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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日,魔鬼强强爱-第8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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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恺之,不要!”

她捂住了他的嘴,一抹斜入窗棂的晨曦里,将他浓峻的眉眼染得极亮极亮,她的心刹那间痛到无法呼吸,她觉得自己说出下面的这些话,才真是不得好死。

“恺之,那一巴掌,是我自愿受的。”

“我移情别恋,我爱上织田亚夫了,我已经跟他在一起了。”

“我是个水性杨花的女人,我自甘坠落,没有任何人逼我。”

“我已经答应了他的求婚。”

她举起自己的右手,中指上一颗红宝石心型戒指,美得裂魂夺魄,他的表情完全僵住,一动不动,目光渐渐焕散空茫。

“对不起,恺之,我不爱你。”

姜恺之仿佛听到了炮弹终于击中自己的舰船,轰然爆炸的声音,他眼前一片火光浓烟,黑雾后腥红染尽天地大海,他绝望地看着一切看发生却无能为力,灵魂深处撕裂般的痛瞬间扭曲了他的理智。

轻悠转身朝门口走去,可手还没碰到门时,一声怒吼从身后响起,她被一股重力狠狠掼倒在床上,紧接着沉重的男性躯体压了上来,她叫着姜恺之的名字,双手却被死死束住拉到床头,裂帛声清脆刺耳,她看着压在身上的男人,想要放声大叫,就被狠狠堵住了唇舌。

重重一吮,口中只偿到腥甜,他用力地顶弄进来,吻得又急又猛,她从未见过这样的他,像变了个人,像野兽,她却是催生了这样的一个他的罪魁祸首。

“恺之,你不能这样,你不能……”

“凭什么我不能,他就可以!若不是因为他是你第一个男人,为什么我们在一起前前后后都有六七年,你跟他只有几个月,你就爱他爱得那么死心踏地了。若不是因为他上了你,还有什么原因?”

她的动作徒然一僵,心凉到底,眼眶红得刺痛,她眨了又眨,觉得自己看到的一定是幻觉吧,听到的也不是那个人会说出口的话。

身体蓦然一凉,手腕很疼,原来是被他撕掉的布条绑在了床头上。

“早知如此,当年我就该把那药的剂量下得更重一些,就不会有今天这该死的结果,你就不会再被那妖孽迷了心!”

“恺之,你说什么,亚夫中的毒,是你在艾伯特大夫的麻醉剂里下了毒药?”

“对,轻悠,我也不想再瞒你,你知不知道,当我听说你被那禽兽当众侮辱,甚至还强囚成禁脔时,我的心有多痛,我恨不能将他碎尸万段!”

痛苦的嘶吼炸响在耳边,他砸下的重拳落在她耳畔,眼底的憎恨和悔意浓烈得无以复加。

“织田亚夫只是个倭人,他那么残忍卑鄙,他把你折磨得还不够惨吗?要不是他,你怎么会被家人赶出来,流离他乡?你怎么可以说你爱上他,你在骗我。轻悠,我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才会那样说,你怕我现在在港城被他迫害,对不对?”

“轻悠,你这么善良,你怎么狠心真的不要你的恺之哥哥呢?”

“轻悠,你说你收回刚才的话……”

他的口气轻柔,表情却阴兀至极,眼眸腥红暴裂,尽是憎恨不甘,大掌疯狂蹂躏着她的肌肤,他起身一把撕开身上的衬衣,健壮赤坦的胸膛上纵横着旧伤未愈,就朝她重重压了下来……

“恺之,你冷静点,你听我说,恺之,不要——”

当那只手就要撩开最后的那层底限时,她大喝,“姜恺之,你要我恨你一辈子,你就尽管做吧!”

他的动作忽然僵住,看着她,久久地看着她,苍白的面容上渗出一点一点的悲凉,汇成一颗颗冰凉的水珠,落进她眼里。

她闭上眼,觉得每喘一口气,都沉重得像背着一座山。

“轻悠,对不起,对不起……”

男人伏在她胸口,声音泣不成声,不断说着要她原谅的话,不断地保证发誓,不断地乞求,就像一道咒语刻进了她的心里,永远也无法求赎,注定辜负。

……

“你真让她回那东晁人身边?”

