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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8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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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都是姜啸霖的铁杆粉丝,又一起长大。姜恺之仗着自己大上几岁,又听大哥的话说要多照顾这个小表弟,养成了这种亲切的习惯。

可此时,向兰溪的表情动作,都透着浓烈的拒绝和敌意。

姜恺之收回手,在心里微微叹息。

“我想知道轻悠的去处。我已经找人打扮过了,她并没回家跟家人过元旦。”

“兰溪,你有没想过,轻悠没有告诉你,就是不希望你去找她。”

向兰溪蹙紧眉头,脸色更为敌视,“恺之,轻悠愿不愿意见我,不是你说了算的。”

他放在衣兜里的手,紧紧攥着一个荷花绣包,这是轻悠在离开前,托人转交给他的。说是元旦礼物,借以感谢他一直以来对清华先生的照顾,以及对轩辕家的帮助。

他觉得轻悠对他不是没有感情的,之前的示爱,轻悠虽拒绝了,可是言语之间似乎仍有极大的隐情。

此次赶来,他就是为了弄清楚了那些不明不白,将自己的心意和决定,传达给轻悠以及轻悠的家人。

所以对于任何人的阻挠,他都绝不接受,就算是对自己一如既往好的表哥也一样。

姜恺之不得不加重了两分口气,“兰溪,我听阿叔说,你就快跟林雪忆订婚了,不是么?”

向兰溪仿佛被蛰了一下,脸色蓦然爆红地喝吼出,“不,我不会娶林雪忆。我,我爱的是轻悠,我这辈子只会娶她一个妻子。”

姜恺之愣住。

向兰溪冲上前抓着对方的军服,喝问,“告诉我,轻悠现在哪里?我要见她。我已经取消了同林雪忆的订婚典礼,谁也不能阻拦我。”

姜恺之蹙眉,“兰溪,不是我不愿意告诉你,而是就算我告诉了你,你也去不了。”

向兰溪更生气,“什么去不了,难不成那里是龙潭虎穴?凭我黑龙组的力量,亚国还有什么地方是去不了的?”

姜恺之没料到向兰溪竟然如此激动,似乎比他想像的还要急切。

虽然之前知道这个六表弟的心意,他吃惊,觉得有些凑巧,可现在亲眼看到,还是免不得心里不适。

“她在北平,紫禁城。”

“她怎么会在那里?”

姜恺之没回答,“如果你去得了,那就去吧?不过,我想阿叔是应该不会再让你涉险去那种地方。”

向兰溪还想问,姜恺之说还有军务在身,先行离开了。

气得向兰溪狠狠出一脚的雪花,负气地朝姜家大宅而去。

姜恺之从车后镜看去,无奈地摇了摇头。

他能猜到向兰溪的意图,找他的总统大哥帮忙。恐怕其结果只有一个,大哥现在似乎对轻悠的观感更差了,只会大怒,直接让阿叔派人来带走向兰溪。

……

豪华大酒店,总统套房。

大大的四铜柱国王大床上,男人和女人巅鸳倒凤,淫声浪语不迭。

此时已是下午,开房的时间表上,写着早晨。

暖气氤氲的房间里,飘荡着浓烈的酒香,异香,还有交苟的糜烂淫香。

“啊,不要了,够了!”

激烈的肉体撞击声中,女人爬出雪白的被单,又被攥了回去。

“小浪货,叫着不要还咬我咬得那么用力,你可真是天生的表子命。”

男人的动作狂野无比,狠攥着女人凌乱的长发,将之压成不同形状,无所不用其极地冲击着女人的极限,那肆意玩弄的姿态,在女人的眼底化为一种可怕又诱惑的姿态。

到最后,只能臣服。

“啊……”

林雪忆羞耻地紧紧用被单捂着身子,感觉浊热的液体从双腿间滑落。

男人戏谑地笑着,坦着身子起床,在她面前换穿衣服。

她应该尖叫,痛哭,或者直接扑上去杀了那个男人。

可偏偏,她什么也做不了,除了脸红,自厌,身体里竟然因为男人的挑逗眼神,面是生出了一丝难以言喻的渴望。

这一次他没给她用药,她竟然已经开始……食髓知味儿。

“雪儿,舒服么?”

“……”

“宝贝儿,我知道你很舒服。所以我必须告诉你一件实情……”

“什么?”

女人紧张的模样,似乎让男人很享受。

他跨过大床,一掌直抚上女人光裸的美背,将人攥进怀里揉捏,长指直往下探。

“你也让我很舒服,不管是上面,还是下面那张小嘴儿,本少爷都很满意。”

“你……”

“乖,女人撒娇是可爱,要是过了,就让人只想敬而远之了。”

“你什么意思?”

