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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堂书话-第9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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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以前有过另一译本,名曰意拾蒙引,英汉对照,共四十则,一八四○年

    出版,四十年前在外国图书馆里看过一回,忘记何处印刷,其时香港上海都

    还未开辟,或者是在澳门吧。

    年代早了,内容的古老是必然的,不会得比后来的好,但是关于这书有

    一种传说,倒是很有趣的。据摩利思在英国现代评论上说,当时意拾

    蒙引出版之后,中国官吏非常爱读,后来有一个大官说道,这显然是在说

    咱们,于是命令把这书列为**云。

    这故事说得很有意思,只可惜是太不合事实,第一是中国官僚不会看这

    种书,第二照时间讲,其时正是鸦片战争,一八三九年英入犯广州,后攻取

    江浙各地,至四二年南京条约成,五口通商,香港割让,在这时候官吏读洋

    书是不可能的事。至于大官说,这显然是在说咱们,却是形容得好,中国向

    来多文字的禁忌,所以假如读了伊索寓言,那一定会立即感觉到的。我
………………………………

第107节

    们猜想那一篇顶犯忌讳,这自然不容易说,大概那有两个妾的男人总是

    其一吧。年青的女人拔他的白头发,年老的一个又拔黑的,不久那男人就成

    了秃子。这故事老爷们听了便要很生气,他们不怕说是贪污无能,却只恨私

    事被人知道,读盂子里齐人一章已经有点心虚,哪能更忍得外国书里的

    挖苦呢。

    摩利思的故事不可靠,但其揣摩清朝大官心理的话却是十分有道理的。

    1950年

    3月

    25日刊亦报,署名十山

    未收入自编文集

    关于伊索寓言

    “伊索寓言”这名称在中国大概起于十九世纪末、林琴南翻译此书选本,

    用这四个字。一八四○年教会出版的英汉对照本则名为意拾蒙引。“意

    拾”与“伊索”都是原名的拉丁文排法,再用英文读法译成的,原来应读作

    “埃索坡斯”aisopos才对。“寓言”这名称也是好古的人从庄子书里引

    来的,并不很好,虽然比“蒙引”是现成些。这种故事中国向来称作“譬喻”,

    如先秦时代的“狐假虎威”,“鹬蚌相争”,都是这一类。佛经中多有杂譬

    喻经,百喻经可以算是其中的代表。在希腊古代这只称为故事,有“洛

    果斯”logos,“缪朵斯”thos以及“埃诺斯”ainos几种说

    法,原意都是“说话”。第三少见,在本书中常用第一第二,别无区分。虽

    然后世以“缪朵斯”为神话的故事,“洛果斯”为历史的故事,当时则似“洛

    果斯”一语通用最广,如伊索本人即被称为“故事作者”logopoios,与

    小说家一样称法。

    伊索一派的故事不被称为寓言,或是譬喻,这是很有意义的。这本来只

    是一种故事,说得详细一点,是动物故事。被用作譬喻来寄托教训乃是后来

    的事情。这种故事在各民族中间都有,他们在原始生活中与生物的接触很多,

    看了他们各色形状,各种习性,构成故事,好像是山洞石壁上的动物画,能

    够简要地抓到特点,表示出来。内容是一类的,用处却可以有各样不同,有

    些民族的神话差不多就是动物故事,创造宇宙,制作文明的神或英雄多是啄

    木鸟和老鼠,有的拿去作宗教上政治上之用,宣传教义,说服民众,这就成

    为譬喻,再则只当故事讲讲,口耳相传,没有多大变化,多保留着原来的性

    质,始终还是动物故事,是以故事为主体的。

    世界上最能利用动物故事的有两个民族,第一是印度,第二是希腊。希

    伯来文学收集在旧约内,分量很不少,只在士师记第九章里约但说

    有一个故事,是很好的寓言,即本书的“树木与橄榄树”一三三页。可

    是独木不成林,算不得数。四福音书中有几个譬喻,那恐怕有了希腊的

    影响,以故事论也并不好。中国有那些“狐假虎威”等故事在战国策内,

    以后却无嗣响,便是孔子、庄子、韩非等人引用故事的手法也很少见,趋于

    纯粹的说理了。印度的动物故事很是丰富,利用在宗教上,举世不见其匹。

    菩萨的“本生故事”jataka中这种分子极多,汉译经典中也随处可见,

    最有名的可以说是“月兔”这一件。西域记卷七云,“有狐,猿,兔三

    兽供养菩萨。兔无所得肉,舍身火中。帝释愍之,取其焦兔。置于月内,令

    未来众生举目瞻之,知是菩萨行慈之身。”本出未曾有经,流传中国,

    以至今日。希腊则因政治关系,动物故事乃自民间而进入市场学校,利用于

    政治与事理之论争,其事始于“霸王”tyrannos时代,自由言论殊有危

    险,故多以譬喻出之。情形虽不尽同,但其方法盖与战国策士相类。及共和

    制行,言论已可自由,而演说中用寓言的习惯继续存在,文士哲人亦提倡使

    用,故流行甚广。动物故事起源于民间,文人加以利用,或亦有临时创作者,

    随地随时本无一定,也难有作者的主名,但照例故事积聚,自然终多归着于

    一处一人,这事既非实,此人或有或无,亦无可考,唯由分而合总是事实,

    寓言的著作遂归于伊索即埃索坡斯一人的名下了。

    关于伊索的事,比较可信任的只在希罗多德herodotos的史书第

    二卷中有一节。他辨说妓女罗陀披斯rhodopis不曾建造埃及金字塔,因

    为她是女诗人萨波sappho的兄弟的情人,不是埃及皇后,时代也不合,

    他说:

