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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难惹-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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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到肯定的答案,叶瑾缓缓的伸出右手将垂落在额前的碎发勾至耳后,道:“那,此行就有劳师兄多多照顾了。”
楚晔摇扇的动作顿住了,“你也要去大越?”
“听说大越风光极佳别具韵味,师妹早就心驰神往,皇上也觉得借此机会多去体会下别国风土人情是很不错的。”
这理由说得很是完美,无懈可击。可从他这师妹嘴里说出来,楚晔是一点也不信的,脸上却嗜着抹笑,妖气横生:“师妹说这话就见外了。”
“那就先多谢师兄了。”和他呆在一起,叶瑾总有些不自在,随意的找了个理由,“时候不早了,师妹就先行离开了。”
该说的话已说完,至于他是否相信自己前往大越的理由与否都和她无关。
眼见着她快步离开,身影渐渐消失在宫墙角处,楚晔‘唰’的一声合上了纸扇,嘴角的笑意浓郁得有些过了头。恰巧此时他养的那只白羽鸟觅食回来了,安静的停在离他最近的纤细花枝上,漆黑的眼珠子干净得近乎透彻,歪着头鼓溜溜的看着他。
楚晔拿着扇子轻轻的敲了下它的小脑袋,“小玄子你来晚了,这次你又没见着那个冷冰冰的小师妹。”
“……”不明觉厉的小玄子。
叶瑾回宫以及即将出使大越的消息在一天内席卷了皇宫,这宫里的人哪个不是人精,一听便知叶瑾极受皇上的宠爱。
一时间沉寂多时的琉仪宫热闹了不少,可是以叶瑾的性子,鲜少有人能和她聊得来的。那些人多半来了一回就不会来第二次,只是楚泽阳显然是个例外。
“小呆子,你真的不是因为担心本皇子继续欺负你才要去大越的?”琉仪宫中的荷花池畔,楚泽阳第三十二次问道。
叶瑾的回答很是简单粗暴,指着荷花池淡淡的陈述道:“再问我就把你丢下去。”
“……”楚泽阳默了默,过了会又开始絮絮叨叨的劝说着,“去大越路途遥远,你别以为很好玩,到时有你哭的!”
“你为什么不想我去大越?”叶瑾斜眼看他,感觉有些莫名其妙。
楚泽阳端着架子哼唧了半天,“那还不是因为本皇子心地善良,觉得小时候对不住你,现在好心提点你别自讨苦吃罢了!”
似乎没料到是这么个原因,叶瑾有一瞬间的怔愣,连同清冷的嗓音都似乎有些柔化,“大越我是一定会去的,不如你和我说说这次和亲的公主?”
听到她铁了心的要跟去大越,他难得的好心肠就这么被糟蹋了,楚泽阳心里头怒火升腾。可一听这小呆子难得的柔和嗓音,顿时那点怒火就随风飘散了。
他高昂着头傲娇的哼了一声,“看吧,关键时刻还不是得来求本皇子告诉你!”
在叶瑾语出嘲讽前,自己就乖觉的接着说道:“这次的和亲公主叫云珠,她母妃生前还挺受宠的,可惜前年就去世了。”
“性子如何?”
“性子?”
楚泽阳认真的想了想,“应该还不错吧,本皇子可不是和谁都一起玩的!”所以快来感谢本皇子屈尊和你这么个小呆子玩!
可惜叶瑾听不见他心里的话,就算听见了也会和现在一样,赏给他一个离开的背影,留下他独自在身后愤怒的跳脚。
“喂喂喂,你就这么抛弃本皇子走了?!”
………………………………
004 出使大越
出使大越那天正是木棉花开的日子,悠扬乐声中使臣团拥护着公主的马车缓缓行走在种满木棉树的行道上,四周红棉花开得如火如荼,满树艳红得灼人眼。
叶瑾坐在使臣团的马车中,微挑了右侧的帘子看了眼外头,在仪仗响亮的乐声中浩浩荡荡的队伍渐渐的远离了西楚王都。她漆黑的眼眸里没有一丝的不舍或者兴奋,唯有漠然。
正打算将帘子放下来时,外面却是传来一恭敬的声音:“郡主,云珠公主想邀您去她马车上说说话。”
云珠?