阳台上,宋先生看看姜恺之,又看向大门外独自离开的娇小身影,口气凝重。

姜恺之的目光深晦不明,“如果留得住,四年前她就不会从南京,我身边,又跑到港城!”他手上燃着一只烟,烧了很久也没抽一口。

如果现在他还执迷不悟,他就不配姓姜。

也许这几年他还抱着一丝幻想,想青梅竹马的情感怎么也不会败给一个暴徒。可昨晚,是他这四年来第一次看到轻悠笑得那样开心,那眉眼间的恣意活泼,都是他一直渴望给她的,他以为她是成熟长大了,才会收起那些女儿家的姿态,事实却非如此。

她竟敢肆意地向英国伯爵夫人挑战,仿佛又回到了他们芙蓉城初遇时,那个敢跟地痞流氓对打的小姑娘,明知不可为而为之的娇憨劲儿,其实始终没变。

只是因为,现在她需要的站在她身边的那个人,早已换作他人,不是他了。

宋先生叹息,“即然你已想通,那就赶紧回南京吧!天涯何处无芳草……”

“对,天涯何处无芳草,但天下却只有这一朵欺霜赛雪的芙蓉花是我姜恺之想要的。织田亚夫,这只是个开始!”

姜恺之将烟头拧灭,转身大步离开。

宋先生一怔,眉头深锁。

……

一大清早,街上还无人,宋宅又在治安最好的英租界内,偶见几个洋包车夫兜生意,轻悠朝车夫们摇了摇头,攥紧了肩头的披风,疾步朝前走。

去哪里,她心底都是茫然的。

不知不觉走到一个交叉路口,茫然四顾,车水马龙渐渐热闹起来,她却只觉得举步维坚,不知该往哪里走,好像当年突然被赶离家,站在陌生的都市,陌生的路口,茫茫无依,孤独害怕。

当目光触及远处一扇飘着白云朵的窗子,她朝那方向走去。到了,才发现自己竟然又走到了荷兰公馆。

刚好那曾招待过她的勤务兵出来见到她,惊上前招呼她说,“小姐,元帅现在校场练兵,我正好要过去给他送药,不如同路。”

校场外,远远地就听到整齐的呼喝声,那精力十足的气势让轻悠精神一振,朝里望去。

穿过一道半高的栅栏,她看到高台上站着一个人,阳光一下跳出地平线的万丈光芒将他全身笼罩住,看不清模样,她黯然的心却似一下被点亮。

勤务兵去通报,话还没说完就听那人怒喝,“混帐东西,忘了军规吗?早练的时候不准任何人任何事打断,不管是谁,让他在外面等!”

轻悠脚步一个踌躇,定在了围栏外。

勤务兵一脸苦色地出来说明,赔不是,还叫人搬来桌椅。

可这一等,竟然就莫名其妙地等得她滴米未进,已日上中午,太阳灼烈。

那个人一看到勤务兵就又喝又骂的,还将人罚去跑二十圈儿,最终也没人理睬她。她想到今日就是贷款的最后期限日,公司还有事她必须处理,不能再等下去了。

当织田亚夫又劈坏了一个人形桩时,高桥匆匆回来,面带笑容地报告了一个好消息。此时,他脸色稍霁,那勤务兵才将轻悠的事上报。

“该死的,你说什么?轩辕轻悠来了为什么现在才说?一群蠢祸,她人现在在哪里?”

------题外话------

哎呀,亚夫,你这就叫活该了!

下集合好,大家欢呼吧!

正文 25。是时候交待歼情了(精华)

勤务兵怨得想吐血,抖着手指向他们的斜后方。

那里,桌椅已空。

织田亚夫胸口急促起伏,俊脸变得铁青,立即大吼着朝外冲,抓着一个兵就问人去了哪里,士兵被吓得直结巴,说好像看到人走了。他恨不能赏自己两巴掌,竟然把已经送到嘴的肥肉给吐出去了,这会儿可悔得肠子都青了。

“混帐东西,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必须第一时间上报,否则就以军法论处!”

男人气得嘶声大吼,狠狠赏了勤务兵两大巴掌,可怜的小兵爬地上不停地叩首谢罪,心里可呕得要死。

高桥上前劝说,男人一怒之下将桌椅都踢翻,上面的茶盅砸碎了一地。

一个茶盖儿咕噜噜地滚呀滚,刚好滚到轻悠脚下,她看着那方又在胡乱发脾气吓人的男人,心下叹了口长气。

“呀,小姐,您,您没走?”还是勤务兵第一个发现来人。

轻悠拢了拢臂上的披肩,道,“呃,刚才去了下洗手间。我这就……”一下迎上那双森亮的眼眸,要走的话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勤务兵被一脚踢开,男人朝前跨了一大步,又突然停在原地。

