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音尘决绝-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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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有个乘客发表感慨说:“这个年代,不知道怎么了,学生自杀的越来越多。上次我还听说腾宇中学有学生准备服安眠药自杀呢,好在他的室友发现的早,通知了班主任,这才没出事故。不过后来他的室友承认说,自己是害怕寝室死人,只是想让他死一边去。”

    上官雨薇靠在椅子上喘着气,听完这人的话,对柳臻说:“其实我有时就想自杀,只是我觉得所有的自杀方式都死的太难看,就苟且这样活着。”

    要是在平时,或者换个别人来说,柳臻只是当笑话对待,可是现在他怎么笑也笑不出来,说:“我们活着不是因为死会让我们难看,活着是为了不让自己活的太难看。”

    上官雨薇一愣,喃喃说:“不让自己活的太难看……一语惊醒梦中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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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八章 不曾想过的相遇(2)

    ()  第三十八章不曾想过的相遇(2)

    新汽车站是前年县zhèng fu斥资一亿建设的,但看起来似乎不值这个数目。柳臻和上官雨薇找到去孙圩子乡的车,等了将近一小时,车才姗姗上路,司机是想路上可能会有人搭车,就尽可能减慢速度。

    孙圩子乡在s市x县北边,和h市城只隔着凤凰山的山脉,所以这地方就像城乡结合部那样,s市不愿管,h市管不到。本来前几年h市打算扩大市区,想要收购孙圩子乡,偏偏s市愣是要啃着这根鸡肋,就是不愿意脱手,结果孙圩子乡就这样废在旮旯里,得不到适合的发展。

    十年前,zhèng fu请来专家给孙圩子乡提供种植建议,那专家在满地里被众乡亲簇拥着,溜达完之后,说了一大通专业术语,并且提到什么土地酸碱度,说了几个小数点排了好几位的数字,搞得乡亲们丝毫不明白所以然。最后专家拍案定夺说此地秋冬之际适合种植胡萝卜。有的乡亲抱着怀疑的眼光,想自己在这片土地上活了大半辈子了,种个什么还需要听那毛没长全的专家瞎指点,遂将专家的话置之不理,依旧种植老本行玉米。而有些乡亲觉得种玉米种了大半辈子,想换点新鲜的物种,就开始种起胡萝卜。结果当年入冬收获胡萝卜时,一根好的胡萝卜就贵到一元钱,第一批种植胡萝卜的乡亲可以说大赚一笔,这让没听专家的乡亲们叫苦不迭,差点没哭死过去。来年,全乡开始摒弃玉米转种胡萝卜,结果意料之中,胡萝卜价格一落千丈,弄得没有文化的农民实在摸不清楚这市场怎么见鬼似的大跌大涨。随后几年,胡萝卜市场的供需达到一定平衡,这胡萝卜的价钱算是稳定下来。自此,乡亲们就像是得到菩萨的点化,纷纷大面积种植胡萝卜,孙圩子乡也就因此被称之为“胡萝卜之乡”。

    可是这几年,孙圩子乡胡萝卜的收购商出现问题,胡萝卜的价钱较往常已出现低靡走势,始终不见当年“洛阳纸贵”的场面。乡里面似乎没有打算解决这个问题的想法,任由胡萝卜的价钱跌到农民暂且能拿回成本的地步。

    客车路过每个村口时,可以看到村口边建着高大的招牌,上面写着“国家胡萝卜实验基地”几个字样,可惜这个招牌不知是几年前建的,此时早就风雨侵蚀,坍塌了半边。路过的车辆从这儿过的时候都要万分小心,生怕这招牌会轰然倒塌。

    招牌后面就是一望无际的胡萝卜地,深灰sè的胡萝卜缨像是枯草似的错综复杂铺在地表上,保护着地下的胡萝卜免受伤冻。此时快入冬季,胡萝卜也即将收成,但愿今年的收成会比去年要有所提高。

    上官雨薇在连霍高速公路旁的小村庄下了车。柳臻再过几分钟就到了孙圩子,然后搭h市到王寨镇的客车就可以来到自己村的路口。

    他的家乡是神树村,听老一辈的讲,村里原本有一棵非常古老的空心柳树,经当地的法师鉴定过,此树所居之地,乃是本村龙脉之所在,它整ri吸收天地ri月之jing华,定是依附着神灵。因此这棵树就上了一个档次,备受村里人香火供奉。没人知道这中间有多少神化的成分在里面,总之有神树的年代里,村里风调雨顺,人人长寿安康,随着世事变迁,村改名了,村民连祖宗的姓氏都改成了“柳”。

