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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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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如何,不准挑食。膳食和汤药,不准断。自己烫到嘴,也必须把东西都吃掉。”这命令简直就是惨无人道啊,而且还没完,“向兰溪,不准包庇他,否则,本王回来知晓,尔等一律受罚。都听明白了吗?”

“是,殿下。”

众人齐声应诺,唯有小主角儿一人抱着膀子抽泣得更大声了。

织田亚夫看也没看人一眼,转身走掉。

向兰溪叹息一声,“轻悠,快别哭了,向大哥给你上个药就没那么难受了。”

待到稍稍处理完嘴伤后,轻悠觉得没有初时那么痛,皱着眉头恨道,“都是那个,讨厌的臭白相儿,要不是他,我才不会,不会……哦,痛……”

向兰溪奇怪,“谁是臭白相儿?

轻悠一吸鼻子,骂道,”就是那个织田亚夫啊!他;*&^*;……“

一堆报怨,各种数落,无限怨愤,极度仇恶。

向兰溪听着,大汗,无语。

默默的,为亲王殿下摊上这么个小怪胎,深为惋惜。

……

皇宫

织田亚夫接到明仁帝的玉碟,不得不入宫一趟。否则,他这会儿多半还在屋里,继续调教那个一身怪毛病的小姑娘。

想到临走时,她烫得像红肠似的两片唇儿,就抑不住地想笑。

这丫头,皮性儿,活该!

”亚夫,看来这段时间的休养,精神大好,连心情也相当不错啊!“明仁帝摇着他最衷爱的绣扇,笑道。

”陛下说笑了,臣弟只是想到有败军之将窝囊下作地向人哭叙悲惨遭遇的那副龌龊可怜相,格外觉得开心罢了。“织田亚夫立即收敛心神,圆滑应对帝王的猜杜。

明仁帝咳嗽一声,”亚夫,朕很为难啊!你是朕最宠爱的弟弟,左大将军也是帝国不可或缺的忠臣良将。朕还是希望你们斗归斗,但也不要伤了和气,误了正事才好。“

织田亚夫垂首应诺,”陛下训的是,臣弟明白。“

明仁帝很满意,便换了话题,”你受伤这几日,出云可把朕的耳朵都念出茧子来了。今日便宿在宫里,你们也好聚聚。“

织田亚夫蹙眉,”陛下,臣弟必须处理远征军后勤供给的问题,不然……“

”这,这也不用急于一天吧!“明仁帝纠结了。

”陛下,军情紧急,不可压后。否则,您的忠臣良将又要哭哭啼啼跑来告臣弟一状,臣弟大伤未愈,新伤又起,恐怕承不起这般压力。“织田亚夫在心底冷笑。

”呃,这,这个……“

明仁帝面容一僵,两相权衡之后,只得作罢。

两人又聊了聊其他事务,织田亚夫便要在午膳前赶回荻宫。

明仁帝却突然说道,”亚夫,你年纪也不小了,是不是应该考虑成家了。“

织田亚夫闻言,将起的身子又坐了回去,眸色倏冷。

明仁帝仿佛没察觉男人的不悦,迳自接下,”朕在你这年纪,已经纳有三个妃子。咳,早前朕以为你不喜欢男女之事,也从不迫你。但斗兽场一事后……你也知道,出云好不容易终于盼到成年,又卸下了巫女之职。我让住持算个吉日,不若你们就把婚成了,安她一颗心。“

口气宛如父亲一般,绣扇半掩着脸,不敢看正眼,只能偷瞄对方反应。

织田亚夫张了张口,却没发出声,浓眉微压敛去了眼底神色。

明仁帝见人一直不回应,心下忐忑,”你也知道,她从小就喜欢你,又是被紫樱姑妈带大,由她照顾你,我这做哥哥的也更放心。免得她老是在朕面前叨念,女大不中留,再留就留成愁了!“

