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锦绣帝妻-第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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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都没能如约而归。这样相似的情形令她不安。

　　　　三日转瞬即逝。这一日齐都街道上占满了人，家家户户纷纷到街上来为他们的战神送行。

　　　　顾天炎拜别圣上后率兵出发。

　　　　顾清悠与苏雅一起站在人群的尽头。清悠看着自己的父亲威风凛凛的骑在马背上，只觉得和平日对自己百般纵容的人相差太多，忽然觉得十分的不真实。

　　　　不知不觉顾天炎已经到了眼前。“雅儿，悠儿等着我回来。”他坐在马上，微微侧生弯腰别好苏雅耳边的碎发，又拍了拍清悠的头，“别担心我，你们两一定要好好地。”

　　　　“嗯。你也要好好的。”苏雅点点头。喉咙一哽再说不出什么话来。

　　　　顾天炎心里也十分不舍，俯下身子吻了一下苏雅的额头，又定眼使劲儿看了看清悠，狠了狠心还是说了句“我走了。”没等苏雅和清悠说什么顾天炎已经率领大军启程了。

　　　　苏雅看着浩浩荡荡的顾家军，轻轻按着疯狂跳动的心口。她曾和顾天炎不止一次为征战而离别，可是她从未像这次这般慌乱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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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福兮祸所伏，噩梦开端

　　　　李慕安翘着二郎腿的坐在清悠旁边儿的红木椅上，“小姑奶奶，你就别担心了！顾将军又不是第一次上战场了，这次将军的兵力和凤尧大军也差不多，比起二十年前的情况可是好多了！”

　　　　“你是说齐明帝有一段时间和凤帝联系密切，在他寿宴后半月便没有书信往来了？”清悠没听进去李慕安的变相安慰，心里依然还在思考齐明帝和凤帝的通信与这场战争所存在的关系。

　　　　“嗯。哎呀，齐明帝是傻子吗，会和敌人密谋侵略自己的江山？”李慕安不明白清悠在担心什么，顾将军一向用兵如神，这次打仗应该没什么问题！敌军虽然是凤尧国第一将军戴南领军，可是那个人和顾将军完全不在一个水平线上！虽说自己查出了齐明帝曾经和凤尧国的老皇帝联系过一阵子，但是只要齐明帝不是智障，那必然不会帮凤尧国糟蹋自己的国家啊！

　　　　清悠听了李慕安的话，也觉得自己想多了。齐明帝年轻的时候也是励精图强的主儿，应该不会在这场战争里对老爹不利。

　　　　李慕安拿了一个苹果咬了口，笑眯眯的跟清悠说“你猜猜我去凤尧国听见了什么离奇的事儿了。”

　　　　清悠拿那种“你爱说不说”的眼神瞧了李慕安一眼，自顾自端起一杯安神茶吹了吹，喝下。

　　　　“真是不解风情呀。”李慕安翘着兰花指，学着百花楼的莺莺姑娘的模样对清悠抛了一个媚眼，似怒还嗔，好不勾人。“奴家听说啊，凤尧国的霁王爷可是个奇人儿。”

　　　　“去了一趟凤尧国到学了一套别样的绝活。李东家果真聪明绝顶，与众不同！重阳，把这个不男不女的东西给我扔出去！”清悠被李慕安那副娇滴滴的模样还有那嗲里嗲气的声音恶心的不行！暗处的重阳也抖了三抖。

　　　　“好啦，别扔人家！~”李慕安稍稍恢复正常，“听说凤尧国每代都会出现一个【天命者】。这个所谓的天命者可在到了一定时机预的时候能料未来的状况。凤尧国也因此在几场大战中讨了便宜，占了个第二的名位。这个霁王就是那个天命者呦。”

　　　　清悠垂眸想着李慕安话中的信息，突然想起了什么的“嚯”一下站了起来，拔腿就往外走。

　　　　李慕安一把抓住清悠“哎呦！顾清悠！我管你叫祖宗！你这又是怎么了！”现在顾将军不在，齐明帝还有朝廷里一群人眼巴巴的盯着将军府呢！他们巴不得出点什么事儿，等顾天炎回来就算治不了他什么罪也能把他的军功顶了呢！

　　　　“你放开我！万一那个霁王预见了这场战争的什么事儿，我爹要是出了什么事儿怎么办！”清悠对这份亲情十分珍惜，她不能想像顾天炎若是出事了她会怎么样。

　　　　李慕安依然拽着试图挣脱的清悠“你冷静想想好不好，凤尧国就算打赢了这场仗也不能灭了齐枫国好不好！天命者的每一次预见可都关乎凤尧国的存亡好不好！”这次的战争虽然不小，但是和一国的存亡来比还是不太够看的。

