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小乔全传-第20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张蔷叫一个自己熟悉的女子扶着张晗到了他的“立仁”药堂。看热闹的人渐渐散去。

　　　　张蔷让张晗在一张桌子旁坐下，然后给她号脉，一刻工夫不到，他脸色突然起了变化，向张晗使使眼色，将她带到卧室，掩上门，似笑非笑地对她说：“恭喜夫人，你有喜了！”

　　　　“什么？！”张晗听后大吃一惊，随后激动地问道：“真的吗？这是真的吗？”突然她想起自己本月的月信一直没来，接着她掰着指头算了算，想起这次月信比上次延迟了一些时日了，可是自己竟然没有在意。今天早上吃东西呕吐，她还以为食物有问题。

　　　　她见张蔷一副高深莫测的样子，推了他一把，说道：“你怎么不高兴啊？我都快高兴死了，我结婚这么多年一直没有自己的孩子，现在居然有了自己的亲骨肉，真是高兴死了！哈哈――怪不得反胃呕吐，原来是我们有小宝宝了，我要当妈妈了！”

　　　　张蔷听后，皮笑肉不笑地问道：“你腹中之物该不会是老乔的吧？”“去你的！”张晗娇嗔地推了他一下，说道：“不会，这几个月来，他一直没碰我的身体，这孩子肯定是你的。”

　　　　张蔷听后，高兴起来，他一把将张晗搂在怀里，亲着她的脸蛋，用手抚摸着她的小腹，洋洋得意地说：“我不是那种只会播种不求收获的人，古话说‘多子多福’，我是韩信将兵，多多益善啊，你放心，只要你将娃娃生下来，我出钱给你养，我会负责到底的。”

　　　　＇小说网，！＇
………………………………

浮云蔽日

　　　　张晗听了他的话，心里头像吃了蜜一样甜。可是，片刻工夫，她就忧愁起来，语气低沉地对张蔷说：“可是老乔几个月没碰过我，我这一怀孕，他会起疑心，如果他知道胎儿不是他的，老家伙是绝对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不会，宝贝，不要怕，不过，嗯――”张蔷嘴里的话像是被什么东西绊住一样，吞吞吐吐，没全部跑出来。原来他在开动脑筋，他要想个万全之策。

　　　　“真是急死人了，我还是头一次发现你说话这么不利索，张郎，你在想什么？你刚才还拿自己同韩信相提并论，说什么多多益善。韩信遇到事情像你这样拖泥带水的吗？”“不，不是，这事在他眼里，那就是鸡毛蒜皮一般，根本不值一提。”

　　　　“什么？你说什么，鸡毛蒜皮，我腹中的胎儿是我的天，是我的命，你竟然说是鸡毛蒜皮！”张晗气恼极了，她狠狠地拧了一下张蔷的屁股。

　　　　张蔷疼得“哎哟”大叫一声，双手松开张晗，揉着疼处，他皱着眉，龇牙咧嘴地说：“你没听懂我话中的意思。都说女人头发长，见识短，果然不假，我不是在想办法吗？”“想什么办法？你快说呀！”

　　　　“是这样，你的肚子不是还没大起来吗，别人看不出来你怀孕了，这样，你等老乔回来，主动同他亲热，把你这白白嫩嫩的身子给他，只要他碰了，那么，过一段时间，你就装出刚刚受孕的样子，老乔就会深信不疑了，他会觉得自己老来得子，会觉得自己宝刀未老，会拿你当娘娘一样供着――含着嘴里怕化了，捧在手心里怕摔了，我的小祖宗，你到时候想怎么样就怎么样，老乔定会言听计从的。”

　　　　张晗听了这话如醍醐灌顶一般，茅塞顿开，这使她对张蔷又高看一眼。张晗嗲声嗲气地说：“我的亲郎，你的才智真不比韩信差。不过，万一老东西不愿碰我怎么办？他毕竟年老力衰，力不从心。”

