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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3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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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一直笃信,她是贪生的。不然,当初在校场遭受那样大的侮辱,被他当着那么多人侵犯,她想到的都是杀他报复他,并不像通常女人以死解脱,一次又一次地与他作对,从来都是斗志昂扬。这让他很惊奇,也正是因为这一分好奇,让他情不自禁地将她带离,救了她一条小命。比起以死保洁求志的人,他织田亚夫更佩服敢于直面人世一切苦难甚至龌龊,而勇敢地选择活下去的人。

有时候,活下去比死更需要勇气。

就是刚才,她的真心实意被暴露后,她被逼到尽处,还会哭着求他并示弱。

他无法置信,这一刻,她竟然真的敢于求死,只为救个男人。

“三!”

“我答应。”

他暴吼一声,上前一把将她手上的小刀夺了去,扬手扔进后方密林,再难寻迹。

白色绵帕被立即送上,他接过帕子一把捂住她颈上的伤,一只手狠狠攥住她的手腕,却仍是拿捏了力道不至于真的伤到她,低声怒喝:

“你就不怕我食言反口!”

“亲王殿下都自认卑鄙无耻了,我也不敢对此刻的承诺报太大希望。不过,这年代人想活命都千般不易,想要寻死却容易得很!亲王殿下,想试试这几率有多少么?”

他听得胸口一阵起伏,斜斜仰视他的小脸上,挂着他从未瞧过的嘲讽冷笑,那样刺目,她浑身上下浮动着一股破釜沉舟的疯狂气息,仿佛变了个人。

他却根本不敢去想,到底是什么,让她性情大变。

只能咬牙恨道:

“轩辕轻悠,本王认输。”

“亲王殿下,您从来都是赢家,我和我的同胞们的小命,都还捏在您五指之间,我们还要仰您鼻息才能活,您何必称输,未免太娇情。”

是呵!她从来都是伶牙利齿,尤有小奸小猾。若非她假意示好,他根本见不到她的乖恬妩媚、娇俏动人。

“既然都知道,你就该懂,从现在开始,我绝不会再相信你半句话。”

“不信最好,我也不用再废心讨好,见天地说那些让我自己都觉得恶心想吐的话。”

他吐息愈发沉重,目光几乎要伸出了刀子,将手中的小女子给搅碎了。却偏偏再狠不下心,下那杀手。

“轩辕轻悠,你够狠!”

最后,他只能抓着她的胸口,放声咒骂,尤显得那么失败无力。

“与殿下您相比,也望尘末及!”

她唇角一朵笑花绽放,更衬得他狼狈不堪。

“该死的,你给我闭嘴!”

他就像突然发狂的雄狮,嘶嚎着张嘴吞淹了那张要将人逼疯的小嘴儿,疯狂汲吮,侵占她所有的甜蜜,夺去她全部的呼吸,搜刮那虚无飘渺的顺服。

可他得到的依然是满口腥甜,比黄连还苦的滋味烙上心口,不管他如何用力,甚至用心,都无法获得满足。

他突然发现,她的挣扎,她抗拒的反咬他,她瞠大一双发红的眼死死瞪着他,那眼底再不掩饰的憎恶和仇恨,瞬间就击溃了他的心防。

他呼吸一颤,竟然被她一把推开。

她并没用多大的力气,他竟然虚弱至此!

“我宁愿亲吻肮脏的大地,也不屑被你这猪狗不如的畜牲碰!”

她吐出一口混血的唾沫,突然蹲下身,抓了一把地泥,往嘴上用力一抹,漆黑的泥与雪白的小脸形成刺目的对比。

这一幕,惊得周人都暗抽冷气,纷纷低讶出声。

从小到大,织田亚夫受过多少屈辱,但那已经结束在他满十六岁那年。自那以后,他平步青云,朝堂显贵,举国崇敬,养尊处优,可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无限荣光,何曾受过如此侮辱鄙薄。

女孩的言语动作,刺得他瞬间失去了所有表情动作,足足愣了数秒,才猛然回神,而恢复了一惯的冷漠淡静。

他抬手抹掉了嘴角的血渍,眸底沉寂宛如两汪深不见底的寒潭,无波无澜,却散发出更加骇人的寒意。

鲜红的薄唇,轻轻一勾,吐出,“好,本王就让你看看,自己是怎么在猪狗不如的畜牲身下,毫无廉耻地盈声浪一叫,不休不止,向畜牲求饶!”