    罗陀披斯生在亚玛西斯asis王的时代,是得拉开地方的人,是萨摩斯人赫拜

    恩妥坡利斯子雅特蒙iadn的家奴。那故事作者埃索坡斯是她同僚家奴之一。埃索

    坡斯也是属于雅特蒙家的这事有好些证据,其一是得耳福人遵了乩示,声明如有人对于埃

    索坡斯的被害要求赔偿,可以去领,末了出头来的乃是雅特蒙,即故雅特蒙的孙子,他领

    了赔偿金去。因此可知埃索坡斯确是雅特蒙家从前的家奴了。

    我们尊重这“历史之父”的话,也只能至此为止。至于伊索为什么在得耳福

    被害,那就无从知道,虽然后来的传说也有说及。据说他被老雅特蒙解放,

    成了自由人,为吕狄亚王克洛伊索斯所信任,被派遣往得耳福,发给市民每

    人金四“木那”。因有争论,中止不发,市人愤怒,被投岩下而死,后发生

    大疫,往求乩示,命赔偿赎罪乃已。这一节话已经无征不信,后来更说他相

    貌丑陋,头尖,鼻塌,颈短,嘴唇突出,色黑,足弯,腹大彭亨,舌短,言

    语不清,那更是信口胡柴,只图形容得他奇怪,与常人不同,却是全不足信

    了。

    希腊的寓言虽然写着伊索的名字,可是没有一篇可以指得出来确是他的

    作品,不但这里边分子复杂,而且纪录的年代较迟,与他本人也相差很远了。

    伊索生存的时代据计算当在基督前五百七十年时,比孔子要长一辈,最早的

    寓言集则成于基督前三百年顷,中间有二百多年的间隔,这书名为埃索坡

    斯故事集成logonaisopeionsynagogai,是法勒隆的得墨特里俄斯

    detriosphalereus所编,他是亚里斯多德的再传弟子,著过好些书,

    曾任雅典长官十年,晚年在亚力山大,帮助那里大图书馆的成立。原书收有

    故事约二百则,今已散失,但当时风行一世。在一世纪初期,有希腊人在罗

    马为奴者名拜特路斯phaedrus,后被解放,以拉丁韵文写寓言五卷,共

    九十七则,附录三十二则,大抵取材于此,可以说是间接留存了不少。同时

    有拔勃利乌斯babrius以希腊韵文写寓言共百二十二则,其抄本至一八四

    四年始被发见。四世纪时罗马人亚微亚奴斯avianus又以拉丁韵文写寓言,

    得四十二首。以上韵文本三种均存。寓言原本自系散文,文人或改写为诗,

    据柏拉图说,苏格拉底以大逆不道判处死刑,未服毒人参之前,亦曾就记忆

    所及,将伊索寓言翻为韵文。但奇怪的是散文原本今悉无存,后人复从韵文

    改写为散文,并杂采各种故事,混为一编,虽冠以伊索之名,其中多有印度

    亚刺伯的成分,有些是基督教的,经中古时代的编者写为希腊文,插入中间,

    如上文所说约但的故事是最显著的例。佛教的“本生故事”相传为迦叶佛所

    撰,在印度古代很是流行,基督二四一年顷流入锡兰岛,三百年之后由一锡

    兰使臣带至东罗马,旋即译文,名为“吕皮亚故事”logoilybikoi共约

