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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远的兵魂-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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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杯酒，我们大家一起喝一杯，我牛二娃这辈子有你们这些战友兄弟，值得了。”淑琴提着酒瓶给每个人倒了一杯。而后给自己也倒上满满的一杯。
“弟妹，你要干啥？”钟国龙问道。
“我想和你们一起喝杯酒，钟班长谢谢你，谢谢你们，让我淑琴一个山里土丫头有这么一次隆重、热闹，一辈子难忘的婚礼。”淑琴眼中的泪痕还没有干尽，两只眼睛隐隐的发着光。
“姑娘家不要喝酒。记得早点给我生下干儿子就好。”钟国龙呵呵的笑着。
淑琴没有答应，一定要和大家喝下这杯酒，牛二娃也同意媳妇的做法，一行六人举起酒杯仰脖而尽。
这一天，牛二娃喝很痛快，自己的大喜加上兄弟们的帮忙。让他很是满足了。即使回去面对千夫指又有如何。
这一天，钟国龙喝的很心疼，看着悲情幸福着的牛二娃，心里揪的疼的紧，这样的悲剧自己再也不想看到了。
这一天，吴征喝的很畅怀，通过其他人。他看到了自己最深的内心，以前走的有些，自我，以后定然要清醒的做人，做事。
这一天，贺副部长喝的很纠结，痛并快乐着是他这一刻最真实的写照，喝完这顿酒。回去，他该如何交差？
这一天，李科长醉的很快，因为他一杯接一杯，把这些年的酸甜苦辣，都一饮而尽，喝进了肚里。
这一天。大家都嘴了，晕晕沉沉的要带走醉的有些疯癫，又哭又笑的牛二娃离开老家，老母亲、亲人和新婚不到一天的妻子。
临别时。牛二娃和淑琴在屋子里告别后，看着哭泣的跟个泪人一般的妻子，心一狠走出房门，他没有回头看那么哪怕一眼一眼，其实是不敢，怕看了之后再也不想走了。
外堂，牛二娃走到母亲身前，不舍地大声叫道：“妈！”，泪珠挂满两行：“儿不能陪你过年了，往后你要多保重，淑琴既是您的媳妇，也是您的闺女，我不能尽孝了，愿谅我吧！”牛二娃猛然抱住母亲，重重地跪在地上。贺副主任、钟果龙、吴征三人紧紧握着牛二娃母亲的手：“大嫂，阿姨，您放心！在家好好休养身体，二娃没什么事情！”而后一人从口袋你掏出一把钱塞到他母亲手里：“这些钱是学校党组织和同学们委托我们托给您过年的。”。
牛二娃的母亲捧着钱颤抖着双手，看着远去的儿子，泪如雨下……
从昨夜到现在，牛二娃经历了人生的从大悲到大喜，又从大喜到大悲的人生起伏巨变，又先后感受到了人生四味：酸甜苦辣，从回家到审判，从洞房到离别，从结婚到离家种种感受，精神刺激，换做一普通人，可能会发了疯，牛二娃反而从中升华而出，让他一个二十出头的男人有了一个和他年龄不相符的成熟思想。就如一个经历了人生起伏、沧海巨变的老人那般思考人生，回味过往，此时的他更像一个看破红尘已然入定的老僧，看门前花开，认的境界。
大山沉寂着，小路上点点滴滴洒着树枝叶上滴落的露珠。牛二娃拿出一个小瓶子，摘下几片树叶放进瓶子中，接着跪在地上，双手捧起一把家乡的故土放进瓶中，这才心满意足的装进口袋。
贺副主任和李科长在前，钟国龙和吴征居中，牛二娃靠后，他们时不时朝后观望。走了约摸三里地，路边有一个山洞，洞里爬出了一道黑影。走近前，正是憨子子，他身上挂满了零乱的松毛，朝着众人傻笑，牛二娃朝着弟弟大喊：“家里有很多好吃的。”，打了一个让他回家的手势，憨子便嘴上挂着哈喇子朝家跑去。
一路人，五个醉酒的军装汉子摇摇晃晃的往乡政府走着，他们都没有选择乘坐摩托，就为了多在路上走一走，看看黄土蓝天，带着牛二娃告别故土。
