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小乔全传-第1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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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多名知情人，对死者的社会交往、性格等情况有了更多的了解。由于歹徒十分狡猾，对其情况知之甚少。大约一个时辰过后，几名追击翟节的衙役气喘吁吁地回来向周瑜禀告歹人已经逃脱。周瑜听后，命人速到交通要道口继续缉捕歹徒，叮嘱他们要特别注意受伤的可疑之人。由于听说蒋干同杏花关系较为密切，周瑜命人到书院传蒋干前来询问相关情况，以便缉凶追图。

　　　　第八回蒋干献图悦小乔老乔辨图点迷津1此时，御览密图已经被蒋干拿去送给小乔，小乔觉得这个东西有些面熟，经过回忆，想起周瑜前段时间曾拿了一件与之一模一样的东西送给父亲鉴别真伪。小乔看见蒋干得意忘形的样子觉得有些好笑，就对蒋干说：“这是个好东西，等会儿父亲回来，我让他鉴别鉴别再还给你。”“不用还，不用还，送给你。”“我怎么能白拿你的东西呢？”“我心甘情愿送给你。送给你，我心里高兴，别人想看一眼我还不答应呢。”蒋干极力讨好小乔。小乔急着去收拾晾晒的草药，没闲工夫搭理蒋干，也没问这东西是从哪里弄来的，匆匆送走蒋干，就干自己的事情去了。蒋干屁颠屁颠地走了，一路回味小乔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一举一动――每次看见她，都像见了仙人一般，感觉吃了仙桃，年轻了许多，精神很愉快。他想：要是能娶小乔为妻，真是不白活一世啊。晚上，老乔回家，小乔将蒋干送来的御览密图取出来给老乔看，老乔一见，颇有些吃惊：怎么又出现一份御览密图？上次周瑜送来的那份御览密图，他初步鉴定后觉得十有**是赝品，比如皖城的东城墙是半椭圆形，而图上却画成半圆形――乔烨心想：后人会不会对城墙加以改建呢？为弄清事情真相，有一次，乔烨应朋友之邀去皖城，特地仔细观察过它的城墙――城墙很旧，没发现改建的蛛丝马迹，走访城中居民，也都否定了改建的说法，查阅方志，上面没有关于改建城墙的记载，可以排除曾经改建的可能。后来因为书院扩建等事缠绕，他没有进一步鉴别御览密图，不知道上面其他的图有没有偏差。在灯光下，他将周瑜送的御览密图拿出来同蒋干送的图进行对比，发现二者在某些地方有细微的区别，比如沙羡城，周瑜送来的那份图上将暗道出口标在城北，蒋干的那份图上却标在城西；并且蒋干送的图上将皖城的东城墙画成半椭圆形，同实际情况完全相符。对比其他几个城池图，也是蒋干送来的密图同实际相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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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份密

