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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裕妃-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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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切联系的各层人员。

    但这只是第一步,当这些李氏的暗桩被一个个挖出来后,小顺子很顺利的通过苏培盛转手将一份关于李氏父亲知府李文烨攀附老八胤禩和胤禟的证据递给了胤禛,同时里面还有关于他指使任下官员故意诱使胤禟拐骗与我长相相似女子这件事。

    尽管我与胤禟相识这事确实属实,但故意让皇子对兄长妾室心生臆想,然后还借着这事收罗证据诋毁打压却可以被认为是在公然打脸,莫说胤禛身为皇子不能忍受此等耻辱,便是普通市井男子也无法受到如此羞辱,当真可谓是居心不良,心怀叵测。

    原本李文烨暗中与老八胤禩来往的事,胤禛就知道,但是当时碍于胤禩风头正盛不便轻举妄动,也就姑且忍下。可是现如今胤禩已然失势,胤禵未完全得势,正是一个清场的好机会。胤禛也不是那种优柔寡断的人,当即与将早就放在手边的关于李文烨等众人在知府任上时结党营私,贪赃枉法的罪证递了折子给康熙,来了个大义灭亲,可偏偏就是这样,胤禛的举动非但没有因此受到牵累让康熙觉着不满,反而被康熙大为赞赏,觉得其秉公无私堪为大用。

    至此,康熙五十三年对李氏来说几乎是灭顶之灾的一年,她在胤禛那里早已失宠,原本凭借着身份经营二十余年的势力被连根拔起,埋在各院的暗桩被釜底抽薪全军覆没,而她身后可以依靠的家族后台也倒了。然后被胤禛公然当着众人的面斥以“妇德有失”几个字,虽没再被关起来,却也彻底翻不起大浪。

    在李氏彻底失去仪仗后,在胤禛生辰当日,我终于因“查实无过,乃为构陷”给解禁放出,到了我生辰之日,胤禛又给了我一个预料之中却仍是万分激动的惊喜元寿正式定名为弘历,天申定名弘昼。

    这里两个名字的确定,无疑是颗定心丸,让我对钱氏未来的身份也有了肯定的答案。

    李氏一夜间仿佛老了十岁,她也不再是众人的威胁,府里回归真正前所未有的平静宁和。

    与钱氏一起抱着弘昼去给终于扬眉吐气的乌拉那拉氏请安时,乌拉那拉氏守信地将弘历还给了钱氏。

    钱氏将久别重逢的弘历紧紧搂在怀中,无限感慨地说了句:“总算可以过上安生日子了。”

    看着乌拉那拉氏看着揽着弘历的钱氏,眼中流露出羡慕和伤感的目光,我推了推怀里的弘昼,示意他去乌拉那拉氏身边玩会。弘昼倒也大方,欢脱地跑到乌拉那拉氏跟前,一把抱住她的腿,蠕蠕地唤了句“额娘”。

    乌拉那拉氏听到这句“额娘”,先是一愣,随后泪水止不住地滑落下来,抱着弘昼连声说着“好孩子,好孩子若是我儿弘晖还在世”,说到这里几乎泣不成声。

    “如今李氏下场凄凉,弘晖在天有灵也能瞑目了。”我宽慰道。

    “下场凄凉,呵呵,我看未必,她还有弘时傍身,恐怕没那么容易死心。”乌拉那拉氏努力平复下情绪,将弘昼揽在怀里递了糕点给他,然后冷哼一声说道。

    “弘时不足为惧,此事早有安排,日后必有效用。只是眼下我担心的事,就这样便觉得能平安无事,恐怕言说太早”我下敛眸,忧心说道。

    “怎么?难不成她还有后招?”钱氏诧异地接话询问。

    我没有直接回答钱氏的问话,而是看向乌拉那拉氏,问了句:“福晋姐姐觉着之前这些环环相扣的手段当真是李氏自己一个人能想出的吗?”

