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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兵魂-第5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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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钟国龙抱起维族姑娘手中的小女孩，刘强抓着姑娘的手一起跑了出去。
“万幸！”跑回棉纺厂马路上，钟国龙摊座在地上护持护持的抱着小姑娘喘着气。刘强牵着维族姑娘也跑了过来，站在安全的地方，刘强才意识自己一直抓着姑娘的手，脸刷的一下在变得通红松开姑娘的手，不过他的脸早就被烟火烤的又红又黑，姑娘也看不出。
“对不起，刚才我只想着赶紧带你出来。”刘强支支吾吾的心跳的厉害，低着头都不敢看姑娘。
女孩也意识到了什么，心里暖暖的看着眼前这个壮实的黑脸解放军叔叔，他宽厚的大手让自己感到十分安全和温暖：“千万别说对不起，你们是我的救命恩人。”
不远处，一直盯着钟国龙和刘强进去的车间门口焦急张望等待着大姐看着眼前的库房轰然倒下，神情瞬间僵化，感觉自己的天也塌了，两只眼睛留下两条泪线，嘴巴里嘶喊出一句：“倩倩……”，女儿没了，还害死两位年轻的解放军小伙子，老天，你对我怎么这么不公平，老公去年出车祸去世，女儿现在也没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思。
就在她心死如灰之际，突然听到身后女儿的声音：“妈妈。”。
“倩倩。”大姐不敢相信这是真的，连忙转过身看到女儿就在身后十几米开外的那位解放军怀里，立即一瘸一拐的跑到女儿身前，一把抱起女儿，娘两抱头痛哭起来。而后抱着女儿走到钟国龙和刘强身前，放下女儿下跪道；“两位解放军同志，谢谢你救了我女儿，我给你们磕头。”。
钟国龙和刘强连忙把大姐扶了起来，微笑道：“大姐，这是我们应该做的，你下跪我们两可受不起，我看你腿也手上了，赶紧带女儿到那边医疗点看看吧，我们还有任务，就先过去了。”。
哈依古丽看到他们要离开，连忙问道：“两位解放军叔叔，能告诉我你们的名字吗？”。
看到刘强没有留名的打算，钟国龙脑袋急速运转了一下，对着姑娘笑道：“我叫解放军叔叔，他叫刘强，我们在乌校提干中队，欢迎你来看望他，刘强同志还没有女朋友哦。”。
“老大，你……”刘强像个害羞的大姑娘一样追着钟国龙跑走了。
哈依古丽对着跑远的刘强大声喊道：“我一定会去的，我还要还你三百块钱呢。”。
大姐抱着小姑娘目送钟国龙和刘强，对着怀里的女儿说道：“倩倩，你一定要记住，是解放军叔叔救了你和妈妈的命，他们是这个世界上最可爱的人，你长大后，妈妈也送你去当兵好吗？。
“好，解放军叔叔好厉害的，倩倩长大也要当解放军。”原本惊恐未定的小女孩突然安静了下来，声音很坚定。
“倩倩乖，要是以后你没当成解放军，就嫁给解放军。”大姐摸着女人的头发轻声说着，声音不大，但异常肯定。
远处，刘强追上钟国龙气喘嘘嘘的说道：“老大，你怎么能告诉她我的名字和地址呢，这下可坏了。”。（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八章 死要见尸
“坏什么坏？你救了人家姑娘的命，我看那姑娘看你的眼神，她肯定想以身相许，你小心还坏什么，这样的好事多少人想都想不到。再说那姑娘那身材，那长相，真应了那句话，天使的脸蛋，魔鬼的身材。刚才我看了下，站在我两身边和我们一般高。”
“老大，你瞎说什么呢，你看就我这样，也配不上那姑娘啊。”。刘强显得十分腼腆。
