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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6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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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商量好初步的行动计划后,轩辕宝仁便陪着弟弟立即赶回应天府去自首。

为了确保安全,他们不得不跟向北皇雇佣了几名保镖。

向北皇派了自己最得力的助手阿豹随行。

此一举,众人也不由感觉到了这位黑道老大在该事上的态度,应是相当看重轩辕锦业的这条命。

轻悠陪着父亲住在医院专门为轩辕清华准备的家属看护房里,这是一家英属医院,而在轩辕清华所在的楼层还加派了英国士兵,安全有保障。

余下的问题,就是寻找那位能让宋老爷子也不得不卖面子的大人物了。

轩辕清华听后,也拧起了眉头。

说他认识的文坛艺界的人物是不少,江湖人士却极少。只能先找几个跟江湖人士有交情的朋友,帮忙打探一下江浙苏一带是否有这样的人物。至于能不能请人家出山帮忙,那又是下一个仍待解决的难题了。

夜里,十郎悄悄推醒了轻悠。

见父亲已经睡得很沉,轻悠跟着十郎出了医院,上了一辆早备好的汽车,消失在繁华的夜色中。

却不知,在她踏出房门时,背向着女儿的轩辕瑞德翻过了身,眼眸似乎从未瞌上。

他看着空荡荡的沙发,轻轻叹了口气。

忆起妻子说的,儿孙自有儿孙福,凡事总有失有得。

若是不想失去女儿,就得慢慢学着去适应,去接受。

虽然家人没提过一句,可是大家心里都明白,那个男人背后为轩辕家做了多少事,已经不可尽数。

……

那时候,轻悠坐在车上,透过车窗看着闪过的一幕幕繁华夜景,开始细细咀嚼之前锦业警告她的那件事。

不知不觉就到了目的地,下车时,竟一脚踩进了沙地里,惊讶地低呼一声。

十郎轻笑,道,“夫人,主子在前面等您呢!”便躬身退离。

前方一片细细的白沙,远远铺展出去,接上一片流光鳞动的海面,潮汐声阵阵,淡淡的海风卷着湿咸的气息,迎面扑来。

这在深冬的季节里,这样的画面着实有些……呃,诡异。

可此时,延着火把点燃的沙路行来,她深深体会到了那个男人的用心良苦。

她有一晚提到了豪斯登堡时的生活,他早知道她喜欢看大海,喜欢听潮汐声,喜欢海边的一切,竟然就在今晚为她再一次实现美梦。

当走过一弯大岩石时,她看到了一方用浮士绘樱花屏风围起的小榻,小榻上置小几、软垫,一盏琉璃小灯放射出晕黄的温暖光芒,罩住小小一方天地。

那案前正挽袖倒茶的男人,完美的侧脸仿佛融化在温暖的灯光中,不似凡人。

这样的情景,突然让人鼻酸。

轻悠感觉自己就像画外人,仿佛瞬间回到了两人初时。

他在画内,美得让人窒息,不忍靠近,生恐打破了这道美景。

她傻傻地愣在原地,海风刮疼了小脸也不自觉。

亚夫抬头看到女人前来,立即跳下小榻,手上拿着一张大大的毛毯,也不管沙子弄脏了他的白木屐,大步朝她走来。

临近时,抖开毯子将本来穿得像颗棉球的她给牢牢裹住,在她唤出声时,又一把将她抱了起来。

“亚夫,我能走的,你快放我下来啦!”

“让我看看,这冬日正是养膘的时候,你有没有重一点儿?”

她不满了,嚷嚷,“什么呀,人家又不是猪,养什么膘。”

他大笑着将她抱上小榻,坐进温暖的围炉中,然后动手脱她的鞋,她不好意思地要阻止,也被他拍开手。

他深深看她一眼,说,“冬天养肥一些,春天才好播种。秋天的时候,我们就可以收一个小宝宝。”

“啊,你不要脸!”

她不好意思扭身要跑,被他捉回怀里,脸儿红得快要烧起来。

他一边揉着她冰凉的小脚丫子,一边欣赏不管过了多久依然会害羞的小人儿。

两人一起将脚煨进了暖和的桌下,抱着热呼呼的香茶,笑看着彼此,喝下这一杯浓情蜜意。

“亚夫,你之前是不是每天都开十二个多小时的车,到应天府来看我?陪我睡着觉,又开回泸城来?”

“轩辕锦业说的?”

男人的脸色没一丝变化,正把十一郎刚刚烤好的羊肉串给她装盘,然后用戳上竹笺送进她小嘴里。

“对啊!之前我们去找向北皇时,他突然跟我说的。是真的,对不对?”

