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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18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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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总算知道这个四哥这么得瑟哪来的钱了,帮派的那些生意,都是来钱快又狠,私下里都逃大税,鸦片和军火生意,简直就是日进斗金。能买上一辆劳斯莱斯,也没什么好奇怪的了。

锦业抱头一靠车背,说,“小妹,哥也不是不爱惜生命。可是,现在这乱世要得一方安稳,就得付出一定代价,做出一些牺牲。你瞧,你已经把自己牺牲给东晁人了。要是以后东晁吃掉了咱亚国,咱们家也不用愁。”

轻悠气得掐了把哥哥,“哥,你胡说什么。”

锦业也知道这话题不好,又换,“好吧!远的不说,近的泸城和应天府,连三岁小孩子都知道。地上是姜家皇朝,地下是向家帝国。要想在这里混得好,至少得巴结上一家,就能安生九成九了。”

“哥,如果可以,咱们一家移民出国,好不好?”轻悠认真地问。

锦业抚抚妹妹的头,“傻丫头。移民出国,那也是二等居民啊!哪比得上咱家乡好。向北皇的为人虽不厚道,但也有底线。目前来说,我们合作良好,我们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行了,你就别操那个心了,这都是男人的事儿。”

聊到这里,汽车已经到了火车站。

锦业给家里打了个电话,就陪着轻悠到了泸城。

向北皇听说后,竟然还跑来接人。

轻悠见到这位腹黑的黑道大亨,仍是不假慈色。

“锦业,你是不是在你小妹面前又说了我坏话?她怎么看我像看大仇人似的。”

“北哥,我哪敢啊!这得你扪心自问,有没做什么亏心事儿才会招咱们家宝宝不待见。”

轻悠受不了两男人的虚伪造作,哼声走在前。

可到了向家大宅,一堆打手守在大门口,就是不让轻悠和锦业进门儿。

连向北皇的面子也不给,直说是向老爷子的命令。

锦业跟向北皇打探,也没弄出个所以然来。

轻悠让带话说要见向兰溪,之前表现得那么积极的人竟然也没回音。

最后,轻悠只能跟哥哥在泸城留宿一晚,考虑到情况突变必有妖,便打算隔日又到向家探情况。

然而,一夜过去,再到向家,情况依然不变。

锦业想找向北皇打听消息,向北皇却派人来说,轩辕家可能出事了,让他们赶紧回家,这里的事情大可放一放。

轻悠一听就待不住了,拉了锦业就回家。

两人匆匆赶回家,就听家中小厮说天锦坊有人闹事儿,好像是带了一大帮子人来砸场子,说坊里的染料水有毒,污染了附近的庄嫁,让农人新插的春苗全死了。

兄妹两人又赶到天锦坊,果然看到门外聚集了一堆拿着镰刀锄头的农人,大呼小叫,嚷嚷个不停。

不过情况并没有轻悠想像的糟糕。

因为,大门口不仅站着天锦坊自己的冶安维护员,前方拦住农人的还是拿着防爆铁板的警察。

大哥宝仁正跟农人们的领头人商量,看那模样,似乎除了这大呼小叫的让人紧张了一把,基本上这个事态已经被控制住了,没有恶性扩散。

她大大松了口气时,宝仁看到两人回来,急忙招了几个壮汉将两人护了进来。

“小七,这儿没什么大事,只是一场误会。很快就处理完了,你又跑来,万一伤到怎么办啊!”

“哥,我,我就是怕……”

“傻丫头。”

锦业立即跟着宝仁了解了情况,当一切处理妥当,农人们终于都各回各屋后,给轻悠讲了遍事由。

原来,那被毒死的春苗,只有一小片儿。但有人故意扩大事端,赖到天锦坊头上。还说以前别人家在此开染房也没出事儿,就他们家一来问题多多。非说他家带邪风,竟然要将他们赶走。

后来宝仁请来当地的警察镇住场子,及时请了医院化验科的人来做当场化验,才证明了事实真相,却是有人故意往那小片田里放毒药所至。而那毒药却不是纺织场用的任何一种原料,甚至还是相当罕有的。

如此,天锦坊脱了嫌疑,答应给当地农人们补偿一些损失,以德报怨,终于平息了这场突来的风波。

轻悠听完后说,“什么毒药?”

锦业说了一个名字。

轻悠说,“能查到哪里能拿到这东西吗?”

