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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8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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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睡得很熟,呼吸均匀,脸色已经开始恢复红晕,应是姜母到来后熬制的粥食药膳起了作用。
他不在时,照顾她的女人们非常尽心,他处理事务时,偶时经过她的房间,也能听到那些人的笑闹声,才让他稍稍安心。
女人不知梦到了什么,突然弯唇笑了。
他心神一动,趋前为她掖了掖被子,俯身吻了吻那依然还有些干涩的唇儿,喃喃着“宝宝,辛苦你了”。
之前姜母似乎还怕今日之事,会影响他们的感情,直在他面前大赞轻悠心地善良,有大慈悲。
呵,他岂会不懂自家老婆的性子。
她是心善,所以就算之前被家人伤了,在他这里养好伤后,又去帮助家人。
可是在面对孩子被害时,她也会变得心胸狭碍,自私自利。
她是心宽,就算被同胞误解,不认同,等她缓过气儿来,还是舍不得扔下这些病人不管,不管是哪个民族,什么身份,在她眼里都是一条重要的命。
可是当这些同胞实在不谅解她时,她也不会迁怒于他,不管他做什么,她总是支持体谅,真正做到了一个好妻子的本份。
我们都是普通人,都有普通人的喜怒哀乐,悲欢荣辱。
他最后对姜母说,“慈悲,不仅是对万事万物一视同仁,也应该对自己更宽容些。”
突然,床里发出了一个咕噜声。
他抬身,立即对上了一双同样纯黑、明亮的大眼睛。
这眼睛的主人,眨巴眨巴,其实并没有焦距。
可他就是感觉到,小东西正在看自己,应该还在分辨。
那小脸还是红红的,皱皱巴巴,可是表情却给人一种酷酷的感觉。
它抖了下身子,一只小手从襁褓里钻了出来。
他唇角一弯,伸手去碰。
嚯,一下就被抓住了。
还挺紧实。
觉得很有趣儿,他故意动了动手臂,那小手就紧紧攥着不放了,大眼睛也眨了眨,黑幽幽的瞳仁里,映出爸爸浅浅的笑容,温柔的表情。
这是儿子出生后,亚夫第一次和儿子的互动。
本来想叫醒女人的,最终,还是舍不得立即分开,他押后了行程,决定再陪母子两一夜。
在妻子身边躺下,他将精神奇好的小家伙揽进怀里。
继续大眼瞪小眼儿。
这感觉,对他来说非常新奇。
他不知道是不是新做爸爸,都有这样的感觉。
当年御极的孩子诞生时,他只送了礼物,没有去参加满月酒。其实,他心里也一直对那个被自己残忍地踢掉的孩子,十分内疚。
他的确给孩子立了一个衣冠冢,当然没有真的拿给女人睹人伤情,而是正正埋在了皇家的坟地里,同母亲在同一处。
他轻轻用手指抚了抚孩子还有些婴儿诊的刺刺的小脸,轻声说,“知道你为什么叫小宝么?因为在你之前,妈妈还曾有过一个宝宝,因为爸爸的疏忽,离开我们了。我们叫他大宝,是你的哥哥。”
估计这小婴儿根本还听不懂。
可是他还是控制不住,将埋藏多年的心里话,说了出来。
“当年,都是爸爸不好。所以小宝长大了,不能再像爸爸,要好好疼爱妈妈。因为你的妈妈,是世界上最了不起的女人。”
他吻了吻小宝的脸蛋儿,小家伙又眨了眨眼,打了个哈欠,似乎终于困了,缓缓瞌上了眼。
而那只抓着他食指的小爪子,还紧紧的,不放开。
他宛尔一笑,抱着孩子,揽着妻子,也闭上了眼。
这一夜,一家三口,都睡得极香极沉,屋外的那些俗世繁扰,已经悄悄褪去。
……
清晨,夫妻两是在一阵震天价响的啼哭声中惊醒过来,顿时陷入一场手忙脚乱中。
“呀,糟糕了,昨晚好像没给他把尿呢!”轻悠觉得自己睡得简直人世不知,太安稳,太香了。回头发现男人就在身边,也是一副刚睡醒的困觉模样,难怪哦!
“快打开看看。”新爸爸忙打开襁褓,一柱童子尿高高飙出,正好洒在他的军装领口,他的动作僵了僵。
轻悠笑起来,“啊,小宝赏给爸爸的第一波童子尿来咯!”
