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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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变相地勾引起他十足的兴味,一股说不出的愉悦轰然震出胸膛。
他大笑出声,笑声高昂,引得周人都纷纷恻目看来,带着惊诧和崇拜。
“帝国的男儿们,征服的要义是什么?”
本来还沉浸在肉体的欢娱中的男人们,一下心神共震,涣散的神容迅速收敛,便听到一人带头起喝“震慑敌心!”,于是立即接上,齐声高喝,“去敌之势,覆灭敌魂!”
刹时间,刚才还一片糜欲坑流的校场上,竟又是一片朗朗士气高振,男人们口中一遍又一遍地高喝着绝色男人的那句训言,仿佛在灵肉之中筑起了一把锐不可挡的锋刃,高高屹立在所有人的心中。
这样强大的感召力,简直让人惶恐。
这明明是一场卑鄙龌龊下流致极的行迳,竟然让那个绝美的男人演绎成了一场对士兵们精彩的精神训言。
听着那一声声震天动地般的呼应声,轻悠的屈辱感也顿时爆到极点,她已经感觉不到身体有多痛,扬手甩下一巴掌,正昂首高呼的男人被打得愣了一下。
“你这个疯子,神经病,我发誓一定会杀了你!”
可怜她这番威胁都被淹没在男人们的吼叫声中,男人微微偏开的俊脸上,慢慢浮上一抹邪气的神色,淡淡地睨视着女孩愤怒得像火烧似的小脸,猛地……伸手钳住她的下巴,力道几乎捏碎了她。
她一下窒息,眼眸表情都僵滞,失声叫出。
他哑声低笑,说,“你,让我,很舒服!”
果然,化为火团的人儿立即眦牙裂嘴疯狂叫骂挣扎起来。
相较于轻悠的巅狂失控,旁观至此的左大将军再也淡定不下去,他始料未及,光德亲王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震慑军心,收揽了他手下这帮年轻贵族将官们的敬仰崇拜。
对当前的情形,他也无法阻止,莫说男人们都厌恶被人打断这种春乡好事,本来今日就是演习成功后的假期,专门让这些小伙子休息放松的,这些女人也是经他授意扔来给他们玩的,没想竟然搬石头砸了自己的脚!
左大将军越想越气,自然不能再坐以待毙,前走向光德亲王,在距离男人三步距离时被十一郎挡下,看着那对在木人桩上交缠的男女身影,老脸也抽搐了一下,咳嗽一声道,“亲王殿下,您,您这样实在有失体统啊,这事要流传出去,恐怕会有损您尊贵的名誉啊!”
“左大将军,您以为,是我尊贵的名誉重要,还是我东晁帝国战士们的斗气更重要!”
“可是这……”
一记压抑的低呜,宛如魔魅之手一下扼住了将军的咽喉,他愕然地瞪着眼前佼媾的男女,话被截断,眼角抽动,男人偏首看来,那一惯雅丽如神高贵不可侵犯的绝色容颜上,浸润着一层激情中的薄晕,无法言喻的魅惑气息,从眉底眼角释出,简直让人无法抵抗,那样惊人的,妖惑。
将军不自觉地吞动喉头,觉得颈口的风纪扣紧得让人无法呼吸。
那沉黯的黑眸精光湛亮,似蛊惑,似勾引,更是睥睨一切的不可一视!
“大将军,为了帝国的荣誉,战士们的军魂不倒,我织田亚夫,就算终生名誉败坏不予留载史册,也再所不、惜!”
男人的声音不高,却不知为何竟传进了所有人的耳中,众人纷纷投来更加崇拜的狂热眼神,左大将军被那淡薄却无法忽视的十足魄力震得后退一步,后悔莫及。
男人又一次扬声高吼,“帝国的战士们,征服的要义是什么!”
