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情提示:如果本网页打开太慢或显示不完整,请尝试鼠标右键“刷新”本网页!
雍正裕妃-第94部分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如果本书没有阅读完,想下次继续接着阅读,可使用上方 "收藏到我的浏览器" 功能 和 "加入书签" 功能!
看着眼前的年氏,我无法以旁观者的身份去评说她这一生的得与失,毕竟生而为人,原本就不可能只顾及自身而无视家族利益,即便是现代社会也同样如此,不然怎么会有那么多被逼婚的人因为背负着父母家族的希望去相亲,然后与一个没有多少感情,仅仅只是看着顺眼和单凭外在条件判断好坏的人去为了结婚而结婚。人活着就会有这样那样的无可奈何,无论什么时代什么身份。
“不怕和你说,我半点也不喜欢现在的日子。在潜邸时,咱们府里各院的人虽不大走动,可是离得大多不远,身份什么也没现在这般计较,偶尔我还能从旁人口中听说些你们各个院里的事,虽然不大爱去插手,却也算是个乐子,后来你来照料我的身子,我也喜欢和你说话,感觉也没以前那样寂寞。可是现在,身份说起来是尊贵了,可是整天担惊受怕连个说说话的人都没有。就如你说的,每个院落离得又远,规矩忌讳也多,连你都不敢轻举妄动,我又能如何。整天就算是有心想和你们走动也会被提醒着与身份礼数不合。我就像是个聋子和瞎子,每天看着偌大冷清的翊坤宫,有时听着窗外呜咽的冷风,就像是听见了厉鬼索命一般让人心惊。”年氏的话语透着凄凉,说话的语也不像以前那般轻柔和缓,就好像是存了闹肚子的话若是不趁着现在说出来以后就怕没机会说了一般。
我静静听着年氏的话语,直到谭嬷嬷送药过来才起身,伸手接过药碗,舀了一勺放入口中尝了尝,细细分辨过汤药的成分,确认没有什么不妥后才交还给谭嬷嬷,让她服侍年氏服下。
年氏看着我的举动,红着眼圈嘤嘤抽泣起来,哽咽道:“我就知道这些人里只有你是真心对我好的。其他那些若非是看着我还有些用处,恐怕早就巴望着我快些死掉才好。”
看着眼前的年氏,我突然感觉到她的精神状态有些不大好,不知道她到底背负了怎样大的压力,领她几乎到了崩溃的边缘。
等着谭嬷嬷给年氏喂完汤药,示意她领着屋里人都先退出门外,自己想和年氏单独聊聊。谭嬷嬷在潜邸时见过我的医术,也知道我对年氏一向没有恶意,方才又见我亲自给年氏尝试汤药,也觉得眼下只有我能劝劝年氏解开心结,所以很是放心的领着人离开,走出屋时还顺手带好了房门。
等所有人都出去,我伸手搭在年氏手腕的脉搏上,脸色微微暗沉,皱眉问道:“这一年里到底生了什么,原本已经调理七八分好的身子怎么现如今亏损成这般模样?”
年氏嘤嘤痛哭,摇头不愿多说。我沉默片刻,语气清冷地说道:“今天我会过来是因为碰巧遇上你宫里的人,她说让我过来看看。如果你不愿说,我也不勉强,可是今个我出了这里,什么时候再来就不一定了。说句实话,大宅子里的是是非非你比我见得多也想的透。以前没进宫时,咱们的安危全系在皇上的成败上,所以咱们有共同的利益,我会一心一意帮你也是因着必须要帮。可是如今进了宫,咱们都是有儿子的人,你的位分又比我和熹妃高出不少,咱们的利益关系不在,却有了对手关系。就算我不打算让自己的儿子争那个位置,也势必为熹妃的儿子弘历争上一争,李氏那边在我看来不值一提,而你有你哥哥在背后撑着,又有贵妃的位分,从这一点来说我们就不可能是能够好好说说心理话的朋友。”
“不,你要相信我从来没想过让福惠和弘历争什么,我只希望他能平安长大,我只有这一个孩子,只有这一个能活下来的孩子。”被我的话刺激到,年氏失声大哭起来,一边哭一边重复着“我只想让他平安长大”的话。
我何尝不知年氏没有让福惠争储的野心,更何况是在胤禛已经私下跟我说过秘密立储的事。那些话不过就是想刺激她将情绪泄出来,然后才能好好地了解她到底是因为什么原因背负了那么大的压力让自己几乎处于不堪重负。
