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欢喜田园,我的小冤家-第6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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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理寺卿叶正事先得了密令,其实,方才皇帝就在隔壁的暗室中,那里有一个暗格,里面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堂上的情景,而外面的人却是不知道。因此方才良王的每一句话,皇帝都听得一字不漏。
叶正拱手一礼,恭敬地道:“启奏皇上,今日良王奉旨审理楚郡一案,却连状纸都未曾过目,直接喧宾夺主,将原告顾卓寒大人等人判重刑,顾大人质问了一句,他便动了杀机,要诛杀我朝廷命官,此行为在我大秦从未有之,良王身为亲王,位高权重,视人命如草芥,微臣以为,他已丧失主审官的资格,还请皇上明察!”
皇帝沉吟着,但面色稍微缓和,董智也见机行事,跟着道:“皇上,良王之罪还不只这些,顾大人查明楚郡王的种种丑行,人证物证俱全,良王本该重判,却因为楚郡王是他的儿子多行包庇,根本未曾提证人证物过堂,便一意孤行地想要杀顾大人,我大秦吏治一向严明,若顾忌良王是皇亲国戚便可行此便宜之事,那大秦律法还有何用,大秦朝堂形同虚设,一盘散沙,国之将亡矣!”董智越说越激动,以至于声泪俱下,可见对良王一党早已深恶痛绝。
良王见皇帝不说话,心中极为忐忑,但他身为皇帝的叔父,平日耀武扬威惯了,此时也想要拿他皇叔的威严来压制众人,便整了整衣袍,倨傲道:“皇上,我朝最重忠孝二字,楚郡王即便是有什么不妥,那顾卓寒理应先上报,由皇上或是臣这个做爹的教导他,顾卓寒以下犯上,就是不忠不义不孝不悌之徒,形同谋逆,臣处置并无偏差。”
皇帝微微抬头,似笑非笑地开口道:“皇叔所言即是,众位爱卿,朕问一句,天地君亲师,意图谋逆之事,该当何罪?”
良王目光中闪现一丝得意,抢先道:“谋逆知罪,应处以车裂之刑,以儆效尤!”
“啪啪啪!”皇帝击掌,沉下脸道:“禁军何在?还不速速与我将这谋逆之徒拿下?”
“嗖嗖”立即便有身着禁军统一服饰的人从外面进来,将良王和楚郡王一同绑了,速度极快。
“你们搞错了,本王是皇叔,他们才是谋逆之贼!”良王心里慌了,还是存了一丝侥幸。
“你给我老实点,马上就是阶下囚了,还是什么王爷?”禁军首领大手一撸,良王一个趔趄,手脚被绑着,摔到了地上。
良王此刻终于知道,今日之事,根本就是一个陷阱,儿子韬文之事,分明就是皇帝授意的,什么顾卓寒,他根本就是皇帝的走狗!1712963419Scq。
明白了这一点,良王索性连门面上的功夫也不做了,冷笑一声道:“皇上,本王是皇叔,你真要赶尽杀绝,难道就不怕本王翻脸不认人,在朝经营多年,本王也不是吃素的!”
“呵呵,皇叔是想说你让你的儿子和门生搜罗民脂民膏养的那批死士和军队吗?”皇帝牵起一丝微笑,右手食指轻轻敲击着椅子扶手,反问道,不等良王说话,又接着道:“那朕可以告诉你,就在昨晚,你的那四十名死士全部暴毙,而军队嘛,你看看可认识这个?”
说着,手中亮出一个约有小孩手掌大小的玉符,形状是一只展翅的雄鹰。
良王一见鹰符,先是不可置信,眼睛都要瞪出来了,筛糠似的尖声道:“你、这是从哪来的?”
“朕那堂弟韬武,朕不过是略施小计,他就将兵符交了出来,良王啊良王,你可是用心良苦啊!只可惜,英雄难过美人关,你的儿子也不过如此!”
“不可能!你是不是对韬武用刑了?”
皇帝继续道:“你汲汲营营数年,却料不到儿子的性子,比起权势,某些女人在他心中更重。”他不过告诉他,若不交出兵符,他们一家人和德妃都会死得很惨,倘若乖乖交出来,他可以饶良王一命,并让他跟德妃双宿双飞。
这个条件对于任何人来说,都不是一个选择题,他和良王死了,没人能调动那批军队,对皇帝也没有任何威胁。他若是妥协了,至少能让父亲良王逃过一劫,而他,也可以与心爱的表妹在一起,于是,他答应了。
这话对良王来说,无异于伤口上撒盐,此时他失势了,儿子又亲手出卖了他,对他来说,就是同归于尽也不想便宜了别人。可韬武的软肋,最终还是在那个狐狸精德妃身上,还是王妃说的对,留着那个女人,就是个祸害,他当初为何没有一刀杀了她?如今反被其伤,悔不当初啊!
