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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2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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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震惊得退了一步,看着女子的目光,疾速变化,仿佛这才是他第一次认识她。

那么陌生,又那么一鸣惊人。

比起之前在空中两人合作打落一架敌机时,更让他震惊得无以复加。

突然,他有些明白,为什么织田亚夫当年甘于冒死拒绝皇家公主的联姻,就为了来亚国找她!

然而当年,她在他面前玉体羞掩,却机智雄辨时,他亲手将她甩得远远的,完全不屑一顾。

明知早已错过,却愈是无法甘心。

那些指责辱骂的理由,都是心底日益膨胀的羡慕妒嫉,恨!

“姜啸霖,你要抓就抓我一人便罢。如果你敢动我的家人,我发誓就算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当然,我现在对你的用途还很大,你自不会杀了我。可你也要明白,兔子急了也要咬人,不要逼我反!”

女子横目怒视,他心头一震,却不得不承认她拿准了他的七寸。

“轩辕轻悠,要我不动你,那就乖乖听我的话。否则,你别以为我真的会一而再再而三地姑息你。”

他解下披风轻展,将她裹住,她一挣,他手上一紧将她牢牢锢进了怀里。

“如果你父母兄弟姐妹出了什么事,天锦坊出了什么意外,轩辕族遭了什么灾,那也是由你的任性和自私造成的,不想后悔就跟我走!”

他不由分说,扣紧她两只手腕就出了房门。

“姜啸霖,你要带我去哪?我告诉你,你别想逼我,我跟十郎学了忍术,有的是办法,你休想得逞。”

他回头看她一眼,她挣扎的模样有种奇异的可爱劲儿,让他弯了眉眼。

“轻悠,你可是我母亲钦点的三儿媳妇,卫将军最得意的女弟子,更是我三弟最爱的女人,我敢把你怎么样!进了我姜家的大门,恐怕大家都把你当宝儿贝儿地捧着宠着,谁敢让你不高兴。”

轻悠只觉得男人脸上的嘲讽,刺目得很,扭头不再搭理。

看到十郎追来时,她忙叫十郎宽慰父母,话就被姜啸霖给截了。

“我会派人给轩辕夫妇说明,因为收到密报有人意图对我亚国的女英雄不利,所以特地由我亲自接未来的三弟妹,到总统府避一避。如此,也免得让你父母为你担惊受怕。”

“你,姜啸霖,你真是恶心。”

车门一关,轻悠缩到最角落,将身上的披风取下砸在男人脸上。

男人无所谓地笑笑,还故意拿着披风嗅了嗅。

说,“轻悠,你那天回家刷了几遍身子,可真香。我还没闻过,这是什么香味儿?”

“你,你变态!”

“变态?呵,你大概还没瞧过什么叫真正的变态。”

轻悠被噎住。

她心里觉得当年织田亚夫做的那些事,已经无人能及。但保不准眼前这个平日一派正人君子相的真小心,会使出什么卑鄙招数,干脆扭头不语。

在敌强我弱的明显态势下,还是以静制动最安全。

姜啸霖又逗了几句,没得回应,便也由了她去。

但当汽车真地停在了姜府大门前,轻悠还是淡定不下去了。

“姜啸霖,你到底想干什么?”

她以为他会押她去监牢,对着囚犯也比对着这头人面兽心的狐狸好。

姜啸霖讪讪一笑,猜中她的心事,“轻悠,你真想跟那些穷凶极恶的罪犯关在一起?你以为你那点咏春拳能同时对付十七八个成年壮汉么?”

她吓得抱紧双臂,喝问,“你,你到底想干什么?要是让姜阿姨和师傅知道,你小心他们绝不会饶了你。”

他从善如流地点头,“你说对了,如果让恺之知道,他大概会对他的亲大哥拨枪,毙了我。所以,你大可放心,我不是少言,会在自己家里胡乱搞。带你过来,是为了后天的阅兵大典。”

“阅兵大礼?”她疑惑地重复。

他面容一肃,目光森亮,“东晁帝国已经正式向我亚国宣战。卫将军所带领的空降师将在后天举行阅兵大典,鼓舞全国反帝活动,征招兵源,全面拉开反帝战线。”

……

那时,沪城的东晁总司令部里。

电话线一直未能接通,织田亚夫气得大发雷霆,南云卫被惊动赶来安抚。

“元帅,轩辕府已经被姜啸霖给严密监视起来,估计他们已经监听到您和夫人的通话,拨掉电话线。目前,为了夫人安全,咱们暂时还是不要打草惊蛇。”