年氏哭完,我将她纤细冰冷的手拉起来握在掌中,叹息一声道:“能哭出来就好,我说那些话只是想告诉你这个很现实的问题,但我不会真的与你为敌,因为我很清楚其实你眼下的日子非常艰难,否则你也不可能把自己现如今的日子过成这样。皇宫是什么地方,你心里清楚,在这个地方根本没有什么绝对的好人与坏人,也没有长久的朋友和敌人,所以我理解你不愿意吐露心声的原因。可是我也希望你相信,其实我从未把你当做过敌人,只要不威胁到我的利益和计划,我会尽可能的让福惠平平安安地活到他该有的寿数。所以,现在的你还没有成为我的敌人,我只是站在一个医者的角度单纯的想知道你这一年里到底遇到了什么,身体会变成这幅模样。”
年氏的手在我的掌中开始有了些温度,哭过的她比之前看起来平静不少。她咬着唇,平复过情绪后,沙哑着嗓音说道:“就在先帝去世的前一个月我又有了身孕,只是那时候一心忙着照顾福惠也没注意,不想正好赶上先帝大丧,等现时未免动了胎气。可是那时所有人都忙着筹备入宫的事,又在国丧期间,我就想着反正还没到三月,就让太医先瞒了下来,打算等进宫后再说。”
听年氏说起她在年初时又有孕的事,我先是一阵诧异,随后了然。记忆中年氏的确在福惠之后还有过一个孩子。那段时间胤禛很忙,但是不管多忙,为了安年羹尧的心,胤禛也会抽时间去年氏那边歇上一晚,一来表示对福惠的喜爱,二来也是让人感觉他是真心喜欢年氏,让年羹尧不会有被利用的不悦。只是调理好身体的年氏本就是个易受孕的体质,这一来二去的谁也没想到就这么又怀上了。然而这个孩子来的不是时候,如年氏说的这孩子还没怀稳三个月就正赶上康熙驾崩,所有人都是忙的无暇分身。年氏原本身子底子就弱,终日行三拜九叩之礼哪有不动胎气的,等现时只能先用我之前开过得保胎方子保着。年氏让太医将这事瞒了下来,只是对胤禛和乌拉那拉氏说过,可是胤禛那时候刚登基,对年氏本就不是真心相待,国事都忙不过来,怎么可能将年氏有孕的事放在心上,知道后二话不说直接就交给乌拉那拉氏处置了。
乌拉那拉氏这人表面是大度的,其实心里的算计颇多,她与我是同盟,自然是心向弘历,亲眼见过康熙那么多儿子之间的储位之争,如何还会希望年氏这个最大的劲敌再生出个健康的子嗣。所以她对年氏的身孕也不大上心,借着手上琐事颇多的由头将年氏扔给太医照料,也没当做事来和我说一声。
年氏知道这个时候所有人都是忙碌无序的状态,为了不落人口实,也不想给其他人添麻烦就按照乌拉那拉氏的意思先保着胎,打算等进宫后再找我想想办法看能不能让孩子顺利生下来。
可是没想到我和她的宫苑一东一西相隔甚远,她碍着贵妃的身份,凡是又都要遵个章法礼数,去向乌拉那拉氏请旨让我去帮她保胎,结果也被乌拉那拉氏以“如今身份不同,嫔妃不是太医和稳婆,怎能随意替人做些保胎接生”的理由给拦下。年氏无奈只好打算等过年给太后请完安后再唤我去翊坤宫坐坐,然后顺便说起有孕保胎的事,再求我帮忙,可是天不遂人愿,谁曾想我竟然被太后杖责,二三个月才缓过劲来,那时我自个身子都极差,她就更不好跟开口找我说这事,于是一直等到五月。
五月时,年羹尧被胤禛委任为抚远大将军并授予实权的事传到年氏耳朵里,年氏顿觉惊骇,从那时起便开始有些食不知味睡不安寝,修书数封给远在西宁的年羹尧,希望他能尽心效命,须时时感念皇恩,万万不要居功自傲恃宠而骄。只是她的书信如同石沉大海,没有得到年羹尧的半点回应,这让年氏更加心急不以。
“我知道二哥的脾性和算计,也知道皇上的心思和打算。这授命的上谕在我看来就是对二哥和年家的催命符,二哥不回信,就说明他压根没把我的话放在心上,他少年得志,自视甚高,一向固执。”年氏合眸叹息,两行泪水再次悄然无声地滑下。
年氏的担心并非没有道理,只是这样的担心对年羹尧来说没有任何影响,对她自己和肚子里的孩子却是极大的损伤。
就在这个时候,皇太后暴卒,再一次的国丧大礼让只有七八个月大本就怀的不大稳妥的孩子早产了。
