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总裁别追我-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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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亲妹妹!”陆观观急忙补上一句:“我告诉你,你别以为你钱多势大就可以为所欲为,大不了咱们鱼死网破!我们不怕你!”

    “亲妹妹?”苏景渊挑眉,直接忽略了后面的话,直直问向薄凉。

    薄凉又是点点头,“嗯”了一声:“大概是的。”

    苏景渊看向陆观观,炸着毛跟护着小鸡仔的老母鸡一样,不禁哂笑,极力温和可语气还是冷的,问说:“这位小姐,我能看看你的身份证么?”

    陆观观拿出身份证递到一半儿,忽然反应过来,解释说:“身份证上我们俩不一个姓,她是我失散的亲姐姐,你要是不信,咱们就去验dna!”

    “不必了。”薄凉伸手拦住:“是朋友还是亲人也无关紧要,对我来说血缘什么意义都没有,我并不想过多累赘。”

    “姐……”陆观观无言以对,她到现在也还没完全搞清楚状况,只凭着昨晚上的偷听就一头扎上了飞机冲过来,到现在脑子还是乱的。

    “怎么?你怕我下黑手?”苏景渊跟薄凉一人捏着身份证的一个角,谁也没有松手,他浅笑:“你觉得一个身份证,能难得住我?”

    难不住。

    薄凉松了手。

    苏景渊满意的扬起了唇,拿过身份证反正面的看了一下,向后递给方立,什么也没交代,后者就拿着身份证转身出门了。

    陆观观起身“哎哎哎”了好几声,被拿走的身份证也没有被送回来,耳边响起他又寒又冷的声音:“有那个本事,就抢抢看好了。”
………………………………

(118)三十岁整

    一直到下午出发,陆观观都没能跟薄凉私下说上话,满肚子的疑问的强行赖到他们去往玉龙的车,又被方立拽到第二辆车上,随后出发。

    反正,就是没机会问薄凉一句,她上次走的匆匆,是不是就因为大姑对她说明了真相。

    前面跟苏景渊同车的薄凉,曲肘支着头在看方立提前下载的电视剧。正好片尾的时候,她问苏景渊:“她就是一个孩子,你那么防着她干嘛?”

    “我防着她了么?”苏景渊在玩手机连连看,漫不经心的说:“我可不记得你什么时候有了个野生的亲妹妹,都说鱼死网破了,我要是无动于衷,那岂不是太扫兴了。”

    “我说了,她是个孩子,说话不过大脑,想的也没你多,要是冒犯你了,我替她道歉。”

    “你替她?”苏景渊停下手,侧头看她:“你不打算跟我解释解释么?”

    “你不是都让方立去查了?”薄凉也看着他,不闪不躲。

    “我查到的,跟你说的,能一样么?”

    “真相不只有一个嘛?”

    苏景渊跟她大眼瞪小眼,四目相对了好一会儿,他嗤的忍不住笑,没好气儿的伸手把她的头拨回去看电视,自语说“真不该让你看那么多柯南。”

    无奈的语气里满是宠溺。

    过了一会儿,不知道第几集的片尾,他问:“你渴望有个娘家么?”

    这话问的……让她怎么回答?薄凉只装没听见。

    他又道:“你前几次飞r市,就为了这件事吧。为什么不了了之?”

    既然知道她几次飞了r市,还来问原因是不是就显得太假了?薄凉反问:“苏大总裁手眼通天,就不要明知故问了吧?”

    苏景渊默了一下,“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从你在客栈等我的时候,我就确定路上有人跟着我了,每次的航班都很满,唯独我周围空着,这很奇怪。”说不生气是假的,但那时候的形势根本就不容许她生气,后来也就没有生气的精神了。又道:“拜你所赐,我格外会注意随身携带墨镜的人,而且,他有京城口音,虽然没有同一次航班回来,但我在机场又看见他了。”

    “……”苏景渊觉得她分析的十分精彩,点头赞同道:“他们是安保专业,对跟踪盯梢不太拿手,那时候时间紧迫,我根本来不及安排专业人员,你知道的,我失去不起。”

    最后一句算是对“跟踪她监视她”的解释。

    薄凉懒得跟他计较这个,反正撤了一个不久后肯定又会发现另一个,搞不好还会从此看谁都觉得不正常,就说:“反正不影响我正常生活,又不是我花钱,你随便。”

    “那么,对我解释一下陆观观如何?”

