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瑜小乔全传-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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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不免有些愠怒，这简直是无视他的存在！当然，宽宏大量的席日而洪没有朝这些民众发火，他懂得他们，他们其实并不是死心塌地地追随二首领，也不是不把他这个大首领放在眼里，而是他们太敬畏神了，他们对神的虔诚往往要大于对首领的忠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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部落内讧

所谓雪山神发怒纵火，其实只是二首领的一面之词。但这些人听了二首领的话后立即向雪山神跪拜求饶的行为实际上表明他们认可了二首领的说法，这样看来，二首领俨然是神的化身了，因为部落里只有他经常代替或者说假借神的名义说话，解释权完全在他手里，全部部民包括席日而洪在内几乎是没有谁敢，或者说能够怀疑神的存在的。

　　　　当然，并不是所有人都相信二首领尔可朵的话，比如席日而洪、永习春等人，因为尔可朵在为神代言的时候，往往是在与他自身有利害关系的情况下，这就不能不使席日而洪等人怀疑其动机。

　　　　他们曾经听说过披着羊皮的狼的故事，据说这个故事是遥远西方的一位智者说的——他的故事非常有哲理，能启迪人智慧，虽然许多人没有看过这本书，但是其中的一些故事十分生动有趣，对于增强人的智慧非常有益，所以不胫而走——随商人的驼队，随使者的脚步，经由他们的口头或文字流传开来。

　　　　汉朝的史书中也记载了罗马皇帝安敦宁�6�1毕尤曾经派遣使者出访汉朝的史实，有可能是他带来这些故事，不过，没有人能肯定或是否定。

　　　　其实，到底是如何传来的，这并不重要，重要的是故事本身的价值。他们想：狼都可以披着羊皮，恶人为什么就不能打着神的旗号谋取私利呢？另外，从汉传入的狐假虎威的寓言故事，教育意义也很大——“多亏了与汉的交流来往，吸取他们的智慧，对于自己往往很有帮助。”席日而洪心想。

　　　　据说这个寓言是来自《战国策》上的。尾羽思努力学习汉字，家中也有一些汉的书籍，如《太史公书》等。通过学习，他认清了部落的落后与不足之处，他不断地向部民传播汉文化。

　　　　尾羽思对部落充满深沉的爱，爱美丽富饶的草原，爱澄碧如玉的湖泊，爱崔嵬连绵的雪山，爱勤劳勇敢的部民，爱自己慈祥的父母，贤惠的妻子，聪明的女儿……

　　　　此外，草原上流传的来自本部落和其他部落的充满智慧的谚语等也都能够让人们擦亮双眼，尤其是席日而洪，他作为部落数千人的首领，感觉肩上的担子沉甸甸的，他提醒自己必须要始终保持清醒的头脑，决不能成为某些别有用心的小人和野心家的傀儡，否则会使部落的整体利益受损害。

　　　　如果这样的话，那他就对不起民众，辜负了他们的信任，就是渎职。幸亏有寓言和谚语增长人的智慧，否则在一个所有人都对神顶礼膜拜的年代，多么容易受人操控而上当受骗啊！

　　　　席日而洪见永习春要离开，便叫住了他。永习春见首领喊他，心想肯定有十分重要的事情，于是赶紧走到首领的跟前。席日而洪轻声对他说：“去把尾羽思爷爷请来。”

　　　　永习春一听，顿时高兴起来，他简短地说了声：“遵命！”随即转身离开广场，朝村庄后面的小山坡走去。他健步如飞，不久就到达尾羽思爷爷的家门口。爷爷家的獒见永习春来了，很亲热地上前迎接。

