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小乔全传-第1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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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军神勇！”场面十分壮观，曹操突发奇想，令士兵们脱下帽子，装上土，倒在阅兵台前垒成一个高大的土台。

　　　　他口出狂言：我统兵百万，战将如云；势如江水，谁能阻挡？每人吐一口唾沫，就能形成滚滚波涛，把吴军冲跑。

　　　　曹操带兵到达周家庄，让士兵将百姓驱赶到一个打谷场上，曹操声嘶力竭地高喊：“周瑜大逆不道，辅助孙策，盘踞江东，对抗朝廷，周瑜之罪，族人有责，本当全诛，我心宽阔，唯首是问！”

　　　　说完，他扔下一支令箭，下令士兵烧毁周氏宗祠，将老族长五花大绑，挖坑活埋。

　　　　周氏族人掩面而泣，欲救族长，但被穷凶极恶的曹兵驱退，现场哭声震天，秩序混乱。然后，曹兵大摇大摆地进犯舒县县城，何县令听说曹操大军到来，吓得面如死灰，下令开门迎接，他跪在地上，双手高举大印，说：“小人率全城百姓恭迎丞相大驾！”

　　　　曹操趾高气扬，装作没听见，不搭理他。县令又高声重复了一遍，他才傲慢地说：“你就是县令？你是干什么吃的？我的人马在你的辖境内居然多次遭到贼人偷袭，这是你长期纵容的结果！从现在开始，你的县令被免了。此外，你帮助周瑜干了哪些坏事，要一一供述，如有半句隐瞒，杀你九族！”

　　　　县令早就听说曹操“宁可我负天下，不叫天下负我”的禽兽之言，如今见他凶神恶煞一般，吓得魂不附体。曹操令手下夺过何县令带来的大印，将其拖走。舒县城的商人财主都献上金银财宝、牛羊马驴，以求自保。

　　　　米商何福对曹操说：“丞相，您和您的手下需要什么，只要说一声，立即送到。”曹操一听，很高兴，连说：“好，好！”何福又说：“丞相，小人在寒舍草备薄宴，恳请赏脸。”曹操见他奴颜臣服，哈哈大笑，带领曹仁、夏侯惇等赴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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军心动摇

　　　　席上，曹操饮了几口酒后，“咚”地一声放下酒尊，痛骂道：“周瑜孙策，祸国殃民，不识时务，苟且偷生于江东，与我对抗，大逆不道。我有雄兵百万，江东一群乌合之众，怎可匹敌？一年之内，如果孙权周瑜不带上舆图和大印亲赴许昌谢罪，定指挥千军万马，扫平江东，鸡犬不留！我要将他们碎尸万段，还要掘其祖坟，灭其九族，辱其妻女！”

　　　　众商户财主听了这话，感到毛骨悚然，小腿肚子不停地发抖。夜幕降临时分，曹操正搂抱着商户财主献上的美人，突然听到外面发出惊呼声，“不好了，失火了！”曹操听见后，赶紧起床，胡乱披上睡衣，命令手下：“速去打听哪里失火，快快报来！”

　　　　不一会儿，一名校尉匆匆进帐，说：“禀报丞相，西大营失火，现正在救火！”

　　　　曹操叫人喊来曹仁、夏侯惇，要他们加强警戒。过了一会儿，又有一名士卒慌慌张张跑来说：“禀报丞相，刚才有多名士兵被暗器击中，性命不保。”

　　　　曹操带人到现场一看，果然一些士兵的咽喉、胸膛等部位被飞镖击中，士兵面目狰狞，死相难看——显然因剧痛难忍，身体抽搐扭曲而死。

　　　　曹操叫人喊来曹仁、夏侯惇，声色俱厉地说：“你们是怎么巡逻的？再出这样的事情，提头来见！”曹仁、夏侯惇听后，吓得战战兢兢，加强巡逻，一有风吹草动，紧张不已。一夜下来，他们感到疲惫不堪。