    乌拉那拉氏沉默下来,思索良久,眸色一沉,幽幽说了句:“以我与她相处这十余载的了解,她能自己一人想出这些绝无可能!”未完待续。
………………………………

第156章 暗潮涌动

    尽管我和乌拉那拉氏都认为以李氏的心性绝无可能想出那些环环相扣的阴毒手段,也不认为那人会就此收手,但随着李氏失势难复,除了李氏和不讨喜的伊氏被孤立外,其他各院都相处的融洽和睦,府中至此进入了前所未有的宁和。乌拉那拉氏也恢复了府中该有的晨昏定省的规矩,也趁着这些时候与弘历、弘昼两孩子亲近一番。

    不过晨昏定省中,李氏总是称病不出,宋氏从弘历满月那天开始就被勒令不许迈出自己院子半步。倒是伊氏,虽说是不讨喜的存在,却还是依旧那副自以为是趾高气扬的摸样按时前往,厚颜无耻地在众人面前求存在感。索性没人愿意搭理她,不管她做什么说什么,都只当她是空气直接无视不予理会。

    就在这种不管朝内暗潮多么汹涌,府中都显得轻松惬意的氛围里,从康熙五十四年来到了康熙五十六年。

    康熙五十六年的春节显得格外热闹,弘历和弘昼两兄弟这一年都正好虚满六岁,开春就要去上书房学习。年氏所生的四格格身子一直都不大好,病病殃殃地熬过了一岁,眼见着就快两岁,每天吃的汤药比奶水还多,却依旧没什么好转,只能勉强维系着。

    弘历和弘昼许是我和钱氏亲自哺育教养的好,两孩子体质都不错,长到六岁几乎都没生过什么大病,也都各有各的聪明劲。

    因着弘历和弘昼未来的出路是早已安排好的,钱氏也放心将两个孩子交给我教育,所以针对两个孩子不同的性格和天性,我对他们的教育方式也不同。

    弘历三岁时已然能说会道,人精一样的存在,时常冷不丁一句话就能哄得所有人开怀不已。所以对于弘历的教学,时常是诱导为主,更多的是让他多听多看多想,然后得出自己的结论和处理方法。

    弘昼在言语上比弘历要开化的要晚些,即便到了四岁时,仍有句子说不完全,有时连“你”和“我”这种称谓用法都傻傻的分不清。但弘昼却比弘历更是读书的料,他三岁时已然学会全部能见到的汉字,四岁时开始学习数算和历法,而且几乎表现出过目不忘的天赋,到了五岁,虽说言语不多,却心思敏捷,有自己的想法,做事说话颇为稳重早熟。

    胤禛偶尔也会过来走动,看看两个孩子的情形,觉着我这种因材施教的方式也不错,于是放心的将孩子六岁前的启蒙教育交由我自己安排。不过相较于弘历,其实胤禛更喜欢弘昼,时常私下夸赞说弘昼的性格像他,更加稳重妥帖。

    对于胤禛的夸赞我只是笑着说:“类你固然是好,可是也辛苦,我没大志,不想让孩子以后太操劳,简简单单安安稳稳就好。”

    胤禛每每听我这么回话,都会皱着眉说我是妇人之见,会让孩子胸无大志,反而是害了孩子。对于他这些话,我只是但笑不语,依旧我行我素。

    开春后,弘历和弘昼两孩子去了上书房。入学前的头天夜里,我对弘昼说:“额娘往常从不拘着你什么,但如今你和弘历都已经到了进上书房学习的年龄,明个就要去上书房里学习。额娘有几句话就不得不与你交代,你且记住,不管什么时候,他是哥哥,你是弟弟,你俩都要兄友弟恭,同心协力,这样才无人敢看轻和欺负你二人,再则你做弟弟的理当对兄长凡事辅佐谦让,所以在人前时,不管你学会多少,知晓多少,都无须太过露白。你可帮着弘历与人相争长短,但决计不可与弘历争抢半分,明白吗?”

    “额娘是让儿子人前藏拙吗?”弘昼稚气地嫩声问道。

    “是的,这就是以前额娘教过你的做事要学会藏拙,做人要学会露怯的道理。”我摸了摸弘昼的头,将他拉到身边笑着说道。

    这两句话是从他开始晓事时就一直在提醒的,其意思是做事要学会敬小慎微,沉稳踏实,不要轻浮,必须一步一步来,也不要急功冒进,宁可大智若愚,也不要轻易出头。而做人就要学会低头,要显出自己对别人的尊重,不要不知天高地厚,唯我独尊,只有这样别人才能教你东西,也不会吃亏。

    “可是额娘不是这样教四哥的”弘昼质疑道:“额娘让四哥要在人前勇于表达自己的想法和意见,不能太过谦虚,要学会领导,而不是被动接受。”

    面对一个记忆力极好又早熟的孩子,有时候除了欣慰也有忧心,欣慰于孩子的聪慧,却也忧心太过聪明不好糊弄。可是这种时候不能回避,否则会让他产生错误的观念,认为母亲对人对事表里不一,甚至会心生逆反。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性格,就像弘历素来活泼善言,如果让他少说话或者不说话,你觉得他能憋得住吗?而且他是你兄长,以后必然要比你承担更多的责任与义务,甚至有可能承袭爵位。而你的性格,额娘不说,你应该也知道,平常让你像弘历一样能说善道,恐怕你也难以接受吧?何况你是弟弟,以后只管一心辅佐兄长做好该做的事,何必需要争着出风头。你且记住,言多必失,行多必患。做人做事,稳妥为上,明哲保身才是最好。”我说:“你明白了吗?”