高桥上校急忙拉起人,招呼左右人等迅速撤离,将远近百米清扫得干干净净。

此时太阳正挂在头顶,阳光洒在他精壮结实的胸膛上,一颗颗汗珠,闪闪发亮,贲然乍起的肌肉曲线,充满力与美的结合,漂亮得让人移不开。

他脸上乍现的欣喜,不知为何倏地被压了下去,一脸又臭又冷又硬地瞪着她,一动不动,手上拿着的木剑被他握得“咂咂”作响。

她垂下眼眸,抬起脚,主动朝他走去,一步,两步,三步……到得他跟前,几乎脚尖抵上脚尖的距离,她只看到眼前一片汗泠泠的胸膛。

没有看到,他突然摒住呼吸,紧绷的脸上其实都是说不出的紧张。

然后,她身子朝前倾,脑袋撞上他胸口,长长地吁出一口气,便不动了。

他浑身一僵,竟然紧张得没有立即抱住她,眼底光色几变,就愣在那里。

头顶的太阳依然毒辣,周围的蝉声“知知”吵耳,这一刻,校场上的两个并蒂的身影在地上投下一个圆圆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久到织田亚夫听到了栅栏后的议论声,才猛地回了神儿。

“上校,元帅刚才那么着急,怎么这会都石化啦?”

“笨蛋,那不叫石化,用亚国人的说法,那叫近亲情切!”

“近什么亲,情,情什么……”

“笨蛋,说得通俗点儿,就是紧张害羞。”

“啊,元帅还会紧张,还会害羞?!”

“笨蛋,元帅也是人,当然会啦!”

挨了个爆栗子,悟了,“哦,原来元帅也会羞害,我一直以为元帅除了没表情,就只有怒吼两种样子。”

高桥:“……”

织田亚夫忍无可忍,扭头爆喝,“你们是不是皮粗肉厚还没被操够,全部不准吃午饭,罚跑二十圈儿!”

众人哀叹一声,作鸟兽散也!

这时候,他才将胸口的脑袋托了起来,霍然发现女人脸上都是泪水,眉头紧皱,“怎么了,哭什么?我吼的是他们,又不是你。”

她眨眨眼,仿佛没发现自己在流泪,用手指揩过,挤出个笑来,“哦,大概是之前茶水喝太多了,装不下就溢出来了吧?”

织田亚夫:“……”

“刚才,本来我都想回公司上班了。太阳这么大,我看你们操练那么久,居然都不休息,都觉得好累的哦!不过,你的勤务兵真有点儿笨呐,只给我备了茶水,早点也不准备一点儿,害我一直喝水,实在忍不住去了趟洗手间……”

所以,刚才才错过了!

“你还没吃早饭?”他抬起她下巴,“这都什么时候了,姜恺之他死了吗,还是宋家人因为那晚的事不待见你故意欺负你?”

“没有啦,你不要胡乱猜,是我自己急着离开,才没有的……”这家伙真是太敏锐了,离开宋家时,那管家和小伺看她的眼色都不对了,她一出门,就甩上了大门,连半句问候都没有,更别提问她吃早餐或帮她叫车了,跟之前进门就殷情相问候的态度简直差了十万八千里。

他丢掉手中竹剑,将她抱进怀里,揉了揉她的头,“如果他们敢给你脸色看,本帅就要他们吃不完兜着走!就算宋老头儿德高望重,港督也要拒让三分,真要惹上本帅……”

“好了啦,你不要再唠叨你那些凶残阴谋论了,人家……”

“你以为他们有多了不起么,连我送的《兰亭序》是假货都没认出来,还自诩国学大师,简直丢尽人脸。就这种水准,被瑟琳娜戏耍,也是活该!”

轻悠张大嘴,不敢置信地看着男人,“你……你居然送他们假的,他们也没看出来?”

他挑眉,“你看出来了?”

她摇头,心下更惊异,不由冲口而出,“原来,你也是个造假大师啊!连那么多字画老前辈都没看出来耶,要是以后咱们走投无路没银子了,也许可以……”

他伸手就敲了下她脑袋,斥她浑说没出息,她咯咯笑个不停。

突然,他目光一竖,喝问,“这是什么?你的衣服怎么破成这样?”

肩头披风不知什么时候滑掉了,露出了被撕坏的襟口,上面的青乌色紫痕衬着雪白的肌肤,刺得织田亚夫怒火大发。

“我就知道,姜恺之根本就是头披着羊皮的狼,是他,对不对?刚才你一直哭……”

他猛地倒抽口凉气,眼底立即升起尖锐的杀气,大吼一声“我要杀了姜恺之那该死的混蛋”,转身就要去报仇。

她急忙从后方抱住他,被愤怒至极的他拖着走。

“亚夫,你冷静点,没有什么,我没有被欺负,真的没有,只是吵架的时候不小心弄到的啦!你站住,不要走啦!”