这一次,再没有人犹豫迷惑,齐声高呼那十二个字,铿锵有力,贯彻云宵。
如此荒唐可耻的手段,如此离经叛道的行迳,竟然可以创造出如此惊人的士气和崇拜,不得不说,冥冥之中,命运之神已经赋予了这个男人在不久的未来称霸整个亚洲大陆的超凡才智。
毋庸置疑,大将军未战,已败得一塌糊涂。
不过,这个时候的轻悠根本不懂男人间的尔虞我诈、阴谋权斗,她的挣扎和反抗都像水滴入海,被男人的强悍彻底吞没,连一片小水花都不曾激起,却随着那一声声疯狂的呐喊,在他的强势掠夺中无力地沉浮。
痛,后背被撞击摩擦得火辣辣的疼,手痛脚痛,头也痛,却都不及被他折磨的那一处撕裂般的疼痛始终不曾稍减。
他几乎没有半分虚软,甚至越发地狂肆,膨胀的欲望仿佛没有尽头。
她觉得自己就像菜板上的鱼肉被翻来覆去地折腾,他就像要把她垛碎了连皮带骨地吞进腹中才会满意。
不管她怎么退缩,怎么闪躲,他都能找准最精确的攻击点,将她一步步逼到疯狂的零界点。
“停,你停下来,呃……”
然而回应她的是更加密集疯狂的侵略,一阵剧烈的震动后,她再次失去意识……
声光退去,她高仰起头,迷朦的眼眸突然被头顶的一抹亮光掳住,恍惚中,她又听到男人邪恶无耻的低语。
“真糟糕,我,停不了。”
他伏在她柔软馨香的发鬓旁,情不自禁地吐呐出温柔无奈的叹息,久久地无法从那激荡巅狂的快感中拨身,深深地沉浸,回味,喘息。
蓦地,他浑身一震,抬起身,涣散的黑眸迅速凝缩成针尖,锐利得像要戳穿怀里的女人。
一声惊呼响起,“殿下!”
众人震愕不矣,高大的黑衣男人的左肩头,竟然插着一把银晃晃的小刀,握着小刀的正是男人怀中的亚国女子。
正文 12。想死,没这么容易
男人那张绝美的面容上,还染着一层蜜亮的薄汗,淡淡的情晕仍未尽褪,上挑的眼角甚至还有一丝迷醉的浸红,昭示着他还沉浸在女人温软的极致享受中。
可这突如其来的变故,瞬间划开了这层温情脉脉的面纱,重新拨开那丑陋的真相。
砰然释出的怒意,从深幽的眸迸出,迅速冷却了所有热情。
“你这个,不知天高地厚,愚蠢的女人!”
“织田亚夫,你这个下流肮脏的变态禽兽!”
他沉声骂出,她立即顶撞回来,四目绞视,都是恨怒交加,恨不得置对方于死地。
她更是拼着手腕疼痛,握着刀柄便是狠狠一拧。
“唔……”
他疼得低呼一声,立即挥开她的手,再次卡住了她的脖子,眉眼间跳着灼灼怒火,脸色瞬间阴沉得可怕,“想杀我,你还得再练练准头!”
“……禽兽,畜,牲……只要我还,活着……我一定会杀……”
他五指稍一用力,她再说不出话来,喉头疼得似要被捏碎,空气被夺走,血液全冲上了脑门,小脸迅速变得青紫肿涨,可是她睁着一双大眼死死地瞪着他,没有一丝屈服,跟旁边那些已经被男人们凌辱得神魂尽失的女人,完全不同。
盛怒中的男人,恨不能立刻杀了这该死的竟敢伤到他身体的小女人,可是对上那样一双不屈不挠的眸子,他心里不知为何就有了一丝迟疑。
“殿下,您的伤最好尽快处理,要是伤到肌键就不好了。”十一郎看着黑色衣料迅速濡湿一大片,那是又急又心疼,恨恨地瞪向轻悠,“这个女人,就让属下为您处理干净!”