闻言,她强装镇定的面具终于还是有了一丝破裂,脚步退后就想跑,可还没踏出一步,就被一股巨力揽了回去,重重撞进一副坚硬至极的胸膛,那人没有给她回溯的机会,将她打横了一把扛在宽阔的肩头,折身没入红影摇曳的密林。

身后的众人,仿如神话剧中的石人,僵化不动,悄悄淹没在沉重的夜色中。

弦月升至中天,一抹浓云慢慢掩去了清辉,透出诡异的血色。

很快,密林中传来嘶心裂肺般的哭嚎声,一次比一次剧烈,一声比一声凄厉,匿大的花园中只有一株冠盖如云的树丫,不住地震动摇曳,粉蕊慌急跌落,荡起漫天花雨。

不知过了多久,天边透出一线银白,那深处的剧烈震荡才稍稍平缓,声音转为低沉婉转的哼吟,绵绵不绝。林间的清风,都似熏染上那糜糜昧昧的情欲气息,游荡在园中,徘徊不散。

……

“悠悠,你看到了么?”

滚烫的大掌钳住她的小脸,转向一旁。

她已经被他折磨得气息续断,浑身酸疼无力,整个人儿都快要散掉了般,连支撑眼皮的力量都没有了,却在这一瞬间,看清了不知何时立在身边的那面巨大的西洋镜。

里面映出一幅盈糜至极的男女佼媾画面,紧密帖嵌的曲线,乳白交织着黝黑,娇柔与刚强撞击交融,每一分,都充满了坠落糜艳的气息,简直让人不堪入目,却又可耻地吸引人。

她的脑子已经一片空白,怔愣地看着镜子里,那浑身爬满了晴欲气息的女人,小脸绯红,红唇微张,申吟无助地从口中飘出,虚虚渺渺,勾魂慑魄。而将她紧紧抱住的精壮男体,在经历了整夜的求索后,似乎并无丝毫疲态,仍然凶猛无比。

“瞧瞧你有多下贱,听听你叫得多放荡,看看你这张小嘴儿,吃住劲儿,就舍不得松开本王!”

他咬牙切齿,浑身肌肤贲张,隐忍着额头汗水滴落,一颗一颗,汇聚在她柔软的曲线上。

经过一夜欺辱的身子,已经软腻无骨,柔得像水,被肆意曲折成各种形状姿势,肌肤晶莹洁白仿佛上好的水晶华缎,美得繁花朵朵开,全是被掠夺的痕迹。

可是明明紧紧抱在怀中,含在口中,连她每一声低呼,每一颗眼泪,每一个细微的表情动作,都已经控制在他手中,他仍然无法魇足,宛如中了魔,不休不止地做,没日没夜地要。

也,做不够,要不够,停不下来。

老天!

“轩辕轻悠,你看清楚了,这就是你爬在畜牲身下的样子,你给我好好住住!”

他愤恨地大吼一声,卡住她的脖子,宛如将要扑杀而出的雄狮,紧紧绷直身子,像一把拉满的弓,箭峰冰棱闪动。

“痛,呜……不要了……悠悠痛,好痛……”

她眼神迷离,神思懵懂,自我溃散得无影无踪,却只是下意识地伸出小手,无助地攀附着他,呜咽哭泣。

他看着她楚楚可怜的模样,思维和身体仿佛瞬间分裂成两半,一方抽离停滞在了这一刻,另一方却陷入更加疯狂的攻击和掠夺,蹂躏着身下娇小的女体。

——补得再好,也有个疤。不在眼中,却在心里。

破就破烂就烂吧,反正他也不在乎了。

她赏他一刀,他还她一拳,谁的心里没有疤,谁的眼里没有伤。

她有多痛,他也一样,要痛就一起痛。

谁也逃不了,谁也别想逃。

就算下地狱,他也要拉上她一块儿!

“我恨你,织田亚夫!”

冲刺到激涌的巅峰的一刹那,怀中的人儿突然双眸大睁,那片清泠泠的光芒,宛如两柄雪刃,刺得他浑身一僵,几乎睁不开眼,晕眩的瞬间,全身力气尽失,疯狂奔腾的血液仿佛瞬间蒸腾干枯,心脏失去重量。

巨大的落地镜突然碎裂成片,每一片都映着他惊恐的面目,宛如他已经被彻底分割的肉体,再也无法拼揍整齐的灵魂。

他知道,他已经万劫不复!

------题外话------

这部分,主要是亚夫的心理矛盾和挣扎,大家能看出有啥变化不?实在看不出来的话,就认真看后面滴报复高潮宠,大宠回来啦!