    “虽有些不太明白,但额娘说的话定然是为儿子好的,儿子定当谨记。”弘昼答道。

    我说得这席话难免太过深奥,弘昼终究只有六岁,想让他完全明白必然是很难,可是弘昼素来心思灵巧,他也懂得我定是为他好,这就够了。

    弘历和弘昼不在身边,我和钱氏也算是轻松了不少,每天除了去乌拉那拉氏那边说说话,就是呆在自己的院子里。

    “时间过得真快,一晃连两个孩子都六岁了,可是刚进府那时候的事仿佛还似昨天一般。也不知往后会是怎样。”钱氏放下手里正绣着的鹊归巢,突然感叹道。

    我手里拿着明代诗词,正好看到王世贞的那首梦中得“百年那得更百年今日还须爱今日”句,也未急应钱氏的话,喃喃念道:“化人宫中百事无,道书一卷酒一壶枝头黄乌听作曲,西山白云看作图。朝爱朝暾上东岫,夕映夕阳映东牖任他故人不通谒,任他朝事不挂口。偶然案头余酒杯,偶然蹑履山僧来自斟自醉当自去,礼岂设为我辈哉昨夜懵腾意超忽,寐时得语醒时述:百年那得更百年,今日还须爱今日。纵能拂衣归故山,农耕社稷亦不闲何如且会此中趣,别有生涯天地间。”

    念罢,置书膝上,拿起茶盏浅啜一口,方才挑眸看着钱氏盈盈轻笑说了句:“我甚是喜欢这词里那句百年那得更百年,今日还须爱今日,你可知这是何意?”

    “应该是说人生即便有百年光阴,可是百年一过,又怎能再有另一个百年。岁月不留人,咱们既然领有今日,就该好好爱护。”钱氏应言。

    “是啊,往事不计,后事不提,活好当下才是真切。所以不要回头看以前,也别太计较以后,如今孩子们平安康泰,府里也且安宁,正是我们养精蓄锐的好时机,莫让自己给自己平添烦恼。”我说。

    “可是如果像姐姐你当年说的李氏身后还有人,那这份安宁恐怕也只是暂时的,又如何不让人记挂。”钱氏重新拿起绣绷犹豫半天始终没了兴致,索性将之搁置,叹息道。

    “我们在明处,那人在暗处,这也的确是个隐忧。最近我也一直在想,从李氏失势后,这两年来那人便也安稳下来没再有所动作,到底是什么原因使其如此消停。后来仔细想想,有一种可能性会出现这种状况。”

    “什么可能性?”钱氏疑惑不解地问道。

    “咱们拔除了李氏在府里的那些暗桩让那人在一段时间内无法轻举妄动,暂时丧失了行动力,或者说她原本就是依附于李氏存在的,这人恐怕除了脑子好使点,根本没有太多筹码和底牌供其挥霍。毕竟雍亲王府不必别处,四爷一向用人严谨,想要如李氏那样埋下这么多暗桩,没钱没权没势,很难行事。如今府里有钱有权的不外乎福晋和年氏,有势的不外乎咱们,她想要在这种情势下埋自己的势力,需要花费的功夫可不是当年李氏那么轻易和简单。”我轻浅一笑。

    “听姐姐这话的意思好像是知道那个人是谁了?这人越想怎么越觉着像是”钱氏说这话时唇边泛起惊喜笑意。

    面对钱氏即将脱口而出的名字,我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心里明白就好,小心隔墙有耳,然后接着说道:“其实不是知道,仅仅只是猜测出七八分,还有那二三分需要证实。主要是我一直没明白,这人到底图的是什么,既然有那么好的脑子,为什么非要帮着李氏设计咱们,有这功夫何不用在给自己争宠上。”

    “许是李氏与她有些渊源或者只是单纯妒恨咱俩?小顺子可查过?”钱氏将那个名字咽了回去,转而问说。

    “查过,但底子干净清白,两家之前也没什么交集,所以才是让人觉得不清道不明她究竟在想什么。搞不好还真只是因为妒恨才会如此,旁人的心思,咱们谁晓得呢”我摇摇头无奈说道。

