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小乔全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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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载舞，逗老乞丐开心。老乞丐年轻时候经常玩，花样繁多，比如，他让小兰剥开桂圆，故意不接，非要她先吃到嘴里，然后喂给他吃。桂圆尝过了，又尝荔枝、酸梅等等。三个女子莺声燕语，老乞丐听得如痴如醉，尽情地享受她们的阴柔之美。三个女子心照不宣：通过划拳，把这老东西灌醉，让他睡倒，省得受折磨。哪知老乞丐反应很快，她们很难赢他，不仅没把他喝多，反而让自己喝了许多酒。老乞丐花样较多，他猜赢了，三名女子每人脱一件衣服，他猜输了，给她们一些钱。很快，三个女子不仅衣服脱光，而且喝得晕晕乎乎，头重脚轻，倒在床上。由于老乞丐偶得横财，过于兴奋，加上年岁已高，完事后终于瘫软在床上呼呼睡着了。

　　　　第七回钱袋失窃妓院乱蒋干窃宝引凶案1小兰被小便涨醒，她解手后拎拎老头的钱袋，感觉挺沉，突然想到情夫周新还在另一间房里赌博，于是赶紧穿上衣服找到他，看他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就知道他手气不好又输了。小兰将他拉到僻静处，低声问道：“有一笔买卖做不做？”“什么买卖？能做当然做了。”小兰说：“今晚遇到一个奇怪的客人，浑身又脏又臭，瘦骨嶙峋，不像地主老财，但很有钱，我怀疑他的钱来路不正，你如果将他的东西拿走，他肯定不敢声张。”周新一听非常高兴，急忙说：“宝贝，快带我去！”于是他们一前一后到了三楼兰桂芳。推开门，只见桂、芳二人还昏睡着，老乞丐也躺在床上，可是他的钱袋却不翼而飞。“咦，真奇怪，房间没有人来，东西到哪里去了？老乞丐还睡着，不可能将东**起来。”小兰很着急，到处翻找钱袋，一不小心将铜盆从桌上碰落在凳子上，发出“哐当”一声响――一下子将老乞丐惊醒，他睁开眼睛，看见周新，大喊：“你是谁？进来干什么！”周新支支唔唔：“我进来取钥匙。”“取钥匙？你是什么人？”老乞丐见他神色慌张，怀疑是来偷东西的，赶紧摸摸枕边的钱袋，可是空空如也，钱袋不翼而飞。老乞丐顿时大吃一惊，冷汗直冒，大叫起来：”谁偷了我的东西，快还给我！”声嘶力竭，好像心肝被摘掉了一般。他一边叫，一边匆忙穿衣服。此时他身旁的两个女子也被吵醒，她们感到挺奇怪：谁神不知鬼不觉地将东西偷走了？由于她们和小兰长期相处，所以帮小兰和周新说话：“他们不可能拿你的东西，如果拿了你的东西，他怎么可能还在这里？”老乞丐说：“那你们说我的东西到哪里去了，难道长翅膀飞走了不成？”老乞丐十分激动，用手指着周新说：“肯定是你拿的，你把它藏到哪里去了？是不是将它扔到楼下去了？”老乞丐大声吼叫，一些人被吵醒，从房内跑出来看热闹，老鸨听见楼上动静很大，赶紧披衣上来察看，边走边嚷：“半夜三更的，怎么回事，谁在大喊大叫，还让不让人睡觉了？”看热闹的人看见鸨儿上来，自动让出一条道。老乞丐晓得是当家的来了，上前抓住她的衣袖，瞪大眼珠气咻咻地说：“你，你来得正好，我，我价值几万两黄金的东西在你们这里无缘无故、不明不白地丢了，你们赔不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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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还我

