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远的兵魂-第6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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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知道到我们县干什么，要不要通知县委领导？好，明白。局长大人，您赶紧过来吧，我先下去应付着。”。

　　　　接待室内，陈副局长拿出孙子精神，热情无比的招待钟国龙几位，又是递烟，又是倒茶。满脸赔笑。秉着奉承到底、钟部长说啥是啥。和首长保持高度一致的思想，尽量拖延时间，等着局长大人过来。

　　　　昨天晚上和几位老板在宾馆开房打了一个通宵麻将的邓局长，原本窝在暖和的被窝里睡的正酣，接到陈副局长的电话，整个人像遭了雷劈一般，瞬间无比清醒，肥头大耳的他此时比猴子还利索。三下五除二穿上衣裤，把脚塞进皮鞋里急忙跑家属大楼，夹着一个文件袋，硕大的身躯不断摇摆着朝接待室急奔而去。

　　　　邓局长大汗淋漓，气喘吁吁的跑进接待室，立马对着钟国龙敬礼，又和江铁军、刘强、陈利华一一握手问候，而后对着钟国龙上气不接下气的说道：“首…长，我是xx…县公安局局…长邓大伟，让您…久等了。”。

　　　　钟国龙面无表情。摆摆手，示意他坐下。缓缓的说道：“邓局长，我听小陈说你这个局长很是尽责啊，刚才是给局里退休的老同志送慰问品去了吧，还听说你昨晚写了一个通宵的县安全工作汇报材料？”。

　　　　邓局长笔直的站在钟国龙面前，胸口剧liè起伏着答道：“首长，您还是叫我小邓吧，做为县里的公安局长，保证全县人民安全是我的责任和义务。”。

　　　　“恩，很好。我们人民警察就“需要”你这样的干部，小邓啊，你长的很有福气，以后还是要注意体型，少吃点，才能有更好的身体开展工作嘛，坐下说。”。钟国龙“提醒”道，说着自己都想笑。

　　　　“谢谢首长关心，我一定谨记在心。”邓局长满脸赔笑，诚惶诚恐的坐下，硕大的屁股坐在沙发上，两手贴在膝盖上，上身挺得笔直。

　　　　“小邓，这次我带着联合调查组过来，其一是出来活动活动身子骨，第二要和你们县里几位同志谈谈话，了解一些情况，你们县局能配合好吗？”。钟国龙眼睛盯着邓局长，露出一副如历经世故老人般的睿智眼神。

　　　　邓局长立马站起来大声答道：“首长，我局会全力配合好调查组的工作。”。

　　　　钟国龙点点头看向一旁刘强和陈利华说道：“小陈、小刘，你们两跟着邓局长去县委请刘副财同志过来。记得客气一些，注意工作方式方法。不过刘副财要是敢有反抗，逃跑的迹象的话，就给我当场毙了。明白了吗？”。

　　　　话到毙字的时候，钟国龙明显加重了语气，一股杀意瞬间在房间回荡。邓局长和刘副局长心中一颤，心想：刘副县长这是犯了多大的罪过啊，北京过来的大首长亲自带着联合调查组过来审查，还可以直接枪毙……想到这里，两人暗暗吃惊，看向钟国龙的眼神中充满了敬畏，连大气都不敢哈一个。

　　　　“明白，首长。要不要和以前一样，先去宾馆开一个房间？”刘强低声问道。

　　　　“不用了，你们以后要记住，办案经费是老百姓的税款，国家的钱能省一点是一点。邓局长是我党基层的好干部，我相信他们能配合好工作，对吗？”钟国龙说完，眼神看向额头上冒出豆大汗珠，坐在沙发上战战兢兢的邓局长。

　　　　“谢谢首长信任，我们一定配合好，一定配合好。”邓局长如履薄冰般谨慎答道。

　　　　“恩，你们快去快回。小江就陪我在这里等着。”钟国龙架子摆的很足，搭着首长二郎腿，缓缓说完，拿出一支烟，江铁军立马掏出打火机给他点上。

　　　　刘强、陈利华、邓局长对着钟国龙敬礼答是后走出接待室，邓局长叫上两位民警，两辆警车就朝着县委方向驶去。

　　　　接待室里，钟国龙轻声对着身旁的江铁军吩咐着什么，江铁军听完后，对着坐在对面的陈副局长说道：“陈副局长，首长要休息会，能借一步说话吗？”。

　　　　陈副局长连声说好，跟着江铁局走到门外，江铁军微声说道：“陈副局长，首长让你安排好一间审讯室，等下要用。你通知刑警队的同志把县民政局局长、旅游局局长带过来，而后你们和所有干警到会议室候命，首长随时会有任务安排。”