其实,他很清楚这个弟弟,生性孤傲,行事不羁,最讨厌受制于人。尤其事关私事,最讨厌别人说三道四插手管束。就算身为皇帝的他,也都是处处避免触其逆鳞。

但自从发生斗兽场那事后,他也顾不得那么多了。

”亚夫,你该明白朕的苦心。“

织田亚夫抬起头,眸色深静如一面冰镜,让明仁帝心头微怵,又有些后悔自己是不是逼得太急了些,也许给他些考虑的时间更妥当,却听到铿锵有力的声音,说:

”待远征军顺利出发后,一切任凭皇兄安排。“

明仁帝一愣,未想竟如此简单就获得了满意的答复,顿时喜上眉梢。遂命宫人取来不少养身健体的好物品,赐赠下去。织田亚夫还要了宫中地窖长年存蓄的冰块,明仁帝也未多问,一并痛快允下。

……

织田亚夫在午膳前回到了荻宫,脸色却不若离开时和悦。

十一郎给众人打眼色,一个女仆急忙退走,朝屋院后跑去。

织田亚夫解下佩刀,本欲亲自将爱刀放回屋中,眼角余光看到这一幕,眉心一褶,转步就朝屋内走去。

仆人们立即露出慌乱之色,都看向十一郎,十一郎瞪了众人一眼,急忙跟了上去。

刚到走廊上,就碰到将将送完药的向兰溪。

织田亚夫直接问道,”药都喝完了?“

向兰溪俯首,”是的,殿下。加了两味镇痛消炎的药,只要歇过这两日,就没有大碍了。“

织田亚夫哼笑了一声,喃喃念了句”小笨蛋“,口气似嘲似宠,大步朝后院走去。

向兰溪本想说什么,看着男人迫不急待的背影,也只能叹息作罢。

”亚夫,笨蛋,多吃点啊!笨蛋亚夫,不能光吃虫子啊,也要多吃些谷子。亚夫笨蛋,不准挑食,再挑食就没得吃。不给,不给,让你们挑食,笨蛋亚夫!“

院里传来极响亮的叫闹声,伴着咯咯咯的笑,可真是说不出的洒意痛快啊!

织田亚夫一出现时,守在女孩身旁的那些侍卫和仆人一个个笑意盎然,那个跑来通知的女仆急得团团转,劝女孩不要再叫了。

轻悠斜着脸儿,重重一哼,叫道,”我喂我的鸟儿,关你们殿下什么事儿。我又没叫你们殿下,紧张个什么劲儿呀?!难不成你真为,两只鸟儿就是你们殿下了,拜托啦,不要自动代入好不好。我的笨蛋亚夫,可比那个织田亚夫要可爱单纯多了。“

她自得其乐的阿Q精神着实让女仆想撞墙,众人这一抬头看到立在屋檐下的高大身影,吓得再无笑意,男人手一摆,迅速退离事非圈儿。

轻悠浑似不觉,将手中的贝母撒得更带劲儿,还叫着,”笨蛋亚夫,叫你们不准挑食,知不知道荤素搭配,营养才均衡,才能快快生蛋蛋,孵小宝宝哦!“

两只鸟儿哪里听得懂,轻悠一气之下,踩在饵食上不让吃。

”哎呀,还敢啄我,笨蛋亚夫,你们活腻味了,明儿就把你们通通炖了吃掉,让你断子绝孙!“

她一左一右踢开鸟儿,脚一跺,大喝一声,双手插腰呈茶壶状,杀气十足。

不得不说刚才十一郎的预见担忧是有道理的,可惜这”小笨蛋“天生就是不受教,性儿泼得厉害,活该吃了这许多苦头。

轻悠突然发现四周太安静,这抬头一看,正对上男人深幽黑沉的眼,那眼眸似两团黑色漩涡,要将她拉扯进去搅死在里面,吓得她浑身一个机灵儿直往后退,却一脚踩在一只琢食的鸟爪上,惊得鸟儿扑楞楞尖叫,顿时一团乱。

