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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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织田亚夫也不想在这种无聊的事上,花废太多功夫。

却也有些头痛小女人的魅力太过,惹得两个男人为她大打出手。

轻悠感觉出男人的不快,更加卖力地软声相求,轻声相慰,也让他不好发作,毕竟当下场合环境都不适应将事情再闹大,男人最终也只好就着轻悠这个台阶下了。

“荣泽中尉,你做为一个优秀的侦察员而晋升为现在的职位,今天却连对方的身份都没弄清楚就大打出手,本帅以为你应该回去好好冷静地反省一下今日的冲动之举。

现在,卸下你的军装和配枪,到军法处去领罚。什么时候反省清楚了,就什么时候领回你的军装。”

轻悠觉得这惩罚有些重了,卸下军装,那就是对一个军人最大的侮辱了。这就像叫武士扔掉第二生命的武士刀,让渔夫不准再打鱼为生一样。

她扯了扯男人的衣袖,男人脸色更冷。

男从回头看向姜恺之,道,“三少,对于本帅下属的不敬,本帅亦表示深刻的歉意,希望三少不要介意,今晚的宴会大可尽情玩乐。”

姜恺之心底冷哼一声,面上笑道,“元帅您太客气了,不过是小事一桩,正像轻悠所说,其实这只是误会。不过元帅都这么盛情相邀,那恺之就不客气了。

不知道能不能请轻悠跳第一支舞,若元帅愿意割爱,恺之不盛荣幸!”

这一瞬间,那眼神交汇处,火花兹兹崩闪。

轻悠毫不怀疑,要是场合不对,这两人也会打上一场。

她深刻地自省,自己明明没有招峰引蝶来着,为什么这些男人见面就一定要吃上一大桶的干醋呢!

真苦恼啊!

织田亚夫正要开口,却从喉底涌出一声咳嗽来。

轻悠吓到,忙说,“恺之哥哥,我陪亚夫去歇歇,他今天好像还没吃药呢!”

姜恺之暗恨,臭小子,就你会装!

织田亚夫由着轻悠扶去房里休息,比起刚才两男人大打出手,可谓不战而胜。

然而,在与姜恺之错身走过时,姜恺之又不咸不淡的扔下一句话来。

“其实,我也不想一来就惹大家不痛快。可我也没料到,在亲王殿下您出了名的严厉治军下,居然还有人敢公然觊觎轻悠,提出想要做轻悠的家人,这种痴心妄想的要求,真让我这个做哥哥替你们担心啊!”

织田亚夫迅即转头看向姜恺之,眼底有奔雷闪过,厉色骇人。

轻悠又恼又无奈,急得直跺脚,“恺之哥哥,你别说了。亚夫,你先听我解释啦!”

织田亚夫抓着女人肩头一按,却释出一抹极冷的笑。

说,“多谢三少提醒。亚夫定当严加教管麾下士官。轻悠这性子向来软善好欺,被一些不知趣儿的家伙哄骗着认了些什么不干不净的亲戚,我也宠着她由着她。

不过,谁想自恃特殊,在本帅面前拿乔,断不可能!”

轻悠直扯亚夫袖角,就被大力一扯,进了屋。

房门被甩得大响。

姜恺之看着紧闭的门扉,揉了揉额头。

回首时,看到戴着红色袖章的宪兵前来带走了那个容貌俊秀,十分年轻的中尉。

好像是叫,荣泽英杰!

荣泽英杰转头扔来的最后一个眼神,让姜恺之心头一跳。

阴沉,煞气,让人极不舒服。

他直觉这是个不好相与的家伙,回头必须提醒下那个善良过度的丫头。

……

“啊,好痛,痛痛痛,痛啦!”

“不够痛,你就不会给我长记性儿!”

“织田亚夫,你欺负人,回头我告爹去。”

“轩辕轻悠,本帅随你告,公道自在人心。”

轻悠气得直嚷嚷,亚夫冷眼冷面冷声,怒气不减。

“这明明就是意外,你犯得着嘛?”

她将温水和药丸塞进他手里,他冷眼钉她,仰头吞下药,灌掉所有水。

重重地将杯子嗑桌上,哼道,“犯不着?”

伸手就掐住了她的小脸。

她疼得嗷嗷直叫。

这情形要给外人看到,该会笑掉大牙了。

两人私下相处,都很孩子气,基本没什么尊严架子可说。

她也不拍他的手了,伸手去掐他的脸,两人当空就打起了手把式,一来一往,倒也解气儿。

边打,还边斗嘴儿。

“你这个小妖精!”