亚夫瞪一眼女人的兴灾乐祸,一手揪了把肉呼呼的白嫩小屁屁,笑骂,“臭小子,一大早就给人泄气。”
小家伙立马不满意了,大撒起床气儿,哭得嚎嚎不休,小喷泉飙个不停,来了个愤怒大反击,弄得爸爸妈妈满床都是,笑声不停。
等到这一番起床气撒完,小家伙终于满意地抱着妈妈的怀怀,大口吃奶。
爸爸换了一身新装回来,正瞧见这最温馨也是女人最性感的一面。
小家伙似乎真是饿坏了,撒完一肚子的水,这会儿双手都紧紧抱着妈妈,小嘴儿吮个不停。
看着儿子满足的模样,不知不觉,爸爸也开始觉得口干舌躁了。
“宝宝,辛苦你了。”
他先伸手抚去女子散乱的发,抚上更见红润的小脸,然后慢慢倾身向前,在女人抬头时,直接捉住女人的唇儿,用力咂进了嘴里。
这会儿,小家伙在下面吃得香。
爸爸在上面也不甘示弱。
“亚夫,别,孩子还……”
“宝宝,你身上好大的香味儿,让我闻闻是什么。”
男人坏笑着,吻滑着脸颊滑下,又啄又吻,极尽挑逗,很快惹得女人娇喘微微,面颊绯红,情动无限。
“讨厌啦,亚夫,你别……哦,你干什么?”
吻一下滑落到底,竟然跟儿子齐平了,惊得妈妈尖叫一声,却推不开埋在胸口的大脑袋。
“孩子他妈,我也饿了。”
他很无赖地嚷了一声,拨开她衣领的另一衽,在她娇吟和颤抖中,帮她释放了更多的膨胀感,那丝丝麻麻的感觉,让她即羞又有股说不出的快感。
心里不免嘀咕,有了儿子,这做爸爸的人也幼稚起来了呀!
而随着爸爸的情动,正吃得开心的小家伙成了夹心饼干,被爸爸妈妈压在中间,小身子突然一挣,又嚷了起来。
“唔,亚夫,行了啦……小宝哭了……”
“不行,昨天我听静子说,你奶水充足,这家伙现在还用不完,做丈夫的完全可以代劳一边。”
“啊?”
女人一阵疯魔乱舞,心说这种事,静子居然也跟亚夫说过,真是羞死人了啦!而这个家伙真的趁着儿子进餐,也让自己大享艳福,真是……
其实,这都是男人自己瞎编的。
在儿子的抗议声中,爸爸意犹未尽地撤离了香艳无比的雪色阵地。
女人在男人脸上,看到了明显的欲求不满。不禁想起,从怀孕后开始,似乎两人也的确很久没有畅快淋漓的做过了,应该憋得也挺辛苦的,这样也算勉强满足一下他的需要吧,心下也释然了。
待轻悠将衣衫整理好,小宝儿又睡了过去。
织田亚夫招来早餐,两人难得一起用了顿早餐,因为自从轻悠怀孕后都至少要睡到日上三杆。
亚夫说,“待会儿我就送你去机场,阿澈那边昨晚就准备好了。”
轻悠乖乖应下,“嗯。”
亚夫又说,“我跟向兰溪交流过了,他那里已经找到了比较有效的防疫办法,相信结合我方的医药人员,应该很快能解决这场疫病。”
轻悠问起北平的情况。
亚夫没有直接回答,只叫她安心在宫里坐月子,哪里也不能去。
轻悠慎重发誓,说不会再乱跑了。
回头又想起亚夫还没有吃防疫药品,急忙叫人打了来,看着他喝下了,才稍稍安心。
可是说到马上就要离开,还是生出不舍之情。
他们一家三口,才刚刚团聚了两天呢!
他们还有好多话想说,还有为人父母的许多心情,想要交流分享。
可是眼下形势那么严峻,也只有忍奈了。
……
“轻悠,亚夫!”
只是没想,亚夫带着轻悠出门,刚准备上车出发去机场时,就见前路飞驰行来一辆国民军的越野车,车上霍然站着猛朝他们挥手的轩辕锦业。
当车停下时,锦业第一个跳下车,冲了过来。
“这就是咱们家的小宝儿。啧啧,怎么跟小猴子似的,丑死了。不像亚夫,也不太像宝宝你啊!”
随后跟来的人一把将儿子掀开,斥道,“胡说什么。这孩子刚生下来,都这个模样。谁说不漂亮了!一看就知道未来一定跟亚夫一样帅气,跟宝宝一样可爱。来来,让外公抱抱。”
正是同儿子一行前来的轩辕瑞德,喜笑颜开地抱过了女儿怀里的小娃娃,高兴地逗弄起来。
“爹,四哥,你们怎么会来的?”