在返回宁冈县城路上的三轮车上，五个人都吐了，把中午吃下的酒菜都吐了出来，几人逐渐感觉胃里好受了许多，脑袋也清醒了很多。县城武装部，贺副主任打了电话院长汇报情况，吴二炮先是震怒，在电话吼叫着。贺副主任不敢吭声，等到院长安静了一些后，他像院长汇报了牛二娃家里的情况和偷跑回家的原由，电话那边沉默了，而后说了句让他们尽快返校后挂了电话。（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一章 处理结果（上）
吴征给中队长王彪打电话汇报，钟国龙给班里打了个电话。把所有情况都说了后，他们的反应都和院长一般，说是等着他们回来再说。
李科长把四人送上大巴车，大家敬礼向李科长道谢，相互道别。
四个一夜未眠，醉酒的汉子一上大巴车就睡着了，贺副主任酒醉中想明白了，竟然事情已成定局，无法改变，就带着牛二娃回去接受结果吧。
钟国龙和吴征躺在车座上，睡的很香。牛二娃淡然的靠在车窗旁，看了一眼家乡的风景，带着家乡和亲人进入了梦乡。
…………
学院院长板办公室，吴二炮躺在椅子上手上夹着一支烟沉思稍许后，拿起办公桌上的电话拨打着：“喂，是田大政委吗？我是老吴。”。
“老吴，你这个电话打的巧啊，我正准备打电话问问你关于你们学院牛二娃烈士的事情。”，电话那头回道。
“老田，你听我说，我们学院昨天派了三名同志去牛二娃家接他的家属………………，”吴二炮把牛二娃偷跑回家的来龙去脉一一道出。
“老吴啊，这次你可给军区扔了个大大的烟雾弹啊。”电话那头稍稍沉默后继续说道：“这个情况确实很特殊，我立马让军区宣传部停止一切关于牛二娃的宣传。老吴，你也马上联系乌市市委领导，停止一切宣传。牛二娃同志回来后的问题处理酌情从轻，不能寒了战士们的心，尽快处理好而后立马汇报过来。军区给各级部队通报情况。”。
“是！我立马联系。”吴二炮说完挂了电话看着电话本又继续打着电话。打完几个电话后通知学院党委委员开会。通报牛二娃同志私自脱离军校回家事件。并初步研究处理。
…………
王彪得知牛二娃的情况后吃晚饭的时候回到家，晚饭他一个人灌了半瓶白酒，唉声叹气的。他媳妇芬妮问他又咋啦，他仍是不停地灌着，气得芬妮都哭了：“你还让我活不活了？”
看着天色已晚，王彪突然起身：“咱还是去院长家一趟吧？”
“你这个猪脑子终于开窍了？中，我去准备下！”芬妮立马停下哭闹笑了起来准备烟酒，自家男人的性格她很了解。在正营中队长这个位置上干了四年多了，年后如果还没提拔上去，立马面临的就是转业。前两年，芬妮就一直劝王彪去学员领导家里走动走动，耿直的王彪就是不答应，嘴巴里一直囔囔着，只要自己干的好，学院领导不会看不见的。到现在，学院领导都换了一茬了，王彪还钉在中队长这个位置上。这回老公开窍，自个咋能不跟着高兴。
芬妮帮着王彪整好衣帽。笑呵呵的把王彪送出家门口叮嘱着：“彪子，嘴巴子活络些。可别犯二。”。
王彪嘴巴里嗯了一声，头都没回，借着浓浓的酒性，大大咧咧地冲进院长家里。
院子里，吴征姑妈正在给新买不久的小黑狗喂食，看到王彪热情的招待进屋。
进屋后，王彪左顾右盼睁一双大眼，盯住沙发后背，把食品袋里盛的报纸包塞了进去。
“二炮，二炮，家里来客人了。”。
听到姐姐的喊声，刚吃过饭在书房里看书的吴二炮走出房门，看到坐在沙发上的王彪问道：“王中队长，找我有事？”。
王彪看到院长，立马有些紧张的站起身来说道：“院长，我是来求情的了！”说完打了一个饱嗝儿，满嘴酒气。
吴二炮坐在王彪对面，皱着眉头看着他不动声色。
“院长，我晚上喝了点酒。关于牛二娃的事，我请求院党委从轻处理。”王彪借着酒气说道。
吴二炮的眉头骤然舒展开来对着眼前站着的王彪摇手：“坐下说，关于牛二娃的处理，院党委下午开会做了初步研究，基本确定了。院党委在这件事上一致看法是要要本着实事求是，就事论事，公平公正的原则，不会受到外界因素的干扰。”。
