宅的海上从军日记-第1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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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然而，就在这时

　　　　“您辛苦了！”

　　　　“八意局长，有劳您亲自来到这里！虽说还有一些时间，提督她已经在会议室等候各位了。请问，现在您是准备直接去会议室与其他提督会合吗”

　　　　一个无法忽略不，一个不可能会忽略的名字与称谓，突然从他的身后传来，于耳边回荡着。

　　　　谈起八意这个姓氏，而且还是局长

　　　　“咏琳姐姐”

　　　　就彷佛听到了不可思议的事情似地，以不可思议的声音呢喃。

　　　　不不不不不，不管怎么说都太巧了。

　　　　距离与肯尼斯和诸葛望图道别就只不过是过了十分钟左右，就算这个海上要塞的规模不是真的很大，而这里又是一众提督最终必定会前来的场所，也不可能在短短的十分钟之内连续碰到三位当今军部的提督大人吧

　　　　姬月华尝试说服自己，跟自己说这一切都只不过是幻觉。然而，早在大脑思考之前，身体已经顾不上去计较这些，近乎本能地转过身去。

　　　　然后

　　　　“啊啊，反正也没什么事可以做，还不如早点前往那个约定的场所本来，我是这样想的。”

　　　　姬月华看到了。

　　　　在阳光下闪耀着与光芒的银色发丝，以及，那张在这几年间无数次地出现在自己的梦中，犹如画中人物一样的漂亮脸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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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城堡里的花园

　　　　“哟，好久不见了。不准备跟我打招呼吗混账姐控。”

　　　　“好久不见了，咏琳局长。见到妳身体健康，那真是比什么都好。”

　　　　明明是在伪装之下，却在一秒不到的时间内就被看穿因为对象是那个曾经与他相处超过十年的上司，要说理所当然的话，也只能说理所当然。

　　　　显然地，对方也没有预料到竟然会在这里碰上他，所以在如同水晶的双眼中闪过了一丝惊愕。

　　　　虽说这是近年极其罕有地把十三位提督召集起来的会议，身为第十三舰队提督兼技术开发局局长的八意咏琳自不用说，现在姑且算是在第七舰队麾下的姬月华会在这个岛上同样也是情理之中，仔细想想会碰面也绝非不可能尽管如此，只要时间上出现一至两分钟的偏差，两人就绝对不会碰面。事到如今，也只能说是恰巧了。就彷佛上天为多年不见的两人制造谈话机会似的。

　　　　“八意局长，妳跟这位小姐认识吗”

　　　　“这家伙是我的熟人。虽然没什么信用，说实话我现在甚至有点想往她的嘴里灌最新研发的药，但姑且也算是认识了很久的人。本来我是想直接到会议室的，现在计划变更了。替我给第二舰队提督带个话，说我临时有点事情要办，可能会晚到十五分钟左右。”

　　　　“呃，可是”

　　　　“行了。你只要跟她说“有个游手好闲的家伙来了”，她自然就会理解。去吧。”

　　　　跟站在大门前的守卫交代完传达的说话后，八意咏琳径直地走向站在原地，双脚彷佛被钉住了一样，动弹不得的姬月华。

　　　　不会有错的。站在自己面前的就是自己这几年以来一直尝试疏远，相比起不中用的自己希望她能找到更好的男性，连同这件事和小时候经常帮她试药的事情在内，使现在的他略微有些心理阴影的天才前上司。

　　　　四年过去了，现在姬月华已经二十四岁，易言之，对方则是二十六岁。虽然如此，就正如姬月华这边看起来完全不像是二十四岁一样，四年的时间并没有在八意咏琳的脸上留下太大的痕迹。

　　　　若果一定要说有什么变化的话那就是随着她身上的气场改变，原来仅仅是冰山美人类型的脸容如今带上了一丝抚媚和成熟。此外，从刚才她跟门卫的交谈就可以得知，这位天才技术开发局局长于这几年间已经变得圆滑，不再是昔日那个几乎只跟副局长聊天，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别扭天才。

　　　　想要回到昔日已是不可能的事情了。无论如何，如果他没有搞错的话，这是第一个对他抱有恋心的人。光是意识到这一点，姬月华就不知道该怎样应付对方。

　　　　“哟，你是想站在这里跟我聊天，然后让路过这里的人把所有说话内容都听进去还是想跟我到宁静的地方，然后聊几句”

　　　　“”