    不过人怕出名猪怕壮,这棵树也经不起外村人的嫉妒,在某个月黑风高的夜晚被邻村的几个壮年人砍倒了,更可气的是,他们还把神树大卸八块,分给他们村里拿回家供奉。此后,两村视彼此为不共戴天之仇,不互相买卖,更不通婚姻。

    清朝末年,有一对男女不遵守村里的规定,硬是背着家里人的反对相好,结果两村人将其乱棍打死,又将其尸首分别扔在自己村的荒地里,以免他们死了还在一起败了村规。现在听起来姑且觉得这对男女实在可怜,可是在那个时候,做这种事就是大逆不道,败坏伦理。

    现在两村世仇关系基本解除,而那个关于神树的传说却是越传越邪乎,村里年长的还经常到神树的残骸处祈福,有点小钱的村民就特地在那建个亭子立个石碑,算是间接记载神树村的历史了。

    柳臻到了神树路口下了车,在路口的不远处就是神树遗迹的所在处。亭子周围的梧桐树叶已落尽,只剩下数不清的红布条挂在树枝上随风招舞。柳臻家向来是不信神灵,但柳臻妈妈却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和村里妇女一道挂了几个红布条祈福。柳臻不问也知道,他妈妈肯定是祈福他的高考会大吉大利。高考要真能祈个福就能过去,全国每年几百万的高考生岂不是要踏破全中国所有寺庙的门槛。

    祈福只是为了给心理上寻找寄托和片刻的安慰,有人能从中找到自信,有人能从中找到懈怠,最重要的还是靠自己不懈努力。

    回到家,柳臻向家里人打声招呼就到乡里的大医院去看病。

    医生一听柳臻是被学校撵回家的,就大致了解到了他的病情,不过二话不多说,还是打点滴,好像医生就勤于干这行。柳臻悉听尊便,打点滴之前,医生让他先做皮内试验,估计得用到青霉素。其实皮试偶尔也能害死人,事先应该准备好抢救设施,可是帮忙皮试的护士可能觉得皮试死人的概率在她眼里可以忽略不计,压根没有时间管柳臻的闲事,继续忙于给其他病人打点滴。

    隔了半晌,护士过来看看他的手腕,并没有出现异常,就坦然给他打点滴。给护士打点滴的是一个年龄在二十四左右的女生,想必是大学毕业不久。

    柳臻向来是不爱主动和自己大一辈的人聊天,但同龄人却是亲如兄弟姐妹,遂搭讪说:“护士小姐,看你这么年轻,是刚毕业不久?”

    护士扫了一眼柳臻,看出他一脸的学生说:“对呀。”

    柳臻想她大学生到这个偏僻的地方上班,估计应该不是本科毕业生,但还是问:“那你在哪所学校毕业的?”

    护士脱口而出说:“xx医科大学。”

    柳臻吃了一惊说:“那大学可是一本啊!那你怎么还到这儿上班啊?”

    护士纠正说:“是二本,不是哪所学校叫大学的都是一本。”

    “那二本也不会到这个地方来?”

    护士虽然脸上无光,但还是承认说:“没办法的事,现在的大学生毕业即失业,我一毕业能找到这个工作已经算是不错的了,再说,这儿是我的家乡,又是农村,生活压力较轻,等过几年,再慢慢地升就是了。”

    柳臻听了怎么都觉得悲壮,一个二本的毕业生居然还得要回老家,那考不上二本岂不是种地了。虽然什么zhèng fu大力资助农民,可毕竟农村的卫生、教育等各个方面的条件都比不过城市,想在城市安家落户显然成为农村大学生的最低要求。

    这个关于未来的话题太过沉重,柳臻转移话题说:“对了!我们这儿有没有猪流感的感染者?”

    护士闲来没事,而且毕业之后,和自己的大学同学分道扬镳,已经很久没和学生面对面聊天了,就一高兴,便和他聊了起来,说:“有是有,而且还死了人呢。”

    柳臻说:“不会,新闻没说死人啊。”

    护士环顾四周,小声地说:“那是医院不愿意上报,再说,人死的原因有很多种,死者家属哪里知道是猪流感惹的祸啊。”

    聊了一阵,柳臻突然之间有种想上厕所的冲动,只好和护士说一声,用手举高吊水瓶,小心翼翼地穿过依靠墙壁零散四周的病人。

    路上,一个妇女拿着几张单子站在大院里,对着旁边的一个男人愁眉苦脸地说:“孩子他爹,给咱爸治病的单子都在这儿,你数数,大约要十万的医药费。你说这不是要咱们全家的命吗?”