　　　　张蔷听了，低头看看张晗的冰肌雪肤，并峙玉峰，咽咽唾沫，感叹道：“哎呀，老夫少妻真不般配，真是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像你这样丰姿绰约韵味十足的女子，他居然使不上劲，真是浪费了，真是暴殄天物啊，这个老乔，老牛吃不上嫩草，内心该是多么不甘啊！换作是我，馋也馋死了。这样吧，我给些药给你，偷偷放入他的茶壶中，我保证，他只要喝个小半壶就会把持不住，会对你痴迷不已，会流连床榻的。”

　　　　“你的鬼主意就是多！”张晗听了，撒娇似地伸出右手食指在他脑门上轻戳了一下。张蔷趁机又将她压在身下。两人如胶似漆缠绵过后，张晗无比爽快地回家。一路上，绿风轻拂她娇媚的脸庞，掀动她艳丽的衣袂，使她看上去活像一只大蝴蝶，让人忍不住驻足观看，目送她消失在绿树丛中。

　　　　转眼三天时间过去了，张晗已经偷偷地在小乔房中点燃完三支**药。这天下午，乔宅门前树上的喜鹊叽叽喳喳地叫个不停，老乔终于从皖城回到鸿儒书院。

　　　　张晗在房中听到书院先生们欢迎乔公回来的寒暄声时，赶紧整理妆容碎步迎出门外，施礼后搀扶着风尘仆仆、春风满面的老乔回家。

　　　　这几日，小乔像是病了一样，浑身无力，张晗一反常态，喂她吃了一些食物。小乔听说爹爹回家了，感到像是做梦一般，努力回忆爹爹前些日子到底去了哪里，总觉得他不曾远行一般。

　　　　她下床后，也不像以前那样美化一下仪容，好像忘记了这些礼仪，就衣衫不整地出房看爹爹。老乔见到小乔，感到很震惊，知书识礼的女儿怎么这个样子就出来见人，客厅中有不少先生呢。她到底怎么啦，怎么像个几岁的小姑娘一样，人情世故什么都不懂了呢，怎能如此随便呢。

　　　　这简直太反常了，小乔见了爹爹只是傻傻地看着他，见了先生们也不行礼，连招呼都不打。这成何体统。这哪像个闺秀。

　　　　老乔虽然很生气，但是在他心目中，漪儿一直表现不错，他对漪儿也很满意，漪儿今天的表现是个意外，也是个例外。所以，他的心里呼呼地冒出疑云：漪儿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其中必有缘故，难道自己不在家的日子里，她受到过很大的委屈？是不是她的好友兰芝投水自尽对她造成很大的打击？……

　　　　总之，事情没弄清楚之前就发火是愚蠢的表现，是不负责任的行为。这样一想，使得他心头的怒火减弱一些，加之众多客人在场，老乔碍于情面，没朝小乔发火，他暂时按捺住自己的怒气和疑惑，示意张晗扶小乔进房休息。张晗一直忙前忙后，笑语盈盈，端茶递水。

　　　　老乔对她的表现很满意，朝她微笑着点点头。张晗将小乔搀扶进房后就得意地退了出来，她脸上掠过一丝难以觉察的冷笑。

　　　　老乔不顾旅途疲乏，同下属们闲谈这些日子的见闻和感想，下属们也向他汇报书院这些日子发生的情况，有些悬而未决的事情也急等他拿主意，老乔倾听后，一一给予答复。

　　　　接着他说：“公瑾这几年功勋卓著，他在历阳与孙伯符会合后，使其实力增强，二人率部戮力攻击扬州刺史刘繇：他们先在江北拔掉了横江、当利两个据点，然后渡江击秣陵，破笮融、薛礼，又攻下湖孰、江乘，进入曲阿，逼得刘繇弃城而逃。孙伯符、公瑾的队伍由弱变强，发展到数万人。在打笮融时，孙伯符大腿受伤，幸亏公瑾及时营救。孙伯符让公瑾镇守丹杨。二人以弱力击败刘繇的数万之众，这是何等的气魄和胆识！”