　　　　因此，不难判断哪份是真，哪份是假了：周瑜那份肯定是赝品――一定是某位持有者故意以假乱真，以假货来确保真品的安全，进而保障陵墓和城池的安全。“可是真品怎么会被蒋干捡到呢？难道他去哪个山洞玩，偶然发现的？否则这东西不可能出现在一个普通人手上。”就在乔烨百思不得其解时，书童进来禀报说周瑜来拜访。“快请进，快请进！公瑾这么晚登门，肯定有要事。”周瑜多日没见老师，心中挂念，首先询问了他的健康状况。在得到满意的回答后，他将乞丐丢失宝物及自己带人追击盗贼一事从头到尾简明扼要地说了一遍。当周瑜说乞丐在古巢城宫殿的夹墙中发现绣囊，里面有御览密图时，乔烨笑着说：“怎么又是御览密图？我这里已经有两份了！”边说边将两份密图拿了出来，递给周瑜看。周瑜吃惊地问道：“怎么有两份密图？我只给过您一份图呀？”“不错，你曾经在一伙盗墓贼身上搜到一份密图，封面上有个小小的咸字――你将他交给我鉴定。这不，你的是这个。”老乔指着周瑜送的密图说。“那另一份密图是从哪里来的？真奇怪，怎么会有两份密图，密图多了，对保密有好处吗？”周瑜疑惑地说：“除非只有一份是真的，其他的都是假的，这样对保密才有利。”乔烨点点头，说：“现在我手上的两份密图极有可能是一真一假。”周瑜感到很兴奋，急着问：“到底哪份是真的？我给您的是不是真的？”乔烨微微摇头，右手拿起蒋干送来的密图抖了抖，说：“这份封面有个小小的威字，十有**是真的，你给的那份十有**是假的。”周瑜一听，眼中写满疑惑，说：“先生，您手上的“威图”从何处得来？”乔烨没有急于回答，而是说：“别急，别急，先喝口茶。”周瑜确实渴得厉害，一下子将一杯水喝个底朝天。乔烨爱怜地看着又黑又瘦的高足，说：“你还没吃晚饭吧，咱们边吃边聊。”于是，吩咐家人弄些酒菜进来，周瑜怕麻烦师父，就推辞说吃过了。乔烨装作生气地说：“你刚才说一直在追查歹人，你哪里有工夫吃饭。”周瑜听了，有些感动，于是不再推辞。家人上了几个菜，他们吃起来。一会儿，小乔端着一盘野果，走进来，看着周瑜，周瑜也正在看她，二人四目相对，都激动不已，心跳骤然加快，乔烨给周瑜夹菜，小乔撅着嘴说：“爹，郎中劝你别喝酒，你怎么又喝起来了？”乔烨听到后，笑着说：“下不为例，下不为例。”小乔轻轻推了父亲一把，说：“你们聊吧，我出去了。”说完，含情脉脉地望了周瑜一眼，轻轻带上门，恋恋不舍地走了，周瑜的心像被带走一样，食不甘味。乔烨手握酒盅，边喝边看周瑜吃饭，好像洞察他的心思，微微一笑，然后，一边为他夹菜，一边说：“这份‘威’图是蒋干送给漪儿的，他今天下午到我家来了。”周瑜一听，惊讶地问道：“蒋干？我们正在寻查这份密图，原来被蒋干拿来了。”老乔听了，感到费解，用询问的目光看着周瑜，于是周瑜将案件的前后经过，以及蒋干同杏花的事简明扼要地向他说了一遍。老乔听了，恍然大悟，他口中念念有词：“宫墙的夹层，夹层，哦，我想起来了！”他忽然兴奋地将酒一饮而尽，猛地放下酒盅，大声说：“我想起来了！”周瑜见师父如此兴奋，停止吃饭，抬头注视着他。“你吃，你吃！”乔烨见打断高足吃饭，赶紧说。“没事，没事！”周瑜说。“你一边吃我一边说给你听。”乔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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牡丹与密