锦业点头,便去办了。

轻悠和宝仁一起回了家,轩辕瑞德问起泸城之行的结果,听后也有些生气。

三娘更为担心,“这是不是林雪忆又给咱家使的绊子?轻悠你和你四哥去泸城也没见着向六公子,这其中还有什么联系?现在咱们什么都不知道,就怕万一……”

轩辕瑞德安慰妻子,先回了房。

锦业随后回来,说那毒药是从国外进口而来的,渠道涉及到了亚国的医药进口,这个渠道正是由姜母所掌握。而向兰溪一直在姜家下属的医院里工作,轻悠还曾遇到他去洋行里查验进口药品。

“小七,这事儿,该不会是向兰溪求爱不成,叫人使的下招吧?”

轻悠脸色极沉,“我,不知道。我觉得兰溪大哥不是那样的人,我,我想找他当面问清楚。”

锦业却说,知人知面不知心,有时候兔子逼急了都会咬人。

轻悠却反驳,“不,当年兰溪被亚夫废掉手时,他也没求饶过。他还向亚夫求情,不要伤害我。他虽不像你们那样会武功,有力量。可是他的内心是骄傲的,干净的。”

锦业叹息,“小七,时过境迁,人心难测啊!你怎么又能肯定,他没有为当年的那种愚蠢的坚持而后悔过。

如果他真是正人君子,那么你都直接拒绝过他了,他还跑来家里堵人,这又是何必。正所谓,君子有成人之美。他要能坚持,现在就不会来跟你求爱了。而会把你们当年患难的真情,心中的爱慕,一直放在心里,做兄妹。现在他避不见面,很显然他已经后悔了,他要重新来过,你还看不出来?”

轻悠默然,心里一边坚持相信着向兰溪,一边用力抗拒着哥哥的猜测。

兰溪大哥,你真的变了吗?

帝国奢爱 31。咱家的家教就这样(斗林大爽)

接连几日,轩辕家人都在紧张不安中渡过。

轻悠陪着母姐留在家中,也不敢随便出门采买东西了,全列好了单子,或者请店家直接送上家中挑选。

轩辕瑞德带着两儿子,每天早出晚归,身边也都配了七八个保镖,行事比以往任何时候统计表谨慎小心。

每晚父兄回来,轻悠都会询问情况,搞得锦业常打趣她快成小管家婆了。

偶时姜恺之也会过来看轻悠,两人关系似乎恢复到以前。只是偶尔互相调侃时,姜恺之会说若织田亚夫再不回来,他就要下手了,还不经意地透露出母亲和父亲想要见见轻悠的意思。

轻悠心头挂念着家中的事,又担心林雪忆和林家背后搞阴谋,对于迟迟没有动静的向兰溪,也心有戚戚。

姜恺之暧昧的暗示和调侃,她都抱以打哈哈的态度,迅速揭过,并不深入。

姜恺之虽心有遗憾,倒也没有再强求什么。只是这跑轩辕家来蹭饭的时间多了,而且经常一坐就定下,赶也赶不走,不知不觉就跟轩辕家的其他人都打熟了关系。

有一次,锦业喝醉了酒被姜恺之送回,被轩辕瑞德斥骂时,竟然拿姜恺之做挡将牌获得了极佳的效果后,就怂恿姜恺之认父亲做干爹,以后来轩辕家绝对名自言顺,一家亲好。

当然,这种纯占便宜的提议,立即被轩辕瑞德狠狠喝斥了,回头还教训了锦业一顿。轻悠也很不乐意,跟哥哥吵了嘴儿。

这日子就在小打小闹,有惊无险中,匆匆过去。

眼看着时间一下就要到春节除夕夜,竟然一切安好,家中和天锦坊都没有再生意外,让众人有些意外,不由便放松了心情,准备过大年了。

……

——亚夫,告诉你一个好消息,娘偷偷告诉我说,爹已经答应咱们去美国结婚了。而且,四哥还说什么要买架飞机带大家都去参加我们的婚礼呢!我想,小叔一定会非常高兴,病一定会愈合的。

——亚夫,我好想你,我和娘一起亲手做了糯米团子,特地为你包的虾仁玉米秋刀鱼馅儿,你要多吃点哦!

——再告诉你,我也打了个大胜仗。林雪忆到我家踢馆,我跟她单挑,主场作战,完胜。她被小八拿扫帚吓得摔了个大马叉,可惜我当时没带照相机,不然拍下来给你瞧瞧,太解气儿啦!

——亚夫,你要好好保重你的身体啊,宝宝和小小宝儿都好想你。

——吻你,我亲爱的相公大人!