此刻他早已怒火中烧,没有了后路,什么脸面也不顾了,指着皇帝的鼻子就骂:“齐啸天,你这个不孝子孙,本王乃你唯一的皇叔,先帝曾言,大秦的所有亲王中,以本王为尊,你竟敢杀我,到了阴曹地府也要向列祖列宗告你的罪,待你百年之后,你就等着入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这番恶毒的话,并未令皇帝退缩,他筹谋了这么多年,等的就是这一天,他以前最头痛的就是良王的几大心腹,楚郡王就是其中之一,如今,良王羽翼已除,他不用再忌惮于他。
正欲开口,礼亲王齐傲帆却站出来劝道:“皇上息怒,良王叔气极了说的话,哪能当真,楚郡王有罪之事全凭顾卓寒等人之口说出,不免难以服众吧!若是要判王叔,顾卓寒等人以下犯上,按大秦律,也是要判监禁之刑的!”
顾卓寒听到这番话,新仇旧恨一同涌起,齐傲帆,你的好日子也到头了!
第一百七十五章 最后的审判
皇帝眼神微眯,礼亲王齐傲帆,一向是个闲散王爷,他们礼亲王府当年也腥风血雨一场,跟当年之事牵扯甚深,今日他替良王出头,这无疑使一个信号。爱叀頙殩
齐傲帆感觉到皇帝不悦的神色,忙缩回了头,他没考虑周详,这可是在皇上面前,那容他多那个嘴啊?此时,他有狠狠抽自己几个耳光的冲动。
皇帝却道:
“傲帆堂弟所言极是,那好,朕今日碰巧,良王主审此案不宜,朕今日旁听,叶爱卿,此案还是交由你来审理,朕要你今日之内将案子结了,可有困难?”
叶正本想躲过这一场,没想到皇上竟将烫手山芋扔到他身上了。皇上和良王,两个都是实力派啊,得罪哪一方他都心虚。皇上他自然是不敢的,良王根基也十分深厚啊,就算今日良王败了,朝中至少有三分之一的官员跟他过往甚密,扳倒了他,明日就等着被人排挤吧!
可是皇帝金口玉言,他只好硬着头皮上了,恭恭敬敬地道:“微臣遵旨!”
皇帝拍坏的长案很快就换上了新的,叶正坐在皇帝左侧,颇有些战战兢兢,怒拍一声惊堂木,大声道:“来人,宣读状纸!”19Scq。
刑名师爷接过状纸,宣读起来。
“……楚郡王大肆敛私财,欺压百姓,鱼肉乡邻,陷害清廉忠厚的官员,楚郡百姓怨声载道,附有楚郡万人请命书,求青天大老爷重惩此等恶人,否则天理难容!”
“不可能……不可能……”楚郡王齐韬文脸色煞白,良王跌坐在地上,他终于明白,皇帝这条计用得好啊,连他都骗过了,都怪自己太过自负,太过轻敌,自以为小皇帝根基不稳,不敢跟自己作对;自以为德妃那颗棋子受宠,得到的消息都极为可靠;自以为父子一条心,却连最后一点筹码都没有了……
如今,他想要翻盘,比登天还难啊!
叶正惊堂木一拍:“来人,将此案一干人证物证呈上来!”
师爷已从一旁取出一份万人请命书,长约一米的布帛,上面写着密密麻麻的名字,还有许多血手印,字字句句都控诉了楚郡王的罪行。
与此同时,差役们领进来十来个人,楚郡王眼睛都打直了,指着其中几人道:“你们、你们是人是鬼?”
他会如此惊慌因为他见到的都是旧识,林师爷、杜二、云掌柜、吕胜父子这些人,他早已派方无名前去追杀,他们怎么会在这里出现?17129634
金壮夫妻他不认识,还有阮老爷阮富贵父子,当日海神庙一战,他特意留了个心眼,看着他们葬身火海之中,没想到竟然……
叶正见这么多人,黑压压地站了一屋子,不免有点头疼,这得审到什么时候啊?
顾卓寒想到一个折中的法子,对他们道:“皇上九五之尊,龙体重要,你们推举几个人出来,拣些有用的说说!”
顾卓寒对吉安县百姓们来说就是活菩萨的存在,在他的主张下,很快有几个人站了出来。
林师爷首先陈述道:“草民有罪,草民受郡王府李管事胁迫,帮助郡王爷征收额外的赋税,还屡次制造匪盗袭击的假象,甚至诈骗等种种手法,目的就是榨取尽可能多的钱财,供郡王府所用。”
“匪盗?”
