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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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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钳住她的下巴,将小脸扳向桌面,看到空空如野的盘子上只剩一两块生肉时,她下意识地吞了吞喉结,疑惑,又有些畏惧。

他的目光更冷,俯在她耳边,冷森森地开口,“悠悠,龙村治也才离开不过一月,你又寻到新欢向兰溪了么?”

她惊讶地瞪向他,“什么新欢,向大哥……啊!”

他一把扣住她的心口,狠狠一握,拇指隔着薄薄的衣料正摁在那一点突起的柔嫩上,故意用力,疼得她倒抽口冷气,想要挣扎,就被他整个箍进怀里,动弹不得。

“轩辕轻悠,是不是最近本王太宠你,你就得意忘形,忘了自己的身份。要不要本王再帮你回忆一下?”

“不,放手,好痛……”

她扭曲了小脸,想要拨开压在心口上的大掌,却招来更无情的对待,大掌如铁碗般重重扣住不松,直揉得她疼痛难耐,贝齿咬破了丰唇。

“晓得疼了,知道自己错在哪里么?”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向大哥他,只是教我习字,哪里错了!啊……”她愤怒地吼回去,却遭到他更狠恶的报复,大掌突然转压在了她还未好全的枪伤上,疼得她瞬间冷汗直下,小脸苍白如雪。

“看来,你真是忘了本王的警告。”

“我……”

深幽的黑眸冷冷地看着她,她咬紧了唇,满口腥咸,胸口剧痛,可也比不过心口泛起的阵阵苦涩和悲凉。

“悠悠,你是本王的小欲奴。你的命,你的身子,还有你的心,通通都是本王的。任何人不得染指!就算是你本人,也没有权利。懂么?”

一股滚烫的触感突然袭满她的心口,森黑的眼眸变得更加幽深晦黯,隐隐跳动着两簇焰火,她看到自己失去表情的面容上,一片苍凉。

灼热的索取重重地压下来,他蛮横霸道的侵略焚去了她所有的拒绝和反抗,只余下痛苦难耐的嘤吟中,渐渐冷却的心房。

原来,一切都没有变,她真傻,傻透了!

感觉到怀里的气息渐渐消弱下去,他心头狂肆翻涌的怒意才稍稍平息,他厌恶地低咒一声,事实上很讨厌突然这样失控的自己。就像尚善御极所说,她不过是异国的俘虏,碰巧合了他味口的一个女人。

难道就因为她是自己的第一个女人,才会如此扰乱他的心?!

真是荒谬!

他承认自己有重度洁癖,当初会要她,只是因为她看起来很干净,味道闻起来也不错。这小小的身子里似乎蕴藏着无穷的力量,明明弱得要死,还偏偏做出一副强悍状,让他忍不住想一次又一次地摧毁掉她眼里的那股子不屈,却在不知不觉中,对这副小身子食髓知味,舍不得放下了。

他认为,这跟收揽人才没有两样,也必须收揽人心,才能让他放心地使用。

她的心里也只能有他一人,对他一人效忠听命,只能在看着他的时候,才能露出那样纯真美丽的笑容,释放那样轻松愉快的喜悦,只能对着他撒娇耍赖。

别的男人,绝不允许!

是的,仅仅如此。

因为,她是他的小欲奴。

他捧起怀里小脸,发现这一次她没有哭,只是虚睁的眼圈儿一片红肿,眼底闪动着脆弱的光芒,立即激起他心底一片怜惜,手指抚过湿红的眼角,又恢复了往日的温柔模样。

“悠悠,很疼么?我让艾伯特给看看。”

然而,想到可能又会被那不知轻重的洋大夫批斗,他犹豫了,“要不吃点糍粑,或者玫瑰糕。”

饭后用些甜点,这是西洋人的习惯,他想这倒是个好点子。立即唤来仆从,收去了一桌子“肇事”的菜肴,重新上了热茶和点心,亲手喂给怀里人儿。

小人儿抽了抽鼻子,没有再反抗,乖乖吃下了,蠕动着的小嘴儿因刚被他爱怜过红肿得厉害,沾上了白粉,看起来格外惹人眼眸,他心中更软,抬手就着衣袖轻轻擦去小嘴上的粉渍,丝毫不在意弄脏了自己新换上的雪白衣衫。

他拿起一小块玫瑰糕,酥皮薄脆,玫瑰馅软腻芬芳,好似真把玫瑰花儿都吃进了肚子里,别有一番滋味儿,然后托起她的小下巴,强将口中的甜糯全送进小嘴里,她也乖乖接下了,还发出承受不及的轻吟声。