她心疼地捧着他的脸,凑近了看,发现男人眼底的红血丝特别重,眼下青影极深。

“他胡说的!”他拿开她的手,又喂她吃了一片青菜叶儿。

她也不管他的否认,已经百分百肯定自己的猜想,心疼得不得了。

“亚夫,你开车回泸城多危险啊,我记得那段时间,是应天府最冷风雪最大的时候啊!你是不是一回泸城就直接工作么?那你白天能睡几个小时,你都瘦了!”

他煞有介事地点头,“估计肉都跑你身上去了,这样好,咱们家小宝宝生下来,营养有保障。”

她好笑地捶他一拳,“讨厌啦,人家说认真的。以后你不要再这样了,要是你出了什么意外,我,我害怕……”

她想起某一晚他脑袋打着白绷带来,自己居然傻傻地以为是他训练时受的伤,觉得自己真是太疏忽了,连这么大的事都一无所觉,还要旁人提醒,更加自责,鼻头一酸,眼底摇出一片波光来。

伸手紧紧抱住他的脖子,他手上的烤羊肉坨坨掉进了盘子里。

正在进来的十一郎也退了出去。

他拍拍她的肩背,“乖,没事儿的。我是男人!”

她吸吸鼻子,“可是,人家就是心疼嘛!”

他唇角差点儿弯到耳后,一使力将小屁屁托进了怀里。

“有多心疼,我瞧瞧?”

大手就往她领口探去,她被搔到痒处咯咯直笑,又闪又躲,被他弄得没了气儿,爬在他怀里,红红的小脸水嫩嫩的帖着他的颈弯,轻轻地呼吸。

柔软的身子这样搁在怀里,想要坐怀不乱,那是很困难的。

“亚夫,辛苦了,谢谢你!”

她仰起小脸,轻轻吻了下他冒着青髯儿的下巴。

心说,都忙得没空打理仪容,那该有多累啊!

记得以前在东晁时,这男人可是超有洁癖的,每天换一套和服那是不用说的,有时候打理门面儿比她花的时间还多。

外人看着他似是一溜的黑色和服,其实内里门道多得很。内衬衣的颜色经常有变化,以红、白、藏青为主,腰带的颜色和款式也是十分华贵多样化,她曾经意外发现有一整间屋子堆满了男人扔掉的衣服,吓死人。

所以她才知道,自己想要借弄破几件衣服败掉他的家产的想法,是多么愚蠢啊,就那以后才放弃了。

现在,他为了自己,放弃了那么多,怎能不教她感动,心疼?!

男人轻笑出声,勾起她的小下巴,“光说谢谢,可不够!”

一个火辣辣的深吻罩下来,柔软的小身子被大掌紧紧压在怀中,仿佛要融为一体,密实得让人呼吸绷紧,心跳加快,欲罢不能。

哐啷一声响,几案被踢开,吓得外间站岗的十一郎匆忙地跑进来看情况。

轻悠羞得急忙坐好,欲盖弥彰地整理衣物,恨不能钻到暖桌下躲起来。

织田亚夫意犹未尽地舔舔嘴儿,瞪了眼坏人好事儿的十一郎,十一郎抿着唇急忙退了出去,一把拦住了往这边跑来的十郎。

“出什么事儿了?刚才声音好大啊!”

“没事,回去。”

十郎好奇地探头,小姑娘还不谙男女事儿。

十一郎不耐烦地提起她的衣领,将人拎走掉。

十郎个头本来就娇小,教十郎这样拎着大煞气势,气得哇哇直叫。

十一郎烦不胜烦,一把将人扔在沙地上,喝道,“别以为主子认你叫十郎,你就真比我大了。”

十郎气得大嚷,“我现在是夫人的死卫,我有责任义务保护夫人安全,你管不着我,我偏要去看。”

十一郎只觉得这小东西愚钝得要死,一掌将人推开,“小十二,哪边凉快哪边待着去。”

十郎立即咋了毛似的,一蹦而起,跳上去就又叫又打,完全没有平日身为忍者的风度和做派,“不准叫我小十二,我叫十郎,十郎。不准叫不准叫,改口改口,我要求你立即改口。笨十一,你这个大笨蛋,大傻瓜!改口啦,改口啦!”