    那个男的说:“农村医疗费国家可以报销80%。”

    那妇女说:“报去80%那也要八千呢。这算什么事嘛!不就是给咱爸打了一个星期的点滴吗?就这样花钱,咱爸的病还是没点起sè。这要是搁以前,哪会要这么多!”

    男的不耐烦了,说:“你也说是搁以前,搁以前能一样吗?搁以前当个医生有那么吃香吗?这是没办法的事嘛,zhèng fu替咱们老百姓报销医疗费,医院这方面当然就会狮子大开口,反正对他们来说,花的是国家的钱。这国家的钱不还是我们的吗?咱们这样犯愁,比咱们愁的在农村那可是比比皆是,你愁有个鸟用!”

    妇女可怜巴巴地说:“这不是可怜咱们的血汗钱就这样白白给别人了?”

    那男人说:“医院要是能治好俺爹的病,这点钱算个屁用!”

    刚一说完,一个护士跑了过来,脸sè漠然地说:“你是202床患者的家属吗?”

    那男人以为护士要提钱的事,忙说:“是啊!这医药费等俺爹病好了,一并交给你们。”

    那护士“哦”了一声,说:“不用等了,你爹刚才脑溢血病发已经死了,现在就可以付钱抬你爹走人了!”说完,抬脚就走。

    刚才那男人愣在原地,丝毫没有反应过来,刚才好端端的一个人,怎么说没就没了?

    那妇人倒是清楚,立马伏地嚎啕大哭,喊声整天动地,口中唱着民间小调,俗称哭丧:“爹爹啊!你死得好冤啊!你没好好享福,就说走就走啦!爹爹啊!你死得好狠心啊!你没让俺尽孝,就离俺而去啦!爹爹啊!你死得好自在啊!你不用受那病苦,泉下你就清闲啦!……”

    这次柳臻打了四次点滴,上厕所就上了四次,其中一次还是因为拉肚子。打完点滴,可能是药物的作用,他总觉得四肢无力,回到家直接躺在床上睡了起来,这一睡直睡到傍晚。

    特注:s市和h市只是代称。但因为之后会多次提到这两个市,所以不得已在这儿事先埋下伏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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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九章 不曾想过的相遇(3)

    ()  第三十九章不曾想过的相遇(3)

    秋天的夜来得好快,没到六点,周围就已经陷入朦胧的黑暗之中,落单的寒鸟凄厉地在枯枝上鸣叫,风吹动树梢,发出阵阵类似女子哭泣的声音。不远处有人群吵杂和鼓乐的声音传来,分不清是别家在办红事还是办白事。

    吃晚饭期间,柳臻的妈妈开始对柳臻絮絮叨叨。

    柳臻的妈妈只要见到柳臻就免不了一顿训话,这些训话几乎一成不变,都是在问柳臻的成绩,问完之后,总是很不高兴,说什么你的四个表哥、两个堂姐都考上大学了,你和你弟弟要是不考上大学,怎么有脸去见你们这些亲戚?时间一长,柳臻就有点不耐烦,有时恨不得摔下碗筷离开,但是想不能和自己的肚子闹别扭,就打消这个念头,继续埋头吃自己的饭。

    柳臻的妈妈见他似乎很是受教,就不忍心再训斥他,但想她实际上已经取代柳臻爸爸的地位成为一家之主,怎么能在餐桌上不说话呢?妇女天生一张爱说的嘴,这张嘴里的故事海纳百川,方圆十里之内没有它不知道的东西。

    柳臻妈妈继续唠叨着,全没注意到柳臻爸爸拿着电视机在换着电视频道,更没注意到柳臻的注意力已放在她的拿手好菜上了。她咽下一块肉,说:“李家的老nǎinǎi昨个晚上死了,有人说她死前回光返照,把院子里几百斤的粮食都扛进屋里了,这回光返照可真奇啊,能让人的力气变得这么大!哎哎哎,你们信不信有回光返照?”

    柳臻说:“信。爷爷去世前的一个星期那么有jing神,不就是回光返照了吗?”

