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雍正裕妃-第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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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看了眼身边的钱氏,钱氏也正好看向我,两人交换了一个心照不宣的眼色,继续陪着乌拉那拉氏默默地喝着茶。
盏茶过后,乌拉那拉氏放下茶盏,心底真实的情绪掩在了柔和的笑意中,她环顾屋内坐着的人将召集所有人的来意说了一遍,然后问道:“不知道你们可有其他打算?”
看样子乌拉那拉氏失去了继续等李氏的性子,只是李氏仿佛是与她斗了这么些年养出默契般,就在乌拉那拉氏问出这话时,李氏挪着不急不缓地步子走了进来,昂着头趾高气扬地来到乌拉那拉氏面前,没有像一般妃子那样对乌拉那拉氏行叩首大礼,而是微微敛眸行了个平常的福身礼,然后左右看了看两边坐着的人,讪笑出言道:“做个睡得不大好,原本是起晚了些,不过刚才走进来时听着你们刚开始议事,当真是来得早不如来得巧了。”
乌拉那拉氏本就因为李氏姗姗来迟感到不悦,如今再见她这幅“你奈我何”的模样和说出来的话,脸色顿时阴沉下去,忍了忍才镇定下来不咸不淡地应了句:“既然来了,便就落座吧”。
李氏挑眉,故作一脸不解地反问:“落座?坐哪里?”,说着一指钱氏坐的位置,语气咄咄说道:“潜邸的格格不过就是个卑贱胚子,凭什么坐在这个位置?别忘了我可是侧福晋之礼抬进潜邸的,是正式入了册子的主子。”
钱氏没想到李氏竟然突然将矛头转到了她的头上,而且说话难听到半点不留情面,一时羞怒的脸都白了。
李氏这话其实不只是说给钱氏听的,很明显她话里明显是在指桑骂槐,真正想骂的人是我,只是钱氏刚好成了倒霉躺枪的那个。
我冷冷望着李氏,想听听乌拉那拉氏会怎么说,没想到乌拉那拉氏似乎没有反驳李氏的意思,脸上的阴沉不在,意味深长地将目光游移在李氏、钱氏身上,最后落在我的位置上。很明显她是想避开与李氏的直接交锋,重新将矛盾双方变成李氏和我,这样一来她做了好人,而我也没什么损失,反正已经是债多不压身。
我敛眸冷笑,乌拉那拉氏这招用的真好,感情真是把我当刀来用了,想必她之前劝我与钱氏一起帮她协理六宫也有这样的心思,好名声都是她的,坏人全是我来当。不过现在不是计较这些的时候,事关钱氏,如果我这个时候不出声,只会让钱氏对我失望,到时候会不会生出什么嫌隙就不好说了。反之我现在帮她,她都会感念我为她出头,是有益无害的事。
闪念间想清楚利害关系,我露出嘲讽的笑容淡淡开口:“位置是皇后娘娘安排的,你凭什么身份可以质疑?何况现在熹妃是妃,齐妃也是妃,你又高贵到哪里去?哦――对了,我记得李家不是因为贪墨被抄家了吗?论及起来你应该算是罪臣之女,可是熹妃娘娘的哥哥今年恩科可是进了殿试金榜第二甲赐进士出身,这如今谁的身份贵重,谁的身份轻贱,怎么也当以皇上的心意为准,难不成你这是觉得皇上这位分给错了?”
论及身份,这话不该我说,一旦我说出口,李氏就有了针对我的把柄,果不其然,话音刚落就听见李氏对着我怒喝道:“你是什么东西,胆敢这么与本宫说话。这后宫当真是没了章法不成,皇后娘娘就是这么纵着人来破坏祖宗规矩不成?”