她咬紧唇,忍受那只作乱的手指挑起的可耻情欲。

向南廷的目光里却没有情欲,只道,“我可以帮你拿回大哥手上的那些照片证据。”

“真的?”

“我也可以帮你实践心愿,嫁给我六弟,做我的六弟妹。”

“你,为什么?”

这男人果然是个魔鬼,丝毫不比向北皇干净。

可是他愿意帮她,那么她就在向家多了一个有力的支持者。可是……

“因为,我就喜欢偷别人的东西,够刺激。”

“你明明知道我跟兰溪根本没有……”

“我六弟跟着姜家兄弟混太久,就是个古板的老式男人,你要真想抓住他,就得学会用这种下流法子。”

“你,唔,别……你的意思是,如果我怀上了……啊,兰溪的孩子,他就算反对,向老爷子也不会……不会放任向家子孙流落,流落在外,对不……唔……”

林雪忆蜷曲着身子,躲不开,只能落在男人掌中成为玩物,肆意揉捏。

“雪儿,你很聪明。只要你放得开一些,别整天端着一张贞洁烈女的脸儿,该深入的时间,呵,就深入……瞧瞧,”突然抽出的手指上,晶莹流动,男人的眼神更为邪虐无情,“多美!”

却有着一种危险的致命吸引力,让女人迷惑沉沦。

“我知道了,你一定要帮我。”

林雪忆再忍不住体内叫嚣的渴望,主动扑进了男人的怀里,盘上那挺健的腰身,彻底放纵了自己。

……

北平,鹿鸣馆。

做为东晁帝国百年维新的一个历史代表性建筑,鹿鸣馆,从东晁帝国搬到了北平。

听说这也是傀儡皇帝为了讨好织田亚夫,而故意派人将曾经的俄国公馆改造而成的。

华丽的西式壁画,精致的对称图案,十二层奢侈水晶灯,长长的餐桌上摆放着用飞机运输来的海鲜,品着失败者的国度最有名的伏特加,厅里那一个个身着东晁军服的年青脸庞,个个神彩飞扬,得意自傲,仿佛已经将整个世界踩在了脚下。

无疑,这里是胜利者的殿堂。

做为被统治者,或者低人一等的合作者,在这里待久了都会感觉到那种令人格格不入的讳和感,而退居一侧。

轻悠白日起得晚,织田亚夫说她可以不用参加这庆功宴,但想着男人的身份,和头晚两人说过的甜蜜话儿,她就不想让男人失望。

悄悄换上了从家里带来的唯一一件薄旗袍,打扮了许久,才坐上了轿撵前来。

本来是想给亚夫一个惊喜,没料到又撞了个乌龙。

“什么?他去机场接国民政府的大使?我以为他已经来了……”

十郎帮她找来了早早到场负责组织宴会的高桥诚一,一问才知。

轻悠沮丧不矣,摆摆手说不想太惹人眼,找个后门儿低调入场便是。

高桥有些好笑,亲自带轻悠从后侧门进了馆内,大概介绍了一下馆内构造。

轻悠好静,第一眼就对馆内的西洋浮雕花样儿产生了浓厚兴趣,听高桥介绍说是用俄国公馆改造的,就兴致勃勃地上楼去观看。

还抱怨,早知道就该把照相机带来,惹得十郎直笑。

“夫人,您这么喜欢,我这就叫人去准备相机。”

“这个,比较麻烦吧?算了,下次还有机会来呢,我带上我那个理光来拍,效果一定很好。”

“不麻烦,你在这等等我,我马上就给您办好。”

轻悠想阻止,但见十郎那么热心,便在原处等上。

这里是一个廊道尽头的半球形内陷阳台,阳台上放着漂亮的花卉,欧式的洛可可花纹由雪白的玉石浮雕而成,高雅又美丽,只是少了些实用性。

轻悠琢磨着,这种花纹和式样是否可以做在衣服上。

她一手支肘,轻轻抚着下巴,兀自沉思。

没有注意到这片宁静的小空间,忽然撞入了一个外人。

……

那个时候,荣泽英杰正和一群军官在一起,但他的目光频频光顾大门口,对于军官们讨论晚会的吃食,评论身边走过的女人的装扮外貌,谈论当下亚国的局势,以及未来北平的战略情势等等,似乎都不感兴趣。

一个口才最好的将官端着刚刚送来的波尔多红葡萄酒,品上一口后,满脸的享受。

叹道,“各位,人生在世,能喝到最好的酒,吃到最美味的寿司,身着咱们东晁帝国最有武士精神的黑色军装,跟最漂亮可爱的女人们跳舞,那真是最享受的事了。”

众人纷纷举杯相碰,表示赞同。

有人见荣泽英杰意兴阑珊的模样,不由打趣,“英杰君,你整晚都在瞄大门,这是看上哪家漂亮姑娘,想要上前追求啊?”