织田亚夫当然知道这般厉害,可是,他没有得到她的谅解,很难安心对敌。

姜少言利用姜啸霖被袭的事,大振士气,对沪城外的防御体系发动了第一波攻击。其重装甲师一路所向披麾,连破数道防线,距离沪城只剩百里,现在站在墙头上,都能看到远处火光弥漫的天空。

其发来的檄文电报,更是嚣张得不得了。

为此,宣传部不得不把轻悠成功救得姜啸霖的消息放了出去,化解掉亚国士兵的士气。但东晁士兵看了报纸,对轻悠议论纷纷。而之前逃回来的那些飞行员,更是愤愤不平,直将轻悠视为大敌,并称被俘的飞行员就有被轻悠打下来的。

其实,他也很清楚,现在轻悠留在姜家那边,或许更安全一些。

可理智无法压抑情感的渴求,她是他最爱的女人,妻子,如今两国大战正式打响,他最怕的就是当前的情形,却偏偏发生了。

如果可以,他真想永远把她捂在包包里,谁也不让见不让碰不让知道,否则他怎能安心。

“殿下,冷静点。只要屠云将国民政府拿下,夫人就能平安归来。”

南云卫轻声相慰,其实也很担忧。

历史可鉴,两国战士激烈时,历来第一个遭殃的都是这些重要的人质。

若那聪颖神慧的女子真有个三长两短,恐怕眼前的男人也彻底疯掉。

“找到瑟琳娜的人了么?”

南云卫表情一愣,蹙眉道,“没有。英国大使馆的人都说她回英国了,但我们跟踪到她的汽车也有出行的情况,就是拦不到人。我们已经把夫人的消息透露过去,但是她一直没有动静……”

织田亚夫脸色更为阴沉,“这人应该是被她那个总督表兄给看起来了,女人的友谊果然靠不住,不用管她了!”

然而,心里已经将英国记恨上了。

沉寂片刻,突然,织田亚夫呵呵冷笑,起身冲到了那张悬挂的亚国地图前,直直戳在了江陵城上的河口处。

沉声喝令,“南云,把荣泽英杰给我叫来。”

南云卫微微一愣,说,“他一直守在门外。”

荣泽英杰似乎早料到织田亚夫会紧急召见他,进屋后立正行了个有力的军礼,一身笔挺的黑色军装没有半分折褶,只除了眼底布满彻夜不眠的红血丝。

“荣泽中校,我有一个非常重要的任务要交给你去办。”

“元帅,您要我去应天府救夫人吗?我一定……”

“荣泽中校,你是元帅,还是我是元帅?”

“是,元帅请下令。”

织田亚夫戳着江陵城外的那条宽阔的大江,面容冷酷至极,“这世上不是姜啸霖一人会玩围魏救赵的小把戏,我要你去华中帮屠少帅,也给我玩一把围魏救赵……”

姜少言的战略目标,就是围了沪城,让屯驻在淮北开封府的东晁主力大军,为了保“帅”,而不得不撤出部分兵力前来驰援。驰援之兵必然疲惫不堪,只要找准了战机一举反攻,便可消灭掉一部分东晁主力,如此再北上援助开封驻军,前后夹击,一举收回开封城。

只是姜少言没料到,织田亚夫在沪城隐藏的实力那么深厚,连攻这数日,也没能攻进城中,被东晁大军死守在了沪城外百里处。加上东晁破除了姜啸霖遇难的流言,士气终于被打得有些回落了。

近日开始了原地整军,没有再疯狂进攻。从而致使沪城内的压力得到缓解,黑帮份子的扰乱也得到了控制。

荣泽英杰听完织田亚夫话,眼中绽出绝对的崇拜和欣喜。

“荣泽中校,你能保证完成这个任务么?”

“元帅,我荣泽英杰以性命保证,一定会成功完成任务,为我帝军劈开一条康庄大道,救出元帅夫人。”

织田亚夫却喝斥了一句,“这个任务的目标是针对姜啸霖,不是让你去救我妻子。记住了,只准成功,不准失败。你出发吧!”

