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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0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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轻悠解释,“爸爸看起来很强,其实,爸爸也会痛,可是爸爸从来不告诉妈妈和小宝。懂么?爸爸不能像小宝一样哭,爸爸只能偷偷忍着。懂么?”

小家伙其实还是不懂,可是那是他最重要的爸爸呀,他用力点点头,跟妈妈拉了勾勾,说,“嗯,小宝要努力练功,努力长大,长大后保护爸爸妈妈,谁也不能欺负你们。”

“好,这才是爸爸妈妈的好小宝儿。”

……

那时,应天府,大总统办公室。

王秘书忧心忡忡,“啸霖,织田亚夫的总司令部回信说,他们无能为力。这,这不是存心放任那头野狼肆意侵害我们的国民嘛!真是太可恶了!”

姜啸霖拧眉看着送来的最新战报,伤亡数字,死亡照片,无一不令人寝食难安。

这时,谈晓音进来说,“啸霖,让我去北平找轻悠。”

姜啸霖摇头,“晓音姐,恐怕你去了也没用。”

谈晓音不信,“不去当然没用。去了,就不一定没用。”

几日后,谈晓音在艾伯特的教堂见到了轻悠。

轻悠说,“对不起,晓音姐,我们也已经……无能为力。”

谈晓音愕然,仍不敢相信。

轻悠摇头,眼眶瞬间红湿一片,“他为了我,拒绝了他皇兄的传位金令。从去年开始,东晁国内就已经对他断了物资,他一直在勉力支撑,我不能再给他压力了。对不起……”

他为了她,连一国之君的位置都放弃了,忍受权利和地位一步步被剥夺的屈辱,她还能对他苛求什么呢!

谈晓音看着女子无奈为难的模样,到嘴的话终是咽了咽,没有说出口。

这就是爱情的代价啊!

拒绝一国帝位,公布自己的真实婚姻,举眼全球,恐怕也难寻这样一个痴心深情的人。

谁又有资格苛责他们呢?

……

这一年,很快过去,走到了轻悠和亚夫相识的第十年。

沪城码头

早春的寒气未褪,水面上雾气烟笼,飘渺如纱,一艘艘货船已经开拨起航,往来的乘客也不少,道别的场面种种,不舍的离情依依。

这一天,也是轩辕小八即将离开自己祖国,飘洋过海到他国留学的日子。

已经满十三岁半的轩辕小八,即,轩辕承翔,在这几年里也迅速长成了一个标志的大小伙儿,其个头儿早已超过了自己的母亲。

“呜呜,你才十三岁啊,你七姐就是留学,都是满了十六才出的门。你怎么就死盯眼儿的非要这么早就出去,要是在外有个万一,你叫娘以后怎么活啊……”

这会儿,四娘看到那远航的船载着一群群的人离开,心里的委屈害怕都冒了出来。众人都十分体谅这做母亲的心,都上前安慰。

“娘,你就别哭了。我出去留学,都是为了您,更是为了咱们轩辕家,咱们天锦坊能名扬海外。顶多三年,我一定回来,行不?娘,娘,你也希望看着儿子有出息,对不对?娘,别哭了,唉……”

小八轩辕承翔而今也真是褪去了童时的稚气,越发有了几分男了汉的沉稳气势,他抱着本娘轻声哄着劝着,让其他人也颇感安慰,感觉这小子终于长大了。

可是即将母子分离的四娘被儿子这一劝,哭得更厉害了。

最后这没得法子,众人也只得让她用力发泄了。末了,还是女儿小九上前宽慰母亲,甜蜜蜜地说“女儿会一直陪着妈妈,哪儿也不去”,终于压下了四娘激动悲切的情绪。

恰时,轻悠一家赶到。

“八舅——”

小宝儿声音远远传来,众人一回头,就看到一个小小的身影飞也似地跑了过来。

临近时,那张团雪般的漂亮小脸,让人忍不住惊叹,好一个粉雕玉琢的瓷娃娃呀!

轩辕承翔俯身一把将小娃娃托进怀里,在空中转了一个大圈儿,“哎呀,咱们家的小宝儿几天不见,又长高了,长壮了!让八舅亲一个!”

“啊啊,讨厌,八舅舅是男人,不能亲。”

小家伙捂着小嘴儿哇哇一叫,童言稚语的趣儿,周人顿时笑开了花儿。

跟随小娃娃之后行来的夫妇,男的高大俊美得不似凡人,女的娇俏妩媚风情无限,端的是郎才女貌,令人艳羡的一对儿璧人。令码头上行过的人,都忍不住回头多看上好几眼。

“七姐,你们怎么也来了?”