叶瑾将帘子彻底掀开,瞥了眼前来传话的宫女,点了点头。
她才下车,便看见前方的楚晔正巧转过头来,他端坐在棕色的高头大马上,沐浴在暖洋洋的日光里,周身仿佛被镀上了一层金光,衬着那双桃花水眸里的潋滟笑意,整个人耀眼俊美得很。
装作没看见他眼中的玩味之色,叶瑾冷淡的点了点头,便朝云珠的马车走去。她并不太乐意和这师兄有过多接触,他藏在笑意下的视线过于锐利,仿佛能洞悉一切,任何秘密在他眼前都藏不住似的。
“快上来呀!”她才走至马车跟前,少女特有的活泼清脆的声音也紧跟着传了出来。
叶瑾上了马车,便看见一容貌清丽的女子端坐其中。还不待她做出反应,那女子便率先笑嘻嘻的开口,“你就是叶瑾吧,我叫云珠。”
她微微的歪着头看着叶瑾笑,就连眼睛里都满满的是俏皮的笑意。叶瑾点了点头,清冷的面容亦是柔和了些,这位公主见到她时的高兴并不是假装的。
见她似乎并不像宫中传言的那般难以相处,云珠明显很高兴,这一路上可算找着个可以说话的伴了。
“我俩年纪差不了多少,你就叫我云珠,我就叫你瑾儿吧!”
“好。”
没被叶瑾的惜字如金吓跑,云珠反倒盯着她的眼睛看了半晌,随即兴奋的开口:“原来你是凤眼呐,你笑起来肯定很好看!”
目光落在云珠笑得弯弯的眉眼上,叶瑾突然明白为什么她对楚泽阳和云珠两人总是不自主的柔和些。前世的林锦还未出嫁时,可不就是这番眉眼飞扬,举止活泼的模样么?
那时的林锦就算天塌了也不怕,因为知道还有她爹娘在前头顶着。她心里头想着念着的可能就是中午想吃什么,下午想去哪里玩,后院的药草又开了几朵花,最多和哥哥抱怨下爹又在她耳边念叨着她身为将军之女居然不愿习武。
只是可惜,鲜活飞扬的林锦已经湮灭了,留下的不过是如今死气沉沉的叶瑾。
“你笑起来也很好看。”
原本看见她若有所思的模样,以为她不会理睬自己的云珠听到这话立即瞪圆了眼睛,掩着嘴咯咯的笑,“瑾儿,以后再有人说你冷冰冰的从不搭理人,我第一个就上去揍他!”
叶瑾的嘴角弧度柔和了些,问道:“你好像特别喜欢笑?”
马车上随行的宫女都被支开了,云珠只好自己动手给叶瑾倒了杯茶。听到她这话,云珠把倒好的茶推到她面前,这才托着腮帮子开口:“因为我母妃临终前说,希望我笑着度过这辈子。”
叶瑾伸出去端茶盏的手顿住了,这句话似乎有点耳熟。是了,前世出嫁时娘亲紧紧握着她的手,也曾这样说过:“阿锦,娘只求你今后都能这样笑着。”
后来呢,后来似乎她渐渐的笑得少了,直至,再也不会笑了。
那边云珠还在接着说,“我觉得,笑也不算一件难事,那我平日里就多笑笑吧,母妃在天上看见了也会觉得很欣慰。”
热茶入口,清香却还萦绕在鼻尖,叶瑾定了定心神突然问道:“此行一去便归途无期,你自己……愿意吗?”
云珠毫不犹豫的点了点头,“愿意啊,这是我自己找父皇说的。”
叶瑾抬头看她,眼里有明显的疑惑之色,毕竟鲜少有公主愿意远离故土选择去和亲的。
马车内有片刻的沉默,云珠眨巴着眼睛考虑了好一会,才凑到她跟前轻声道:“其实是我听说现在的这个大越皇帝不仅治国有方还长得很是俊美,我觉得以后自己被父皇指给一个平凡的世家公子,那还不如嫁给大越皇帝呢!”
叶瑾握着茶盏的手因为用力隐隐有些发白,好半晌她才听到自己的声音从齿缝中溢出来,“大越皇帝,治国有方,你听谁说的?”
“以前出使大越的使臣啊。”云珠并没有察觉到她的不对劲,随口应了句。
叶瑾放下茶盏,不出声了。大越皇帝,治国有方这八个字在心底被反复的咀嚼着,每默念一次就仿佛有人用尖利的锋刃在心口处划上一刀。
“瑾儿,你怎么了?”云珠后知后觉的发现有点不对,睁大眼睛盯着她疑惑的问道。
“没什么。”叶瑾隐藏在袖中的双手死死的握紧,面上却是若无其事的开口,“我只是在想去了大越后,可能会有哪些合口味的吃食。”
说到这个,云珠的注意力立即被转移了。
“这个我最清楚了,出行前我还特意去问了下之前出使大越的使臣!”