“你才是老妖怪!”

一个双手捏着对方的脸蛋和鼻子,一个双手只能够着下巴和脖子。

“轩辕轻悠,你平日穿个破军袄到处转悠,突然今天就给我穿得这么妖娆。老实交待,你是不是早就知道姜恺之会来,故意打扮成这样,想要红杏出墙?”

“知道才有鬼呢!明明就是你自己来晚了,我才会碰到这种倒霉事儿的。还说谁居心不良呢,这狼明明就是你自己给迎进家的。哼!”

彼时,姜恺之重重地打了个大喷嚏。

这方男人一下扭曲了俊脸。

“之前我叫你穿和服,你偏不穿。你是故意藐视为夫的尊严!”

“呸,你偷跑去接人也不说一声,你轻视为妻我的尊严呢!再说了,人家正值青春靓丽,吸引到个把儿年轻俊帅的军官,很正常,有你醋劲儿这么大的嘛!小鸡肚肠。”

小鸡肚肠,江南俚语。

轻悠在泸城和应天待了些时候,可拣着不少精彩话来呛亚夫了。

“你这个小混球,还不知悔改。一个姜恺之不够,你还要跟荣泽英杰攀亲戚,你眼里到底有没有我?”

“我没你,没你没你没你,我眼里就没你,我现在跟一头智商为零的猪头说话呢!”

她啊啊叫着,拍掉脸上的大手,一头撞进男人怀里,将男人推倒在大大的沙发上,一屁股骑上男人的腰身,双手卡着男人的脖子——反攻成功了!

她上,他下。

“你,咳咳……”

他突然咳嗽一声,让她想要继续“肆虐”的动作顿了一下。

担忧地唤,“亚夫,你又难受了,没事儿吧?”

他以手掩着脸,侧向一边。

她更不安,俯身凑近,伸手去拉他的手想要看情况,哪知他突然抓住她的身,另一只大掌扣住她的腰,就是一个大翻身,瞬间逆转情势。

她下,他上了。

“啊,你又骗人家!唔唔唔……”

男人一顿猛攻,吻得女人娇喘连连,气息大乱,力气全无,只能翻小白眼儿投降,嚷嚷着客人要等急了。

“轩辕轻悠,你要再敢给我到处撒桃花,本帅不会这么轻松放过你。”

她无辜地眨巴着眼睛,“那你要怎么样嘛?”

他脸色黑沉,“灭掉所有靠近你的男人!”

“我们未来的儿子也一样?”

他愣了一下,口气依然坚定,“你是我老婆,没有男人可以分享,就算是儿子也一样。”

“啊?”

……

未来的小小宝必须表示一下抗议了。

皱小眉头,瘪小嘴儿,黑溜溜的大眼睛几乎眯成一条线儿。

突然张嘴哇啦一声大哭。

惊天地,泣鬼神。

全家大乱。

包括小小宝他娘。

最后气走的只能是一人——小小宝他爹。

……

当然,这距离父子斗法,还有一段不长不短的时间。

面对男人的醋戏儿,轻悠不得不表示安慰。

“亚夫,荣泽英杰家里是什么情况呢?我只是跟她讲了一下三姐的事,他才突然提那个要求?”

织田亚夫目光黯了一下,说,“他是孤儿。家在长崎,母亲是老华族的后代。但因为跟异国人有染,生下荣泽英杰后,不受族人保护,英年早逝。荣泽英杰在八岁前的生活,都居无定所,倍受族人歧视。”

“呀,那不是……”

轻悠看着织田亚夫的表情,没有继续说下去,心里却忍不住叹息。同时也理解到,荣泽英杰之前说最崇拜织田亚夫,也许正是因为两人有些类似的家庭,和成长经历吧!

“给我打住你的同情心,我和他,不一样。”

“人家没说你们是一样的嘛!这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么?”

“轩辕轻悠!”大喝。

“亚夫,人家知道了啦!以后就打扮得丑丑的,像个老姑婆似地出席你的公开宴会,这样谁也招不来惹不到,行了吧?”故意别开脸嘀咕,“到时候别又说人家丑了,丢谁谁谁的脸了。”

亚夫抚着额角,长叹一声,还真不知道该气还是该笑。

“亚夫……”

“他的父亲,可能也是亚国人。”

“他来亚夫,也是想找自己的生父么?”

“不是。总之,你最好离他远点儿。”

“知道啦!”