　　　　周瑜于是将一大口饭划进嘴里，一边咀嚼，一边目不转睛地看着师父。乔玄打开尘封的记忆，将支离破碎的片断梳理、整合，然后说：“我在朝中为官时，我的同乡――一位老宦官有一天同我聊天时，偷偷对我说了一件事：武帝时有一位妃子非常娇媚，赛如仙女，名叫牡丹；心灵手巧，善良端庄，武帝非常宠爱她。后来她有了身孕，不久产下一子，武帝与牡丹非常高兴，可是皇后势力很大，她视牡丹为眼中钉，肉中刺，必欲除之而后快。多年后，武帝年事已高，担心自己驾崩之后，牡丹母子会受到伤害，于是决定将她们母子远徙到古巢国，虽然没有将孩子封王，但武帝临死前，将御览密图以及夜明珠交给牡丹，还送给她两个金人：一个代表自己，一个代表牡丹，表示对她的爱恋之情；夜明珠象征牡丹像明珠一样璀璨美好，希望明珠能够照亮她人生之路，驱走阴霾、厄运。还有就是密图，大概是让她替自己永远保管好，以确保陵墓和城池的安全，确保刘姓江山固若金汤。牡丹觉得此图非同小可，自己画了几份赝品，将真图藏到一个难以找到的地方，将假图分别放在其他几个地方，以混淆耳目。武帝驾崩后，皇后没有放过牡丹，将她母子残忍处死，将尸体抛进巢湖中。后来在银屏山的一处绝壁上，自生了一株牡丹――谷雨前后开花，开花的迟早及花朵数量预兆年景。不久，皇后派来的密探搜出了一份密图――只不过是赝品。当然，这只是传说。不能完全相信，也不能完全不信。”周瑜全神贯注地听着，他相信这个传说是真的。他叹道：“没想到密图背后有如此曲折凄惨的故事。”乔烨也感叹到：“唉！红颜薄命，其实，何止红颜薄命，权利之争也让多少精壮男子殒命沙场，马革裹尸啊！唉，不说这个了！”老乔深深地喝了一盅酒，不无忧虑地说：“如今知道密图的人越来越多，搜索、争夺它的人恐怕会越来越多了，唉！多少王公贵族的陵墓从此怕不得安宁了，倒不如烧毁它。可是没有密图有人照样能掘坟起墓啊！”乔烨自言自语，周瑜也陷入深深的沉思。唉！从古至今，贪欲二字欠下多少孽债啊。突然，乔烨说：“蒋干送来的威图比你的咸图准确度高一些，但是此图辗转多人之手，究竟是不是真图，还有待检验。他送图是另有企图。想收买别人的心，谈何容易。另外，这图究竟是如何落到他手上的，确实是个谜！”周瑜说：“今天下午发生的案子，蒋干与之有关，我已经派人去传他，但是他不在。”乔烨听后，赶紧叫书童去找杨修等人打听蒋干是否已经回来，书童应声而出。周瑜接着说：“威图只能先放在先生这里，这里最安全。”“不，不，还是你拿走，将来或许对你有用。我一个老头子，来日无多，也无能力保护它。”“不不，师父，我公务繁忙，经常在外奔波，密图放在我那里，实难保证它的安全，一旦被贼人偷走，后果不堪设想。暂且放在师父这里，将来需要时再取也不迟。”乔烨听他说得有理，就答应下来。不久，书童回来说没有找到蒋干的下落，乔烨听后，皱起眉头，嘀咕道：“这么晚了，他究竟去哪里了呢？是不是畏罪潜逃了呢？”周瑜正要说话，突然，一名衙役急匆匆跑来说几名差人在渡口逮到一个嫌疑人，周瑜听后，立即告别老师，消失在夜色中。乔烨将密图收好，妥善地保管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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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干逃跑

　　　　第二天早上，蒋干从外面回到住处，杨修看到他，说乔夫子昨晚让书童来找他。蒋干一听老师叫他，喜上眉梢，心想：肯定是献给小乔的密图起了作用。

　　　　他如果问我是从哪里弄来的，我就谎称是祖上传下来的――有谁知道我祖上究竟有没有在朝中做过官。想好对策后，蒋干愉快而隆重地整理好衣帽，跟着书童大踏步地向乔宅走去。

　　　　到了乔宅，老乔屏退闲杂人等，亲自为蒋干倒茶。蒋干受宠若惊，说：“先生，您坐！”“你坐，你坐！喝茶，喝茶！”老乔率先端起茶盅，吹开绿绿的茶叶，呷了一口，回味片刻，目光深沉。

　　　　蒋干也端起茶盅喝了一口。老乔看着茶叶说：“这是上好的浮槎翠毫，感觉怎么样？”“好茶，真是好茶，喝过后口舌生津，齿有余香。”

　　　　老乔淡淡地扫了他一眼，说：“乔漪说你送给她一本御览秘图？”“是，是，小事一桩，不足挂齿。”“这可是非常珍贵的东西。如此珍贵的东西应该不容易在市面上得到。”