小八要走的事,轩辕家不想再给轻悠添麻烦,只打了个电报。

轻悠笑笑,看了眼丈夫,说,“八弟留学这么重要的事,怎么能不来啊!他都盼了好几年了,我看看,呀,连脖子都望长了,快成长颈鹿了。”

“七姐,你就瞎说吧你。”轩辕承翔的脖子就被怀里的小宝给抱住了,直嚷嚷真的变长了,他一挺胸脯,郑重其事地说,“我这是天天练功练出的虎背熊腰老虎颈。小宝儿,你别捋虎须哦,小心,嗷——”

“啊啊,麻麻救命,八舅长颈鹿会咬人!”

瞧这三人耍“宝”儿,众人看得又笑成了一团。

至于轻悠夫妇何以前来,都很默契地没有再追问了。

织田亚夫挥了下手,身后走出一个年轻的小厮打扮的人,朝小八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

众人不解。

轻悠解释,“这是你姐夫给你准备的随身小厮,保护你安全,对那边的事比你了解得更多。也算给你搭个伴儿,你别嫌这行礼大了啊!”

轩辕承翔心里明镜儿似的,立即向姐姐和姐夫行大礼,接下了这个内有真章的绝对“大礼”。

船笛响起时,轩辕承翔必须登船了。

这时候,男儿不泪不轻弹的小男子汉也忍不住红了眼眶,重重地抱了抱所有亲人,深吸一口气,宣誓般地说,“爹,娘,哥,姐,大家,你们放心,我出门一定会照顾好我自己,谨言慎行。我一定会成长为真正的男子汉,为家族争光,不再做家里的一号米虫!”

众人都不禁红了眼,男人们直叫注意安全,女人们都红了眼,一边抹泪一边挥手。

小八朝众人深深一鞠躬,还特别向轻悠和亚夫道了一声重重的“谢谢”,转身跑上了大船。

同时,那名新的随从也朝织田亚夫行了个刚硬有力的礼,提着行礼追上了他的新主人。

小八上了船后,才迅速揩去眼角的湿意,一抬头见到小厮笑着给他递上了一块手帕。

“八少爷,我叫小卫。”

轩辕承翔接过手帕,“小卫,谢谢你。”

回头又冲到了甲板上,朝岸上的家人们猛挥手,直到已经看不到了,才讪讪然地收回了手。

突然想到,以后的每一天,再也没有九妹来抓他睡懒觉,也没有母亲唠叨他注意别感冒,更没父亲不时的喝斥导他正途,更没有七姐的疼爱,可爱小宝儿的那一声奶奶脆脆的“八舅舅”……

才终于明白,少年不识愁滋味儿,总向往天外天楼外楼,觉得外面的风景比家好;而今离开了,孤身无依,凉风当伴,方知当初的自己有多傻多幼稚。

现在前路茫茫,还不知道有什么艰难险阻等着自己,不免有些莫名的失落。

小卫见新主子似乎还沉浸在跟亲人分离的不安中,心下宛尔,领着新主子找到了属于他们的船舱,跟轩辕家的小厮一起打理好床铺,便支走那小厮,将自己带来的箱子摆在了小八面前。

“八少爷,您请看。”

箱子打开,轩辕承翔瞄了一眼,就惊讶得合不拢嘴。

小卫解释,“这是殿下和夫人专为您准备的出行必备品。除去枪支弹药匕首,夫人已经在瑞士银行给你开了一个户头,上面预存了五千英磅,应该够您一年的花消了,所以这本签名支票薄非常重要,我会为您妥善保管。另外……”

轩辕承翔没想到,姐姐姐夫会为自己准备得那么齐全,虽然父母也给自己准备了不少,可是钱财方面还得到了当地他自己想办法去兑换。这中间若有个差错,他大概就得先露宿街头个几日了。

“八少爷您不用担心,我是十一郎先生训练的伊贺派中忍,一定会保护您一路平安,直至返乡。”

“你是中忍?”