乌拉那拉氏乐见我出言挤兑李氏,听李氏又将话茬转到她的身上,假意斥道:“裕嫔这性子着实该收敛些,终究是不同在潜邸那会,这尊卑有别的礼数不可废,还不快给齐妃陪个不是。”
乌拉那拉氏毕竟是皇后,她让我向李氏赔礼,这礼就必须要赔,这时候不能在李氏面前驳了她的威仪,不过这赔礼的方法也是有讲究的,乌拉那拉氏必然也不是那种无的放矢轻易示弱的人。
我含笑起身,对着乌拉那拉氏的方向俯身行了个礼表示应诺,然后又转向李氏的方向福身说道:“裕嫔耿氏多有失礼给齐妃娘娘赔罪。齐妃娘娘也莫怪罪,方才只是见着齐妃娘娘也这般和皇后娘娘说话,便忘记此处已是宫里,不同往日潜邸那般放肆,还请皇后娘娘和齐妃娘娘恕罪。”
这话与其说是给李氏赔罪,还不如说是给她添堵,摆明了就是对她说“你对皇后失礼,我才对你失礼,既然你不遵守规矩在先,那就别怪旁人也跟着不遵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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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没有硝烟的对抗
乌拉那拉氏对我的表现自然很是满意,没等李氏缓过来开口发作,就出声道:“罢了,都是府里的习惯还没改过来,往后注意些就是。齐妃也不必与裕嫔一般见识,这各人请安时的座位排序是和皇上商议过的,若齐妃觉得有什么不妥,不若等皇上得空去你那里时再提提就是。”
乌拉那拉氏是个神补刀的,她明知道胤禛不会踏入承乾半步,却故作不知地对李氏说这话,简直不亚于直接拿刀捅李氏的心窝子。
我不管李氏是否接受我这“赔礼道歉”,在乌拉那拉氏的示意下重新落座,无视面额铁青表情狰狞的李氏,低头望着自己的鼻尖,来个眼观鼻鼻观心,唇边也浮现出比李氏那时更灿烂明显的“你奈我何”的讪笑。
李氏胆子再大也不敢直接蔑视皇权,乌拉那拉氏的话其实也给了李氏一个台阶,李氏即便是再气急败坏也不会脑子进水到这个时候还不知退让的地步,于是寒着脸落座到年氏旁边空着的位置上,正想去拿茶碗时就瞥见刚才被忽视的武氏。
武氏从始至终都是低着头默不作声地望着手上的帕子,仿佛刚才发生的一切都与她无关一般。可是这样的神态偏巧在气头上的李氏眼里就成了暗自嘲笑她的表示,尤其是看到武氏那张年轻俏丽的面容时更加是气不打一处来,刚刚端起茶盏就突然脱手对着武氏的方向扔了过去,口里还嚷着“好烫,哪个不长眼的是想烫死我不成”。坐在她旁边的武氏来不及闪避,茶水溅了满脸满身,模样很是狼狈。
宫里的宫女们沏茶的功夫都是专门调教过的,端上来的茶水通常都是恰到好处,既不会太冷也不会太热。李氏这么做明显是想暗讽永寿宫里的宫女没调教好的同时,又拿着少不更事没背景位分的武氏撒气。幸而茶水只是有些热,并不是像李氏说的那么夸张,不至于伤着武氏的好皮相。但这样一来,武氏必然对李氏是记恨上了。
我暗忖这李氏当真是自带仇恨值,到哪里都能给自己树敌,偏偏这样的人虽没什么脑子却都大多自带背景不太容易死。伸手拉住本能想要上前探看武氏情形的钱氏,示意她别上去抽热闹。钱氏小声问我为什么不趁现在对武氏表示关系,也好利用这个机会与武氏交好。
我没回答,朝四下努了努嘴,让她仔细留意着这些人各自的反应和表情。钱氏顺着我的话看向四周,发现乌拉那拉氏一脸看好戏的表情看着李氏和武氏的方向。年氏只是在武氏发出惊呼时看了她一眼,随后就重新回到安静低调的状态坐在一边当透明人。李氏那边拿帕子擦着自己的手指,将满脸委屈和狼狈的武氏晾在一旁视而不见。
此时正是观察武氏真正性格和反应的时候,十五六岁的年纪即便有再好的演技,面对如此突如其来的状况也不可能掩饰的那么好。如果这个时候钱氏上去探问,就会打乱乌拉那拉氏观察武氏的心思,也同样会让乌拉那拉氏觉得钱氏是在有意拉拢武氏,尽管只是很细微的举动,却也有可能引发后续很多问题。而且按照我对乌拉那拉氏的了解,眼下这种情况她必然会对武氏进行安抚和对李氏做出惩戒,这样施以恩威既能收拢人心,又能杀鸡儆猴。