　　　　“啥，价值几万两？！”老鸨心里一惊，揉揉眼睛，看着老头，觉得这人不像在说胡话，但她故作镇静地说：“你讹人吧？你有几万两黄金？现在把话说清楚还来得及，要不然，官府来人，我告你诬陷罪。”老乞丐斩钉截铁地说：“就是几万两，你们必须得赔，否则，我死在这里！”老乞丐拿出拼老命的架势。小兰很后悔，心想：唉，不该将周新带进来，鬼使神差，让老乞丐逮个正着。虽然老乞丐没看见他偷东西，可是半夜三更擅自闯入客人房间，长几千张嘴也说不清呐。真是倒霉，碰上这么一档事，一点钱没捞着，被老乞丐当贼逮住了。老鸨不知道老乞丐的真实身份，有些害怕，大声说：“在场的人都听仔细了，如果拿了人家东西，赶紧交出来，这是个惊天大数目，如果被官府查出来，是要杀头的！”大家听了，面面相觑，都摇头说没拿。老乞丐见状，又开始大吵大闹，指着周新说：“就是他拿的，他鬼鬼祟祟地溜进我房间，肯定是他拿的！”说完，上前揪住周新的衣服。周新急了，粗声粗气地说：“你发疯了！我什么时候拿了你东西？！再说，几万两黄金，那么多东西，我身上能放得下吗？！不信的话，你可以搜，你搜呀！”“你身上虽然没有，但你与同伙勾结，将东**在别处了！”老乞丐越说越激动，大吼道：“你这个挨千刀的，快还我！”老乞丐急红眼，使出浑身力气，撕扯周新的衣服，周新想要挣脱。于是，两人扭扯在一起。老鸨一见，怕闹出人命，大喊：“住手，我带你们见官！”两人一听，停止打斗。老鸨赶紧叫小厮报官；小厮骑马向衙门驰去。周瑜正在思考如何应对发洪水的事情，辗转反侧难以入眠，索性披衣起床在房内来回踱步。突然听到有人大声叩门：“快开门，快开门！”只听门“吱呀”一声开了，值班的衙役说：“你是干什么的？你有什么要紧的事情，快说！”小厮结结巴巴地说：“我是醉仙楼的，有人被，被偷了东西！”“偷了东西，什么东西，谁被偷了东西？别急，慢慢说。”小厮于是将老乞丐失窃价值几万两黄金的事情说了一遍。衙役从没听说过这么大数目的失窃案，赶紧禀告周瑜：“大人，醉仙楼的客人失窃价值连城的物品。”周瑜一听，感到很震惊，说：“丢这么贵重的东西？赶紧去看看！”“大人，时间不早了，还是我把事主和嫌疑人叫来吧！”“不行，这事非同小可，我必须亲自去一趟。”边说边穿戴整齐，然后带了几个值班的衙役风风火火地赶到醉仙楼。周瑜听老鸨和老乞丐分别介绍情况后，心想：价值几万两黄金，这是什么东西？老乞丐怎么会将这么值钱的东西拿到这种地方来？他有些怀疑，但觉得老乞丐不像说胡话，更不像在说笑话，于是让无关的人散去，向老鸨借用一个房间，将事主和嫌疑人一一带进去问话，此时，醉仙楼内所有的人都知道出了大事，这些人不仅没有睡意，反而因为这一重大事件的刺激感到既紧张又兴奋，还隐隐有些担忧，害怕连累自己成为无辜的受害者。有人安慰那些胆小怕事的人：“周大人办事公道，不会有事的。”周新与小兰感到惴惴不安，因为他俩的嫌疑最大，老乞丐一口咬定是周新偷了他的钱袋，而周新是小兰带进房的。二人后悔不已，心想：现在就是有一千张嘴也难以说清了，唉！是福是祸，听天由命吧。桂儿、芳儿仔细回忆当晚发生的事情，虽然怀疑周新，但是毕竟没有亲眼看见他偷老头的钱袋，所以二人在心里做好准备：周大人审问自己时，如实说明情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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守护陵墓

　　　　周瑜让老乞丐重述事件经过之后，向他询问详情：“你说财物价值几万两黄金，肯定是稀世之宝，究竟是什么东西？”老乞丐说绣囊里除了金人外，还有一颗夜明珠。”

　　　　“你怎么晓得价值几万两黄金？”“反正我晓得很值钱，到底值多少钱，我也不知道，我是瞎猜。”周瑜问他是哪里人，做什么事，在哪里做事，到居巢来干什么。老乞丐听后，一会儿说自己是本地人，一会儿说是长安人，过了一会儿又说是荆州人。周瑜断定他是想隐瞒重大情况。

　　　　于是问道：“你这么大年纪，为什么独自一人出来？”老乞丐支支唔唔，前言不搭后语。周瑜越看越觉得此人有些面熟，于是就问衙役大勇，大勇低声说：“他好像做过乞丐。”周瑜经过提醒，认出老乞丐。他心想：既然是乞丐，那么这财物肯定是他非法占有的。

　　　　于是，周瑜厉声问道：“不要再浪费时间了，说，东西究竟是从哪里弄来的？！”“我自己的。”“你自己的？不要揣着明白装糊涂，骗谁呢，你认为周大人好糊弄吗？”大勇忍不住说道。

　　　　老乞丐听后，突然说：“我是骗你们的，根本没有什么几万两黄金。周大人，我刚才说的话都是瞎编的。”“可是，你最近肯定有了一笔不小的收入，要不然，你能穿这么好的衣服，你能到这种地方来？”老乞丐听后沉默不语。周瑜又说：“你恐怕不记得我们了吧？我们可记得你，去年立冬我们在样巴街上见过面！”