　　　　和显著地在动摇着的姬月华不同，在最初的惊愕褪去后，八意咏琳很快就恢复了表面的冷静，并且在越过姬月华的时候在他耳边留下了一句轻轻的耳语。

　　　　在那之后，也没有等待姬月华响应这是因为即使无须思考也已经知道了他的选择是什么，八意咏琳径自地走在前方，姬月华亦随即默默地跟在她身后。

　　　　因为是在相当于第二舰队总部的城堡之中，沿途上见到不少于今天充当护卫的第二舰队精锐，八意咏琳逐一对向自己打招呼的人点头，然后彷佛在自家后院一般走着。

　　　　穿过了长长的走廊，步上数十层的螺旋形梯级，其后再沿着通道笔直地向前走，最终于尽头的转角位拐进去。在那一瞬间，呈现在姬月华面前的是经过精心设计和打理，华丽炫目，让人感觉到彷佛置身于童话之中的花园。

　　　　带着蓝色光辉的泉水徐徐地向天空涌出，然而却又不会造成太大的噪音，给人一种恰到好处的感觉。

　　　　数十种以上，不同种类的花在各自被划分好的区域里绽放，从庭园的入口处望过去，拼起来就彷佛一幅巨大的水彩画。

　　　　那悠然流动的空气，就如同隔离在不净俗世外的乐土。虽然从某程度上来说和外面那中世纪风格的城塞有点相衬，同一时间却又彷佛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

　　　　没有想过在城堡里竟然会看到这么漂亮的风景，姬月华下意识地脱口而出—————

　　　　“咏琳姐姐，这里是妳设计的地方吗”

　　　　———问出了同样是不需要听回答就已经知道答案的问题。

　　　　毫无疑问，八意咏琳是一个绝世的天才。但是，或许正因为她的思维能力太强，思考的速度太快，在个人审美观方面和对常识的理解程度这位天才绝对是破灭级的。

　　　　虽然不是完全无法理解常人的审美，但是相性不合，即使竭尽全力也只能停留于参考﹑模仿的阶段。这种巧夺天工的设计出自八意咏琳手中的可能性，就相当于好不容易与友人结伴同游，结果三﹑四个人居然不约而同地患上了不同疾病，最终不得不在酒店里浪费大量的时间，然后还要在参加大型庆典的时候遇上倾盆大雨一样。

　　　　虽然如此，在这个环境独有的童话氛围下，姬月华还是不自觉地问出口了。以一如昔日的轻快语调，说出了没有任何负担的话语。

　　　　这种没有隔阂的发言，使走在前头的八意咏琳下意识地愣了一下。

　　　　整整四年间没有任何音信来往，就算用头发去想都知道姬月华是在刻意疏远她。问题是，原因呢

　　　　虽然她在最初相识那阵子的确经常拿姬月华试各种奇怪的药剂，但是那些药剂三分之二以上都是对姬月华自身有益的，八意咏琳也不认为姬月华会是在意这种小事，隔了多年突然算旧帐的人。

　　　　可是，若果不是这个原因的话，又该怎样解释本来关系好的人突然与自己拉开距离的事实呢

　　　　在这四年间，她一直思考这个问题，最终得出了两个结论，或者该说关于可能性的猜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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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闹别扭

能够想到的理由就只有两个。

　　　　要么就是害得立花雪乃失去双足的事情所带来的打击太大，导致这个心灵其实十分脆弱的副官不想再接触与军部十三师有关的人物事实上，在那场战役结束后，直到姬月华提出请辞为止，他一直都有内疚的迹象。作为上司，八意咏琳并非注意不到，单纯地就只是不知道该怎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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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四…逐渐明朗

　　　　“那个，咏琳姐姐”

　　　　尴尬的沉默持续了将近一分钟时间。

　　　　眼见八意咏琳好像没有再开口的意思，在凝视对方的脸孔一会后，最终姬月华还是鼓起勇气，决定充当率先话的一方。

　　　　仔细想想，既然有错的人是他，那么被人怨恨也只能是理所当然。想到这一层，姬月华便毅然斩断了心中的畏惧。

　　　　他并不知道这位天才前上司的心中在想什么然而，必须面对的事情，到了最后还是不可能有办法逃避。不对，是不能够再逃避了。会在这里再会，那就是天命的安排。

　　　　这四年以来，他的双目中一直都只看到自己的悲痛，为了忘记过去，再加上在意他人对现在的自己的想法，甚至不惜闭门在家几乎与所有人断绝来往。他没有注意到的是，此举同时也是在制造新的伤痕。