轻悠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本来想联系家人,至少听听声音,没想到现在竟然见到了人,心中激动又感动,红了眼眶。
而随着父兄下来来的,正是秦素和周中尉。原来,他们之前在获得卫将军的首肯后,在轻悠和亚夫还在梦乡中,就连夜出发去接轩辕家的人了。
知道来龙去脉后,轻悠只能连声道好。
秦素只说这回撞上意外,没能送小宝什么合适的见面礼,只有来个借花献佛,让轻悠见见久违的亲人,聊解思亲之苦。
“傻丫头,刚生了孩子不能哭,会染风寒的,快把眼泪擦擦。现在你可是当母亲的人了,别让孩子笑话。”
轩辕瑞德给女儿递了张大大的男式手帕,轻悠捂在脸上,闻到了父亲熟悉又令人安心的气息,心下更酸,忙眨了又眨眼,才压下了满腔的情绪。
“小妹儿,你这回可成了咱南北两地的和平鸽了,连子弹都不敢朝你和小宝身上招呼,南北两军都为了临时休战,可不知有多少人高兴。不愧是给活佛加持过的啊,哥啥时候也去拜拜那西藏活佛,试试看能不能走上鸿运。”
“四哥,你就知道笑话我,宝宝诞辰的贺礼呢!准备好了没,便宜货不要啊,满身铜臭的也不要哦!”
“嘿,我就知道你是来讨债的。得,这回出来得太急,根本没带什么合适的东西。诺,这个平安豆就先给小宝戴着。”
轻悠一看那碧绿通透的翡翠豆角,心下一惊,急忙推手还去,“四哥,这是二娘从娘家带来的家传老翡翠啊,从你出生就戴到现在,怎么能给小宝。不行不行,太贵重了。”
这两兄妹当场推攘起来,打起嘴仗,立马被父亲大人给喝下了。
恰时,小宝儿似乎被人声吵醒,揉着眼睛,打着哈欠,一下让所有人的动作都停住了,就瞪着它做表情,看得眼也不带眨一下。
一个嵌金镶玉的长命锁,一下掉在小家伙面前,他伸手就将东西抓住了。
“宝宝,这是爹送给小宝儿的见面礼。”
“爹,我记得这个是……”
她在很小的时候,记得这正是奶奶书妆匣里的宝贝,说是以后要传给长女长孙女儿的。本以为,这长命锁早就传给大姐了,没想到现在却到了小宝手上。
“又不是送给你的,你操个什么心,来,拿着!”
“可是,这不是给长女的嘛!”
“哦,我觉得未来我肯定还会有个小外孙女儿。”
“爹……”
“哎哎,又哭什么,瞧瞧你,不嫌丢人,让大家看笑话了吧!”
最终,这两件家传宝贝,在小家伙头上一晃,丫一手一个,稳稳抓牢了。
这时,前来送行的纷纷围了上来,都看得啧啧称奇,说刚出生的婴儿就会抓东西了真是少见。
于是,关于当初亚夫接生时,被还卡在门儿上的小宝抓着手的精彩接生记事,给传扬了开,听得轩辕父子俩惊叹不矣。
此时,轩辕瑞德再看亚夫的眼神,终于抚平了一些旧伤。
“亚夫,这是你们父子的缘份啊!”
“嗯,爸,我知道。”
这父子俩终于一笑泯前怨。
这正聊得投机时,突然一人跑了过来,将一串黑黝黝的手链扔在小宝儿身上。
嚷开,“轩辕小宝,从今天开始,你就是我姜少言的干儿子了。以后,等你欣怡阿姨生下小弟弟或小妹妹,你们就结拜成异性兄弟或兄妹,咱不争那媳妇儿的位置。别客气,这手链儿我戴了十多年了,能保平安的啊,收下收下!”