轩辕承翔心叹,对呀,若不是够份量,姐夫那人也不会拿出手了。

他心中更为感动,知道若是没有七姐和七姐夫,家人也不会放心他出国。不由在心底暗暗立誓,他不管别人怎么说姐姐,诬蔑姐夫,他们是他轩辕承翔的亲人,未来他有了能力实力,他也会拼尽全力去保护他们不被人欺负陷害。

……

在小八轩辕承翔终于开始了他梦寐以求的成长之旅时,轻悠和亚夫也正面临着新的命运转折。

小八的船一走,回头轻悠就邀请亲人们去吃大餐,洗去亲人离开的沉重气氛。

已经有些日子没见着小宝儿的轩辕家人,都高兴不矣,说要给小宝提前庆祝三岁生日,可把小家伙乐坏了,直嚷着要玩具,要好吃的,逗乐了一群人。

而亚夫却不得不向众人先告辞,称还要到泸城总司令部巡视。

离开时,亚夫捏了捏儿子的小脸,口气颇为严肃地说,“不准胡乱要东西,不准胡乱吃东西。照顾好妈妈,不准惹外公外婆舅舅姨妈们生气,还有……”

小宝儿瘪着嘴接话,“知道了嘛,人家不会欺负鹏鹏哥哥,人家喜欢和鹏鹏哥玩。”

说这话时,锦绣脚边的五岁男孩直朝他做鬼脸。

小宝儿朝小鹏嘿嘿直笑。

众人看他俩小模样,也觉得喜欢无比,哪会在意孩子们之间的打闹。

亚夫和轻悠交换了一个,只有他们夫妻俩才懂的眼神儿,互相叮嘱一番,分了手。

轻悠看着丈夫离开的背影,心里不禁升起一丝担忧,面上却笑着招呼家人们上车,前往百货公司。

织田亚夫坐车到了泸城总司令部,此次他借送小八轩辕承翔名义,临时起义南下,其实也早在他的计划之中。

车行到总司令部时,守门人竟然不认识,非要他们出示什么通行令,直说就是皇帝陛下来,也必须有通行令才能进。

最后,竟然跟织田亚夫的亲卫队队长要打起来。

织田亚夫下了车,他今日只着一身简单的黑色和服,没有戴帽子,雪白的发,俊美如神的容貌,不怒而威的气势,一下吓住守门人。

那守门人哆哆嗦嗦嘀咕,“这,这不是真的元帅大人吧?”

亲卫队长气得很想一脚踢过去,要是换以往早动手了,今日却被织田亚夫打住了。

“通行令是怎么回事?谁规定的?”织田亚夫问。

守门人说,早在新年时,到任的泸城新司令就下的规定。

亲卫队长问那司令是谁,守门人说了一个名字。

织田亚夫眉头微微一攥,说,“本王记得,此人在新年前只是一个中校。南云卫呢?”

守门人摇头称不知了,说自己也是新到岗的。

十一郎心下一沉,“少主,让我去找南云将军来说明情况。”

他担心再这样下去,进了总司令部,只会让自家主子的面子里子都被人抹光得一毫不剩,徒让人看笑话。不如自己先走一遭,以免再遇尴尬。

“不用了。”织田亚夫却问守门人,“现在我们可以进去了么?”

守门人纠结,还是称没有通行令,不能进,否则自己就是违返军令,会掉脑袋。还求情说织田亚夫既然曾经是这里的元帅,也该明白军令如山,不能随意依人情、依旧约抗令,那就是对皇帝的不敬。

最后,一行人堵在门口,直到一名认识的高级军官前来,出面做保,织田亚夫才得以进了总司令部——这个在十年前,由自己一手策划夺到的租界地,又在五年前全部吞并,在之后三年里,从这里运送了多少财富到东晁本土,却在不过两年里,沦为了他人的囊中物,进出竟然需要靠自己以前的下属托带了?!

这不能不称之为莫大的耻辱。

可是,一身黑色和服的男子,仍然面不改色地走进了总司令部。

来往的人群里有许多生面孔,只有极少部分的将领看到他肃然起敬,但是更多的却是对他的到来,不以为然,只做表面功夫。

直到终于见到那位新的总司令,那人自不敢表露出任何不恭敬,却是道出了织田亚夫再一次被削去兵权及失去对占领地的使用权的事实。

“殿下,这都是帝国军总部的意思,我们也是迫不得矣啊!您这些年也为帝国做了不少事,真的是劳苦功高,操劳过度……其实荣泽将军也是为您的身子着想,想减轻您肩头上的担子,也好跟夫人多聚聚,享享天伦之乐……您千万别生气,您和夫人这到泸城来的花消,全部由司令部报销……”

“不必了。这几个小钱我还不需要帝国为我掏腰包,你告诉荣泽英杰,这些事我都可以不管,但也让他不要太过份。还有,南云卫现在哪里?”

