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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裕妃-第8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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地活到现在来跟我理论?”
老氏深吸一口气压下情绪,语气放平和了些,说道:“我知道你其实一直对我做的那些针对你的事耿耿于怀,你从来也不是个大度的人。可是我觉得你也不是说话不算话的人,但是你这边一直没动静,眼见着又要进宫,我也怕你们像对付伊氏那样对付我,就算你不会做什么,保不准那位怎么想,你看他连位分都没给我,以他对我的厌恶,说不准那天我就被抹去了,就像从来没有出现在这个世上一样。你说我能不急吗?”
我轻笑出声,讪讪说道:“别把自己想的那么重要,你做的那些事我也懒得计较,只要我不计较,皇上还不至于厌恶你到非杀你不可的地步,何况现在皇位未稳,皇上那边还需要你父亲那边的支持。所以你没必要像现在这样惶惶不可终日。至于位分,我想可能是他还没想好到底要给你一个什么位置,毕竟你和我们一样都是格格的身份进的潜邸,如果给你一个嫔位,他觉得膈应,可是不给你位分又对你父族那边没法交代。安心等几天,我会找个时间派人帮你问问,顺便安排好后续的事。”
老氏听我这么一说也松了口气,不确定地再次问道:“你当真能把我安然无恙地送出宫去,还不被人发现?”
“被不被人发现,这个是你需要担心的,至于安然无恙送出宫,我会做到。只要你能好好配合,听我的耐心等待时机,别总是这么一惊一乍的就好。”我没好气地回道。
送走老氏,我立即去见了乌拉那拉氏,对她提及老氏的安排。乌拉那拉氏的回答果然是皇上一时没想好要怎么安置老氏。
我想了想对乌拉那拉氏提议道:“皇上素来不待见老氏,如今若是让她跟着咱们进宫,只怕皇上会更加觉得膈应,既然皇上想要安她父族那些人的心,又不想把她放在身边膈应自己,不如给她一个名分,然后找个名头送到皇陵那边去尽孝道不就好了。”
乌拉那拉氏想了想,也觉得这个法子妥当,于是应下,说晚些与胤禛提提。
过了两日,老氏的位分就定了下来。晋了贵人,没给封号,说是孝庄太皇太后当年最疼爱先帝爷,如今先帝爷宾天,孝庄太皇太后那边也必须安排人前往供奉以安其在天之灵,于是就让老氏前往守陵,无召不得归。
就这样老氏被送去京东清东陵暂安奉殿。老氏到那里三天后的一个晚上,居所突发大火,等火势熄灭后,人们在老氏的屋里发现一具已经被烧焦的女尸。胤禛知道后说了句晦气,就让人草草收殓,以太皇太后召其至阴间侍奉为由,将这具被认定为老贵人的女尸埋入了清东陵的苏麻喇姑园寝内。
小顺子来回禀时,我问他:“老氏去的时候是一个人,女尸是谁的,怎么会如此仓促,你们怎么安置的她?”
小顺子道:“尸体是老氏的贴身婢子,那婢子之前就被安置出府,原本想着等老氏去了东陵,身边有个人照料会好些,后来奴才安排人通知老氏计划时,老氏说她毕竟现在的身份是贵人,如果原本应该在守陵的人突然没了踪影必然会引起怀疑,必须有人代替她死在那里,然后安排接应的人就提出可以找一具尸体代替,可是老氏认为这样来回折腾太麻烦,所以当时还没等接应的人反应过来,老氏就亲手杀了那个婢子,然后点了屋子做出走水的假象,让那人立即带她离开。现在老氏应该已经在返回傈僳族的路上,我有派人通知她父亲那边接应。以后再无老氏,她会以自己真正的姓氏重新开始生活。”
当初答应老氏送她离开去过自己的生活并非只是敷衍,原本想着如果当真没有更好的法子,那就仍旧用河豚毒素效仿送春儿出去的法子,只是河豚毒素风险太大,每个人体质不同,用量有些许差池就可能会真的让服下的人死去,所以这只是万不得已的法子。