云珠的脸红了一下,似乎突然发现自己这行为算得上贪吃了,连说话的声音也小了不少,“听说大越有种糕点叫香枣糕,特别甜特别好吃,我去大越后第一个要吃的就是这个。”
“其实碧棠糕更甜,更好吃些。”
“啊?”
云珠愣住了,过了两秒才反应过来,“瑾儿你怎么知道?”
叶瑾也愣住了,方才自己心不在焉的,一不小心就顺着说下去了。她镇定的端起茶盏呷了口茶,润了润喉咙这才轻描淡写的说道:“之前我遇到过一个大越人,他告诉我的。”
“哦,肯定是大越人对自己的糕点更了解些,那我到了后第一个要吃的就是碧棠糕!”云珠没有丝毫怀疑,反而极为诚恳的打定主意。
叶瑾飞快的瞥了她一眼,一时间不知道要说什么。
云珠却是笑嘻嘻的沉浸在自己思绪中,她觉得瑾儿虽然看上去冷了点,但其实很好说话最重要的是和自己极为合得来!她瞪圆眼睛想了想,开始挑些在宫中的趣事讲给她听,毕竟难得找到个说得来的知音!
云珠的声音很是悦耳,将趣事娓娓道来时让人格外的心情愉悦,她自己也时不时的发出银铃般的笑声。叶瑾便在一旁静静的听着,偶尔也搭上一两句,两人相处得很是愉快。
自那日之后,云珠便时不时的来找她聊天,时间就这般悠悠然的翩跹而过,浩荡的队伍也渐渐的逼近西楚和大越的交界处。
………………………………
005 雁南山上
队伍才踏入两国交界处,空气中便弥漫着一股浓郁的肃杀气息。
此时他们正处于一片旷阔的草地上,前方是被巨石挡住了的狭隘山路,两侧是茂密的树林。头顶上的骄阳如火,地上的嫩草青绿,四周却是没有一丝声响,寂静得让人心底发凉。
就连马匹似乎也察觉到了危险,时而发出不安的嘶叫声,哒哒的马蹄声也逐渐停了下来,让这片草地愈发显得空寂死沉。
突然,数名黑衣人从树林中一跃而出!
一时间,刀光剑影骤起,兵刃相交的声音不绝于耳!
“瑾儿……”听着外面不时传来的惨叫声和马匹的嘶喊声,云珠面色有些发白,她不自觉的握紧了叶瑾的手。
凝神听着外面的动静,叶瑾的神色冷静得几近漠然。察觉到身旁云珠的不安,轻拍了下她的手,难得的出声安慰道:“没事的,别怕。”
身边有个伴或多或少的让人觉得心安,云珠的神色也渐渐的缓和了下来,下一秒身子却突然被叶瑾按倒,紧接着就有一支利箭擦过她的头顶钉入了马车内!
箭矢的冲劲不小,箭头有一大半深深的钉入了车壁内,而残留在外面的那一小部分漆黑得发亮,显然有剧毒。
盯着那支利箭,云珠的面容‘刷’的一下变得煞白。如果刚才瑾儿没有把她按倒的话,云珠止不住打了个寒颤,毫无疑问这支箭一定会要了她的命!
叶瑾却是来不及管她在想什么,直接拉着她跑下了马车,再待在里面恐怕性命难保。
一见她们下来,附近手持盾牌的侍卫立即将她们围了起来,要是和亲公主有个三长两短的,大家都吃不了兜着走!
此时的战火正热,寒光利刃纷飞,青绿的嫩草上洒满了暗红的鲜血,不时有刀刃刺进血肉中的声音响起,旁边的茂密树林中更是有密集的箭矢不断朝她们射出!
叶瑾站立在保护圈中,听着身边不断响起的嘶吼惨叫声,冷眼观察着战势,显然黑衣人是有备而来,与西楚队伍对战中占着绝对优势。叶瑾却是一动未动,依旧冷眼瞧着,她在等。
终于,有一道绛紫人影骤然加入了战局中。
绛紫华袍在刀光利刃中辗转飘飞,以摧枯拉朽之势横扫黑衣众人,所到之处无不血色弥漫,偏偏他的动作中却透着一股流风回雪的优雅!
本来渐现颓势的西楚队伍因着楚晔的加入,得到了片刻喘息,士气大涨,顿时开始绝地反击。
又是两刻钟的时间过去,黑衣人大批倒下,留下的几个活口也早就吞下了口中的毒药自尽,至此所有黑衣人尽皆被灭!