完全是个小泼猴儿。

十一郎忍不住翻了个白眼,也失了平日稳重做派。

当背上骑着的小东西闹得实在太凶时,他反身一把将人抓下,这回没扔掉了,而是抓到跟前,对着那喋喋不休的小嘴儿,狠狠吻了下去。

那时,十郎瞪大了眼,半天不敢动,只看着天上一片星星闪烁,连呼吸都忘了。

直到十一郎把舌头收回来,意犹未尽地捻着她的小脸,直笑。

“笨蛋,你要去看主子跟夫人这样亲热,那你尽管去。”

“啊,讨厌!”

竟然捂着脸跑掉了。

十一郎看着那娇小的身影消失在岩石阴影后,笑容慢慢落下。

本来不想的,可是,不知道这次离开后,还能不能再回来。

这样,至少不会太遗憾吧!

……

接着,织田亚夫问起锦业的事。

轻悠避重就轻地说,事情已经快解决了。

织田亚夫心下好笑又心疼,问,“让你四哥去坐牢?按国民政府当下的法律,至少也要坐五年。这五年进去后,有没有命再出来,那就是未知数了。就算你们轩辕家往牢里喂钱养着,出来时是不是完璧,也不好说。这就叫解决了?”

轻悠沉了脸,“我小叔他们能找到江湖上的大人物,帮我们说情的,事情没那么严重啦!”

亚夫默然不语,饮茶。

轻悠矛盾地不知该怎么说,纠结了半晌,才道,“亚夫,大不了我去求姜恺之。这件事,你不用担心的。”

亚夫放下茶杯,看视轻悠,说,“如果你又像上次一样,受不得气,跑到雪地里独自生闷气钻牛角尖儿,怎么办?”

轻悠不好意思地扭过小脸。

他扳回她的脸,口气重了一分,“轻悠,我是你的男人,你第一想到的不是向我求助,而是去找前男友?你以为,我会为你这份体贴有多高兴?”

“亚夫,对不起嘛!人家不想给你添麻烦,人家只是觉得你要插手,被人知道,恐怕会引起更多的麻烦。之前我和四哥就是诈了那马香主,才牵连坊子受难。我怕你……

跟你的正事比起来,我家的事根本算不得什么。”

“胡说。我现在也是轩辕家的半个人了,如何叫算不得什么。”

他似乎真的生气了,端着杯子侧转过身去。

她吓着了,急忙讨好道歉,撒娇耍赖。直瞧见他唇角一抹笑,才知自己又被他唬了。

两人闹了半晌,才又转回话题。

“你们的方法,不算最好,也有些优势。我可以不插手,但若有必要,我也会出手。你爹那里我会帮你瞒着,但你不能瞒着我,懂么?”

轻悠乖乖地点心,眼里都是感动得莹莹闪光。

亚夫心下好笑地揪揪那小脸,说起黑龙组的一些情况。就向老爷子的成长史,以及相关的一些家族的内幕和秘密,也一一尽叙,让轻悠对这个大家族有了一个更深入的了解。

此时轻悠当故事听着,根本没想到,这些看似不怎么起眼的东西,之后在向家大宅的应对中,帮了她大忙。

……

“啊,你要去北平打仗?”

“嗯,大概要离开一段时间。短则三月,长则一年。”

“一年?”

刚刚还飞扬的小眉毛儿,这会儿全垮下来了。

他好笑地揉揉她的眉心,说,“俄国的红毛鬼在四年前被我东晁帝国打得一败涂地,当时也多亏他们皇室正在改朝换代,不过现在这位新登基的俄皇野心非常大。

对此一战,蓄谋已久。要是不一次狠狠击退他,就是对亚国本土,也将是一大威胁。

毕竟,当初姜啸霖答应交换俄国租借地给我们时,也算是打了他们一巴掌。

他们来势汹汹,利用俄国人天生耐寒的优势,于初冬时就在漠河以北驻军练兵,声势极大。”

发现小女人越听越是皱眉头,小脸皱成了一个大苦字,他不得不打住话题。

笑着捏了捏她的小脸,说,“别担心,我东晁帝国的军队是世界上数一数二的。我们装备了世界上最精良的武器,人数方面也旗鼓相当。”

“哼!你别唬弄我,打仗都是要死人的。”

“我是指挥官,冲杀阵前的并不是我。”

“可是,万一人家想到擒贼先擒王,那你就是最危险的了。”

她与他争论的可爱模样,教他疼进了心坎儿里。

在校场时,所有士兵听着他的动援演讲时,全是信心百倍的看着他,全部誓死效忠,毫无二话。但只有他自己知道,这一仗,并不好打。

“宝宝,我是王,他们才是侵略他国的贼寇。我们是主场做战,优势很明显。而且,那里有龙村冶也守卫了整整四年,他的陆战能力,十分强。真要动,那也是动他。我只做为督战官前往督战罢了!”