　　　　＇小说网，！＇
………………………………

偷窥

　　　　乔公好像看到了公瑾策马扬鞭、冲锋陷阵、乘风破浪的飒爽英姿，在矛如林、箭如雨的沙场逐渐成熟为一员猛将，内心为自己的学生深感骄傲。他陷入这种情感，久久没有说话。

　　　　书院的先生们见状，催促道：“后来呢？后来呢？乔公快说啊，不要卖关子了。”

　　　　乔公这才回过神来，微微一笑，款款地说道：“后来的情况诸位想必都很清楚了。袁术派从弟袁胤取代公瑾的叔父周尚为丹阳太守，公瑾与其叔父回到寿春，袁术想任命公瑾为将。公瑾觉得袁术不是个能成大事的人，所以请求担任居巢长。居巢曾为刘般的封国，袁术占领淮南以后，重新设立了居巢县。公瑾任居巢长期间，为百姓解忧，替黎民除害，尽职尽责，大家有目共睹，我就不再赘言了。”

　　　　众先生都点头称赞：“公瑾文治武功，确实能当大任。”“公瑾爱民如命，真是社稷之福啊！”“真乃国之栋梁也！”

　　　　乔公欣慰地点点头，突然心情沉重地说：“曹孟德挟天子以令诸侯，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他派兵攻打皖城，唉，物阜民丰的皖城即将要出现刀光剑影，生灵涂炭的惨剧了。”

　　　　“唉，要是公瑾镇守在那里就好了。”“是啊，听说皖城太守刘勋是个无能之辈，尸位素餐，肯定不堪一击。”“公瑾现在何处？！”素来性急的吴先生急得捶胸顿足大叫起来。

　　　　其他先生的情绪也受到很大感染，纷纷感叹：“是啊，皖城乃兵家必争之地，如果曹贼占据皖城，则如虎添翼，汉室光复大业堪忧啊！”“公瑾在哪里，他家世受国之俸禄，他肯定会为国效力，解民于倒悬的！公瑾！公瑾！你知道这件事吗？”

　　　　先生们忘情地呼唤着公瑾，小乔睡在床上，突然清晰地听到“公瑾”这两个字，感到既熟悉又陌生，她口中喃喃自语：“公瑾，公瑾――”她瞪大眼睛，努力在记忆中搜寻与之相关的情景。

　　　　忽然，她像是惊悟一般，猛然起身下床，连鞋也不穿，披头散发，赤足向门外冲去，边跑边喊：“公瑾，公瑾――”此刻，先生们正在忧国忧民热烈地讨论着社稷大事，他们没有注意到小乔，但是老乔发觉女儿的异常表现，于是赶紧牵动站在身旁的张晗的衣袂，示意她去拉漪儿回家，以免丢人现眼，弄出丑闻，损坏名声。

　　　　张晗赶紧出去。她跟在小乔的身后，轻声但却严厉地呼唤：“漪儿，漪儿，你去哪里？你爹生气了，快回来！”小乔像是没听见，径直跑到院中的一棵大树下，准备攀爬上去。

　　　　张晗担心她掉下来――她倒不是真心在乎小乔的安危，而是害怕老乔责怪她没管好漪儿，没尽到做母亲的责任――她赶紧跟随到树下，抱住小乔的双腿，拉她下来――小乔毕竟神志不清，加上饮食不周，身体虚弱，没能像过去那样敏捷地攀爬上去，所以被张晗逮住了。

　　　　张晗用力拖拽她下来，致使小乔的双手、胳膊等被粗糙的树皮擦伤，但她不顾疼痛，而是更加焦急起来，挣扎着上树，此刻，她无力解释清楚，只能心焦如焚痛苦地嘶喊道：“信，树洞里有信，公瑾的信！我要信，公瑾的信！”