　　　　老乞丐听了，抬头端详着周瑜，在记忆中搜寻相关情节。此时，大勇已经完全想起当时的情景，说：“那次你倒在雨中，要不是周大人把你抱到避风挡雨处，买来衣服给你换上，给你食物、给你钱，你恐怕——”周瑜给大勇使眼色，大勇将后面的话咽了回去。

　　　　老乞丐一听，终于想起来：不错，是他，是周大人！那次自己又冷又饿，昏倒在大雨中，是周大人救了自己！他是自己的救命恩人！老乞丐认出周瑜，内心变得非常激动，说：“周大人，您是我的救命恩人！我不骗您，我全都告诉您，您赶快想办法找到那些宝物，要不然就要出大事了。”

　　　　周瑜说：“你别急，慢慢说。”乞丐就一五一十地将绣囊中物品的来源及名称都说了一遍。周瑜听说宝物中有御览密图，而且前几十页是王公贵族陵墓的结构图，不禁想到离这儿最近的放王岗陵墓，他立即叫大勇带人前去探听情况，如遇到险情，马上放烟火报信。于是大勇带领手下两名衙役骑马火速赶往放王岗。

　　　　不久，他们听见夜风中传来凄惨的哭喊声。大勇偱声到达现场，只见一男一女正在抚尸痛哭，大勇亮明身份，接着询问情况，原来这二人是一对夫妻，丈夫叫梁津，死者是他的父亲，梁津哽咽着对大勇说：“父亲在此守墓已经有十几年，之前虽然遇到过一些盗墓贼，但是父亲武功高强，他们没能打败我父亲。”

　　　　大勇好奇地问他：“你们为什么在这里守墓？这墓主是你们家的祖先吗？”梁津听后说：“我的老祖先叫梁坚，是武功高手，长期尽心尽力保护主人吕柯的安全，主人很器重他。吕柯死后，葬在此地。老祖先主动请缨，要求终生守护陵墓，吕柯家人很感动，将陵墓附近一大片土地赏赐给他。老祖先在此地成家立业，带领家人辛勤劳动，传授子孙武功，日夜守护陵墓。临终前，他留下遗嘱：‘陵墓里有大量宝藏，一定不能马虎。要谨记教诲，勤练武，兢兢业业守护陵园！’就这样，家产、武功和守墓之责代代相传，直到我父亲继承。父亲曾经遇到过几次大麻烦，但都能逢凶化吉，可是这次却惨遭毒手。”

　　　　大勇听后倒吸一口凉气，心想：谁不知道梁家拳的厉害，可是却败在盗墓贼手下，可见盗贼的本领是多么高强。大勇赶紧叫人连放三个烟花，报告重大情况。醉仙楼的衙役看到后，立即禀报周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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绣囊

　　　　周瑜听说后，留下二人看守老乞丐和几个嫌疑人，立即带领其余人像离弦的箭一样射向放王岗。他知道：如果放王岗出事，自己身为居巢长，难辞其咎。周瑜赶到后，大勇简明扼要地说明案情，周瑜听后说：“此贼在获得御览密图后贪欲之心膨胀，连夜盗墓。梁津之父发现后，加以阻止，于是双方进行打斗，此贼武功高强，杀死梁津之父，可是他为什么没有继续盗墓？”周瑜一边思考，一边自言自语地说：“看来他在打斗中受伤，否则――”他看了一眼梁津夫妇，说：“一般情况下，盗贼看到你们来了，肯定会杀人灭口，不让你们报官，好顺利实现盗墓取宝的图谋。他之所以没杀你们，肯定是因为受了伤，才不敢对你们下手。由于附近古木参天，虎狼经常出没，盗贼既然受伤，不敢在此处躲藏，他十有**逃到别的地方去了。当然，他晓得居巢新城不能去，因为我们查得严。最有可能是去舒县县城。那里有郎中，也有药铺，可以疗伤，也有客栈、旅馆、饭馆等保证吃喝住用无忧。”大家听后，都认为周大人推测得很有道理，纷纷点头赞同。于是，周瑜连夜调集精兵强将赶往舒县县城。