那话里的杀意照然若揭,周人无不怀疑,这女人要是没死在光德亲王手下,落在这位伊贺派出身的上忍手上,绝不会死得太轻松。
轻悠的意识已经涣散,她想这一次肯定逃脱不了,她也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可以趁着他片刻的失神直刺他的心窝,却没有那么做。
然而,喉间的扼力突然又消失了,她重重地跌落在地,立即下意识地蜷缩成一团,挣扎着睁开眼向头顶的黑影看去,焦距却怎么也对不准,浑身止不住地剧烈痉挛。
只听到,他说,“想死,没这么容易!”
随即她就被打横抱了起来,抱起她的人,肩头还插着一把刀。她不明白,却已经没有精力去思考,一抹阳光突然刺入眼中,夺去了她所有的意识。
“殿下?”十一郎有些奇怪,想要上前接过女孩,却被主子不耐的眼神失住。
织田亚夫看了眼怀里昏过去的女孩,脸色已恢复冷峻坚毅,黑眸平静无波,仿佛肩头的刀并不存在,他淡淡地扫视一圈崇拜又疑惑地看着自己的将官,根本不做任何解释,转身就走。
男人那傲气霸道、我行我束的作风,却更令众人莫名地生出崇仰之心。仿佛男人做什么说什么,都是那么理所当然,无可厚非的。
不过,在这一派盲目的崇拜中,左大将军立即站了出来,挡住织田亚夫,脸色不虞道,“殿下,您这样做,于理不合。她……”
“这个亚国女人竟然行刺本王,本王要带她回去慢慢拷问。左大将军若有疑问,大可以到刑部省询问尚善大人!”
刑部省是执掌东晁诉讼审理、判决、刑罚执行的部门。尚善御极正是刑部省大卿,新年时刚刚任命,曾是光德亲王的伴读,两人情同亲兄弟。即时刑部省会替谁说话,不用想都知道。而且朝中历来有训,凡行刺皇族之人,可以不通过刑部省审案。至于具体要怎么审,完全可由皇家自己决定。
左大将军自知其中关系,无奈只能看着织田亚夫将人带走。
……
走出校场,黑色的福特轿车开了过来,十一郎急忙上前打开后座车门,眼神颇为焦急地看着主子肩头上的伤口,欲言又止。
这时,又有人出声唤住织田亚夫,那是一直等候在外的龙村治也和林雪忆。
织田亚夫缓缓转过了身,没有看龙村,目光在他身后畏缩躲避的林雪忆身上停驻了两秒。
虽只是短短一瞬的时间,林雪忆已吓得发抖,刚才他们等在外面并不太清楚里面发生的事,龙村治也说了不少关于这位亲王的典故,她直觉这男人对自己也生了杀意。
龙村治也似乎仍不死心,上前叩落在地,行匍匐大礼,目光充红地看着面色冷峻异常的男人,道,“殿下,臣下该死,臣下说了慌,事实上,您怀里的女子才是……”
“龙村治也!”
织田亚夫截断话,不再给龙村治也机会,“你以为,在战场上,敌人会容忍你的犹豫不决,给你再一次选择的机会吗?!你要清楚,你身为龙村家二百六十七口人未来的大家长,身为炮兵连指挥着一百多个帝国战士冲锋陷阵的总指挥,你必须为这些人的生死存亡负责。你以为,谁,是我还是那些追随你的人,让你有资格站在这里,说出这些令人不耻的话!”
