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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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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到送姜母出门时,这不安立即化为实质。
“阿姨,这些人……”
姜母此行来时,虽只开了两辆车,却带了一个排的士兵相随,当她进大宅慰问轻悠时,这些人便将轩辕大宅团团围住,严然一副站岗不走的架势。且一个个荷枪实弹,军容严整,让人嗅到了浓烈的不安。
姜母却笑道,“最近城里乱得很,我听啸霖在警备处的三叔说,有人趁乱砸抢大户人家的屋舍和店铺,就担心你们也出事儿。这不,他这回也大方得很,就给我派了一个排的人给你们守屋子。你们可千万别客气,现在兵荒马乱的,真是让人担心啊,空军学院这事儿真给我们敲了外警钟……”
姜母似乎真是出于好意,众人也不便说什么,只能道谢。就算心里不安,也不敢将士兵邀走。
终于送走了姜母,可众人初时的轻松心情,已经被这一圈儿士兵给撤了个干净。
回头就有小厮从外间回屋来,一向通行无阻,却被士兵拦下盘查身份。
管家和大门房都不得不在这门口候着,给军爷们指认人。
此时,众人心下更沉。
名为保护,实则,却是软禁吧?
……
嘟嘟嘟,话筒里依然是无法接通的盲音。
轻悠这一天一夜里,来来回回已经拨了上百次,都毫无变化。
她知道,姜啸霖即然已经出手,把他们轩辕家人都软禁监视了起来,对这根特殊的电话线,大概早就察觉给她封掉了。
可她总是不死心,想要碰碰运气,哪怕只有一次。
“亚夫……”
她无力地爬在桌上,不断拨着电话盘,这电话还是订做的,她喜欢的粉红版。她生活中的方方面面,都被他精心呵护着。
现在她只想扑进他怀里,寻求安心。
就算他十句话里,有八句都是谎言,两句都是搪塞,她也甘愿。
呵,她就是愚蠢怎么了!
他们是夫妻,是家人,理应如此。
姜啸霖,你个满肚子只会算计人欺负弱女子的小人,根本什么都不懂。
“小七儿!”
锦业从外面回来,就直往轻悠院子里来了。
进门一看到妹妹爬在放着电话的桌子上,心下一叹,便道,“唉!这个姜啸霖,亚夫真没说错,他果然是个杀人不见血的高手。咱屋外围了至少一个排的人,之前还说什么保护,刚才我进门儿都要被查,还把老子的枪给檄了,说什么要向上司打过报告后,才能归还。我操……”
一堆地骂出口,锦业并没解气,脸色更为凝重。
“小七,别打了,那线早就被他们给掐了。就是真通的,也会被人监听,还可能惹来大麻烦。”
轻悠不甘心地又拨了一次,还是没变化,回头苦着脸向哥哥叙苦,“哥,怎么办?姜啸霖是不是想把我当人质,用来威胁亚夫?”
锦业冷冷一哼,“他休想!”
他紧盯着妹妹的眼,目色更沉,却带着股无人可逆的狠劲儿,“小七,你收拾一下,今晚我就送你回沪城跟亚夫团聚。”
轻悠惊道,“哥,不行。”
锦业突然将茶杯重重一顿,起身喝道,“怎么不行,难不成你还要在家里坐以待毙,等着参加那什么新闻发布会,当国民政府的女英雄?!”
轻悠摇头,“不,不是的,哥。我当然想回去,可是我不能让你和咱们家的人再涉险。之前姜阿姨不都说,沪城现在被姜少言的陆军围了吗?边境封锁得一定很严密,现在也正是敏感时期。要是让姜啸霖发现,一定不会放过咱们的。”
锦业大手一挥,口气不屑道,“爷们儿不怕。不就是个小小的警备司令部么?想当初咱们被两大军阀封杀,不也一样飞出来了。真刀真枪咱都不怕,还怕他一见不得光的小人。”
轻悠不知道锦业为何此时提起姜啸霖时,会如此气愤。其实,在锦业发现家人被软禁时,就跑到国民政府去闹过,却被姜啸霖派人赶了出来,并私下威胁要是敢轻举妄动,轩辕一家不保。
轻悠担心家中亲人,更畏惧姜啸霖之前的威胁,不敢拿家人的性命做赌,拒绝了锦业的提议。
“小七,你怎么这么胆小了。姜啸霖那不过是在吓你,之前姜夫人来送谢礼,显是对你喜欢得不得了。管她是为了自己的长子还是三子,总之我们轩辕家抓着她这一条线,还有卫将军做保,绝对不会出事儿。”
轻悠拧眉摇头,还是不想冒险。
锦业一下就火了,“小七,这前你敢开着国民政府的飞机,不怕死地去跟亚夫的战斗机打。现在让你突破一个边境封锁线,你就怕啦?难道你不爱亚夫,不想回他身边?就因为现在沪城告急,我想亚夫更希望你能陪在他身边,难道不是吗?”