林师爷事无巨细和盘托出:“回大人,正是,草民当时让自己手下几十个混混扮成土匪抢劫偷盗商户,还有以次充好,诈骗商户钱财之事,连顾大人夫人的铺子也遇到过……”
叶正虽说知道楚郡王横征暴敛,却没有听过这么详细,匪盗猖獗,却并非真正的盗匪,而是有人为了替楚郡王敛财故意为之。
本来楚郡王规定的赋税就已经很重了,还这样想尽千方百计敛财,真真是难以想象。
另一个说话的是阮老爷,此时他唏嘘不已:“不只如此,郡王爷还私下买卖孩童妇女,草民也是帮凶之一,这金家小子,曾经被海神庙主持慧远偷来,卖与我家做孙子,明知如此做不可为,如今悔之晚矣!”
叶正愕然,“楚郡王,你搜刮如此多的钱财,都用作何处去了?状子上提到的你训练私兵可与此有关?”
“呵呵!”楚郡王冷笑一声,瞥了眼叶正:“今日本王落到你手里任你处置便是,那么多废话作甚?”
叶正重重地拍了下桌子,怒道:“哼!休得转移话题,你所有的钱财,除了让你爹上下打点,其余的都用到私兵身上了吧?你可知道,私自拥兵罪同叛国,你可知罪?”
“成王败寇!叶正,你这个皇帝的走狗,本王今天不就就是一死么?不用你们动手,本王亲自来!”说着,扯过旁边一名差役的佩刀拔出来,架在自己脖子上就要自刎。
“拦住他!”叶正大喊,就有眼疾手快之人夺去了他手中的刀。皇帝勃然大怒,“大胆狂徒,岂可如此便宜你?齐韬文德行败坏,不忠心事主存反叛之心,夺其郡王爵位,抄家灭其三族,行车裂之刑!其父良王爷齐锦成纵子行凶,叛国事实确凿,念其乃先帝胞弟,夺其王位,贬为庶民,终身为先帝守灵!其余一干从犯,全部赐死!”
最后几个字,他是生生从牙缝里挤出来的,良王,这个毒瘤,他终于将他拔出来了。
齐锦成父子此时只能瑟瑟抖着,不接受这个现实,却又无能为力,看着十分悲凉。
皇帝不再看他们二人,起身往大理寺外走。
叶正一拍惊堂木:“齐锦成,齐韬文,你们还有何话说?”
齐锦成反应过来,跪着膝行至皇帝身边,抓住他的衣角苦苦哀求:“皇上,皇上开恩哪!”
贴身太监掰开他的手,尖着嗓子道:“良王爷,您这一辈子可谓荣华富贵了,可是你却不知足,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啊!”
说着摇摇头,追着皇帝去了。
又审了一会儿,案情基本明了,楚郡王作恶多端,良王父子几人狼狈为歼,干下许多令人发指的勾当,大理寺卿和相国董智,礼亲王齐傲帆合计了一下,立即执行方才皇帝的判决。
车裂之刑,也就是所谓的五马分尸,其残忍度不亚于凌迟,后者是钝刀子割肉,慢火煮青蛙,让人折磨得死去活来。前者则五匹高头大马分别从不同方向拖着人的双手双脚,还有一条绳索缠着颈项。
一声令下,不过眨眼间,五匹马各自往前奔,原本一个完整的人,硬生生分为五块,血肉模糊,死了都不完整。
行刑完毕,良王身心受到巨大的刺激,“啊……”巨吼一声,昏死过去了。
顾卓寒等人因受皇帝密旨,彻查楚郡王意图谋反一事,自然是无罪释放了,待他回到顾府,采青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了下来,冲动地扑上去抱着他的腰,紧紧地不撒手。
“我没事!”他抚着她柔软的发丝,心中一股暖流流过。
采青听他这样说,气不打一出来:“明明说了不要我担心,净出幺蛾子,脏死了,罚你一个月不许进屋睡觉!”
“青青,当时事情紧急,来不及告诉你,可我不是让人给你送消息了么?”顾卓寒立马替自己辩护。
“还说呢!等阿山后来传话,我们都知道了!”