　　　　陈副局长点头示意明白，给江铁军递了一支烟小声问道：“小江，这位钟副部长不是我们公安系统的副部长吧？我记得我们公安系统没有姓钟的副部长啊。”。

　　　　江铁军以前和陈副部长打过交道，彼此也算认识。认真的答道：“陈局，别怪我没告诉你，钟副部长可是国家安全部副部长，厅长原本要亲自随行的，被钟副部长给拒绝了，最后让厅长让我跟着他过来。我在厅里听说过他的传闻，据说他走到哪，nǎ里就会翻天覆地。呵呵……这次你们县危险了。”。

　　　　陈副局长深吸一口凉气，暗暗吃惊，对着江铁军感谢了一番后，立马跑上办公室，火速打电话安排调动全局干警出动，集合。

　　　　江铁军回到接待室，憋着笑意对着钟国龙竖起大拇指。钟国龙对着江铁军打了个眼神，示意小心摄像头，江铁军这才老实下来，恭敬的坐在钟国龙旁边的沙发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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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七章　猎狐打狗（中）

　　　　前往县委的警车上，县公安局邓局长也问了同样的问题，却没有得到陈利华和刘强的任何回应，他也没再多问，再次意识到这次县里出大问题了，自己这些年在局长的位置上也犯过一些错误，想到这些，他的心里更加紧张了，整个人都变得有些浑浑噩噩。

　　　　县委书记在警车到达的同时，接到了上级领导的一个电话，连连答是后坐在办公椅上沉思了一会后立马安排起工作，马书记是半年前调过来的，半年来，和县里其他领导配合的都不错，单单就是这位刘副县长，让马书记很不满意，从工作方向到工作方法，让他这个县委书记也很是为难，接到电话后的马书记长长的舒了一口气；这颗扎在县委的锈钉子终于可以拔掉了。

　　　　县委副县长办公室，刘副财也接到了一个电话，电话里的人传达给他一个信息：这次我也保不住你，你好自为之。刚接完电话，还没来得及思索自己哪里出了岔子，房门就被邓局长推开了，他的身后站着陈利华和刘强还有两位干警。

　　　　刘副财意识到了什么，但做为副县长，多少也是经历过风浪的，这点心理素质还是有。强做镇定对着邓局长微怒道：“邓大局长，你这是什么意思？进来不知道敲门吗。”。

　　　　“刘副县长，你说我什么意思。我给你介绍一下，这两位是北京过来的同志，过来找你有点事情。”邓局长没好气的回道，他自己的一些经济问题和刘县长咋不上边，所以也不在乎，这个关键时刻，自己一定要坚定站好队。

　　　　陈利华铁青着脸走到刘富财身前冷冷的问道：“刘富财同志。请你跟我们走一趟，领导要和你聊聊。”。

　　　　刘富财依然趾高气昂的说道：“什么领导？哪个领导？我没空。”，他虽然知道自己这么对上面来的人说话是不明智的，但自己现在还能说什么呢，现在他怎么想都想不明白，自己哪里出了漏洞。让上面知道了自己贪污挪用公款。

　　　　刘强正准备上来押着他出去，陈利华使了个眼神，示意刘强不要激动。继续冷冷的看着刘富财说道：“刘副县长，哪个领导你过去就会知道。你还是跟我们出去，这样你面子上也会好过些。”。

　　　　听完眼前这个年轻警察的话，刘富财没有多说。跟着他们走下了楼。楼道上，几个县委工作人员看着副县长跟着几位警察后面，纷纷小声议论着：“刘副县长是不是犯了什么事情？这可有双规的迹象啊。”。

　　　　一路上，警车上没有人说话，刘富财和邓局长波澜不惊的表面下的内心正波涛泛滥着。准备迎接着即将到来的狂风暴雨。刘强和陈利华两人满心想着待会要用什么样的手段进行“严刑审问”。

　　　　公安局四楼的一间审问室内，钟国龙江铁军坐在一张桌子后耐心的等待着，在桌子下面，放着一个大号的蛇皮袋。就在刚刚不久前，在“钟部长”的指示下，江铁军传达给陈副局长，陈副局长把两名上次扭打了晓仪嫂子的民警带了过来，站在审问室内失魂落魄的，在姜铁军的“审问”下，两位民警低着头老实的交待了出来。并异口同声的坦白：是刘副县长安排他们“教训”一下那个女人。