众人对于这个大冤家突如其来的热诚,很有些奇怪。
不过,现场突然出现不少大人物,轻悠也不好扫人面子。
亚夫冷眼看着姜少言跳腾,也没有甩人面子。
姜少言心下正盘算着,要想避免自己的宝贝娃子再次沦为这家人的“免费仆人”,就得把彼此的地位关系给抬平了才成啊。
这时,屠云把姜恺之推上前,姜恺之看着轻悠抱着孩子的模样,浑身都是暖融融的母性光辉,让他即感动,也有些莫名的失落。
然而他也抵不过屠云的好意,说,“轻悠,我回头就把小宝的诞辰礼给你送去。你和小宝好好在北平休养,希望以后有机会咱们再见。那时候,小宝还能认得我,叫我一声……干爹。”
“好,恺之哥哥。”
轻悠笑着迎上姜恺之的眉眼,在这个相凝的眼神里,姜恺之慢慢牵起唇角,将那一丝失落深深地藏了起来。
只要她幸福,一切就够了。
他默默地退出了人圈儿,远远地看着这一家团聚的一面。
姜啸霖竟然也出人意料地前来,表示也要做小宝的干爹,让众人都惊讶了一番。
至此,才刚刚出生两天,四十八个小时的小宝,同时拥有了一个亚洲大陆最具权势、最有地位的干爹阵容,成为史上第一强小宝。
锦业不禁打趣儿,“咱家小宝儿不简单哪,一来就由国家最高领导接生,接生了不停还争着当干爹,还没三天就收罗了一堆奇珍异宝成了超级小富婴。啧啧,丫长大了也绝对是个角儿。”
未来的事儿现在说还太早,但是稍有些脑子的人,心里都明镜得很,要不是这小子要出生的话,这场南北大战役铁定开打了,加上内患疫病的疯狂肆虐,要是真打下来,对整个亚国来说就算胜了也是一场可怕的灭绝性大灾难。
织田亚夫舍不得妻儿,当然不会打;姜啸霖担心疫病在本国国土扩张,死得最多的还是自己人,话说这人都死光了谁来建设未来的新国家?!
小宝儿的出生,将一切定格,打住,不知挽救了多少人,岂是那曲曲几件传家之宝的价值能够比拟的?!
所以说小宝儿是亚国的大福星,也不为过了。
送行终于结束,轻悠和孩子不得不再次踏上了属于她自己的道路,必须跟久违的亲人和朋友,挥手道别。
幸而还有静子这个好朋友,一直默默地陪伴在她身边。
临上飞机时,轻悠还是落了泪。
亚夫抱着她,狠狠一吻,说,“好好照顾自己和小宝,等我回来,不准再乱跑。”
轻悠重重应下,抹干了眼泪,朝众人挥手。
看着渐渐远去的飞机,最终消失在云层中,众人都在心底叹息。
谈晓音低声对姜母说,“如果没有战争,早日和平,我们就能经常见面了呢!”
姜母慨叹,“谁不希望早日停战,大家不用再担惊受怕的。只可惜……”
那时,飞上蓝天的轻悠,也有些遗憾,她没能看到陈孟蝶的身影在送行的队伍里,只看到了那对宝气的大小气朝她猛挥手道再见。
也许这一走,昔日好友真的各行一途,再不得见了。
但她也希望,好友能实践自己的目标或梦想,就算,再见面,也许他们就是你死我活的敌人了。
之后,谈晓音找上姜啸霖,表示,“啸霖,经历这次事,我想继续替维新完成遗愿,从轻悠和亚夫这边,寻找两国和平之路。”
她说得信心满满,让姜啸霖也为她眼中的自信和坚持震动。
“晓音姐,你和维新都是我最敬佩的人,你们都敢于向绝对不可能的事挑战,且一直坚信能够办到,最终,都办到了。可是,我不希望,你再和维新一样,付出那样的代价……太重了。”
姜啸霖转开眼,看着天上渐渐为云层淡去光芒的太阳,肃容难测。
谈晓音却是一笑,“啸霖,你放心,我可是很爱惜我这条性命,不会傻得拿去送子弹。我知道,你是舍不得我这个初恋情人也走了,会寂寞。”
“晓音,你……”
难得的,一向稳重老成的姜啸霖竟然露出了赫然的表情。
谈晓音极大姐地拍了拍男子的肩头,口气轻松,却又认真地说,“姜啸霖,晓音姐希望你能早点找到属于自己的真命天女,放下过去。”
姜啸霖一愣,不由自主地想到了那一夜,那个明明满心不甘,仍是乖乖躺在他怀中,静静睡去的女孩。
茶茶,你究竟是什么样的女子?