　　　　永习春双脚一踏上这块土地，心情马上变好了——由先前的满脸阴云，变成春风满面。此前，每当他遇到烦恼事情总是到这里找尾羽思爷爷诉述。

　　　　这是个独立的小院子，尾羽思爷爷和老伴住，院子里有花草树木，养了一群鸽子和20只山羊。尾羽思爷爷风趣幽默，见多识广，总是能够带给他无穷的智慧和快

　　　　乐。他们的两个孩子都已经成家立业。虽然部落照顾老年人，孩子们也经常送吃送喝的，但他们不肯完全闲下来，总想干些活，尽量做到自食其力，尤其是尾羽思爷爷，已经71岁高龄，但他仍然坚持看书，经常彻夜观测天象。

　　　　他还懂得卜筮、打卦，这虽然不是他自创的，但是与他的聪明好学，刻苦钻研是分不开的。他曾经在汉都洛阳呆过很长一段时间。当时部落首领是席日而洪的父亲，他见尾羽思勤学好问，就派他去汉都，学习汉文化。

　　　　因为他也曾微服造访过汉都，被汉的先进文明所震撼。比如汉的天文历法文学、法律礼仪制度等等，都比于添部落要先进得多。

　　　　汉的皇帝是世袭的，不像他们部落首领是禅让的。汉朝廷委派官员治理地方，这是他们部落所没有的制度。

　　　　当时，尾羽思新婚不久，就忍痛告别年轻美丽的妻子，只身呆在洛阳苦学汉的文化。尾羽思每年回家一趟，每到大雁南飞的时候，妻子就站在村口眺望远方，虽然有时遇到雨雪等恶劣天气，但是她在忙完活以后，总要抽出时间站在那里等待心上人，哪怕一次次失望，她也从不抱怨，从不灰心。

　　　　回来后，他与妻子温存的时间也不多，一方面他尽可能照顾父母，另一方面，他要将所学的知识向首领汇报，首领还委托他教自己的儿子也就是席日而洪以及部落中愿意学习汉文化的年轻人。

　　　　虽然尔可朵的父亲也送他去尾羽思家中跟随他学习，但是尔可朵不以为然，他想：汉朝的文化虽然先进，但是在我们这里行不通，比如郡县制，比如法律——我们祖祖辈辈都按照传统行事；汉朝婚姻“三书”“六礼”也不适用，部落里有几个人会写字呢？

　　　　对于于添部落的文字，他认得几个，但认不全，所以有许多他是靠蒙的，反正大家都不认得，而且，他要根据自己的需要或者部落首领的需要来“引用”书上的相关内容。

　　　　他善于察言观色，部落首领不乐意的事情，他就说此事古时候也行不通；部落首领乐意去做的事情，他就说先辈们也是这样做的。当然，这一切必须以不影响他与家族的利益为前提。

　　　　还有的时候，尾羽思会被大家围在中间，他们要他讲述在汉都的见闻，本来生活很单调乏味，他们很喜欢听草原外面的奇闻异事，尤其是年轻人爱听汉的男女是如何交往，怎样成家的——于添部落没有许多的规矩，只要男女双方愿意，男方送两只羊到女方家里就可以将女子娶走。

　　　　他们除了在部落内通婚，也与其他部落通婚。他们有时爱开尾羽思的玩笑，问他想不想老婆，问他汉的女子怎么打扮，干不干活等等。尾羽思尽可能满足他们的要求。

　　　　比如他告诉他们汉的有关风俗：三月初三，是上巳节，也是男女结交相会的日子，他们唱着《诗经》中的歌谣，如：溱与洧，方涣涣兮。士与女，方秉蕑兮……他们手持柳枝，在清澈的河水里蘸水，轻点对方的手心、额头、脖颈和双肩，以示祓禊祈福。