　　　　钟国龙听着牙齿咬的嘎嘎作响，低声就麻袋里掏出一个小铁锤递给江铁军，轻声说道：“铁军，我穿着这身衣服不方便，你看着办。”。

　　　　江铁军点点头对着两位民警厉声喝道：“你们是人民警察，还是刘富财的狗？欺辱烈士家属，这个问题非常严重。现在你们在首长面前表个态，是脱下警服还是反省错误。”江铁军说完就将手上的小铁锤扔到他们面前的地上：“上次是哪只手打了烈士家属现在就自己拿起铁锤敲断了。”。

　　　　两位年轻的民警哆哆嗦嗦看着江铁军和首长，就差给跪下了。钟国龙看着他们，想到了他们的无奈。轻声叹道：“两位小同志，算了，记住，人民警察不是土匪，不能为虎作伥。不管什么时候，你们要做任何事情都要对得起自己头上警徽，保护一方老百姓的平安，不然，你们这身警服不穿也罢。出去写一份悔过书，不能低于5000字，认识错误的态度要深刻，悔过要真诚明确，等下跟我们一起到烈士家属家里，你们当面认错道歉。当然，我也不反对你们面对烈士家属的时候，自己多煽自己几个嘴巴子，扇的越重，表示悔过之心越诚恳。”。

　　　　“谢谢首长。首长的话我们一定铭记在心！我们马上回去写悔过书。”。两位民警敬礼回道，如赦大罪般轻松了下来。

　　　　两位民警刚刚走出审问室，钟国龙放在桌子上的对讲机就传出了陈利华的声音：“报告首长，刘富财已经带到县公安局。”。

　　　　“带到四楼第一间审问室。”钟国龙答道，两眼中露出怒火。

　　　　“是！首长。”。

　　　　半个小时后，钟国龙走出了审问室，身后跟着陈利华、刘强、江铁军。门口邓局长心惊胆战的不敢看他们几个，他害怕下一个就会是自己。就在刚才漫长无比的半个小时中，他听到审问室内不断传出恐怖的惨叫声，那声音就像从地狱中传出一般。就连在三楼会议室内的陈副局长和所有干警们都听得真真切切，一个个轮圆了眼珠子幻想着审问室中无比暴力的场景。

　　　　江铁军拍了拍站在门口发愣的邓局长的肩膀，把一份五六页的审问记录交道他手上，邓局长这才看到首长出来了，对着首长敬礼后等待着指示。

　　　　钟国龙不温不火的看着邓局长说道；“邓局长，关于烈士骨灰的事情，你们县民政局局长和旅游局局长都交待了吗？”。

　　　　“报告首长，刚才我和李副局长分别找他们谈了，他们都交待了，等候首长您的指示。”。邓局长如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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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八章　猎狐打狗（下）

　　　　“恩，这次你们局配合的很好，叫两名同志把刘富财带到看守室先关着。他的问题都交待清楚了，回头你局把审讯记录做好备案后交给小江，让他待会省厅。剩下赵黑虎烈士骨灰的事情，等下烈士原部队的三位战士就会过来，让刘富财带着烈士骨灰和之前那两名干警，随烈士战友到烈士家中给其家属道歉，而后再把他带回看守所关押等候处li。”。

　　　　“是！首长。县委马书记和其他两位县领导带着赵黑虎烈士的骨灰盒在一楼接待室等您。”。

　　　　钟国龙点点头走下楼，刘强和陈利华相互一笑，双手抖了抖，很是解气的跟在钟国龙身后。江铁军则是拿出手机给省反贪局的领导打电话汇报情况。

　　　　邓局长走进审讯室，看到防盗窗上吊着一个血迹斑斑的蛇皮袋袋，又看了看桌子上沾着血迹的老虎钳、水果刀、小铁锤，以及用了半瓶的辣椒油，心里咯噔了一下：联合调查组的人下手不会这么狠吧。而后快速的解下蛇皮袋，看到袋子里几近昏迷的刘副县长的惨状，心中大惊，连忙招呼两名干警把他送到医疗室包扎止血。

　　　　刘富财表情木然，双眼无神的坐在医疗室中，身体各部位被疼痛折磨的浑身发颤。医疗室内，一名学过急救的干警正拿着医用棉清理少了六颗牙齿，满是鲜血、辣椒油的口腔以及身上其他部位的伤口，还告诉他，清理包扎好伤口。要立马去医院洗胃。