“谁说配不上，我兄弟配谁都配的上。老六啊，老大我是不想让你错过了缘分知道吗，男子汉大丈夫对于爱情要有胆气，看准了就爱到底，该出手时就出手，可不要让自己以后后悔。”钟国龙叹道。
“老大，我一看那姑娘就紧张，连话都不会说了，再说，学院有规定，不准学员谈恋爱啊。”
“你先把握住，再说，我们寒假回来，再有三个来月就毕业了。怕什么，我全力支持你。”
两人聊着就到了南面车间，这个时候已经是晚上八点多了，火势被无数消防水枪给压了下来，车间外提干中队的学员已经完成任务开始集合整队，剩下的灭火任务，就是消防武警的事了。
一个个像黑猫似的学员，剩下一双眼珠转悠，露在白日下对视而笑。钟国龙和刘强报告入列，确发现队列里区队长和自己班里的兄弟还没出来。
“报告！中队长，刚才我和刘强到那边救人去了。这边仓库我们班的人和区队长怎么还没出来？”钟国龙大声问道。
“各班轻点人数。”王彪立即命令道。
各班班长仔细盘查了自己班里的人员后向王彪报告。
“中队长同志！一班应到八名，实到八名。”
“中队长同志！一班应到八名，实到八名。”
………………
“怎么就三区队长和十二班的人没出来？有人知道吗？”王彪也很是着急。
“刚才我听到陈利华说他们班牛二娃不见了。三区队长带着十二班的人现在应该还在里面找。”三班一个学员说道。
“那还愣着干嘛。全部进去找人。找不到牛二娃你们都不要回来了！”王彪吼道。
钟国龙和刘强一马当先冲进车间，车间内除了最里面火势比较严重，其他地方明火都被扑灭了。里面，陈利华带着猴子、建材、小伟大喊着牛二娃的名字，到处翻着找人。
“陈利华，牛二娃人呢？”钟国龙对着急得到处翻弄的陈利华吼道。
“老大，我…我也不知道，我们最后一趟救出最后几个受伤的人后到外面就没看到二娃。进啦找也没找到。”陈利华低着头，不敢看钟国龙。
“我让你看好班里兄弟，你是怎么看的？继续找啊。”钟国龙发狂似的吼着。
全中队一百来号人找了整整一个多小时，翻遍了整个车间的角角落落，依然没有找到牛二娃，就在王彪怒吼道：“活要见人，死要见尸”之后，消防中队进来用高压水枪把最后一块地方的明火浇灭。
钟国龙心急如焚的跑过去和班里兄弟拿着工兵锹挖开棉灰，挖了几十下后，一截骨头被猴子手上的工兵锹给带了出来：“班长。有骨头！快来看呀！”猴子急忙喊道。
钟国龙面无表情的看了一样骨头，不相信似的拿着工兵锹继续朝猴子挖出骨头的位置发狂的挖着。紧接着挖出几段完整的，一尺见长的尸骨。有几根被工兵锹挖中，捣了几下，骨头全酥了，成了麻灰色的灰末，和棉灰混合在了一起。
吴征、刘强、陈利华、猴子，小伟，建材站在一旁看着钟国龙红着眼睛脱下身上唯一的一件还算完好的衬衫，手伸进还在冒着红光没有完全熄灭的棉灰里，小心翼翼的拣起那几段尸骨放在衬衫里包好，牙齿紧紧的咬着嘴唇，提着尸骨默默的走了出去。
“二娃…”吴征喊着就哭了出来，他已经认定，二娃被烧死了，甚至骨头都被烧成了灰。
“二娃还说过几天回家看她没过门的媳妇……”猴子也跟着哭了起来。
陈利华跪在地上久久没有出生，眼泪如泉水般涌了出来。
刘强、猴子，小伟、建材眼泪跟着流了下来。全队学员心里都跟着难受了起来，一个中队的同学，说没就没了，一时间，谁也接受不了。
“全队马路上集合！”王彪眼睛都红了。
马路上，王彪让通信员用电台给院领导汇报这个情况，而后发泄般的怒吼着下命令整好队伍，看着眼前的学员低沉的说道：“今天下午，我们中队来的时候所有干部学员一共九十九个人，现在要回去了，确只有九十八个人。还有一个兄弟去哪了？你们告诉我，他去哪了？”。
队列里没有人回答。
“你们不知道，那我告诉你们，他叫牛二娃，乌鲁木齐陆军学院xx届提干中队三区队十二班学员。入学以来，虽然出过一些小问题，但一直是一个团结同志、训练努力、学习优秀，思想端正的好学员。这个，你们十二班的同志应该最清楚，在这次救火任务中，他冲在最前面，在火海中用自己的生命换取了老百姓的安全，他牺牲的值得，我在这里说这些话的目的就是一个，二娃家里是老革命山区的，家里非常困难。这件事情上级不管怎么处理，我们回去后第一件事就是发起捐款，给我们的烈士战友家里解决一点实际问题，其他的，回去再说吧。”。