说完,目光再一次掠过畏首畏尾的林雪忆,转身上了车,车门立即被关上。
龙村治也瞬间苍白了俊容,颓然无力地垂下了头,撑地的双手十指深陷入泥,肩头隐隐颤抖。
他完全没有反驳的借口,男人在高台上的讥笑,和此时一针见血的严厉批评,无一不是切中他性格中的弱点,他已经没有资格再要求什么。虽然,男人仍阴差阳错地帮他救了两个人。
汽车很快驶离了众人的视线,一道身影刚好从校场内冲出来,只看到一记尘烟。那人手上拿着一根遗落的衣带,望着那方,俊朗的面容上有些微失望。但随即,他虎拳一收,将那由华缎织造刺绣着十八瓣菊纹的腰带收进了衣袖中,眼中绽出坚定的神色,仿佛已经下定了某种决心。
车上
十一郎不时看着主子肩头的小刀,那里已经看不出来是否还在流血。
而织田亚夫垂眸看着怀中蜷缩得像一只小猫咪的女孩,眼底光色变幻不定,最终都收敛在沉沉的玄黑之中,再不得见。
苍白的小脸上,泪水纵横,仿佛之前她隐忍多时的恐惧担忧害怕不安才完全释放出来,无声无息地滑落在他黝色的大掌中。
他不自觉地抬起另一只手,想要拭过那些水珠,却霍然发现手腕上全是血水,朝刚才抽手的地方看去,女孩紧拢的双腿间,有鲜红的色彩浸过了月白旗袍,胜过上面樱花的艳丽,有些刺目。
“十一郎,到典药司把直子叫来。”
典药司即是皇宫中负责给皇亲们看病的医馆。
十一郎心头微震,还是立即应了下来。直子是典药司里的医女,也是由主子安排入宫,出身于忠于主子的名门世家。
“殿下,您的伤是不是也该叫司长来瞧瞧?”
织田亚夫将手腕的血迹拭去,又接过一块干净的布巾给女孩擦了擦花污的小脸,略做打理之后,才瞥头看了眼肩头的小刀,无所谓地扯了扯樱亮的唇角,淡声道:
“就叫你之前看到的那家新开的荷兰人医馆的外科大夫,我正好看看他们的外科水平,跟我们典药司的有什么差别。”
男人放松地靠在椅背上,姿态闲适,语气轻慢,已不见适才那般激昂狂烈。
对于主子的任性,十一郎只有无奈叹息。
正文 13。咬住就不放了
意识渐渐恢复时,轻悠还不能相信自己仍活着。
经历了那样一场可怕的变故,她的精神肉体都耗损怠尽,睁不开眼,只隐约闻到一股淡淡的药香,连身体的感官都是麻木迟钝的。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猛地惊醒,痛苦地叫出声,“不,不要……放过我……”
一个温柔的声音轻轻响起,安抚她,给她喂了甜甜的蜂蜜水,滋润过干涩的喉管,让她终于感觉舒服了一点儿,虽然身体仍然毫无力气,甚至仍能感觉到下身那处丝丝的疼痛。
“别怕,已经没事了。”
她听出那是个女子,说着生硬的汉语,应该是为对应上她昏迷时不自觉说出的母语,下一刻,她意识这是个东晁人,浑身立即紧绷起来,眨了眨眼,终于看清了当前的情形。
纯正的和室,头顶是一盏四方玻璃面绘樱花的西洋灯,散发着柔和的白光,映亮整个四方的空间,淡绿色的拉窗,连着白纸隔扇门,日光透过白纸变更加柔和,反射在明亮的叠席上,让整个房间散发着和室独具的清爽怡人的气氛。
她身侧还放着一个画样极精致的睡屏,上面竟然用金线绣着飞翔的凤鸟祥云,运笔画风正是东晁常见的江户风格,一个深棕色的云杉小几上,放着疑似药箱的木盒,还有一个冒着淡淡雾色的白瓷壶,旁边配有同色小碗,该是她刚才喝的蜂蜜水。
这一应器物,无一不透露着尊贵典雅的气息,丝毫不会让人怀疑,她身处的必然是一处富贵人家。
“小姐,您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的可以告诉我。”
直子轻声说着,抚过女孩凌乱的发鬓,那眼里的同情和了然却让轻悠呼吸愈发沉重。
“这里,是哪儿?”