得到院长的答复，王彪心里也有了底，对着院长敬礼后准备离开。
吴二炮对着王彪点了点头指着沙发后面大声说道：“把东西提走，以后有事直接过来。你工作干的不错，不要在工作方法上出问题。”。
王彪心一颤，立即提起东西弱弱的说道：“院长，我……”。
“我什么我，赶紧把东西提回去，以后少喝酒。”吴二炮厉声说道。
“是！”王彪提着东西跟个新兵一样跑出院子。
吴二炮看着王彪的背影，叹道：“现在这样的军队干部不多了……”。
…………
飞机马上就要在乌鲁木齐地窝铺机场降落，牛二娃摇晃着依然有些疼痛的脑袋，透过玻璃窗看着夜空下灯红酒绿的乌鲁木齐，心里沉甸甸的，几个月前，通过自己几年的努力，终于得偿所愿来到这里学习，如果不出这件事，几个月后，自己就能成为一名解放军军官。而现在，自己成为了一名逃兵，再次看这座边疆省会城市，心里感到无限的荒凉，无奈。似乎自己已经走到了穷途末路，下飞机后，自己会迎来怎样的“审判”？不过这一切都不重要了，现在剩下的只有去面对，有什么样的选择必定就会有什么样的结果，无论接下来的是狂风暴雨还是灭顶之灾。
飞机另一边，钟国龙、吴征坐在椅子上，拿着笔不停的写着什么，直道飞机广播里传出降落通知，两人才停下笔，看了一遍后将手上的稿子交给贺副主任。
晚上十点多，提干中队门口，门口哨兵用见了鬼的眼神十分惊讶的看着钟国龙和吴征身边的牛二娃。牛二娃站在门口好两分钟了，就是不提脚迈进去，面对处理和后果，他早已有了充足的心理准备，可现在要回到中队，面对班里的兄弟，自己真的不知道该如何面对。
“二娃，你他娘什么情况？”钟国龙骂道。
“进去啊，还怕中队和你们班的兄弟会吃了你？”吴征推着牛二娃的后背。
牛二娃咬着嘴唇看着钟国龙和吴征微声说道：“区队长，班长，我骗了兄弟们，没脸见他们。”。
“昨天晚上我说我要打死你，你也没害怕。现在兄弟们就在房子里等着你，你就扮孙子了，别墨迹了，连死都不怕，还怕见兄弟，等着老子喊兄弟们下来把你丫抬进去吗！”。
“别别，班长，我自己进去。”牛二娃深吸一口气，忐忑无比的走进中队门口。（未完待续。。）
………………………………
第一百八十二章 处理结果（中）
中队已经熄灯睡觉，整栋楼房只有队部房间里亮着灯光。。吴征和门口哨兵寒暄了两句后，与钟国龙一起领着牛二娃走到队部门口：“报告！”。
“进来。”王彪的声音从里面传了出来，平淡中带着愤怒。
原以为自己做好了足够的心理准备的牛二娃听到，心里突然紧张的不得了，腿肚子不自觉的微微颤抖。
“中队长，我们把牛二娃带回来了。”吴征和钟国龙报告道。
王彪坐在凳子上，神se凝重的瞟了牛二娃一眼，看着吴征和钟国龙说道：“三区队长、钟国龙，你们两辛苦了，先回去洗漱休息，牛二娃留下。”。
两人敬礼答是，转身走出房门。
屋子里，也不知道王彪对牛二娃说了些什么，十几分钟后，牛二娃双眸中挂着感动的泪珠走了出来。他努力的控制着自己的情绪，深吸一口气跑到四楼楼梯口。楼梯口正对着的就是十二班的宿舍，宿舍里黑乎乎静悄悄的。吴征和钟国龙似乎都已经上床休息了，牛二娃忐忑的轻轻推开房门，慢步走进，突然感觉头上被什么东西给套住了，而后被十几只拳头当沙包一般击打，打的力量并不大。然而他心里却好受了许多，班里兄弟还会打自己，对自己生气，就说明大家还把我但兄弟看。感觉到房子里又安静下来的牛二娃想着这些掀开头上的布套，眼睛就被十几支手电剧烈的亮光照的发花。
“预备……说。”陈利华的声音突然在房子里轻声喊道。
“十二班全体同学热烈欢迎牛二娃归队，我们永远是你的战友兄弟！”牛二娃揉搓了一会眼睛后睁开。看到区队长、班长、班副、刘强、猴子、殷小伟、陈建材七人拿着手电排成一列。站在自己身前齐声喊道。自己的床铺被子上。摆着一束焦黄的狗尾巴草和一封信，看到这一切，牛二娃的眼泪又不自觉的从眼眶中流出。