早产的事必然不能瞒着胤禛和乌拉那拉氏,可是这个怀在先帝国丧之前又生于泰国太后国丧的孩子,他的出生却不可以大肆宣扬。因为这个早产孩子不仅被胤禛视为不祥,也极有可能被人诟病说说是胤禛在守孝之时不遵礼法孝道和年氏同房孕育的。
在这个时代,孝道大于天,素来有百善孝为先的说法,康熙的死本就疑云密布,如果再有这个孩子作为实证,无异于是坐实了胤禛不孝失德的名头,是会动摇民心的大事。
再说,年氏有一个孩子稳定年羹尧的心足够,再多一个只怕会后患无穷,所以这个孩子在这个时候显得格外多余。
………………………………
第234章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
早产的孩子在这个年代很难存活,可年氏这个孩子顺产生下来时却是活着的,尽管很小很虚弱,可是仍然努力出细微无力的啼哭。Ωe wwㄟw1xiaoshuo
胤禛见到孩子时,不知是为了给孩子添福,还是为了安抚年氏,不合常理地给他起了个乳名叫做福沛。
旧时起名讲究颇多,尤其是皇子,即便是乳名也要有所寓意。当年氏说出这个沛字时,我寻思片刻便明白了胤禛的意思。
沛字按照祝福的意思来说是充盛的意思,看样子是希望孩子健康成长。可是若真要细品,这个字也有“水势湍急,行动迅疾”的含义,或许是说这孩子来的太早太急,隐隐带着抱怨不喜。在这两层意思下,我还品出了第三层细思恐极的意思,那就是“跌倒,倾仆”,这就有明显嫌弃诅咒的意味,倘若怀着这样的心思,这个孩子必然是不能留的。
果然,就在孩子抱走后没多久,奶妈慌慌张张跑来回话,说是小皇子脸色紫,来不及叫太医就没气了。
年氏也许是察觉了这名字的蹊跷,在孩子抱走后就一直心神不宁,直到听说孩子死了的消息后,整个人都傻了。她疯了一样不顾自己还在月子里,拼劲气力起身下床冲到门口想要亲自去看看孩子,可是却被人拦在了屋里,说是胤禛勒令她安心坐月子,哪里也不许去。至于这个孩子会悄无声息地计入皇子名册,也算是给他一个名分,但是早产与早夭的事不许对外提及半个字。
福沛到底怎么死的已经无从考究,只留下年氏在兢惧惶恐的猜测和丧子的大悲中整天寝食不安地做过了这个月子。月子里的亏虚让她原本就弱的身体每况愈下,再想补回已是不可能。
如今的我在宫里也没有安排眼线,除了有些必要的消息在随时让许福多关注打听外,其他宫苑的事都很少上心关注。福沛这事若非年氏提起,在胤禛封锁消息的口谕下,我是当真半点不得而知。
“虎毒不食子,福沛许是先天不足才会早夭,毕竟早产的孩子本就难以存活,便是当年福宜”提到福宜我顿了顿,怕让她更加伤心难过没敢多说,转而继续道:“这孩子本就身子虚弱,你心里也清楚,我相信皇上不是这般心狠的人,何况皇家子嗣昌盛是好事,他不可能对自己的孩子下手的。所以你千万不要胡乱猜测,不仅让自己难受伤心,还与皇上起了嫌隙,到时候对你和年家反而不好。想来皇上还是很在意这个孩子的,否则也不会提前给他取了名字,若当真是有嫌弃不喜之心,大可不取名字不上族谱,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这话说出来只是为了宽慰年氏,其实连我自己都觉得底气不足。
胤禛对皇位和名声的是何等看重,我心里岂会不知,他为了坐稳这个位置倾尽心力,一心希望能成为百姓拥戴的治世明主,又怎么可能允许这个来得不是时候的孩子毁了自己帝王的名声。
对于被权利和**蒙蔽双眼的人来说,只要是挡路的人,不管是手足,是妻妾,还是儿女,一律都只会有一个名字,那就是敌人,只会有一个下场,那就是消灭。我不敢去想现在的胤禛会不会也变成这样的人,唯有将心思集中在开导年氏这件事上。
年氏听了我这些话情绪看起来平静不少,但显然并不能开解已经产生的猜疑。她抽回被我握着的手,黯然泪下,喃喃道:“我知道你说的有道理,可是母子连心,我能感觉到那孩子想活,他真的想努力活下去。我不相信他就那么轻易没了,而且孩子如果自己夭折,为什么不敢让我看,还不让人提及,皇子名册算什么,一个孩子一条命,到最后只剩下纸上的一个名字,如果可以选择,我宁可什么都不要,只要我的孩子都能好好的活着。”