她用着极其怀疑的眼神看着他,“真的?”

他宠溺地刮刮她的鼻尖儿,“当然。”

俯身捧着小脸亲吻嫩嫩的唇儿,籍着身体的亲昵,以解除她的紧张和担忧。

而她的回应却令他惊讶,热情得像团小火球,很快就将两人推进了爱欲的融炉中,深陷其中,不可自拨。

“亚夫,亚夫……”

“宝宝,乖,别怕!”

高潮时,她紧紧抱着他,流下喜悦又痛苦的眼泪。

他一一吻去,一声声地哄着她。

那心中从来不敢说出口,从来都故意忽略,甚至刻意逃避的那些问题,都在这一刻变得鲜明而刺骨。

可不管再怎样,他们仍然保持着沉寂,只用更多的热情和爱怜交换对彼此的心安。

离开时,亚夫问:

“悠悠,你讨厌我做军人,更喜欢我当个贸易亲王?”

她回答说,“我,不知道。我只希望你能平平安安的,我们能一直在一起。不管你做什么,是什么身份,地位,什么职业,你都是我最重要的人。”

他看着她的目光,仿佛天边正冉冉升起的启明星,一下亮得慑人,有道道流光从眼底划过,最终都化为深深的爱恋和感动,将她抱紧。

“悠悠……”

这时候,她并不知道男人心中那个宏大的蓝图。

那时候,男人只想到,若是能成功统一两国,明仁帝就再束缚不了他。

在亚国,谁还敢指摘他的出身,说三道四让轩辕家陷入险境。到时候,恐怕所有人都巴不得轻悠嫁给他,好促进两国民族的融合。

他们俩,也再不用像现在这样,偷偷摸摸地幽会,可以光明正大地相爱。

他要给他此生最爱的女人,一个世纪婚礼,让她成为全世界最幸福的新娘。

……

隔日,亚夫亲自送轻悠回英国教会医院。

车上,轻悠又依依不舍地腻歪了许久,像个小唠叨婆似地念了许多琐碎的事儿,才下车。

十一郎还送上了准备好做借口的早餐,轻悠知道这都是亚夫吩咐准备的,心底的不舍搅得难受。也不知这一别,又要什么时候才能见面,她加快了脚步跑回医院。

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就想不顾一切地跑回去,想要跟他一起走了。

闻到医院的药水味儿时,她的心情才慢慢平息下来。

没有发现自己刚走进回廊时,一位衣着精致的老夫人盯着她瞧,甚至还跟了上来。

“轻悠?轩辕轻悠?”

那老夫人试探性地唤了一声,轻悠奇怪地回转过身,看清来人时,惊讶地叫出声。

“宋夫人。”

原来,这们老夫人正是港城的那对末代亲王夫妇。

异地见故人,一老一少都颇为惊喜,便拉着手攀谈起来,说起彼此的近况。

宋夫人听说轻悠一家人因为受军阀迫害,背景离乡到应天府讨生活,同情之下,又佩服不矣,便说抽空要拜访轩辕瑞德。

轻悠说了此行和父亲来泸城的目的,问起宋夫人的来意。

才知道,原来宋先生身子有恙,特地到泸城最好的医院来检察身体。

宋夫人见轻悠端着食盒,知道她还要送早饭,也不耽搁,彼此留下了病房号,约好稍后有空再聚,便分了手。

轻悠回病房时,父亲正跟小叔聊着家中的近况,说到孩子们的变化成长时,两人口气都十分欣慰满足。

轻悠在门后听得直翘嘴角儿,心说等这事儿解决了,回头也让哥哥得意一下。

哪知道进屋后,两位长辈一看到她就换了口气。

轩辕瑞德冷哼一声,狠狠训了轻悠一顿。

不检点,没有女孩该有的矜持,不知庄重,丢人现眼等等。

轻悠只能猛扯小叔的袖子求庇护。

轩辕清华淡笑不语,末了只帮说了一句,让轻悠一直抬不起头来。

而对于女儿端来的早餐,轩辕瑞德却赞不绝口。

轻悠这就开始叛逆了,说东西不是自己买的,是有心人特地准备好的。

轩辕瑞德立即被噎住,红了老脸,吱唔着端着美食绕到阳台上去吃。

轩辕清华这才轻声问,“见着人了?怎么样?”