　　　　尾羽思还告诉他们汉朝人是如何用虎子便溺的，汉人的虎子，大都呈圆壶形，强调实用而忽略装饰，其材质也多为原始青瓷与青瓷。众人听得津津有味。

　　　　五年后，尾羽思学成归来，他带回许多汉的书籍和器具。部落首领特许他不要参加打猎等劳动，让他教部落孩子们文化。孩子们散学回家后，他废寝忘食地看书。

　　　　对此，尔可朵总是风言风语，说尾羽思这么多年学会了在雪山上堆雪人的本领，根本没有用。

　　　　后来，尾羽思的本领逐渐展露出来，他才不敢再说风凉话了：一是尾羽思能治好许多种连部落巫医都治不好的病，二是有一年他竟然预测二日内，天狗会吃太阳。

　　　　其实，在那个年代，很难精确预测日食的发生时间具体在哪一天，尾羽思能够预测到二日内会发生日食是很了不起的。

　　　　当此话说出时，大家都将信将疑，有人说：“别是说大话吧，老天的事情他能知道？”也有人说：“尾羽思可从来没有撒过谎啊，恐怕是真的。”也有许多人很惊恐，焦急地说：“天狗吃太阳？那还了得，没有太阳我们什么也看不见，那可怎么办啊？我们不能每个白天都打火把呀。”

　　　　“是啊，前几次天狗吃太阳，因为事发突然，大家没有来得及做准备，只好仓促地跪地求天狗开恩，不要吃太阳。老是这么求饶，没有给天狗好处，它会认为我们没有诚意，假如它这一次发怒，不管我们如何求饶祷告，它不予理睬，铁了心要吃太阳，那我们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啊？”

　　　　一位老者惶恐不安地说出上面一段话。他的话犹如一块大石头扔进池塘中，激起巨大的浪花，许多人听到这话后，吓得魂不附体，他们感到大灾难就要来临了，不禁嚎啕大哭起来。

　　　　他们边哭边哀求祈祷：“雪山神啊，快救救我们吧。我们的孩子那么小，不能没有太阳了啊！”有一位年轻人见大家如此伤心，就用手指着天，气愤地说：“狗日的天狗，你敢吃太阳，老子用箭射死你！扒你的皮，挖你的心，让人们看看它到底是红的还是黑的。”

　　　　一位老奶奶听了这话，吓得浑身发抖，她结结巴巴地劝说道：“孩，孩子，可，可千万不敢说这样忤逆的话啊，天狗，不，不是一般的狗，既然在天上，那我们就要当神一样敬重它。你的箭射得再远再高，岂能射到天上去，万一惹恼了天狗神仙爷爷，它，它发起怒来会连累大家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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内讧

黄斗觉得心中似有利刃在刺、在搅、在劈、在剜、在割……

　　　　是可忍孰不可忍，此仇不报，誓不为人！虽说女人如衣服，衣服破了可以缝补，女人没了可以续弦，但是要看对什么人而言——既要看是什么男人，又要看是什么女人。黄斗虽不是那种气度恢宏，胸怀大志的伟男，但也算不上纨绔，而是介于二者之间，他在乎自己的女人，如果是一般的漂亮女人也就罢了，偏偏是绝世尤物，举世无双的善解人意的美人，年轻漂亮，风情万种。这种女子失去后，从此再也无法找寻，茫茫人海，人虽然多，女人也多，但是这样的女子却是绝无仅有的，他猜想蜜儿一定是慑于拔天的淫威，是被迫的，而根源在于自己的无能，自己的懦弱。他想：不行，此口恶气不出，我今后怎么能活得下去，同蜜儿在一起，我过得是神仙般的日子，如今一旦失去她，不敢想象自己会陷入一种什么样的尴尬的寂寞的境地。他恨不能马上冲上去杀了拔天，可是他不敢这样做，这样做无异于自杀。他见拔天与其他首领尽情享乐——“喝！喝！”，“我敬大哥一盅”，“请！”“请！”几个首领纷纷举起酒盅祝贺拔天获得一个美人。拔天舌头捋不直，“请！”听到这种声音，黄斗心想：“看来，酒量再大，也架不住如此酗酒，这个拔天今晚肯定酩酊大醉。好，何不趁他酒醉酣睡之际，偷袭他，将他杀死，取下项上人头，送到董虎那里邀功求赏？对对，他们是死对头，董虎肯定重赏。”