“四哥,不是你想的那样。我当然爱亚夫,可是我也不能让我的家人……”
锦业一声喝断,就要拖轻悠走。
兄妹俩竟然吵了起来,还动起了拳脚。
这让守在门外的十郎吓了一跳,连忙劝说阻止两人,结果三个人打了起来。最终以十郎挨了一掌,轻悠大叫哥哥,这场情绪失控的大战才终告结束。
“小七儿,十郎,我……”锦业脸色僵硬地站在原地,进退两难。
轻悠扶着十郎,眼眸垂下,“哥,不是我危言耸听,也不是我不想回亚夫身边。你该知道,我比谁都想回去找他,要不是他,我也不会活着从空袭现场回来了。”
“可是哥,你知不知道当初那场黑河大战的幕后策划者,就是姜啸霖。你问我为什么知道?在亚夫离开前,我去百乐门找亚夫时,就碰到了去跟亚夫谈判的姜啸霖。”
“对,当时我根本想不到他是去找亚夫谈判合作的。但是后来,我听说林少穆成了姜啸霖面前的红人,表面上是外交部干员,其实是安全保密处的密探。我无意中听到南云卫跟亚夫谈论过,林少穆就是代表姜啸霖,去俄国挑唆新的俄皇报复亚夫,攻击黑河流域。以借此拖住亚夫对整个亚国的侵略步伐……”
锦业大骇,“小七,你,你全知道?”
轻悠吸了口气,别开了眼,十郎看到她迅速抹去了眼角的水痕。
她说,“哥,我从不打听你们男人都做了什么事。也没问过亚夫让你帮他做了什么事,你把天锦坊的销售工作几乎都推给了三姐,其他时间你都去干什么了。”
她回头深深看着哥哥,目光锐亮逼人,让锦业一阵心虚。
“哥,我不问不看不去想,并不代表我就真的傻,什么都不知道。你们不想让我担心,我就不担心,可是……我是他的妻子,我是你的亲妹妹,你们是我最重要的家人。我不可能真的一点都不去介意,我放不下。”
“比起他现在身边还有那么多将领军官和警卫军保护,你和爹娘姐姐小八小九他们,你们什么都没有啊!”
“你知不知道,姜啸霖威胁我,要是我离开应天府去找亚夫,他就会借亚夫的名义,把我们轩辕家和天锦坊,整个轩辕一族,都移为平地!”
“哥,你懂吗?”
话落,轻悠已是泪流满面,她用力抹掉泪水,跑进了屋。
锦业站在原地,仿如石化,内心却早已惊涛骇浪,一发不可收拾。
……
此时,大总统府。
锦业不甘家人表面风光,实则受辱被软禁,开着车冲进了总统府,要找姜啸霖理论,在楼下被警卫拦住,就大吵大骂了一顿,最终被林少穆四两拨千斤地气跑掉。
这人一走,林少穆转身就进了总统府。
虽然这一招他逼退了轩辕锦业,可他心里并不痛快,不仅因为轩辕轻悠竟然又阴差阳错、误打误撞地救了姜啸霖,成了名符其实的救国女英雄,更因为姜啸霖的态度,让他无法再对轩辕家动手。
轩辕锦业那个蠢祸,生在福中不知福。
他更气,姜啸霖明显一改往日态度,也开始偏袒起轩辕家的人,在给轩辕轻悠授予什么国民女英雄的勋章一事上面,连王秘书都保持了默认的态度。
“真看不出来,咱们的国民女英雄,这么娇小可爱。”
“就是啊!听说留过洋,难怪这么能干呢!”
“人家一女孩子都那么英雄,咱们还怕啥,这东洋鬼子要敢来,哥们第一个拿锄头也能敲死两个儿。”
现在周围的所有人都在谈论轩辕轻悠的好,更让他无法忍受。在他的印象里,轩辕轻悠永远都是当年那个卖身求存的下贱小表子。
在他们林家落魄得不成样子的今天,轩辕家的步步兴盛让他看在眼里,恨在心里,完全无法接受。
“少穆,你不甘心!”