织田亚夫顺着木阶走了下来。

轻悠被他紧绷的阴沉脸色吓到,立马泄了气儿,边退边委屈地嚷嚷,”你,你别过来,人家只是在逗鸟儿罢了!“

他一手还按在佩刀上,那黑亮的刀柄在阳光下冷光咋闪,吓得她背脊发凉。

”你,你要真的生气,就是不打自招嘛!这哪儿跟哪儿,啊,你别过来……“

这显然是个不见棺材不落泪的家伙,都死到临头了不认错就罢了,竟然还强词狡辨,简直愚笨得要死,当下要真被殿下灭掉,那就好了。

十一郎如是想。

当然,他知道这也只是个幻想罢了。

轻悠见男人脸色更冷若冰霜,脚步丝毫不缓,只得转身就跑。

穿着一寸高的木屐,穿着下摆空间极小的和服,崴了的一只脚只好了七八成,哪里逃得过男人的脚步,才跑出三步就给揽腰截了回来。

”啊,不,痛……“

三个音节完,逮住人,俯身,将人打横抱起,顺利完成了这三个动作。

轻悠吓得蒙住脸,一副掩耳盗铃的蠢相儿。

一股灼热的樱香喷洒在她手背上,低沉的声音蓄满魔魅般的磁性,说:

”想让本王断子绝孙?“

抖……

”悠悠,你好大的志向!“

再抖……

”不如,我们来做个游戏?“

抖不动了……

”生蛋蛋,孵小宝宝!“

”什么?“

她尖叫一声,放下手。男人一脸阴沉的笑,幽黑的眼底风雨欲来。

------题外话------

话说不是秋不想万更,实在是同时写2本压力很大,另一本已经走上结文之路,待完结后,这本新文秋就会全力以赴了。

需要郑重说明,秋以为,为了说好一个故事,不在于字数的多寡,而应重于情节的铺排、人物塑造、细致的人性描写,故秋也在不断调整自己的写作思维和方法技巧,做到言尽而意无穷。而不是每一章都在堆砌30点上万字,秋用8个小时写这5千字,相信亲们慢慢就会感觉到其中的不同,有一些描写更适合细细品味,慢慢思虑。话说古人的诗词也不过聊聊数字,就能勾勒一副山水墨画,无限意韵,秋也希望亲们在享受情节时也能感受一些咱们千年国学文化的美,这些美并不需要过多的字堆造。大家懂滴哟!

正文 23。我不要了——

“我不要,放开我,臭流氓——”

“轩辕轻悠,你如此信口雌黄,言而无信,该当何罪?”

“罪,罪你个头啦!人家喂鸡玩玩,你不懂情趣就罢了,还胡乱给人家安罪名,根本就是大题小作,大惊小怪。”

“还敢狡辨!绿雉是鸟不是鸡。你取的鸟名是何用意?存心侮辱本王么?”

“我,我才没……哼,这名我都叫了半个多月了,你现在才说,你存的什么心呀?小人!”

“轩辕轻悠,别以为本王宠着你,你就可以肆意妄为,无法无天了。”

“哼,谁稀罕被个暴君关在笼子里。本小姐告诉你,这不叫恩宠,这才是赤果果的侮辱!”

说到最后,大概是恶向胆边生,她抓着他的衣衽大声咆哮,气势十足,典型是受不得人激的冲动派。

他气得眼眸一眯,还走上木阶,就将她压在一根粗大的棕漆圆柱上,咬住她不断张合的小嘴一顿蹂躏狠磨,腥甜的气息迅速游走在两人唇齿之间。

“流氓,放……唔……”

“本王就让你看看什么叫真正的侮辱!”