直子温和地笑笑,“这里是荻宫光德亲王府,您现在很安全。您,呀,小姐您这是做什么,您身上还有伤,不能……”
“走开!不要碰我——”
轻悠现在完全无法忍受跟那个魔鬼相关的任何人事物,她咬牙撑起身,发现自己浑身刺裸地躺在绵被里,大吼着要衣服,只想立即离开。
……
那个时候,在距离轻悠二十米不到的另一间宽大的和室中,正在进行一个小小的外科手术。
俊美的男人赤着上身,靠在汉式的香樟木蛇首圈椅中,右手支颐,左手自然垂放在支起的左腿上,手中拿着那把已经取下洗净的银色小刀,指腹轻轻摩挲着刀柄上的白十字红色盾牌标志,他眉眼微瞌,面容线条柔和,仿佛睡着了。
但,当身旁穿着白大褂的洋大夫每换一次手上的手术用具时,他都能精准地询问相关问题,让洋大夫很是惊异,男人拥有纯正的英语发音,对话十分流畅,且男人的博学广识和深谋远虑,令人佩服。
“这么说,在你们的女王带领下,加上贵族们的示范,所有平民都接受了疫苗种植,那可怕的黑死病就从此消失了?呵,这真是个伟大的创举。不过,艾伯特,就我所知,亚国早于你们一千多年前就拥有这种麻醉剂的使用记录了。”
“殿下您说得很对,可是亚国的医术停滞不前,尤其是对外科手术的发展十分落后,且囿于古老思想的束缚,说开膛破肚的手术是对人的一种极大的不尊重。事实上,早在一百多年前,一位伟大的俄国医学科学家尼古拉博士敢于打破陈规,将乙醚麻醉应用于野外战场,使得伤员死亡率下降九成……”
男人微瞌的眼眸霍然睁开,一抹精光划过,他回首看到肩头的缝合手术已经完成,整个手术使用了微量的麻醉剂,毫无痛感。对此,他向抬头的艾伯特医生点头表示十分满意其医术。
艾伯特又取出了一支针管,解释道,“虽然这把瑞士的维式军刀保养得很好,不过它在殿下您身体里留存时间太长,为保险期间,我必须为您打一针破伤风针。”
男人的好奇心似乎不压于五岁孩童,又就“破伤风”这一名词进行了一番深入浅出的了解。
艾伯特十分耐心地为之解惑,因为他开馆月余,当地人由于思想民风不同,能够接受外科治疗的人很少。而今能获得这位权倾一朝的亲王亲睐,他自然知无不言,乐意之致。
此时,艾伯特完全无法料想在未来的十二年里,他为光德亲王织田亚夫提供的医疗知识,为东晁帝国征服隔岸相望的那个古老的大国提供了多么巨大的助益。可以说,没有艾伯特,便没有东晁帝国远征军强大完善且具世界先进水平的医疗后勤体系。
两人正疗得投入时,突然传来一阵嘈杂,打断了谈话。
织田亚夫十分不悦,朝静立在隔扇门外的女仆询问。
“殿下,好像是您带回来的那位小姐已经醒了,想要离开,直子小姐正在劝说,但是……”
黑眸微眯,他从圈椅中站起了身,女仆立即为其披上外褂,他挥开为自己系带的手,走出了房间。
“殿下,伤口缝合好后一周内最好不要沾水,也不要剧烈运动啊!”艾伯特十分敬业地嘱咐着病人,但那位尊贵的病人是否有听到便不得而知了。
……
“让开,我要离开这里,不要挡着我。走开走开——”
轻悠跌跌撞撞地在和室里乱闯,发现这房子大得离谱,无数个可移动的拉窗和白纸隔扇门,组成大小不一的方室,都分不清哪里是走廊,哪里是正室,宛如迷宫,弄得她昏头转向。
她毫不客气地推开殷情劝护的直子,直往外跑,死命拉开一道道隔扇门,终于看到了绿色葱郁的庭院,远远的红顶琉璃墙,隐约在繁盛的樱云翠枝中,让她心神一震,冲了出去。
却一下撞在一堵黑墙上,她伸手抚撑时,冰冷的指间碰触到温热柔韧的肌肤上,似被火灼了一下,身子立即往后弹,还是晚了,腰间就被一股大力擒住紧缚在黑墙上动弹不得。
挣扎推攘的小手一下将松松披覆的黑色褂衣撕扯下来,露出了男人的蜜色胸膛,结实紧窒的曲线充满了纯男性的力与美,从掌心传来的热力有种蓄势待发的强悍,吓得她一抬头,对上那双森亮骇人的怒眼。
“蠢货,你以为你还有几条命!”