　　　　张晗一听，吃了一惊，心想：“这丫头脑子确实坏了，周公瑾怎么可能将信放在树洞里面，先生们都不知他现在身在何处，你个小丫头怎么会有他的信，而且在树洞里。看来，张蔷的**药真是不一般啊，小乔快完蛋了。”

　　　　见小乔仍在努力挣扎着要爬树取信，张晗很是厌烦，心想：反正你小乔现在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不是个正常人了，我想打就打，想骂就骂，你永远奈何不了我啦。

　　　　于是板起脸，露出凶相，索性挽起袖管，左右开弓，狠狠打了小乔几个耳光，边打边吼道：“你脑子有病吧，周公瑾真的喜欢你吗？那他以前为什么不娶你，而同刘珏结婚呢？后来周公瑾虽然青年丧偶，难耐寂寞，但他会将信放到树上？难道他喜欢树精，或者说他想同树上的鸟儿成亲吗？周公瑾如果像你这么傻，他还怎么带兵打仗？”

　　　　张晗这几个耳光打得肆无忌惮，根本不拿捏分寸，小乔被打得嘴巴出血，眼冒金花，更加晕头转向。随后她一下子失去意识，也没有反抗力量，任凭张晗摆布。张晗气焰嚣张，几乎是拖着她进了屋并将她扔到床上。

　　　　就在她轻蔑地看了小乔一眼，要转身离去时，竟然发现小乔的枕头下露出几封信――由于刚才用力较猛，将枕头移位，使原本安放在枕下的信显现出来。张晗近些年也识得几个字，她取信打开一看，非常吃惊，原来是周公瑾的信，从日期上推算，周公瑾大概每隔一两个月就会寄给小乔一封信。

　　　　不难想象，小乔将这些信当心肝宝贝似的珍藏在枕下，不时翻阅，触摸周公瑾的或火热或忧郁的心。怪不得一些有权有势的人家上门求亲，几乎要踏破门槛，都被小乔拒绝了，原来答案在这里。

　　　　张晗恍然大悟。她在猎奇心和偷窥欲的驱使下快速地浏览了其中几封信，从内容上判断，周公瑾在刘珏死后，心情十分沉痛，他长期走不出忧伤，也拒绝了亲朋好友劝他续弦的忠告，推掉了几桩世人看来极好的姻缘。

　　　　同时，他很矛盾，他爱小乔是无疑的，但又怕自己对前妻的思念会委屈了小乔，因为这样做就不能把心儿全部交给小乔，他担忧小乔不能接受自己，不能包容自己心中残留的爱。

　　　　＇小说网，！＇
………………………………

夺人心魄

　　　　其实，对于小乔的婚姻，乔公的态度像对大乔一样是很开明，也是很明朗的，他早就觉察到公瑾与小乔从起初的眉目传情，发展到后来的情深深、意切切，只有张晗等人不太知情――这也反映出老乔是真心喜欢女儿――爱之真，知之切，如果对一个人没有太多的感情也就不会用心关注她的一举一动、一颦一笑。

　　　　公瑾虽然年龄比小乔大一些，但人品、才华、相貌这“三维”堪称同龄人的翘楚，他希望公瑾成为自己的乘龙快婿。张晗曾竭力劝说老乔早早地为小乔终身大事做主，不能由着她的性子来，“女孩儿的青春宝贵而易流逝，”

　　　　她絮絮叨叨地说：“涟儿和漪儿不知怎么回事，姐妹俩都不愿嫁人，人老珠黄就没好人家要了！女人活一世图什么，不就是相夫教子、享受天伦之乐吗？难道老庄等古书读多了，想当道姑不成！”

　　　　老乔听后，不以为然，他劝道：相传春秋时代，秦穆公有个小女儿，非常喜欢西戎国进贡的一块碧玉。穆公便给女儿起名为弄玉。弄玉豆蔻年华，聪颖绝伦，姿容倾城，但性情孤傲，尤其排斥宫里繁琐的礼仪。她经常一个人呆在深宫里，品笛吹笙。