　　　　事情果然不出周瑜所料，盗贼翟节受到内伤且伤势不轻，他思考片刻后，赶紧骑马向舒县县城逃去。到了那儿后，他叫开药铺的门，抓了药方，然后准备到民房借宿，因为旅店人多眼杂，也是官府搜查的重点，所以他不敢入住。翟节到城东一居民区，碰巧敲开杏花家的门。杏花正感到寂寞难耐，见一年轻人投宿，马上喜笑颜开，说：“客官，请进！”翟节进屋后，随手丢给她一些钱，让她熬药。杏花一见这么多钱，笑吟吟地说：“客官，咱们先快活快活，再熬药不迟。”“不行，这药必须马上熬好。”妇人讨个没趣，嘟囔着嘴去熬药。一会儿，药香飘逸。翟节喝了药汤，舒出一口气，感到有些舒服。杏花又过来纠缠，翟节因为有内伤，且疲乏不堪，将杏花撵出来，说：“休要再来打搅，等我休息好了，再做那事。”杏花听了，只好嗑瓜子去了。翟节一觉睡到第二天中午，才清醒过来。其间杏花不敢打搅，独自逛街。周瑜到达县城后，立即拜见舒县县令何平，何县令得知案情，马上派人协助周瑜捉拿贼人。他们主要查县城大小客栈和旅店，由于一无所获，开始挨家挨户进入民房里面搜查。杏花在街上见此情景，心想：家中的那个陌生人看上去有些可疑，官府不会在查找他吧？所以回来后对翟节说：“街上有许多衙役，一家不漏地查户口。”然后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翟节看。翟节听了，暗吃一惊，但他怕杏花怀疑，装作若无其事地“哦”了一声。

　　　　趁妇人做饭的机会，翟节匆忙收拾行李，逃之夭夭。杏花听到大门发出声响，从厨房出来察看，却不见人，心里很纳闷，就进里屋察看，没看见翟节，心想：这个人会不会躲在床下呢？于是弯腰朝床底下看，却发现床下有一小包东西，心想：这是客人留下的，待会儿可能还会回来取。她见客人衣着普通，认为他因为没钱住不起客栈，才住在她家，根本没想到包里面竟然藏着惊天秘密。杏花想打开看看，但是包很小，觉得肯定没什么好东西，正在犹豫时，忽然，听到外面传来咳嗽声，心想：肯定是那人回来了，准备将包还给他，可是转首一看，原来是蒋干，他目前在一户人家当私塾先生，仍旧借住在鸿儒书院。蒋干见她手里拿着绣囊，问道：“准备外出吗？看来我来得不巧。”“哪里，是一个客人丢下的绣囊。”“客人？”蒋干有些不快，充满醋意地问道：“男的，还是女的？”“你问这个干什么，这重要吗？”“难道不重要吗？你是我的相好，你要对我忠诚！”蒋干急得瞪大眼珠。“嘿嘿，真是好笑，我又没嫁给你，你有什么资格约束我？”杏花说道。蒋干一时语塞。为了打破尴尬，他开始没话找话，问道：“绣囊？让我看看是什么绣囊，里面有什么好东西。”“你拿去看！”杏花不耐烦地把绣囊扔给蒋干，转身出去，洗涤早上换下的内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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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在哪里