惹得他心口愈发酥软,将小人儿轻轻搂进怀里,蔼声说,“悠悠,你的身子,只有我才能碰,你的眼里、心里,只能有我一个男人。你乖乖听我的话,你要什么,我都会给你。悠悠,你说,你是我的,我织田亚夫一个人的。”

她强咽下口中的东西,抬了抬眼眸,看着抱着自己的男人,一字一顿地念道,“悠悠,是你的,是织田亚夫一个人的。”

他轻笑,抚了抚小脸,“再说一遍。”

“我是你的,我是亚夫一个人的。”

“乖,再说。”

“我是亚夫一个人的。”

“嗯。”

“我是,亚夫的。”

他满意至极地啄了啄女孩的小脸,帖着柔嫩的肌肤蹭了蹭,满足地叹息:

“乖孩子,该怎么奖励你呢?让我想想,不若,把画花脸的惩罚从三天改成一天?”

“真的?”

她直直地看着他,认真得好像眼中只印着他一人,深深地满足了他极致的占有欲。

“当然。本王说话,一言九鼎。”

她的小脸终于舒展开,小心翼翼问,“那你之前说过的,什么时候,放孟蝶她们回亚国?”

他眉头又压了下来,又忽地揪了把她的小脸,扬起唇角,“悠悠,你可真是个小讨债鬼。”

她急了,“你明明答应过人家的,你刚刚还说,一言九鼎的,这会儿你就……”

“本王什么时候说过不放她们了。”他轻哧一声,“日前军部的远征军正在积极筹备出发,国内对外战争的呼声极高,尤其是对你们亚国。现在时势不利,需得等远征军离开后,才方便行事。”

事实上,这些消息算是国家机密,他却随口说予女孩。女孩并不知道这其中厉害,只沉浸在自己的纠结思绪中,更不懂他的言下之意,只有等左大将军率军出国,国内的眼线才不会密集地盯住他,即时再让人安排,以运送战场物资为由将人送走,方可万无一失。毕竟,这于情于理上都是他的私人行为,若一个弄不好被人知晓,大做文章,虽不至于动摇他的根本,可也是件麻烦头痛的事。

“那,你们的远征军什么时候离开?”

他轻笑,“这可是军事机密啊,小傻瓜。”

她愕然失语。

他点点她的小鼻尖,“我只能说,很快。即时,你可以随我去瞧瞧我们的阅军典礼,见识一下我东晁帝国真正的军强国力。”

她心头莫名一沉,没有应声。

他不以为意,毕竟她是亚国人,能不再像以前那么激动地跟他抗着来,眼前的茫然失落也实属正常,他自然可以理解包容,遂又喂了她一块甜糕,哄道,“别胡思乱想,你是我的人,就算当今陛下也不能动你分毫。明日,你就在宫里见见林雪忆吧!不过,我想林家人应该不会像你之前见的那些朋友,急于离开东晁。”

“为什么?”

轻悠上次见过林少穆时,感觉他极想立即回国,一刻也不想待在东晁。

织田亚夫抚抚她的头,眼底锐色一闪而过,道,“小笨蛋,你难道不懂,这世上最没有国界观念和民族节操的人,非商人莫属。千年以来,商人逐利,概无国界之观。对他们来说,乱世,破国,正是谋利图财,甚至揽权夺势的最佳时机。”

轻悠愕然,一时无言。

……

清晨,荻宫的电话便响了,十一郎听完电话后,急忙去唤主子。

织田亚夫醒转后,朝仆从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众人立即垂首退出房间。

他回头看着怀里熟睡的小人儿,粉嫩嫩的脸颊帖在他黝色的胸膛上,亲昵的差异让人心头直发软,呼吸湿漉漉的,双唇红亮亮的是被刚刚滋润过,眼下还有未褪的疲色,绽露的雪白娇肤上,满满都是他的印记,真是让人又爱又疼得紧。

这时间还早得很,本来还想陪她再多睡会儿,可昨晚他有些抑不住便多要了她两次,天未亮时,他抱着她沐浴,这一夜的激烈运动,他也着实受不了一身湿粘粘地睡下去,而她迷迷糊糊地说着那句动听的“归属誓言”,又让他情不自禁地强要了一次,最后她哭着求饶到了顶儿,昏了过去,真把她累坏了。

他这会儿倒是前所未有的心情舒畅,遂轻轻松移开了手臂,将小脑袋搁在了软枕上,慢慢拿开搭放在他腰间的小手,揭开被子时迅速掖好,不敢多看一眼那嫩白丰腴的小身子,起身出了卧房,到隔壁的厅室换衣。

男人的身影一消失,本来紧闭的眼眸才缓缓睁开,望着那扇合上的拉门,黯淡的大眼中缓缓浮起一波水光,渐渐汇聚成形,滴落枕畔。

她的确傻,愚蠢,笨蛋,竟然会以为……

不,她不是他的人,更不是他的欲奴,她是自己的,她谁的也不是,她只属于自己。她的身体,她的心,都是自己,谁也夺不走。

该死的织田亚夫,这是最后一次,再也没有了,我一定会离开荻宫,永远永远也不要再见到你,你这个卑鄙无耻的畜牲!