灯前的男人反复将信看了好几遍,才重新叠好,收藏妥当。

十一郎将蒸好的糯米团子端进屋,棕色的蒸笼里,热腾腾的烟雾弥漫一室,蒸盖一揭,香喷喷的味道窜入人鼻中,让进屋报告的将官都忍不住叹息张望。

蒸笼里的米团子,白胖可爱,形态各异,真是五花八门得让人忍俊不禁。

将官瞧着,忍不住问,“元帅,这是哪家做的?真奇特。这看起来像十二生肖吧?中间这个……好像是山羊?”

有个不长心眼的突然冒出一句,“这山羊都被群兽相抱……该不是,元帅您属羊的吧?居然有头老虎蹭您大腿呢,这虎……”

啪啦一下,蒸盖给扣了回去。

男人脸色沉黑地喝了一声,报告完就将人踢了出去。

十一郎看着主子变幻莫测的脸色,心下暗笑,这属虎的夫人给属羊的少主蹭大腿也只有夫人想得出来,显然是一种暧昧的讨好昵,不过被外人看到就有点儿那啥了。

再强的男人,也还是会害羞的。

男人迅速批完了文件,就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

再揭开蒸盖儿,眼眸微微一眯,精光直射那只傻头傻脑的小老虎,直接拿起来一口塞嘴里……呃,竟然是蜂蜜加大枣,真是甜得腻死人。

突然才忆起,信里女人说过,只做了一个甜的给他。

哐啷!

牙齿嗑到了硬东西,他皱眉将东西吐出来。

心里纳闷儿,那小家伙不知道是不是偷偷做这一个甜的,竟然连石头也给包进去了,回头得教育教育了。

不想吐出来的东西,金闪闪、圆溜溜的,拿茶水洗干净了一看,竟然是个小小可爱的金元宝。

俊美冷肃的面容,仿佛一下被那金光流转的小元宝照得柔软了线条,温柔地牵起了唇角。

掂在他的手掌上,只有他的大拇指大小。

十分精巧,想必女人真是花了极大的心思。

突然,他目光一凝,凑近,发现小元宝的宝身座下刻着字,正是他和她名字的缩写,中间并着一颗“心”。

轻轻抚着可爱的小元宝,他仿佛能看到女人腆着讨好的笑脸,眉眼弯弯亮亮地看着自己,娇媚的声音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让人直想吃掉那张红滟滟的小嘴儿。

整个心,都因为她的存在,而变得柔软舒服。

隔日,织田亚夫给众将官开了一个大大的紧张会议,将最后阶段的整顿工作全部发下,并勒令在三个月内完成。

“东晁的课本将在亚国春节时运抵,文化部长及其师资力量半全面铺开,希望各位将领予以积极配合!”

众人惊愕,不敢相信竟然真的要实施如此深入的同化政策了。

织田亚夫不管众人的愕然,声音沉肃严厉,“诸位,这是命令,希望大家不要拿军令当儿戏,都明白了吗?”

众将官起立,喝声应是。

会后,野田澈找到亚夫,打趣好友,“亚夫,你这就把所有任务安排都发下来了,是急着想回应天府会你的小老婆吧?”

织田亚夫面上虽肃着,眼神却极亮,“亚国春节后,就由你当机师,送我们去美国结婚。”

野田澈惊叫,“什么?你有没搞错?爷可是一军准将,给你当机师,你……”

织田亚人转过头看他,“本帅让你当机师是看得起你,怎么?你还敢违抗军令!”

“哎哎,你这臭小子,你别忘了哥们我还比你大,你这元帅还是我们哥四个一起推你来做的,不然凭你的资历……”

“本帅凭的不是资历,是实际战功!如果你不答应,你那见不得光的礼物就搁你屋里,别想送给轻悠。”

“嘎,你你你你,你这家伙,那是轻悠的新婚礼物,关你什么事儿,你凭啥威胁人!”

“一个破木鞋做我老婆的礼物,亏你还是一军准将,还拿得出手。”

男人下巴一扬,目底闪过一丝好笑,“答不答应,一句话,不答应就拉倒。”

“拉倒,什么拉倒?!”

这可是男人跟他小老婆学会的芙蓉城方言。

“拉倒就是战败。”