　　　　拜了虽然性格不同却相处得很好，总是显得很欢乐的后辈所赐，在第七舰队的舰船上他不只一次地有那么一瞬间彷佛看到了自己所向往的，昔日的时光。

　　　　后辈们那发自内心的崇敬，使他渐渐地取回部分的自信最起码，最近这阵子即使没有刻意沉迷游戏，做恶梦的次数也业已减少。

　　　　在感叹自己最终还是没有办法完全无视他人评价的庸俗之人的同时，内心的空洞确实地在一定程度上被替补了一点。也正因如此，姬月华才得以正视自己在这四年间闭门在家的举动所造成的后遗症。

　　　　到底自家上司现在对他是怎样想的她是否已经有其他中意的男性那份恋慕，会否一直延续到现在假如真的是这样，他又是否应该按着原来的计划继续疏远对方。

　　　　不，这一切都是次要事项。

　　　　设身处地想一下，假如八云梓和若溪宛像他对待这位天才上司那样疏远他的话，他的心会有多么痛呢

　　　　即使用“开了一个洞”，“彷佛被木制的楔子贯穿”也没有办法形容。于猜疑和困惑中度日，即使那是挑战精神极限的持续性折磨也毫不夸张。

　　　　一旦想到自己这几年间擅自疏远对方时对方心中的感受会是怎样，面子和尊严就变得毫不重要。

　　　　他有太多的话要跟这几年间被他单方面地断绝来往的友人，首当其冲的“债主”就是这位与他关系最好的天才上司姐姐。

　　　　纵使对方不想原谅他也不要紧。作为男性，有不得不挺身而出，绝对不能够让的时候如果东方苍龙也在这里的话，这位犹如“英雄”这两字的化身的前辈也必定会对他出这样的话，又或者干脆一拳打在背脊上给予他鼓励。

　　　　已经不是当年那个仅仅把“帮助姐姐”视为人生的所有，总是在倚靠前辈的子孩子了。想到这里，姬月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然后猛地在八意咏琳的身前跪下来，如同忏悔似地将脸伏在地上大声道“之前一直没有写信给妳真的很对不起！那绝不是因为忘记了，单纯地就只不过是因为一些难以开口的个人问题，所以一直没有动笔而已！请妳打我一拳吧！！”

　　　　“”

　　　　无论是台词还是这个名为土下座的动作都是从喜欢的动画那儿学回来的。虽然如此，在现实中再现动画里的场景什么的可不是一般程度的羞耻。

　　　　于这种尴尬的氛围下冒着冷场的风险强行以时速一百八十公里的超直球开拓出道路，差不多用光了姬月华毕生的勇气。

　　　　事实上，就连八意咏琳也被这出奇不意的直球吓呆了。

　　　　她目瞪口呆地注视了伏在地上的前副手，引以为傲的脑海里思考变得一片空白。

　　　　半分钟后，好不容易才从惊愕中恢复过来与此同时，在心中涌现的还有难以言喻的窃喜和释然。

　　　　八意咏琳的眼睛一下眯了起来，神情险恶地瞪着姬月华，道“原来你也知道我这边一直在等你写信呀”

　　　　“真的很对不起！”

　　　　“你知道四年时间有多长吗”

　　　　“真的万分抱歉！！”

　　　　“事到如今，看着你趴在地上我也不会感到消气。还不快点给我站直身子”

　　　　“遵命！！！”

　　　　看到姬月华如此夸张地作出反应，偏偏感觉不到那些举动背后带有那怕一丝半点虚伪的成分，那种新鲜的感觉使八意咏琳不自觉地便露出了淡淡的笑容。

　　　　整整四年的空白所带来的隔阂，又怎么可能在仅仅一瞬之间消失得一乾二净

　　　　但是，倘若双方都抱着和解的念头，发自内心地向往昔日那和乐融融，让人感到温暖的时光的话和好如初的可能性，也绝非百分之零就是了。

　　　　“给你一拳就算了。毕竟我不是武斗派，就算真的出手了，痛的也百分之一百是我。”

　　　　“不，我又不是东方老爷子，比起钢铁还要坚硬的肌肉什么的我可没有”

　　　　“好大的胆子，还敢反驳”