荣泽英杰立即应下,行了个大礼,便要离开。

南云卫突然开口,“元帅,还有一事,英杰此去华中,恐怕会碰到林少穆的阻拦。”

荣泽英杰立即表示,不会畏惧,若有机会便除掉林少穆,以绝后患。

织田亚夫闻此,一扫之前的困顿烦躁,穿起军装,黑色教鞭狠狠一抽,劈裂了沪城的地图。

“林少穆敢轻举妄动的话,我就让他成为名符其实的孤儿。南云,安排人手,随我去拜访一下林家大宅。”

“是,元帅。”

南云卫给荣泽英杰打了个眼色,后者即行礼离开了。

随即,他跟着织田亚夫大步走出总司令部,已是午夜十分,天上悬月隐隐泛着噬人的腥红。夜猫如哭婴般啼叫,乌鸦掠过被硝烟折断的枯丫。

织田亚夫压抑许久的愤怒和不甘,终于在今晚找到了最佳发泄点。

还有什么比将怒火发泄在仇人身上,更畅快解气的?

这林家的气数终于走到尽头了。当然,他也是故意引开男人的注意力,怕若再逼压下去,男人的怒火找不着发泄之处,就会干出更疯狂的事。

不仅仅是杀几个小老百姓,或者,派人去暗算姜家兄弟那么简单。

……

应天,姜家。

“娘,我在这里很好,姜阿姨给我做了好多药膳。爹,人家知道,不会乱来,不会给你们丢脸。知道,我已经是成年人了,你们别把我当小孩子好不好。”

“哥,你别轻举妄动,也不是多大的事儿,就是后天有个阅兵大典要参加,师傅也担心我出意外,所以让大总统帮帮忙,以防万一。”

“小八,姐当然扛得住,不然我怎么会是你姐,不是你妹呢!呵呵,小九儿乖乖,晚上姐姐给你打电话讲床头故事哦!不怕不怕,大总统人可好了,随便讲,这电话公款消费不要钱。”

门口的男人已经站了足足五分钟,听到的都是诸如此类似褒实贬的嘲讽话儿,女人明明有看到他来,也不收敛,完全无视主人的尊严。

最后,他上前将一个大盒子甩在她面前,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便转身走人。

随行的小助理又把余下的盒子都一一垒上,小心翼翼地送上了一张清单,上面列着衣帽鞋袜内衣内裤,更兼有手饰配件等等物品,俱细糜遗,一样不拉。

挂上电话,轻悠很想把东西都砸掉,可举起手,还是放下了。

她不怀疑要是砸了东西,估计明天就得光着身子去参加典礼,那个装腔作势的家伙阴险手段可不少。

虽然只待了一日,她也从姜父口中了解到了许多普通百姓所不知道的国际局势。

德国从去年底到这年初,短短几个月就横了整个欧洲,几乎大半个欧洲沦为他们的附属,连老牌的法国都汲汲可危了。那位疯狂的元首誓言要一血普鲁士当年在一次世界大战时的耻辱,矛头直指向了欧亚大陆最大的俄帝国,同时更向远在大洋彼岸的美国宣了战。

不仅如此,德国还拉到了两个最佳盟友。一个便是位于巴尔干半岛的意大利的大胡子总统,另一个就是东晁帝国的明仁帝。

他们一方在欧洲大陆上疯狂倾吞战果,甚至连一海之隔的非洲大陆也不放过,并且约谈合作建立欧亚共荣圈,统一两个大陆以图大洋之隔的美国。

老牌帝国的英国自恃身份,没有加入这个盟圈儿,也仗着一个英吉利海峡,战火暂时还难以烧到本土,而隔岸观虎斗。

美国虽成了那几大刽子手欲联手除之而后分食的肥肉,也因为隔着一个大大的太平洋,端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远远观望着。

任大陆上那些贫困积弱或内患重重的腐朽国度,沦为疯狂军人们掠夺、荼毒、践踏的对象。

“轩辕小姐,啸霖的行事或许不太礼貌,但他也是为了大局着想,我就代他跟你说声对不起了。”

姜父和姜母的气质很相似,都是外柔内刚的人。在他们温和的外表下,都有让人不容抗拒的魄力。

对于这样的长辈,轻悠也无从责备。

而姜母对于她暂住姜家,更是表示了十二万分的热情,晚上怕她睡得不舒服,送助眠的香包,还当面批评了姜啸霖一番。

事后,姜啸霖一副施恩的模样说,“如果你想通了,我可以派人帮你寄休书给织田亚夫,而你们在美国注册结婚的信息,我也可以派人帮你处理干净,不会有人知道。”

当然,这欠扁的话被枕头和床头灯给砸了。

……

隔日,轻悠起床梳妆,姜母特地来帮她打扮。

一边给她簪花,一边感叹说,“我一直就想生个女孩子,女孩子帖心呐。可惜,他爸就是不争气,老是生儿子。”

轻悠一听,不由又触动了心中的渴盼,问,“阿姨,这生儿生女,还有男人的事么?”