隔壁

织田亚夫皱了下眉,“换一件。”

女仆手上拿着的是他贯穿的玄色和服,有些诧异,也不敢多言,立即将衣服挂回衣柜,又取了两套。

织男亚夫指了下左边的,“这件吧!”

女仆们立即为主子换上衣裳,抹平衣褶,理好下摆。

展臂收怀,雪白的衣袖顺势叠落于两侧,颀俊挺拨的身姿更显得玉树临风,绯色衣衽微绽,仿佛樱花蕊尖的一点嫩红,托得玉面生光,美绝人寰。

旁边待立的老管家忍不住轻叹,“亲王殿下,你已经有十年不曾着雪衣绯衫,而今玉颜神姿,英伟绝伦,若让公主瞧见,该多高兴啊!”

说到已经故的主子,老管家低头拭泪,由衷而恸。

十年前,眼前的小主子才刚满十二岁。这个年龄的孩子,都着浅色衣衫。而小主子着雪衣绯衽装,在众皇亲子女中,形貌气质已是无人能及。

当时的仁景帝,即小主子的亲外公,十分喜欢满堂儿孙齐聚时,兴舞剑大赏。众皇子公主们为讨好仁景帝,也勤于习剑。这其中,尤以小主子剑舞得最漂亮最好看,深得亲外公喜好。每每在旭日殿上与众皇子公主一起舞剑时,虽同样着雪衣绯衽,却没有一人及得上小主子的绝伦风华。

当时,仁景帝便赞美过小主子,实乃天照大神之子。

只是,在那之后发生了一件让人很难过的事。

事后,小主子满十三岁,及冠成人礼后,便只着玄装,再也不碰雪衣,连其母紫樱公主也莫可奈何,且性情变得更为古怪难测,阴冷无情。

至今忆来,仍然让人心疼又遗憾。

对着明亮的落地西洋镜,织田亚夫微微褶眉,低喃,“母亲……”

片刻的沉寂,让周围的气氛立转,老管家本还想说两句念旧的话就被十一郎给挡住了。

织田亚夫抬头一笑,又恢复了精神抖擞的面貌,道,“今夏多制几套浅色的衣装罢,本王也应与时俱进才是。”

老管家立即笑逐颜开,俯身应诺。

出门前,织田亚夫又下令,“让小姐多睡会儿,不要唤她。等她醒了,先让她喝点茶,吃些点心垫垫肚子再漱洗不迟。”

出门后,十一郎紧随其后,低声报告了电话中的内容,一边蹙眉暗叹,主子实在太宠那小丫头了,纵然说过要惩罚,却只是摆摆花架子。虽然终于打破了过往关于某方面倾向的不良谣言,可到底是敌对国家,更可能是敌对家族,根本不合适啊!

……

轻悠再一次见到林雪忆,林雪忆的穿着与前两次有了极大的不同,似乎是特意为进亲王宫而准备,比起他们三月赏樱时还要华丽,甚至,隆重。

那学东晁人刻意用发条撑起的屏山头上,金色的摇枝花钿,晃得人眼花。

反观自己,还是老样子,除了勉强接受穿和服,头发仍然喜欢让女仆梳成简单舒适的西洋公主髻,或者在家时的两个大辫子。只是在梳了辫子后,那个男人回来一看到,就会立即解了她的辫子,梳成自然柔散的长发。

若非她的衣料都是最上乘的丝绸锦缎,与仆从们的布衣显有不同,那么这平日里的着装打扮,跟旁人并无甚区别。

更没想的是,林雪忆见面的第一句竟然是,“轻悠,亲王殿下,今天也在府上么?我这个样子应该不会再失礼了吧?上次被安排坐在亭外,真的太丢脸了。我左思右想,自己到底哪里得罪了亲王殿下,才勉强想到到东晁人家做客的礼仪问题。希望……”