“说的好！”不知什么时候，吴二炮站在了提干中队队列后面。
听到院长的声音，王彪立马跑到他面前报告道；“院长同志，提干中队应到99人，实到98人，牺牲一人，请您指示！”。
“稍息！”吴二炮回礼走到全队面前神色凝重，双手后背来回渡步。
不一会，市领导的坐车过来了，学院其他已经完成救火转移棉花的中队喊着震天响的呼号跑步过来。
乌院四个大队十八个中队在马路外边的空地上集合整队完毕。（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六十九章 重于泰山
吴二炮这才拿起指挥车上的扩音器大声说道：“同志们，做为一名军人，我们乌院的一份子，你们都是好样的。高品质更新就在在这次保卫人民生命财产的救火任务中，表现非常出色。尤其是提干中队、一中队、二中队的294名同志，配合消防支队的同志冒着生命危险救出了两百多名棉纺厂员工。其中一中队两名同志受伤、二中队一名同志受伤，提干中队牛二娃同志在救人过程中不顾个人安危，多次闯入火场，不幸牺牲。军人自当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还！牛二娃同志用自己的生命诠释了军人的含义，我们所有的战友都应该向他致以最崇高的敬意！钟国龙，把英雄的尸骨带上来。”。
“是！”钟国龙光着膀子，双手捧着包着牛二娃尸骨的衬衫跑到院长身边的车头上轻轻放下后解开站在一旁。寒风不断拍打冲击着他的身躯，却丝毫压不住他满腔的悲痛。
“脱帽！”吴二炮大声命令。
“向英雄敬礼！”吴二炮面向车头上的尸骨抬起手臂。
“刷！”乌院2379名干部学员整齐的抬臂敬礼，心情沉重的看着自己曾经的战友已经化成尸骨，静静的躺在车头上。高品质更新
一阵寒风吹过，带起包袱中的一些骨灰吹到旁边钟国龙的脸上，钟国龙一动不动的眨着眼睛轻声说道：“兄弟，别说再见，一路走好…”。
“礼毕！”“下面请乌市市委书记李明强同志说话。
没有掌声，没有关注，有的只是无比的沉静。李明强快步走上前。朝着牛二娃的尸骨敬礼鞠躬后转过身。看着眼前两千多名铁铮铮的军中男子汉激情昂扬的说道：“同志们。我也曾经是一名边疆的老兵，转业后到乌市工作。战友牺牲离去我也曾经面对过，你们此时的心情，我很理解。看着一个年轻的生命消逝，我很心痛。**曾经说过：有些人活着，却已经死了，有些人死了，却永远活着。人都有一死。或轻于鸿毛，或重如泰山。牛二娃同志在救了很多条生命后牺牲的，他的死是重于泰山的。我们所有的人要为他感到骄傲，现在，我代表乌市市委班子向在场牛二娃同志所有的战友，领导保证！牛二娃同志的家人以后的工作生活，我们一定会安排好。市委也会向自治区报告，倡导向牛二娃烈士学习！。”。高品质更新就在
在院院务部一位领导的带领下，钟国龙抱着牛二娃的尸骨送到火葬厂加了一个工，捧回一个精制的黑匣子。上面覆盖着一块国旗。
院里政治部组织科、干部科、宣传科、保卫科四科，各出一名干事。组成牛二娃烈士联合采访报道组，由副主任牵头。很快，牛二娃同志生前的各种优秀事迹登上了军内外各种报纸、媒体。
牛二娃原部队也很快回电，介绍了他在部队的表现，称牛二娃仅初中毕业，凭着勤奋的自学和在边防哨所数年如一日的突出贡献，被破例推荐提干。
军区领导看到上报材料中牛二娃的事迹后，也很快批复了牛二娃同志的革命烈士称号并研究决定授予荣誉称号。
回来两天了，陈利华一直非常自责，除了集合外他就一个人呆呆的坐在床前，也不和任何人说话。
“老四，二娃的死和你真的没什么关系，当时大家都忙着救人，也没办法招呼班里的兄弟。”回来后钟国龙已经不是第一次开导他了。
“恩。”陈利华的回答就这么一个字，当老大和老六去救小女孩的时候，自己答应会看好班里兄弟的，可最后还是没看住，二娃被烧死了，自己怎么都不能原谅自己。