当朝办公桌前一站,正准备汇报情况时,姜啸霖口气笃定,眼神锐利地道出真相。
林少穆顿时哑然。
“少穆,你是不是一直想公开轩辕轻悠跟织田亚夫的关系?”
“大总统,现在轩辕轻悠是国民女英雄,我们不可能公开这条信息,自掌嘴巴。”
林少穆自然知道自己的表情和口气,很幼稚。
姜啸霖笑笑,“你心里不甘,我可以理解。不过你想想,要是你真动了手,你们林家还留在沪城的那些产业,还有你没能及时转移出来的家人,会怎么样?”
林少穆拧眉握拳,非常不甘,“为了国家和民族,牺牲我一家人,也值得。”
姜啸霖摇了摇头,负手走到窗边,目光远眺。
半晌,喃喃出声,“不,少穆。如果可以,我希望我们每个人都不用牺牲自己的亲人,去换取所谓的天下一统。”
林少穆惊愕抬头,不敢相信向来杀伐果断,连两个亲弟弟也敢直接送去战场诱敌的男人,突然说出这么感性的话。
为什么?
难道又是轩辕轻悠撒的迷天大网,把这个全亚国毅志最坚定的男人也动摇了么?
……
接连数日,轩辕家的人都没有睡好。
但面对面时,一个个仍然嘻笑玩笑,同往常一样,仿佛门外并没有那些令人紧张窒息的士兵站岗。
甚至还安慰轻悠说,城中的确有几家大户遭了劫或失了火。幸而他们轩辕家有人护着,坊子出货什么的都很顺利,且店面销售还因为轻悠的女英雄之名,突然激增数倍,让负责销售的宝月忙得不亦乐乎。
轻悠不想胡思乱想,也不愿意当笼中鸟,在士兵的监视下,跟着兄姐们到天锦坊帮忙打发时间。
临到睡前,她仍是坚持不懈地拨打电话,这是这几日她一有空,都会做的事。
嘟嘟,嘟嘟——
听着盲音,她已经认命不会再有接通的机会了。
家里除了正常的电话,都能通,唯独她这部电话,一直都通不了。
当响了十来声仍无变化时,她似乎习以为常了,无奈地放下了电话,不料咔嚓一响,有人声传来。
“轻悠?”
那是男人的声音,瞬间让她心脏呼吸都停止了。
她急忙握紧话筒,压紧耳朵,大声喂了一声。
“亚夫,亚夫,是你吗?”
那方传来沉沉一叹,声音明显有些嘶哑,“宝宝,是我。”
“亚夫……”
刹那间,仿佛悬在心里有一个世纪的担忧,不安,害怕,焦虑,都在这一刻,因为听到心底最重要的那个人的声音,而彻底放松。
轻悠泪水不住地滚落,止也止不住。
那方说,“宝宝,别哭,我很好。你呢?”
她抽噎了一下,忙抹去泪水,鼻音仍然很重地说,“亚夫,我很好。大家,都很好。”
他轻轻笑开,“脑子里还有小蜜蜂叫么?”
她惊讶,他竟然连这也知道。
忙道,“早就好啦!师傅给我派了最好的军医,驻家里好几日,还照了X光片……”
她絮絮叨叨说个不停,仿佛他就在身边,两人还在海边的别墅爱巢里,仿佛这只是一个最寻常不过的夜晚,两人相依相偎,说着彼此一天的见闻,或烦恼,或有趣,或开心,或不满。
他轻轻揉着眉心,专注地听着。
她并不知道,这突然接通的电话线废了多少人,多少功夫,而这一刻的通话时间,是多么的宝贵,多么的得来不易。
当她意识到自己说了一大堆废话时,突然打住,“亚夫,我听说姜少言带了十万大军围沪城,你真的没事吗?”
他轻笑,就是看不到,她也能想像他依然是那么的自信高傲,一副天塌下来也不怕的模样。
便也没那么着急,害怕了。
“姜啸霖不是派人掐了咱们的专线么?我现在也接通,给你打过来了。宝宝,你要相信你家相公的能耐。”
“嗯,我相信你,我会照顾好自己,你也要照顾好自己啊。别忘了吃药!还有按时吃饭,还有……”
似乎总有说不完的话,觉得时间怎么也够。
她避开了那些尖锐而刺痛的话题,他也没有提一字半句,只是温柔而帖心地安抚她的焦虑,做一个丈夫应该做的所有事。
但最终,仍然转到了轻悠是否立即回沪城的话题上。
“亚夫,姜啸霖现在派人把我家围了,我怕他,会对爹娘他们不利。我想等时局再稳定一些,再回来,好不好?”
