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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郡主难惹-第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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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琳袖中的拳头紧紧的握着,指甲嵌入皮肉中,她却毫无知觉似得,只死死的盯着那杯宫人递过来的茶深吸了两口气。
半晌,她才缓缓的站起身,强装镇定的接过茶。
看着她一步一步的朝自己走近,叶瑾眼里飞快的掠过抹寒意。今日她对魏琳下手,可不止为了伤她一人。很多人很多事,现在看不出什么,却会对日后产生深远的影响,然后在某个时机成为颠覆一切的导火索。
比如说,找不到真正放亓荇的人,产生幻觉的官员便会不由自主的将怒气强加在魏琳身上,自然也就会牵扯至魏府。在魏昌平权力在握时,他们不能做什么,可一旦魏府有衰败之势,他们就会如同暗夜里的蚂蚁,悄无声息的腐蚀着魏府,直至坍塌。
再比如,徐太后。她今日从始至终都未出言相护魏琳,可见对魏琳还是存了几分怀疑的,比较以魏琳飞扬跋扈的性子,做出这样荒唐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而怀疑的种子一旦种下,离它长成苍天大树,直至爆发的那天也就不远了。
最后,还有掌国家大权的秦子瑞。今日事情繁多杂乱,他一时来不及仔细琢磨。可一旦他静下来时,生性谨慎甚至多疑的他势必会多想。魏琳从一开始为何便处处为难一个未曾蒙面的她,是否真的想要破坏两国交好之事,背后又是否是手握重兵的魏昌平在授意,目的又是什么,扰乱朝纲趁机造反?再联想一下云珠在雁南山遇袭之事,这对君臣之间日后的关系可就会有趣极了。
她要算计的从来都不是魏琳,而是,人心。
叶瑾淡淡的看着已经走至跟前的魏琳,看得出来她尽管已经在努力克制,可端茶的双手却依旧有些颤抖,这让叶瑾不禁怀疑她是不是打算将这杯热茶泼到自己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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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23 危机暗伏
魏琳的脸上带着僵硬的笑容,她嘴角动了动,声若蚊鸣,“郡主,之前我多有怠慢,还请你原谅。”
说着,她将手中的热茶慢慢的递了过去。
叶瑾却没立即接过,她放缓了声音道:“以后,你不会再像今日一样报复我吧?”
魏琳的手一颤,心底的恨意喷涌而出,几乎就想立即把热茶往她脸上泼去。可是不能,至少不能这么明目张胆。
她头低垂着,轻声道:“当然不会。”
得了她的保证,叶瑾这才伸出手去接那热茶。魏琳站得极近,茶盏几乎就停在她双腿上空。茶是上好的白毫银针茶,在滚烫的热水冲泡下,即使有茶盖挡着,叶瑾都闻到有清幽绵长的茶香溢出来。
就在她手快触摸到茶盏时,魏琳的手却毫无征兆的骤然松开!
说时迟那时快,在茶盏即将掉落到腿上之际,叶瑾眼疾手快的一捞,便将茶盏拿在了手中。却因为拿着的地方是茶盏壁,娇嫩的手指有些受不住这般烫热,她手一抖,条件反射的将茶盏丢了出去,却不偏不倚正好砸在魏琳的脚边。
热气腾腾的茶水溅湿了魏琳的裙摆和绣鞋,她恨恨的出声,“你……”
她才开口,就被叶瑾截断了,“真是对不住了,茶盏掉得太突然了,我去接时又正好烫到了手,这才不小心丢了出去,却没想到弄湿了魏小姐你的衣裳。”
魏琳气愤的还想再说什么,就被一直留心观察这边的魏昌平喝止住了,“琳儿,方才不过一场意外而已,你重新端杯茶向郡主赔罪!”
“爹,我不……”魏琳正要拿出平日里撒娇的本领来,却在魏昌平严厉的警告目光中偃旗息鼓。
手脚伶俐的宫女已经又端了杯茶过来,魏琳满心愤恨的伸手接过,径直递到叶瑾眼下,没好气的说,“郡主,方才是我一时手滑没端稳茶盏,请你原谅。”
叶瑾垂眸看着那杯茶,然后慢悠悠的开口道:“我相信你刚才的确是手滑,自然不会怪你的。只是,”她看着自己修长雪白的手指,顿了顿,道,“方才我的手虽然没有被烫伤,可现在有些使不上劲来,魏小姐你的歉意我心领了,茶就不方便喝了。”
魏琳被她气得茶都有些端不稳了,之前在花园里是谁一脚就把她给踢远了,现在居然好意思说自己连杯茶都端不了了,简直是欺人太甚!