轻悠以为男人是吃醋,但织田亚夫却是以男人的直觉,认为荣泽英杰骨子里种谁也无法驯服的骄傲偏执。

荣泽英杰十分聪明,虽然从海军中尉跳到陆军从最低等的士兵做起,却也屡建奇功。

但为什么他的长官没有提拔他?只让他做一个小小的侦察队队长,一做就是一年呢?

他没有告诉女人,荣泽英杰在杀敌时,令同僚都恐惧的残忍手段,且还存在着虐囚的变态喜好。对于逃跑的同袍,也一样不容情。

这在军中,让身为同伴的人也十分惧怕的性情,相较于他那样俊秀的外形造成的巨大反差,实在让人骇异。

之前那位被狙杀的排长,就是害怕这一点,一直将他冷冻在边缘地带。

但这些情况,似乎在荣泽英杰被提拔之后,渐渐得到好转了。

所以,对于荣泽英杰会对姜恺之出手,他也并不奇怪,却有隐忧。

他还得到消息,称荣泽英杰离开长崎时,那些曾经欺负过他的人及其家人,都在一夜之间赴之一炬,案情牵连人数达到了三百人之多。

可这主嫌犯已经离开,而且有完全不在场证据,没有人能指证他。

比起自己当年犯下的荻宫惨案,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是,当年他失去了最爱的女人和未出世的孩子。

对荣泽英杰来说,不过是幼年的一点不愉快的回忆。

如此旺盛可怖的报复心,不得不令人担忧。

……

接下来的晚宴,也没再发生什么大问题。

只是在跳第一舞的问题上,发生了一点小意外。

姜恺之当众说织田亚夫已经答应,让轻悠陪他跳第一只舞,以示两国友好。

轻悠怕两人再起争执,便安抚了亚夫一下,跟姜恺之跳了。

入舞池时,亚夫凉凉地丢了一句,“踩够了再回来!”

姜恺之当时不明白是什么意思。

接下来,一曲最简单的华尔兹被女人踩了无数脚,终于大彻大悟了。

“那个,恺之哥哥,你知道人家不太会跳舞的。”

姜恺之满头青影,“你武功都练得那么好,这舞步跟武功也差不太远,你是故意的吧?”

“没没没,我发誓,我真的不太会跳这个。又转圈儿,又走步,真的很麻烦啦!”

轻悠被斥得冷汗直落,连忙逃回织田亚夫身边。

接着两人跳了一曲几乎不走路的舞,就原地跺点儿,男士紧搂女士腰,女士双手挂男士脖子上,很简单,很浪漫,很亲昵,很有料,很享受。

总之,姜恺之一边喝酒,一边盯着两人的身影,悔得肠子都青了。

该死,早知道就不跳第一支舞,选这支跳才够本啊!

大哥说的没错,织田亚夫这家伙,真是狡猾狡猾滴!

……

离别的这一晚,这对无名有实的夫妻自然大大缠绵了一番。

隔日,轻悠打着哈欠,被织田亚夫抱上了汽车,前往飞机场。

这一下车,又见姜恺之。

姜恺之沉着脸,看着埋在织田亚夫怀里的小女人,脸色酡红,迷迷糊糊的模样,就知道昨晚又干了什么好事儿。

口气酸腾腾地喝道,“元帅大人可以放一百万个心,轻悠跟我回应天府过新年,一路安全绝对有保障,不会迷路又闯到战场上去瞎折腾。”

织田亚夫不冷不热地呛回去。

轻悠一听,就给惊回了神儿,立即尴尬地红了脸,呐呐地为织田亚夫开脱,让姜恺之不要怪错了人。

总之,这两男人见面是不熄火的,明争暗斗,你来我往,绝不冷场。

轻悠没法,只能视而不见,拉着男人道别,唠叨了一堆家常,“亚夫,要记得吃药啊,不能断的,这里气候那么差,你可千万别再感冒了。瞧你,现在还在咳嗽……

我回去就给你做樱花糕哦,你等着……

还有,如果实在没时间的话,就不用给我回信了,呃,当然啦,偶尔也要回一个,让人家知道你很好……另外……”

织田亚夫听得津津有味儿,以高傲得意的眼神,挑衅又恼又醋得直磨牙的姜恺之。

姜恺之到后面忍无可忍,大声吆喝,时间到。

织田亚夫不以为然,抚着女人的小脸,又反向一条条地叮嘱了一番。

最后气得姜恺之冷哼一声,调头走人。

唉,谁叫他自做多情,自告奋勇说要陪小女人回应天。

看到姜恺之走掉,轻悠不好意思地急忙做了结束语,就要去追。

哪知道才踏出一步,侧方就有人跑了过来。

“夫人!”