　　　　“不行！我还是不放心，让手里的一千暗卫去云四州保护爹爹。”清悠坐下算是默认了李慕安的话，却也不能放心。她这些年手下的养了一批暗卫，让他们去保护顾天炎她才能放心。

　　　　“下午夫人已经拍了她手下的一千五百暗卫保护将军了。夫人曾是江湖中人，手里的暗卫也是武艺高超的，这一千你还是放在都城里护着你和夫人吧！”李慕安对现在理智所存无几的清悠很无奈。“你和夫人若是出了什么事将军必定打乱。”

　　　　清悠压制住心头的不安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李慕安第一次看到清悠这么焦虑不安，知道她是真的放心不下顾天炎，“我会派探子每日给你汇报顾将军的消息。”

　　　　清悠听了李慕安的承诺点点头。有李慕安的情报有什么风吹草动她也能知道了。

　　　　“小姐三更天了。”素衣走近来，轻声提醒。

　　　　“娘亲那边可歇下了？”清悠扭头询问。

　　　　素衣摇摇头。

　　　　*

　　　　转眼十五日已经过去，齐都里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顾天炎出征了，将军府也闭门谢客。皇上、皇后往将军府送了几回东西，也就没有什么事儿了。

　　　　这一天大门紧闭的将军府忙了起来。

　　　　“杨大夫，我娘亲怎么样了呀？！”清悠死死地拉着刚刚从内室走出来的杨柯，焦急的问。今天早上了吃了饭苏雅突然晕倒了，这实在是下了清悠及将军府上上下下的人一大跳。

　　　　杨柯笑呵呵的说“小主子别急，是好事。”拍了一下清悠的小手，杨柯将关子迈的老大。“呵呵，夫人有身孕了。一月有余了。”

　　　　李嬷嬷也在旁边一听了，立刻笑得跟朵儿花似的。随后一把把清悠拉了过来，“杨府医，你可真是的！小姐还是小姑娘！你怎么同他说这些！”招招手就素衣带清悠下去，又不停的询问着杨柯苏雅今天晕倒可是有什么问题，要额外注意些什么。杨柯也笑着解释今天晕倒只是因为苏雅这几日心情阴郁所致，又细细的交代了许多事宜。

　　　　苏雅醒了赵嬷嬷就将这件事告诉了她，“夫人啊，老奴就说了，将军不会有事的。你这几天心绪不宁呀都是肚子里的少将军捣的鬼。”

　　　　苏雅慈爱的摸着自己的肚子，她有身孕了！她又有了顾天炎的孩子！

　　　　“娘亲！”顾清悠欢欢喜喜的跑了过来，伏在苏雅膝上“悠儿有弟弟妹妹了！”

　　　　苏雅笑着点了点清悠鼻尖“以后悠儿做了姐姐可不许欺负弟弟妹妹哦。”看着清悠开心的点头，并且大声宣布以后要好好保护弟弟妹妹，苏雅笑弯了眼睛“不过悠儿，这事儿我们要保密噢！等你爹爹回来咱们亲自告诉他。”现在将军府里的暗卫大部分被苏雅派去保护顾天炎，齐都里阴谋层出不穷，她必须尽力瞒住这个消息！不然，这个孩子很难来到这个世上！

　　　　清悠嗯了一声。和苏雅待了一会儿，清悠就离开出府了。

　　　　“去回春堂。”上了马车清悠吩咐道。回春堂是沐子玉的产业。顾清悠手底下没医馆，去别的地方拿药事情必定会被别人知道。

　　　　晚上非夏将清悠去了回春堂的事儿告诉了沐子玉，并着说了清悠拿的是什么药。

　　　　安胎药？沐子玉眉头微皱，这药不可能是清悠吃，若是丫头们吃也不必去回春堂拿，那……只能是将军夫人。沐子玉思及至此，眉头更是紧皱。以父皇的性格，若是他知道这消息他必定竭尽全力在顾天炎回来前除了这孩子。

　　　　“非夏，你亲自去趟彻太子那，就说我有事约他一见。”思索许久沐子玉淡淡吩咐。现在齐枫国大多只是想着顾家不得好，虽然苏璟和楚斐都与清悠关系不错，可是他们的父亲都是中立保守一派。如今他只能同夜天彻合作。

　　　　“太子殿下，皇上请您去御书房一趟。”念春的声音从殿外传来。

　　　　沐子玉没有理她，扭头对非夏说“等我回来再去吧。先派几个暗卫去将军府。”沐子玉推开雕花的门，朝御书房走去。惨淡的月光洒在他的身上，像是薄薄的一层寒霜。沐子玉未曾意料到，在这个月华如水的夜晚他就这样一步一步的走向了自己长达一生的噩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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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丧命赢沟谷，乱世悲歌