叶瑾却已经对随侍的宫女吩咐道:“你还不把茶盏接过来,不然魏小姐可能又要手滑了,这次我就不一定能接住了。”
听到她这话,有不少年轻的贵族女眷都低下头掩住了嘴角的笑意。这魏琳平日里总是一副飞扬跋扈的模样,今日可算是踢到铁板了。
这事在秦子瑞眼里不过是女人间争强好胜的寻常事罢了,只要不牵扯到国家大事,他向来是懒得多加理会的。
这时他便听见叶瑾那清冷淡漠的声音继续响起,“魏小姐你还是多省些力气,毕竟等会还有四十杖呢。”
这话明着是对魏琳说的,事实上却是在提醒他赶紧下令行邢。秦子瑞的眉头几不可查的上挑着,这灵芸郡主可是半点亏都不肯吃,看来这次西楚来的人都不是等闲之辈。
“来人,带魏琳下去受罚。”
明明是秦子瑞下的命令,魏琳却是死死的瞪着叶瑾,目光如刀般恨不得将她剁成肉泥。魏昌平不断的向魏琳使眼色,希望她明白事已至此就不要再胡来了,那四十杖他早就打好招呼让宫人下手轻点了。
对此,魏琳再如何蠢笨无知也是明白的,可她就是难以咽下这口气。见她久久的不动,便有宫女硬着头皮上来请,魏琳狠厉的瞥了那宫女一眼,随即便冷哼一声跟着下去受罚了。
叶瑾一言不发的看着,她当然知道带下去受罚,那四十杖必定会有很大的水分。按照大越惯例,女子受杖刑一般是由做粗活的宫女执杖,她们的力气比较大,可有权有势的贵女受刑,那便会买通宫人让力气较小的宫女来执杖。可叶瑾却并未出言制止,她如今算是初来大越,行事太过狠绝反而有碍她日后的行动。
之后,宴场上又重新响起悠扬的歌乐声,娉婷舞娘水袖飞舞,宫女们则鱼贯而入,将珍馐美酒如同流水般井然有序的端了上来。
在这歌舞升平的婚宴场,众人连忙在脸上扯出个喜气洋洋的笑容,只是这笑容怎么看都有些牵强。
宴桌上不断有色香味俱全的美食摆放上来,其中不乏关东鹅、野猪肉等略显油腻的荤菜,这些平日里让人看一眼便食指大动的精致美食,现在却让不少大臣难以下口,甚至还有女眷又开始掩住口鼻竭力压抑住体内不断涌上来的干呕。
一场宴会下来,到最后居然很多宴桌上的食物都是原封不动的撤了下去,似乎只有那些西楚使臣吃了不少食物进去。这让众多文武大臣不禁在心底感慨了一句,果真是不知者无畏啊。
宴会结束时,夜色已深。可将军府中却依旧是灯火通明,仆人们均是一副行色匆匆的模样。在府中华美精致的琳琅苑里,不时传来‘啪嚓’的瓷器落地声,还间杂着女子愤怒的嘶吼声。
“琳儿,你把门打开,好歹让大夫给你治下伤啊!”魏夫人站在紧闭着的房门外,不断的劝着里面怒火沸腾的魏琳。
“滚,你们都给我滚!”里面传来魏琳尖利的嘶叫声,话音未落又是一阵的‘啪嚓’声。
就在这时,刚从宫中回来的魏昌平急忙赶了过来,身边还跟着两个端正俊朗的年轻男子,同样的脚步匆忙。
“夫人,琳儿怎么样了?”魏昌平率先问道,语气里满是关切担心。
魏夫人无奈的摇了摇头,“从回来开始就把自己一个人关在房里面,谁也不肯见,到现在就连药都还没上。”
“娘,小妹这样可不行,我们把门直接撞开算了!”个头略高的那个年轻男子看着紧紧关闭着的门,皱着眉道。
“远康,你还不知道你妹妹的性子,”魏夫人很是头疼的道,“现在我们直接闯进去,她还不得更加闹翻天!”
一想到平日里魏琳的脾气,魏远康也只好叹了口气,沉默着不说话了。反倒是旁边的魏远朝突然出声道:“我有办法,看我的!”
说着,他朝里面大声喊了句:“小妹,你想要怎么样?”
里面静默了一瞬,突然传来猛烈的掀桌声,紧接着是魏琳咬牙切齿的声音响起:“我要叶瑾死!”