他一把扯开她的领口,粉色和服下绽出雪嫩娇肤,蕊红樱果,顿时让漆黑的眼眸蒙上一层浓重的黯流,一股难以压抑的冲动骤然破闸而出,他俯下头,狠狠咬上那片雪色,疼得她尖叫一声,开始激烈地挣扎。

“禽兽,畜牲,放开我,放开我,不要……”

尖利的齿锋染上艳红的色泽,他抬头掳住着她的眼眸,恶狠狠地说道:

“小东西,你真是不长性儿。这不过月余,就忘了校场上吃过的苦头,若真是忘了,本王现在就帮你通通回忆起来。”

他在说什么?

轻悠几乎不敢置信,昨夜还对自己百般宠溺讨好的人,转眼又变回了那个无情狠戾的魔鬼。

他将她紧紧压在木柱上,根本不管她的伤,单手就将她的双手反剪在背后,劈腿压住她的踢腾,重重地覆上她颤抖的身体,强行侵犯,她完全无力反抗,就像当初在校场上,一模一样的冷恶眼神,简直毫无人性。

这个男人,他根本没有心!

“不,救命,向大哥……”

她失声痛哭起来,叫出了此时潜意识里最值得她信赖依赖的人名。

可一下听在男人耳里,简直就是威力最强劲的炸弹,几乎瞬间就崩掉了他仅剩的理智,动作更加粗野疯狂,仿佛要将她整个儿辗碎。

顿时,她哭得声嘶力竭,几乎断气。

向兰溪本就有些不放心在附近徘徊,这一听哭叫声就跑了过来,无奈被十一郎拦住,他又急又慌,绕开阻拦从花园跑去,最终还是被附近的侍卫截住,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远处的木柱上,被高大的黑衣男子死死压住的可怜女孩,无助地挣扎哭叫,顿时心如刀绞。

“亲王殿下,请您息怒,轻悠她还小,她还不够懂事,您不要跟她一般见识。”

可怜这般劝说哪里阻止得了男人的失控行迳,向兰溪咬牙换口:

“光德亲王,你要再一意孤行下去,你会后悔末及。她身上的伤可以治好,心里的伤永远也治不好了。如果你还有一点点在意,你现在必须住手,光德亲王,你听到了没有?再不停下来,你会后悔一辈子。”

向兰溪这时候并不会知道,自己竟然一语成谶。

那疯狂耸动的庞大身躯猛然僵住,仿如石化。

一阵微风拂过,满园绯樱如雨,漱漱而下,娇弱的花瓣儿跌打在那副宽厚的黑色肩背上,鲜明的色差刺得人眼眸直抖,空气中飘荡着坠落糜乱的气息,如此浪漫的庭院美景竟然让人觉得无限凄凉,惨不忍睹。

“呜呜,放手……你走开……”

蜷曲在胸前的小手,轻轻一推,却重似千斤,推得他朝后大退一步,身形着实踉跄了一下。

一失去支撑,小小的泪人儿一下滑落在黑色泥地上,双手撑着地面,胸口急促地起伏着,哭得肝肠寸断,又咳又喘。

她衣衫凌乱,几难蔽体,雪白的胸口上布满他肆虐的红痕,腰带已经不知去踪,半敞的衣衽下暴露出大半娇躯,甚至有污浊的液体顺着小腿滑落下来,滴溅在黑色泥土上,看起来更加触目惊心。

他的眼眸一阵剧烈收缩,俊容上划过茫然失措的神色,仿佛是不敢置信自己竟然又做出这样的事,想要上前搀扶的手在半空中瑟瑟发抖,一股无以铭状的后怕感觉袭上心头,张口,声音却嘶哑得听不清。

“轻……”

“不要,走开……呜呜,痛,好痛……”

她双手突然失力,躺倒在泥地上,抱着肚子蜷缩成团,刚刚还潮红一片的小脸转瞬苍白如纸,嘴角却滑下一股股腥浊的液体,大滴大滴的汗液从脖颈间落下。

织田亚夫终于回神,冲上前将女孩抱起,刹时惊起一声凄厉的嘶叫。

“不要,你这个禽兽,放手放手……呕哇——”