众人立即玩笑起来。

有人说,“今晚的女侍者,高桥上校说可以随便领出门的。”

“呵,那些亚国女人都是那个没用的傀儡皇帝孝敬咱们元帅大人的。”

“亚国人就是愚蠢至极,美人计对咱们元帅大人根本没用。”

“行了,我还是觉得咱们东晁的女人最可爱,瞧,那和服多漂亮,多端庄,找老婆就得找这样的。”

“哈哈哈,对,为咱们漂亮可爱的女人们干杯!”

那位有点文艺细胞的人接过了话题,“哥们儿,咱今儿就比比,看谁能和最漂亮的女人跳舞,赢的人咱就送鹿鸣馆顶楼的豪华包间享受一夜激情,怎么样?”

喝了酒的男人们立即兴奋吆喝,双眼放着绿光开始寻找对象了。

荣泽英杰终于发现了自己想要找的人,离开前道,“在下以为,这世上漂亮的女人太多,但最棒的女人,却只此一个,没有人可以代替她。”

男人们奇怪,“最棒的女人 ?'…fsktxt'!”

“谁是最棒的女人 ?'…fsktxt'”

众人面面相窥时,荣泽英杰已经追着芳踪,没入人群中。

那个文艺将官喃喃,“最棒的男人,当配最棒的女人了!”

众人恍然大悟,目光齐向门口看去。

大门口在这这短短一刻间就聚集了大厅中所有校级以上的高级将官,齐齐向那大步走来的俊美男人,行礼致敬,高呼“万岁”。

谁还能否认,那个万人之上的人不是最棒的男人呢!

可此时,男人身边并未有女伴相陪,不免让人疑惑?

……

荣泽英杰悄悄跟随其后,远远听到那甜美婉转的声音,心里不自觉地砰砰直跳。

其实,他并非从未碰过女人。

但自从见到她,他才知道,只是肉体的满足根本无法疏解内心的空虚寂寞,原来只是远远看着,看她笑,看她幸福,仿佛就获得一切——那是纯肉体的宣泄完全无法替代的。

那一方小小天地中,深棕色的木地板,雪白的大理石阳台雕栏前,柔和的橘色灯光轻轻笼罩着那抹窈窕的娇小身影。

银色的旗袍服帖地勾勒出她性感丰腴的身体曲线,真是让人意想不到,那样娇小的人儿,竟然有如此迷人的身缎儿。

黑色的狐毛坎肩搭在纤细的肩头上,那光滑柔亮的皮毛,同她披垂而下的秀发,交相辉映,美不盛收。

她轻拢发鬓的动作,也是那么优雅迷人,徐徐转身的一刹那,美丽的侧影仿佛在光影中留下虚幻的浅影,浅浅含笑的俏丽容颜,深深烙在他的眼底,心中,久久不散。

这一幕,在荣泽英杰心中,毕生难忘。

原来,她也有如此美丽的一面。

轩辕轻悠。

你就是最棒的女人!

------题外话------

英杰君这是2见钟情啊,第1见时是讨厌哈,俺特别申明一下。

英杰君崇拜强者!

帝国奢爱 28。最棒的男人!(浪漫高潮)

这一处角落太安静,轻悠全神贯注于眼前少见的浮雕花纹,没有感觉到正被人关注。

她换了好几个角度观察,心里隐隐有些兴奋,琢磨着要是十郎能拿来照相机,将这雕饰花纹照下来,拿回去给母亲做参考,一定是个相当不错的灵感。

已经许久不曾摸过画杆子,她也技痒得不行,暗自思考着这样的纹饰是否适合做今年的春装花纹。

荣泽英杰瞧着小女人那专注的模样,直觉她是乎需要某种帮忙,按捺不住心底急欲亲近的渴望,缓步踱来,发出的声音不轻不重,刚好提醒对方。

“十郎,照相机拿来了么?这花纹真特别,跟荷兰英国那里的都有些不同呢!我在想……”

她一边说着,眼角只挂了个人影儿,根本没注意对方身着黄色军服,反手一把拉住伸来的手臂,兴奋地说着一堆衣料花纹设计的灵感。

可说了半天,对方也没回应,有些奇怪地回头一看,惊讶地低叫了一声。

“荣泽中尉,怎么是你?真抱歉,我还以为是十郎回来了。”

匆忙收回的小手,莹洁如玉,但指节上还有之前大战时留下的伤口包着绷带。

想到小女人那日英雄冲峰的模样,和现在绯红着小脸尴尬地吐小舌头的纤丽柔美,真是让人打从心底里赞叹不矣。

荣泽英杰疏冷的眼眸中,缓缓淬起浓浓的暖意,唇角不自觉地勾起。

道,“夫人对这些雕花很有兴趣?”