　　　　巡逻士兵怨声载道，曹仁、夏侯惇揉着眼睛，哈欠连天，感到难以支撑。

　　　　第二天，除了一名士兵失踪外，没再发生失火、暗器伤人等恶**件。曹操等人刚松一口气，突然，一名校尉匆匆忙忙跑进来报告：“禀报丞相，大事不好！”

　　　　曹操听了，骤然一惊，说：“什么事？不要慌张，慢慢说。”“丞相，许多官兵拉稀拉个不停。”荀彧听见后说：“莫不是疟疾？”曹操听了，皱着眉，说：“无缘无故的怎么会得疟疾？”荀彧又说：“会不会水土不服？”荀攸说：“有这种可能。”

　　　　曹操阴沉着脸说：“将士们大都是从北方过来的，为什么有的拉稀，有的不拉稀，分明是有人下了毒。”他命令荀攸带人严查可疑之人。可是查来查去，毫无线索，拉稀的人越来越多，郎中们忙得团团转，手段用尽，也难解燃眉之急。曹操叫人将何福喊来，询问情况，何福认为有可能冲撞了鬼神。于是曹操叫他喊来巫师施法术。

　　　　巫师装神弄鬼，扎成多个稻草疙瘩，象征鬼怪瘟神，插在木棍上焚烧，弄得军营乌烟瘴气，可是于事无补。

　　　　何福又建议将一种名叫水莲的草药熬成汤给患者服用，曹操同意后，郎中们马上采来草药熬成汤，但是士兵们服用后效果不明显。眼看手下人一批接一批倒下，曹操心急如焚，大发雷霆，大骂郎中不学无术，连拉稀这种小病也治不好。

　　　　忽然，一名侍卫进来报告说在门上发现一支箭，箭头上有一张纸。曹操取来一看，气得七窍生烟，原来上书十六个字：“曹贼无道，毁我家园，如不滚走，剥皮抽筋！”

　　　　曹操恨恨地说：“我说是有人暗中作怪，果然如此，哪里是什么瘟疫、水土不服、冲撞神灵！”下令手下人立即严查附近居民，严加拷问，一定要弄个水落石出，将敌人一网打尽。夏侯惇等人急红了眼，将军营附近几十名老百姓全部捆绑起来，用马鞭抽打，要他们供出究竟是谁干的。

　　　　可是这些人咬紧牙关，眼里喷着怒火，根本不屈服。曹操咬牙切齿地说：“既然不说，就是周瑜逆党，一概处死！”于是，夏侯惇指挥士兵，将被捆之人全部活活烧死，连几岁小孩都不放过，现场惨不忍睹。

　　　　曹操疯狂报复过后，稍稍松了口气，说：“这些冥顽不化的家伙，只有对他们严加镇压，否则他们不知道天高地厚！”曹操严令：禁止士兵随便外出偷鸡摸狗，全部呆在营帐里。

　　　　此后几天，虽然没听说士兵被杀的消息，但是军心动摇，许多人恐慌不已，担心要出大事情——过分的平静背后往往会有大的危险在酝酿。傍晚时分，突然电闪雷鸣，下起瓢泼大雨。

　　　　曹操与几位大将和谋士在帐中饮酒作乐。荀彧说：“丞相，如此大雨，会不会有洪水暴发？”曹操不以为然地说：“不会，此处地势较高，水淹不上来。”荀攸说：“四周会不会有水库、塘坝、湖泊？”

　　　　夏侯惇说：“附近倒没有，但是不知道更远的地方有没有。”荀彧说：“还是小心为好，不如派人去察看一下。”

　　　　曹操对夏侯惇说：“好吧，让公明陪你去。”于是，夏侯惇、徐晃带人冒雨去察看。可是他们走不多远，震惊地发现，东边一股洪流夹带着石块泥沙犹如巨龙一般朝营地袭来。

　　　　原来，前方有一口水库，本来蓄水不多，但是突降暴雨，水位上涨较多，加之近千名百姓连夜将近旁的舒河水引入水库，使水库水位骤然涨高，一下子高出军营许多，形成很大落差，他们掘开水库的西堤坝，大水如猛兽一般向曹营冲来，夏侯惇等人赶紧跑到高处，由于慌乱不堪，几个人的鞋子都脱落了，夏侯惇大喊：“快向丞相禀报，快救丞相性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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围魏救赵