年氏的呢喃触到了我心底的痛楚。我想起了自己那两个胎死腹中的孩子。无奈身在帝王家,若有选择,我又如何不想去过平常的日子,哪怕艰辛些,内心却能安稳踏实。可惜我们都别无选择,只是我与年氏不同在于我会带着穿越者特有的金手指提前做好安排,为自己争一份安稳,而年氏她争无可争,不管她的家世如何光鲜,在外人看来如何受宠,其实那都是依靠别人得来的虚假光鲜,如同菟丝子般生存的人生都是可悲可怜的,当别人不再给予就会一无所有。只有握在自己手中的才是自己的。
不知道再怎么安慰年氏,该说的话都说了,有些事只能自己想清楚。
将谭嬷嬷唤进来,交代了几句饮食用药的注意事项,又写了养心安神的食疗方子,让年氏不管想不想都必须吃些,然后又特别嘱咐谭嬷嬷绝对不能让年氏受凉。
在年氏哀怨的目光中,我离开了翊坤宫,尽管这里也是张灯结彩的挂着红色的灯笼,却感觉不到半分喜庆,即便这里是离皇后乌拉那拉氏的永寿宫和皇帝胤禛的养心殿最近的宫殿,依然冷清寂寥的让人心寒,恐怕就连李氏的承乾宫因为有懋嫔宋氏的存在,也比这里多点人气。偌大华美的宫殿有时候也可以成为宽敞冰冷的牢笼,永远不缺鲜活的生命在这里寂寞的凋落。
说来也巧,一出翊坤宫正好远远见着胤禛的辇轿往这边过来。长直的宫道没有任何遮挡,胤禛坐在辇轿上应该也已经看到了走出翊坤宫的我。避无可避,此时只能在门前站定,低着头行福身礼,等着御驾的到来。
“今个不是在景仁宫的小佛堂里焚香祈福,怎么来翊坤宫了?”御辇在翊坤宫的门前停下,胤禛走下来,看样子并不意外我在这里。
“回皇上的话,祈福完见天色还早,听说御花园的梅花开了,本想趁着天气好去看看,没想到遇见了贵妃娘娘宫里的人领着太医过来,想着贵妃的身子之前是我照应的,加之低位知晓高位身体欠安总归是该探望的,所以就跟着过来看看。”没摸清胤禛对我过来探望年氏会有什么样的思量,不想再给年氏添麻烦惹她劳心,也就没说是她身边的人让我过来,打算寻个合适的理由将问话应对过去。
胤禛垂眸微默,随即笑了笑说道:“刚才太医过来禀告过年妃的病症,据说没什么大碍,不过是一时不适应宫里的生活,又记挂担心正在西宁出征应战罗卜藏丹津叛军的年羹尧,所以寝食难安引起的心病罢了,静养些时日就会好起来。今个被你碰巧遇上按礼数该确实该来探望,如今人在宫里,太医也方便照料,你自个也已经是正经主子,不用为此再为这些琐事多加费心。”
胤禛说话的语气柔和,没有任何责怪,可却听的我心里咯噔一动。显然这话里的意思是说“年妃的身体有太医照料,不用你插手,平时没事也不用常与她走动,让她一个人安静待着就好。”
罗卜藏丹津,清朝厄鲁特蒙古和硕特部台吉,和硕亲王达什巴图尔子。康熙五十三年袭父位。康熙五十九年,随清军入藏驱逐准噶尔军,次年返回青海。以进藏立功,谋据西藏以遥控青海。清廷未令其掌管藏政,遂怀怨在心。后以固始汗嫡孙自居,欲为青海和硕特诸部领。雍正元年夏,诱召诸部头领于察罕托罗海会盟,令各复旧日称号,放弃清廷所封王、贝勒、贝子、公等封号,且自称“**混召吉”,公开竖起了反清旗帜。此时青海和硕特部已归清三十余年,这一分裂之举,遭到亲王察罕丹津、郡王额尔德尼额尔克托克托鼐的反对,他们拒绝参与叛乱。罗卜藏丹津遂率兵四千往屯。七月初二,清廷决定遣使劝和,并做好了防备其大规模叛乱的准备。七月二十二日,清使常寿往罗卜藏丹津驻地,罗卜藏丹津不听劝告,而且扣留了常寿。随后又煽动在青海僧众中颇有影响的塔尔寺大喇嘛罕诺门汗随其起事,由于察罕诺门汗的支持,于足有近二十万人响应,罗卜藏丹津遂大肆叛乱,进攻西宁,在甘肃、四川的藏人也附从为乱,一时声势浩大。消息传到京城,清廷立即组织平叛大军,八月下旬到九月初,连派年羹尧、岳钟琪、富宁安等分路进兵。罗卜藏丹津原欲入藏与策妄阿拉布坦联络,后遭清军截击,未能入藏,且送还常寿,请求罢兵。清兵乘胜追击,经过数月征战,迫使叛军十万之众投降,罗卜藏丹津逃往柴达木。
