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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裕妃-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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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身体娇弱的很,那么四爷必然会让我协理。你们说这差事到时候我是接还是不接?”
“四爷若当真这样安排,自然是推拒不掉的。”钱氏说。
“是啊,可是有句话叫做多做多错,一旦接下来这事,府里只要有半点差错,年氏不会怎样,可我就怕是下一个福晋这般的下场。”我冷声分析着事态走向和出手之人的目的。
“又是一环扣一环的缜密招数,看来果然是那人出手了。眼下我们该怎么办?”钱氏的神色也凝重起来,她很清楚按照我的推断,这人的下个目标恐怕就是我,如果我再出事,她又何足为惧。
“什么也不能做,她这招当真是走一步看三步的阴毒招式。表面上害死年氏女儿对付福晋,看上去和咱们没什么牵扯,但我怀疑是想好后手的。首先是刚才我说的那个可能外,她恐怕也想借此离间我们和福晋的关系。”我说。
不出手虽然不会引火烧身,但我们在这种时候做壁上观,必然会在乌拉那拉氏心里落了芥蒂,往后一旦查她是冤屈,或者因为别的原因翻身复起,我们之间的联盟就等于正式破裂,想像眼下这样与她和睦相处怕是难了。可是如果插手,这件事又极有可能会是打蛇上棍,最终陷入是非之中,可能就会被说成是乌拉那拉氏的同谋,甚至有可能被说成是挑唆乌拉那拉氏做这件事的主谋。保不准上面的人为了保下乌拉那拉氏而将我们扔出去做替罪羊来平息事端。就连这么做的动机都是唾手可得——只因我们妒忌年氏得宠。
“这人太可怕了,那我们该怎么办,救不救都会入了她的套,当真是左右为难。”钱氏顿时犯难着急起来。
“人当然是要救的,可是不能明着救,如今只能先想办法将咱们的猜测送到福晋手上,让她明白咱们的难处,然后请她稍安勿躁。眼下能做的就是让那人觉得咱们打算选择明哲保身,好按着她拟好的第一个剧本演下去,等拿到府里的协理权,才能明着调去各方资料找出紫荆花粉到底是在什么时候被放到银饰和玩具里的。”我寻思良久说道。
“可是现在把守福晋院子的都是主子的人,就连送膳食的人也都只能送到院门口,然后交由把守的人查验后,由负责把守的人送入,外人很难入内,想要将送消息进去着实很难。”小顺子说。
“是的,所以我才说这事看起来和咱们没什么牵连,其实最难的反而是咱们。倘若消息送不进去,恐怕只能孤注一掷,冒着被福晋误会的风险依计行事。”我叹了口气。
事情果然没有想的那么简单,估摸着是怕乌拉那拉氏递送消息或者串供,她那院子被胤禛的人把守的和铁桶一般,几乎找不到任何传递消息的途径,甚至倘若有人在那院子前多逗留少时,都会被抓起来盘问。
在这种情况下,我也只好按照之前计划中的那样按兵不动地等待着接下来的发展。
如我所料,乌拉那拉氏被拘后,胤禛就将内院事务暂时交给年氏处置,可是年氏刚逢丧女之痛,又一直病着,身体精力根本没办法处置那些琐碎的事务,又不可能让李氏再插手这些,所以直接让我协助处理。
“这第二步棋已然落定,就看她第三步打算下在哪里。咱们要打起精神开始应对。如今敌暗我明,局面与我们很是被动,只能兵分两路来着手处置。钱妹妹你和小顺子不要和我一起插手府里的事,而是去查那些物件到底可能是哪里出了问题。这样局面就变成我在明,你们在暗,如果我不小心也中了招,至少还有你们可以想办法解救。切记,不管什么时候都别慌,就算我当真出了什么事,你们也不用着急,只要慢慢应对,哪怕时间长点都无妨,总会有拨云见日的一天。”我将钱氏和小顺子做了安排,然后嘱咐道。
“姐姐,这摊浑水太深了,既然那人眼下只是针对福晋,我们还是有机会想办法避开,何必非要以身犯险……”钱氏紧张地拉着我的手,起了打退堂鼓的心思。