……
轻悠离开后,淮凤城似乎立即恢复成两军对垒般的紧张气氛中。
在一周内,两军就淮凤城所驻士兵进行了一次全面的身体大检察,将染病士兵进行了一个系统的分类,搭建起更为舒适的治疗所,对染病者进行治疗。
同时,双方承诺的医疗研究团队也陆续抵达了淮凤城。
这一日,织田亚夫和姜啸霖都亲自迎接医院团的到来,消息传出后,全亚国的新闻媒体都刊登了双方为了共同抗击病毒,而握手言和的照片。
这个充满历史意义,预示着一种和平气息的消息,让南北两地受可怕疫病折磨的人们,带来了极大的鼓舞。
两位领导人分别在广播里,向全亚洲大陆的人反复播放着共同抗击病毒,重建健康家园的演说。
然而在不久的将来,这个重要的历史事件却被所有人故意遗忘,彻底淹埋了起来。
经过这一番努力,淮凤城也从最初的新生战略城市,摇身一变成了两军和平共处的临时治疗基地。
从空中望向整个淮凤城,足可见一个个雪白的帐蓬包被搭建起来,里面走动的除了医生和护士,还有义务帮忙的轻度患者。
总之,在这样一片大好的势态下,亚国在历经半年疯狂的战火摧残后,阴差阳错地得到了一次喘息的机会。
这日,由荣泽英杰提出的线索,而追察下的病毒源头和幕后黑手事件,终于又有了新的进展和发现。
还是那间临时指挥所的灰瓦房里。
织田亚夫带来了一个模样矮小,放人堆里毫不起眼的人。说此人便是埋伏在荣泽英杰的特勤组里的间谍,在此次意外事件中,主导了传递信息的所有关键点,让南北双方总司令部被那些“密函”所左右。
但这证人一到场,竟然突然反咬荣泽英杰才是病毒的真正传播者,他们只是利用了荣泽英杰的病毒,随意乱混成新的病毒,施放在人群中。
亚夫听了那人话后,脸色一成不变。
姜啸霖以眼神示疑。
亚夫却将眼神递向了姜啸霖身后的王秘书长。
似乎他们之前早有默契。
王秘书长上前与那男子对质,这一来二去的,那男子始终死咬着荣泽英杰不放,教旁听的其他人都大皱其眉。
姜少言恨恨地表示,事情已经不用再审,显然荣泽英杰就是监守自盗的罪魁祸首,而织田亚夫找来了一个“不买帐还有点儿良心”的证人,纯就是搬石头砸自己脚。
织田亚夫仍不以为然,继续听王秘书长跟那人交涉。
王秘书长这说着说着,开始满头大汗,他并非专业的讯问员,以前只是旁观倒不觉得困难,现在由自己做起来,还是很紧张。
突然,王秘书长说出一词,那犯人立即顺口应答,顺着又说出了一句疑假东晁话,却实际已经变成了高丽话的对答。
这时候,姜啸霖的表情终于有了明显的变化。
那人似乎一下反应过来,紧张得大叫大嚷,又一反前词,直指织田亚夫也是指使纵容者之一。
当下,已经不用再多说什么,人被带了出去。
姜啸霖说,“现在已经可以肯定,这次的疫病是你们东晁人自己窝里反。织田亚夫,我希望能尽快看到你的诚意,疫病必须在夏天来临之前,被扑灭。”
织田亚夫微微倾身示意,便转身离开了。
姜少言从头到尾都听得一头雾水,他只初懂东晁话,对高丽话是一窍不通的,忙追问大哥情况。
王秘书长解释说,“刚才我用了东晁语里,最容易跟高丽话混淆的发音,引出他其实懂高丽话更甚于东晁话,应该是高丽人。之后这人慌张了,显然之前早就被人暗示过,被俘后的应答将所有罪错都扔给这边的人。”
姜少言愕然,“靠,难道真给荣泽英杰那小子说准了,搞出这一堆变态病毒的就是那个武田钢?他对我们出手还可以理解,不过他对织田亚夫这方出手,就不怕被东晁帝国的皇帝知道,直接从东晁派兵把他给革办了吗?”
姜啸霖不语,因为早在审讯前,织田亚夫就没有什么避嫌地,将当年与左大将军结下仇怨的始末告诉了他。
没想到,这竟然真跟轻悠有关。
而事后他也跟那次斗兽场事件的唯一值得信任的在场者,向兰溪,进行了确认。
向兰溪的说词,以及王秘书长的引导审讯,已经让他不得不相信,此次病疫的罪魁祸首,并非荣泽英杰,而是另有其人。
……
北平
三娘这日一早就收到了轻悠和小宝要回宫的消息,早早等在了宫门口,当看到汽车行到宫阶下时,就叫着女儿的名跑了下来。
轻悠一下车,就坐进了避风的软轿中。
此时,北平虽已经入春,关外的大风依然强劲。
三娘钻进轿中,心疼地看着明显又瘦了一大截的女儿,心疼得直唤“宝宝,可吓死娘了”。
轻悠急忙劝了母亲半晌,将襁褓交到母亲怀里。
三娘一看到正睡得香喷喷的可爱小家伙,立即喜笑颜开,似乎所有焦心的等待和担忧,都在那已经慢慢长开了朵儿的漂亮小脸蛋上,烟消云散了。
直到进屋,轻悠静子和三娘,都不停歇地交流着当初惊险生产的事儿,说得又笑又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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