　　　　现在的他已是彻底绝望。似乎没有听到干警的话。一声不哈，失魂落魄般坐在凳子上，脑海中满是刚才那近半个小时中的情景，带着颤抖的声音念叨着：“完了，现在全完了。”。这次上级调查组找他谈话，刘富财原本是以为自己贪污、挪用公款的事情败露。可就在刚才，他才知道，那几位穿着警服的。其中三人根本不是公安、反贪部门的，而是国安部前来调查自己的。说他在负责全县经济工作当中，与几位自称前来投资的外国人交往甚密，明知对方是情报人员的情况下，不予以上报，甚至因为有利可图，将当地驻军：二炮某部门基地图纸售卖。就在刘副财大声喊冤的同时，那名国安部的首长称证据确凿，让他坦白从宽。

　　　　刘富财自然是宁死不屈，这可是卖国罪。自己做过的那些收受贿赂、贪污挪用之类的官员鸡鸣狗盗之事与卖国一比简直是小巫见大巫。这他娘的是什么事啊，刘富财顿时感觉自己比窦娥还冤。可这顶大帽子怎么会不偏不巧扣在自己头上，就在刘富财精明的脑瓜子快速运转着前世今生种种情形和寻找可能的导火索的时候。国安局首长又说出他扣押烈士骨灰用于宣传旅游的事情，并称已经对他秘密调查了半年有余。正当刘富财准备辩解的时候，那位首长就对身边的两位警官说：“你们两是特种部队出来的，审讯、反审讯训练的不少吧。”。两位警官敬礼转身，提着一个蛇皮袋走到刘富财身边，拿出各种道具开始了各种审讯手段。刘富财在无边的折磨中口不择言，意识也逐渐模糊，坦白了自己从政这些年所做的种种劣迹，但真的没有出卖过什么情报。说完后，刘富财彻底瘫软了，他知道，这一次，没人能救得了自己了。如果人生可以重来，他或许不会再选择从政。就算走上从政的道路，自己也要当一个好官，可人生不能重来，犯了错就必须面对后果。

　　　　………………

　　　　县公安局接待室，县委书记马良才、县长曾成有和黄副书记坐在沙发上，接待室茶几上摆着一个用五星红旗包裹的骨灰盒。早前，马书记就接到市里大老板的电话（公务员私底下对领导的称呼），说明了此事，让他们一定要把赵黑虎烈士的骨灰亲手送回其家属或者前来接骨灰盒的烈士战友手中并当面致歉，并告知他这件事情军地上层领导非常关注，如果烈士战友在县里有什么过激行为，也要多理解包容。

　　　　走进接待室的钟国龙依然端着一副领导脸相，看了一眼三位县领导，一声不吭的坐在了他们对面的沙发上，陈利华、刘强、江铁军三人也很是配合的站在他的身边。

　　　　马书记很懂得为官之道，也不当面揭破钟国龙几人，站起身走到茶几前，双手捧起骨灰盒微笑的看着钟国龙说道：“你好，我是县委书记马良才，这是赵黑虎烈士的骨灰盒。我代表县常委向你们几位道歉，这是我工作上的失职失管，县里某些领导利用职务坐下的混蛋事，不但寒了烈士家属的心，也让为国牺牲的烈士流血又流泪啊，请你们原谅。”。

　　　　钟国龙听到这里，明白马书记已然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这件事情自己敢这么做，自然是靠着老连长在北京的发力和层层关照。对于廉明自省的地方领导，他一向是很尊重的，这个逼也没必要装下去了。想到这，他再也坐不住了，立马站起身双手结果虎子排长的骨灰盒，紧紧的搂在怀里说道：“马书记，我希望真的如你所说，这件事情只是某些县领导的所为。也希望你们县作为一个有着优良传统的革命老区能真正的尊重、传承烈士精神。在享受革命先烈带给我们幸福生活的今天，让一代又一代的年轻人遵循着烈士的思想、精神，建设和保卫好我们的家园。有人说，我们中国人是一个健忘的民族，容易忘记耻辱、忘记英雄，只会记得眼前的利益，让一个又一个悲剧重演，就如县里烈士骨灰的事件，不单单只是寒了烈士家属的心，更会寒了老百姓的心！不尊重烈士，不尊重老百姓，不尊重事实，发生战争的时候，谁家还会把自己的孩子送去当兵？保家卫国？地方老百姓谁敢去见义勇为？政府谈何公信力？我要说的就是这么多，希望几位领导带着刘富财以及与这件事情相关人前去烈士家属家中致歉、安放烈士骨灰后真正怀揣着一颗感恩的心向烈士祭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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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九十九章　兵心依旧