　　　　可是，他知道拔天的贴身卫队有三十个人，个个身手不凡，单靠自己手下的50几个弟兄难以成事，为确保万无一失，必须联结外部力量，他知道其他几个首领是绝对不会听从他的话的，可是外部有什么力量呢。他皱眉思考，忽然，他想到附近有个吴歪嘴，本领很大，而且占据鲫鱼背山，手下人马虽不多，但是地形有利，拔天几次想吞并他都无功而返。

　　　　这个吴歪嘴本是读书人，祖籍淮南郡，家庭条件一般，在他十八岁那年，由于相貌丑陋，娶不到漂亮女子为妻。长相一般的女子倒愿意嫁给他，可是他挑肥拣瘦不愿意，心想：如果我能像曹操那样被举孝廉，当上官，一定能娶到漂亮的老婆，而且妻妾成群，于是他带上礼物去拜见袁术，请求他举荐自己。吴歪嘴此人十分狡猾，他打听到袁术好色，于是花了一些时间，将他所知道的年轻貌美女子的家庭住址、芳名等调查清楚，并且凭借印象将她们一一画在图上，然后去拜访袁术，袁术性情傲慢，本来不想见乡野村夫吴歪嘴，可是发现他带来的礼物颇合自己的心意，他觉得吴歪嘴不是一个愚笨之人，说不定对自己有很大的用处，于是破例召见他。袁术得知他门第不高，且相貌丑陋，摇摇头，说：“我要是举荐你当官，吓着皇上和大臣们怎么办？我看你还是老老实实呆在乡野安度余生吧！”吴歪嘴不死心，还想引经据典，让他不要以貌取人，一句话没说完，袁术不耐烦地站起身，撂下一句：“送客！”吴歪嘴就被仆人推搡了出去。这个吴歪嘴老羞成怒，不过他不敢当面大骂袁术，他见胳膊拧不过大腿，于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在袁府临街的围墙上用毛笔写下两行大字：

　　　　四世三公尸位素餐

　　　　三妻四妾独守空房

　　　　袁氏家族根深叶茂，门生弟子在全国各地为官，有的当郡守，有的当刺史，还有许多人在朝为官，出将入相，竟敢有人侮辱祖先尸位素餐，那不是作死吗？他知道后果严重，于是，逃到鲫鱼背山，占山为王。

　　　　他知道吴歪嘴早有吞并拔天，扩充实力的企图，觉得现在去找他，有一些胜算。于是借口不舒服，偷偷溜走，而拔天根本不把他放在心上，即使现在有几十头老虎向他扑来，他也舍不得丢下蜜儿。同她在一起，别提有多么销魂了。黄斗偷偷地出了山寨，没人敢阻拦或者盘问他。他骑着快马，径直向鲫鱼背山飞驰而去。马跑了十几里地，终于到达山脚下，他舍不得歇歇，驱马向山上飞奔。可是突然听到铃铛响声，他啊呀大叫一声，连人带马被一根绳索绊倒在地，他从马上跌下来，栽了个大跟头。幸亏他落到一处草丛中，如果他碰到石头的话，必死无疑，他脸上手上被荆棘划破了十几道血痕。几个人立即上前将他逮住，用黑布将他眼睛蒙住，用布将他嘴堵住，用绳子五花大绑起来，不用说，这几个人是山上的喽啰，路旁还站着一个打火把的人，他们纷纷叫嚷：“把这人黑货绑起来送到大王那里。”其实黄斗并不黑，显然，黑货是山寨的暗语，就是陌生人。于是他们推推搡搡地将黄斗带到吴歪嘴跟前，吴歪嘴喜欢结过婚的少妇，他此时正在同一个年轻的少妇打情骂俏。听说逮住一个黑货，他喝令带上来。尽管黄斗被蒙住眼睛，但是他的身高体型，让吴歪嘴有似曾相识之感，他从虎皮座椅上站起来，慢慢踱到黄斗跟前，一下子拽下他的蒙眼布，惊叫道：“黄斗老弟，真的是你，深更半夜的，你到我这里来有何贵干？”边说边示意喽啰将他身上的绳索解开，把嘴里的布扯下来。黄斗在路上就打定主意，为了打消吴歪嘴的怀疑，必须要将自己的真实情感充分展示出来，于是，他扑通一声跪在吴歪嘴跟前嚎啕大哭，边哭边说：“大哥，您可要替小弟做主啊，拔天这个千刀万剐的家伙不是个好东西，竟然当众抢走我的女人，大哥，是条汉子，怎能忍受如此的奇耻大辱。”吴歪嘴早就知道拔天好色，他仔细地观察黄斗的表情，他泪如雨下，眼中冒火，实在不是装出来的。