………………………………
024 陈年旧事
这话一出,门外的人顿时面面相觑。他们知道今天这事的发生会让琳儿对那西楚郡主有很大意见,但是谁也没想到两人之间的矛盾居然已经激化到了这等地步,让琳儿恨到一定要她的命。
魏昌平站在那里沉默了一瞬,随即便扬声道:“琳儿,你先打开门,这事我们从长计议。”
“我不管,”魏琳用背抵着门,娇蛮的冷哼了一声,“你不答应,那我就在里面绝食等死算了,反正我的名声被叶瑾毁得干净,我已经没脸活下去了!”
她话才说完,向来护短的魏夫人就忍不住开口了,“老爷,今日在喜殿内那个叶瑾做得实在是太过分了,不过是两个姑娘家的小矛盾,她居然在皇上面前添油加醋的乱说一通。如果不是她把过错都强加到琳儿身上,琳儿又怎么会被杖责?!现在整个皇都的人又会怎么看琳儿,怎么看我将军府?!”
说着,她举起丝帕边擦眼角边哀哭道,“我可怜的琳儿啊,日后要是因此被端王爷嫌弃,那可怎么办才好啊!”
魏夫人不愧是陪伴魏昌平多年的枕边人,一下子就抓住了他的七寸。端王和皇上从小就一起在徐太后身边长大,因此皇上一直对他青睐有加。琳儿和端王的婚事,魏昌平便是向来极为看重的,如果真的因为叶瑾这么一闹而受到影响的话,不用她们母女俩来诉苦,恐怕魏昌平自己就会动手解决她。
果然,魏昌平低头沉吟了会,便轻叹了口气,道:“琳儿,你开门。”
一直留心观察他神色的魏夫人不禁松了口气,急忙拍着门道:“快点开门啊琳儿,你爹答应了!”
门一下子从里面打开了,魏琳扶着门斜站在那里,眼睛红得厉害,显然刚才哭过了。魏夫人连忙过去抱着她,嘴里止不住的心疼道:“我的琳儿啊,你怎么哭成这样?”
魏琳不理她,只低低的抽噎了两声,哑着嗓子进一步确认道:“爹,我不管,你可是答应了的,不准反悔!”
见她终于肯出来了,魏昌平心中的大石落了下来,然后又听见她这话,只好略感头疼的应道:“行了,行了,你爹我什么骗过你!”
继而视线落在她通红的眼眶上,魏昌平几不可闻的叹了口气,看到这个被他捧在手心长大的女儿现在这副样子,说他不心疼那是不可能的。当下便放柔了声音,道:“去上药吧,其他的事都交给爹。”
听到他这样说,魏琳这才又抽噎了两声,极为委屈的任由魏夫人将她扶到里间上药去了。看着她老实的进去了,魏昌平转过身扫了自己的两个儿子一眼,吩咐道:“去书房。”
闻言,魏远康和魏远朝两人无奈的对视了一眼。小妹提的那个要求一听就很离谱,但爹却显然是打算顺她的心意了。
书房里,烛光明亮。魏昌平坐在桌案后面的檀木椅上,目光深邃的看着他们,良久才缓缓道:“今日之事,你们有何想法?”
年纪稍长的魏远康想了想,首先出声道:“爹,叶瑾毕竟是西楚来的郡主,一旦真出了意外,恐怕难得善了。”
“我又何尝不知道动了她会引发怎样的后果,”魏昌平的目光看向了琳琅苑的方向,无奈的道,“可你看你妹妹那样,不遂了她心意的话,她非得闹个天翻地覆不可。”
这时,魏远朝却突然接过话头道,“我却觉得,琳儿和叶瑾的恩怨先放在一边,当务之急是把放亓荇的人先找出来。”
魏昌平赞许的看了他一眼,“不错,琳儿那边还可以哄一段时间,但找出今日之事的主使出来却是刻不容缓。时间拖得越久,就越难找出来,这个黑锅一定不能让琳儿背上!”
魏远康迟疑道,“但是……万一真是琳儿做的呢?”
“二哥,”魏远朝拍拍他的肩,“琳儿的本事我们还不知道吗,绝对没这么深的心计。”
魏昌平也出声道:“这事不会是她做的,应该是有人在陷害她。”
“可是这背后之人会是谁呢?”魏远康沉思着,“会不会真的就像琳儿说的那样,是叶瑾做的,然后陷害她?”