　　　　穆公见她喜欢笙，下令能工巧匠把那块美玉打造成碧玉笙送给她。穆公欲为女儿召邻国王子为婿，将来可做国君夫人。但弄玉不从，说若不是懂音律、善吹笙的高手，她宁可终身不嫁。

　　　　穆公深爱女儿，只得依从她。唉，儿女的婚姻大事，“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是有道理，但也不是至理名言，要灵活对待，因人而异。

　　　　秦穆公作为一位父亲、一国国君尚能放下所谓父的颜面、王的尊严，尊重女儿的情感和选择，不顾家眷们的阻力，甚至不怕遭受世人说他违背礼仪、祖制的攻击，竭力成全女儿的幸福，实在是难能可贵。相比之下，我作为一介草民就更没有什么顾虑，更应顺应孩子们的本意了。

　　　　可是后来情况起了很大变化，周公瑾迫于母命娶了刘珏，老乔才长叹一声，劝说小乔彻底放下旧爱：“漪儿啊，你听着，当断不断，必受其乱。为父不能眼睁睁地看着你蹉跎青春。”但是，小乔仍然以沉默来回答。

　　　　此刻，张晗虽然不知小乔以往给周公瑾回信的内容，但从她竟然冒天下之大不韪违背儿女婚姻应该遵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的古制来看，她定是心仪周公瑾的，正因为她内心早已放下周公瑾，所以，她才拒绝父母的金玉良言。

　　　　眼下，张晗看着这些信件，再看看小乔的样子――如同一朵鲜花即将枯萎凋零，她心想：周公瑾啊，周公瑾，你对小乔是真情也好，愧疚也罢，你们终归是竹篮打水一场空了。

　　　　突然，她像是被谁提醒了一样，寻思起来：哎呀，小乔是如何收到周公瑾这些信件的呢？看来，小乔刚才说树洞里有信的话不是虚言。怎么办？

　　　　她紧张起来，心跳加快，冒着危险的重大阴谋的实施使她的反应、智力超过以往任何时候。不难想象，不难推理：周公瑾爱着小乔，如果他得知自己的最爱不明不白地变成这个样子，肯定不会善罢甘休，他会寻访到华佗那样的名医一查究竟，如果查个水落石出，自己的身家性命恐难保全。想到这里，她两股战栗，冷汗溢出。

　　　　“不行，一定不能让周公瑾知道这件事情！”张晗脑子飞快地运转，不一会儿，一个计谋酝酿成功。

　　　　她拿定主意后，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到刚才小乔攀爬的大树下，朝树上望去，果然，树的中间有一个空洞，离地面大约有她两个高，如果不借助梯子，是根本够不着的――除非她爬树，可是，她想到自己是乔夫人，就是有本事爬上去也不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当着书院众多先生的面去爬树，那成何体统。

　　　　就在她寻找办法之时，忽然看见门外有一个书生路过，就喊他端来梯子，然后亲自上了树。她担心洞里面有虫儿、鸟儿等什么东西，于是又叫书生递给她一根树枝，她小心翼翼地用树枝向里面捣了一捣，发现比较安全后，才伸手进去摸索起来，很快，她摸到一个纸状物。

　　　　因为害怕别人发现，她叫书生为她取一把刀，书生答应一声去取刀。支走书生后，她以闪电般的速度取出东西，放进袖管里。书生将刀取来后，她装模作样地砍了几根小树枝，借口刀钝，于是从梯子上下来，随后又叫书生将梯子搬走。此时，天色已晚，书院上空开始升起袅袅炊烟，该回去吃晚饭了。

　　　　于是先生们开始散去。送走客人，老乔赶紧到小乔的房间探望女儿，他见小乔睡着了，轻轻地为她掖掖被子，然后又用手在她额头上试试体温，感觉不在发烧，这才放心地走了出去。

　　　　他小声地向张晗询问小乔的情况，张晗撒娇地撅着嘴说：“漪儿没事，老爷离家多日才回来，人家都想死你了，你从没想到问问我的情况，说明你心里头根本没有我。”