他故意避开女人的尴尬,转换了话题。

轻悠没料到,这位当初感觉很有些固执偏激的青年会有如此休帖的一面,遂顺着话题接了下去,提到了家族事业和家人的情况。

荣泽英杰问,“夫人有一个非常温暖的家,真是让人羡慕。”

轻悠又摇头,说起家中在芙蓉城时发生的一些事,让荣泽英杰感觉诧异,且为她鸣不平。

“你三姐如此自私,害你们全族背景离乡,你们还让她继续留在家中?”

“都是一家嘛!而且,现在三姐改变很多了,之前我听娘说三姐的珠算功夫十分了得,她帮着大哥管帐……”

荣泽英杰摇头,目底渐冷,“一次不忠,百次不用。若在战场上,出卖同伴,或者调头逃跑的兵,都必须就地枪决。

你们亚国有句老话,我觉得非常正确——江山易改,本性难移。

像这种背叛整个家族的人,应该受到最严厉的惩罚,最轻都不可能再让她待在家中,那将是对下一代的一个最糟糕的榜样,影响家族更长远的发展。”

轻悠听得一愣,随即笑了,摇了摇头,说,“英杰君,你那是对自己麾下的士兵,当然无可厚非。可是对待自己的家人,就不太适合了呀!

在外,三姐被沈百通伤害抛弃,她也为了我们大家差点死掉,她已经认识到了她的错误,并且在努力改变。”

男子的声音十分冷硬,“改变又如何?伤害已经造成,任何弥补都是多余的。”

轻悠点头,“没错。身体的伤疤会愈合,心里的伤也许永远好不了,而且我们会一直记得那些伤害和过错。

可是我们不能因为过去,就完全否定一个人的未来啊!

而且,我们是家人。就算外面的人再怎么看不起她,唾弃她,讨厌她,不理解她,做为家人的我们,还是会尽量去包容她,给她重新来过的机会。

这个世上,只有家人才会这样。当初我为家里惹了麻烦,我爹和我娘还是原谅了我,很疼我……”

荣泽英杰沉默了,眉头深皱,目光微闪。

轻悠看着窗外燃起的烟花,在漆黑的夜幕中绽放,有感而发。

“因为我们是家人,我们不仅有共同生活的记忆,还有无法割断的血脉之情。”

她抬手指向那片绚烂,“英杰君,你看,黑夜寒冷,带给人们诸多不便。可烟花之所以那么美,都因为有黑夜做陪衬。三姐只是糊涂了五年,但我们相信在未来五十年里,她会变得更好,不仅为她自己,更为家人带来更多幸福。”

年轻的中尉终于转过头,漆黑的眼底似乎深藏着某个坚定的决定。

“那么,夫人能否接受英杰做您的家人 ?'…fsktxt'”

轻悠讶然,正要开口询问缘由,就被一人截断。

“不可能。”

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儿,轻悠就被一只手拉住,身子撞进了一幅胸膛,冰冷的钻石钮扣咯着脸,气息并非她熟悉的男人所有,有股刚刚从冰雪寒风中而来的味道。

“你是什么人 ?'…fsktxt'”

她听到荣泽英杰喝问,用的是汉语。

刚才两人一直用东晁话交流,来人喝斥的是汉语,原来荣泽的汉语也说得这么好,几乎听不出多少口语。

来人冷笑一声,“我是轻悠的大哥,轻悠的正牌家人。”

荣泽英杰的目光冷锐逼人,“你是轩辕宝仁大哥?”