    一百则,未准伽陀之例,有数言指示教戒,后来寓言遂沿此习,在古时盖本

    无有,有时下语拙滞,或反减少效力。这样看来,希腊寓言受了印度的影响

    很不浅,不但是内容有些由于借用,形式上尤有迹象留存,而伊索那时的式

    样乃不复可见,这也是一件很可惜的事吧。

    寓言中历史最古的要算本书中莺与鹞子五页,这已见于前八世

    纪中的赫西俄多斯hesiodos的诗里,其次是鹰与狐狸二页,见

    于前七世纪中的亚耳吉洛科斯arkhilokhos诗里,又被箭射的鹰

    五页,见于前六世纪中的埃斯库罗斯aiskhylos的悲剧断片中。迟的

    便是有些基督教影响的,这自然当在四世纪中君士坦丁大帝承认基督教之

    后,虽然如说马幸福的驴子一四一页中云,以贫穷为满足,又秃

    头的骑手一七九页中云,我们是**而来,也是**而去,可能是晚

    期希腊诗人的思想,不一定与基督教相关,但文字有好些实例,都是新约

    以后的用语,那总是实在的。这所表现的前后时间不算不长,社会情状也有

    改变,可是人民的生活还是差不多一样,一样地辛苦,暗淡,不安定,因此

    不但故事的空气是一致,就是在后世若干年间,这些故事与教训还是为世人

    所理解尊重,实在是不足怪的。伊索寓言向来被认为启蒙用书,以为这

    里边故事简单有趣,教训切实有用。其实这是不对的。于儿童相宜的自是一

    般动物故事,并不一定要是寓言,而寓言中的教训反是累赘,所说的都是奴

    隶的道德,更是不足为训。现在伊索寓言对于我们乃是世界的古典文学

    遗产之动物故事,像一切民间文艺一样,经了时代的淘汰而留存下来,又在

    所含的教训上可以想见那时苦辛的人生的影子,也是一种很有价值的贵重的

    资料。

    1955年刊“人文”版伊索寓言,署名周启明

    未收入自编文集

    遵主圣范

    前几天在东安市场旧书摊上见到一册洋装小本的书,名曰遵主圣范,

    拿起来一看,原来乃是

    itatiochristi的译本。这是一九一二年的有光纸

    重印本,系北京救世堂西什库北堂出版,前有一八七五年主教田类斯的

    序文。

    这部遵主圣范是我所喜欢的一种书我所见的是两种英译,虽然

    我不是天主教徒。我听说这是中世纪基督教思想的一部代表的著作,却没有

    道学家的那种严厉气,而且它的宗旨又近于神秘主义,使我们觉得很有趣味。

    从文学方面讲,它也是很有价值的书。据说这是妥玛肯比斯thoskeis,

    13791471做的,他与波加屈giovanniboccaccio,13131375虽是生

    的时地不同,思想不同,但同是时代的先驱,他代表宗教改革,正如波加屈

    代表文艺复兴的潮流。英国人玛格纳思lauriegnus在欧洲文学大纲

    卷一上说:

    出世主义是遵主圣范的最显著的特色,犹如现世主义是十日谈decaron

    的特色。我们回顾过去,望见宗教改革已隐现在那精神的要求里,这就是引导妥玛往共生

    宗的僧院的原因。我们又回顾过去,从波加屈的花园里,可以望见文艺复兴已隐现在那花

    市情人们的决心里,在立意不屈服于黑暗与绝望,却想用尽了官能的新法去反抗那一般的

    阴暗之计划里了。无论在南欧在北欧,目的是一样的,虽然所选的手段不同。共同的目的

    是忘却与修复;忘却世上一切的罪恶,修复中古人的破损心,凭了种种内面的方法。十

    日谈里的一个贵女辩解她们躲到乡间去的理由道:”在那里我们可以听到鸟的歌声,看

    见绿的山野,海水似地动着的稻田,各色各样的树木。在那里我们又可以更广远地看见天

    空,这虽然对我们很是严厉,但仍有它的那永久的美;我们可以见到各种美的东西,远过

    于我们的那个荒凉的城墙。”正是一样,妥玛想忘却他的心的荒凉,凭了与天主的神交修

    复他精神的破损。

    这一部中世纪的名著中国早有了汉译,这是我所很欣喜的。据田类斯主

    教序上所说,“其翻入中国文字者,已经数家,但非文太简奥,难使人人尽

    解,即语太繁俗,且多散漫,往往有晦作者之意。”可见狠早就有译本,可

    惜我们都不知道。单就这一八七五年本来说,也就很可珍重,计那时正是清

    光绪元年,距今不过整五十年,但是文学翻译的工作还未起头,就是最早的

    冷红生也还要在二十年后,而遵主圣范新译已出,并且还是用“平文”

    写的,更是难得了。自然,新旧约的官话译本还要在前,译时都从宗教

    着眼,并不论它文艺的价值,这也是的确的,但我们无妨当它作世界文学古

    译本之一,加以把玩。遵主圣范的译文虽不能说是十分满意,然在五十

    年前有这样的白话文即平文,也就很可佩服了。今抄录卷一第五章的译

    文于下,以见一斑。

    论看圣书

    看圣书,不是看里头的文章,是求里头的真道;是欲得其中的益处,不是看文词的

    华美。看书之意与作书之意相合,方好。要把浅近热心的书与那文理高妙的书一样平心观

    看。你莫管作书者学问高低,只该因爱真实道理,才看这部书。不必查问是谁说的,只该

    留神说的是什么。

    人能死,天主的真道常有,不论何等人,天主皆按人施训。只因我们看书的时候,

    于那该轻轻放过的节目偏要多事追究,是以阻我们得其益处。要取圣书之益,该谦逊,诚

    实,信服,总不要想讨个博学的虚名。你该情愿领圣人们的教,缄口静听。切莫轻慢先圣

    之言,因为那些训言不是无缘无故就说出来的。

    又如卷二第十一章论十字圣架之御路十四节中有这几句话:

    “你须真知灼见,度此暂生,当是刻刻赴死。人越死于自己,则愈活于天主。”

    这译语用得如何大胆而又如何苦心,虽然非支及拉耳特fitzgerald的徒

    弟决不佩服,我却相信就是叫我们来译,也想不出别的办法来的了。

    末了,我又想起来了,倘若有人肯费光阴与气力,给我们编一本明以来

    的译书史,不,就是一册表也好,那是怎么可以感谢的工作呀。

    [附录一〕再论遵主圣范译本陈垣

    阅语丝周刊第五十期,有遵主圣范一则,特将敝藏所藏此书汉

    译诸本,介绍于众:

    一轻世金书:一六四○年阳玛诺译,一八四八年上海重刊本。

    阳玛诺葡萄牙国人,一六一○年至中国,传教北京、江南等处,后驻浙

    江。一六五九年卒,墓在杭州方井南。其所译著,尚有圣经直解,十

    诫直诠,景教碑颂正诠,天问略等。天问略曾刻于艺海珠

    尘中。

    此书用尚书谟诰体,与所著圣经直解同,其文至艰深,盖鄞人朱宗

    元所与润色者也。宗元为天主教信徒,顺治五年举人,康熙鄞县志称其

    博学善文。所著有拯世略说、答客问等,文笔酣畅,与此书体裁绝

    异。宗元之意,以为翻译圣经贤传,与寻常著述不同,非用尚书谟诰体不足

    以显其高古也,结果遂有此号称难读之轻世金书译本。兹录其小引如左,

    亦可见其译笔之一斑:

    客瞥书頟,讶曰:“世热谫劣,人匪晻暖,佥知。先生译兹,毋乃虚营”答日:

    “世谫诚然,克振拔者几圣经云,众人竟败,灵目悉眯,鲜哉冀明厥行,讵云虚营”