没想到胤禛当真不待见老氏到了完全无视的地步,竟然真的用牵强的借口将她送去了东陵守孝。眼下的胤禛要忙着处置国事,要稳定人心,还要提防胤禵带兵夺权,所以在胤禛眼里,一个让人不待见到厌恶的女人是死是活完全不必放在心上。
正因为有了这样的前提,我决定放弃使用原有计划,还是用了最平常的法子,安排人将老氏带离东陵。
其实这个法子里压根没有害人性命的想法,原本也想过随便找一具新鲜下葬的女尸代替,打算和老氏商量好后再择个合适的时间让人将她带走,可是没想到这女人当真下得去手,那婢子对她一直忠心耿耿,就在她一个人被送去东陵时还担心她没了照应而苦苦哀求着让我将她送过去侍候,结果仆有情主无义,这丫头也是白白丢了性命,不知道泉下有知是否会后悔自己看不清人心。那个双手沾了血的女人如今是否又能心安理得的享受她一直所求的自在生活。
我闭上眼,压下心里对那个无辜枉死的女子的不忍,喃喃说道:“她果然比我心狠手辣,幸好当年我能拿捏住她的心思,否则现在死的说不准就是我了。走了也好,算是又了结一桩心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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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8章 宫墙柳
随着乌拉那拉氏将潜邸的事宜安排妥当,潜邸的家眷们在浩浩荡荡的仪仗簇拥下进入了那座被朱强黄瓦的高墙围绕着紫禁城,这里谱写过无数传奇般的历史故事,然而更多的是却是不知名的那些无名者留下的斑斑血泪。
车轮吱呀碾过悠长的宫道,两侧是跪迎的太监与宫女。这里的宫女看上去大多数都很年轻,十四五岁的年华一日复一日地行走于宫墙中,幻想飞上枝头又或只是单单期盼能遇到个得宠的主子抬抬身份,以后或许还能讨得主子喜欢被指个好人家。
康熙年间,宫里的宫女满了三十岁就能出宫,可是没有人想过到了三十岁出宫的事,她们宁可一直待在宫里。并不是宫里有多好,也不是她们不想出去,可是在这个三十岁就已经是半老徐娘的时代,他们的出路在哪里。
普通百姓家里大多不愿娶宫里出来的女子,即便鳏夫也大多不愿意找这样出身的女子续弦。并非是嫌弃岁数大了,一来有些宫女自己的眼界高,习惯了宫里的锦衣玉食,断然过不惯贫家小户粗茶淡饭的粗鄙日子,二来就算是有想要找个男人随便嫁了过日子的,普通百姓大多觉着宫里出来的女子规矩太多难伺候,而且这些看多了宫里那些事的女子心眼太多定然不好拿捏,即便长得不错,却也不是个能好好过日子的。于是她们就只能如同摇曳在风中不堪风雨的花朵般将最美丽花期孤零零地绽放在深深高墙之中,在花期过后默默凋败直至死亡。
我为自己突然的有感而发暗暗自嘲,其实我也没有立场用现代人的那种眼光去看待和怜悯他们。因为此时的我其实也是这高墙中的一部分,尽管看起来比他们要尊贵和荣耀,然而却没有一丝一毫值得欣喜欢愉之处,相反我更羡慕她们,至少她们还能存有能够从这里走出去的期盼与幻想,而我从这一刻开始就只能默默接受以后必须面对的每一个孤独寂寥的日子。
宫中康熙时的旧人会在年后开始遣散安置,胤禛贵为天子,身边也不可能只有潜邸进来的这些年老色衰的女眷们。说起来从潜邸进宫的女眷的确不多,该处置的处置后,如今也只剩下乌拉那拉氏、年氏、钱氏、我、李氏以及宋氏。等春节过后春暖花开时,为新皇帝准备的秀女又将陆续进宫等待择选,宫女们也会有更加年轻美丽的面孔出现,新的时代里一切都会有新的开始,这朱墙黄瓦如同被无数的冤魂诅咒着,让那些没有硝烟却渗着鲜血的争斗永不停歇地继续下去。
我盯着软轿厚实的门帘仿佛看到了前面一顶顶更加华美的软轿内坐着的那些与我一样同为潜邸里的旧人们。想着他们的过往和得失,突然觉得那些你死我活的争斗竟然都只是为了一个从未真正将心思放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一切就显得如此幼稚可笑。我或许是幸运的,至少胤禛对我是有几分真的,而他们争抢的到底是什么。