她忐忑不安地问出口,知道自己的要求有些过份。
她已经是他的妻子,在这个危机的关口上,更应该陪在自己的丈夫身边,给予他支持和鼓励,但她却自私地没做到,还提出这种要求。
电话里,静寞良久。
才传出男人微微黯哑的声音,问,“轻悠,你是不是生我气?”
她想也不想,就答,“没有。”
他苦笑,“你不怪我么?”
“没有。亚夫,我真的……”
他截断话说,“是我下的令。是探子发现姜啸霖突然决定去空军学院,这是最好的袭击机会,若是姜啸霖死掉,我的大计便成就一半!”
她还想说什么,却张口失声。
他继续说着残酷的真相,“轻悠,姜啸霖不会真对轩辕家做什么,他只是在威赫你。你父母是你心里最重要的人,并不亚于我。所以,他知道你肯定不会离开应天府。”
她明白,因为这弱点是她自己亲手送给姜啸霖的。
“轻悠,你四哥也是为你好。别生他的气……”
“亚夫,我不会的。”
“你,恨我吗?”
他突然问,她惊讶地僵住,一时想不通,这恨从何来?可他的口气那么沉重,仿佛发生了什么不好的事,还是即将又会发生什么糟糕的事?
她的迟疑,让他心痛。
“轻悠……”
“亚夫,你……”
两人同时出声,但都不及表达完自己的意思,电话突然断掉。
凭彼此呼喊对方多少遍,再得不到半声回音。
那方,织田亚夫怒声喝斥,所有的无线电技术员慌忙抢修线路,却一无所获。
这方,轻悠喂了半天,又猛拨电话,什么反应都没有了,连当初的盲音都消失了,听筒里一片死寂,有种不详的预感。
她担心他是不是又误会了什么,反反复复,一整晚不停地拨,十郎出去偷偷检察电话线也一无所获。
稍后,那负责看守的士兵队长通报进屋来,见了轻悠后,冷肃着脸,扬手就把一截长长的电话线扔在脚下。
沉声道,“轩辕小姐,为了防范敌军监听我应天首府的情报,传递军事情报,泄露机秘消息,大总统有令,对所有境外电话进行统一管制,停止使用,请小姐配合我们的工作。对给您和您的家人带来的不便,我等表示深切的歉意。”
队长一个躬身大礼,根本没给人发表意见的机会,转身,大踏步离开,跟来时一样,干净利落得让人气得牙痒,却偏偏没办法。
谁教民不与官斗,你想斗也没那个资本。
然而,让轻悠想不到的是,不足一个小时,一位不速之客如入无人般地闯进了她的宅院。
那时候,家里的人几乎都休息了,来人没有惊动外人,直接进了她的房间。
她正坐在电话机前,有一下,没一下,失望地拨着电话盘。丝丝的声响,搅得她心神不宁,无法言语。
“轩辕轻悠!”
低沉愤怒的声音一吼,惊得轻悠从凳子上跳起。
回头就看到姜啸霖满脸阴沉,大步朝她冲来,身后的披风随之大展,仿佛暗夜里从天而降的夜魔,来势汹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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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姜啸霖,你凭什么私闯别人的住宅!”
在震惊之后,轻悠积蓄日久的愤怒也立即爆发了。
为了家人,更为自己,还有为那个远在他方的爱人。
“我私闯住宅?你背着自己的同胞跟敌人互通消息,还有脸指责我。你即有胆子无视我的的警告,我又何妨拿出一百条一千条的搜索令逮捕令,把你这个通敌卖国的叛徒投进大牢!”
姜啸霖冲上前就要抓人,轻悠早有所觉闪身躲开,张口就骂无耻。
他气恨不甘,一脚踢翻桌椅,仿佛狂卷而来的海啸,朝她步步逼近,而所有想要帮助她的人都被他带来的警卫阻拦在门外。
“姜啸霖,我跟我丈夫报平安,难道还犯法了,你有什么证据说我在传递情报。”
“有没有不是你说了算。”
“不是我说了算,难道你说了算吗?还有没有国法啊!你走开,别过来!”