    “不知道,要是你查回来的信息做准,那十有*是我妹妹。”说到这儿,她犹豫了一下,问说:“你在……我妈那儿,没问到什么吗?”

    “你觉得,她会告诉我么?”

    “你不是唬她登过报纸么……”

    “但她并不知道你生父是谁。”苏景渊拉过她在膝盖上不安的手,握进手心,“她过的一直很好,你不用对她有愧疚,陆家也是,你要是觉得他们欠了你的,我就帮你索回,要是不在意,关起门来不理就好,有我在,谁我不能再欺负你。”

    说话间都没有看她的脸,只是握着她的手紧紧的,不容许退让分毫。

    薄凉垂着眼帘,因为他的话惆怅与感动参半。明明早就知道自己不会得到母爱,听到她过的很好时,还是有了失望,真的就没有一点点的牵挂么?

    她把头靠向苏景渊,后者无问自答:“我在,睡一会儿吧。”

    沉稳的声音里没有熟悉的轻佻,让她忽然意识到了这个人的年龄,心就不由己的窒闷了一下,喃喃出声:“你三十了啊……”

    软绵绵带着清晰心疼的声音,猝不及防的砸进了苏景渊的心湖,泛起一圈圈剧烈的波纹,他声音微哑:“是,我三十岁整,没有结婚,也没有孩子,你……愿意嫁给我么?”
………………………………

(119)留个念想

    薄凉的眼泪全都落在了他的衣袖上,抿紧了唇避而不答,只道:“我二十四了,不是十八岁的苏暖了。”

    “没关系,我还有余生可以等你。”他的声音几不可闻,满是情深。侧头在她的发璇儿一吻,喃喃说:“不论你嫁给谁,华成都归你子女所有。”

    薄凉的视线瞬间就模糊成了一片,电视屏幕里所有的画面都不再清楚,她捂着脸趴到膝盖泣不成声,断断续续的骂他:“再煽情就别跟我说话了!”

    细数从见到他开始,心脏的酸疼成了最频繁的反应,连眼泪都像再翻本一样,总是被他时不时的煽情撩拔的难以自制,他是抓住了她的心软,往死的攻击么?

    她止不住眼泪,气急败坏的骂他:“你就是个骗子,苏景渊,你就是个大骗子……你说不逼我,可你根本就没有给我退路……你没有给我第二种选择,你这是……绑架同情心……”

    “嗯。”他应的淡然认真。只要她在,就算是出于同情心,他也能欣然承受。

    人生难得遇到一个仅仅是看着,就会让你感觉通身舒坦温暖的人,他错过了一次,不想错过第二次,也不能错过第二次。

    天知道他一个人在两棵树之间,疯狂的绑结红线,只为了求与一个“死去”的人缘分不断,那种在绝望中寻找不可能希望的感觉,有谁会懂?

    她的一招诈死,灭杀了他所有的骄傲。

    他从来不曾预料到,会有朝一日为了谁,哭的撕心裂肺,她成了他人生里最大的意外,从遇到死,性命攸关。

    “薄凉。”

    “干嘛?”

    他唤她的名字,唇齿觉寒,心随轻颤,“给我生个孩子吧。”

    本来就没好气儿的薄凉猛然抬头,眼神如刀锋冰冷:“你把我当成什么人了?!从豢养到代孕了是不是?你就不能给我留点儿好念想?”

    就是看着这样生气的她,苏景渊也觉得心里充实,但他不能表现出开心的情绪,就蹙着眉忍耐,半晌问道:“你会嫁人么?”

    “会!”

    他薄唇张合,好几次欲言又止,终于说道:“那么……嫁人之前,给我留个念想。”

    薄凉短时气结,红着眼在他身上寻找可攻击点,最后实在崩溃,抓过他的胳膊就一口咬伤,唇齿间弥漫腥甜时才松口,抬手挡住自己看向他脸的视线:“你比从前更可恨,不是煽情就是往死的气人,从现在开始别和我说话!”

    “还咬么?”

    “都说了别和我说……”话……

    没说完的声音被他全数吞进了口,时而轻柔时而暴烈的唇齿相依,就像冰与火的悲歌,爱恨交织,在放不下与得不到之间挣扎……

    后座与驾驶室的挡板放下,谁也不知道他们之间发生了什么。

    陆观观两只手握成望远镜的形状紧紧盯着前面的车,瞪大了眼睛也没能看出个一二,焦急的直拍方立握着方向盘的胳膊。“我对你们家老板一点好印象都没有,还夫妻老公老婆?你当我是三岁小孩儿骗呢?我姐才不会嫁给他!”

