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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难惹-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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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一步一步的慢慢走在这洒满花瓣的路上,头低垂着,不断的用眼角余光观察着周边。虽然她认为那所谓的奇像应该是子虚乌有的,但心里头却又突然想起方才从花厅出来时这郡主似乎极为多余的亲自动手查看了下这些花瓣……
冬雨走动的步伐不禁顿了一瞬,那个时候她是不是在对花瓣做手脚?
这念头一起,冬雨便不自觉的加快了些脚步,生怕走得慢了真的整出个异象来。
叶瑾坐在那里,神情与之前并无半分变化,只是默默的盯着那快步朝自己走来的婢女,眼眸却似乎更幽深了些。
很快,冬雨便走到了她跟前,弯膝福了一礼,偷偷的观察了下她的神色,发现并无异样后便暗暗的松了口气,却不知自己这番动作已经完全落入了叶瑾眼中。
叶瑾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刚要开口说些什么,身后却有响动传来,紧接着便是一溜的行礼声:“奴才/奴婢参见王爷。”
叶瑾转头看去,便看见楚晔摇着把折扇施施然的从外面回来了。
两人视线对接了一瞬,楚晔便移开目光在她坐着的椅子上打了个转,有些好笑的道,“你好端端的坐在门口干什么?”
叶瑾站起身,先规矩的行了个礼后才又将先前对赵管家说的那番话照搬了出来。
她这厢话音还未落,楚晔眉尖就几不可查的微微一动,心思一转,便已经明白了她的真实意图。她多半是已经发现昨夜有人进过她房间了,今日整这么一出便是为了找出人来。
心头这般想着,他神色却依旧闲散至极,嘴角轻轻勾起,“不过一个梦而已,哪能当真。”
叶瑾抬起头,淡淡道:“反正我闲着也是闲着,若找着了,便积个善德,找不着那便权当个乐子。何况,走在这花瓣路上也别有一番趣味。”
她往旁边让开了一步,露出那条铺满花瓣的道路来,直视着楚晔缓声道:“王爷不妨也走上一遭?”
楚晔侧头看了看那条路,其间洒满各色花瓣,偶尔被清风扬起至空中,复又缓缓飘坠回地上,姑且不说走在上面,但就这般看着那也称得上是一番美景。
但这些看似美丽的花瓣,便真是无害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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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42 虚实结合
这条路本就是从门口开始的主道路,凡是要进馆便需要踏上这条路,但若是真遇见个不走寻常路的人却也是可以直接踩着青草坪过去的,可是如今……
楚晔看着那旁边的青草上都铺满了花瓣,不禁哑然失笑,他这师妹倒是不放过一丁点可以投机取巧的地方。却也让他更怀疑那花瓣上是做了手脚的。
见他迟迟不动,叶瑾上挑的凤眼微微眯起,有一丝寒光飞快的掠过。然而不过一瞬间,那点细微的寒光便已然无影无踪,她说出口的提醒话语亦是变得轻柔,“王爷若是再继续在这门口站下去,外头的人可得怀疑这使臣馆中发生什么大事了。”
楚晔把视线从那些纷纷扬扬的花瓣上移开,转而看向她轻笑道:“你把这里都撒上了花瓣,倒是让本王这种惜花的人不踩也得踩了。”
“这些花瓣都是昨夜被狂风刮下枝头的落花而已,物尽所用,王爷不必觉得可惜。”叶瑾又往旁边退开了一步,做了个邀请的动作,轻声道,“王爷,请。”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再不走上去似乎已经显得太过刻意。楚晔往前走了两步,前脚刚跨过门槛踩上花瓣,却又收了回来,懒洋洋的问她道:“你若找着了那人,便做何打算?”