“老四，我知道你心里的想法，你也别老是自责，我是班长，班里兄弟出了事应该是我的责任才是。”钟国龙知道自己的兄弟思想进入了一个死角，怎么走都走不出来。
“老大，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陈利华抬起头看着钟国龙，眼神中带着恳求。
班里其他兄弟心情也十分低落，在劝过几次陈利华后也都没了声音。出操、总结、吃饭、睡觉。日子还是这么过，起来整好自己的被子后在牛二娃的床铺上捏捏被子，拉拉床单，吃饭回来给二娃带上一份以缅怀刚刚离开的兄弟。
“二娃，上次我和利华、强子去西点比武的时候，你送给我的囊饼还在呢，可你怎么就走了呢。你丫说话不算数啊，还说寒假后归队给我们带你老家的腊味。你丫就这么走了，以后班里聚会谁去买酒肉啊………”趁着班里这会没人，钟国龙独自坐在牛二娃的床铺上说着。
日历上已显示出腊月十九的字样，学院决定，让政治部贺副主任带着吴征和钟国龙去牛二娃家里，把部位和乌市下拨的抚恤金以及学院所有的人的捐款交给牛二娃的家人，再接他的家人过来参加牛二娃的追悼会。原本接人的名单里是没有吴征的，因为提干中队教导员刘舒文参加军区政工干部集训，中队长做为中队唯一的主官也不能走，所以让担任牛二娃所在区队的区队长吴征一起去了。
牛二娃的追悼会定在两天后，也就是腊月二十二号。军区批复，授予牛二娃同志
“火海英雄”荣誉称号，并追认牛二娃同志为中国**正式党员。
钟国龙和吴征在队部接受完中队长王彪的叮嘱后回到房间，告诉班里的兄弟，一个小时后他们就要离开前往牛二娃老家，问兄弟们有要自己带过去的东西吗。
陈利华知道现在牛二娃家不差钱，市委领导对于牛二娃在棉纺厂火灾救人牺牲十分重视，自治区直接拔下了五十万的英雄抚恤金，并号召下达自治区所有干部群众向牛二娃同志学习的文件。部队二十万的抚恤金，再加上全院干部学员捐款将近十万块钱，近八十万。牛二娃家里就一个母亲和一个痴呆的弟弟，这些钱也够他们养老了。再说对于牺牲烈士，当地民政部门必须每月发给烈士家属抚恤金。（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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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章 缅怀战友
（今日三更，后两更分别是六点、八点）
在前一天晚上，陈利华就写好了一封信，把自己和班里其他兄弟想说的话都写进了信中。原本是让钟国龙带过去的，可最后，他没拿给钟国龙，而是把信修改好后跟钟国龙说了一声，而后招呼班里兄弟一起跑道军人俱乐部主席台前，对面着牛二娃的骨灰盒念出了这封修改后的信。
二娃：
你走了好几天了，可是我们班的兄弟，还有区队长，这些和你一起朝夕相处的兄弟，心中的悲痛却难以平复。我们还有好多话要和你说，你听到了吗？
你肯定还记得，刚入校时，你感到一切都新奇，不小心跑到家属院中队长家门口，看到嫂子正在洗澡，那一次，你挨了处分。当时我真打心眼瞧不起你，做为一名军人，怎么能干出这样的事情。后来想了许久，我也想通了，当时要换做是我，我也会看的眼珠子都转不过来，现在想想，我这个班副是当的不合格的。
区队长一直和我们说，牛二娃是好同志。他入队后，没少挨班长和兄弟们的“欺负。”，但你每天给他叠被子、打水洗漱，照顾他。我们当时都瞧不起你，说你没骨气，其实是我们错了，你是一个好兵，虽然少了几分军人的霸气，但身上却有着我们都没有的朴质。你知道吗，昨天晚上区队长在梦里囔囔：“二娃，拿着，去买点吃的回来。”。囔囔了一会。他醒了。那时候我也没睡着，我看到区队长苦的跟个孩子一样。今天他没来，是我们没叫他，怕他触景伤情，你懂的，二娃，你肯定也不希望看到我们哭对吗。