野田澈立即愤了,哼着鼻子应下后,就直嚷嚷着织田亚夫不厚道,回头一定要攥上其他人狠闹其洞房花烛夜。

彼时,天光大亮,春色明媚,院中的迎春花,正开得娇俏可人儿。

廊下的元帅,将军,士官们,正沉浸在自己一手创造的胜利和圆满幸福中。

然而,从这个新春大年开始,整个北平的普通百姓渐渐陷入了一种痛苦的煎熬中……

……

那时,远在应天府的轩辕家,正忙碌地给大宅穿上新年装。

大红福字,红色窗花,金泥字春联,走廊上挂上了各式各样的红灯、宫灯,小孩子们在院子里骑着自行车,玩得不亦乐呼。

在数月前经历了举家迁徙的大灾大变之后,此时众人看着眼前欣欣向荣的一切,倍感欣慰,更加知足惜福。

轻悠穿着大红袄子,梳着两个羊角辫儿,辫子上和她的小九妹妹一样,插上了漂亮的迎春花儿,跟姨娘姐姐们一起,坐在暖亭里,有说有笑地做绣样儿。

端着新鲜瓜果过来的锦纭,一下就被孩子们给包围了。

“哎哎,别拿光了。这可是你们恺之哥哥专门送来给你们七姐、七姑姑的洋水果,别家没有的啊!”

轻悠笑着抬起头说了句没关系,锦绣就给妹妹送了一大块榴莲来。

轻悠接过咬了一口,就看到小九眼巴巴的目光,便把留下的都给了这个幺妹。

四娘忙说不好意思,要夺女儿手上的果子,就给其他人阻止了。

“小七儿,我看你最近一直在绣这东西,怎么还没绣好啊?”

锦纭咬着一块哈密瓜,转着脑袋边看边调侃。

“啧啧,这回看着像朵芙蓉花了。好像花瓣颜色比上次配得好,真不容易啊,人家一周就绣好,你都折腾三个月了……”

“讨厌啦,六姐,人家又不是专业绣手,能绣成这样已经很了不起了啦!”

众人都笑了起来。

“对对对,你不是专业的,这么精工细作的才能体现那颗纯纯的爱心哪!”

小鬼们都跟着大笑起来。

轻悠被羞得没法,跺脚抱着绣篮子就要回屋。

正在这时,大门的门房就跑了进来,一脸急色,看到女眷们都在此,立即瞅准了轻悠,上前禀报。

众人一听,全站了起来。

“向家的人上门来提亲?”

轻悠心下一个咯噔,终于还是捺不住来了么?

门房直抹汗,“还来了七八辆货车,拉了几十箱聘礼,一个个的都这么高的礼箱啊!

光是媒婆就来了三位,有街坊说这些媒婆都是专门给豪门大户说亲的,一般请一位都了不得,更甭说请上三位了。

那带头的老爷子瞧着也有五六十好几,那少爷正是前些日子在咱们大门口常转悠等七小姐的……”

轻悠放下绣篮子,十郎靠上前,其他人都看向她,等着她拿主意。

现在,似乎轩辕家女人的主心骨都不知不觉落在了轻悠身上。

轻悠朝二娘点了点头,“二娘,现在爹和大哥他们都在外,就由您出面接待贵客吧!至于其他……”

扫了一眼姐妹们,众人都朝她聚拢,纷纷表示都站在自己家人这方,不怕谁又来强权霸道。

轻悠心里很感动,接道,“嗯,咱们轩辕家行得端坐得正,不怕他们仗势欺人,公道自在人心。待会儿就就劳烦姐姐们灵机应变了。不管怎样,我们轩辕家的地盘,不是任何小人贼人可以随意践踏的!”

众人齐声应下,便呼啦啦地排好阵势,一齐朝大门口迎接这不速之客。

话说这向家竟然挑中除夕前夜,上门提亲,可真是瞅准了在这大好日子里,轩辕家的不敢博他家的面子,坏了一年的风水气运。

轻悠想到此,愈发觉得当初到泸城向家时,碰到的拒不见面,都是向家人有意而为,向北皇自然也是帮凶之一。

至此,她对向家人的印象也越来越差了。

……

出来大门,虽然众人从门房嘴里都知道了向家的大派头,可亲眼所见,仍然被狠狠震撼了一把。

“天哪,不愧是黑道世家啊,比上回恺之哥送聘礼的排场还要……哦!”

锦纭低叫出声,就立即被母亲背后狠瞅了一把。

正所谓,这输人不输阵,哪能在自家对手面前露出这种低人一等的言行。

锦纭立即息了声。

那方以豪叔为代表的提亲队几乎霸占了整条民巷,看热闹的人群将长长的车队和聘礼车围住,指指点点,议论纷纷。

让人不得不称道的是,向家带来的丫环婆子竟然就大张旗鼓地给那些街坊邻居们散起了喜饼喜糖,直说轩辕家马上就要把他们最宠爱的七小姐嫁给他们家六少爷了,还说什么到时候向家要大摆十天十夜流水席,意谓百年好合,所有人都可以来道贺,白吃白喝,兼带白拿。

这声势不消一刻钟,就被向家炒得沸沸扬扬。

明明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儿,似乎就变得十拿九稳,没得变了。

要是轩辕家反悔,那么就普通百姓来看,都会说轩辕轻悠不识好歹,连向家这样声望遍及泸城应天两地的豪门大户都看不上,那就是折寿不知惜福的傻子作为。

以时下的传统和民俗来说,轻悠的反常态做为,会变得格格不入,难容于世了。

没有人会傻得放弃这天降的好运,得罪亚国第一大黑帮世家。

对于一般小老百姓而言,那无疑就是自寻死路。

姜,果然是老的辣!