　　　　“末将以为，兵贵神速，前往九龙城驱逐凤尧敌军刻不容缓！”营帐内顾天炎和几位将士正在讨论用兵策略。

　　　　顾天炎到达云五州后迅速点兵，当日前往了云四州，随后十五日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收复了青州城与阳城。现在他们正在紫荆关，下一个也是最后一个要收复的是九龙城。九龙城地势险要，与阳城隔着回风山。

　　　　“末将以为我军可以绕过回风山，取道赢沟谷。”一个年级三十岁左右的将士出谋划策。他是顾天炎现在手下的三副将之一，曹雨。

　　　　“嗯，末将也觉得曹副将的提议不错。”沈廷看着地图，点头附议。曹雨虽然年轻了些，却是除了顾天炎思维最敏捷的一个，做事认真，为人直爽，所以大家对他也很服气。

　　　　雷正略微思索了一番，也点点头“我军速度是别的军队比不上的，等他们有所察觉的时候，我们也过了赢沟谷了！”

　　　　赢沟谷距离紫荆关比九龙城近些，这次上阵的全是齐枫国最精锐的顾家军，行军速度也是平常的好几倍，所以不必担心赢沟谷会有埋伏的问题，因为凤尧大军根本来不及。过了赢沟谷就可以直取九龙城了！

　　　　众人纷纷赞成了这条行军路线，又开始讨论大大小小的细节，转眼两个时辰过去了。

　　　　“阮监军，怎么看？”讨论接近结束的时候顾天炎扭头询问阮天阳。

　　　　阮天阳捋了捋额前的一缕墨发，“天阳也认为这样很好。陛下让天阳跟来想诸位将军学习，天阳受益匪浅。”

　　　　顾天炎点了点头，随军这几天阮天阳十分安生，战场上算不得多出色倒也不拖后腿，讨论的时候也偶尔提点意见。

　　　　“大军整顿两日后，去赢沟谷。”顾天炎最后吩咐了一句，众人便散了。这十五天里总是马不停蹄的征战，士兵们都已经疲惫了，休息两日有了充沛的体力大家才能够打好最后一仗！

　　　　*

　　　　赢沟谷。

　　　　顾天炎一身银色的盔甲在军队的最前面，现在已经接近戌时，再有半个时辰大军将全部通过赢沟谷！

　　　　顾天炎忽然举起左手，道“停。”

　　　　听到顾天炎的命令，近三十万大军全部停了下来。顾天炎骑在马上，一手勒住缰绳，环顾着赢沟谷的四周。

　　　　“撤退！”顾天炎察觉出怪异来，立即下令撤退。

　　　　士兵听了顾天炎的话，虽是不解却也听令转身即刻撤退，三位副将听了顾天炎的话后却是后脊一凉！将军在这时候下令撤退必定是情况有异――谷里有埋伏！

　　　　“顾将军，来都来了那就别着急走了。”就这时，山谷之上站出一个人，那人一身金色铠甲，一支长枪握在手中。那人话落，“轰”的两声从山谷上落下两个滚石，堵住了顾家军撤退的道路。

　　　　“戴南。”顾天炎冷冷的叫出对方的名字。

　　　　“呵呵，正是在下，顾将军别来无恙啊。”戴南笑呵呵学着文人的模样朝顾天炎拱拱手。

　　　　顾天炎在有所察觉的时候便意料到这个情况，支援的信号弹已经发出，他现在要做的就是尽量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谁是奸细？”顾天炎看着戴南，一字一顿问道。戴南能够现在埋伏在赢沟谷，必定是有人在定下行军计划时传了消息给戴南！

　　　　“将军此言差矣！”熟悉的声音传了，一个人影站在了戴南的旁边，拨了拨额前的一缕墨发。那人正是本应在顾家军队伍中的阮天阳。“在下这样做也是陛下的意思。”

　　　　阮天阳的话如一声惊雷！顾天炎与所有的顾家军皆是全部呆愣在了原地。

　　　　“哈哈！哈哈！”顾天炎忽的仰天长啸。笑声在山谷内久久回响不绝，却显得格外悲凉。

　　　　竟是齐明帝计谋！何等讽刺！他戎马一生，守护齐枫国山河竟是落得这样下场！齐明帝！齐明帝啊！哈哈！是他错了！他一直以为齐明帝会以江山为重，却不想齐明帝糊涂至此！为了杀了他顾天炎齐明帝竟然引狼入室！