胤禛和乌拉那拉氏尽管是十来岁时就在一起的结发夫妻,然而感情并不能热络,这些年相处下来,我能够感觉出乌拉那拉氏对胤禛的真心,只是这份付出并不是胤禛想要感情,甚至有些冷淡与排斥。
如果说胤禛真的喜欢过谁,也许那人应该是李氏,只可惜十年恩宠终是敌不过岁月消磨,当初捧得有多高就会摔得有多痛,所以我其实理解李氏对我深深的怨恨,知道她的悲剧从根源上还是因为我的出现造成的,在她看来是我夺走了胤禛对她仅存的最后那点余情,换做是我也会有这样深深的怨恨,然而就算没有我,其实也会有别人。
胤禛原本就不是个专情的人,女人对他来说是繁衍子嗣和调剂生活的需要,他的全部身心都放在了男女情爱之外的广阔天地中。因为有这样的觉悟和李氏的前车之鉴,我才能在面对他曾经的那些深情与纵容时永远保持着一份理智,这样的理智让我永远也不可能真正爱上这样的男人。
李氏是可恨的,可恨之人却必然有可悲之处,因为对李氏有这样一份认知,即便她的存在对我一直是种威胁,我却没有动过置她于死地的念头,仍然留给她复起的机会。只要有她存在我怕就能时时刻刻提醒自己不能有丝毫放松,不能迷失在如同泡沫般虚幻美好实则处处暗藏杀机的表象里。
胤禛从未爱过钱氏,钱氏与他的交集更多来自于我的授意。在胤禛眼里钱氏就如同是我的影子,又或者说是我想要扶植起来的一个傀儡,从生下弘历后也就在没有交集,即便是对弘历的看重也来自于我计划中的期望和弘历本身的聪慧伶俐。幸而有弘历,幸而我无意争抢,幸而钱氏自己也是个好的。
这个府里那些因为各种原因没能走进这座宫闱的女人们,他们或许都已经从胤禛的记忆中抹去,即便提起也难以让他有所触动。
曾经原以为年氏会如传闻中成为胤禛真正上心的女人,然而真相仍旧是残酷的,年氏不过是政治利益下一个用来示好作秀的道具,让我看清了胤禛的野心与他的冷酷。
我同情年氏,却只能冷眼旁观,甚至是推波助澜。因为对她而言这是对家族与生俱来的责任与义务,从出生就决定了她的命运,她就是为了政治而存在,这是背负在她身上到死也无法除去的枷锁。对胤禛和我而言,她就像是一块垫脚石,成为了我们完成各自心愿与目的必不可少的路基。
在潜邸里只有一个女人是无辜的,那就是宋氏,尽管她也针对和陷害过我,可是我当真从未怨恨过她,反而在内心深处为她觉得惋惜与悲哀的人。她是胤禛的第一个女人,可是却从未获得过胤禛的疼惜。她为胤禛生下过的每个孩子都只活了很短的时间就夭折了,她一直像空气一样可有可无地存在于那个偌大的府邸中,卑微渺小,就连最信任亲密的人也背叛了她,甚至亲手扼杀了她的孩子。她疯了,或许对她来说这才是真正的解脱,她终于可以无忧无虑地活在自己的世界里。
宋氏是个可怜的女人,我曾想过让她也迁入景仁宫同住以便照料,可是这个提议被胤禛驳了,理由很简单——身份不配。在胤禛看来,李氏是罪妇,宋氏是疯妇,最重要的是两人在胤禛眼里都是不洁的女人。胤禛从未消除过对弘时出生的质疑,也知道宋氏与她那婢子之间的苟且,在胤禛看来这两人能够有个位分就已经是顾念旧情格外开恩,如何还能让她们有更好的去处。于是偌大的承乾宫从被分配给这两人时就注定有了另外一个名字——冷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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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那些琐事
从潜邸出府乘坐马车到达神武门,换软轿进宫,经顺贞门,进过西侧幽长的宫道不知道走了多久才停下。
落轿处是乌拉那拉氏所居的永寿宫门前,如今她身为皇后,居六宫之首。所有妃嫔必须先护送陪伴她到这里,听她训教,然后得了她的允许才能各自回自己的居处安顿。
尽管乌拉那拉氏为皇后,却并不是像人们想象中的那样住在坤宁宫,因为此时的坤宁宫已经是萨满祭祀的场所。只有在皇帝大婚时才会用来作为洞房使用一晚,所以乌拉那拉氏自然是用不到的。