“轩辕轻悠,”他一手挡掉砸来的花瓶,怒吼一声,如猎豹般飞扑上前,一把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抵压在了后方的雕花柜上,四目相对,鼻息相闻,唇与唇的距离,几近相帖,他冷笑,“你说对了。这全是我说了算,谁让你回应天来,谁教你不滚得远远的干脆待在美国别再回来了,谁让你又跑到我面前,谁让你笨得救了你丈夫最大的敌人。”
眼前的疯狂低吼,逼得她瞳仁一点点放大。
他俯首压下她的唇儿,想要品尝柔美甜软的味道,那味道从那天在飞行学院碰过后,没人知道,这几日就像食髓之毒,夜夜折磨得他难以成眠。
这种永远也见不得光的诱惑,惊人的可怕,却又惊人的美艳,绝致的诱惑,竟然让毅志向来最坚定的他,生出飞蛾扑火的荒唐念头,根本难以克制。
之前一听到警卫长报告说,她竟然跟织田亚夫通上话了,所有的压抑就在那一刻破闸而出,妒嫉一发不可收拾,除了立即见到她,他别无他法。
不想,预期的甘美没能入口,脖颈间传来一抹锐痛,打住了他侵略性的动作。
眼角一瞥,原是女人不知何时藏的瑞士军刀,锐亮的刀刃正抵在他的大动脉上。
女人的眼中只有厌恶,恶狠狠地叫骂,“姜啸霖,你要再敢碰我一下,我不介意帮亚夫除掉你这个最大的敌人。你骂我叛徒也好,卖国贼也罢,你要再敢侮辱我,我发誓我不会手软!”
这是从那天起,她就悄悄藏在了身边。
没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又卷土重来,对她不轨。
那日回来后,她反反复复清洗了多遍身子,外人以为是因为她掉进了化肥坑里,被臭坏了生了心病,却不知她只是为了洗掉这个阴险男人留在她身上的味道。
她一边庆幸亚夫并不知道,否则,他一定会不顾一切跑来救她,十万大军也拦不住。一边更愧疚,她没有守好自己的贞洁,让别的男人碰了自己,这个男人还是恺之的哥哥,更是亚夫的大敌。
其实,最应该说对不起的是她。
常人都说,嫁鸡随鸡,嫁狗随狗。
她总是贪心,放不下这个,也放不下那个,总是让他受委屈。
而大家都为了满足她的愿意,小心翼翼地呵护着这段爱情和亲情间的平衡,殊不知,不管大家再怎么努力,那些如狼似虎的家伙都不会罢休。
现在,就是她罪有应得,自作自受的时候了。
“你就那么在意那个东洋鬼子!他到底有什么好?”
姜啸霖不甘地低吼,他从女人眼里看到了真正的疯狂,如果自己真的情难自禁,她真的会刺下去。
不甘,妒嫉,愤恨,种种情绪交杂,让他吼出了心底埋藏已久的话。
轻悠说,“他到底哪里好,我已经忘了。他是我在神前发誓要交付一生的丈夫,终生伴侣,他的一切对我来说,都是极好的。别人的眼光,我不在乎!”
她用力推开他,目光冷硬强悍,就像当初两人在空中并肩作战时的强硬不屈。
他上前一步,她就退后一步。
他极度讽刺,一刀见血,“哼,你不在乎。那么你的家人呢?你以为你家人真的都喜欢他,喜欢一个侵略自己国家,杀害自己同胞,卑鄙狠辣得连还在校的学生也不放过的刽子手?!”
她镇定反驳,毫不示弱,“那是他身为一国亲王,帝国元帅应尽的职责。不在其位,不谋其职。姜啸霖,你身为大总统,你也必须送你的两个弟弟上战场。比起你的狠,我的亚夫还远远不及。
常言道,对敌人仁慈就是对自己残忍。亚夫他做了他必须做,应该做的事。你这些正义的审判词,只适用于胜利者对失败者。”
其实她真的很想说,自己的丈夫也是半个亚国人,没有人能够怀疑亚夫对轩辕家人的真心实意。可是越是明白,就越是清楚,这个身世的秘密,绝对不可说,不能说。
越是无奈,越是心疼,在常人都不知道的情况下,亚夫为了她和轩辕家受了多少委屈。
只有她明白,她更无法允许谁在背后如此诋毁自己的丈夫。
她坚决地打击丈夫的敌人,她要维护丈夫的尊严!
姜啸霖没有料到女人会说出如此一针见血的话,这绝不是一个普通女子应该有的时政见解,更不是一个只懂得画画设计服装,还爱在父母兄姐面前撒娇耍赖,更偶时脱线的女人,会说出的话。
他震惊得退了一步,看着女子的目光,疾速变化,仿佛这才是他第一次认识她。
那么陌生,又那么一鸣惊人。
比起之前在空中两人合作打落一架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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