轻悠知道小叔是想儿子了,估计为了避嫌,亚夫也不敢常来看,便避重就轻地说了一些事儿,拣了些两人间的趣事儿说,逗笑了小叔。

三人这正聊着,就有人敲门。

清华说,“之前打了几个电话,可能是有江湖关系的朋友来看我了。快,轻悠,开门儿,给客人准备茶水。”

轻悠将门拉开,没料到门外站着一个风尘仆仆的人,并不是小叔的朋友。

“轻悠,我是来看清华先生的。现在方便么?刚才我听护士说,先生已经醒了。”

姜恺之声音仍有些嘶哑,但面色尚算正常,只是看着轻悠的眼眸,微微有些黯淡。

“恺之,快,快进来。”

轻悠发愣时,轩辕清华已经热情地邀请来人了。

姜恺之将鲜花送给轻悠,提过副官手上的水果篮走了进去,见到轩辕瑞德,立即行了个礼。言行举止,亦是如往常熟悉时,大方有度。

轻悠仍觉得有些尴尬,借口没热水泡茶,溜出了屋子。

在茶水间里磨蹭老半天,才往回走,途经公共生卫房时,便又意外地碰到了正在做检察准备的宋家夫妇。

宋先生看到轻悠时,便又问起轻悠家里的情况,说有什么难处尽管找他帮忙。

“没想到港城一别,你这娃娃身上又发生这么多事儿。正好,我马上就检察完了。咱这来得早,还不如来得巧啊!我也好久没见过轩辕老弟了,正好过来坐坐。”

轻悠目送两老离开,心里有些惋惜宋家夫妇早丧儿女,晚年显得有些凄清,心想现在自己一家人能一个不拉地都在一起,就算有些不如意,也没那么难过了。

回到屋里,轻悠听到姜恺之说,“先生,您放心。这事儿本就是黑龙组的人不对。要是早让我知道,我绝不会坐视不管。虽然我是军队系统,但是维护国民百姓们的基本生存权益,这在我大哥就职后新颁布的《国民新宪法》里,也是写得明明白白的。”

“恺之,有你这一句话,我们可就放心咯!”

“伯父,您别这么说。那些混混本来就是社会的害群之马,我六表弟虽尽得阿叔的喜欢,可是他从小就最讨厌帮派。因为,当年他母亲就是为了保护我阿叔才过逝的。”

轻悠暗叹,原来向兰溪竟有这样的过往,难怪他从来不在她面前提起父亲,两人一起在东晁时,她说想娘时,他也告诉她不少母亲的事,两人常互相开解思乡之情。

“我大哥是与向家结亲,不过行事也极为低调。这件事,他也跟我表过态了,一切依法处置。你们让四哥去投案自首,真是做对了。”

轻悠松了口气,才敲了敲门。

姜恺之立即站了起来,仿佛是等了许久,给她开门。

并且主动接过托盘,还说了声谢谢,将茶递到两位长辈手上。

他们又聊了些细节方面的问题,房门便又响了。

轻悠才想到自己听得太入神,忘了说宋家夫妇的事,忙给小叔打了声招呼,去开门。

果然,门外正是来访的宋家夫妇。

轩辕清华一见,立即要下床行礼。

相较来说,宋家夫妇比起轩辕瑞德还要长上几岁,便是屋中最大的长辈。

宋先生完全没有一代亲王的派头,大手一挥就把众的客套给打掉了,坐下后,便问起轩辕家的事情,言谈间十分亲切,与轩辕清华都以兄弟相称。

听得逃难路上,轻悠的出奇表现,宋先生先前的那一丝担忧便淡了不少,瞧着轻悠也直夸奖,又跟轩辕两兄弟说起轻悠在港城时创出的风光名头。

轻悠听得直想打地洞。

回头不小心接到姜恺之有些黯淡伤怀的眼神,立即躲了开。

“什么?竟有这样的事?老弟,你怎么不早说啊!”

不知道什么时候,聊到了锦业的事。

宋先生声气一吼,十分激动,吓得宋夫人连忙警告他,说他血压一升就又要闹头痛。众人才知道,原来宋先生得了高血压,遂纷纷安抚说事情已经没那么严重,目前就差一个够身份的中间调停人。

这一细问之下,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他们担忧的最后一个问题迎刃而解了。

“不瞒你们说,刚好我当年跟小虎有些交情。当初打海战时,我担任泸城的海防总督三年,意外地救了他一命。

当时他还在码头讨生活,带着一帮年轻小伙子跟人家站了十年的老蛇头抢地盘。嘿,我一看这小子啊,就知道是个角儿。”

“当时,也算他运气。碰到那老蛇头私下里给我们海军舰队使绊子,还仗着自己是地头蛇,横着牛鼻子不肯让步,更加上还私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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