    “为什么啊?”

    “你说为什么?”
………………………………

(120)只是当年

    陆观观狠狠瞪他:“不是所有的伤害都能被原谅!我姐是心软善良,但她没有圣母属性!”

    方立看着她愤然的脸,沉默了许久,问道:“如果一个男人,爱到失去你就生无可恋,终生不娶直到跟你埋在一起,你觉得他曾经的‘不敢爱’,值得原谅他么?”

    “我不会,这世界上有多少人能遍体鳞伤的等在原地?”

    “老板娘没有等在原地,现在是我们老板在追她!”方立纠正,又觉得说不清楚:“算了,跟你说了你也不懂,我们老板是那种一旦爱上一个人,就会爱到死的疯狂物种,你是没见过他一个人发疯。”

    “有一次,他在公司通宵加班,三天睡了不到四个小时,好不容易睡着,一个雷就醒了,拿着衣服就往外走,走到一半儿,忽然就靠着墙红了眼,说小暖害怕打雷……”方立想起那时看到的画面,也忍不住心疼。“老板娘是走的洒脱了,活着的人有多痛苦啊?多少次老板喝醉了,都是边喊她的名字边哭,一个大男人哭成那样,你不动容?”

    陆观观脑补出了零星画面,不觉打了个寒颤,实在想象不到那个如今报纸上形象高冷寒凉的苏景渊掉眼泪的画面,何况是哭着喊谁的名字?她通体恶寒,“我又没看见,我怎么知道动容不动容?再说……谁死了?”

    她猛然意识到了重要问题,不可置信:“你该不是说,我姐诈死逃跑到这儿来的?”

    方立恨不得给自己一巴掌,“不是,我就是说说……”

    “你糊弄不了我,我是**作家,小说题材从来都是来源于生活,我接受能力特别强,作为女主的妹妹,你理应让我知道真相。”陆观观盯着他目不转睛。

    方立岔开话题:“你是不是还两说呢,等你是了我再告诉你,不然你去问我们老板,问老板娘也行!”

    反正事情不能从他的嘴里说出来,一条保密协议会让他直接ver的。

    陆观观就问他:“你是你们老板的司机,还是秘书啊?”

    “我是老板娘的司机……”兼保镖。

    “司机啊……”陆观观上下打量了他一番,啧啧嘴:“我看你像你们老板安排在我姐身边的监视器,他现在是有多怕我姐再跑了?”

    “那倒不是,老板是怕老板娘出意外,你知道的,老板被老板娘的‘人身安全’吓到过,现在有点儿神经质。”反正老板在前面车上听不见,他吐槽一下也无妨。

    陆观观暗自沉思,从简短的聊天中捕捉到了一定量的信息,第一感觉的猜测来的有些不可思议,但并不惊世骇俗,从某一角度上来看,甚至很合情合理。

    不然,你说世道生活这么艰难,薄凉姐又那么年轻,孤身一人在l市古镇买下客栈,又资助孤儿院,她哪来的身家?虽然她说过从前给谁当过契约情,但随手就是几千万也太大方了,如果这个人是苏景渊……嗯,一切就都非常合理了。

    只是……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让薄凉姐要用诈死来遁走呢?
………………………………

(121)早点回来

    到达玉龙镇的下榻酒店,天色已经完全暗了。

    陆观观跟方立下了车,就看到前面那辆车下来的苏景渊戴着墨镜,手里也拿着同款女式的墨镜正给薄凉戴上。

    薄凉侧头一躲,抬手拿过墨镜:“我自己来。”

    陆观观连忙跑过去,明知故意的问:“姐你眼睛怎么这么红?开车窗进沙子了?你看这红的,睡一觉起来就该肿的睁不开了!”

    苏景渊斜斜睨了她一眼,兀自牵起薄凉的手:“走吧。”

    陆观观赶忙挽住薄凉的胳膊:“姐我跟你睡,我好多话想跟你说!”

    “明天再说。”回答的是苏景渊,歪头对方立道:“你带陆小姐去另开一间房,错开楼层。”

    卧槽――陆观观直接在爆了一口大粗,有种一口老血喷死一大片的冲动。这人是苏景渊?连错开楼层这种事他都挑!就差直说离他们远点儿了啊!他要不要这么斤斤计较?要不要这么较真儿?