　　　　“战士们！我们的帝王放弃了我们！但是！我们不能放弃我们自己！战士！本应战死沙场，马革裹尸！我们要守护我们身后的土地！守护我们的家园！守护我们的家人！我们即使死也要敌人给我们陪葬！”倾注内力的话语格外响亮，一字一句传到了每一个战士的耳朵里！

　　　　“守护家园！要敌人陪葬！”

　　　　“守护家园！要敌人陪葬！”

　　　　“守护家园！要敌人陪葬！”

　　　　浓浓的悲凉化为了力量！他们是顾家军，从投军的那一刻便将生死看淡了，今日他们被自己的国君出卖，但是他们还有自己的亲人要守护！死，已是必然，现在他们能做的就是让更多的敌人来给他们陪葬！

　　　　“顾将军，我敬您是一代战神，你可以自我了断。”戴南站在山谷之上没有下令。

　　　　“戴南，废话少说！本将军的命就在这，不是杂种你就滚过来取啊！二十年前老子废了你儿子的仇，你倒是滚过来报啊！”顾天炎拿战刀指着戴南，语气是十足的鄙视。

　　　　因为他发现了埋伏，并且下令撤退了一段距离，现在顾家军并不在凤尧大军的埋伏圈内，戴南若想灭掉顾家军必须让大军冲下来与顾家军进行面对面的交锋。

　　　　戴南哼了一声，拔出长剑下令，“众将听令！冲下去！歼灭顾家军！”这次凤尧大军其实不止三十万，为了杀了顾天炎，灭了顾家军凤尧国也下了血本，几乎是倾国之力！

　　　　凤尧大军冲了下来，顾家军也冲了上去迎战！顾天炎抽箭搭弓倾注了一成内力，“咻”长箭破空射中打算退走的阮天阳。

　　　　雷正、沈廷、曹雨指挥着战士们作战，黑压压的凤尧大军足足是顾家军的三倍！冲耳之际都是士兵的厮杀声，战刀不断的挥舞，四处弥漫着鲜血的味道！顾家军的战士似乎感觉不到身上的伤痛，有的被砍了三刀依然狠狠地砍下了敌人的头颅，有的胳膊断了还在战斗！他们现在只有一个念头杀！杀！杀！杀一个够本，杀两个赚了！

　　　　今夜赢沟谷里的风，带着浓烈的血腥气味，大地已经鲜血染成红色，今夜的赢沟谷是修罗场，是生命的收割机。

　　　　戴南与四个人同顾天炎厮杀在一起，顾天炎身上已经有了几道血痕，戴南五人也不怎样，戴南肩膀被刺穿了，那四个人胳膊和大退也都受了伤。

　　　　突然顾天炎冲上去，大刀挥舞，直直对着戴南的致命之处，那四人飞身而起向顾天炎袭去！

　　　　“将军！”

　　　　“将军！”

　　　　双方战士纷纷大惊！

　　　　*

　　　　“爹爹！”清悠梦中惊醒猛地坐了起来，浑身冷汗，她扶住心口大口大口的呼吸着。

　　　　“小姐！你怎么了？可是梦魇了？”素月在外面守夜，听到了清悠的喊声连忙走了进来。

　　　　清悠灌下了素月递来的水，深吸了一口气“素月，我去娘亲屋里看看。”说着披上了衣服匆匆的跑了出去。刚刚的感觉太过真实，她必须看看娘亲是不是也有所感觉！爹爹难不成真的出事了？

　　　　苏雅有了身孕后清悠便搬到了清辉阁，片刻清悠就到了苏雅的寝居。清悠进去看见苏雅眉心紧蹙的靠着床柩坐着，顿时心底一凉。

　　　　“娘亲……”清悠叫了一声娘亲，却再说不出话来。

　　　　苏雅招招手，让清悠坐到了床边，轻轻的搂着她颤声道“你爹爹不会有事的。”

　　　　苏雅和清悠就这样坐着，渐渐，窗外的天空变得鱼白。

　　　　也许这次只是她们的错觉，就在清悠这样想时，屋里出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一个黑影破窗而入。

　　　　黑衣人单膝跪在地上“夫人，属下沧何。将军与三十万顾家将士葬身赢沟谷。”

　　　　“你说什么？！”清悠“嚯”一下站起来，抓着沧何的衣服，怒吼。

　　　　“将军……齐明帝让阮天阳将大军的行军路线和布军计划告诉凤尧大军。三十万将士无人生还……”沧何说着已是泪流满面。他是暗卫，在战场却起不了什么作用，将军让他带着剩下的所有的暗卫回齐都保护夫人和小姐。