“傻妹妹,你当真以为她只是针对福晋吗?很明显她压根就不是主要针对谁,而是想把咱们雍亲王府的水搅浑,这人恐怕来头不小。如今府里也就咱们几个人,李氏倒了,福晋倒了,我倒了,宋氏不中用,剩下能撑事的也就只剩下年氏和你,可是你俩谁能和这人比心机,到时候她恐怕就要开始兑付年氏,年氏不好过,年羹尧就不会踏实地跟着四爷,四爷又怎么集中精力去放手一搏。何况内宅都处置不好,何以安邦定国,皇上又怎么想咱们四爷?所以这不是你我二人的事,为了四爷,也为了咱们自己,怎样都不能让她遂了心愿,即便是只剩你一人,也要与她斗到底,明白吗?”我苦笑着对钱氏说。
眼下已经康熙五十六年,离朝代更迭的关键之年只剩下五年时间。胤禛在朝中的势力刚刚建立,但却并不稳定,而他需要面对的强敌是素来有庞大人脉和财力的八爷党和亲弟弟胤禵。之前我也觉着那个人支持李氏是为了争宠,可是后来发现不是。于是就开始琢磨这人到底图什么,越琢磨越发觉这件事未必只是内宅之争那么简单。
钱氏有句话没说错,这滩水太深了,自己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从单纯的内宅争斗慢慢卷入了复杂的政治洪流中,即便没有直接参与朝堂政斗,却也在内宅里进行着一场没有烽火硝烟却异常激烈的政治搏杀。
朝堂内宅,一荣俱荣,一损俱损,牵一发动全身,这不是虚言,是一场不是你死就是我亡的搏命之争,胜则富贵荣宠荫蔽子嗣,败则身败名裂累及全族,可是即便知道会有这样的结果,依然退无可退,只能全力迎击。
钱氏和小顺子很清楚只能按我的安排走下去,回不了头了。
康熙五十六年六月,雍亲王府内院的处置权明面上是交给了年氏,可实际上全部落入了我的手中。
一开始还是每天清早起来去年氏屋里听管事们的汇报,到后来年氏索性称病,将所有事情都交给我全权处置,就连早上也不用去她那边,除了一些要紧事外,其余府里的琐事都直接让管事的来我院里将事情说清楚安排下去就好。就连小额的财物用度也都不必通过她,只需做好账目到月底时给她查看即可。
琐事看起来小,可是处置不好就会引起大麻烦,尤其是钱物上的进出,以往多少人都是栽在这个上面,所以我也不敢掉以轻心,从我手上经过的进出帐都是严格要求能笔笔对上才行。
不过有了管事权,行动上也就方便自在很多。只要找个借口知会一声,钱氏和小顺子就能拿到想要的第一手资料。
“格格,奴才查那些物件出处时,找到了一张图纸,恐怕格格要亲自看看。”小顺子神色严肃谨慎地从怀里掏出一张纸。
我接过一看,心下顿时一惊。纸上赫然画着的是胤禟给我的那对“珠联璧合”紫玉佩的图案,而且从图上看很明显是一对。这张图纸如果落到胤禛手里,他必然就会知道德格格那件事里我为了脱罪而说了谎。虽然德格格那件事已经过了很久,而且他也知道了我和胤禟曾有交集,可是我却从未告诉过他这块玉佩也与胤禟有关,而且是一对。那块被弃置在德格格屋里的玉佩早就被毁掉,而胤禟的那块也被我放置在自己屋里的小库房中。而且当时他拿到的那本册子里也没提及这对玉佩的事,我就忘了。
如果让胤禛知道这块玉佩是胤禟的,而且是一对,就必然会疑心我和胤禟的关系不会单纯只是泛泛之交,若当真只是如此,又怎会到了交换“定情信物”的地步。
“这个图纸只是拓本,原件在制作这块玉佩的匠人手中,那匠人说如果格格想要原件,必须亲自见他一面,否则……”小顺子说到这里阴沉着脸欲言又止。
“否则什么?”我问。
“否则保不准这图纸就会落到不该看到的人手里”小顺子缓缓将这句话说出来。
“混账东西,竟敢拿这东西要挟咱们。不过银匠和玉匠不是一处,你怎么查到这里去的。”我先是勃然动怒,可是随即生了疑惑。
“福晋给年侧福晋的那些东西都是内务府里的匠人制作的,而内务府的匠人都是一顶一的好手,怎是外头那些民间匠人的手艺可及,以前内务府是在八爷在管,所以九爷找这些匠人做东西也并不奇怪。只是奴才觉着一个玉器匠师恐怕没有那么大的胆子敢说出这种要挟的话,必然是背后有人让他这么说。格格觉着这事该怎么处置才好?”小顺子说。
“如果这样说来,我们是不是可以推断,银器匠师和木器匠师那边也会有人背后操控,所以那批装有紫荆花粉的小物件很可能就是一开始就有问题,只是因着没人在意才会顺利交到了年氏手中,最后害了小格格?”我将图纸的事先搁在一边,放平心绪思考着各种牵扯。