“放开我,你这个魔鬼,魔鬼——”
那张俊美的脸扑入眼中,轻悠只觉得恶梦仍未醒,为什么这个表里不一的疯子还在这里,她厌恶,难受,下身的疼痛提醒着那场可怕的经历,她现在只想逃离这一切。
女孩疯狂地尖叫扑打,已经失去理智,她眼底里的血色像要与他同归于尽,推不开他,竟然张嘴就咬,像头已经被逼到尽头的小兽。
那模样,可恨,可气,又可怜。
周人看着这情形都惊呆了,还从来没有哪个女人敢这样对待他们俊美尊贵宛如神砥般的少主人。
十一郎赶来,伸手就要拉开轻悠,却被织田亚夫的眼神打住。
“殿下?”
“替我送艾伯特医生回馆。”
织田亚夫只下了这道命令即俯身将发疯的小兽夹在臂下,转身走下木阶,离开了自己的起居和室,沿着卵石小迳,越过丛丛修竹,来到一幢临水和室。
蓦地,右胸口又是一疼,他低头,看到那排编贝细齿正咬在他的胸口上,一双腥红的大眼死瞪着他。
这丫头,前世是鳖投胎的么?咬住就不放了!
------题外话------
亚夫带轻悠去哪儿呢?请发挥邪恶滴想像…
正文 14。第一日:要她,要她,现在就要
如果可以,她想把眼前的一切都揉个粉碎,像小叔教她习字摹帖时一样,太糟糕的都被她偷偷毁尸灭迹处理掉,免得被小叔看到后,还拿到恺之哥哥面前嘲笑她。
可惜,如果只是如果,永远不可能成为现实。
她被魔鬼玷污了,她已经不干净了,她再也不是恺子哥哥纯洁的小白鸽了。
一股沉痛的失落紧紧掠住了轻悠的灵魂,已经不痛了,只觉得无力,深深地无力,心里的某一角陷入森冷的黑暗中,有什么东西彻底死掉了。
挟住她的力道突然松开,她的身体一下失重,接着哗啦一声响,她真地坠入深渊,四面八方朝她涌来沉沉的压力,她无力抵抗,便任其吞噬。
疯狂涌入的水流堵住了她眼睛、鼻子、耳朵,灌进她的喉管、肺里,她一动不动,看到冰蓝色的水光在头顶闪耀,想,那是不是她即将到达的天堂……
恍惚中,仿佛又看到严厉的父亲,柔弱的母亲,儒雅俊妍的小叔,温柔多情的恺之哥哥,连最讨厌的那些异母兄妹似乎都变得可亲了,因为,那是她的家乡呵!原来,人之将死,最渴望的是亲人相伴。
岸上,织田亚夫看着失去生存意志的女孩,烦躁地低咒一声,步入水池,抓住那头飘浮的黑发,一把将人攥出水面。
她还是一动不动,甚至没有主动呼吸,宛如已死。
他眉峰一拧,一掌拍在她腹部,她才吐出了一口水,然后紧勒着她的腰身迫她吐了出全部的水。
“蠢货,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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