    薄凉回身对陆观观说:“晚上我去找你。”

    苏景渊是没办法阻拦她的,答应过她尊重,就不会做任何强迫的事情。于是晚上她准备去找陆观观的时候,他抓着她的手,眼神幽暗如夜,又颇为可怜的说:“我等你回来。”

    那种无形中的孤独,不经意流露而出的希冀,轻而易举的就戳在她心里最薄弱的位置。因为曾经与他心血交融,他的心伤,他的往事,那些愉快与痛苦,曾经感同身受,就完全没办法抵御他的苦肉计,心疼他是那些年的习惯,到了现在……大概被熬成了一种本能了。

    薄凉叹了口气:“我跟她有些事要说,可能会到很晚,你先睡吧……”

    “再久,我都能等。”他的声音近在耳边,低头在她额角落下一吻,伸手帮她开了门:“去吧,不论出了什么事,我都在你身边。”

    这句话让薄凉想起了她们在相遇的最初,在不和谐的旖旎中,他抚摸着她的一头长发,说要陪她长大。那些画面清晰的在眼前闪过,连那时的疼痛都清晰的反应在了指尖。

    她抿着嘴,手指紧握成拳,告诉自己纠结过去没有任何意义,但耿耿于怀的情绪来的那么汹涌,她咬唇强忍,才没有出口伤人。

    两个人就这么在门前僵持。

    过了一会儿,薄凉说:“你睡吧,不用等我。”

    说着就要关门,他手却不松,跟着走了出来:“我送去你电梯。”

    就像没有听到过她的话一样,温柔贴心的送她前往电梯。

    两个人肩并肩,也不说话,一路送到了电梯口,还有些依依不舍的样子,在电梯门关上那一刻,不给她留拒绝的时间,说了句:“早点儿回来。”

    电梯门就这么合上,薄凉蹙眉抿唇,半晌才抬手捏了捏额角。

    现在的苏景渊,是不是有点儿像个大只的粘人亨利?虽然从来都不拒绝,但它不乐意的时候从来都装听不见,以至于向大娘经常说它没长耳朵眼儿。

    唔,说起来他的英文名叫neal来着,是跟亨利有点儿像。

    电梯门打开的时候,陆观观就在19层的大厅沙发上坐着。见她真的来了,猛然站起身迎上来,又在一步之外站住,不安而局促的叫了声“姐、薄凉姐……”

    薄凉踏出去,像从前相见时那样,亲切的给了个拥抱,“不论我跟陆家是什么关系,我跟你认识在先,投缘在先,这份感情是不会变的。”

    闻言,陆观观忐忑的心稍微安了下来,撒娇似的吸了吸鼻子,还满是鼻音的说:“可我们是姐妹啊,不是更好么?”
………………………………

(122)责任在她

    是姐妹,会更好么?

    薄凉不知道,她从来都没接触过兄弟姐妹友好的相处,所以他并清楚多了个同血缘的姐妹是好还是不好。于是就拍拍她的背,声音柔和的道:“你知道的,血缘亲情对我来说,从来都没有意义,也从来都不会特殊,我跟一个人关系好与不好,感情才最重要。”

    “我知道,我们家人不好,对谁来说都是累赘,我爸……”陆观观顿了顿,重新开口:“在陆家,我只跟我大伯一家像亲人,我爸有他自己的新妻,儿子,对我根本没什么在意……我妈走了以后,我就一个人到处走,朋友很多,可没人能说说心里话……”

    鼻音就无限放大,有了哭腔。

    “我知道有个姐姐的时候,好开心,终于这世界上我不是一个人了,我知道我这种想法很自私,可是我真的好累,我不想一个人孤苦无依,不想一个人面对世态炎凉……我想委屈的时候,能像现在这样,有个温暖的拥抱给我……”

    说到最后,放声大哭。

    薄凉感觉最近泪腺都不是自己的了,全世界都在煽她的眼泪。

    从苏景渊到陆观观,从爱情到亲情,有时候的眼泪并不是因为感动,只是听着这些事,这些话,悲从心来,眼泪自己往下掉而已。

    有时候,人太感性并不是好事。

    陆观观刚认了姐姐,又帮她洗毛巾擦脸,又找冰袋帮她敷眼,根本舍不得把她放回去陪那个渣男睡觉。

    她忍不住问:“姐,你跟苏景渊……是不是发生过什么事啊?”