“应该是这样,所以其实两件事的背后都牵扯着一个人,奴才觉着格格恐怕当真要亲自走上这一遭了。”小顺子这样说道。(未完待续。)
………………………………
第158章 险中求胜
人有时候可以预料到危机,但却因为各种原因无法回避,只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一如现在,有人拿捏着双佩的图纸声称要我亲自前往,摆明了就是来者不善,可是我却不能不去。
时间定在三日后,我向年氏求了请,说是耿母身子不大好,自己十余载未曾还家看过,如今也想去身边尽一日孝道。年氏不是严苛的人,听我这么说,于是也准了我在耿家用过晚膳再回。
一大早轻车简从出了雍亲王府,为了掩人耳目还是去了耿家。如今的耿家因着我的身份地位不同早已置办了二进院的宅子,家里也安置了仆婢下人,只是耿母素来节俭,耿父也是谨慎本分的人,二人皆不欲给我多添麻烦,倒也从未铺张讲究,日子过得简单平淡,未见奢华。
十余年过去,耿母身子确实不如从前,之前也得了家书说是身子不大好,所以我会才以此为借口寻了由头出来。
我归宁省亲的消息,耿母头两天就得了信,虽没有大的排场,却也穿着的格外端庄得体,早早领着府里的丫头婆子候在外头等候着。
与耿母寒暄了几句家常话,又见了见耿母身边伺候的那些丫头婆子,听说都服侍的妥帖也安了心。
走罢过场后,我让小顺子屏退众人,对耿母说道:“今个我归宁,一来是挂念母亲身子,想亲自看看母亲可是安好,二来也有件要紧的事需要借着这名头出去一趟。这事可大可小,一两句也不便说清,只望母亲过会能帮忙担待遮掩着些,最多只需一二个时辰就会回来。”
耿母听我这么一说,眉间敛下一抹担忧之色,叹了口气说:“娘亲知道你这些年不易,如今能有此造化必然得来的凶险,既然是有要紧事须避人耳目,为娘的自然要帮着遮掩,你且安心出去,其他的我来打点就是。”
听耿母并未闻及何事就答应下来,心头一暖,宽慰道:“母亲不必担心,为了咱家和弘昼,女儿也必不会轻易涉险。”
耿母点点头,握了握我的手,说了句:“过会你便去我房里歇息,我那间院离后门近,我会嘱咐那些仆婢婆子,就说你身份不同一般,歇息时不可轻易叨扰,让人不要去那边。你且务必在晚膳前赶回,否则可就不好担待了。”
耿母已然帮我想好了脱身的法子,我应下后补充了句:“如今女儿身边能信的人只有小顺子,待会女儿歇下时也只会留下小顺子伺候,随女儿来的其他人只管让到花厅去吃茶便是。若有人想打听什么,对府里交代仔细了,让他们万不可多言半句。”
耿母让我安心,随即亲自领着我往后厢房走去。
后厢房里后门确实不远,按照耿母和我的计划,对外称说我起的太早身子有些乏,需要歇息,任何人不得打扰。耿家的仆婢和我带来的仆婢,也被安排到前院领赏喝茶各忙各的去了。偌大的后院里只剩下我和小顺子两个人。
我换了身用雍亲王府里寻常管事姑姑的衣裳,带上年氏院里的一个姑姑的腰牌出后院门,上了小顺子在后门安排好的马车。
到了内务府,小顺子将腰牌递给管事的,说了句:“年侧福晋派人过来看看过些时府里各院换季的衣衫赶制的如何。”
内务府里的人认识小顺子,也知道如今雍亲王府里是年氏和耿格格在管事,所以只是看了我一眼就将腰牌交还,允许我与小顺子进去。
内务府颇大,银器用度皆属广储司管辖,内务府的人领着小顺子和我进了广储司就离开了。
“看样子有人早就做了安排,否则不可能随便将人带进来就扔在这里了。”我环顾四周,低声对身边的小顺子说。
“定下的时间早就送了出来,必然是做好安排的。奴才也在外面安排了人,这里如果有什么不妥,奴才拼死也会保护格格出去。”小顺子戒备地观察着四周的环境小声回话。
走到玉器制作的那间屋子门前时,突然闪出一人将小顺子拦下,说了句:“只耿格格一人能进,其他人请先在外候着”。
小顺子看了我一眼,眼中带着几分肃杀,想要开口争辩却被我拦下,说了句:“你留在这里,我若有不妥,替我照顾好钱妹妹和孩子们。”
小顺子眉间一凛,看到我镇定地表情没多说话,站定当下,侧身为了我让开一条路。
进屋后入眼是摆放在地上的原石和打磨成行的精美玉质饰品的半成品,但里面的工匠早已不知去处。领路的人将我带入内室随即退出。
内室的榻上已经坐着一个人,我定睛一看,眉头猛然紧蹙,脱口说了句:“怎么会是你?”