　　　　徐晃等人呆若木鸡，程猛大喊：“快！快抱住身边那根木头，快去救丞相！”徐晃猛然醒悟过来，被水流冲得踉踉跄跄的他看到有一根木头向他漂来，喜出望外，赶紧松开抓树枝的手，一下子扑到木头上，随之向下游曹营方向漂去。

　　　　等他随木头漂到曹营，水已经将营帐冲毁，一些已经进入梦乡的士兵，被水溺毙，其他没有睡着的士兵由于事前毫无防备，一见大水来了，惊慌失措，鬼哭狼嚎，在水中扑腾，挣扎。

　　　　幸亏曹操等候夏侯惇等人的消息，没有入睡，隐约听到水流的冲击声和远处的嘈杂声，立马从床上跳下来，抓起宝剑向外冲，刚出大帐，一股巨大力量将他冲倒，他在慌乱中碰巧抓住一根绳索藉以拼命挣扎，才没被大水吞没，他咕咚咕咚连喝了几口凉水。

　　　　曹操心想：水流又大又急，我命休矣！他在水中苦苦挣扎，眼看绳索不堪重负，就要断裂之时，突然听到叫喊声：“丞相！丞相！”曹操听出是徐晃的声音，偱声定睛一看，前方黑乎乎的一个物体漂浮着，曹操心头燃起希望，大喊：“公明，我在这里！”徐晃循着声音来向，漂到曹操身边，曹操赶紧抱住木头，两人漂到浅水处，上了岸。

　　　　幸好此处地势较高，洪水冲过以后，没有将这里彻底淹没，所以除了少部分人被水淹死以外，大多数人活了下来。夏侯惇等人爬到树上，躲过一劫。洪水过后，他们从树上跳了下来。

　　　　曹操等人浑身湿透，狼狈不堪，活着的士兵在泥泞中艰难挣扎。曹操见状，立即下令：“徐晃、夏侯惇听令，你们赶快通知诸将集合队伍，清点一下人数，将死了的士兵挖坑埋了，到城里找些干净的衣服换上，再弄点吃的。

　　　　然后，抓一些可疑之人，严加审问，将不予配合者全部斩首，以泄我心头之恨。”二人领命而去。曹兵进入城里，发现人们不翼而飞，连一只狗，一只鸡都看不见。

　　　　他们找到一些粮食，放在马背上，偷了些干净的衣服，换下身上又湿又脏的军衣，顿时军队着装千奇百怪，有的士兵甚至将女人的衣服裹在身上。整齐划一的军容被彻底颠覆。

　　　　荀彧看了，连连摇头，说：“成何体统，成何体统！”曹仁说：“周瑜的余党肯定逃到附近的山上，不如放火烧山，不怕他们不出来，出来一个杀一个，将这些暴民统统杀死！”曹操下令士兵围山，调集精兵把守要道口。刀斧手，弓箭手严阵以待。

　　　　曹操正要下令点火，突然一匹快马如箭般驰来，只见他左手打出“曹”字小旗，右手打出“十万火急”旗子。侍卫将他带到曹操面前，那人下马后，立即将一封文书呈给曹操。

　　　　曹操读后，大吃一惊，原来信是曹洪写的，信上说：“周瑜指挥江东水军多次袭扰我军，周瑜船只装备新奇，能射出铁钩，钩住我船的船舷，将我船拖着就跑，由于江面波涛起伏，我方士兵被颠得晕晕乎乎，最后被周瑜的士兵一一射杀。