来人正是本应该在关禁闭反省的荣泽英杰。

轻悠很惊奇,却是感激地看了眼脸色紧绷的织田亚夫,迎上荣泽英杰,互相道别。

“夫人,祝您一路顺风,保重。”

“英杰,以后你别再那么冲动了,谢谢你来送我。”

“夫人,英杰那天的请求,都是认真的,请您认真考虑一下,下次见面,希望能听到您的好消息。”

“啊?”

轻悠傻眼儿。

可俊秀的中尉先生表情认真,态度十分诚恳,让人不忍立即拒绝。

“走了走了,还啰嗦什么。我刚才给你家发了电报,锦业哥应该会来接你,你再拖下去该让家人都着急了。”

姜恺之一见荣泽英杰居然跑来,也不撑面子了,回头拉了轻悠就走。

轻悠忙给男人们摆手道别,心里还在为荣泽英杰的坚持,砰砰直跳。

姜恺之的专机,是从美国进口来的豪华私人飞机,且同美国总统的专机空军一号产自同一个生产厂家,内部布置十分舒适。

不过轻悠没时间赞叹,十一郎突然就追了过来,送上了一份刚刚收到的紧急电报,来自轩辕家。

轻悠看完后,惊讶之下变了脸色。

“四哥说家里又有新麻烦了,叫我赶紧回去。”

姜恺之立即安慰她,说有什么麻烦都会帮她解决。

十一郎说,“少主嘱咐夫人,不用担心四爷发的电报,说四爷总是雷声大雨点小。”

轻悠想到当初跟锦业扮纨绔骗买地的情形,翻了个白眼儿,稍稍放下心来。

这说着,又送上一个文件袋和一个用布包好的盒子,说少主子嘱咐轻悠在路上看,便转身离开了。

十郎立即上前攥住了十一郎的袖子,目光痴直。

十一郎轻叹一声,揉了揉十郎的小脑袋。

说,“照顾好夫人,不准再乱来了。”

“嗯。”目光微颤,盈盈欲滴。

“自己保重。”

“嗯。”

要走,可袖上的小手攥得更紧了。

真是儿女情长,英雄气短啊!

十一郎仰天一叹,迅速俯身吻了下十郎的额头,闪身跳下了飞机。

十郎捂着额头,痴痴地笑开花。

……

飞机起飞后,轻悠拿出文件袋,没想到落出一叠照片来,包括她之前想拍的漂亮雕花。

其中,有不少都是在她完全不知道的情况下,被拍下来的。

甚至还有被窝里,打着酣儿,睡得十分香甜的模样,这必然是男人亲自为她拍的。

照片背后,都有一句短短的留注。

——宝宝睡得像只猪。庚辰年,正月,一日晚。

——小小宝儿笑了…

——宝宝的熊样儿也很可爱。

——太美,只能是我一个人的,真想收进兜里,谁也不给看!

——宝宝,我爱你。

照片是黑白的,可是画面、人物、角度、采光等等细节,都被处理得恰到好处。

也正因为是黑白照片,更突显了照相的人的高超手艺。

可是照片再美,她觉得,也没有后面由他亲书的一字一句,来得美!

她亲吻着照片上正吻着睡梦中的自己的男人。

在心里默念出那三个字。

想想,她学会摄影,还是他手把手教的呢!

看来,她要努力提高自己的技术,早日追上他的水准啦!

“什么东西,我瞧瞧。”

“恺之哥哥,别!”

姜恺之一看,立马脸色铁青,一边嚷嚷着技术差,一边又舍不得松手。

轻悠只能放弃,打开了那个用漂亮的东晁式印花布包起的盒子。

让人微惊。

没有精致的雕花,也没有光亮的漆面,这是一个很普通的木盒子,木纹全部裸露,连木头结巴都能摸出来,做得可谓粗糙。

但是,很真实。

就像那个男人在面对她时,会露出最真实无伪的一面,让她十分安心。

打开盒子,她忍不住低呼了一声,引来了其他人的目光。

“咦,这是鞋子么?”

好奇地空乘问。

轻悠却激动地拿出了那双标准的荷兰手工木鞋,目光中有水色莹动。

盒子里还有一封小小的纸笺,她急忙拿起来,打开看,忍不住捂住了小嘴,泪水夺眶而出。

至吾妻:

迟到的订婚礼物,希望宝宝喜欢。

执子之手,与子携老!