正文 36。绝不可能有孩子(重要伏笔来咯)

布置优雅的和室,同直子前两次来时,并没有太大变化。

通往庭院的拉门打开了两扇,但中间又被绣屏挡住,满院的夏日绯色,只透入细细碎碎的一点蝉嘶,屋里连一丝阳光都照不到。

空气里燃着皇家常用的助眠放松的熏香,干冽清爽,又有丝丝令人安心的馨甜。

待女仆将被子里的那只小手轻轻取出后放在绵垫上,直子才敢稍稍抬眸,目光也只落在眼下的小手上,伸出食指和中指号脉,不敢再多移动几寸。

半晌,她心神俱震地收回手,面上却不敢有丝毫表情泄漏,和女仆交换了几个眼神,哑声以唇语相问,并比了几个手式,了解到的信息更令她眉峰深结。

她忍不住又搭了搭脉相,刹那间,有一丝惊惶划过面容,却迅速而妥帖地收敛。

最后,她起身退出房间,在屋外才启声叮嘱了女仆们照料的事项,转身时,亲王殿下的帖身侍卫十一郎已经候在三步外,朝她眼神示意。

直子点点头,随之行至主屋,于廊下稍待,她悄悄抬手擦去了额际的薄汗,眼底闪过一丝矛盾挣扎。

屋里的男人正在接一个重要电话,俊美的面容上渐渐浮出肃杀的森意。

“……女人的舌头最易坏事,已经割了?很好。让他们别把人玩死了……”似乎很满意对方的说辞,他惬意地靠进了身后的软垫中,舒展修长的身姿,服帖的黑色和服勾勒出一副完美精壮的躯体,仿佛蓄势的猛狮。

他的语调也愈发悠扬,“孩子?呵,南云,你平常都不逛歌舞伎町么?”

那方的南云卫俊脸一赫,非常庆幸此时两人只是以电话交流。

“请殿下示下。”

织田亚夫哧笑一声,“听说那里常会提供一些特殊服务,有些客人格外喜欢模样骄好的嫩货……”

南云卫立即明白,道,“那个孩子,的确长得很漂亮。”

电话那头再无回音。

在短短五秒的沉寂中,南云卫的心从未跳得如此之快,矛盾纠结却又无法抗拒,终是出声,“属下明白。属下保证在祭旗前,给他们留口气。以待……”

那方突然响起一片嘈杂声,似有嘶哑的叫声传来,通话“咔嚓”一下断掉。

南云卫拿着电话,眉峰微蹙,如果刚才没听错的话,那应该是个女声。可在亲王殿下的居所里,有谁敢在殿下讲重要电话时冒然撞入,还能轻易得手将电话给他挂断?

不用深想,他脑海里浮出一张娇俏的小脸,脸色遽然转沉。

……

“让开,通通,让开……”

在一片惊慌失措的叫声中,满头蓬发、憔悴至极的女孩,仅着一件单衣就跑出了屋子,她挥开了所有人的扶持,撑着墙,跌跌撞撞朝前跑。

直子惊讶地瞪着朝她冲来的女孩,下意识地伸手相扶,女孩却错过她,直接扑向了她面前那扇紧扣的拉门,完全不顾周人的阻拦,一把将门拉开,冲了进去。

她伸出手,却不敢踏出一步,目光僵直地落下,看到走廊上深棕色的木板上,一串发亮的水珠,红殷殷的慑人心魂。

轻悠冲进屋后,四处寻找那个男人,大叫,“织田亚夫,你,你给我出来!”

匿大的屋子,她先冲向阳台,没人,又反身书房,也没人,再冲进卧室,还是没人。

气极了,大骂,“织田亚夫,你个缩头乌龟,你在哪,你给我出来,你有胆子做,没胆子出来见人嘛!可恶,你出来,出来……”

她愤恨地一把掀掉了贡案上的武士刀,吓得十一郎大叫一声冲上前来接刀。

她旋身一转,又忆起那处他们平日常待在一起摹画的小茶室。

这回终于找着人了,她也不管他还正在打电话,扑上去抢过电话,直接扣掉,抓着他的领口,就叫,“你说,你把向大哥关在哪里了?你答应过要放他一条生路的,你说啊你说啊!你要敢食言而肥,我就要你好看,咳咳咳……”

她这会儿吸气都不及呼气多,满眼冒金星,骂出口的话也中气不足,还强撑着眼瞪人,一双眼红通通的宛如小兔子,毫无威胁力,倒更显得可怜巴巴。

“你快说,你把人弄哪儿去了?你敢说话不算话,我真的,真的会杀了你!”