　　　　“是是，祖传下来的。”“哦？”老乔若有所思，有些怀疑地说：“传家之宝怎能轻易拿出来示人？”“没关系，只要漪儿喜欢，镇国之宝我也愿意献给她。”

　　　　“哦，你还有镇国之宝？拿出来，让老夫开开眼。””不是，不是！”蒋干赶忙否认。

　　　　由于紧张，将茶水泼溅到桌面上，他想擦拭，手中无物能擦，更加着急，手足所措，后来端茶盅时，将水倾了一些出来，弄湿了一片衣衫――他脸发烧，更加窘迫，尴尬地站起来，不知究竟该怎么办。老乔轻声说：“莫急莫急，坐坐坐。”亲自用抹布去揩水，蒋干想抢过抹布擦水，老乔阻止了他。

　　　　老乔说：“都怪老夫好奇心很重，想叫你拿国宝来看，没想到把你紧张成这样。坐坐！”哈哈一笑，蒋干也尴尬地笑了两声。师生双方重新入座。

　　　　老乔款款地说：“你的心意我替漪儿领了，但是，祖传之宝还是你自己收起来为妥。”

　　　　边说边将御览秘图取出来，交给蒋干，说：“这是稀世珍宝，应该妥善保管，否则会辜负祖上的殷殷期望，是对逝者的不尊重。”

　　　　蒋干本想推辞，但听老乔话说得入情入理，无可反驳，嗫嚅片刻，不太情愿地收下。

　　　　老乔又说：“喝茶喝茶！”准备再续水，蒋干说：“不用不用。”脸红心凉，低头只顾喝茶盅里的水。

　　　　老乔看到他的表情，缓缓地说：“孩子大了，做父亲的也不能事事包办，事事替她做主。

　　　　漪儿的脾气你也知道，唉！从小娇惯坏了。”蒋干听出了弦外之音，陡然感到伤感。老乔说：“今天我的几位老朋友要来，你就在这里陪客。书房里有些书值得看一看，你随便翻翻。”

　　　　蒋干已经毫无兴致，就借口与同窗上街采风，告辞乔烨回自己的房间。走在路上，他胡乱地将御览密图翻了几下，没看出异样，于是就揣进怀里。

　　　　心想：这东西对盗墓贼有价值，怪不得小乔和老乔都不感兴趣。唉，如果我要是去盗墓的话，肯定能发一大笔财，但是如果不幸被官府抓到，脑袋肯定要搬家了，弄不好会株连九族。

　　　　想到这里，他不禁打了个冷战，叹口气说：“唉，暂且将这东西留着吧！”回去后，杨修等人正在谈老乞丐失窃金人和夜明珠的事情。

　　　　蒋干听说后感到很吃惊，因为他在杏花家中见到金人和夜明珠，当听到杨修说杏花被人扼死，在她家中搜出很值钱的赃物，衙役正在捉拿凶犯时，蒋干吓得魂飞魄散，心想：自己同杏花关系非同一般，案发前，我还去了她家，并且拿走了密图。

　　　　纸包不住火，官府迟早会缉拿我。想到这里，他冷汗涔涔，于是悄悄地收拾行李，准备离开这个危险之地。

　　　　杨修看到他反常的举动后觉得很奇怪。蒋干骗他说：“家中托人带来书信，说父亲病重，要我速回。”

　　　　杨修一听，也觉得不能耽搁，提出送他一程。蒋干说：“不必了，没有多少东西，不须麻烦。”“唉，你我同窗数载，今日一别，不知何时能再相见。”杨修边说边主动帮他拿行李。

　　　　蒋干说：“贤弟，麻烦你跟乔公和其他先生说一声，我不辞而别，实属无奈。”他们到了城里，看见许多衙役在要津处搜查，蒋干脸色陡变，腿肚子直抖。

　　　　杨修看见了，很是奇怪，说：“你不舒服了？”蒋干赶紧掩饰说：“不是，家父病已沉疴，我担心在我没到家之前，他就驾鹤西去了。”