　　　　听到姬月华的喃喃自语，八意咏琳佯装生气地皱起眉头，一记眼刀飞过去。后者登时吓得啪嗒啪嗒地摆动双手，解释道“不，不是的！这是那个，使用了夸张手法的形容。对了，试药！我试药就可以了吧”

　　　　“蠢货。我在什么时候给你喝过毒药吗”

　　　　听到这句彷佛在生闷气的呢喃，姬月华有点惊讶地睁大了眼睛。当他抬起头来时，映入眼中的是一张撅起了嘴的精致脸容。

　　　　这个可爱的表情，无论如何都无法让人联想到军部技术开发局有史以来第一天才，配合八意咏琳平素的冷漠所造成的反差，不得不杀伤力惊人。

　　　　那让人目眩的美丽，在一瞬之间夺去了姬月华的神智。所有的一切都远去，只有自己的心跳声回荡在耳边。

　　　　这种感觉，已经不是第一次。从被对方拉入技术开发局开始，他到底多少次于注视对方的脸容时看得入迷

　　　　然后，在这一瞬间，姬月华确信了。

　　　　正常人可不会对“姐姐”心动他之所以喜欢八云梓两人，大概也是因为他从很久以前开始其实就已经没有把这两人当成纯粹的“姐姐”来喜欢，而是在不知不觉间被她们的容貌，她们的声音，她们的性格，所有的一切吸引。

　　　　所以，此刻于几乎相同的感觉之下，姬月华可以断言—————自己，原来也是从很久之前开始便喜欢上这位天才上司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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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五…和好不需要契机

　　　　为什么一直都察觉不到呢

　　　　他所珍视的是昔日那待在技术开发局的时光。而这位一直在关心他的天才上司正是那段时光里最为重要的构成部分。

　　　　待在一起时会感到开心，无法见面的话就会觉得寂寞，与对方相处的时光是如此的温暖和舒适，即使离别了也会一次又一次地于梦中见到对方的容颜没错，这就是所谓的恋心了。

　　　　花了十四年的时间，绕了不知有多远的路。

　　　　原来我喜欢这个人呀于自己的心中，姬月华轻轻呢喃道。

　　　　“喂。”

　　　　“”

　　　　“喂，听到我的声音吗”

　　　　“啊，抱歉刚刚走神了。”

　　　　“不用你说我也知道你在走神原因呢”

　　　　“稍微想起了一点以前的事情。时间过得真快呢。在技术开发局的门前遇上咏琳姐姐妳，然后被妳带到疑似弓道场的地方进行特训简直就好像在昨天发生似的。”

　　　　在这时候，姬月华就不得不庆幸自己的脸皮很厚了。

　　　　虽然在交情不深的后辈面前很容易因为这几年闭门在家的社交障碍而动摇，不过，在熟人面前他可没有这个问题。只要没有太过亲密的近距离接触，就不会轻易地露出马脚。

　　　　尽管如此，于那么一瞬间失神了也是不争的事实，没有脸红是不幸中之大幸。

　　　　所幸的是，因为隐藏的功夫做得很好—————主要是八意咏琳在这方面的洞察力及不上八云梓两人，姬月华这点心思并没有被看穿。不，是不可能会被看穿。

　　　　本来，八意咏琳就是抱着“尝试回到从前的关系”那种消极的目标前来搭话的，现在居然有不错的气氛已经超出了她的预算。乘胜追击，趁着姬月华心神出现破绽之际拿下他什么的，这种乐天的想法就连一秒钟都没有想过。在此以外，姬月华间中会在聊天又或者工作的时候发呆也不是第一天的事情了，当初那段日子里八意咏琳已经见识过无数次。

　　　　亦因如此，八意咏琳只是白了姬月华一眼，于回忆涌出的同时，用如同过往的淡然语调说道“老实说，那天我真是吓了一跳。没想到军部十三师之中居然会有不认识我的蠢材。”

　　　　“没有办法呀，那时我甚至不是替补的十三师成员，只不过是恰巧住在海岸防卫总司令部，与其中两位十三师成员有关的路人a而已。如果有意见的话，就去找东方老爷子投诉吧。”

　　　　“左老头下葬的那天，你有去吗”

　　　　“如果在对面那座山的山顶用望远镜观看也算的话。我记得妳好像是坐在若溪姐旁边的位置吧后面是孔赐仁师长他们，前方则是洛蕾特师长和冈崎师长。”

　　　　“你这家伙，明明到场了却不来打招呼吗”