虽然后来知道他们跟皇帝演了一出双簧,引得良王中计显出原形,并且暗中部署,将其暗中的力量一举拿下,可是,这些都在他们探听到消息之后,所以,采青前两日积聚的怒火噌噌地爆发了出来,一点没给他好脸色瞧。帝齐的一风。
这之后,朝廷来了个彻底大洗盘,当初良王的党羽都罢官的罢官,告老的告老,几乎一个不留,这样一来,各个位置都要补充一批新鲜血液,顾卓寒任了兵部侍郎,他的顶头上司已经年迈,一切事情都交给顾卓寒打理,他自己则当起了甩手掌柜,大家都在猜测,若不是顾侍郎年纪太轻,这尚书的位置早就收入囊中了,只等老尚书退位,一把手的位置自然非他莫属了。
采青不关心他官当得大不大,倒是想起顾严德来,这日提起一句。
“他不是一直不得志吗?也不知道明年能不能中了!”
顾卓寒道:“这次的事情,他也出了不少力,在皇上那里是挂了号的。就算是中不了,现在人才紧缺,给他个位置也很容易。”
采青一喜:“那不如让他早些进京来吧!正好荣芸也要上京,让他照顾着些也安全些。”
顾卓寒对那个荣芸没有什么好印象,不禁皱眉道:“她一个单身女子,你让她守着吉安不就好了?上京来做什么?”
“这你就不知道了,她可是董相国的女儿,听说董家看上明月了,我总得找个理由替她把把关吧!”
顾卓寒不知道这个内情,不由惊诧,不过想到媳妇儿最近冷落自己,却对沈家人如此上心,心里又有些不是滋味儿了。
“又是沈家,你还真把他们当成你的娘家人了?”顾卓寒酸得厉害。
采青无语,这男人,平时杀伐果断,谁能想到竟然是一个醋坛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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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六章 乌龙孕事
采青惦记着沈明月的事,立即去信给荣芸,收到信后,荣芸高兴不已,一年了,她终于有个光明正大的理由回到京城,到时候,欺压她的那些人,她会一一踩在脚下!
将信揉碎,她很快收拾行装,唤了一声“画儿!”
画儿是荣芸一直以来的贴身丫鬟,听见她唤连忙小跑着过来:“小姐,您有什么吩咐?”
“我们马上就要回去了,顾师爷也要同我们一道,你将这两盒胭脂套装送去给顾大奶奶。爱叀頙殩”
画儿有些尴尬,“小姐,这是兰桂坊的东西……”
荣芸不耐烦地打断她:“磨蹭什么?我现在是掌柜的,拿两盒胭脂能值得了几个钱?再说,我们出来的时候,跟乞丐差不多,哪有闲钱去买东西送人 ?'…fsktxt'顾师爷对我们多有照拂,我可不愿欠人家太多人情!”
画儿不敢再说,顾师爷的确十分照顾荣芸,自从魏典史的事情之后,有几家公子都看上了她的姿色,想要纳她为妾,可荣芸自视甚高,哪里瞧得上,少不得惹了麻烦,每次都让顾严德撞上了,那些公子哥儿再狂,也知道如今吉安县顾师爷,于是灰溜溜地走了。
这次进京,少则一个月,还会再麻烦到顾严德,画儿只好接了胭脂盒,硬着头皮送过去了。
“顾大奶奶,这是我们小姐的一点心意,您无论如何都要收下,不然我们小姐会不安的!”画儿生怕瑞雪不收,诚恳地道。
瑞雪端详了半晌,那胭脂盒上印的兰花图案,很是淡雅美观,便问道:“画儿姑娘,这胭脂盒的样式看着挺新颖的呢,不知你家小姐去哪家买的,我用完了也好去买几盒。”
画儿有些尴尬,她就说会穿帮的吧,于是呐呐道:“我们小姐说了,奶奶用完了跟她说一声便是,她再给您送过来就是,值不了几个钱!”
瑞雪冷笑,这荣芸,还真是不客气呢,简直将兰桂坊当成她自己家的了,也不想想当初落魄得只剩几件衣裳的时候,别人是怎样帮她的,这么快就不记得了。
“好!你替我谢过你家小姐,她的心意我领了,明日就要上路,让她在城门口等着。”
“哎!”画儿就等她这句话,连忙应了回去报信了,顾严德正好进门,险些撞上了,画儿匆匆跑走,也没打个招呼,顾严德皱眉道:“那是哪个丫鬟,怎么这么没规矩?”
他一向读圣贤书,比较看重规矩,对这种行为便有些不喜。
瑞雪看了他几眼,顾严德奇怪地摸摸自己的脸颊:“怎么了?我脸上有什么不对么?”
“爷自然是好得很,我想问你,兰桂坊的荣掌柜,怎么会无缘无故地送东西过来?”她口气淡淡的,眼神却有几分锐利。
顾严德目光一闪,道:“是吗?她太客气了!”
瑞雪心中恼火,声音大了些:“爷可出息了啊,功名未成,倒跟别的女人眉来眼去起来了!”