轻悠默然,觉得眼前的女子,似乎真的在她不知道的时候有了变化。

不,也许自己真如陈孟蝶她们所说,太缺心眼儿,看不清。或者是自己根本不敢去看清,那些早就存在或已经发生的丑陋现实。

------题外话------

喜好艺术的女生,且又十几岁时,正是情感心灵最敏感细腻的时候。轻悠并不是愚蠢无知,只是因为情,不想去认清一些事实。常常让我们犹豫蒙撇心智的,并不是看不透,多是情难自禁。看清后,能否做出理智的决断,这又是一个成长的过程。做出了决断,能否有勇气赴诸实施,又是一个坎儿。

正因为,情感,不是说一不二的算术题,才会有了那么多纠结,那么多故事。

追文滴亲亲们,你们都是了不起的娃啊,能够感性地情不自禁地追逐咱们的男女主步伐一天天进步,又能理性地坚持而不会轻易为波折却步养文。

一群强大滴娃子,来个大么么!(扑倒…)

正文 30。生命中不可承兽之轻

“希望这次不要再丢脸地被人撵出亲王宫了。”

林雪忆捂着胸口,紧张地呼了口气,随着行进主屋时,目光偷偷地朝四下张望。

轻悠将一切看在眼里,只道,“雪忆,你不用担心。他一早就去上班了,要到晚上才会回来。”

“啊,亲王殿下,早就离宫了?”林雪忆低讶一声,脸上明显的失落,似乎立即察觉自己的失态,轻咳一声,换口道,“那,那就好,咱们姐妹可以好好说说话了。”

轻悠看着现在才握住自己的手,唇角淡淡地勾起,眼底波澜不兴。

在她自己的房间里坐下时,林雪忆第一次来,便忍不住询问是否这房间也是织田亚夫所住。

轻悠挥退了女仆,一边倒茶,一边淡声解释,“不,我和他并不住在一个房间。你该知道,他们东晁皇室的传统,就算是已经嫁人的妻室,都有自己的院落。只有在丈夫想要行房时,才会到妻子的居所夜宿,隔日一早就离开了。”

林雪忆状似很惊异,捂嘴低叹,“呀,这个我倒是忘了。以前看静子家的情况,感觉跟咱们亚国的普通人家差不多。原来……”

突然又搭上来的手,让轻悠一愣,迎上一双关切的眼眸,“悠悠,委屈你了。那天我真是太性急了,差点害了你。我回去后,亲王殿下没有为难你吧?”

轻悠摇摇头,拨开了林雪忆的手,送上斟好的茶,慢慢收回了自己的手。

——现在她还给你送玫瑰糕,十有八玖也是贪图你如今情势好,有靠山,想要继续利用你。

不知为何,陈孟蝶的话突然浮显在脑海里。她忽然觉得很难过,不敢再接面前人那过于真挚诚恳的眼神。

林雪忆向来是个极懂得审时忖势的女人,从他们被捕那刻开始,好几次面临危境和未知的敌人时,林雪忆都能冷静地判断做出最有利于自己的决定,未曾有过任何冲动冒失的意气之举。

在她仅以一把小小的瑞士军刀对抗那么多男人时,林雪忆尚还保持着冷静姿态,为了自己的安危没有意气用事地跟着她瞎拼斗。可是,那日在凉亭中,明知织田亚夫不是善茬儿,甚至比起校起的那些军官们只有过之而无不及,竟还敢那样大胆冒言,似乎……真与林雪忆往日的德行极不相符。

在当时,她真的很感动,真的以为她们姐妹患难一场,林雪忆也终于肯抛开个人安危,为她强出头了。

然而陈孟蝶和莫晓熏的来访,似乎将她一直以来信奉的“仁义道德”的那层面纱,终于戳破了。

“轻悠,亲王殿下是住在哪幢大宅?我听说,他们东晁贵族跟咱们亚国的大户人家也差不多,主子有主子的专属院落。刚才我们进门时,看到后面还有一幢……”

女人眼底迫不及待的光芒,轻悠心头一震,几乎无法立即消化那一闪而过的念头,立即以饮茶掩饰自己的震愕,随意应付了过去。

两人互相问候了些生活琐事,林雪忆有意无意间总会问到与织田亚夫相关的事,轻悠避重就轻地虚应,话题才渐渐转到了敏感方向。

轻悠问,“雪忆,锦笙织造坊现在情况怎么样了?”