姜母笑笑,看出轻悠一脸的期待光彩,便给轻悠讲了些当前最新的生孕知识,让轻悠大受裨益。

轻悠又问,“那,那如果男女双方的身体都很健康,还是一直没有怀孕的征兆,这会是什么问题?”

姜母有些奇怪,想了想便说,“若是新婚夫妻,年龄二十左右的,应该很容易怀上。除非一方有隐情不告,否则这种情况是不可能发生的。”

轻悠心下一沉,抚了抚肚子,又悄悄安慰自己。

恰时,姜母的大儿媳妇向真琴来叫两人吃饭,看着轻悠一身新装,不由也赞美了两句。

轻悠心下有愧,不敢直面向真琴,虚应了几句就下了楼。可惜这到底是姜府,一下楼就碰到正站在楼梯口吩咐佣人的姜啸霖。

姜啸霖的目光微微一亮,便沉了下去,没什么表情地跟她问了好,赞美的话也显得很平淡,像是在敷衍。

她下了楼后,他还上前扶过了母亲和妻子,对她也仅止于礼貌,完全跟那两晚的疯狂男人判若两人。

轻悠忍不住腹诽,果然是做政客的家伙,人前一套,人后一套,两面三刀,装腔作势,道貌岸然……总之,汉语里的这类词汇都被轻悠数落了一圈儿。

这天早上,姜家的餐桌上偶有女子轻快小语,倒也轻松和乐。

只是轻悠不知道,这在姜家却是极少见的情形,全是因为她的到来,姜家有了些奇妙小小改变。

上车时,轻悠故意扶着姜母,姜母高兴地笑笑,拍了拍她的手。

姜啸霖扶着向真琴上了另一辆车,对这一切视若无睹。

然而,女人的神经对某些事总是特别敏感。

向真琴觉得,自从轩辕轻悠出现在姜家后,丈夫有了明显的变化,虽然在外人眼里并不起眼,但做为妻子的她,暗暗忧心。

对于轻悠更擅长讨好婆婆和公公的性子,让她暗地里也生了小小的羡慕和妒嫉,但想到轻悠未来会是三叔的妻子,便也放下了心,想要跟其好好相处,以稳固自己在这个家中的长媳地位。

随着时间推移,她却慢慢发现,情况并不若自己想像的那么简单了。

……

汽车刚行到阅兵大典外的主干道上,就被一群激动的青年学生给围住了。

透过车窗,轻悠看到大道左右都站满了人,全部举着国民政府的青天白日小国旗,摇旗呐喊。

而这些热情的欢呼声中,除了“大总统万岁”,还出现了“轩辕轻悠女英雄”、“国民政府第一女飞行员”等等激动的字眼。

轻悠却只觉得莫名的压抑。

在到姜家后,宣传部的人就抱着相机到了,打扮拍照,采访提问,不管她表达得多么低调,最后见报的字眼都被挑拨得极为夸张刺眼。明明在她之前就有很多女飞行员了,标题居然打成那样,她自然有反驳过,可是姜啸霖却拍案论定。

说,“这就是标杆的力量。轩辕轻悠,我真要多谢你的救命之恩。”

她真是后悔,怎么自己就救了这么个混帐东西。

姜母颇有些得意地拉着轻悠的手说,之前宣传部只发了一篇专题报道,就有这样好的激励效果,真是意想不到。又说,这次卫将军的招兵计划,托了轻悠这个榜样的刺激,应该能很快完成。

当汽车停下,踏上了通往主席台的红地毯时,左右的镁光灯闪得人眼发花。

轻悠还来不及扶好姜母,姜母却将她推到了姜啸霖身边,而把向真琴拉到了自己身边,还以眼神示意她跟着长子走就好。

她尴尬得不行,在但在这种情况下,也无法拒绝。

恰时,有大胆的记者趋前大声问,“大总统,为什么今天您是和轩辕家的七小姐同行?”

周围就有大笑记者没眼光,还嚷出了原因。

姜啸霖故意停下步伐,半揽着轻悠接受了记者的拍照和访问。

回答说,“像今天这样重要的仪式,我想以轩辕小姐身为国民飞行女英雄的身份,更能鼓舞我们即将上战场的将士们的士气,同时也希望今天的征兵活动能在轻悠的动员下,获得圆满成功。”

被迫于无奈,轻悠也不得不发表了两句冠冕堂皇的讲话,获得了周人一片掌声叫好。

回头,她厌恶地甩开了姜啸霖的手,“谢谢大总统,今天总算让我见识到政客说谎话的功力,大开眼界了。”

姜啸霖一边朝周人挥手,一派彬彬有礼,一边不着声色地回道,“如果今天的征兵能获得圆满成功,你们天锦坊的机器也才能继续转下去,你们轩辕一族的生计才会有着落。该怎么说话,不用我教你了吧?”