　　　　杨修听了蒋干的话，感慨地说：“唉，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他们路遇几个衙役盘查，蒋干吓得支支唔唔，说不出话，幸亏杨修帮他解围。

　　　　于是衙役放他们通行。到了驿站，杨修说：“送君千里，终有一别，兄台保重！”“贤弟珍重！”“一路平安！”两人洒泪而别。

　　　　周瑜回到临时住地，审问嫌疑人，结果发现其人不是所要缉拿的盗墓贼。

　　　　他本想继续调查杏花被害的案子，缉拿盗贼。但是，风云突变，居巢、舒县等许多地方电闪雷鸣，大雨滂沱，周瑜立即赶回居巢组织人马应对可能发生的灾情。

　　　　他亲自带人赶往临时居住点，查看人们衣食住等方面的情况，提供力所能及的帮助。他还冒险到低洼处查看是否还有人滞留，见老百姓已经全部转移，他才放下心来。

　　　　雨越下越大，巢湖水位连续上涨，十几天后的一天夜里，大堤崩溃，顷刻间，古巢城被洪水吞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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气势汹汹

　　　　此时，曹操已经在北方站稳脚跟，势力日益强大。

　　　　夏侯惇是曹操同族兄弟，自小学习枪棒，性格刚烈，武艺过人，在曹操起兵时率众来投，从此随曹操南征北战。夏侯惇在征讨吕布之际，被吕布手下曹性偷袭，射瞎左眼。

　　　　夏侯惇一贯主张明人不做暗事，好汉不用奸计，大声说：“有本事同我马对马，枪对枪痛痛快快地干一场，这才算顶天立地、光明磊落的英雄好汉！偷偷摸摸的算什么本事！”他不顾疼痛，勇猛地拨矢啖睛，并奋力刺死曹性。

　　　　这一举动，让夏侯惇名声远扬，不过，也有一些人不以为然。

　　　　听说曹操要攻打孙策，他自告奋勇，向曹操请战：“丞相，打孙策让我来做先锋！同阴险狡诈的人打仗，我一身的本事显露不出来，感到十分憋屈！孙策一般不使奸诈的阴谋诡计，让我同他痛痛快快地干一场，杀他个天昏地暗，输也要输个痛快！”

　　　　曹仁讥讽道：“你想输个痛快？瞧你只剩下一只眼睛了，再输你就变成瞎子了！”夏侯惇解嘲道：“哪里哪里，我肯定能赢，赢也要赢个痛快。”

　　　　曹操内心并不欣赏夏侯惇只晓得打打杀杀，做“赔本生意”，但是较为欣赏他敢于拼命的勇气，同时觉得他有些天真、可爱，这样的人没有心计，听话。但是必须弥补他头脑容易发热，鲁莽好斗、有勇无谋的缺陷，因此让张辽与他一道进攻孙策。

　　　　夏侯惇有些不愉快，心想：给我一支人马，我一定能踏平孙策大营。主公令张辽和我共同指挥，分明是不太信任我，有张辽在身边碍手碍脚，不痛快。

　　　　张辽说：“丞相，孙策在江东，进攻他必须要过江，而我军不习水战，难度很大。”曹操听了，说：“没让你们过江，孙策的好友周瑜在居巢一带盘踞，势力不容小觑，居巢、舒县一带战略地位重要，不仅是鱼米之乡，而且出产铁器等物，你们打败周瑜，就等于重创了孙策。如果他胆敢过江支援周瑜，我带大队人马将他灭掉！”