这场原本是为了讨论八月十五该怎么置办的聚会变成了一场闹剧,到这个时候也没办法继续商量。不过乌拉那拉氏显然并不在意这个结果,她正了正身子冷声对李氏问道:“你闹够了吗?先是对本宫不敬,后又对熹妃出言不逊,本宫念在都是潜邸旧人的情分上没做计较,没想到你不知收敛还变本加厉,竟然想拿谁撒气就拿谁撒气,当真是以为没人能治得了你不成?既然不愿过来,以后就都不用过来了,后宫乃宁和之地,你若消停不得,本宫会禀明皇上,让你以后也不必出承乾宫,将那一方园子赐给你自己作威作福去。另外国库空虚,宫里用度吃紧,今个本来也是打算商议各宫节俭用度的事。据说前些日子你在皇太后那边侍疾也得了不少贴补,承乾宫里没那么多开销用度,这三个月的俸禄也不必领了。”说完,挥挥手示意宫人将李氏领出去,不想再看她半眼。
李氏是个执拗的,眼见着闹也闹了,被罚也是预料中的事,不屑于乌拉那拉氏多费口舌,不等宫人上前就自己起身头也不回地挥袖而去。
李氏一走,屋内的氛围顿感轻松不少。乌拉那拉氏缓和神色换以笑容对武氏说道:“齐妃的脾气素来蛮横,你看她刚才待本宫也不过如此,今个当真委屈你了,便就先回去换身衣裳,再请太医来瞧瞧可有伤着。”说着又让人去她的小库房里取了两匹锦缎给了武氏当做安抚。
武氏是第一次见这种内宅女人间的争锋相对,显然是既委屈又惶恐,就算有再大的脾气再傲的心性一时也不知道该如何反应,只能顺着乌拉那拉氏的话应下,含着泪起身告退。
武氏一走,早就坐不住的年氏也随即起身,以身子不适为借口想要离开。乌拉那拉氏自然不好多留,如此一来屋里又只剩下我和钱氏两人。
没了其他人,乌拉那拉氏又恢复成往日相处的随意。她看着钱氏说道:“李氏的话不必放在心上,你的位分是皇上抬的,用意不言而喻,身份自然不是现在的李氏可以比拟。”
见钱氏唯唯应诺,乌拉那拉氏又对我说:“别怨我凡事都让你出头为难,皇后这位置不好做,母仪天下这四个字看起来简单,其实真的很难,一举一动都有天下人看着。你与李氏闹着,外人看来不过是后宫争宠,不会损了皇家的颜面,可是倘若我这个做皇后的直接与她这个妃子对上,恐怕就会有人说皇后无容人之度,也会让皇上为难。别以为李氏是个没脑子的,其实她比谁都看得清状况。她就是算准了皇上现在顾念着各方言论,不容后宫再生出是非,加上有太后遗诏,谅我拿她没办法才会有恃无恐,否则岂敢如此嚣张。往后怕是还要难为你了。”
乌拉那拉氏的话说到这个份上,字字听起来情真意切,还有放低身段的意思,我还能说什么,只能笑着说”不为难,为皇上和皇后娘娘分忧是荣幸”云云之类的客套话。
深深的宫墙里没有敌友,只有利益制衡,人与人之间没有真正的友谊,只有虚情假意。夹缝求生的人们只有这样才能活下去,拥有最多利益筹码和更加虚伪的人才能活的比其他人好,就是现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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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母子间的坦诚夜谈
最终八月十五中秋节的筹备还是只在乌拉那拉氏、钱氏和我三人的商议中定了下来。原本想着胤禛身边的人就这么几个,凑一桌办个家宴,可是经李氏这么一闹,乌拉那拉氏也没了兴致,担心到那天若聚在一起还指不定又闹出什么事来,所以这天依旧还是各院自己酌办,只是给各宫各院加了菜和赏赐,又允许阿哥们进宫陪各自的母亲一起用膳。
自从进宫后,弘历和弘昼就被安排住进了阿哥所,平时课业繁忙,也难以见上一面,能在中秋团圆时一起用膳赏月,在我和钱氏看来其实是比什么赏赐都要好的安排。