…………………………班长当时叫我看好兄弟们，我没做到。对不起，二娃，我的兄弟。
我现在想想，无法相信这是真的。你的床位还留着，想你的时候，我和班里兄弟就会在上面躺一躺，闭上眼回忆你恍如昨天的音容笑貌。班长怕我想不通，和班里兄弟劝了我很多次，我知道他们说的都是对的，但心里就是觉得自责。我也知道。我必须尽快走出来，投入正常工作。才能告慰你的英灵。生活在继续，可是每天晚上的梦里，都会出现你的身影，思念的梦呓从我们的嘴里响起时，我就感觉从未与你分离，我把你带出了火场，我们一起吼着军歌、坐着军车回到学院。
班长昨天叫我写首诗给你，我想了半天，感觉提起笔下不去，不知道写什么好。诗没写成，我们就聊聊骆驼刺吧，这是我到边疆当兵后最喜欢的植物，不知道你喜不喜欢。二娃，骆驼刺你一定知道的，西藏那里也有。曾被大火烧枯的高原骆驼刺，过几天又会冒出新绿。这种顽强的植物就是咱们军人最真实的写照。它的根深深地扎在沙石下面，只要有一点阳光水份，就会钻出地面，为大地妆点绿色，肩负起阻击风暴沙尘的重任。看到它们，我们就会想起你和曾经牺牲的战友们，无论是在巍巍高原，还是在茫茫戈壁滩，无论生存环境如何恶劣，都会乐观而自信地生长，张扬着生命不屈的活力。
此致
敬礼！
陈利华及十二班所有兄弟
七个人红着眼睛对着牛二娃的骨灰盒庄重的抬臂敬礼。
钟国龙大声喊道：“礼毕！”放下手臂后说道：“二娃，昨天我从宣传科马干事那里学了一首歌，教给了大家，今天我们一起唱给你听。这是一首写高原边防战士的军营民谣，你一定会喜欢：“再苦也不说……预备唱。
“再苦也不说，再累也不说，多少次风雨我们一起走过。风雪去巡逻，把思念留哨所，夜深人静的时候我也会想家……”
绵长富有感情的歌声带着十二班所有兄弟对牛二娃的缅怀追思在俱乐部空旷的礼堂里不断回响着，久久没有散去。。
…………
宿舍里，刘强和猴子几个人帮吴征和钟国龙正在收拾着行李。
“哥几个，帮我和区队长装一套换洗的内衣裤就行了，我们来回也就两天多的时间。
“好，那给二娃家里带点边疆的特产，再说，快过年了，这也是班里兄弟的一点心意。”刘强和陈利华说着把一袋核桃和巴达木、葡萄干等干货往钟国龙和吴征要带过去的后留包里塞。
早上九点刚过，吴征和钟国龙和兄弟们告别后，和贺副主任坐上学院的越野车赶到乌鲁木齐地窝铺机场。机票是昨天就订好的，十点二十飞往南昌，三人一行军装换号登机牌登机，飞机上午餐的那点口粮只能给三人塞个牙缝，四个小时后，肚子有些饿的三人到达南昌机场。
因为要赶时间，贺副主任也不矫情，没找地方吃午饭，直接到南昌汽车中心站搭乘客车，赶往井冈山革命老区一个叫宁岗的小县城。
不知怎地，乘上汽车，钟国龙心里纠结的就越像车轮下的山路一样，那山路像蛇爬的一样，曲曲拐拐的，路又窄又细，会车还得找宽的地进行。
透过窗户向外眺望，是一眼见不到底的悬崖和密布的云雾，要是往日里，看到这样的风景，在边疆呆了6年的钟国龙一定会很兴奋，但是现在，他的心情兴奋不起来，相反就如那看不透的云雾一般，心里堆满了阴霾。离牛二娃家越近，自个心里就越不是滋味：牛二娃是自己班里的兄弟，到了他家面对他那年迈的老母、痴呆的弟弟，怎么向他的家人交待。再说，过几天，就要过年了，知道自己唯一有出息的儿子，家里的顶梁柱塌了，家里这个年怎么过？牛二娃年迈的老母亲能撑过去吗？。一路上，这些问题不断的围绕在钟国龙的脑海里，翻腾着，折磨着他的思想，怎么也安不下心。
吴征和钟国龙一样，一路上也没说几句话，更没心思去欣赏车外的景色，或许，他的心里，也有着和钟国龙一样的纠结。（未完待续。。）
………………………………
第一百七十一章 革命老区
ps：二更。
贺副主任的身份位置不同，没有他两的心思和沉重，机关出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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