　　　　为避免伤亡，我军只好躲在水寨内，但四周都被包围，情形万分危急……”原来，曹操偷偷地率大部队从濡须口侵入巢湖，刚开始，周瑜并不知情，后来曹操在舒县烧杀抢掠，当地一名周家子弟决定请周瑜前来报仇，他化装成渔夫，连夜赶往江东，将舒县发生的事情一五一十报告周瑜，周瑜听后，悲愤不已，哭道：“父老乡亲受苦受难了！我誓报此仇！”

　　　　他同黄英商量：“曹操势力强大，且居于陆地，如果从陆地进攻曹操大部队无异于以卵击石，不如进攻江边曹兵，使曹操不得不撤军回救。”

　　　　黄英点头说：“这是围魏救赵之计，很好！”于是，周瑜请求孙策让他袭击曹洪所领的水军。孙策欣然同意。

　　　　周瑜几次出击，均取得辉煌战果。曹洪惶惶不可终日，赶紧报告曹操。曹操问众谋士有何良策。荀彧说：“如今大军损失惨重，全部撤回，劳而无功，很不划算，不如让夏侯将军带一支人马攻打皖城，丞相带大部队回救曹洪将军。”

　　　　荀攸很赞同：“皖城地理位置特别重要，因其地当皖河入江之首而称为皖口，又因其镇处柏子山麓之间而称为山口。其地上控淝淮，山深水衍，乃战守之资。”

　　　　曹操点头赞同，说：“太守刘勋是我故交，我写封信给他，劝他献城投降，如果拒绝投降，再攻打不迟。”

　　　　于是曹操写了一封信，交给夏侯惇，让他派人交给刘勋。然后准备率军从巢湖经濡须河退回茂口。到了码头，发现船只损毁不少，又临时抢夺船只和木筏运输士兵。

　　　　当时有人编了一个歌谣，在舒县民众中传唱开来：曹操兵马一片云，帽子装土垒成墩；口称强大难匹敌，原是一伙豆腐兵。

　　　　大多数曹兵来时呕吐，去时也呕吐，曹操感觉此番出征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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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有不透风的墙

　　　　周瑜接到曹操撤兵的消息后，并不感到轻松，他很担心自己的家人，尤其是母亲――曹操带兵侵袭舒县，母亲及家人最易受到曹贼的伤害，还有老师乔公以及乔漪也让他放心不下，他暗自叹息：自己至亲至爱的人们究竟是否安好呢？

　　　　记得同乔漪分别时，双方约定每月给对方写一封信，将信用蜡封好后，放在乔宅门前的柳树洞内。

　　　　周瑜因为公务繁忙，不可能亲自送信，只好派手下周聪充当信使，因为周瑜及手下人居所不定，周聪辗转到达乔宅时，有可能是夜里，他将信放好后，就转身离开，即使没取到小乔的信，他也必须连夜返回，否则，耽搁久的话，等他返回出发地时，主公周瑜可能又去别的地方，这会使他很难找到他。另外，夜里，他不便敲门打搅乔家人。

　　　　开始，信件的收发比较正常。可是，后来发生的一些事情使周、乔二人竟然断了联系。问题竟然出在小乔的继母张晗身上。这个女子正值虎狼之年，可是老乔年老体衰，加上他忙于书院事务以及传道授业治学等等，一年到头，几乎不碰张晗的身子。

　　　　张晗寂寞难耐，夜里独守空房，她想入非非，做出自慰之事，结果导致了妇科病，于是她去找郎中讨药方子。

　　　　城西有一个药铺，原属于张叶青的，他的侄子名叫张蔷，跟叔父学医，张叶青去世后，他接下药铺。这人虽然医术不错，可是好拈花惹草，张叶青在世时曾多次警告他：色字头上一把刀，告诫他好自为之。