此时正是年羹尧对外用兵大展拳脚之时,胤禛按道理对他有所依仗,对年氏应该更好才是,可是看现在的情况,胤禛似乎已经失去对年羹尧使用怀柔安抚策略的耐心,反而开始控制年氏的言行举动,使得年氏的消息无法正常送出宫去,让年羹尧无法得知宫里生的情况。
想到这里,我突然意识到年氏给年羹尧的信并非石沉大海,说不准压根就没送到年羹尧手中。因为胤禛现在根本不需要一个懂得韬光养晦低调行事的年羹尧,反倒期望他的私心与狂妄越膨胀越好,只有这样胤禛才能在卸磨杀驴时有足够的理由堵住天下人的悠悠众口。
看来胤禛会来翊坤宫也是因为我出现在这里,必然有人给他送了消息。而他是亲自过来给我提个醒,暗示我不要和年氏走的太近,以免惹祸上身。
我和胤禛之间一直有着心照不宣的默契,他对我说话只需要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又或是如现在这样一句无关痛痒的提醒就能让我明白他想表达的意思,这也是他信任和喜欢我的原因。所以他这话我听明白就好,不宜深谈,顺着他的心意应诺称是,但终究还是没忍住说了句:“始终都是给你生过孩子的女人,她也不易,能善待的时候就好好善待着。”
胤禛的脸色沉了沉,不置可否地没接话,原本还算平和的氛围顿时急转直下,冬日本就冷冽的空气更添寒意。
“前几日确实听说御花园里的梅花开的正好,难得今天得闲半日索性陪你一起去看看。”僵持被胤禛淡淡开口说出的话打破,快凝结成冰的空气在此时也因为这句话恢复了该有的温度。
这是胤禛不愿对我为难,有意给彼此找了台阶,我自然不会傻到继续触他的霉头,也就顺着他的话应下。
胤禛没有乘辇,与我一起徒步行走在悠长的宫道里,御驾依仗在苏培盛的示意下保持着合适的距离跟在身后,留出了一段空间让帝妃们可以说说体己的话,不至于在说话时感觉到局促被打扰。
“从你入府到现在,我好像从未像现在这样陪你好好走过一段路赏过一次景。”胤禛的声音低沉富有磁性,娓娓道来时有种让人心安的魅力。
“皇上平时为公务操劳,我又不是个喜欢到处走动的,少有这样能单独相处的机会也属必然,实在不足为道,皇上有空该多出来走走才是。”我跟在胤禛身后,应对着他莫名而来的感慨,不知道他怎么会突然想起说这些。
胤禛继续陷入沉默,一直走到御花园的千秋亭才道:“你方才说的那句话,是否也有影射自己的意思?”
我没想到胤禛会对那句话有这样的理解,怔愣少时连忙回答:“皇上说笑了,现如今衣食无忧,又有皇上皇后照拂,日子过得还算舒心,这些在我看来已是善待有加,哪里还会再求什么。只是刚才见过年氏的情形,心里有些触动,故而多言了,请皇上恕罪。”
“她是她,你是你,两者不能相提并论,不必因为她的境况伤感,也无需为自己将来担忧。只要不是大错,你必不会有如此凄凉境遇。”胤禛站定看向我,伸手拢了拢我身上的大氅,一如当年在潜邸时那般带着柔和的暖意。
我抬起头凝望着这张熟悉却又陌生的面孔一阵茫然。已经分不清眼前这人对我的感情到底几分真假,只是他给我的确实已经比他身边的其他女人要多得多,在见过他对乌拉那拉氏的客套,对李氏的薄情,对年氏的冷酷,还有对钱氏和其他女人的漠视后,会突然觉得自己再与他计较爱与不爱都会是一种过分的贪心,至少有些这样的时刻,我似乎能感受他那一瞬
快捷操作: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 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 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温馨提示: 温看小说的同时发表评论,说出自己的看法和其它小伙伴们分享也不错哦!发表书评还可以获得积分和经验奖励,认真写原创书评 被采纳为精评可以获得大量金币、积分和经验奖励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