虽然不知道她到底是通过什么法子来确定昨夜偷入她房间的人的,但先问过她想要对那人做什么,他才好决定自己下一步应如何做。
楚晔心头琢磨着,坦白从宽,这想法似乎不错。但他却久久的没听见旁边人的回答,楚晔不免觉得有些奇怪,侧过头去看,便见叶瑾正垂眸看着自己脚下的地面,一言不发。
准确的来说,叶瑾看的并不是他脚下的地面,而是他的鞋靴。
叶瑾慢慢的抬起头,看向楚晔的眼神冰冷。
早前她心中便很清楚了,自己近来已经引起了有心人的注意,所以行事便愈发的谨慎。照理说,在这种时期,昨晚半夜离开使臣馆实在是下下之策,可去冷宫逮住紫玥之事却又势在必行,不然一旦让紫玥逃出了皇宫,再想找出来就无异于大海捞针。
因此前往冷宫前,她便在房内做好了准备。先是等外间守夜的侍女睡着了,就把她迷晕放入自己的床榻上,伪装成自己睡熟了的模样。如果这样还不足以打消来人的怀疑,那么此人便必定会选择掀开纱幔查看床上女人的面容,也因此就必定会踩上床前的那片地面。
而她在离去前,就在那片地面上撒了某种无色无味的药粉,只待她回来后再撒上另一种黑色的药粉,两相混合在一起便会呈现出绿色。一旦被人踩过,那个地方的药粉便会全部长久的沾在那人的鞋底上。再等黑色药粉撒上去时,那个地方自然就不会有任何的变化,但也因此会在一片绿色中呈现出黑色的脚印来。所以她才会很肯定昨夜自己的行踪必定已经被人发现了,虽说她不认为苏云岚会将真正的紫玥身死之事宣扬出来,但为了以防万一,她还是要将昨夜的贼人找出来才行,不然到时就很容易被有心人联想到是她对紫玥下的手。
叶瑾唇瓣抿得越来越紧,冷冷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其实她并没有在那些花瓣上撒黑色药粉,整出之前那一出不过是为了揪出心中有鬼之人,玩得便是攻心之计。然而因考虑到楚晔此人的心思向来难测,比起对他极有可能失效的攻心计来说,还不如来点实际的,所以真正撒了黑色药粉的地方不过是她刚才站着的那片区域,而现在他的鞋靴已经隐隐有绿色浮现。
昨夜偷入她房间的人中,其中有一个便是楚晔。
看着她这般神情,楚晔微不可查的叹了口气,看来他坦白从宽的机会已经没了。
半晌,叶瑾复又垂下眼眸,也不再和他打招呼,直接迈开步子往自己的南怡院走。原本因为前两日他在凉亭中的提醒和关心,她对他的敌意和防备已经不知不觉的少了些,但经过他半夜偷入房间一事,才让她猛地意识到自己之前的想法有多天真。
可还没走两步,却已经被人拦了下来。
楚晔挡在她跟前,盯着她看了会,才突然开口道:“我近来发现这凌安城中有个新奇好玩的地方,我带你去瞧瞧?”细听之下,他话语里竟是含了丝无奈之意。
叶瑾眉心微蹙,抬眸看向他眉目如画的俊美面容,心里有些莫名,他这话听着怎么有种在哄骗小孩子的感觉。
什么叫带你去瞧下新奇好玩的地方,把她当耍小性子的孩童看了?再说这凌安城,就算时间过了八年,那她也比楚晔对它来得熟悉多了,哪用得着他带,简直是莫名其妙!
“不必了,今日为了找出那蒙尘明珠来,花了我不少精力,现在我只想回去歇息。”叶瑾福了福身子,淡淡道,“多谢王爷好意,我便先告辞了。”
说完,她便要继续迈步往前走,可楚晔这次却直接扯住了她的衣袖。
叶瑾咬牙,怒视着他道:“你……”
她话才开了个头,就被楚晔给截断了,“你先别急着拒绝,看过之后你指不定还得感谢我。再说,你整日呆在这馆中也太乏味了些。”
叶瑾皱眉注视着他,却见他桃花水眸里少了平日里的玩世不恭之色,看起来倒是显得极为真挚。随后,目光又在他尚且执着的扯紧自己衣袖的手上打了个转,便改口道:“既然王爷盛邀,那我便恭敬不如从命了。”
楚晔扬唇一笑,放开了手中扯着的衣袖,转而抬脚往馆外走去。
看着那道挺直修长的风流背影,叶瑾在心中狠狠的骂了声无赖,脚下却是不得不跟了上去。
也不知那个地方到底是哪里,叶瑾听从那无赖的吩咐,安静的坐在方才他回来时用的那辆马车里,心头有些恼火的想着。就在这时,又听见楚晔在外头吩咐只要车夫就行了,其他人不必跟去。
闻言,叶瑾冷冷的挑起眉梢,要是去的那个地方不合她意,那她到时非得新账旧账一起算!