　　　　可是他阳奉阴违，张叶青几次想与他断绝师徒关系，无奈哥哥苦苦哀求，他心肠一软，只好违心地收留这个不争气的侄子。

　　　　张叶青死后，张蔷凭借几个稀世秘方不仅在舒县城中的医药界独大，而且在周边数县都有名气。患者慕名而来，这样他的生意日益兴隆，赚得盆满钵满。

　　　　有了钱，他就有足够的资本打点、巴结县里的头头脑脑，颇得他们欢心。因为有官府的撑腰，他做到了有钱有势，这使得他更加肆无忌惮地猎取美色。

　　　　他不仅将手伸向前来求医问药的美貌女子，而且兽欲膨胀，对所有他看上的女子，无论是妙龄女郎还是丰韵少妇，他都有非分之想，必欲得之而后快。

　　　　由于此货年轻，长相也不猥琐，出手也大方，颇有些手段，有些不自重的女子面对张蔷的花言巧语，秽言挑逗，开始是故作矜持，进而是半推半就，最后竟然主动地前来投怀送抱。

　　　　然而，张蔷再年轻，他也是血肉之躯，纵欲过度，身体透支，床帏之事颇有些力不从心，于是，他以无比的专心、耐心遍寻春宫之术以及壮阳之物。

　　　　其实，早前，他也乐于钻研这些下三烂的东西，并且曾给过衙役梁财的狐朋狗友瘦猴，瘦猴自己用过后，又向他讨了一些药，送给向他讨药的梁财，梁财又献药让县令赵飞虎和杏花用过。

　　　　舒县县城本来也有其他字号的药铺和悬壶济世的郎中同他抗衡，但是，卑鄙无耻的张蔷勾结官府，用龌龊的手段将他们排挤走了，自己垄断县城的医药。为了满足他吃喝嫖赌花钱如流水的奢靡生活，他欺骗前来问诊的病人，一番望闻问切之后，危言耸听，信口雌黄，说她们病入膏肓。患者听后，惶恐不安，不得不花大价钱买他的药。

　　　　张蔷是张叶青的侄子，而老乔是张叶青的女婿，两人自然十分熟识，可是老乔得知他的底细，洞察其人品，对其颇为厌恶，所以两家不常来往。他也曾垂涎张晗的美貌，但是张晗活动半径有限，两人难以形成交集。所以，张蔷只能暗自吞口水。

　　　　可是，张晗得了妇科病后，到药铺求医，张蔷见了真是喜出望外，他将张晗引入内室，察看病情，看着看着，两人如**，燃烧得乌烟瘴气，污浊不堪。张晗尝到甜头，天天魂不守舍，隔三差五地往张蔷那里跑。

　　　　俗话说，没有不透风的墙，这桩丑闻像长了翅膀的苍蝇到处乱飞，一些人开始在背后戳戳点点，老乔闻听后，大发雷霆，大乔、小乔也感到很羞辱。全家冷眼横眉对着张晗，使她有所收敛，张蔷也有些惧怕老乔的威望，所以他只得改变伎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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撞破奸情遭报复

　　　　张蔷与张晗减少见面苟且的机会，并且约定在野外偷欢，这样好遮人耳目。于是，张晗以采草药为名到书院附近的树林僻静处等候张蔷。张蔷也偷偷摸摸地从山后绕到张晗的身边。

　　　　完事后，张晗装模作样地采些草药带回，熬些汤药喝。二人苟合时，动作很大，鸟儿惊飞，花草乱颤。

　　　　他们自以为神不知鬼不觉的，但是，天长日久还是被发现。一天午后，二人偷欢时，碰巧小乔追赶一只野兔到附近，她听到一种从没有听过的声音，不禁吃了一惊。

　　　　于是循着喘息声察看究竟，只见不堪的一幕，她认得附近盛草药的竹篮同家中的一模一样，从而判断是张晗与一男子在一起，小乔顿时羞得满面通红，她连连呸了几声，对张晗不守妇道，背叛父亲的行径愤慨不已，气不过，弯弓搭箭，朝二人身旁的大树射了一箭，然后扭头而走。

　　　　由于箭头中树的声音较大，张晗和张蔷吃了一惊，停止动作，慌乱地穿上衣服。

　　　　张蔷用力拔下箭，张晗一见，心里咯噔一下，气急败坏地说：“不好，这箭是小乔的，被那小妖精发现了！”