八月十五菊蟹飘香,尽管还在国丧中,人却是健忘的生物,不会一直沉浸在对逝去人事物的长期缅怀上,前人故去,后人接踵,日子依旧需要继续,只要活着就会自然而然地希望活的更好更快乐。
不能大鱼大肉,螃蟹倒是没少,膳房里按照各宫品级的例分送来。饮酒是禁止的,温补的糯米酒就成了替代。景仁宫里因着是钱氏和我一起用膳,除了御膳房送来的例分外,又操持了一桌子素斋菜,素鸡素鱼摆了满桌,看着着实丰盛,却也不会因为铺张留人口实。
整个六宫中,也只有景仁宫是最热闹的。家宴还在张罗时,弘历和弘昼就来了,给钱氏和我请安后,说着自己血液的进益和一些细碎的琐事与趣闻,时不时惹得所有人捧腹不禁。
弘历自从被康熙带进宫亲自教养后,就没再和弘昼一起在上书房学习。胤禛即位后更是单独安排了师傅专门教授,显然是以太子的规格在培养对待。而弘昼也因为有了自己的志向和打算,除了每天去上书房学习文史经略外,就是去胤祥那边由他安排专人教授武功兵法。尽管两兄弟开始各自有各自的方向,但感情还是如从前一样,弘历也时常和弘昼说起自己学的一些东西,而弘昼就是安静的听着,不会主动问,却也能实时地配合着说得起劲的弘历接上一二句话,不至于让弘历自说自话的冷场。
看着两个孩子的相处方式,钱氏感叹:“我总觉得弘历这孩子的性子太跳脱,没有弘昼沉稳,想想先帝的废太子,我就觉得后怕,往后若当真要坐上那个位置,对他来说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
经历过康熙帝二废太子的人,都从这件事认识到帝王心性的反复无常。钱氏尽管心思并不复杂,却很清醒,不会像许多人那样因为母凭子贵而迷失了自我变得自以为是和骄纵起来。或许是和我在一起久了,思考问题的方式也和我有些相近,她会先想到最坏的情况,会忧虑最糟糕的可能。
“我倒觉得你的担心是多余的。弘历需要的只是一个成长的时间。这两个孩子从出生开始就已经有了他们既定的命运,性格不同,启蒙时的教育方式也不同,这都决定了他们各自将来的方向。试想一下,现在弘昼肯定可以尽心辅佐弘历,可是如果两个孩子换一下,弘历当真能够安心辅佐弘昼吗?”我笑着说道:“以弘历如今的眼光和心性,他已经比一般人看到了更多的东西,眼界和心胸不可同日而语,再说这件事也不是你我能说了算的。皇上的心意明眼人一清二楚,只有李氏还抱着不切实际的幻想,她一定还会做些什么为弘时争取那个位置。所以弘历如今只能赢不能输,输就是死,而且会牵累弘昼和我们,看看八爷、九爷那些人现在的境况就知道,政治斗争里不能有怯懦和退缩,这是条不归路,选了就只能硬着头皮往前继续。”
钱氏听罢叹息一声,说道:“无奈生在帝王家,如果有选择,我宁可弘历像普通人家的孩子一样无忧无虑的成长。”
“可惜我们别无选择,只能面对现实。”我黯然垂眸,钱氏所思何尝不是我所欲。
用过晚膳,钱氏和我分别领着弘历和弘昼回了各自的住处,母子间长久不见总会有些体己的私房话想说。
进到屋里,我拉着弘昼坐下,摸了摸他的头,慈爱地笑着说:“又长高了,额娘不问你课业的事,额娘清楚这些不用操心,你能自个把握,只想知道这些日子在阿哥所过得可好?刚才听你说起的都是些开心的事,那是为了不想扫大家过节的兴致,现在只有咱娘俩在,额娘想知道你是不是真的过得好。”
弘昼低下头,拉住我手说道:“额娘不必担心,一切都好。只是弘历哥哥的住处离得有些远,阿哥所里只有儿子一人住着多少有些孤单。不过侍候的宫人都很尽心,没人打扰也能安心研读课业和操练功夫。只是……”
说到这里,弘昼神色落寞,喃喃道:“不能时常来给额娘请安,心中常有挂念,而且之前儿子听到一些额娘的风言风语。”
弘昼的话让我神色一凛,没想到之前那些话竟然连阿哥所里都听有耳闻,看来当真是动静不小。弘昼如今已经快十二岁,早已有了自己判断是非的能力,我想知道他在听闻那些风传后如何作想,于是顺口反问道:“他们是怎么说的,你又如何看这些话?”