………………………………
043 烹茶技能
将事情都交待完毕后,楚晔才转身上了马车,刚一掀开车帘就看见了叶瑾还没来得及掩藏的冰冷眸光。
楚晔也没多说什么,只意味深长的看了她一眼,便走过去坐了下来。
叶瑾心中有气,见他过来了就干脆的闭目养神,来了个眼不见为净。
她闭着眼睛,只感觉到马车轻轻晃了一下,随后听见马车跑动车轮辘辘的声音。但旁边的楚晔却似乎一直没什么动静,良久后,才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声响。
叶瑾有些讶异的睁开眼睛看去,才发现楚晔不知从哪里拿出了件姜铸茶罏来,竟是准备自己煮茶喝。
他嘴角勾着懒洋洋的笑,那双骨节分明的修长的手很是优雅的泡着茶,动作行云流水,看起来竟是如一幅水墨画般赏心悦目。
随着时间的推移,咕噜咕噜茶水翻滚的声音不绝于耳,那茶壶口亦是有水雾源源不断的冒出,如春雨般新鲜清爽的茶香味逐渐在马车内飘荡开来。
幽幽的茶香萦绕在鼻尖,叶瑾不禁首次认真的看了眼旁边的这个男人。没想到,他居然泡得一手好茶。
楚晔再次从车壁暗格里取出两只茶碗放在檀木方桌上,又执起茶壶悠悠然的开始斟茶,叶瑾看着那浅绿色的茶汤徐徐的从壶口倾斜而下,心中竟是罕见的一片安详宁和。
等两只茶碗都斟上了七成满的茶后,楚晔将其中一只慢慢推到了叶瑾面前,轻笑一声,“尝尝看。”
茶碗有些烫,叶瑾吹了好一会才入口,那清润中透着丝丝甘甜的鲜美茶汤一吞咽下肚就立即让人的四肢都舒展放松开,一股暖意在全身游走不休,连带着心情也是随之变晴朗起来。
“如何?”看着她缓缓的饮了一口,楚晔微挑着眉问道。
叶瑾吹了吹茶碗中的沫饽,顿了顿,才实话实说道:“很不错。”这人虽然无赖了点,不过这烹茶的技术的确是很不错,但是单看他这风流的贵公子哥外表,完全看不出他还有这技能。
就像她爹一样,明明是个上阵打战的豪放将军,却偏偏如文人骚客般煮得一手好茶。
楚晔自己亦是端起茶碗,浅浅的啜了一口,很是赞同的点头道:“那当然,也不看看是谁动的手。”
叶瑾嘴角动了动,想开口说两句讽刺的话,鼻子却又闻到茶汤鲜美馨香的味道,忍了忍还是把已经到了嘴边的话给咽了下去。
一碗茶汤入肚,叶瑾眉心又微微皱了起来,连茶都煮完喝完了,那要去的地方怎么还没到?
想着,她伸出手想要去掀右侧的帘幔,却冷不防的旁边有一只修长精韧的手横空而来,先一步将那帘子压住,紧接着是楚晔那慵懒悦耳的声音响起,“马上就到了,还是莫看为好。”
叶瑾转过头循着声源看过去,见他虽然嘴角依旧勾着漫不经心的笑,但眼角眉梢却明明白白的透露出不赞同她掀开帘子的意味。
盯着他看了会,叶瑾慢慢的收回了手。不让她看也无妨,毕竟当时使臣馆里那么多人都看见自己是和他一起出来的,不必担心他会把她带去个荒无人烟的地方然后趁机下黑手。
不过整得这么神神秘秘的,倒是让叶瑾对即将到达的那个地方多了两分好奇。
又过了半柱香的时间,哒哒的马蹄声渐渐停了下来,叶瑾走出来后才发现他们现在身处在一座不知名院落的后门处。
叶瑾心中有些疑惑,完全想不通楚晔带她来这种地方干什么。但楚晔显然没有打算要出声给她解释,只抬脚就往前面带路,又领着她七绕八绕的走了不短的时间。
直走得叶瑾都已经心生不耐了,他才停了下来。
叶瑾没好气的抬起头,待看清楚了这个地方,心里不由得咯噔一声。任她之前再如何的想破脑袋,也想不到楚晔带她来的地方居然是,地牢。
脑海里隐隐有个猜测逐渐成形,叶瑾眉尖动了动,继续提起步子跟着楚晔深入进去。一直走到最里间的牢房前,楚晔骄矜的扬了扬下巴,示意她看过去。
即使走道上点着油灯,这地牢里面的光线也并不怎么明亮,再加上地理位置使然,这里便显得有些阴森潮湿,而这最里面的牢房无疑是湿气最重的。叶瑾只站在这外头,都闻到了里面浓郁的腐霉味,甚至还夹杂着一股子血腥味。
一眼扫过去发现牢房里面似乎空荡荡的,什么也没有。但显然,楚晔大费周章的带她过来绝对不是为了让她来看牢房的,叶瑾凝神多看了两眼,这才发现在那里头昏暗的角落处有个男人蜷缩在地上,一动不动的,也不知是死是活。