　　　　吴歪嘴点点头，但是，他迟疑道：“兄弟，不是我不想帮你，可是，你知道拔天武功高强，且他手下人多势众，哥哥我怕敌不过他呀！”

　　　　黄斗听后，急忙说道：“大哥请放心，今晚小弟来之前，拔天同其他首领喝了许多酒，个个烂醉如泥，他们已经失去反抗之力，所以小弟才抓住这一千载难逢的好机会，赶来禀报大哥，如果没有必胜的把握，小弟不敢冒如此大的风险，请大哥一定相信我，如果小弟有半句谎话，天打五雷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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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次穿越

　　　　现在不得不回到第一章，也就是本故事的起点。

　　　　尽管陈朗以周玉的身份穿越到汉末，但是他全身心地融入到周瑜的灵与肉之中，而且表弟古琬不允许他以现代人的思维和技术干预当时的一切事情，因此，他穿越后的所作所为，实际上完全是周瑜本人的行为，也就是说周玉同周瑜已经没有什么区别，完全可以看作是一个人。

　　　　周瑜在师父浮槎真人的帮助下，梦中到西域等地追查使用冰针杀害父亲的凶手，但是没有收获。此时，他不想再浪费时间去关注吴歪嘴、黄斗、拔天、阿提达等人争风吃醋、争权夺利的烂事破事。

　　　　他深思熟虑后，打算穿越到自己出生前一段时间，从那个时候起，关注父亲的活动，以追查凶手。

　　　　他认为这是更为有效的办法——眼下，政治军事形势日益危急，自己的时间如此宝贵，必须尽快弄清父亲受害的真相。浪费时间和精力，对他本人倒不算什么，但他肩负重任，掌握几万乃至几十万人的生死命运，甚至关系到天下苍生的前途和命运，必须全身心投入到铲除邪恶，扭转乾坤，安定宇内的事业中，他不敢再做分神耗力却没有什么收获的事情了。

　　　　但是，事情并不因为周瑜的不再关注，而停止发展。托亦涵拜师刘刚等人，学得真功夫，击败拔天、吴歪嘴、羌原四鹰、阿提达等人，将部落首领的宝座夺回来，而且严惩杀害父亲席日而洪的凶手，成为部落头领，从此，她不仅拥有更多的人马，而且夺取了饼藤山庄等地的巨额财富。这意味着在西部，她同董卓、马腾等势力形成三足鼎立之势。

　　　　浮槎真人收到周瑜的信，周瑜在信中简述了梦中追凶的经过，请求师父帮助自己穿越到出生前一年。浮槎真人为弟子的孝心而感叹。

　　　　本来，他修炼法术，可以驾驭山间乌云白雾，将杀害周异的场景再现出来，可是，他在此功炼成不久，竟然受到某种力量隔空的莫名攻击，元气受伤，不能演绎此场景，幸亏他的功力深厚，否则性命不保。