青事碎给月。她嘲讽的意味顾严德哪能听不出,纵然心里有那么一点子小心思,也是不能说出来的,听妻子不高兴了,忙哄道:“娘子你说什么呢?我一直忙着办差,哪会胡来?你把我当什么人了?”
“哼!”瑞雪才不相信,照画儿的意思,顾严德可去过不只一两次了!
顾严德无法,只好将事情都说了:“最近城里有些乱,有几个纨绔见荣掌柜有几分姿色,多次去骚扰,我顺便帮了几次忙而已,大概她觉得过意不去了吧!”
瑞雪听出了他话的意思,皱眉道:“为何每次都让你碰上,怎么这么巧?”
顾严德汗都要流出来了,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他可什么都还没做,这就要露馅儿了吗?他还有正经事要做,看来这些小心思还是早早收起为好。
放下心底那么一丝丝不甘,很快他就释然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以后去了京城做了官,还愁没有美人投怀送抱?犯得着这时候让妻子不开心吗?于是连忙转移话题:“卓寒来信了,说要我立即进京,这次楚郡王父子谋反,朝中大换血,急需人才之时,你相公我啊,就是不考那功名,也有做官的机会了!”
瑞雪听了,将其他事情都抛到了脑后,眼睛立刻就亮起来:“真的?那你不科考了?”
顾严德摇摇头:“自然不是,过了科考才名正言顺,这只是暂时的!”
就算让他做再大的官,连举人都没考上这事还是令他耿耿于怀,尤其是跟顾卓寒一比,那简直就是云泥之别,将来在仕途上也走不远,还被人耻笑。
瑞雪欢天喜地去让人收拾行李,明天就要动身了,这也太赶了,不过此时喜悦大过一切,一家子忙忙慌慌的,终于收拾妥当。
次日天还蒙蒙亮,总算是收拾出发了,城门口,荣芸早早地等在那里了,她跟画儿只背了两个大大的包袱,站在寒风里。
“她怎么连马车都没雇啊?”瑞雪皱眉道。
“奶奶,她就是奔着咱们来的!”丫鬟瘪瘪嘴,见顾严德已经过去跟她说话,主仆两个都没有一丝好脸色。
一会儿,顾严德便过来掀开帘子对瑞雪道:“娘子,让荣掌柜跟你挤一挤。”
瑞雪不高兴地瞪了他一眼,顾严德讪讪道:“娘年纪大了,总不能去打扰她老人家吧!反正马车挺大,没关系的!”
瑞雪气不打一处来,挤挤,说得容易,这可要挤一个多月呢,可她终究不好让夫君没脸,勉强挤出一丝笑容,看向他身后的荣芸道:“既然这样,那荣掌柜就上来吧!”
荣芸灿烂地朝顾严德笑笑:“多谢顾师爷,荣芸定然铭记在心!”17129739
瑞雪暗暗掐了丈夫一下,顾严德忙退开,翻身上了马,队伍开始行进起来。
马车里,瑞雪不说话,荣芸也觉得有些不自在。她哪里不知道瑞雪的心思,可此刻这样有些尴尬,于是没话找话道:“姐姐今日气色真好,皮肤白里透红的,用的是昨天送过去的胭脂么?”
瑞雪一听昨天的事就心里膈应,还有“姐姐”,她什么时候跟她是姐妹了?
“荣掌柜太客气了,我没有姐妹,忽然冒出一个妹妹有些不适应,大家都叫我顾大奶奶,你也这样叫吧!”
荣芸一噎,她也不知道怎么唤她的好,她自认自己是高贵的千金小姐,可架不住别人不知道啊,顾大奶奶,显得自己低了一层,多掉价似的,可是瑞雪已经摆明了不喜欢她,她也只好这样了。
“是我太没有轻重了,以为跟顾大奶奶一路,姐妹相称方便些,不好意思!”她眼神闪烁,很不自然。衣袖下的手紧紧握成拳,心里暗暗道,等到了京城,夺回我应得的,你区区一个顾大奶奶,就是给本小姐提鞋都不配。
终于安定下来了,王妈妈记挂着采青怀孕的事情,又来催促她道:“夫人,现在不用再瞒着了,该请郎中来请脉了吧!”
前些日子时日尚浅,事情又多,便将这件事情搁下了,采青心里有些不安,这些日子,她似乎一点恶心的感觉也没有了,似乎一点迹象都没有,而且昨天还见了红,就跟前段时间小日子来了差不多。
“好,就按妈妈说的吧!”
王妈妈喜滋滋地,转身就去请郎中,不到半个时辰就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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