叶瑾盯着那人仔细的看了看,又转眸看向楚晔,神色不明。
对上她的目光,楚晔懒洋洋的挑了挑眉,从袖中拿出把钥匙来,手脚干脆的将牢门打开了。
叶瑾迈开步伐慢慢的跟着他走了进去,这里面的味道闻着浓郁,但他们踩着的地面上倒还算干净,似乎早知道有人要进来提前打扫过一样。
楚晔站定在那躺在地上的人面前,伸出脚看似漫不经心实则使了七八成的力气踢了过去。那人抑制不住的闷哼了一声,慢慢的睁开了眼睛。
走得近了,叶瑾才看出这人遍体鳞伤,身上到处都是血迹斑斑的模样,而脸上更是已然血肉模糊了。
那人一睁开眼就看到他们两人站在面前,也顾不得站起来,直接就惊恐的挪着屁股往后缩,口里不住的念叨着,“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话语里满是压抑不住的恐惧和惊慌,也不知道之前到底是受了怎样的非人折磨。
楚晔却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就转而看向叶瑾道:“他昨晚去过你房间,你应该有办法确定。”
闻言,叶瑾怔愣了一瞬,神情复杂的看着那个已经退到了墙角却还在颤抖着继续往后缩的男人。脑中心思转了转,最终还是拿出了包药粉来,手一扬就尽数洒在了他的鞋底上。
很快,那里就有绿色浮现出来。
叶瑾垂眸盯着那处沉默了会,才缓缓的开口问他道:“昨夜是谁派你去的?”
那人畏畏缩缩的看着她,嘴唇哆嗦了半天也没说出一个字来。眼看着她慢慢的眯起了眼睛,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可怕,竟是透着嗜血的冰冷意味。
他终是开口把话说了出来,“是魏二公子!”
………………………………
044 纯属意外
魏二公子?
叶瑾将这四个字默念了一遍,仔细的在脑中想了想才记起此人的名字来,又出声确认道:“魏远康?”
见那人很老实的点点头,叶瑾嘴角勾起一个轻缓的弧度,盯紧他的眼睛缓声问道:“那,你的任务是什么?”
这句话一出,那人身体突然就开始剧烈的颤抖起来,青黑的眼睛里更是涌出浓重的恐惧,仿佛因为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触动了不堪回首的可怕经历。他嘴里又开始不断的喃喃自语起来,“我错了,我知道错了……”
叶瑾眉梢一挑,这人莫非脑子有点问题?这么一想,她就将疑惑询问的目光投向了楚晔。
楚晔认真的观察了下这蜷在地上神色已经有些疯癫的人,怎么看都不像作假,半晌,才轻描淡写的回她道,“应该是拷问时动手的力道没控制好。”
听到拷问这两个字的那一瞬间,叶瑾的心情很有些复杂。平心而论,她和楚晔的关系其实从始至终都算不上好,对于他如此好心的帮忙审问的行为,她一时竟是不知该作何感想。
“那可有审问出他到底要做什么?”现在人已经被折磨得不成样子,那这个问题恐怕就只有楚晔能替她解惑了。
楚晔看着她沉默了会,才出声问道:“你真想知道?”
叶瑾点头,若是不知道魏远康想对她做什么,那她要如何考虑以怎样的方式回敬他呢……
见她坚持,楚晔默了默,终是开口说道:“先用药迷晕,然后丢去金勾窑。”
在大越,男人寻欢作乐的场所分为三种,一种是格调风雅的青楼,接待的多是达官贵人,文人富商,江湖豪客;一种便是相对普通低俗的勾栏院,专为男人寻花问柳所设;第三种则是最为下等的娼舍,环境简陋恶劣,地痞无赖云集,在这里,娼妓就是个彻彻底底的泄欲工具。
而金勾窑,是大越最肮脏下等的娼舍。
叶瑾眸光蓦地变得阴寒,冷冷的看向犹缩在角落里颤抖不止的男人。果然,魏府的男人还是一如既往的狠毒,不出手则已,一出手就是想要她生不如死。
那么,到时可就怪不得她心狠手辣了。
转眼间心中主意便已打定,叶瑾收回了视线,眼眸里的阴寒褪去,又逐渐恢复了以往的清冷神色。她转而看向楚晔,轻声道:“师妹有一事相求,不知师兄能否答应?”