“什么叫没被欺负,那么明显的伤,你当我是瞎子吗?!”

“姜恺之根本就是个道貌岸然的斯文败类,他竟敢欺负你,就必须付出代价。”

“我的女人,除了我可以骂,谁骂我撕了他的臭嘴。是他让你委屈了,对不对?还有宋家那两个狗眼看人低的老家伙……”

被拖着足足走了十来米,轻悠只能无语望太阳。

这个男人真是太霸道了,连这个也要争。不过看他如此疼她的份上,虽然方法有欠妥当,她还是原谅他吧!

不知为何,听他这一吼一骂,看他着急凶狠的模样,她心头积蓄了整夜的阴霾,都消失了。

走出校场时,来往的士兵纷纷向他行礼问“元帅好”,轻悠羞得不行,嚷嚷着肚子饿快饿死了,终于止住了男人气冲冲的脚步。

“真的饿了?”

她掐了他腰眼儿一把,“人家天一亮就跑来找你了,去了荷兰公馆,说你到校场练兵。人家不想打扰你练兵,在外面等你等了半天,早午饭都没吃,饿到现在,你还那么凶!”

他抓着她掐腰的手,眼底的厉色已经退了,其实瞧她这般跟自己撒娇,哪里还狠得下心去浪费时间报复,要不是地方不对,他怕是早忍不住把她揉怀里狠狠爱上一番了。

“呀,你,你快放我下来,羞死人了啦!”

“不是饿坏了么,还有力气掐人。”

“讨厌,大家都在看啦!”

他横眉一吼,“看什么看,再看罚跑二十圈!”

她揪他的帅脸,“你真是个赏罚不公的魔鬼元帅唉,当你的兵可惨了,你不怕他们叛变嘛!”

“他们敢!这辈子能在本帅帐下效命,那是他们前世修来的福气,你信不信,就算他们以后成了别人帐下的兵,或者顺利退役,以后谈论的最景仰的将军,都是本帅!”

“织田亚夫,你可真臭美。”

“我本来就很美。”

“哼,一身汗臭,臭死了,放开放开,本姑娘不要臭人抱。”

“轩辕轻悠,你敢嫌弃,看我不给你好看!”

“啊哈哈哈,不要哈那里,哈哈哈,痒死了,痒死了……讨厌……”

……

织田亚夫洗漱出来时,桌上已经摆了满满的饭菜点心,轻悠半点不客气,已经吃得小嘴儿油亮亮,手上正捻着一根鸡腿,看他出来时,吮着手指,朝他一笑,牙齿上沾了片绿菜叶,那模样说有多傻就有多傻,他一个忍不住,放声大笑起来。

轻悠一下红了小脸,问怎么了。

他一落坐,将她揽进怀里,托起脑袋就狠狠吻了下去,直吮得她娇喘连连,可手上拿着东西又不敢动,没得法就直扭脑袋躲避,他的吻顺着嫩脖子下滑到豁口的旗袍领口。看着上面的乌青,他目光黯了黯,加深了吻,直到在那上面又烙上一层自己的印儿,才将人放开。

她立即缩到离他最远的沙发角,嘀咕着讨厌的娇语,边吃边瞪他,那眉梢眼角儿都是春情荡漾,说不出的桃艳粉俏,搔人心尖儿。

她被他瞧得羞得不行,嚷道,“你不饿嘛,快吃呀!”

他盯着她,眼都不带眨,“够了,刚才吃饱了。”

那声音沙哑得让人心狂跳,舌尖舔过红肿的薄唇,“味道好极了。”

她受不了地侧过身,转过脸,想避开那蛰人的热情,还是觉得背心儿都被那两道毫不避讳的眼神儿烫得发烧。

两人多少亲昵的事没做过,可现在总算心意相通,互许真心时,还是会觉得很害羞,很不好意思。

“都没了,还咬着勺不放,要把勺都吃下!”

他重新给她盛了碗汤,放她面前,又抽了块湿热的帕子擦掉她嘴上的水渍。这般周到细腻,实不像他这个身份、这种性格会做的事,不过正如当年一样,他对她做起这些事来,仿佛是那么顺理成章。

“这个泡蒜头可好吃了,你偿一个。”她也开始礼尚往来。

他吃了一口,不置可否。

她见他都不吃,便自动地担起喂食的工作,你一勺来我一勺,吃得香甜又腻味儿。

织田亚夫,“怎么又把青椒放一边,吃了。”

轻悠,“不要,我不喜欢那味儿,你吃。”

“怎么还那么挑食?”