    “嗯?”薄凉被她问的愣了愣,低笑好笑:“我跟他是从前是什么关系呀?怎么可能什么都不发生?爱恨情仇,再正常不过了。”

    一句‘爱恨情仇’,就把中间大部分的剧情都给略过了。

    她不愿意提,也不愿意说。

    陆观观清楚的感觉到这一点,所以不再往深了追问,只问说:“那你一会儿要回去睡觉么?我看他好像很离不开你似的,霸道的要命!”

    “谁知道呢……”

    薄凉到最后还是回去了,握着冰袋一边敷着眼睛一边往回走。

    电梯门打开,入眼的画面那么熟悉,只是等待的人换成了苏景渊。他靠着沙发的一角,扶着头睡着了,也不知道等了多久。

    薄凉愣了,电梯门的差点儿关上,急忙伸手一连按了好几下,赶忙抬脚踏出去,有点儿近乡情怯的顿了顿,才抬脚过去,轻轻的拍拍他的肩膀:“苏景渊?”

    那人头一磕,惺忪的眼睛在看见她时灿然发亮:“你回来了?眼睛怎么了?”

    脸上的神采瞬间又没了,蹙着眉伸手触上她红肿的眼睛,心疼道:“又哭了?”

    “你说呢?”薄凉没好气儿的白他一眼,伸手把他近在眼前的手打下去,拽他起来:“走吧,回去睡觉,明天不是还要签合同上山么?”

    “等等……”他搂着她的肩把她拥进怀里,在她即将炸毛之前,无辜道:“腿麻了,麻了,走不了,你扶我一把。”

    两个人有好多年没这样肩并肩亲密的同行了,一时间气氛好的不可思议。

    苏景渊问她:“跟你那个妹妹谈的好么?”

    “有什么好不好?就是说明白了我怎么想的。亲情那东西,对我来说有多没用你最清楚不过了,何况是从小就没有牵连过的陆家?我跟陆观观认识在前,交的是她这个人,而不是她身后的陆家。”

    “你对陆观观评价颇高啊。”

    “她这个人没什么心计,单纯的很。”薄凉说起她的时候,都没注意到自己嘴角的笑意。

    苏景渊看到了,心下微痛,微微笑道:“你是在她身上看到自己从前的影子了吧?”他把她往怀里揽了揽,不由感叹“我的宝贝长大了,如今也能用长辈的身份去评价小妹妹了,可我很难过,你的成长是因为我……”

    “你不用把这些不可抗的事揽到自己身上,都像你这样的话,我是不是该愧疚,你这些年越来越沧桑的心态,都是我的错?”薄凉有好久没有这样善解人意了,有些不好意思,“你以后别再煽情了,哭多了会瞎。”

    “我变成今天这样,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

(123)两个名字

    “哈?”薄凉没听清似的,质疑了一下,好笑道:“我都没跟你算账,你怎么反倒怨我?大男人一个,就不能心胸宽广点儿么?”

    苏景渊伸手开门,“看样子你心情不错,乐意跟我抬杠了。”

    “咱们俩约法三章,你别煽情,我也不跟你呛火药,你要是不同意,咱们俩就少见为妙。”薄凉把他的胳膊一扔,促狭的问:“腿还麻么?苏大总裁。”

    苏景渊朗声而笑,拉过来就吻了上去,狠狠一下,一点即离,笑说这是合约盖章,就大步去往洗手间,半点儿腿麻的预兆都不见,利索的很。

    第二天,早起床,十点在三楼大厅开了记者招待会,签署了度假村的改建合同,同时收购了玉山下的滑雪场,合同上一笔签名一方印章,让甲方出席的一干人等都愣了。

    苏景渊笑着也不解释,就这样完成了收购一事。

    双方握手摆拍,整个仪式台闪光灯一片。

    有个人女记者被舞台拌了一脚,踉跄的往前扑,被眼疾手快的方远一扶,给挡在了苏景渊两步之外。

    仪式台对面的3号门门口,薄凉跟陆观观倚靠着门,看着苏景渊一掷千金买地买村的耍帅。见到前凸后翘的女记者扑上台,陆观观当下啧了一声,“这还真是一个金烛台,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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