　　　　对于马书记三人来说，钟国龙说出的这番话字字锥心，马书记连连点头看着钟国龙慢待诚意的说道：“谢谢你，给了我们县里一次改正错误的机会，赵黑虎烈士骨灰盒这件事我会立马下去安排，也请你们放心，这一次不会再是作秀，请相信我们县委对烈士的歉意和宣扬革命烈士精神的决心。”。

　　　　“马书记，我相信你是一个好官。革命烈士们在天有灵看到有这么一天也会欣慰。”

　　　　“有人说官字两张口，对上说一套，对下说一套做一套。我想说为官要有两颗心，一颗为国心，一颗顺民心。”马书记说的很感慨，虽然有些时候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马书记，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集体中难免会出现那么几滴老鼠屎，但只要主心骨不歪，天就还是蓝的，再浑浊的水终有清澈的一天。”

　　　　钟国龙简简单单的一句话，却让马书记感觉到了无尽的深意，低头沉思了一会后，紧紧的握着钟国龙的手，如不是提前了解到今天到这的是赵黑虎烈士的三位年轻战友，他真会以为眼前这个化妆的“首长”是一位货真价实的老首长。

　　　　江铁军开过来的丰田越野警车上，钟国龙、陈利华、刘强脱下身上的警服叠好装进袋子里。江铁军仍然还沉浸在刚才惩治贪官的戏份中不能自拔，在车里比划着拳头大声说：“从部队回来几年，今日个是头一回这么痛快。华仔、强子，刚才看你们下手我都快看不下去了。可一想想那王八蛋对虎子排长和嫂子他们做的那些。我又觉得活该。话说。今天可苦了国龙同志了，只能在旁边指挥着看着不能动手。哈哈，我说你小子这首长装的确实像那么一回事，没有丝毫表演痕迹啊，那些影视科班的和你一比简直弱爆了。”。

　　　　出乎江铁军的意料，车里的钟国龙、陈利华、刘强三人一反常态，并没有对刚才出色的完成“伪装行动”做出热烈的总结讨论。钟国龙整理好军装抱着虎子排长的骨灰盒，刘强和陈利华静静的看着。

　　　　“你们咋了？”江铁军问道。

　　　　“铁军。排长骨灰被拿走一年多，你这两年都过来拜祭，为什么一直不知道？”刘强硬生生的问道。

　　　　江铁军用一副不可理喻的眼神看向刘强：“强子，你丫脑瓜子今天没开启啊还是咋的？拜祭排长的时候你会提开墓碑后面的骨灰盒水泥盖吗？”。

　　　　“这个，好像真不会。”刘强瞬间释然了。

　　　　“老六，你想啥呢？我们可别再误会江班长了，要我说，江班长兵心依旧。”陈利华说完瞪了刘强一眼。

　　　　江铁军看着身边的三位战友，呵呵的笑着，此情此景。似乎又回到了自己当兵的那会儿，战友间亲密无间。纯洁没有任何利益冲突，只为了一个共同的信念流血流汗，摸爬滚打，多么好的岁月啊，可惜一去不复还，当年在部队训练苦累的时候，觉得度日如年，老想着时间快点过，复原回家。可真正到了复原那会，反而觉得时间怎么过的这么快，五年的时间转瞬而逝，自己马上就要脱下军装复原回家，面对一个崭新的世界，复杂的社会，真的不想离开部队，但却已无法改变。刚回到家里，一切都是那么的不适用，看好多人和事都觉得不顺眼，不舒服，可生活还得继续，竟然无法改变世界，就只能改变自己，保留着心中的军人骨头，顺应着社会步伐和环境，也只有这样，才能更好的生活、工作。

　　　　钟国龙拍拍有些发愣的江铁军肩膀，把录音笔交到他上手说道：“江班长，回头把这个带回去，和审讯记录一起交到反贪局，最好是把你们厅长的电话告诉我，我回头打电话向厅长解释下，你复原回来干上警察不容易，走到这一步更不容易，我们可不想你为排长这事让领导知道后给你小鞋穿。”。

　　　　“好，我们厅长以前也是名军转干部，挺好说话的。”江铁军说完看着眼前的三位战友接着说道：“看到你们，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