　　　　苏雅喉咙一甜，一口鲜血涌出。

　　　　“娘亲！”

　　　　“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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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顾将军荣归，长歌送魂

　　　　这日正午，一波又一波的暗卫秘密赶回。

　　　　永福宫。

　　　　“娘娘。”安广宁小跑进来，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说话的声音竟有些哽咽。

　　　　皇后很久没见安广宁如此失态，没有怪他，连忙问“可是发什么事了？”

　　　　安广宁跪在地上抬头看了一眼皇后，有低下头痛声道“娘娘……刚刚国公爷传消息来，说，说顾将军在赢沟谷去了。”

　　　　皇后扶在扶手的手一紧，身子猛地向前一倾，眼睛睁得大大的，一滴眼泪落了下来。

　　　　“怎么会这样？！”顾天炎从来用兵如神，从无战败，如今怎会！怎会……

　　　　安广宁凄声道“顾将军在赢沟谷陷入九十万凤尧大军埋伏，最终与凤尧全军同归于尽。”

　　　　“朝中所报不是三十万？！那整整六十万军队是从哪里来的！”

　　　　“国公爷说……说，九龙城有地道，藏六十万人不成问题……此事，此事只有国公爷和历代齐枫帝王知晓。”安广宁说完掉下泪来。

　　　　皇后听完颓然的瘫坐到凤椅上。

　　　　此事只有历代帝王知晓。

　　　　此事只有历代帝王知晓。

　　　　此事只有历代帝王知晓……皇后脑袋里不断重复着只一句话，原来，原来……

　　　　“娘娘节哀。”知秋跪倒地上，与安广宁一起劝慰皇后。

　　　　知秋是皇后的陪嫁丫鬟，她知道皇后与顾天炎年幼时情同姐弟，当年夺嫡之争顾天炎本是中立一派，因为皇后嫁给了当时还是王爷的齐明帝，顾天炎就站到了齐明帝这一边……

　　　　“娘娘……”知秋张开嘴叫了一声娘娘，却不知还应该再说些什么。

　　　　皇后眼泪不停的留下，“皇上他……他到底是，是变了……”皇后透过泪水看着宫殿的重重叠影，她忽然看到了小时候的顾天炎，他仰着小脸笑着叫了她一声安姐姐。

　　　　安姐姐。

　　　　安姐姐。

　　　　安姐姐。

　　　　……

　　　　东宫。

　　　　非夏走到沐子玉寝室外敲了敲门，放轻声音却能让里面的人听得清楚，“主子，顾将军的急报。”

　　　　五天前，沐子玉被齐明帝叫了过去，近天亮的时候念春让他去御书房接沐子玉回来。非夏进御书房时都不敢相信他看到的人是沐子玉，湛蓝的衣袍染了大片的血迹，脸色苍白。

　　　　“进来。”沐子玉虚无的声音勉强的从室内传来。

　　　　非夏走了进去，看着毫无生气的沐子玉，喉咙一哽，他不知道那一日在御书房发生了什么事。受了重伤的沐子玉，自那以后沐子玉便如同失了魂魄一般。他从未见到过如此消沉的主子！

　　　　“主子，顾将军及三十万顾家军同九十万葬身赢沟谷。”

　　　　听了非夏的汇报，沐子玉苦涩一笑，“嗯。”

　　　　非夏本以为沐子玉听了这个消息会急着去将军府，却未想到，沐子玉嗯了一声便没了下文，身上散发的死气越发浓重。

　　　　“主子！不论发生了什么事，请您一定要振作！顾小姐还等着您去守护！”非夏扑通一下子跪到了地上，这样的主子让非夏失措，害怕。

　　　　非夏话落，沐子玉如死水一般的眸子里闪过一丝光芒，是啊，他还要守护她的，承诺过了，那便要一生一世的守护她。即使……

　　　　天越府。

　　　　夜天彻逗弄着笼里的百灵鸟，狭长的凤眸带着淡淡的笑意。昨儿顾清悠来找过他，还告诉了他苏雅有孕的事儿，虽然，这是在让他提供帮助的前提上……这是不是说明那丫头的心里有了他夜天彻的一丁点儿的地方呢，这可是个好兆头。

　　　　“主子，顾将军出事了。”

　　　　夜天彻闻言心头一跳，“什么事？”

　　　　“赢沟谷遇伏，全军阵亡。”

　　　　夜天彻听了扔掉了手里的鸟食，内力一提，向将军府飞身而去。

　　　　*

　　　　顺宁二十二年，十月二十三日。楚肃领军从赢沟谷带回了顾天炎及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