林雪忆目光闪了下,才道,“自从军部解除了我们的禁令,又有了他们发的通行证后,情况好了不少。你肯定想不到,我二伯父居然还活着,现在坊里都由他亲自主持大局。”

轻悠惊讶不矣,林雪忆便有些按捺不住了,将林家最近的动向都说了出来,还曝露了林家为抢占亚国其他织造坊的市场在东晁商贸局里的积极活动,言语间颇为得意。

轻悠恻然,这一切,果然为织田亚夫料中了。

“大概就这几天,合约若是能顺利签下来,咱们锦笙织造坊就真的起死回生,一路蓬程了。”

“太好了。”

“呵呵,轻悠,还有件喜事要告诉你,你猜猜?”

轻悠已经无法再像几个月前,憨傻好奇地满足林雪忆的这种轻视人的优越感,轻轻摇了摇头。

林雪忆太过兴奋,也没有在意轻悠态度里的默然不兴,急道,“等到这大单子一签下来,整个东晁的对外丝绸进出口,都将由我们林家一手包揽。你想想,这代表着什么?之前,对遭逢巨变差点被拆封的我们,还犹犹豫豫不敢联系的川岛家和龙村家,现在态度可不一样了。川岛家已经表示,要跟我们长期合作。等到签约完成,少穆表哥就要跟静子姐姐订婚,即时两家的关系,就大大不同了。”

轻悠轻笑,“太好了,雪忆,这一杯,替我恭喜林二伯,祝你们生意兴隆,更祝少穆哥哥得偿所愿,和静子姐姐百年好合。”

两人相视一笑,干杯同饮。

林雪忆看着窗外盛放的樱花,说之前来两次都没机会参观这京城传说拥有最多樱花品种的庭院,这一次一定要好好看看。

两人便入了园子,边走边聊。

轻悠这才知道了一些国内的局势发展,自欧洲几国合伙攻陷了代表着亚国千年皇族统治的紫禁城后,为了瓜分财富和地盘,又开始了小规模的私斗。同时,国内各地拥有军权的势力分成了两派,一派保皇党,一派革命党,为争权战火不断。目前还没有一个具有实力和话语权的组织能站出来,为整个国家主持大局。

总之一句话,亚国仍然名存实亡,一片散沙。在敌国他乡的人,仍然顶着“亡国奴”的称号,苟延残喘。

“所以,我二伯说,现在我们有军部通行证的保护,待在东晁比回国更安全稳妥。要知道,南洋海师势力托各国海运、外贸和海盗的福,扩张得相当快,最近几个月已经封锁了东晁到亚国最近的几条航道,如果我们不依靠这边的力量,恐怕船到半路就会被劫。那些南洋人,才不管你是不是同胞,照抢不误,杀人越货,可怕得很呢!”

闻言,轻悠气息一窒,轻声低应应,心头更沉。

似乎,一切都被那个男人料准了。

说了这么久,林雪忆竟然一句也没提到曾经救了她亦为林家在危难时伸出援手的龙村治也。照织田亚夫所说,远征军还没走,龙村治也应该还没离开。她很想知道龙村治也现在的情况,可林雪忆若不关注,她根本无法得知。

“轻悠,那里,有人站岗,我们恐怕过不去了吧?”

突然,林雪忆拉住轻悠,担忧地朝前方不远处的月洞门指了指。

轻悠看过去,才发现她们不知不觉走到了一个陌生的院角,以前她从未来过,也没心情弄清那是什么地方,转身就走,却见迎面走来的人,停住了脚步。

“轻悠?”

她立即迎了上去,“向大哥,你来这送药?这是什么地方呢?”

向兰溪看了看一身盛装的林雪忆,没有回答。轻悠才急忙给两人做了介绍,向兰溪才做了解释。

轻悠讶然,“这里就是大家的住所,夕园?”一直以来,她也想看看当日受难幸存下来的同胞,但被织田亚夫严令禁止。

轻悠还想说什么,就被跟随的仆从们制止了。看着女仆们过于惶恐的表情,轻悠知道那男人对下人向来苛刻严厉,便没有任性为难。

“向大哥,那个抄经卷的事,他有没有为难你?”

要离开时,轻悠仍放心不下问出了口。

向兰溪笑得温和,摇头,“只是抄抄经卷,有什么为难之说。你先陪你朋友回去,这里不宜久留。晚点得空,我再来帮你按摩手。”

轻悠觉得那笑容过于平静,这平静之下更多的是让人心慌不安,可他不说,她也不能再多问。

这短短的几个月经历,似乎一下让她看清了很多人和事,以前从来不屑轻从的人情事故,已经悄悄在身体里生根发芽,无法再恣意而为了。

她乖顺地点了点头,离开。

每走一步,都觉得愈发沉重,脸上明明在微笑,心里再没有往昔的轻松惬意。

记得以前,她总爱问小叔,为什么母亲不跟那些院的大妈姨娘们争抢父亲的宠爱,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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