魏远朝却率先摇头道:“不可能,那叶瑾的年纪和琳儿差不多,不过还是个小姑娘而已,哪来这么大能耐?何况的确没人看见她靠近过香炉……”
魏昌平叹了口气,道:“我心中亦是觉得不是叶瑾做的,毕竟她是西楚的人,年纪又还这般小,绝对不应该知道八年前的那桩秘幸才对。”
“爹,八年前到底发生了什么,怎么大家都一副讳莫如深的样子?”魏远朝年纪比魏琳大不了多少,对当年的事也只是略有耳闻罢了,并不知道多少实情。
提起旧事,魏昌平沉默着把身子后仰,靠在椅背上。魏远康和魏远朝两人也不敢出声打扰他,良久,才听见他缓缓道:“那时,皇上还只是瑞王爷。后来,林宏毅举兵造反,原来的瑞王妃林氏也因此下堂,先皇便下旨为皇上和如今的苏贤妃赐婚。两人大婚时,先皇更是出宫亲自证婚,照理说这场荣耀无比的婚事应该是热闹非凡喜气十足的,结果却成了不少人的噩梦。只因那日……本被弃于偏僻东院的林氏突然一身丧服的出现在喜堂上。”
“她一直很安静的坐在角落里,看着新人行礼。”看着面前的两个儿子露出疑惑之色,魏昌平笑了笑,“当时在场的人都感到很疑惑,为何她什么动作也没有。直到,她突然发出一声冷笑。”
魏昌平转头看向窗外,似乎透过漆黑的夜色又重新看到了当年的那一幕。白衣女人眼中没有半分泪意,笑容却凄厉狠绝得犹如厉鬼,骤然立下毒誓:“纵我身死,尔等也必食不下咽夜不能寐!”
听到这里,魏远康不以为意的插话道:“不过一个毒誓而已,不至于如此恐慌吧。”
魏昌平轻轻的摇了摇头,接着道: “后来,她便当着所有宾客的面一寸一寸的融化成了一滩血水。”
魏远康和魏远朝两人心头俱是猛地一跳,完全不敢相信世上居然有人狠到这种地步,甘愿用自己的命和身体来践行毒誓!扪心自问,若是他们亲眼看到一个活生生的人在自己眼前突然诡异的融化消解,恐怕也得吃不下饭睡不着觉了。
待他们二人稍微冷静下后,魏昌平才道:“所以造成今日喜宴风波的主谋一定不仅明确知道亓荇的药性,而且很清楚这段旧事。”
魏远康很是赞同的点点头,旁边的魏远朝却认真的沉声道,“如果,小妹被迫背上黑锅并不是巧合的话,那背后主谋就一定是冲我们魏府来的!”
“无论背后主谋的原意是什么,现在这事都已经牵扯到魏府,所以必须把他揪出来。”有风从窗外吹来,灯火摇曳了两下,让魏昌平此时的脸色看起来有些扭曲,“既然胆敢惹到我魏府,就必定让他吃不了兜着走!”
话是这么说,但魏昌平心里却很明白要找出这人恐怕得费很大一番力气,毕竟现在什么线索也没有。他不禁感慨道,“要是你们大哥能回来就好了,他对事物向来观察入微,一定能发现些蛛丝马迹。”
听到这话,魏远康有些不服气。从小到大,爹都是偏爱大哥,却总是看不见他的好。半晌,他终是忍不住开口说道:“爹,现在大哥还远在襄州办事,恐怕一时赶不回来。不过大哥不在,我在啊,我一定会把这奸人找出来的!”
对这个儿子到底有几斤几两,魏昌平还是极为清楚的。当下就阻止道,“这事交给远朝,你去查下那个叶瑾的底细,琳儿那边也总得给她个交代。”
“爹,我……”触到魏昌平略带不悦的目光,魏远康不得不将拒绝的话咽回了肚子里。他一时间居然忘记,爹是最厌烦有人回绝他的话了。
“回自己院子去吧,明日一早就着手调查。”
兄弟两人只好应声离开,转身踏进了漆黑的夜色中。魏昌平独自坐在书房里,良久,他站起身从暗格里拿出封书信来……
魏府里发生的这些事,叶瑾一无所知,也没有兴趣知道。日子就这么风平浪静的过了两天,云珠却突然派人来请她入宫。
………………………………
025 狭路相逢
风和日丽的日子里,大越的天空始终是湛蓝如洗的澄澈模样,皇城那重檐殿顶处的金黄色的琉璃华瓦,在这种时候便显得格外辉煌灿烂。
叶瑾坐在轻纱垂幔的软轿上,冷眼看着那九重宫阙的琉璃瓦,外表愈是光鲜明艳的东西,内里就越是藏污纳垢。
重回大越后,她也来过这皇宫三次了,可每次都没仔细的观察过。而这次,叶瑾微微偏转头看轿外不断延伸的路,她现在才突然发觉从宫门到华琦宫的这条路和到娴雅宫的路原来是重合的。
娴雅宫,是徐太后还只是德妃时所居住的宫殿。也是她前世噩梦开始的地方。
就是在这里,之前所有美好虚伪的表象被骤然撕开缺口,露出它原本狰狞的面目。也就是在这里,她的腿,她的孩子,她的真心尽数被碾碎成泥。
而现在,她换了副身体,换了副心肠重新回来了。
叶瑾微眯着眼睛看向远方的宫殿,漆黑的眼眸深处似有火焰在跳跃升腾。徐太后,秦子瑞以及所有害过我林府的人,总有一天我会把你们屠戮殆尽,笑着将你们打入十八层地狱。
就在这时,轿子轻晃了一下,突然拐进了另外一条岔路。叶瑾眉心微蹙,掀开帘子问道:“不是应该直走吗?”