    几欲操觚,获笃玛大贤书,覙缕厥理。若玩兹书,明悟顿启,爱欲翛发。洞世丑,曰“轻

    世”,且读贵若宝矿。亦日“金书”。玩而弗斁,贫儿暴富,无庸搜广籍也。统括四卷,

    若针南指,示人游世弗舛。初导兴程,冀人改愆,却旧徙新识己。次导继程,弃欲幻乐,

    饫道真滋,始肄默工。次又导终程,示以悟入默想,已精求精。未则论主圣体,若庀丰宴

    福,善士竟程,为程工报。兹四帙大意也。书理而夷奇,咀而愈味。但人攻敧,或宖遵

    诫,或强希圣;虽趣志人殊,然知玩佥裨,是书奚可少哉昔贤历回回邦,王延观国宝,

    既阅群书藏,出兹书日:“知是书耶”贤曰:“兹乃圣教神书,王不从,焉用”王曰:

    “寡人宝聚皆贵,兹书厥极,盖室外饰,是书内饰,钦哉。”西士钻厥益曰:“人或撄疑,

    或罹患,罔策决脱,若应手揽书,即获决脱,厥效神哉”又拟曰:经记昔主自空命降滋

    味,谓玛纳,因字教众,奇矣其奇,味虽惟一,公含诸味,人贪某味,玛纳即应,书惟一。

    诸德之集,自逞之抑,自诿之勖,失心之望,怠食之策,妄豫之禁,虚恐之释,恶德之阻,

    善德之进、灵病之神剂也。自天降临玛纳,信乎,诸会士日览,货若神,是故译之。友

    法兹探验,灵健,蒙裨奢矣。极西阳玛诺识。

    二轻世全书便览:一八四八年吕若翰撰,一九○五年广东重刊本。

    吕若翰,粤之顺德人,天主教士,以阳玛诺轻世金书难读,特仿日

    讲书经解义体,为之注解,词旨条达,可为阳译功臣。

    三遵主圣范:一八七四年田类斯重译,一九一二年北京救世堂本。

    此即语丝第五十期所介绍之本。田类斯为味增爵会北京主教。观其

    自序,似遵主圣范译名并不始于田类斯,田不过据旧译重为删订而已。

    余见重庆圣家堂名目,有遵主圣范一种,未识为何本。此本纯用语体,

    比轻世金书易晓,故颇通行。又田序言旧译尚有神慰奇编,余求之

    十馀年,未之见。

    四遵主圣范:一**五年柏亨理重译,一九○四年上海美华书馆

    本。

    柏亨理为耶稣教士。此书即据田类斯本,改语体为文体,凡田本”的”

    “这”“我们”等字,均易以“之”“此”“我等”。凡称天主处,均易以

    上帝。其自序言:

    著此书者乃根比斯之笃玛,德国人,生于一千三百八十年,十九岁入修士院,在彼

    七十馀年,至九十二岁而卒。其书乃其六十一岁时所著,原文用拉低尼语,至今翻译已经

    六十馀种话语。今特将天主教会主教田类斯所删定之本,略改数处;免门徒见之,或生阻

    碍。其字面有更换者,乃为使其尤易通行云。

    柏亨理之意,盖以文体为比语体通行,然细审其书
………………………………

第108节

    ,文笔平凡,似无谓多此

    一举。

    五师主编:一九○一年蒋升译,一九○七年上海慈母堂本。

    蒋升为天主教耶稣会士,其凡例称:“是书译本已有数种,或简故奇倔,

    难索解人;或散漫晦涩,领略为难;或辞取方言,限于一隅;今本措词清浅,

    冀人一目了然。”又云:“各译本题额不同,或名轻世金书,或名神

    慰奇编,或名遵主圣范,似与原本颜名不甚符合,故区而别之,颜之

    曰师主编云。”

    神慰奇编余未见,此书所讥简故奇倔,似指轻世金书,辞取方

    言似指遵主圣范,然则散漫晦涩,当指神慰奇编也。此译纯用文言,

    同句比较浅达,似视柏本为优矣,河间献县亦有刊本。

    六遵主圣范新编:一九○五年香港纳匝肋静院本。

    此本无译者姓名,似系将田本改译,其用语比田本更俗。重庆圣家堂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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