碧绿草地上此时横七竖八的躺满了尸体,原本清新的空气中也弥漫了浓重的血腥味,而之前云珠乘坐的马车更是被射满了箭矢,之前华丽舒适的马车已经破败不堪摇摇欲坠!
一直在深宫中养尊处优的云珠哪里见过这等血腥残酷的场景,她清丽面容上血色褪得个一干二净,嘴唇都有些止不住的颤抖。
原本拿着盾牌保护着的侍卫见危机已了,便慢慢的散开了。就在这时,意外顿生,倒在云珠身后不过两米的一个黑衣刺客骤然翻身而起!
叶瑾在他翻身而起的那一刻,手指就轻轻的动了动,刚想出手却又停了下来。
身后锋利的长剑寒光闪闪,径直刺向云珠!
突然,一股强劲的掌风倏地袭向她身后,偷袭的那个黑衣刺客直接被打飞了数米,那支长剑更是直接被震断成了四截!
云珠僵硬的转过身,原本就没有血色的面容上已经彻底变得惨白,双腿不自觉的发软,靠叶瑾扶着才没有倒在地上。
一掌解决了刺客的楚晔从侧后方走了过来,却连看都没看云珠一眼,反倒瞥了旁边的叶瑾一眼,接着就直接越过她们去处理那个刺客去了。
“瑾儿,他们要杀的人是我……” 云珠抱紧双臂蹲在了地上,神情有些崩溃,“我什么都没有做,他们为什么要杀我?!”
听到她止不住发颤的嗓音,叶瑾的目光却是投落在不远处,此时的草地上说是尸横遍野血流成河也不为过。
当年林府被灭门时是不是也是这模样,或许还要凄惨些?毕竟林府中还有不少手无寸铁的妇孺儿童。
身边的云珠捂着嘴努力的压抑着,却仍然有如同困兽般的呜咽声传出来。她是不是也终于知道这世道并不是你什么都不做,就没人要害你了……
叶瑾缓缓的蹲下身子,伸出右手轻轻的抱着她,仿佛时空交错,环抱着的是当年那个稚嫩天真不谙世事的林锦。
此次一战,马车全部被毁,侍卫死伤更是不少,立即继续前行肯定是不可能的。楚晔便命众人原地修整,大越国前来救援的人已经在路上了,不时便到。
侍卫们手脚利落的架起了火堆,虽然天上有着太阳,但这时毕竟是初春,在这种郊外终究还是有些冷的。坐在跳跃的火焰旁,云珠僵直的身体渐渐放松了下来,只是依旧有点没从那暴力血腥的一幕中缓过来。
这道坎只能靠她自己跨过去,叶瑾垂下眼眸,悄无声息的离开了她的身边。
告知了侍卫头领她要在附近逛逛,同时强硬的拒绝了他要派人跟随的好意,并且承诺半个时辰内便会回到这里后,叶瑾便独自一人穿梭在这片山林中。
她所处的这座山名为雁南山,山林深处隐隐有雾气缭绕,其间有条清澈见底的小溪蜿蜒而去,最妙的则是那放眼望去满目的艳态娇资的杏花,在翠绿山林里红云朵朵,似胭脂万点,占尽春风。
叶瑾脚步未停,逐渐深入了杏花林,沿着记忆中熟悉的路走了半晌,终于在繁花丽色掩映下的院落前停下了脚步。
院落的大门紧闭,她的嘴角微微抿起,眼眸中掠过的神色极为复杂。半晌,叶瑾终于伸出手缓缓的推开了那扇门。
“吱呀--”一声响,门缓缓的打开了。
………………………………
006 首次交锋
这门显然年头有些久了,被轻轻推开时发出了年迈的响声,连带着的是扑簌而下的积灰。
叶瑾站在门口,盯着已经落在门槛上的积灰怔愣了好一会,这才缓步走了进去。绕过繁华杏树,踏上青石板桥,走过茵茵绿草,熟门熟路的来到了一处房间。
房间内的东西摆放得很是整齐,可惜无论是古朴的圆桌还是精致的木床上都积压了厚厚的一层灰,显然这里已经很久没人来过了。
反身将门关上后,叶瑾直奔木床而去,在床头摸索了半晌才找到那个开关,她轻轻的旋动了三圈,顿时床里边的墙壁上露出个暗格来。
暗格中放置着一个雅致的沉木盒,上方陈列着五锭金子,几乎在看见暗格中原封未动的物品的那一瞬间,叶瑾整个人就僵住了,脑子里一片空白。
“晴蓉,事到如今都怪我识人不清,只求你帮我把两支玉簪都埋在雁南山的杏花林中,就算是我把它还给师父了!”