    柳臻妈妈说:“也是。我当时还以为你爷爷的病好了呢。”

    吃完饭,柳臻刚才睡得头昏脑胀,闲来无事就出去看看。刚才妈妈说李家那里办着白事,肯定会有戏班子演唱,就溜达着朝那儿走去。

    农村的天空比城市要清澈许多,虽然此时是秋天,但星光还是那般璀璨。柳臻抬头再次寻找林夕洁说的那个天琴座,可还是找不到半点痕迹,而北斗七星却是鹤立鸡群高傲地屹立在北方的夜空上。

    村里每逢办红白酒席,都要请来戏班子来演唱,往往农村人喜欢热闹,就自带着小板凳坐在临时搭建的戏台前面观看。这地方的演唱戏曲是宿州坠子,起源于x县,可以说是土生土长的民间戏曲。虽然这知名度比不过同在安徽省的黄梅戏或者凤阳花鼓,但当地人对此戏曲宠爱有加。柳臻的妈妈就独爱宿州坠子,家里没有dvd时,每次农闲之余,她就边织毛线边到人家家里看戏曲,顺便还能增长自己嘴的知识量。她如醉如痴,甚至到了不愿意给家里人做饭的地步,当时的柳臻可算是恨死了宿州坠子。后来柳臻的妈妈见识到了中国国粹京剧时,摇头问柳臻:“这啥玩意啊?俺咋一点都听不懂?还是咱家的那戏唱得好听。”柳臻就问:“妈,那你知道我们家的戏曲叫什么吗?”妈想了半晌,说:“那谁知道!好听就是好听,管它是什么戏曲。”柳臻说:“妈,你这话说得真帅!”

    柳臻对戏曲不在行,无聊之极地靠在旁边的一棵大杨树下,对着戏台阵阵发愣。戏台上表演者开始唱的一两场是宿州坠子戏的jing彩片段,但到后面他们都开始唱起了流行歌曲,像凤凰传奇的歌几乎占去了绝大数的时间。不过台下观众对流行歌曲并不过敏,不仅没有人离开,而且人围得越来越多。

    柳臻顺着杨树滑坐在地上,轻轻地拨动着地上的枯草。就在这时,一双高跟鞋停在他的眼前。他微微一愣,长期在外地上学,想不起来这个村庄还有哪个能穿高跟鞋的女生是自己认识的。遂顺着这条腿慢慢抬起头,可能是这个女生纤细的腿吸引住了自己的眼球。

    这个女生穿着超短裙,裹着厚厚的长衣……

    不知道怎么去表达自己此时的心情,不知道如何说出第一句话,不知道怎么感谢上天这样的安排,秋风吹过脸庞,却带不走内心涌现的阵阵温暖。

    那个女生拂去吹到她脸颊的秀发,说:“你还是和以前一样的sè嘛。”

    柳臻想笑却笑不出来,想哭却显得有点矫情,终于还是简单地说:“谢思芸……你最近……好吗?”

    算起来,和谢思芸离别只有一个星期,可是谢思芸却有着翻天覆地的变化。她不仅烫着蓬松的卷发,原来如墨般的头发染了四种不同的颜sè,而且化了一个鲜艳的妆。从头到脚她都不再是一个学生的模样,而是一个走向了社会的女人。

    谢思芸说:“算不上好,但还算是衣食无忧。”

    柳臻放了心,又问道:“那你怎么来到这儿的?难道李家和你有亲戚?”

    谢思芸笑了笑,摇头说:“不是啦。我是这个戏班子的一份子,刚才在上面看到你,就来给你打声招呼。”

    柳臻真心为她高兴,说:“你还唱歌啊?我可是从来没听你唱歌啊。”

    谢思芸苦笑说:“算是。”

    这时台上有人喊:“爱子,轮到你表演了,观众都等不及啦!”

    谢思芸“哦”了一声,对柳臻微微一笑说:“这是我的艺名。”

    柳臻说:“挺好听的,就是有点像ri本名。”

    谢思芸说:“就是为了有那个意思。你先等等,我表演完再来找你。”说完,朝戏台上走去。

    谢思芸优雅地迈上台子,朝台下众人欠身作揖,其动作优美,让柳臻不得不对谢思芸刮目相看,但不知这种优雅的姿态是她本身具有的还是最近刚学的。

    谢思芸从怀里掏出折扇,简单流畅地随着伴奏舞了一段。刚舞完,她从容不迫地穿着裙子就把内裤脱了下来,然后甩了甩内裤,自己原地转了几圈,同时刻意让裙子吹起来,但还是用手下意识的盖住了,这个梦露的经典动作刺激到了台下的人们,更刺激到了柳臻。

    柳臻惊得目瞪口呆,怀疑自己的眼睛出现了问题。

    谢思芸朝柳臻看了一眼,表情漠然地退了下去。这时随后上来了一个很猥琐的男人。他拿着话筒对着台下喊:“大家晚上好!我是xx镇风月戏班的主持人。现在已经到晚上九点了,大家迎着咧咧秋风,都在等这时候。请你们大声的告诉我,还想不想继续?”