她咬牙切齿地伸手卡在了他的脖子上,而他,从头到尾看着她撒泼耍狠,神色眼眸都是一片平静,宛如千年古井,波澜不兴。

“织田亚夫——”

她气得又吼。

好半晌,他像是戏耍够了,才悠悠启口,“照你的要求,那晚已经撵出荻宫。是生,是死,都与本王无由!”

“你,你……你个卑鄙小人,你差点杀了向大哥,你这样做根本就是间接下毒手。”

他冷笑一声,“那又如何?你只叫本王放过他,可没叫本王救他的命。”

“你……”

她受不了他的无赖,错愕地张大了小嘴儿。

他别开喉口的小爪子,将旁边的电话一推,那还是他赠她的那部华丽非凡举世独一的西门子,说,“或许,你可以打电话问问。”

“问什么?”

她被他的言行搞得很懵懂,直觉他没那么好心。

他抬眼看向一脸惶色跑来的十一郎,“把电话薄拿来。”

十一郎愣住,口气十分不忿地低叫一声,“殿下!”

“拿来!”

织田亚夫声音一沉,十一郎也不敢违逆,很快拿来了电话薄,满脸不情愿地递到轻悠手中。

这亲王宫里的电话薄自然非比寻常。放眼整个东晁,目前除了首者京城外,只有贸易最发达的大阪、横滨、北海道等几座城市设有电报电话局,且都是由织田亚夫主掌的商贸办事厅总管其事。

近两年,在他的督促下,大城市的各大政府办公厅统一引进电话电报设施,除了表面上方便发展商贸业,其背后亦有许多不可直言的用意,关系利害。

现在轻悠手上的这本电话薄,不仅列出京城本地的电话号码,就是连政府办政厅以及许多重要机构官员的电话号码,亦在其中,其中有不少还是保密单位和人员。

难怪十一郎会如此紧张了。

轻悠毫无所知,翻了半天也没发现什么重要的线索。她刚刚醒来都是凭着一股意气,折腾了这大半会儿已经有些不支,睁着眼,视线已经变得模糊不定,偏偏心里悬着人命案放不下。

“这上面到底有什么?你给我这个做什么?你直接告诉我,向兰溪现在到底怎么样了?”

根本看不清那堆密密麻麻的小数字,她气急败坏地甩开本子,又抓住他的领口,大声咆哮。

“悠悠,你如此没耐性,如何做大事?”

“我不要做什么狗屁大事,我只要一个结果!”

他斜斜地靠在软垫中,她俯在他身上,甚至在刚才的气愤挣扎中跨坐在了他腰腹上,这模样怎么看怎么暧昧勾引。

她霍然发现两人的姿势超过限,立即翻身下马,他戏谑地看着她尴尬的动作,眼眸深沉,唇角斜挑。

后来,还是好心地将电话薄拖过来,翻到某页,又甩给她。

“自己看!”

轻悠眯起眸子,废了好大劲儿才终于弄明白这一页上全是医学院校的电话,她脑子里模模糊糊地串过了什么,身心俱疲根本无法集中精神。

织田亚夫看着女孩虚眯着眼睛,摇头晃脑,一副渴睡似的可怜表情,眸底的黯色悄悄褪去,他已经打破常规,仁志义尽,本不想再睬她。

“这里!”

还是忍不住,伸手指了指薄上的一处。

轻悠浑身一震,努力睁眼看清那里,为了集中精力,逐字念叨了三五遍才猛然想起这所医科大学正是向兰溪曾经跟她提起过,其正在就读的学校。向兰溪说有个很好的导师能帮他传消息,那么现在向兰溪受伤,应该也能帮忙救助。

想到此,她心中一喜,立即拖过电话开始拨号,可那电话号盘不知为什么,好像变得格外刺眼,她几次都没拨对号,气得她直想摔电话。

织田亚夫发现,这小东西生病期间的脾气,真不是一般的差。而且,一发起气来,当真六亲不认,撒泼耍赖,不达目的不罢休。

“我,我看不清,这破表盘为什么做得这么华而不实啊!你,你帮我拨号,快,帮我拨,帮我拨,拨啦,拨啦……”

十一郎咬着牙握着拳头,看着那女人在主子身上各种撒泼毫无礼法,气得眉头一跳一跳的。早把那晚听闻林中惨叫时的同情心,也像女人掀刀架子似地,一股脑掀没了影儿。

“好了,别摇了,要我拨号就把手放开。通了,你……”

轻悠哪有精神理睬男人被轻视的横眉怒目,电话一通就抢了过去,急慌慌地询问要找的人,很快就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

“……您是林小姐吧?您放心,兰君已经醒了,刚才还问起您,说要当面感谢您呢!那晚要不是您及时帮他止了血,送他进医院做好初期处理,我们才能勉强帮他保住了一只手,真是太感谢您了……”

虽然很诧异这话里的“林小姐”是为何人,轻悠也没有打断对方的话,在得知向兰溪已经平安脱离生命危险,还因为及时救治保住了一只手,而大大松了口气。

最后,她也没有说明自己的身份,拜托对方好好照顾向兰溪,便挂了电话。心里隐约也想通了这“林小姐”是谁!