　　　　老乔一脸尴尬――张晗从他回到家以来的表现让他很满意――于是赔着笑说道：“老夫怎么会忘记你呢，来，来，给你看看礼物。”老乔边说边打开一只匣子，里面有三枚银质步摇，大小基本相同，形状略有差异。

　　　　张晗不知这些是什么，老乔说：“这是步摇，上有垂珠，步则动摇，因为民间不常见，所以你没见过这东西。我在皖城书院讲学获得一些报酬，闲时逛街时买的，你、涟儿、漪儿各一枚。”张晗赶紧挑了一副戴在头上，老乔见她这么一打扮，确实增色不少。本来张晗就丰姿绰约，加上时髦的步摇锦上添花，使老乔更觉得她夺人心魄。

　　　　＇小说网，！＇
………………………………

伎俩

　　　　小乔卧床不起，自然不能为爹爹准备晚餐。张晗抓住表现的机会，亲自下厨，一边忙活一边说：“老爷，明天是您的生日，可是我不知您是今天到家，因而没有提前准备丰富的食料――一来为您接风洗尘，二来为您祝寿――生日提前过嘛。今晚我只能给您做一碗长寿面了，明天早上再去集市上多买一些好吃的来弥补吧，行不行呀？”

　　　　老乔听了，很高兴，拈须说：“好得很，今晚我就吃长寿面，明天你也不要当作特别的日子过――涟儿在她姑姑家，漪儿身体又不舒服，这个生日实在让我沮丧啊！”

　　　　张晗边在压面架上压面边说：“老爷，涟儿、漪儿迟早是要嫁人的，我会终身伴您左右。”老乔听了，感到很温暖，他也觉察到张晗同过去不一样，变殷勤、变贤惠了。

　　　　他说：“我本来是要迟几日才回来的，可是我前天晚上在馆舍中做了一个噩梦，梦见漪儿被一条毒蛇缠住，我吓得惊叫起来，起床后，打了一卦，卦象不祥，我害怕家中出事，赶紧辞行。

　　　　一路上，我牵肠挂肚，风餐露宿，经过驿站稍作停歇，换马后，径直向家中赶。谢天谢地，好在漪儿并无大碍。”

　　　　张晗听了，心中不免有些惊慌，她想：这老东西说的是真的吗？看样子，不像是假话――他不会说谎――这样看，那可神了，他竟能算出小乔会出事，他会不会算出是我害她的呢？不，他说梦见小乔被毒蛇缠住，这同事实不符；打卦嘛，也不太准，他以前在家中也打过，失手过几次，比如，去年老百姓求雨时请他打过一卦，结果算错了――看来并不灵验，他绝对不会算出到底是谁在害小乔――这样一想，她悬着的一颗心落了下来。

　　　　老乔见她沉默不语，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他猜想可能是因为自己没有牵挂她而生气呢，于是清清嗓子，转换话题，说道：“地里的高粱长势喜人，看上去真像是青纱帐一样。

　　　　可是，皖城又要遭受兵火，唉，泱泱大国，竟乱到这步田地――我真思慕卫青、霍去病，还有周亚夫啊，他们智勇双全，治军有方，为国为民屡建功勋！好在当今还有公瑾等才俊，否则，国无栋梁，如何是好，唉，如果我还年轻，一定投笔从戎。”

　　　　张晗听后，笑道：“老爷，您看上去一点也不显老，您的精气神不比年轻人差。不信，今晚让您试试！”老乔听了这句荤话，脸上有些微红，但他今晚对张晗有较多的好感，所以并不觉得她不正经、下流。

　　　　他点点头说：“今晚睡早点，我不在家的这些天，你辛苦了。让我好好疼疼你。”这时，张晗将一盘热气腾腾的长寿面端给老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