“你不挑食,那你吃啊!”

“你在杨家也这样?”

“都说不逼迫人家了,现在又来了。”

“不要仗着人家疼你,就恃宠而娇,都吃掉,不准剩。”

“织田亚夫,你怎么可以这样,我又不是你的下属你的兵!”

“你是我女人,未来还是我孩子的娘,为了下一代的优生优育着想,不准挑食。”

“是,元帅大人,为了帝国强大人民富裕,必须把豆子和青椒都消灭掉。”一边嘀咕着,一边悄悄将东西倒进垃圾筒里。

“轩辕轻悠,你是不是想偿试一下本帅对不听话的兵,是个什么惩治法儿?”

稍后,元帅的临时办公室里传来叽叽歪歪地叫声,间或伴着几声低斥怒吼,屋外阳光正艳,屋内风光正好。

在“吃了又被人吃”的午餐活动之后,轻悠抚着圆鼓鼓的肚皮,躺在男人身上有些昏昏欲睡,动不了了。

“亚夫……”

“嗯。”

男人的声音也十分慵懒,一手揽着怀中娇人儿,一手轻轻抚着她的头。

“四年前的事,我都知道了。”

“嗯。”

“你……没什么说的么?”她看着他的眼。

“都过去了,没什么好说的。”他抚抚她的脸儿,倾首吻了吻,还用脸颊蹭了蹭她,发出一声缓长的叹息,似乎都是满足。

她抑着胸口的涌动,“如果我告诉你,你当年中的毒……”

“姜恺之下的?”

“你都知道了?”

“你这表情告诉我,我之前的猜测都没错。”

“啊,你诈我!”

他眯眼,“你这不是正在跟我坦白么?”

她愕然,他笑着又揪揪她的脸蛋儿,不忍释手。

“亚夫,我已经跟恺之说清楚了,我,只想跟你在一起。当初他求婚,其实我……”

他打断她,“够了,本帅就看在他好歹也帮我照顾了你四年的份儿上,饶他一次。债清了!”

她微微一愕,一时竟也弄不懂,这个男人到底是小家子气呢,还是大气。

“亚夫,陈卫的事……”

她看着他,抚着头的大手停下,原来颇为放松的俊容,眉尖微微蹙了起来,但他没有瞒着她。

“爆炸案发生在总督府,虽然没有重要人员伤亡,但那里毕竟代表着大英帝国的颜面,还有我东晁帝国。今天的早报已经刊登了两国对爆炸事件的严正申明,你应该有看到,若亚国的代表南京国民政府不做出回应,事情不落实,不查出真凶的话,连我们事先谈好的和平条约,也必须推迟。”

轻悠心下沉,她没想到,自己努力想将问题化小,到最后才发现政治世界比她想像的更复杂多变,情况更严峻。若三方关系胶着,外贸通商等等事务都被搁置,非常不利于国民生活。

要不怎么会有那句“神仙打仗,凡人遭殃”的俗语呢!

“所以说,目前一定要有人出来……认罪?!”

“准确说来,是顶罪。”

“你是说,陈卫他们也是被人指使的?”

“不然,你以为没有内应,总督府是他们说进就能进的么?”

她对于他的不屑口气,心头更惊。男人在谈这种正经事时,异常严肃,表情冷酷给人压力极大,她有些不适应,但也不会再像当年为同胞和向兰溪求情时那么害怕捻错虎须。他对她,太多时候都是十分纵容的。也是这一份信任感,让她觉得现在两人的心,靠得更近了。

“轻悠,你必须做好心理准备。不管在哪一国的历史上,变革,都会付出血的代价。不管这件事是南京政府首肯,还是由拥护他们的军阀官僚或地下组织策划的,都必须有有出来顶罪。瑟琳娜当初为了保你,且为了她出使港城的目的,只会催促迅速定案,以使我两国的合约迅速签定。案子不可能往深了去查,也没人有希望查下去,不管是受害方还是幕后指使者。”

“那幕手指使者真的是……”轻悠还是忍不住想打破沙锅问到底,但一出声又换了口,“我看另一个死掉的嫌犯是黑龙组啊!这些可恶的黑社会,用来顶罪,不正好。”

“即使如此,陈卫也必须死!”

她眼底惊疑。

“而且,陈卫一定已经做好了为党国献身的准备。”他的口气更加嘲讽。

她无语,知道他说的一点没错,也滴水不漏。其实,并非仅仅因为瑟琳娜的立场态度,她当时那么巧地挑衅决斗,还非要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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