由来,以驳现代政治之**,叹信仰思想之紊乱,最后痛击德谟克拉西思

    想之横行,力说皇基之振起之国体编也。”

    照这上面的文章看来已可知道这是怎样的一册宝贝书,我虽不看他的全

    文,也可以学某小说里的一句话作批语:这个人如不被送到疯人院里去,将

    来或者要做一任文部大臣哩不过我所奇怪的是,这是先天的,还是后天养

    成的呢若是后者,那么这又是怎样养法能够人为地养成这种奇人的教育

    家倒真值得褒奖,旌表,与活到一百岁及青年守寡等同样的不容易。但是,

    他人瓦上霜且莫管罢,现在来试问我国有没有这样的人呢自然,神州天

    子国的书是不做了,发差不多的奇论的同志或同胞也未必没有罢归根结

    底,这种超越哲学宗教科学的卓见恐怕是东亚的共产,而且日本也是从我们

    老牌神州输入的还说不定呢懿欤休哉,此所以为东方文明也欤。

    1928年

    11月刊语丝4卷

    46期,署名北斗

    收入永日集

    蒙古故事集序

    提到一千一夜,有谁不感到喜欢和叹异的呢我没有能够买理查伯

    顿richardburton的英译全本,但小时候读过伦敦纽恩士newnes公

    司发行三先令半的插画本天方夜谈以及会稽金石先生的四册汉译本,至

    今还约略记得,亚利巴巴与四十个强盗,水手辛八,以及交递传述的那种故

    事形式。当时这一本书不但在我是一种惊异,便是丢掉了字典在船上供职的

    老同学见了也以为得未曾有,借去传观,后来不知落在什么人手里,没有法

    追寻,想来即使不失落也当看破了。这是我那册英译本的末路,但也就是它

    的光荣。一千一夜在十八世纪初才进欧洲去,在文学上发生了不少影响,

    到中国来还没有三十年,我却相信它与中国文艺也有很大的关系。这当然不

    是说直接的影响,中国文化里本来有回教的分子,即如向来不绝如缕的浴堂

    的美风即其一例,所以这些故事在中国有一种声气相同的地方,比较研究上

    也很有用处。

    印度的故事与中国之影响自然要更深了,只可惜还少有人注意。佛经的

    文章与思想在六朝以后的文学上留下很明瞭的痕迹,许多譬喻和本生本行的

    事迹原是民间故事,经佛教徒的采用而得以传译成华言,为中国小说之一来

    源,而最重要者似为起世因本经等所说的死后生活的思想。中国古代民

    间的宗教思想当然也应注重死后的生活,但不知怎地文献上留得很少,秦汉

    以来的方士仿佛是为应制起见,把平民的阴间思想删除,专讲贵族的长生思

    想,这至少总已不是民族信仰的全体了。后出的玉历钞传虽然时代大约

    颇近,却似乎可以算作这样信仰的一本大纲。这里边阴司的组织是沿用道教

    的帝制,但其地狱刑罚等等则以小乘佛经所说为本,所以即说中国民间思想

    是佛教的亦不为过。假如说大乘才是真佛教,那么小乘的就说是婆罗门的改

    组派也罢,不过因此使我们更感到中国与印度的关系的密切,觉得婆罗门的

    印度文化的研究在中国也是很切要的了。许地山先生在所译孟加拉民间故

    事的序文中,说明他译述的第一个动机是“因为我对民俗学底研究很有兴

    趣。每觉得中国有许多故事是从印度展转流入底,多译些印度的故事,对于

    研究中国民俗学必定很有帮助”。这实在是说的很对,我希望许先生能够继

    续地做这种有益的工作。

    说到蒙古,我恐怕有些人会要大发其思古之幽情,因为它在元朝不但吞

    并了中国,还能侵略到欧洲去,所以是一件荣誉罢。在学艺的立场上看来,

    这些过去的恩怨我想可以不管,但总之是几百年来拉拉扯扯地在一起,文化

    上必然相互地发生许多影响,就是西夏鲜卑以至三苗,都是如此,如有机缘

    都值得注意研究。可是蒙古虽然是我们五族之一,蒙古的研究还未兴盛,蒙

    古语也未列入国立各
………………………………

第85节

    大学的课程内,在这时候有柏烈伟sapolevoi先生

    编译蒙古故事集出版,的确不可不说是空谷足音了。柏烈伟先生研究东

    方语言,在北京大学俄文学系教书多年,是那位俄国童话集的编者历史

    考古学家柏烈伟教授的族人,这个根据蒙古文俄文各本,译成汉文,为故事

    集二卷,供献于中国学术界,实在是很有意义的事。蒙古民族自有他自己的

    特色,与汉族颇有不同,他的故事虽然没有那么浓厚华丽,似乎比较与天方

    相近,而且有些交递传述的形式也很有一千一夜的遗意,这是中国故事

    里所少见的。我们虽不能相信,如斋耳兹hagiles教授在中国文学史

    上所说,中国章回小说的发达全是受元朝传来的中央亚细亚说书的影响,这

    些说故事的方法与情状,离开了故事的内容来看,也总是很好的比较的资料。

    将来有人能够把满洲**以至苗族的故事传说编译出来,那时中国民俗学的

    研究当大有进步,但是论功行赏,还是柏烈伟先生之揭竿而起应当算是第一

    功也。

    以上是些外行地谈学问的废话,老实说,我还是对于里边的故事可以诚

    实的批评一句:这是很好的故事,读了很好玩,谨介绍给中国的老小的朋友。

    中华民国十九年六月一日,于北平。

    1930年

    6月刊骆驼草5期,署名岂明

    收入看云集

    朝鲜童话集序

    九月下旬听说半农搬了房子,是严几道的旧居,我便跑去一看,承半农

    领了我去看他很好的客室、书斋,以及花园假山之后,再回到客室来喝茶,

    他拿出一包原稿,先叫我看,再叫我做序。虽然我刚在看日知录,“人

    之患在好为人序”这句话还**辣地记在心里,而且也实实在在地觉得序之

    难做,但是我立即答应了,因为老朋友的命令不好违背,半农的书要我做序

    我总肯做,只要书里边所说是我有点懂的。

    这回的书却不是半农自己的,乃是他的大女公子从法文译出的一本朝鲜

    童话集。对于故事歌谣我本来也有点儿喜欢,不过最初的兴趣是在民俗学的

    一方面,因为那时我所读的三字经是两本安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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