不得不说豪叔的这一手,当真让人防不甚防。

“这位就是二夫人吧?蜀山蜀水之地,果真是人杰地灵,夫人和七小姐站在一起,真似姐妹一般。”

豪叔上前一个深深作揖,出口的话那叫一个顺溜儿端道,让众人心下都是暗暗一惊。

不愧是一代黑枭手下最得力的老管家,溜虚拍马的功夫,不动声色,又深入人心呐!

“幸会幸会,在下奉我家老爷之命,趁着咱们亚国万家团圆的新春佳节,特地上门来为我家六公子,向贵府聪颖明慧的七小姐,提亲!烦有打扰之处,还请二夫人和各位公子小姐们海函则个。”

这体面话人人会说,但能面不改色,喜笑颜开地将逼婚逼嫁的事说得这么顺理成章的,也需要些厚脸皮和胆色了。

轻悠听着二娘和豪叔虚与伪蛇,心头直恶。

遂别开眼,看向兰溪。

向兰溪迎上轻悠的眼眸时,不自觉地瑟缩了一下。

轻悠朝他走过来,他心下一阵激动,又有些心虚。

豪叔发现情况后,立即回头低语一句,“少爷,记住,兵不厌诈,唯胜尔!”

向兰溪立即精神一振,胸前挺直,迎上了轻悠。

轻悠对于豪叔的这一针强心剂似的存在,很是懊恼,也隐约察觉到一个可能,向兰溪的性子一向温厚亲善,从不为难人。如今这一番作为,难保不是在这个豪叔及向老爷子的授意下,才做出来的。

也许,向北皇那厮黑大头也出过馊主义。

轻悠从没忘,之前在泸城时,前后被向北皇摆了多少道儿。

向北皇同姜啸霖虽道不同不相为谋,可是爱惜自家弟弟的作为,都如出一辙。

哼,果然都是亲戚家的,做出的事儿都让人讨厌极了。

彼方,向大少的鼻子又在发痒了。

“兰溪,你今天……”

轻悠的话未说完,就立即被人抢了道,硬生生将她和向兰溪隔了开。

来人却是早前被她和家人吓跑掉的林雪忆。

而在林雪忆身旁,还有林仲森跟着,朝她直打笑脸。

轻悠心下冷哼一声,果然,这次的提亲事件又跟林家有关。

“兰溪,今儿正式提亲,按习俗是长辈们商议大事,你们小俩口儿也别急在这一时,让街坊邻居们笑话了去。”

林雪忆的声音不大不小,周围看热闹的人正听得清清楚楚,都不约而同地笑话起这对“新人”来,有人还故意打趣儿说新郎倌儿和小新娘子已经急不可待,这就说起悄悄话儿来了。

轻悠瞬即沉了脸,“真没想到,前些日子被我家赶走的跳梁小狗,还有脸出现在我家大门口。”

林雪忆刚扬起的看笑话的脸,一下扭曲了表情。

正要开口反驳,轻悠已经旋身回到二娘身边,临了还故意丢下一句。

“今儿个再敢乱吠,咱家大扫帚照赶不误!”

林家叔侄立即黑了脸。

这方,二娘以轻悠的两位亲长都不在为由,没接下那一堆豪华聘礼,故做为难又不好意思等等惶恐姿态,让豪叔也碰了个不软不硬的钉子。

到底二娘是大户人家出来的,以前掌管轩辕家内务,一应事务也打理得妥妥帖帖,经验老道得很,不比豪叔这混迹江湖的大总管落下一分半毫。

一时间,豪叔见拿捏不下人,只得退一步先进屋。

便又借口说屋外人多混乱,先把聘礼移入宅内为妥。

二娘立即表示惶恐,说即未成好事就入聘礼的话,不符合他们蜀地的风俗,会坏了家宅风水云云,总之,就是仗着你不懂地方风俗拿乔。

豪叔到底是黑道第一门的大管家,脸上就透了丝不快出来。

向兰溪心虚,不忍为难,便应下了二娘的要求,让豪叔教人等在屋外便是。

豪叔郁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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