　　　　蒋干本想拦住她亲热一下，但是见她情绪不好，就没有阻拦，而是坐在床沿上，很随意地打开绣囊查看，这一看不要紧，看后简直目瞪口呆――里面是两个金人和一颗夜明珠，还有御览密图。蒋干既紧张又激动，手抖个不停。他怀疑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因为它们根本不该流出皇宫，传到民间。他觉得这些东西可能是赝品――江湖骗子什么把戏都有，要不，怎么会随随便便地将这些东西丢在这里。但是，蒋干转念一想：现在天下不太平，什么事情都有可能发生，说不定这些东西是真的。他想将包还给妇人，但是他很快冷却了自己的冲动――万一这些东西是真的，那就是无价之宝，可以彻底改变自己的命运――如果拿去卖掉，会换许多钱用来买房置地；如果送给某个实权人物，他肯定会赏给自己一官半职，从此踏上梦寐以求的仕途……可是，如果将包里的东西全部拿走，杏花肯定不会答应，另外两个金人很重，不好携带，那颗珠子，也有些发黄，恐怕值不了多少钱。到底怎么办？蒋干内心做着激烈的斗争，最后决定带走密图，送给老乔鉴别一下――如果是真的，就送给小乔，说不定能讨她欢心，让她喜欢上自己。人不为己，天诛地灭。于是他取出密图，藏在怀里，立即大步向门外走去。妇人见他要走，生气地说：“好久没来，怎么刚来就要走？”蒋干内心很紧张，神色有些仓皇，支吾着说还有事情要办，就夺门而逃。妇人觉得有些奇怪――从没见他如此行色匆匆，而且目光躲躲闪闪，一副鬼鬼祟祟，心怀鬼胎的样子。杏花猛然想起刚才给他看的那个绣囊，是不是里面有什么东西，刺激了他？于是将衣服胡乱放在地上，转身进屋。她拿起那个绣囊，快速打开，激动地发现里面竟然有一对金人，还有一颗珠子，她一开始也怀疑这些东西的真实性，可是很快否定了这个疑问。因为金人很沉，她能够判断出它们是纯度很高的真家伙，内心顿时一阵狂喜，可是转瞬又怀疑蒋干拿走了更值钱的宝贝――他做贼心虚才慌忙离开。她想：不行，一定要让他还！准备出门追蒋干。就在这时，她听见一阵敲门声，猛一惊，心想：蒋干肯定是不会回来的，一定是那个客人回来取东西了。怎么办？绝不能把这么贵重的东西还给他！必须藏起来！于是她立即将绣囊塞进床底下一个罐子里，然后整理整理衣服和头发，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去开门。“谁呀？”杏花显得很镇静，像平常一样轻柔地问了一声。外面也不应，杏花提高嗓门，又叫了一声，还是没人答应，杏花再次提高嗓门问道：“谁呀？”无人应答，只听到一阵敲门声，“哎呀，烦死了，究竟是谁呀？”杏花边说边拉开门闩。一看果然是那个客人，他目露凶光，杏花见了，心里暗暗打了个冷战。她有些害怕，想要出去，翟节一把抓住她的手臂，似有千钧之力。杏花动弹不得，想要喊人，但翟节眼疾手快，捂住她的嘴，迅速关上门，将杏花拖进房内。杏花像被点中了穴位，有气无力地跌坐在地上。翟节在房内搜索起来，可是找了几遍，没有发现绣囊，他恶狠狠地问杏花：“我的东西呢？”“什么东西？”“一个绣囊。”“绣囊？什么绣囊？我没看见。”“你真没看见？”“真没看见。”“这怎么可能，我半个时辰前还在这里检查绣囊里面的东西。快说，到底放哪里了？”“我怎么知道，说不定给贼偷去了。”“这怎么可能？”“怎么不可能？有一对夫妻睡在床上，贼人神不知鬼不觉地溜进屋偷走了睡在他们中间的婴儿……”翟节气愤地打断她的话，低声说：“少给我扯这些没用的东西。”妇人本想说服翟节：她没拿他东西，但是翟节根本不相信，他轻轻说了一句：“我刚走就有贼进屋偷我的东西――不可能这么巧，敢偷我东西的贼还没出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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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干献

　　　　杏花没听出这句话的分量，这话中暗含的信息是：他可不是一般的人。杏花不管翟节怎么暗示，反正死活不承认。这时翟节好像听到大街上传来嘈杂的脚步声，心想：大概是衙役来搜查了。他更加着急起来，压低声音，恶狠狠地说：“快说，东西放哪儿了？再不说，弄死你！”杏花还是摇头。翟节顿时眼射凶光，一下子扼住杏花咽喉，她顿觉呼吸困难，竭力挣扎，可是哪里能挣脱，一会儿就窒息而死。翟节愤怒地放开杏花的尸体，还想再找找，但是门外传来一阵急促的敲门声，翟节很紧张，他来不及多想，撬开后窗落荒而逃。由于听到屋内发出较大的响声，却迟迟没人开门，衙役断定里面有异常情况，破门而入。他们手握刀剑，迅速进入室内，发现杏花的尸体。一名衙役试试她的鼻息，已无气息，但是身体尚有余温，他们判断歹人行凶时间不长，通过破损的窗户，判断歹人从这里逃跑，于是一面派人去追，一面赶紧报告周瑜。周瑜很快策马赶来，他进入室内，吩咐仔细搜索，不放过任何可疑的物件。衙役等人认真仔细搜查，终于从床下一个不起眼的罐中找到一颗夜明珠和两个金人。周瑜一看，认为这些东西极有可能是乞丐失窃的，但是御览密图呢――这可是非常重要的东西。于是又亲自搜查，几乎将屋内翻了个底朝天，没有发现御览密图，但周瑜在药罐中发现治疗创伤的药草渣，因而断定歹人受过伤――这与此前对盗墓贼受伤后逃窜的判断是一致的。周瑜令仵作检验尸体，仵作检查后确认妇人身上没有别的伤口，她是窒息而死――歹人很残忍，妇人颈部骨头完全粉碎。周瑜命人通过死者的邻居打听到其亲戚住址，通知他们前来处理后事，为更全面地了解案情，周瑜亲自询问了包括药店伙计等在内的多名知情人，对死者的社会交往、性格等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由于歹徒十分狡猾，对其情况知之甚少。大约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