啪地一口秽物喷在他脸上,让靠近的十一郎和众人全吓了一跳,瞧着男人怀里女孩的动作,眼眸越瞠越大。老天——

“呕……呕……”

喉头难以控制地耸动着,将胃底翻搅的异物全部排了出来,轻悠张大嘴,全吐在了男人身上,浓重的气味儿弥散开来,那一堆五颜六色的秽物里,还有几乎完全没被消化掉的肉块儿,正是早上被逼吃下的。

十一郎眉头直跳,指甲几乎握入掌心。

那个抱着女孩、浑身秽物的男人,似乎不以为忤,让女孩俯爬在地上,一手轻轻拍着女孩的背帮着顺气,另一只手袖着擦去女孩一脸的眼泪鼻涕和秽物,细致入微的模样,与先前的狂暴失控仿佛判若两人。

周人见了只能在心底唏嘘叹息。

向兰溪急忙让仆人们准备漱口水,热毛巾,想了想便决定让洋大夫艾伯特过来瞧瞧,嘱咐完这一切后,他才慢慢靠近那两人,低声对男人说了几句话。

此时,轻悠已经吐得昏头转向,意识模糊,再无任何力气,两耳沙沙嗡鸣什么也听不到,她只隐约看到了向兰溪担忧的模样,才觉得有些心安,朝他伸出手,就被一只温暖的大手握住。

只是有点怪,她明明看到向兰溪没有开口,为什么耳朵里会听到一句颤抖的低语:

“轻悠,对不起。”

……

“殿下,请恕在下无礼,在下必须指责,你们东方人对待女性的态度实在非常糟糕。在我们西方,绅士是不能对女性用强,否则将遭到社会道德的严厉指责,并受到法律的严厉制裁。”

“这位小姐才十六岁,按照我们西方医学理论,这个年纪虽然算成年,但身体上的诸多发育仍未完,心灵也不够成熟,需要更多的呵护和引导,而不是蛮横粗暴的对待和强迫!”

“希望殿下您好自为知,不要再做出这种会后悔一生的蠢事。”

“伤好了,也会留疤。”

艾伯特这是第二次发大火,说完之后,便不再理会跪坐在地的男人,直接走人。向兰溪不得不追了出去,询问诊断结果。

织田亚夫看着被襦里露出的那张苍白的小脸,神色一片黯淡,双拳在膝上紧握。

其实,他不想对她发火,她的骨伤好得比他慢很多,他本就舍不得她再受痛,却不知为什么被她一激,就控制不住。

从来没有人敢如此忤逆他,就算是皇兄要他娶出云,口气态度也是小心翼翼打着商量。没有任何人有资格喝吼他,或者指责他。但凡冒犯过他的人,最终都会遭到加倍的惩罚。

如果她乖乖听话,他根本不会这样对她。

如果她不是动不动就排拒他,总是否认他对她的好,把他的恩宠说成侮辱,他就不会气得失控强要她。

连帝国的第一美人,公主殿下都巴不得嫁他为妻,这个愚蠢的亚国小女人竟然总是一而再再而三地拒绝他、抵毁他,甚至口口声声地说不稀罕他。

真是可恶透了!

“娘……”

突然,一声破碎的哽咽,打破室内的平静。

织田亚夫再抬眼看去,女孩小小苍白的眼上,已是泪痕满布。他不自觉地抬起手,以自己都不曾发觉的温柔动作拭去那湿热的液体,然后,手便僵在半空。

半晌,他负气地甩下袖幅。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东西,就该让她明白身为奴隶的本份,和主人的权威。