不管林雪忆是出于何种目的救了向兰溪,这样的结果已经比她所期望的好太多。

心事一放下,她整个人就彻底虚脱了,转身想离开,身子一晃就没了意识。

不知道,这一栽还是落进了那副早早为她备好的胸膛里。

织田亚夫看着怀里的人儿,脸色苍白得厉害,目光下移,她身下已经蓄了一小滩血渍,立即将一直候在屋外的直子招了进来。

“她怎么还在留血?”

直子不敢看男人的眼眸,垂首应答,“还是因为……再次撕裂同一处,所以血量较大。我回头开副药,煎下吃了,很快就能止住。”

“没有外用药止血么?”

直子身子一抖,头垂得更低,“有,有,已经上过了,但是刚才……小姐奔跑时,可能用力过猛又拉伤了。”

“没有其他问题?”

“这,小姐在之前的伤病中,本就气血双亏,还未完全调养好,这回又行房过度,恐怕需要更多的时间将养,不可再,再过度。否则,将来可能……”

“可能什么?直子,你能不能一次把话说完。”

他抚过女孩一头冷汗,小手都冰凉一片,在这盛夏的气候里,实在不妥。

“殿下,小姐年纪尚小了点儿,在那方面仍需循序渐进为宜。切忌,舍本逐末。否则,将来若想要孩子,就很难了。”

孩子?!

他看看怀里的人儿,直觉得她还是个孩子,哪有能力去再生养一个孩子来折腾?!就她一个,他都快伤透了神,再来一个还不摘了他的命去。他自己还正值壮年,可不想自寻末路。

“行了,你下去煎药,快点送过来。”

他摆摆手,屋里人都退了出去。

盯着人儿瞅了半晌,脑海里突然窜过一个念头:他与她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儿?

不,他绝不能允许再诞生一个小杂种。荻宫未来的亲王嗣子,必须是拥有浓厚的东晁皇族血统。跟出云的婚事,早在母亲在世时,就已经定下。他的孩子,也只为出云所出。

可……

若是像自己这般,倒也无妨;若是像她那样的野丫头,真会气得人头疼死!

不不,他和她,绝不可能有孩子!

……

直子回到典药司,心下仍惶惶不安。

这次她虽没察验女孩的身子,可在女孩冲进亲王卧室时,看到胸口绽露的一截肌肤,直觉这一次的伤,比前两次只有过之而无不及。

可那个男人明明伤害在前,事后却又如此宝贝那女孩,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这皇家的人,个个深不可测,性情古怪难辨,当真是伴君如伴虎啊!她虽有幸考入典药司,却并不想像其他医女般,借机攀权附贵,只渴望……

“直子,你又从荻宫回来么?”

“是,大药师。”

“你过来,我有话问你。”

未料大药师竟然将她带到了一个人面前,那人一身华服,裙角堆绣着令人炫目的金绣银纹,美得不敢直视。

“直子,本宫只想知道,亲王殿下对那亚国女孩到底是个什么态度?”

直子吓得头嗑落地,颤着声答,“回公主殿下,今日卑下是为那女孩看伤,伤情,十分严重,听伺候婢女说,一直流血不止。”

“既然亲王殿下对那女孩一点不好,那为何还要大废击章地请宫中的医女看诊,而不是随便叫个民野乡医瞧瞧就好了。”

直子浑身哆嗦,“回殿下,卑下真的不知,卑下只看到,那女孩浑身是伤,几无一处完好。”

“当真?”

“卑下若有一句虚言,定当不得好死!求公主明鉴。”

一声轻笑响起,直子不敢抬头,冷汗直往脖颈里灌。便见大药师走来,俯耳低语一句,“直子,你心爱的左鹤君就要随远征军出征了,若建了大功勋便可回来娶你。但若他突然间被军部除了名,那么……”

“不,求求你们……”

直子吓得猛然抬头,胳膊肘撞到了身旁的药箱,便有一张药单并两三药草落出。大药师拣了起来,直子却一把抱住他泣声求情。

大药师扫了眼上面的药名,问,“这可是给那女人开的药方?艾叶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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