来人只道,“我是谁与你无关,但我要告诉你,凭你,绝不可能成为轻悠的家人。”

轻悠抬起头,“恺之哥哥,你怎么来了?这里都是东晁人,你一个人……”她有些紧张地东张西望,见四下无人就要拉着姜恺之走。

姜恺之低头一笑,眼底多了几分暖意,“放心,我不是偷溜进来的。我是正大光明,跟着你们的元帅大人,一起从正大门进来的。”

对于轻悠的关心和急切,十分受用,深觉不虚此行。

轻悠微张小嘴。

她不知道,织田亚夫之所以来晚了,正是因为接到消息,姜啸霖派姜恺之前来道贺。基于一些政治因素的考量,织田亚夫亲自去迎接,算是给了姜啸霖一个大大的面子。

自然,这些事,姜恺之是不会对轻悠解释的。

他没料到自己刚找到人,又碰到个挖墙角的,当即也不管场合和对方身份,直接拒绝。

至少,他现在是轻悠不能否认的“哥哥”了,做哥哥的当然有资格管管“妹妹”的交友问题。特别是像这种没什么血缘的“哥哥”,他觉得有他一个就够了,绝不接受再多一个。

“恺之,你来,亚夫都知道?”轻悠注意力分散,被姜恺之半揽着往楼下去。

“那当然。我大哥给他发了电报,他亲正来接,表示极高的重视程度。”

姜恺之一边说着,一边扔了一个得意的眼神给追来的荣泽英杰。

荣泽英杰目光一沉,欺身掌袭,想要拉回轻悠,就被姜恺之早已经预料到,一手挡掉。

“英杰,别……哎呀,恺之哥哥,你们不要打啦!”

两个男人醋意狂涌,哪里听得女人的话,刚才就憋着股劲儿,这会儿全发了出来,就在走廊上打得拳声霍霍,急得女人直叫。

恰时,十郎终于回来了。

轻悠拿过照相机,要十郎帮忙阻止两人,以免引起不必要的“国际纠纷”。

可十郎双拳也难敌四掌,两个男人实力不弱,没几下就把她从战场里推了出来,轻悠及时接住十郎,就听哐啷一声响。

“哎呀,雕花坏了啦!”

原来是她一直想要拍的那个浮雕,顿时一阵心疼,火气上涌。

“恺之,英杰,你们再不住手,我以后都不理你们了!”

她愤愤大叫,冲进了两人中间。

正要对掌的两人吓了一跳,马上收掌,可已经有点晚,一口气骇得顶在胸口,双双瞠目大叫。

一道人影在这千钧一发时冲来,以身体挡住了荣泽英杰的出掌,将女人卷进怀里,与姜恺之对上了一拳。

……

轻悠只觉得浑身一震,听到仿佛骨骼错响的声音,当身后人一稳住脚步,就吓得低叫出声,“亚夫,你没事吧?你怎么样?”

织田亚夫勾着头,沉沉地吐出一口气,迟缓而凝重,垂下的眼眸接上轻悠担忧的目光,黑眸底跳动的暗焰,吓得轻悠心砰砰乱跳。

她感觉到男人的怒火,腰间的手臂像要勒断她似的,她伸手轻轻抚着他的胸口,不敢再轻举妄动。

苦嗷,怎么会这样啊?明明刚才还好好的呢!

“少主,您和夫人先进屋休息一下。”

十一郎忙上前,却不敢伸手相扶。

织田亚夫将身体重量都压在轻悠身上,狠瞪了她一眼,回头看向那两个惹祸的男人。

两人见没伤着女人,都着实松了口气。

“荣泽英杰!”

这一喝,预示着绝不轻松。

荣泽英杰双腿一并,立正应声。

织田亚夫脸色黑了下去,“这位是国民政府大总统派来的大使,特为祝贺我帝军大战胜利,谁准你对大使如此不敬,竟敢公然动手动脚,简直混帐!”

“是,这都是属下的错。属下不知这位先生是国民政府大使,他突然出来,还对夫人不敬,属下以为是混入馆内的奸细贼人,故而失礼动手,还请大使先生原谅。”

众人目光都闪了闪。

都听出了荣泽英杰话里的嘲讽之意。

可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

荣泽英杰已经主动表示歉意,还承认错误,就其态度和道理上都占了个先儿,倒将姜恺之置于“不名誉”之处。

人家是为了保护元帅夫人的名节和安全,才跟你大打出手的,要想脱这个嫌,你也得拿出个合理的理由来,不然回头还不知被多少人嘲讽国民政府竟然派个登徒子来参加东晁的庆功会,那面子就丢大了。

姜恺之脸色难看至极,眼神狠狠刮过了仍垂头认错的荣泽英杰。

轻悠不安,瞧着亚夫的脸色,鼓了口气小小声为姜恺之和荣泽英杰都说了好话,直称这只是一场“误会”,别因为误会而伤了和气,楼下的人还等着元帅大人开香槟庆祝呢!

织田亚夫也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上,花废太多功夫。

却也有些头痛小女人的魅力太过,惹得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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