艾伯特的那堆无稽之谈根本不适合东晁帝国,怎可一概而论。况且,这小东西只是他的欲奴,是他最憎恨的亚国人,还是轩辕氏的后裔。

他疯了才会跟她道歉,才会在这里自责后悔。

织田亚夫重重一哼,起身离开了房间。

被襦里,昏迷的女孩在不同的梦魇里辗转反辙,难以逃脱,泪流不止。

……

那个时候,他还太年轻,他还不明白,不久的将来要为自己的任性骄傲,付出多少惨痛的代价,追悔末及。

……

那天后,轻悠搬回了原来的房间。

在向兰溪的劝慰下,她慢慢走出沮丧的心情,多数时间都以读书、写字、绘画为乐。

如此自得其乐数日,也没再见过织田亚夫。

只是在庭院做画时,偶尔看到仆从捧着大叠文件来往于那间屋舍。

现在,没人强迫她吃东西挑食,没人限制她睡觉时间,真是前所未有的轻松惬意,她偶时还会有错觉,是不是自己直接从亲王宫大门走出去,也不会有人管了。

当然,她知道最后一愿只是白日做梦。

这段时间,向兰溪劝了她很多,她也想了很多,慢慢的,有些极不愿接受的事,也终于改变了。

“小姐的字,写得真漂亮。”

“小姐画的樱花,好像真的一样,太美了。”

“真的吗?那送给你们。”

轻悠欣然赠出墨宝,女仆们初时还颇为犹豫不敢接受,几次下来后,这胆子好似也大了起来,拜谢之后,一个两个喜滋滋地拿着卷轴离开了。

稍顷,这些获得赠字赠画的人,都出现在了织田亚夫的房间。

十一郎皱着眉头,一人赏了一个东晁大银元,女仆们喜滋滋地收好后,见主子颜色和悦,又急先恐后地报告着字画作者在行墨调彩时,吟了什么诗,说了什么话,还讲了什么有趣的故事。

说到兴致处,一片笑声。末了,若能让正在看字画的男子高兴,她们又能多一轮赏赐,这讨字画的事儿利人又利己,何乐而不为啊!

织田亚夫身边放了七八幅字画,全出自一人之手,赏玩多日,他也寻出了小家伙的几分特色,早前见她对王曦之的《兰亭序》赞美不迭,可事实上,这些字画细细比较来说,她更擅长绘画,字却写得一般。

“慢着。”

仆人们刚要离开时,织田亚夫正看到一副樱花图,突然出声。

众人不解,但看主子脸色似乎有些不对劲,立即垂首退回。

织田亚夫指着画上角落里的一首题诗,问,“这字迹不像是小姐的,可有他人在画上着墨。”

女仆们立即紧张起来,你看我我看你地推攘着对方,十一郎见状重重地咳嗽一声,吓得其中一个年龄较长的女仆才终于站出来,诺诺地说出实情。

“那字,是向先生题的。”

女仆不敢直说,这字是小姐求着向大夫写的,向大夫的字写得相当漂亮,小姐似乎非常喜欢向大夫的那种字体,连求了几日,才让向大夫答应收下为徒。近日来,两人几乎都在一起,习字摹帖,颇有几分琴瑟合鸣的韵味儿。

要这事儿给殿下知道了,恐怕又要闹出什么妖蛾子来。他们进荻宫做事时,总管对他们的第一要求就是三缄其口,不能妄加揣断主人的言行。

织田亚夫没有再问,摆摆手,仆人们立即退下了。

画上的题字,笔力遒轧,体势劲媚,根骨挺健,十分有气势,的确非常漂亮,一看便知是男子所写。

之前,他只道这向兰溪医术了得,也未多了解,不想还有这一手。看来……

十一郎见主子打手,立即趋前。

“派人查查向兰溪的底细,越详实越好。”

“是。”

话里的意思便是要在亚国最好的密探出马,把向兰溪的祖宗十八代都查得一清二楚。

十一郎再次叹息,这几日,虽然主子不再理那小姑娘,可实际上,心思却从不曾放下。每每批完公文,总要拿着那些拙劣的字画看半晌,神色各异。现在竟然还要动用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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