永寿宫是内廷西六宫的第一宫。位于乾清宫西侧的第一间宫殿,后面是翊坤宫,与长春宫毗邻,是后宫之中离养心殿最近的一个宫。
乌拉那拉氏幸而不是个喜欢多事的,想来天未亮就起来准备,又是车马软轿的颠簸了这么长的一段路,显然她也有些疲惫,接受了叩拜大礼,让所有人坐下喝茶歇息,用过些点心,简单嘱咐了几句宫中的规矩,又说这些日子宫里的事情还需安顿,免了三天的晨昏定省,就让众人回自己宫里安顿歇息。
从乌拉那拉氏那边出来,众人又从原路折返,先恭送年氏进了翊坤宫,然后才又绕了大半圈来到东六宫。先到的是承乾宫,李氏与钱氏的品级相同,心里本就积着怨愤,自然不会有什么姐姐妹妹的客套寒暄,钱氏和我与她自不必说,也懒得搭理她。于是四抬轿子各自去了各自的宫苑,没有半点停下招呼的意思。
没了旁人,去景仁宫的那段路上,感觉周遭的气氛顿时有了几分轻松。到了景仁宫外下轿,钱氏笑意盈盈等着我一起进去,嘴里一直说着:“真好,以后咱们还住一块,这样也能说说话,比那几处要好多了,果然主子还是偏向着咱们姐妹多些。往后姐姐也不必再为那些劳什子的事情操心受累的,外头怎么斗都随他们,咱们俩就在这院里清清静静过自个的日子。”
钱氏的性子就算到了这个年岁,仍是改不了那份单纯。之前她在潜邸一直少言谨慎,完全是因为明白当时的环境恶劣,多言多行极可能给我带来不便和麻烦。如今她贵为妃位,各宫苑相隔甚远,自成一体,关起门来就又是一方天地,只要不想着争些什么,就等于再也没有那些勾心斗角的事,整个人的状态也都放松下来,仿佛一下子回到了当年那种贪吃爱笑的年岁。
看着钱氏高兴的摸样,我心里也觉得踏实不少,尽管没有办法如她想的那般简单,但少了那些让人透不过气的政治斗争和后宅心机,终归是轻松了不少。
环顾着偌大的景仁宫,笑着应了句:“是啊,以后咱们不争什么,过自己的小日子就好。”
景仁宫是毗邻乾清宫中轴东边的第一间院落,也是内廷东六宫的第一宫。景仁宫与其他几宫的格局相同,都是二进的院落,正门南向,名景仁门,门内有石影壁一座,传为元代遗物。前院正殿即景仁宫,面阔五间,黄琉璃瓦歇山顶,檐角安放走兽五个,檐下施以单翘单昂五踩斗栱,饰龙凤和玺彩画。明间前后檐开门,次、梢间均为槛墙、槛窗,门窗双交四椀菱花槅扇式。天花图案为二龙戏珠,内檐为龙凤和玺彩画。室内方砖墁地,殿前有宽广月台。东西有配殿各三间,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顶,檐下饰以旋子彩画。配殿南北各有耳房。后院正殿五间,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施以斗栱,饰龙凤和玺彩画。两侧各建耳房。殿前有东西配殿各三间,亦为明间开门,黄琉璃瓦硬山式顶,檐下饰旋子彩画。院西南角有井亭一座。
前院正殿景仁宫其实是不住人的,通常用来举行册封、接受拜见或者宴客传膳用。两边的配殿通常都闲置着,有格外受宠的妃嫔被允许家中女眷进宫探望时也会安排住在此处,当做客居使用。后院正殿是一宫主位的起居之所,如今也就是钱氏的住处。旁侧西边第一间配殿是我的住处。每个殿的旁边都有供仆婢们居住的地方以便贴身侍奉。
钱氏如今贵为妃位,除了从潜邸就一直伺候她的婢子和内侍外,还另外添了宫女三人,内侍三人。我为嫔位,除了小顺子和后来跟着我的那个婢子外,也加了宫女二人,内侍二人。
我和钱氏的宫人里各有一个年纪大些的姑姑带着,其余几人就是康熙六十年新进宫不久的新仆婢。
我和钱氏各自回屋梳洗妥当又换了身舒服的宫装后,便聚在钱氏寝居偏殿暖阁喝茶。钱氏与我商量着将那些新来的仆婢们召在一起说说规矩立立威,免得这些人估摸着我们俩的性子好拿捏,到时候生出什么心思惹上什么事。
“自然应该如此“我思量着对钱氏说:“如今你的位分比我高,也是该学着做做这些,往后只怕有更多事还需要你管着,总不能事实让我帮你拿主意。”
钱氏吃着糕点,没好气地白了我一眼,笑嗔:“难怪你不愿当妃,原来是想躲懒了,以前院里的事都是你操持的,我只消享清福便好,哪里会管这些,如今倒好,你成了甩手掌柜,事事倒叫我出头了。”