　　　　张蔷听后，恶狠狠地说：“不用害怕，明天我弄几条毒蛇放在罐里让你带回家，晚上等小乔睡觉后，偷偷地放到她的房内，将盖子取下，让毒蛇出来咬死她，即使咬不死，也要把她吓个半死，让她以后再敢多管闲事，坏我们的好事！”

　　　　由于老乔昨日应邀去皖城玉成书院讲学，要好几天才能回家，张晗担心老乔回来后，小乔会将他们的阴私告诉父亲，造成自己被休的严重后果，于是张晗同张蔷商量后，决定当晚实施毒蛇计。

　　　　张蔷药堂里需要蛇胆做药，因而养了数条毒蛇。他赶紧回去，捉了四条毒蛇放进一只陶罐，然后送给张晗。小乔因为生气以及内心矛盾，她晚上没有做饭吃，和衣躺在床上。

　　　　姐姐去姑妈家，自己心里有疙瘩，连个商量的人也没有，只有独自消解。

　　　　她辗转反侧，心想：究竟要不要将继母的丑闻告诉父亲呢？如果不告诉的话，父亲就会一直被蒙在鼓里，张晗肯定还会干出不轨之事的，父亲的绿帽子要戴到什么时候呢？要是告诉父亲的话，他肯定会震怒，父亲年老体衰，还有咳嗽之症，他怎么能禁受如此大的打击呢？前些日子，父亲耳闻张晗的一些绯闻，很是生气，但考虑到毕竟是传闻，无真凭实据，没有责罚张晗。

　　　　记得当时张晗在父亲面前边哭边辩解，极力证明自己是清白无辜的，父亲踱步思考片刻后，叹了一口气对张晗说：“我相信你，但是你要自重，要避嫌。”唉，父亲向来心肠软，架不住张晗的落泪计。

　　　　他还对一位老友说：“贱内绝对没有红杏出墙之事！”这些年来，张晗作为继母，除了懒点，也没有太为难过自己，可是，这种事情实在是不能原谅她，自己到底该怎么办呢？明天自己要不要去姑妈家同姐姐和姑妈她们商量商量，寻找更好的办法呢？小乔轻叹了一口气，在黑暗中睁眼思考这个极其尴尬的问题。

　　　　鬼魅的夜色中，残月如多年幽闭牢房的重刑犯的一张瘦脸，看上去阴冷恐怖。张晗小心翼翼地捧出放有毒蛇的陶罐。据张蔷说，这四条蛇被他用迷幻药整过，对人的**气息极其敏感，只要嗅到人的气味，即能发起攻击。

　　　　此时，杀人灭口、掩盖真相、保全自己的歹念如邪火一般在体内燃烧，竟然超越了她对蛇的恐惧心理，也超越了她仅存的一点点人性和良知，她的心跳虽然加速，但不是因为害怕，而是阴谋即将得逞的激动，此刻，她完全忘记了还没有进食晚餐带来的饥饿感――以前，都是小乔做饭，她是衣来伸手饭来张口的。

　　　　张晗住在东厢房，小乔在西厢房，正厅里灯光晦暗，她透过构造稀疏的门帘发现小乔屋内一片黑暗――显然没有掌灯，屏气窃听，里面没有丝毫声音，她蹑手蹑脚地走到小乔的闺房门前，门开着，她掀开门帘，将陶罐放进房内。

　　　　然后遵照张蔷的嘱咐，摸到罐盖上的绳子，拉开罐盖，掩上房门，迅速逃离现场。她躲进自己的房内，竭力让听觉兴奋起来，捕捉小乔房内的动静。

　　　　可是一刻时辰过去，她没有听到小乔被蛇咬的惨叫声――据张蔷说，这四条蛇都是五步蛇，蛇的毒牙长，咬入人体的伤口深，蛇毒量大，使人极其疼痛，小乔被咬后，不在痛苦的翻滚中发出尖叫声是不正常的。

　　　　她耐着性子又等了约有一刻钟，还是没有听到小乔发出的声音，于是，她决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