    “可是思来想去,我怎么觉得不会是她,姐姐莫不是猜错了?许是李氏身旁的那些人也不一定。”钱氏想着我猜测的那个人,还是觉得不大可能,沉思着喃喃说道。

    “罢了,是狐狸总会露出尾巴,管她是谁,在如今这府里还能翻出什么大浪来。倘若真翻起大浪,那也只好见招拆招就是。”我这话说的不以为意,但心里却也暗自起了思量。

    就在我们无意中说起李氏身后那个颇有手段的人时,那个人也在暗中对我们做着反击的准备。

    转眼弘历和弘昼去上书房读书两个孩子平日的陪伴,乌拉那拉氏又免了早上的请安,只留下晚上的时间等两个孩子回来后一起聚聚。

    乌拉那拉氏与胤禛一样,喜欢弘昼大于弘历,也常夸赞说弘昼虽然没有弘历活泼大气能言善道,却是极为稳重内敛心细如发。但她也心知我从未想过让弘昼与弘历相争,故而对弘历表现的也是体贴亲近,倒也没做出厚此薄彼的举动来。

    但是对于年氏的孩子,乌拉那拉氏就显得淡漠许多。虽然只是女儿,可是许是太过孱弱,常年娇养着,年氏也看顾的颇为紧张,也不知年氏是防备着什么,每次提及这孩子时,都一副避忌的摸样,好似深怕被谁惦记上暗害了一般,这让乌拉那拉氏私下很是不满,总说年氏太过谨慎矫情,连带着生养个孩子也是个体弱娇气的。

    虽然面对乌拉那拉氏的不满,我不好多说什么,但内心倒是能理解年氏谨小慎微的缘由,为母则强,对于自己身上掉下的肉,自然看重的与别人不同,何况这孩子一出生就注定难以养活,如今好不容易养到快二岁,必然要更加宝贝看顾着。

    府中的情势一直复杂,年氏是个聪明人,她很清楚如今胤禛的专宠并非福分,相反极有可能是让人眼红的祸根,而她即便是身后有她哥哥年羹尧撑腰,可是面对府里这么一堆心思不明精于算计的女人们,又怎能不多加防备。

    “我倒是挺喜欢年氏的性子”我对钱氏说。

    “姐姐倒是心宽,如今因着她,四爷来咱们院里的时候越发少了,若换做旁人怕是早就生醋了,姐姐却说出喜欢这话,还当真是奇怪。若让不知情的人知道,恐怕只会说姐姐虚伪,定不会有半句好话。”钱氏听到这话,笑着打趣道。

    “我何时在意过旁人有没有好话,喜欢便是喜欢,有什么不能说的。何况当初也是我劝着四爷去她那处,现如今又怎么会为这事翻了醋意。”我白了她一眼笑应说道。

    说起年氏的性子,虽然看起来孱弱无争,其实心里是个倔强的,从她知道李氏利用花草嫁祸乌拉那拉氏暗害她后,她随即同意配合对付李氏,并且故布疑阵丝长达七个月之久,丝毫未引起李氏怀疑,就可见她是个聪颖、坚韧、心细和忍耐力极好的人。而且不管她如何得宠,她的背景和靠山如何了得,她在乌拉那拉氏面前都永远是谦恭温婉的样子,从未逾矩半步,对待我们这些地位也是平易近人,对下人更是和气有加,由此可见不是一般的谨慎和自律。就连我们埋在她身边的人传话说,她在胤禛面前也是进退有度,时常还会劝说他要雨露均沾,不该说的半句不提,不该问的决口不说,总之进退张弛把握的相当好,也难怪胤禛虽然一开始是因为年羹尧的原因亲近她,到现在也会在我面前念起她的好。