榻上坐着的那人俨然是九阿哥胤禟,他看到我时表情也有一瞬间的惊讶,起身问了句:“你见到我怎会如此惊讶,难道不是你让人送纸条给我过此一叙?”
“坏了,中计了!”听到他的话,我猛地退了一步,脸色瞬间煞白。
“到底怎么回事?”胤禟看着我的脸色不善,也明白这件事恐怕有诈,急声问道。
我粗略地将年氏女儿花粉中毒和我被人拿着双佩图纸要挟的事简单说了一遍,然后寒声说道:“恐怕是有人故意安排我们在这里见面,估计是想算计我,但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拿到那个双佩图纸的,也不知道她和那些物件有什么关系。恐怕在我进内务府的时候就被人盯上,保不准四爷已经得了信往这边赶,如今就算想避也未必能避得开。当真是在劫难逃,被你害死了。”
“那个玉佩压根不是从内务府里制出的物件,是我手上私下寻到的玉器大师之作,至于图纸早就在那对玉佩制成时被我亲手毁掉,哪里会有什么原件拓本,你怎么不先让人找我求证后再行事。”胤禟说。
面对胤禟的责问,我沉默下来,心里清楚这件事的确是我太过心急有失考量,却并非是因为当时没想过找他求证,而是本能地不愿再与他有所交集,故意避开了这一步,想着自己也能查清状况,却未料那人竟然会来个引蛇出洞,借着我的名头将胤禟与我引至一室。
孤男寡女同处一室,原本就又有些瓜葛,倘若被胤禛看见,即便无事也能臆想出点事,看来这人当真是铁了心要让我万劫不复。我也是这些年过得太顺,竟然疏忽大意,只想到她会在我管事时弄出些动静,却未料竟然是故意让我查到各种线索,将小顺子一步步引到内务府的头上,然后再拿到那张所谓的图纸拓本迫使我前来内务府。所谓百密一疏,我这一疏可当真是要人命的一疏。
“你让小顺子进来,为今之计,我只能将计就计尽力一搏”我对胤禟说。
“你有什么计划?”胤禟不明白我想做什么,疑惑问道。
“变被动为主动,就看你要不要配合。”我说。
“好,虽然我和四哥如今算是各有打算,但你是你,他是他,先不说我对你过往如何,便是这人做法也让我不耻,我不喜以这种方式来利用陷害。所以你想做什么,我配合就是。”胤禟肃然应道。
“那张假借我名义传给你的纸条可带在身上?”此时不容多言,见胤禟应下,我急声问道。
“在这里”胤禟说着从身上取出纸条递给我。
我看了眼上面的纸,庆幸不是模仿我的笔记所写,随即将小顺子找进来,说道:“你立刻从这里去找四爷就说我查到了福晋是被冤枉的证据,中间不管遇到谁,都不必理会,如果有人阻拦……你应该知道如何做。”说这句话时,我的语气里带着杀意。
小顺子进屋时见到胤禟也是一惊,听我这么说,凭着多年的默契,心里明白我是在想法挽回局面,随即应下,转身快速离去。
等我安排好小顺子要做的事,我转而向胤禟说道:“我要你帮我的事说起来很简单,但其实也很难,因为你可能必须承受住四爷的怒火,甚至是兄弟反目,背上奸佞小人的骂名,你可愿做?”