“晴蓉,雁南山的那个院落很隐蔽,你到了那里之后就自由了,永远不要回来!”
“晴蓉,你一定要好好的活着!”
“晴蓉,快走!”
前世临终前的嘱咐犹在耳边回响,雁南山上的院落却根本没人来过。晴蓉跟在她身边多年对她忠心耿耿,不可能置她的遗愿于不顾,最大的可能就是她没能从瑞王府逃出来,永远都到不了雁南山了……
当年林府被满门抄斩,林锦血洒喜堂,晴蓉一旦没能逃出来必定凶多吉少。
叶瑾拢在袖中的双手有些微微的颤抖,半晌才伸手将沉木盒拿了出来,缓缓的打开。里面是一支颜色纯正的玉簪,通体碧绿剔透温润,上端雕刻着一双栩栩如生的比翼鸟,清晰的呈现出双鸟展翅高飞的模样,长度略长,是一支男簪,和前世她交给晴蓉的那一支女簪是一对。
她前世也曾经上山拜师学艺,只不过学的是医术,而这对青玉簪连同这院落一起都是前世的师父临终前留给她的。师父一生和师母伉俪情深,这对簪子便是两人的定情信物,男簪名为青鹣,女簪名为碧鲽。师父将簪子赠予她便是希望她能觅得良人,并与之鹣鲽情深。
当年师父和师母双双去世,她只带了碧鲽下山。而她嫁人之后,自以为终于觅得良人,一直想等俗尘事毕,然后把她那所谓的夫君带来雁南山,在这杏花漫天盛开的院落中用青鹣为他束发。
可惜直到死,她也没能等到那一天……
叶瑾静静的看着那支青玉簪,眼睛却酸涩得厉害。八年了,所有对她好的人都不在了,唯余她一人在这苍茫的世间踽踽独行……
半晌过去,她轻轻的闭上眼睛。
再睁眼时,所有的脆弱与痛楚尽皆消散,她将木盒关上,轻轻的摩挲着盒身上的繁杂花纹。然后,轻轻的开口,语气温柔得渗人:“既然我已归来,就必定将所有仇敌,挫骨扬灰!”
将沉木盒收入袖中,最后环顾了下四周,然后起身离开。
在踏出房门的那一刻,叶瑾心里却骤然咯噔一声,不远处的杏花林里立着一道正攀着花枝略显熟悉的身影。
脚下的草地柔软青翠,她在上面走得几乎悄无声息,那道身影却极为敏锐的倏地转过身来。
叶瑾的脚步未停,看似缓慢悠然实则不过一瞬便越过了青草绿地,站定在青石板桥的一端冷冷的开口:“你怎么在这?”
“这话不是应该我问你吗,师妹?”
楚晔松开手中握着的花枝,让它回到原处。然后向前走了数步,停在青石板桥的另一端静静的看着她,神色不明。
两人本是同门所出,如今却隔着一方石桥,半弯流水,互相猜忌。
“我跟着你一路过来,却见你对这地方似乎很是熟悉。而据我所知,我师妹应当从未到过大越。”楚晔嘴角向来漫不经心的笑意已经彻底消失,之前潋滟风流的眼眸里满是凉薄冷冽,“你到底是谁?”
叶瑾的心思飞快流转,她自然不可能实话实说,可是要瞒过楚晔就必须得有一个完美的理由。她拜巫祁为师到如今已有八年,那么这八年间就算楚晔再神通广大也不可能时刻盯着她,所以他其实并不能十分肯定她从未到过大越才对!
“我……”叶瑾抬眸看他,正想一口咬定自己之前来过雁南山,却突然发现楚晔身后有三只菱虫渐渐飞远。
不,不对。这片杏花林中的菱虫向来小心谨慎,一旦发现有人走近就会早早的飞走,如果按楚晔所说他是跟着自己来的,那么他必定早就出现在了这杏花林中,菱虫应该早就飞得无影无踪才对。可是现在菱虫虽然飞得远了,却还是在她的视线当中。
所以,楚晔一定不是跟着她来的,并且还没来多久!他说的那番话完全是在诈她!
“师兄莫不是看错了,我的确是第一次来这里,实在是误打误撞之下发现了这片杏花林。”叶瑾缓缓的踏上青石板桥,悠悠然的向他走去,“因为实在是好奇这偏僻的山林中怎么会有座院落,这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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