　　　　“雪乃姐和孔赐仁师长不是也在吗事到如今，我怎么可能有面目见他们。明明那时我就在现场，结果被救了的人却是我。就算立下十倍的功绩也不可能抵消这个事实————是我害得雪乃姐失去了双足。”

　　　　说到这里，姬月华的双目中闪过了一丝黯然。

　　　　就如同他不得不面对这几年间被他单方面地断绝来往的人们一般，这份罪业始终还是得从正面承受。

　　　　若果说这些日子以来，他在与尊敬自己的后辈的相处中学到些什么的话，那就是无论好与坏，多与少，功绩和过错都是不能比较的。

　　　　对于他人来说他是英雄。那是因为他曾经无数次地击退敌军，斩杀过万只的异型生物，彼此协助八云梓将异型生物赶出了近海，奠下了人类社会现今的和平。

　　　　对于那位前辈姐姐来说他是罪人。虽说对方本人认为他有着“正当性”，但是姬月华自身并不认同这个看法。

　　　　有意义和没有意义，这些都是由自己与他人这两个角度来判断的。过分地倾向自者的话就是自我中心，反之则是没有自我。

　　　　和闭门在家，任由业火焚烧己身的时候不同。

　　　　接受自身的罪业正如要肯定己身的功绩。既然没有自行了解的打算，在怀抱罪恶感的同时，也必须向前看，这是姬月华如今的结论。

　　　　也正因为这样，他才能够主动提起这件对他来说相当于梦魇的过去—————如果连谈起的勇气都没有，又谈何面对呢

　　　　当然，这些思想上的转变，仅仅存在于姬月华的心中。从八意咏琳的角度看来，虽然感觉到他的态度和想象中有点不太一样，就彷佛已经想通了什么似的，但是，基于对姬月华的偏袒，同时也担心踩中地雷，八意咏琳仅仅想了一下便决定略过这个话题。

　　　　“话说回来，你接下来打算怎样穿着女装继续在这里闲逛”

　　　　“那个可以不要提起“女装”这两个字吗这是伪装。谁叫我的体型不像成年男性。要是我有诸葛提督那个层次的肌肉的话，信不信我从今天开始不穿上衣到处跑”

　　　　“原来如此，这是在绕圈子叫我悄悄给那个退役了的酒鬼下毒的意思吗他最好祈求这一天不会来临。”

　　　　“只是开玩笑啦妳有见过我因为训练而长肌肉吗”

　　　　因为八意咏琳说这句话时眼神相当认真，让人无法判断到底是在开玩笑还是真的有付诸实行的打算，姬月华只得打了个哈哈，一边在心中对被牵连的花倚醉说声抱歉，一边自己否定自己刚才所说的话。

　　　　平心而论，在察觉到八意咏琳喜欢自己，以及自己原来也喜欢八意咏琳之后，这种当事人无意地流露出对他的好感的言行，着实使他心跳不已。

　　　　那姣好的眉毛，淡樱色的嘴唇，此刻在他看来有着无限的魅力。尽管知道这百分之一百是双眼带了滤镜的错觉面对着本来就很漂亮的八意咏琳，姬月华似乎是有点过敏了。

　　　　反正自己两人大概是两情相悦，要不顺势在这里一口气告白吧虽然差点就听凭本能这样做了，但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姬月华悄悄在八意咏琳看不到的角度捏了一下自己的手背，用暴力让自己冷静下来。

　　　　拜了渐渐地走出阴影所赐，现在的他已经不会再去想什么“自己有没有资格待在对方身边”，“自己真的有资格去想这些事情吗”，诸如此类的东西了。

　　　　虽然如此，历史遗留的问题还是得先行解决向自家的二姐姐作出了类似告白的发言后便一直没有下文，要是在这种时候黏黏呼呼地跟别人缠在一起的话，对于前一位被告白的女性来说实在过于失礼。

　　　　无论是爽快地被拒绝，还是奇迹地得到了梦寐以求的答复，八意咏琳的事情都得暂置搁置。这单纯就只是先后次序的问题。

　　　　“话说回来，咏琳姐姐妳不是还有会议吗我们俩已经在这儿待了很久了喔没有问题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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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六…叮，野生的前元帅出现了

　　　　久别后的再会发生的时候毫无预兆，结束的时候也不受人为因素控制。

　　　　尽管八意咏琳看上去像是有点不舍的样子，而姬月华也舍不得与喜欢的人相处的时光这么快结束不管怎么说，在会议中迟到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