　　　　于是夏侯惇同张辽领兵1万向居巢进攻。由于求功心切，他们行军速度很快。不日，他们到达居巢城北，只见丘陵起伏，山峦叠嶂。在过柘皋河时，运输辎重的车子压坏了一座桥梁。

　　　　当地人发现后，立即召集村民堵住曹军去路，要其赔偿。夏侯惇急于行军，听说受到百姓阻挠后，勃然大怒，破口大骂：“野蛮村夫，老子没有纵马吃你的庄稼，践踏你的田地，也没有让士兵抢夺你的粮食，奸淫你的妻女，仅仅由于超载压伤了桥，竟敢阻拦大军，简直是吃了豹子胆！分明是藐视我威武之师，这还了得！来人，将在场的所有村民都给我绑了！”

　　　　张辽听说后，十分震惊，觉得非常不妥，但是他深知夏侯惇的脾气——他在气头上，除了丞相说话他能听，其他人说话等于放屁。

　　　　但是，他深知这样做的严重后果：战争没开始，如果处置不当激起民变可不是闹着玩的。于是他赶紧制止：“且慢！”夏侯惇将眼一瞪，说：“这都火烧眉毛了，还慢什么。快去！”“别急，先等我把话说完，再去不迟！”

　　　　“好吧，你说！”夏侯惇不耐烦地说。张辽说：“俗话说：强龙不压地头蛇。况且，民心向背是成败关键所在，当年丞相严明军纪，要求对百姓做到秋毫无犯，他的坐骑因为受惊践踏禾苗，丞相准备自裁，被将领们拼命拦住，后以割发代替，说明丞相尊重老百姓的利益。我看这事应该协商赔偿为好，暂且不要抓人。”

　　　　夏侯惇一听觉得很有道理，说：“好，你们先去协商，赔钱。”可是过了一会儿，部将禀报：“老百姓说光赔钱不行，还必须将桥修好。”夏侯惇一听，将仅有的一只眼睛瞪得很大，样子十分恐怖，他骂道：“他妈的，赔钱不就行了，还修个鸟，太耽误时间了，去跟他们说：等老子打完胜仗回头再修。”

　　　　部将快步跑到桥边，向老百姓转达夏侯惇的意见，但是一些老百姓仍然不让步，非要曹兵马上修桥。夏侯惇听了，怒不可遏，“刷”的一声，抽出宝剑，领兵向出事现场奔去。

　　　　张辽想要阻拦，被他推到一边，他只好跟在夏侯惇后边以便见机行事。到达现场，只见围着一大群人，曹兵与村民相互对峙。夏侯惇一见，大骂：“你们这些泥腿子，我们不是故意压坏你们的桥，已经答应赔钱，还要怎么样？”

　　　　一位村民说：“你们手下说话太粗鲁，太野蛮！今天不修好，甭想离开！”“呀嘿，你们这帮王八蛋，吃了豹子胆了，来人，将这个为首的抓起来！”“慢！”士兵正要动手，只听一声断喝，夏侯惇等人吃了一惊，扭头一看，只见一位道士走了过来，他名叫张寒，是韩真的朋友，他从吴郡来到居巢拜访韩真，可是韩真外出云游未归。

　　　　他乘兴而来，不想败兴而归，于是决定游览居巢的大好河山，这天，他想去凭吊已被湖水淹没的居巢古城，正好路过此地，发现曹兵蛮不讲理，他大声说道：“村民没有犯法，怎么能够随便抓人！”夏侯惇一见道士，气不打一处来，骂道：“他妈的，你个牛鼻子老道，你算老几？此事与你无关，你插什么嘴，这儿有你说话的地方吗？”

　　　　“我不算老几，但是不准随随便便抓人！”其他村民一齐高喊：“不准随便抓人！”夏侯惇气得暴跳如雷，咆哮起来：“来人！把老道和这个为首的抓起来，他们要造反，谋反，谋大逆！”

　　　　士兵上前准备绑人，老道拔出宝剑自卫，其他村民也用锄头，铁锹、石头等准备反抗。夏侯惇脸色一沉，凶相毕露，声嘶力竭地下令：“对反抗者，格杀勿论！”说完，带头向人群冲去。

　　　　张辽急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