弘昼思索片刻,突然起身跪在我面前说道:“儿子不孝,这些话本不该对额娘再提,只是额娘问起,儿子不敢不答。儿子听他们私下议论额娘……不守妇道,和九叔、十四叔之间关系暧昧,还说小顺子因为有私情才会被皇阿玛迁怒调走。这些话儿子是不信的,额娘的人品清贵,对皇阿玛一直竭心尽力,不可能如他们所说那般不堪。儿子知道这些话必然都是那些有心陷害额娘的人传出的,儿子心知额娘如今在宫中不易,被人如此污蔑诋毁,心中忧急,却不能分忧解难,甚至连分辨都不能,实在不孝,请额娘责罚。”
弘昼说的显然不是小顺子走之前的那些版本,而是小顺子走之后才出现的,这些事却没人对我提及,是当真没听说,还是有心隐瞒,还真是需要好好探究一番。
伸手将弘昼扶起,拍了拍他的手说道:“傻孩子,皇宫里原本就不是什么干净的地方,什么话都有可能传出,什么事也都有可能发生,这原本就不是你现在能处置的,能相信额娘并非如此就好,哪有不孝责罚一说。其实有些事他们说的也不是完全空穴来风,额娘的确在入宫前就与你九叔和十四叔认识。”
三人成虎,许多事反复说多了,即便是假的,被人说多了也就会被当做真的。何况这些事情里还掺杂着半真半假的成分。我可以不对胤禛解释,但必须对弘昼解释,在我看来,胤禛要的只是一个说法,而弘昼需要的是母亲对他的坦诚。
我从头到尾对弘昼说了一遍当年与胤禟、胤禵结识的事。
弘昼听完我的讲述陷入沉思,然后小心翼翼问道:“难道额娘不觉得会成为对手的人就应该是坏人吗?为什么还要和坏人做朋友?还有九叔为什么还要帮额娘,是因为九叔喜欢额娘吗?”
十二岁的孩子已经对善恶有了清晰的认知,以及懵懂的男女之情,但许多复杂的界定并不是他这个年龄可以理解的,也就不奇怪他会有这样直白的提问。
我想了想,用委婉的方式对弘昼说:“人与人之间的关系是很复杂的,不是除了朋友就是敌人,就像额娘和你九叔、十四叔因为政治派系不同必须成为对手,可是撇开这些,你九叔也帮了额娘不少,还有十四叔他平定西藏叛乱,在百姓眼里他是战功赫赫的大英雄,你能说他们是坏人吗?手足原本应该是最亲近的关系,可是却为了这些政治利益而相互敌对争斗,你觉得你皇阿玛做的事就完全是对的吗?可是外面人有说你皇阿玛不好的,你能说你皇阿玛就真的做错了吗?凡事都有两面,这个世上的事都不是非黑即白,所以,我希望你以后不管听到谁说些什么都必须用仔细分辨,千万不要偏听偏信,让真正爱你关心你的人心寒。”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很慎重地说起男女间的感情。我对弘昼说:“其实感情这种事也不是能简单界定的。你说九叔对额娘好就是喜欢额娘,那么你觉得你皇阿玛对额娘好吗?是喜欢额娘的吗?”
弘昼的眼神变得茫然,因为在他看来胤禛这个阿玛就应该喜欢自己的额娘,可是从他记事起,他很少见到自己的父亲,也很少见到父亲主动关心过母亲,难道自己的父亲不喜欢母亲吗?
我轻笑着说道:“在额娘看来,你皇阿玛是喜欢额娘的,可他也同时喜欢很多人,还有很多事比这样的喜欢更加值得他们去追求,所以他喜欢额娘,但并不爱额娘,不会一心一意守着额娘。你九叔也是一样,或许他是喜欢额娘的吧,额娘也会喜欢和感激他,但是他们都有太多的人和事分去他们的喜欢,却无法为任何一个人停驻。你记住爱是唯一,一辈子你可以有很多喜欢的,但只会有一个真正爱的。额娘其实很喜欢你的皇阿玛,也喜欢和感激你九叔,但并不爱他们任何一个人,因为在额娘看来,爱必须是相互的,一生一世一双人,这样才能有真正的幸福。额娘很自私,做不到和太多人分享自己的爱,所以只能选择不爱。可是额娘希望你能够学会去爱,一辈子深深的爱着一个人,并且守护着她,这也是额娘不希望你坐上你皇阿玛那个位置的原因。那个位置是用鲜血和尸体堆砌出的,有太多怨念与诅咒,在那个位置上的人注定得不到真正的幸福与感情,所以你永远不要去羡慕和觊觎,知道吗?”
“那么小顺子呢?”弘昼突然问:“儿子记忆中小顺子一直都是陪在额娘身边,尽心照顾着额娘,无私对额娘好的,他是爱额娘的吗?”
弘昼的这句话问得太突然,我一时也解释不清小顺子对我到底是什么样的感情,思忖良久才道:“小顺子不同于普通男人,不能用寻常人的感情简单定论。其实忠心也是一种类似爱的情感,但和爱不同,是将一个人当做唯一的信仰般崇拜与追随,就像有人信佛,愿意出家为僧终身侍奉佛祖一样。这也是一种爱,但无关男女情爱。你看苏公公也会对你皇阿玛忠心追随,难道要说他们之间也有私情吗?爱分很多种,比如额娘很爱你,这是护犊之爱,还有额娘和你钱姨娘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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