楚晔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如果没记错的话,这似乎是她头一次用如此柔和的语气和他说话,看来这次是的确有求于他了。
“什么事?”楚晔好整以暇的等着她继续说下去。
叶瑾伸出左手,指着地上那个男人淡淡的道:“我希望师兄能让他在这里继续活着。”
“哦?”楚晔挑高了一侧的眉毛,凝视着她神色看了两秒,便了然点头应允。
死从来都是最可怕的,因为这世间多得是法子让人生不如死。
“不知昨夜是刮了什么风,居然让师兄半夜去了南怡院?”从阴暗的地牢里出来,重新坐在了舒适的马车上,叶瑾心底的心思已然翻了好几番,终是决定将这个问题问出口。
楚晔将那人抓住,她固然感激。但她不得不在意的是,昨晚半夜他又是因何闯入了她的房间。
楚晔端着茶盏的手顿了顿,抬目看着她清冷的精致面容,她看似柔和的眼眸深处却尽是冷然与防备。
然而,她本就半夜外出,一回到使臣馆就发现自己的行踪暴露,再到清晨凝神看了一百来个仆人的行为举止,现在又来了一趟路途遥远的地牢。这般推算下来,到目前为止她差不多已经是两天一夜未曾合眼了,且考虑思索的事情还都是极为劳力伤神的。
饶是她有武功内力傍身,那双漆黑清澈的眼眸里也不免染上了些疲倦之色。即便她掩饰得很好,楚晔却还是极为敏锐的看出来了。
看着她警觉的微敛眉眼,遮住里面不自觉透露出的疲态,楚晔本欲说出口的实话居然是怎么也说不出来。
他移开目光,改为把玩自己手中的茶盏,懒洋洋的道:“昨晚我闲来无聊坐在树上喝酒,半夜酒醒时正好撞见一道黑影偷偷摸进了南怡院,这才跟了过去。”
闻言,叶瑾只点了点头便闭上了眼睛,也不知是否真的相信了他的这个解释。
一时间,马车内安静极了,外头的马蹄声和车轮声半点不落的侵袭在耳边。
楚晔盯着茶盏看了大半晌,目光又落回了叶瑾身上,见她即便明明已经很累了,身体却在这闭目养神的空当,仍然毫不放松的维持着一个可攻可守的防御姿势。他不禁无声的轻叹了一声,看向她的目光在这一瞬间变得极为复杂难懂。
叶瑾就是在这时突然的睁开了眼,正好对上了他这没来得及收回的目光。
这一看,叶瑾眉梢就不自觉的往上轻挑。他这眼神是个什么意思,无奈?可惜?似乎还有那么丁点隐忍的悲凉?
她本想再仔细的看清楚点,那复杂神色却已经飞快的消失不见,楚晔又恢复成了素日里那漫不经心的慵懒模样,仿佛那一幕不过是错觉一场。
叶瑾一时不免有些怔愣,却听见楚晔在一旁用极不正经的语调笑道:“师妹啊,听师兄一句劝,以后别再这样突然睁眼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诈尸呢!”
叶瑾抿唇,别开头去不想再理会他,方才一定是她看错了,楚晔怎么可能会对她露出那种神色。
马车内沉默了两秒,楚晔再开口时语气已然变得随性慵懒,却莫名的透着一股意味深长的意味,“师妹,这世间心怀叵测的人很多,但也不是所有人都于你有害,你完全可以试着去相信一些人。”
他话音未落,叶瑾笼在袖中的手指就不由自主的蜷了蜷,见惯了他或深沉或无赖的模样,现在突然见他这么一本正经的开导她,感觉还真是……诡异至极。
虽说作为师兄出声开导师妹,这应当是很正常的事,但由楚晔做起来,却不知为何硬是让叶瑾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叶瑾低垂着眉眼,在心底飞快地琢磨着,姑且不论楚晔到底是敌是友,但再怎么说他也是自己名义上的师兄,刚才又帮了她一把,于情于理似乎也该给点回应。
她抬起眼眸,扯了扯嘴角想要对他表示下感谢,可还没来得及开口,随着外面马匹一声长嘶,整个车厢就猛地往前一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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