我轻笑应道:“忙忙碌碌担惊受怕这些年,总该让我歇歇了。”
说到这里,我看了眼钱氏,示意她让屋里人都先退下,然后接着道:“弘历这孩子的八字是先帝爷给看过的,皇上在外头也放出风声说皇位能传给他有部分原因是因为先帝爷看重弘历,这话放出去就不可能收回来,所以弘历必然会成为储君人选,这是**不离十的。如今皇后膝下无子,她对弘历和弘昼这两个孩子素来痛爱,你只要不和她争什么,这宫里就没有人能动了你的位置。所以你必须要学会如何掌管处置宫里这些事,往后必然会用得到。”
钱氏将手里的糕点放下,用了口茶,若有所思地说道:“姐姐说的这些我都明白。”
说道这里,钱氏欲言又止,沉默了片刻才说道:“按理说,如今也没什么可不安心的,但不知怎么我总觉得心里不踏实。”
别说钱氏有这种感觉,其实我也有同样的感觉。回首这二十年走过来的路,每一步都是步步惊心处处算计,如今突然间将一切都能放下,反而有种失重感。
我宽慰钱氏道:“没事的,相信我,如今咱们是守成之时,只要无大错,就不会有什么麻烦事,何况一直以来你都是本本分分的,没人能拿捏出你的半分不是来。如今咱们仍是住一处,该学的你当学着,拿不定主意的咱们一样能商量着办就好。”
三天不用去永寿宫请安,正好让所有人都的了安顿歇息的空闲。身为妃嫔主子自然凡事不用亲自动手。利用这三天的相处,也在观察这些宫人的人品心性。
三天后,去永寿宫给皇后请过安,回来后钱氏与我将景仁宫的仆婢召到前院正殿里训话。说的话都是之前商量好的,钱氏说她不太喜欢管这些事,平时没有什么大事的情况下,景仁宫你大大小小的事可以找我处置即可,相当于还是将这一宫的事都交到了我的手上。这是她的安排,我也只好领命,心里也盘算着应该用什么方式去做这些。然后就是告诫这些人必须明白什么是该说的什么是不该说的,若是发现吃里扒外的必不轻饶。最后赏赐了些东西,就让他们散了。
其实这套恩威并施的法子不过是个过场,是否当真能留下还是要看以后,许是宫里的人大多都是有眼力劲的,应该早已听闻景仁宫里这位熹妃娘娘是当年先帝爷带着的那个弘历阿哥的生母,态度上自然恭顺,倒也没什么可挑剔的。
我身边的那些,从入府第一天就看出我和熹妃的关系亲近,也都没有跳脱的。他们自然不知在潜邸时的我是如何的,我也不愿让他们觉着钱氏似乎处处都习惯听我的,于是和钱氏相处时也有意无意地低调退让,即便是按钱氏要求的管着景仁宫大小事,但大多数时候也都会事无巨细的与她说道,包括胤禛和乌拉那拉氏那边接连赏赐下来的东西入了小库房后,也会将账本拿给钱氏过目。
经过潜邸的那些事,在没确定这些人是否真正能够信任时,我也不会过多与他们亲近,多数时候吩咐的仍是小顺子和后来跟着自己身边的婢子冬梅。冬梅在潜邸侍候我时才十三四岁的年龄,我与她并不算亲近她,先是因为她年纪小,难免担心这丫头心性不定会被人利用来对付我,后来发现这丫头品性还不错,看着她就像是看到刚入府的自己,不愿让她牵扯到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里,所以对她也有所避忌。不过这些年相处下来,如今她也快二十岁,仍是就温顺腼腆的性子,但处事妥帖,深知我的规矩喜好,让我也颇为省心。
只是宫里的规矩,小顺子和冬梅毕竟还是不那么熟悉,凡是还是要仪仗那个年岁长些的管事宫女晴岚。
晴岚是康熙五十三年入的宫,入宫时才十四岁,在宫中已经快十年,二十二岁的她面容清秀,眉眼温和,看着颇为舒心,不像是个奸猾的。
我问晴岚来景仁宫之前是在哪个宫里做事,晴岚回禀说她之前原本是在宜太妃宫里的,后来被指派来景仁宫伺候我。
听到宜太妃三个字,我心下了然,看来这里面又有胤禟的安排。宜太妃也就是康熙的宠妃宜妃郭络罗氏,她也是胤禟的生母。这个晴岚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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