胤禟沉眸一思,问了句:“你想让我做事什么?”
“我不想再有人拿着我们之前的交集说事,而且我也必须将这人揪出来,否则后患无穷,可是要想揪出这人,只能先将嫡福晋的冤屈洗刷了,也算是给四爷提个醒,告诉他雍亲王府里有个人想要将王府里的水搅浑,所以我需要你扮一次小人。”我说着这话就对着胤禟屈膝一拜。
如果按照胤禟所说,那个玉佩根本没有图纸存留,那么这就说明那人手上并没有什么实质的把柄,她一开始就打算用疑兵之计来骗我到这里,然后与被纸条诱导过来的胤禟见面,再让胤禛当场抓到我与胤禟私会。而我可以利用这件事让那个玉佩成为彻底无用的道具,同时也让乌拉那拉氏从谋害子嗣的罪名中暂时脱身。
我的打算其实很简单,就是利用那人不能现身的这个前提临时修改一下她预先设定的剧本。那就是,直接将剧本变成我是因为发现了内务府有问题,然后在不想打草惊蛇的前提下,借着归宁的当口乔装前来内务府,但是在进入内务府时没有来得及查什么,就被人带到了胤禟面前,然后趁着胤禛进来的时候,我和胤禟假装争吵正凶,利用胤禛多疑喜欢听墙根的性格,让他听到我说起内务府里制作的那些物件里放花粉的事,然后胤禟只需要说一句话就行。
“女子名节为大,不管如今朝局如何,那都只是男人们的事,我却是从不愿见你受苦。所以你只管按你的想法做,我配合就是。这样一来,你能得安然,四哥也不能把我怎样,两害相争取其轻,也算是周全了。”胤禟沉吟片刻,忽而一笑这就应下,末了还说句:“能得你信任相托,也算是全了我的心愿。”
胤禟的这句话让我不知如何作答,只能黯然受下,算了算时间差不多,我猛然将桌上的杯盏扫落在地,指着胤禟的鼻子,怒目相向,厉声斥其无耻小人。然后厉声质问那些害死年氏孩子的物件是不是他们那些人安排进内院的。
然后就听着胤禟默然少时,忽然冷笑答道:“内务府里曾经原本就是八哥在掌管,如今八哥遭难,谁不知道四哥受益最大,说不准就有人看不得四哥安稳,想搞出点事又有什么不可,你还当四哥府里是铁板一块吗?莫说前院,便是后院安排几个人进去也不是难事,你看你那枚鸢尾花玉佩的图纸也在我手上,这可是从你身边人手上流出的,我要是想让四哥对你生出嫌隙,也不过就是举手之劳的事,你还是乖乖听我的话,否则莫怪我将这图纸送到四哥手上,说这是我与你的定情之物,你觉得到时候四哥会对你如何?”
我抬手朝胤禟脸上扬去,被他一把拉住。正此时,屋门砰然开启,小顺子先入屋将我从胤禟手中扯开拉到一旁护住,随后便是胤禛那张满含怒意地冷脸。
“拿来”胤禛走到胤禟面前,伸手说道。
“什么?”胤禟佯装不知,脸上露出戒备的神色。
“搜”胤禛也不多话,只吐出这一个字。
胤禛身后的侍卫上前说了句“九爷,得罪”,从胤禟身上搜出我给他的那张画着双佩的图纸。
“这张图纸哪里来的?”胤禛看了眼,皱眉望着胤禟。
“没想到四哥对这个女人倒是颇为看重,看来当年我从李文烨手中花重金买下这张图纸不亏”胤禟说话的语气带着欠揍的慵懒,接着又补了句:“日防夜防,家贼难防,看来四哥这内宅当真是该好好找个人打理打理,不然连妾室都要被逼得亲自出来为正妻查证洗冤,不知该说是妻妾和睦还是内院无人……”
胤禛冷冷瞪了眼胤禟,一言不发地带着人扭头就走。我跟在胤禛身后离开,与胤禟插身而过时,敛眸致谢,心里默念“此生欠你太多,如今怕是更难还清”。(未完待续。)
………………………………
第159章 嫌隙隐患
从内务府出来,胤禛一直保持沉默,没有多说多问半句,只是临出内务府大门时让苏培盛雇了辆车,将我和小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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