稍后,织田亚夫在纸醉金迷的花街酒吧里,找到了烂醉如泥的南云卫。

两大筒冰冷的江水泼在南云卫身上,顿时让他醒了神儿。

这位曾经的泸城总司令,一等大将,从泸城被攻下来后就一直把掌所有事务,此时却一脸胡渣,眼圈青灰,脸色黯淡,军服都跟烂咸菜一样,狼狈不堪。可以想见,被人突然从那么高的位置上踢下来,沦为一个废人似的存在,打击有多大。

织田亚夫眼眸一眯,上前一步,狠狠甩下两个大巴掌。

“混帐东西,你就是这样丢本王的脸面。不过就是失了一个兵权,你连做为帝国将领的基本尊严都没有了吗?”

南云卫大嚎一声,叩首在地,“殿下,南云无用,南云该死,没能为殿下保住泸城。南云愚蠢至极,竟然与虎谋皮,让荣泽英杰那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得势,害殿下您……”

“够了!你要再这样哭哭啼啼下去,就滚回东晁。”

织田亚夫拂袖就走。

南云卫大叫一声“不”,追了出去。

那时,花街上一片灯火霓虹,歌舞升平。

黑衣白发的男人朝街边一站,路过的行人无不对其恻目,但想要上前攀交的人却都被男人身边紧随的侍卫给吓走。

南云卫看着这一幕,心如刀绞,悲愤难抑,悔不当初。

织田亚夫又开口,“你要继续泡死在酒坛子里,还是跟我回北平?”

“殿下,南云……”

但他话未完,织田亚夫又说,“也许很快,那里也将变成另一个牢笼,你也愿意继续追随我这个失权失势的光杆元帅,众叛亲离的帝国元帅?”

那双投来的目光,平淡得就像在说今天的天气,无波无绪。

却有一股说不出的力量,深深地植入南云卫的心中,仿佛当年他向男人宣誓效忠时,窗外樱花灿烂,那玉颜神光,威仪天成,只一眼,就涤清了他心中的迷惘困惑。

“殿下在哪,南云就在哪!誓死追随,绝不后悔。”

夜色里,军服邋遢的将军深深叩俯在那一身黑色和服的男子脚下,虔诚一如信徒叩拜佛佗。

信徒们口中颂念的是菩萨咒语,而在南云卫心中默默抚摸多年的永远是那四个字:织田亚夫。

……

难得亲人相聚,轻悠便在泸城提前给儿子开了个生日晚会。

小宝儿这是第一次在华南过生日,各方大佬知道后,纷纷派人前来祝贺。

咱史上最强小宝再次发挥强大吸金力,得了不少宝贝,可让表哥和小伙伴们羡慕得紧,也乐得他整晚都兴奋得不得了,小嘴儿甜得惹得满场欢声笑语不断。

“南云叔叔,你是大司令,我云干爹也是大司令,还有言干爹也是大司令,你们哪个更大更强呢?”

小宝儿这小小年纪,就特别崇拜强人,经父亲介绍又认识了一位新叔叔,便要在心里给这群将军们都排个位次,便问出了口。

轻悠想要打断儿子的胡乱排次,以免引起入选人士的不满。

不过孩子他爸似乎很乐意看到儿子调侃这些大将军,把妻子拉了回来。

南云卫说,“你爸爸和我都有跟你的干爹们打过仗,我们占了他们的城池,但后来我们又不得不把城池还给他们。现在我们在北平发展,他们在南方发展,暂时井水不泛河水。那小宝说,我们谁比较厉害?”

小宝儿拧着小眉头,觉得这位南云叔叔说得太纠结了,一时也拿不定主意。

南云卫呵呵笑道,“小宝比较不出来的话,那就以你喜欢的程度来排?”

小宝立即眉开眼笑,“我的爸爸是全世界最强最强的人。还有,泸城比应天府漂亮,我觉得南云叔叔比言干爹厉害,但是云干爹的军队人数比你多,云干爹更厉害。”

“小宝儿真聪明,排得太好了。”南云卫抱着小家伙转了几个大圈儿,玩起了空中大秋千,惹得小家伙哇哇直叫,乐得不行。

宴会进行得很顺利,宾主尽欢。

孩子们玩闹到个个都偎着父母打起了哈欠,直揉眼睛一副十足的渴睡相时,大人们互道晚安,准备撤席了。

突然,一直唱着音乐和流行歌曲的收音机里,传出一条紧急新闻播报,让正在道别离去的众人都不由僵住了脚步。

“……大家好,我们是亚国之声广播电台截频广播,面向生活在咱们这块黄土地上的所有炎黄子孙,播报刚刚收到一条最新国际战报:东晁帝军于这个周末清晨六点,突袭了美军在太平洋上的重要空军基地中途岛,炸毁美军上百架战机,以及六艘大型母舰,并于当晚日落前,占领了中途岛。就在本台发布这条消息的三个小时前,美国政府已经向东晁帝国正式宣战……