“二娃，你他娘的愣着干啥，啥都别说，先坐下，你看，兄弟们给你整了接风洗尘好搭档。”猴子蹦跶着从内务柜里掏出一个黑se塑料袋。拿出里面的大盘鸡，而后把一瓶啤酒塞到牛二娃手上，牛二娃依然站在原地默默流泪。
“二娃，没事就好。”陈利华拍拍牛二娃的肩膀，拿起一瓶啤酒坐到床铺上。
“二娃，哭撒子啊，是想把班里兄弟前几天流的眼泪给还回来还是咋的？”，刘强拉着牛二娃坐到床铺上。
“二娃，你他娘的不义道啊，咱们兄弟给你接风洗尘。你咋的就光哭不吃？”。殷小伟用牙齿咬下酒瓶盖说道。
“二娃，不要哭了。过去的事都过去了，班里兄弟知道你的难处。来，我们整一个。”建材拿着酒瓶说道。
听到班里兄弟的话，牛二娃拿已经泣不成声，这两天，经历的这一切让他真正感受到了什么是战友情。
钟国龙和吴征也是回到班里后才知道大家有这么一个安排，立马表示高度支持。牛二娃感动的稀里哈拉，抬起袖口擦了一把眼泪鼻涕，拿起酒瓶对大家说道：“兄弟们，我不哭了，我对不起你们，真希望你们骂我一顿。不说了，咱们喝……”。
“整起，不过咱们是一个班的兄弟，我们刚才打也打了，说什么对不起这样的屁话。听说老大在你家的时候暴打了你一顿。嘿嘿……二娃，老大下手可黑了。”刘强喝着酒说道。
“不黑，我该打。”
“不说这个了，听说你结婚了？还是我们老大主持的婚礼？可惜啊可惜，要是我去了保准你那婚礼更jing彩，老大，你说是不？”陈利华和前两天相比，完全像换了一个人。
“那必须的，陈大才子出手，我哪敢上台得瑟。”钟国龙笑道。
这天晚上，十二班房间里喝的很和谐，很感慨。甚至让牛二娃忘却了自己是待罪之声，拿着酒瓶一一和班里的兄弟碰瓶，谢罪。他说了很多话，甚至比前几个月说的话加起来还多。
钟国龙和吴征两人却有些沉默，自从去了牛二娃家里一趟，他两心中感慨很多，对牛二娃未来的命运感到担忧。
第二天，当天的l军区人民军队报和边疆的边疆ri报副版头条刊登了一篇文章。文章标题是《忠孝两难全》，副标题：记我校学员牛二娃。署名是三个人，贺副主任、吴征、钟国龙，文章中用三个人的口吻写着从边疆出发到牛二娃家看到、听到、感受的一切。写的是真情流露，看完后令人感慨万千。
这篇文章在两大报登载后，迅速被人转载到各大网站论坛，引得部队战士和地方老百姓一片讨论，在让所有人理解心酸的同时，更让大家理解了军人，认同了军人的伟大。
网友天涯浪子回帖说道：“我是一名复原老兵，十分理解牛二娃为什么会偷偷跑回家。很难想象，做为一名边防军人，他在一个人的哨所里是怎么能呆两年的，换做我，可能早发疯了。我复员回家后，在很多论坛上，看到很多人谩骂、侮辱军人。心里非常难受，其实，和平军人的奉献，就是在点点滴滴中，你可能看不到，感受不到，但他们是用自己的青chun和忠诚确确实实为人民换取了宁和的蓝天。
网友路人甲：做为一名老百姓，我很难想到一个人在面临忠孝问题的抉择上会做什么样的决定。以前看到很多报道，说是一名军人，家里亲人去世都坚守岗位，家人表示理解。我当时的想法就是这人没这么伟大，肯定是没办法。看到牛二娃的事，我才能真正的感受到做为一名军人的不易和平凡中的奉献。
网友打酱油的：对于牛二娃这样的家庭，部队应该多关心。国家应该健全士兵服役复原保障，让战士在军队能够安心服役。不管别人怎么想，反正我是这么想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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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一章 难以置信
李科长尴尬的脸红脖子粗，心里嘀咕着：丢人啊。。硬是倒了一杯凉开水喝了后感觉好了些，和贺副主人说道：“我准备一下，你们稍等。”走出几步后回头看着三人很是尴尬的笑道：“我刚才丢人了，你们别见笑。我是山里人，没见识，还是有贪小便宜的本xing啊，请你们多多谅解。”。说完，李科长走出房间。