    台下高呼:“想!”

    柳臻看周围的大叔大爷们个个神采飞扬,眼睛直冒绿光,好像恨不得冲到台上把谢思芸给撕了。

    不知谁在人群里高喊:“别说这么多的废话!赶快,老子等不及了!”

    台上主持人挤了一下眼睛,笑着说:“这位先生啊,你别急嘛,这女人的高cháo来得是很慢的,要先来点预热,我想你是懂的啊。”台下一片哄笑。“好了,废话不多说。我这就把舞台交给我们的美女上川爱子,大家千万要把持住啊!”

    台下又是一片哄笑,也听到有人喊“滚蛋”。那主持人猥亵地瞄了眼身后的谢思芸,退了下去。谢思芸重新回到台上,将脱下的内裤甩了甩,扔下台去。

    顿时台下一片挤压。

    一会有人喊:“是我的,别跟我抢!”

    “**的老贱!家里面有女人了,还跟我抢!”

    “妈的,那母老虎半年没在家,我早忘了女人味了!哈哈,好香好香―――”

    谢思芸向大家嫣然一笑,做出一个飞吻的动作,转身摆动臀部,慢慢地脱掉了上衣,只剩下薄薄的衬衫,还有若隐若现的内衣。

    柳臻不忍再瞧下去,转身背对戏台,心里痛苦不已。

    谢思芸看到柳臻转过身,心里略微放松,毕竟在自己的朋友面前表演脱衣舞实在不适应。她没有把衣服扔下台,这衣服花了她将近八百,不能便宜给了台下这群sè鬼。

    柳臻不知道谢思芸脱到了哪一件了,只听到周围的人群呼喊声越来越高,流氓哨声此起彼伏,夜空都为之撕裂。柳臻抬头望着夜空,深不见底的夜空就像人生那样深不可测,也许我们每走一步都在改变自己的生活方式,不幸的人就会落到自己不愿意却不得不遵循的法规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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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四十章 不曾想过的相遇(4)

    ()  第四十章不曾想过的相遇(4)

    远离热闹的人群,但仍然躲避不了戏台上的声音自远传来。为了吸引台下乡亲,他们用音响放着女人**时叫出的呻吟声。无法理解这种声音激起大家多少兴趣,但足够让懵懂不知的孩子产生了好奇。

    一个小男孩询问周边的大人说:“这女的叫得好惨呀!欺负她的人肯定是大坏蛋!”

    那大人忍住不笑,说:“臭孩子,你懂个屁啊!你要是让女人叫得越惨就说明她越高兴,你也就越兴奋。”

    小男孩不懂,旁边的一个小女孩小声地对他说:“这个叔叔真笨哦,我要疼肯定不会高兴的。你别听他的。”

    小男孩点点头说:“你是女的,我相信你!”

    柳臻和谢思芸肩并肩缓缓地走在一处农村小巷里,两边斑驳的墙壁上长着枯黄的野草,一只壁虎觉察有人来了,摆着长尾巴躲进黑暗里,没接触到危险就吓得把自己的尾巴脱落了。寒鸦凄厉地叫着,声音像幽魂似的从四面八方传来,分辨不出它的栖息点。

    谢思芸低着头看着自己的脚尖,说:“你是不是觉得我下贱?”

    柳臻忙说:“不……不是……我没这么觉得……只是可惜了你……”

    谢思芸继续说:“我也没想到我会这样。我爸妈办这个戏班子,我也没想到戏班子还兼职做这个。但我妈说女人的身体就是艺术品,不拿出来让人欣赏实在是可惜,再说,这样做既能赚到钱而且又损失不了什么。我没有什么理由拒绝,也没有资本拒绝,只好随着爸妈来往x县各地唱戏曲。也许我这人天生就是为钱的命,进戏班子第二天我就开始跳脱衣舞了。”

    柳臻说:“你还会跳舞啊?”

    谢思芸说:“你可真逗的,这脱衣舞关键就在一个‘脱’上,只要是一个女的那都会脱衣舞,就看效果好与不好了。那天我首秀,可能我真是有个优美的身材,居然每脱一件衣服,前面有个穿金戴银的男人就扔三百钱到台上。你不知道第一次我穿了多少衣服,上身五件下身四件,这一次下来单从那人手上就拿到三千,可是把我妈高兴坏了,说我是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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