同胞们,炎黄子孙们,世界的反法西斯帝国主义战争已经打响了,我们也不能再继续当亡国奴,站起来,拿起你手边的武器,和我们团结在一起,打倒东洋鬼子,把这些丧心病狂的侵略者们通通赶出我们的家园,自强则国强——”

那四个字的口号,再一次响彻轻悠的耳边。

一遍又一遍。

她真的没想到,会在儿子的三岁生日晚宴上,听到这样的呼喊,那么有力,那么激昂,代表着整个亚国人民正在觉醒的——灵魂喊。

可是下一刻,立即被酒店的管理员给关掉了,点头哈腰地向他们道歉。

这是一段被截用的广播,相信主持这次播报的人们也花费了不小的精力,才能把被东晁信息部严密看守的电播给劫持了,用来发布这条震奋人心的抗战消息。

可是在有人刚刚握拳欲挥时,又悄悄放了下来。

那个还穿着黑色和服的男子,慢慢抬起了头,朝众人说,“大家现在就启程回应天府更安全,我派人相送。轻悠,你回屋收拾一下,我们马上回北平。”

气氛突然变得凝重起来。

刚刚的欢乐余韵已经消失一空,取而代之的是两国关系的激烈发展也悄悄漫延在立场各有不同的亲人之间。

轻悠歉意地跟众人道别,抱着儿子离开了。

织田亚夫跟宝仁和锦业商量了一下回程的安全问题,南云卫表示会亲自带队护送其离开。

结束后,织田亚夫缓步回到了酒店上的套房。

屋里,儿子正不满地揉着渴睡的眼睛,嘟哝,“麻麻,人家好困哦,不能明天再走嘛?人家还想跟鹏鹏表哥他们玩,南云叔叔说要带我去冲浪,小宝还没见过大海呢!”

轻悠安抚儿子说,“小宝乖,外公外婆他们还有非常重要的事要做,鹏鹏哥都要回去上学读书了。大家都有自己的事情必须做,小宝不是跟八舅说要做男子汉吗?那就要为大家着想,不能太任性。爸爸妈妈答应小宝,以后我们带你坐大船,看大海,冲浪,好不好?”

小宝似乎也感觉到了一股异恙的气息,发现母亲眼眶红了,还偷偷别过脸去擦眼泪,立即着急地抱着妈妈,表示要乖乖听话。

男人站在门边,突然深吸一口气,压抑着胸品翻涌的激流,紧握了双拳,指甲几乎陷入掌心。

回头,轻悠发现亚夫站在门边,温柔地笑着,上前说,“亚夫,你瞧小宝儿都会帮我收拾行礼了。你等一下,我们马上就好。你的东西我已经先帮你收拾好了,你先看看还有什么……”

小宝正收拾自己的礼物,一边往箱子里装,一边向爸爸邀功。

织田亚夫心口又酸又软,几步冲上前紧紧抱住了妻子,说了句“对不起”,在轻悠反应前,回头大笑着抱着儿子扔进了大箱子里,父子俩竟然又玩了起来,闹得不行。

轻悠眨去眼底的湿意,告诉自己,这只是暂时的,一切都会好起来的。

……

然而,荣泽英杰自获得泸城的全部军权后,更是如虎添翼。

短短半年内,就横荡华南大部地区,所过之处,一律实行三光政策,制造了一个又一个耸人听闻的屠杀事件,其形被国内外各大新闻报刊指责为:惨无人道。

那时,在不少坊间街巷茶馆里,各种传闻流言不断。

“这个魔鬼杀人狂将军真是越来越恐怖了,我前儿听说,有个华南富商送了一群漂亮女人,想要保住自己的产业,甚至还答应帮东晁帝军提供重要军需物资。哪知道,那个魔鬼收了礼,翻脸就不认人。还让自己的士兵把那家给抄了不提,那家一个如花似玉的大小姐都被几十个士兵给轮了……”

“天哪!真是造孽。我说那人到底是不是人生父母养的,怎么能干出这样天理不容的事儿啊!”

“我记得之前南北大战差点儿打起来,那位元帅下令停战治病,咱们过了多久的好日子啊!怎么现在那元帅都不见影儿了,这是死了,还是削爵了?”

“切,老弟我说你也太落时儿了,那位魔鬼元帅早就不是什么大元帅了。港城和泸城两地就算是由他打下来的又怎么样?他娶了我们亚国的女人,就是叛国啊!前儿你没看报纸登嘛!后来没音讯了,肯定是被夺了军权啦!”

“哈哈,敢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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