轿子停了下来,云珠派来的那个圆脸宫女急忙出声答道:“回郡主的话,近日前面的那座宫殿正在被拆除。因为怕惊扰了郡主,所以奴婢自作主张换了条路,还望郡主恕罪!”
叶瑾略微一怔,淡道:“无妨。”说着,她收回了手,让轻纱帘幔又重新落了下来。
轿子又被抬起走动起来,轿中的叶瑾却是抿紧了双唇。现在的她疑心有些重了,一看到路有些不对,心里面就自动的开始怀疑有人在捣鬼。
不过,刚才那个宫女说前面正在拆宫殿?那拆的不就是娴雅宫?
心思一转,叶瑾的眉目就微微舒展开来,不免觉得有些好笑。徐太后这是因为婚宴场上产生的幻觉而感到恐慌了,怕她林锦的鬼魂就盘踞在娴雅宫,所以才下狠心要把这宫殿都给拆了?想到这里,叶瑾突然就忍不住的想歪了下,如果她真的成了一抹鬼魂,日夜趴在徐太后的背上对着她吹冷风似乎也不错?
叶瑾正自娱自乐着,突然感觉轿子又轻晃了一下,然后稳稳的停放在了地上。紧接着是一溜儿太监宫女的行礼声:“奴婢/奴才拜见皇上。”
叶瑾目光骤然转冷,今日居然正好撞上了秦子瑞。她低敛双目,从轿子里走了出来,屈膝福了福身子,缓缓道:“参见皇上。”
此时的秦子瑞没穿龙袍,却着一袭墨色团蝠便服,衣襟下摆处均用金线绣着精致龙纹。他长身玉立的站在那里迎面看着她,清俊面容上罕见的露出些疑惑之色。不知为何,明明这位西楚郡主是初次来到大越,可他在遇见她时却总会有种莫名的微妙感觉,但又完全说不上来这种感觉到底是什么。
叶瑾一直保持着行礼的姿势,双膝已经感觉有些酸痛,却一直没等到秦子瑞出声。她也不急,依旧沉默着垂首敛眉。在这种众目睽睽的情况下,秦子瑞失态越久就越惹人争议,这是一种潜在的无声的考验。
静默半晌,这里的气氛愈发微妙,旁边的高公公不得不把声音压得极低的提醒了一声,“皇上?”
秦子瑞这才如梦方醒的把目光从叶瑾身上移开,随即道:“平身。”
叶瑾刚刚站直身子,便听见他出声问道:“灵芸郡主可是去华琦宫?”
“是。”无论心里再如何的憎恶厌恨他,至少此时叶瑾都很自觉的做出一副低眉顺目的温婉模样。
秦子瑞冷不丁的又开口问:“郡主对宫中的路似乎很熟悉?”
闻言,叶瑾目光微滞,没想到刚才她问出口的那句话居然被他听到了。她稍稍抬眼,正好撞上秦子瑞眼里含着的凌厉之色。
“前几日,我曾进宫见过贵妃娘娘,”叶瑾镇定的出声回答,“所以认得去华琦宫的路。”话语间,竟是完全不受他明里暗里压迫怀疑的影响。
秦子瑞的目光又落在了她身上,近年来鲜少有人能在他刻意带着凌厉的目光下这般镇定自若了,他发现她方才分明连气息都未曾紊乱一丝,是真的未曾察觉到他的怀疑之意还是掩饰得太好?
“你去吧,免得让贵妃久等。”没看出什么来,秦子瑞终是移开了目光,发话放她离开。
叶瑾应了声,恭敬的等他先迈开步子继续往前走了,这才重新上了轿。帘幔一放了下来,她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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