轻悠暗暗咬牙,回头还是得对着照相机一个劲儿地傻笑。

……

那时,站在姜啸霖的幕僚圈里的林少穆,看着轻悠身着一袭西洋白纱绣花及膝旗袍,心中的恨意不甘只有涨无落。

他始终不能理解,凭什么轻悠可以前后获得那么多人的喜爱,而自家小妹雪忆在轻悠来之前明明一切都顺风顺水,难道这世上真有天生的夙世仇怨、相生相克一说么?

就像他和轩辕锦业,只要碰到一起,就会点燃成火药筒子。

他很不甘。

他的人一直监视着轩辕家的人,发回的报告,不是轩辕家又接了什么大单子,在瑞士银行的帐号里又存了多少钱,要么就是轩辕一家和乐融融又一起在哪里下了馆子,买了漂亮衣服,稀奇的西洋玩艺,林林总总的都是让人眼红羡慕的父慈子孝全家康乐。

相较于自己林家,简直就是一个在天堂,一个下了地狱。

现在,沪城整个都被东晁帝军给封锁了,他的人上次传来消息,家中情况还好,可现在却一无所获。

说他不担心父亲和妹妹是不可能的,说他愿意牺牲家人,那也完全是迫于时势,不甘不愿的。其实若可能,谁会舍得牺牲自己的亲人呢?!

他只是早知道姜啸霖不可能拿他们林家做什么,毕竟父亲和妹妹还没有那么大的价值。

正在这时,他身边人附耳低语,听到有新消息到,他立即跟陆维新说了一声,退了出去。

角落里。

一个牛皮纸带子递上来,林少穆接过后就急问了一句。

“有消息了?静子现在哪里?”

送消息的人愣了一下,紧张地摇了摇头。

林少穆的手一顿,问,“怎么还没消息,已经找了这么久?你们不是说没有查到她出境的消息么?”

“林处,我们真没查到。但您让我们开始追查时,已经过去半个月了。恐怕夫人早在那半个月里,就已经出境,所以我们才一直……”

林少穆气得掀开线人,喝了声滚,那人立马一溜烟儿地跑掉了。

他的秘书提醒了一句,也让林少穆完全没了看文件的心思。也不知道是为什么,自从沪城大战开打后,他心里就越来越不安,想到那女人嫁到亚国后就从来没在外面谋过生,现在孤身一人,还不知道会遭遇什么情况。

该死!

他愤愤地暗咒一声,一把扯出袋子里的东西,旁边秘书瞄上一眼,就抽了口冷气。

“这是……”

当他的眼光落在上面时,刹时手一抖,那成叠的照片差点儿全散在地上。

他立即别下了秘书,才将袋子打开,一张接着一张看完,几乎目眦尽裂,口中腥咸一片,骨节咔咔作响,浑身的肌肉骨胳都仿佛在抽动。

若是此时有人瞧见林少穆的模样,必会以为见了鬼,那满脸的青筋跳动,眼底充血,简直就像恶鬼现世。

这袋子里最多的照片,都是林雪忆同时跟五六个男人乱搞,那些男人身上还残留着军装的痕迹,每一张,都不堪入目,令人恶心。

此外,就是林家在沪城的大宅里,父亲被人扒光了衣服,倒掉在大门前的那棵香樟树下,被人拿着黑皮鞭抽得浑身血淋淋的。

而自己的大伯林伯源则被脱光了衣服,绑成了猪锣的模样,脆在地下,给一个个身着军装的东晁士兵钻裤档,一脸的媚笑讨好,像狗一样衔着那些人扔出来的食物。

同时,更有林伯源的妻女被送进军营当军妓,同时被数个男人亵玩的照片。

每一张,都血淋淋的,惨不忍睹。

而在林仲森的那张图片上,有一张特意被放大成书本大小,在其肚皮上清楚地刻写着几个血淋淋的大字:

血债血偿!

不用猜,他也知道这是谁做的。

只是这时候,他还不知道那是因为父亲和林伯源当年祸害轩辕清华,害得织田亚夫夫一家失散,童年孤苦所致。

这时候,他只认为,织田亚夫丧心病狂,故意折磨他林家人,借机报复之前林家的所作所为,更以之打击他做为姜啸霖心腹的决心。

他抖着手,拨开了打火机,将照片一张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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