听到李科长这番坦诚的话，三人对他的印象也好了不少，这年头敢作敢当，正面看待自己缺点的人还真不多，钟国龙心想：这也算是一条汉子。
几分钟后，抱着几件军大衣、棉帽、手套走了进来：“山里冬天冷，你们穿上。”。
三轮车山里人叫蹦蹦车，跑得快，颠的厉害，刚坐了一阵子，贺副主任和吴征就把刚才吃的全吐出来了。钟国龙倒还好，早在威猛雄狮团侦查连的时候就练出来了，那时候，坐着部队的六平台的后车厢上高原，那颠的，可以把后车厢的人抛到空中，一坐就是好几天。刚开始也吐的不行，胆汁什么的都吐出来了，后来坐的多了，也就习惯了。
看到车里的情况，李科长要叫车停下，刘副主任和吴征一手掩着嘴，一手猛的摆了摆。
三轮车载着四人到红星乡已经是下午七点了，跑到乡zheng fu，发现乡里没有一个领导在，找了半天，就发现一个值班的工作人员，李科长用家乡话问他，他说乡里有人家杀年猪请客。把乡领导都请去了。贺副主任站在那里。想了想。对李科长说：“我们先上他家去看看，然后把他的家属请到乡里，再慢慢摊牌，时间很急，没有办法！”
“行呀，听您的安排！”李科长答应了，就要那个工作人员引路，工作人员摊开手无奈的说：“我要值班。没法带你们过去，下村离这里还有十几里地，你们沿着乡zheng fu门前那条小河的河埂一直朝上走，到了第三座木桥走过桥就是下村的地界，很好找的。”
钟国龙看看窗外，外面一片漆黑，看着工作人员很是客气的问道：“请问您能借我们几个手电筒吗？明天回来还给你。”。
“这个没问题。”说完，这名工作人员就在抽屉里找出三个手电筒：“只有三个。”。
“那谢谢你。”四人谢道，转身走出乡zheng fu。
南方的冬天，气温不会很低。但就是那股子寒风实在刺骨。这条不宽的河埂上，四处可见鸡蛋大小的鹅卵石。滑溜溜的，很是不好走。寒风吹过，夹带上河水的寒气，刺溜溜的刮在钟国龙的脸上，如刀割斧劈一般。
李科长陪着贺副部长打着手电走在前面，一边走一边聊，从当前国家发展的大好形势和各种为民政策，谈到各个地区的变化。马科长就说：“我们这里穷得没办法，人口素质比较低，打仗的时候好男人都打掉了，再说这交通落后，信息就不灵，你瞧这大山沟沟里，怎么开发呀！”
“是呀，不过你们这里是革命老区，风景很有秀丽，可以做红se旅游开发啊！”贺副主任走着有些喘气了，敞开了军大衣的衣扣。
后面的钟国龙提着包，吴征打着手电筒一脚深，一脚浅的在河埂鹅卵石上走着。
吴征看着一直低头走路，默不作声的钟国龙说道：“钟国龙，这次回去后，寒假你们班就不要再让人留守了，全部回家过年。”。
钟国龙转头看着吴征：“怎么？区队长让我们班违反纪律？”，声音很冷。
“二娃在的时候，也就是救火前，我就是这个想法，让你们班全都回去过年，我留下留守，反正我家就住在学院。唉……想不到还没和你们说，二娃就走了。”吴征叹了口气，心理很是难受。
“那就多谢区队长了。二娃是好同志，为人也踏实，有你这样的区队长，他走了也会觉得欣慰。”
“怎么和我这么客气了，我知道你这些天心里也很不好受，今天一天就没听到你怎么说话，你都在想啥呢。”
“我害怕面对二娃母亲和看到他那痴呆的弟弟，区队长，你知道吗，我害怕！”钟国龙的声音到后面几乎是吼着，引得前面的贺副部长和李科长回头观望。
吴征也没了声音，他很理解钟国龙的这种想法。两人一时没了话说，默默的走着。
约莫着走了一个多小时，马科长停下步子，手上的手电照着河上一座几根圆木搭建的简易木桥说：“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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