　　　　他想：趁自己还有一部分功力，必须要帮助公瑾查出凶手，否则，神秘的邪恶势力肯定会有大动作，干扰这项行动，另外，他也抓紧修炼，争取恢复元气。

　　　　在师父帮助下，周瑜在梦中穿越到自己出生前一年。

　　　　这是东汉维基年间的一个秋夜，洛阳城北一处不大的庭院，树影斑驳，桂香馥郁。

　　　　洛阳令周异在祖宗的灵位前祷告列祖列宗护佑夫人平安分娩，他等待着自己第二个孩子的降临。

　　　　同时，他的胞妹——屏妃也即将分娩。他祷告列祖列宗保佑屏妃摆脱厄运。

　　　　屏妃年方十九，品貌端庄，由于个性中正，不善阿谀逢迎，在后妃争宠的后宫，她的不偏不倚，不涉党争，使她势单力薄，在宫中受到皇后和晳贵妃、茜贵妃等人的排挤，吃了不少苦头。

　　　　但是她毕竟年轻貌美，且具有其他嫔妃身上少有的气质，因而不时得到皇上的临幸，怀上龙种。

　　　　她们得知其有孕在身，害怕她产子后母以子贵，于是想方设法要使其流产，但是屏妃小心谨慎，加之周家祖上曾有几位朝廷重臣，目下，屏妃的哥哥周异虽然地位不高，但是他秉公办事，皇上比较信任他，因此她们也不敢硬来。

　　　　皇后有一子，茜贵妃也有一子，但是晳贵妃膝下暂且无子，心中更加嫉妒，于是假意去探望屏妃。

　　　　她自诩能探查胎儿的状况，让屏妃将右手伸出来给她搭脉，屏妃见她言辞恳切，不好拒绝，于是将手给她，哪知茜贵妃的右手戒指上涂有一种名叫鸡皮霜的膏状物，此物具有很强的刺激性，只要皮肤上轻轻涂抹芝麻大的一点点，一天后就会发挥药力，从涂抹的地方开始生起红包，渐渐地会扩散至全身。

　　　　晳贵妃的祖上曾是名医，她的父亲缪方是太医馆首尊，此药膏属于缪家独门偏方，本是用来治疗毒蜂螫伤，以毒攻毒的，用在正常人身上，后果可想而知。

　　　　屏妃感到身上奇痒无比，忍不住用手抓，结果弄得皮肤溃疡，脸上几乎毁容，原本姣好秀美的面孔布满小红包。

　　　　皇上看到后，大吃一惊，赶紧传太医，缪方亲自前来察看，只见一眼，他就明白是怎么回事，他为自己任性大胆的女儿捏一把汗，此事一旦败露，不仅女儿本人，还有全家都会受到连累——他感到全家被女儿绑在一辆由两匹狂奔的马拉的战车上，前途不可能总是平坦大道，总有一天会遇上悬崖绝壁——可是他没有办法说服从小娇惯的女儿，既然如此，只能尽自己最大的能力替她遮风挡雨，也是在替全家遮风挡雨。

　　　　皇上不解地问他：“屏妃深居简出，宫中其他人等包括她的侍女都没有染上此症，此事未免太蹊跷了，爱卿速速查明真相，禀报朕。”

　　　　“喏！”

　　　　晳妃如此胆大，正是因为其父会照应她，即使缪方没有亲自前来，而是由别的太医前来察看病情，也不得擅自用药，而是将病情转告给首尊副尊等人，会诊后共同开出药方。

　　　　况且此疾极其罕见，太医院中除了她的父亲之外无人可治，因而此事在她看来，是十拿九稳，没有丝毫风险的，没人能识破是她造的孽，她觉得父亲过于谨小慎微，自己又不是小孩子，施展手段时怎会轻易让人抓住把柄？

　　　　她从受害者的痛苦中获得莫名的快感，胃口也会大开。缪方猜出是女儿使的计谋，他也得知茜贵妃是女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