最爱你的亚夫敬上

……

荷兰的传说:若小伙儿中意哪家姑娘,就会亲手为姑娘制作一双木鞋,做为订情礼物。在荷兰,几乎每对夫妻的新房里都会有这样一双木鞋,它像征着美好的爱情和幸福的婚姻。

……

轻悠一边给众人解释着,一边爱不释手地抚摸着木鞋的花纹,周人羡慕地啧啧直叹。

木鞋上刷了一层乳白的漆料,上面浮雕着精致漂亮的樱花,繁复的连枝花纹,显示雕刻者定然要费大功夫才能完成。

他能在行军打仗那么忙碌紧张的生活里,为她雕刻出这么漂亮的一双鞋,那该是要花费多少心思呢!

在这世上,还有哪个男人能像他一样浪漫啊!

亚夫,对我来说,你就是最棒的男人!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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帝国奢爱 29。做大做小,不是你说了算

飞机缓缓启动,机场上的大风夹着雪沫子打在人脸上,就像下起了小雨。

穿着黑色军服的俊美男了,漆黑的瞳仁随着白色小飞机移动,虽然表情依然不变,可是从他紧抿的唇,和紧握在身侧的双拳,悄然泄露了他心底的不舍。

寒风扬起黑色披风,仿佛展开的翼。

白色飞机一下冲入云宵,很快便不见了。

这时候,一个嚷嚷的人声从后方奔来,可怜最后只追到个飞机屁股,和一嘴的冷雪渣子,气得来人哼哧哼哧直喷气儿。

看到织田亚夫,就通通发泄了出来,“亚夫,你也太大肚了吧?让那丫头的前未婚夫陪着她回家,你不怕姜恺之挖你墙角,转脸就带你女人回家过新年,见父母,强迫成亲嘛!”

野田澈在亚国待了几年,对于亚国新颁布的《婚姻法》实施过程中的诸多新闻,真是耳染目濡,感觉这国家太封建了。

目前七成以上的男女,都没有恋爱婚姻自由,被强迫嫁娶的惨案是一桩又一桩,经常有为爱殉情的新闻见之于报,以及为了逃避包办婚姻而自杀明志的。

织田亚夫瞥了见好友手上已经露了馅儿的礼物,哼道,“反正放在我身边,也有一堆挖墙角的,不若让她回家更安全。

至少,在那里还有父母兄弟看着,有人想挖,还得过父母那一关,没这么容易。”

野田澈打起结巴了,“啊,亚夫,你,你可真想得开啊!既然如此,我就……”

亡羊补牢地将东西背到身后,直搔脑门子,懊恼不矣。

妈的,要不是头晚庆功宴喝得太多,睡过了头,他也不会又悔个四年啊!

像亚夫这样跟防贼似的,什么时候他才能把这东西送出去?真想干脆扔掉不送了,那人那心都是兄弟的了,自己瞎跳腾干嘛?可是,真要扔出去,又实在舍不得。

织田亚夫没心情管好友的小心思,回头一看荣泽英杰,目光阴冷至极。

“荣泽中尉,看来本帅的话,你都当成耳边风了?

竟敢私正逃出禁闭室,你是不是已经准备好接受更严厉的惩罚?

还是打算就此放弃你所有的功勋,在这北平机场做个打扫机场卫生的扫地工一辈子?”

荣泽英杰头一低,慎重地认了错,没有任何辩解和推脱。

织田亚夫冷冷看着青年,目光微缩,接着就把追来的看人不周的军法部人员训斥了一顿,荣泽英杰的惩罚没有加重,却是加长了。

上车后,十一郎将另一个跟着轻悠那电报一起到达的文件袋,递给了织田亚夫。

打开袋子,里面倒出数张照片。

照片的主角都是一个人——林雪忆。

但是与其有染的男人,似乎竟不只一位。

画面拍的角度非常好,将林雪忆的面目和表情拍得惟妙惟肖,且完全巅覆了她在大众面前端庄高雅的形象,整个就一荡妇,颇有些不堪入目,十足下贱。

织田亚夫满意地勾起唇,让十一郎将东西收好。

十指轻点膝头,暗暗琢磨。

北方的事很快就能结束,等到他回泸城时,就是林家彻底覆灭的时候。

至于这段时间,就让轻悠陪林雪忆玩玩。

他相信自己的女人,绝不会输给这种贱货。

……

一下飞机,轻悠被锦业抱了个满怀,小脸也被狠揪了几把,疼得她呲牙裂嘴直嚷嚷,哥哥也没松手,还一个紧赶着一个地调侃个不停。

“哎呀呀,咱们轩辕家的心头宝可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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