    可是许是有了弘昼后对于这些事看的淡了,又很清楚胤禛不是寻常人,不可能有寻常人的感情,倒也并未吃醋,只觉得这样知冷暖懂进退的女子着实讨人喜欢罢了。

    然而,年氏不管怎么低调无争尽敛锋芒,试图努力将这个女儿看护严实,却也架不住有心人探出的黑手。未完待续。
………………………………

第157章 危机再现

    康熙五十六年五月端午过后,年氏院子里突然传来噩耗,不满二岁的年氏之女不知怎地突然全身抽搐,等太医赶到时孩子已经面色发紫窒息而亡。

    孩子原本孱弱,但如此毫无征兆的突然发病,不仅出乎我的预料,也让所有人嗅到了非同寻常的气息。

    “看着症状不像是因病而亡,反倒像是……中毒!”当时太医查验过孩子尸身后说出的这话再一次引起了府中的轩然大波。

    胤禛立刻让人将年氏院子里所有人都收押,还将孩子吃过用过的东西也都一应看管起来,让太医仔细查验,最终在孩子床头的玩具和身上佩戴的银饰上发现了紫荆花粉。

    紫荆花的花期是十一月至翌年四月,花粉有毒,与人接触过久,会诱发哮喘症。年氏的女儿原本就身体即为虚弱,加之未满二岁,心肺功能不足,吸入后的确会出现因哮喘引起的窒息。这花粉不可能出现在五月后,必然是事先提取的,也就排除了仆婢不小心沾染到的可能。

    确定是有人暗害,年氏伤心过度一度病倒,年羹尧得知后勃然大怒,迫使胤禛彻查此事。

    巧就巧在那些银饰和玩具都是乌拉那拉氏在五月五那天赏下不久的,年氏想着银子本来就能验出毒物,看着乌拉那拉氏赏下的崭亮的银铃镯样式颇为新巧,那些玩具孩子也颇为喜欢,会主动伸手去抓,就给她戴上和把玩。没想到那个银镯子的铃铛与玩具的一些夹缝里竟然就藏着紫荆花粉。不过是短短几天的接触,孩子肺部吸收进的花粉毒素沉积体内,最终诱发了花粉过敏性哮喘导致孩子窒息而亡。

    这些银器和玩具原本是乌拉那拉氏为了与年氏交好,让府库那边专门给孩子定制的,府库那边拿回来后直接交给乌拉那拉氏,然后再经过她的手直接交给年氏,并且在赏下的当天就直接由年氏亲自给孩子戴上和把玩的,没有其他环节,除非是府库那边有人做了手脚,可是据府库总管说,这些东西是当天拿回来就直接送到乌拉那拉氏院子里的,中间并无停留,这样一来毫无疑问所有不利证据全部指向了乌拉那拉氏。

    “怎么可能是福晋,她没理由这样做”我听小顺子回禀后皱眉说道。

    “可是眼下的确所有证据都指向了福晋,府库那边从之前清查暗桩时,里面就被换成主子、福晋和咱们的人,我也问过咱们的人都说当时这批东西到府库时,因着是福晋专门要求在端午节之前赶制好,所以府库管事没敢耽搁就直接亲自送过去了。所以绝对不会是府库这边除了问题。”小顺子确定地说道。

    “有没可能是这批首饰和玩具在府外就出问题了?或者是福晋身边的人做了手脚?”我思索着可能被人做手脚的时间差。

    “这个不好说,因为银器和玩具都是通过内务府那边采办的,按道理不太可能会是内务府那边出问题。至于福晋身边的人……这奴才就不好多嘴了。而且年侧福晋身边的人其实也有机会做手脚,未必就真的是银器和玩具有问题,保不准是谁故意抹在这些物件上的,否则怎么可能这么多天才出事。”小顺子说。

    “这就麻烦了,可能性太多,完全毫无头绪。眼下四爷是什么态度?”钱氏接口问出我也想到的问题。

    “四爷已经将福晋那边的人全部给拘押了,福晋的院子也封了,暂时不让任何人进出,另外府中所有涉事人等都给关了起来,还不知道会问出什么结果。奴才觉着这件事太蹊跷,按道理李氏失势后,府里应该没有人能闹出这么大动静,怎就无端端的出事了,难不成是格格猜测的那人出手了?可是不过二年,她如何能在咱们眼皮底下往福晋和年侧福晋的院子里安插人手?”

    小顺子越说越觉得想不通,钱氏也更加庆幸和后怕这件事没和这院里扯上什么。

    “你当真以为这事和咱们没什么关系?”我眸色一沉,唇边勾出冷笑。

    “哦?咱们可是半点也没插手,怎么可能有什么干系?”钱氏听我这话一出诧异反问。

    “咱们在内院能得安生是因为什么?”我看了眼二人,说:“不外乎就是咱们有福晋做仪仗,加上四爷的暗中庇护。可如今四爷忙着外头的事,面上又要宠着年氏让年羹尧安心,哪有精力看顾着咱们,李氏已然不顶事了,一旦福晋出事,府中的权利自然会落到年氏的手上,可是年氏的年纪小,身体娇弱的很,那么四爷必然会让我协理。你们说这差事到时候我是接还是不接?”

    “四爷若当真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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