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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刀之鸣鸿天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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鹰魔王从容的再次理了理衣领,顺便将头上的白发稍稍理顺了些,然后,弯下身去,躺于地面,将头颈放在屠龙鬼头刀下,平静地看着行刑的刀斧手,说,“动手吧。”
“老卡,好走!”那行刑的刀斧手定定地看了鹰魔王几秒钟,在双手掌心里吐了口唾沫,搓了搓,双手去紧紧握住了刀把,然后,大喝一声,将刀砍下,迅疾之至。鹰魔王的头应声而落,俄顷,红色血液从脖颈断处喷出来,血溅三丈。
风吹走了几粒尘土,然而这世界的一切都没因此而改变。
太白金星将手中公文向前翻了一页,继续宣读,“天历三千一百零八劫,土鼠年震旦日,青埂山一尘老人座下妄徒梵香氏乘风至,抢丹,斗天,杀神,祸乱天庭,十恶不赦,罪该万死。……梵香,你还有什么话可说?”
“我无罪,要杀要剐,随便!”梵香冷冷直视太白金星,嘴角倔强的向上一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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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 向河梁;回头万里(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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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角将这最后一名公审对象推到木台靠前的中间位置,厉声质问道:“梵香,你承不承认犯了抢劫罪,金丹是天庭的公众财物,岂是你这种异界的非神族可以拥有的,你有什么资格!?你擅自进入天庭本就是犯罪,你这种底层的虫子根本就不允许进入神界,踏上伟大的神的阶梯,你知罪吗?你如不认罪,顽固下去就是死路一条!!”
“天地不仁,以万物为刍狗。天地之间,所有有用的事物应该公平地分配给所有有需要的人,或是有偿的,或是无偿的,而不是以一己之私欲,利用神权霸占天地之间这一切资源,供一家之享用,而枉顾别人的生存与发展。所以,我不认罪。”梵香回答说。
“你胡说!”旁边的银角厉声说,“异世界各类低端的物种,比如像你这样的虫子,如果都过上我们神族一样的生活,那将是我们神族的灾难!!”
梵香微微皱了一下眉头,把眼睛眯上了,他在忍受着身上鞭伤带来的痛苦,不值得回应的争辩就不必回应了。
“你说话呀,人赃俱获不认罪是吧。你入室抢劫的时候,我们都是证人。这几粒金丹是给我们南天天庭伟大的圣母——王母娘娘特意配制的,——我们伟大的圣母日夜操劳,经常失眠,我们与师父费了千辛万苦,才配制出这天地之间绝无仅有的几粒梦灵金丹,正准备于中秋祭月盛会上献给我们伟大的圣母——王母娘娘,没想到,没想到却被你这害虫一样的贼子给抢走了,呜呜呜……。”银角蹲下身去,从证物箱里拿出一个小小的羊脂玉瓶,站起身来,递给金角,气急败坏的说,顺手抓过旁边兵丁的铁戟,抡起戟杆,狠狠打在梵香胸前,幸得面前挂着的那块白铁牌子挡了一下。
银角继续控诉,对着广场上骚动的各路神族声泪俱下,说:“这梦灵丹是在古方的基础上,是我师父去异世界遍寻各地山川,费尽心力,将异世界中香格里拉千年的薰衣草、岭南荒僻之地八百年的佛手柑、贝加尔湖畔生长了一千二百年的迷迭香等原料,各需准备上千斤之数,选优汰劣后,经过纯净无污染的天河水五五二十五天地充分浸泡后,进行蒸馏,得到全部植物精油,保留植物的有效成分和香气,再将星星峡峭壁上一千八百年的夜交藤、万年幽谷中生长了四千五百年的帝女桑的桑叶、关山樊河一千年的丁香等,亦是各需准备上千斤之数,选优汰劣后,经零下27度低温研磨后,将八百年的蜂蜡、九百年的橄榄油、一千年的蓖麻油各二百五十斤混在一起,经六六三十六天加热熔化,然后,所有原料经七七四十九天搅拌,八八六十四天过滤,九九八十一天冷却,再加一百零八天在乾坤炉里炼制等程序,方得到这不足十粒之数的具有长生不老、驻颜美容、助眠安睡等功效的纯天然梦灵金丹。……大家说说,我们容易吗?”
金角轻轻从瓶中倒出一粒梦灵丹,小心翼翼地举起右手,就如手心里躺着一个四代单传的初生的婴儿。只见那掌心中央静静躺着一粒鹌鹑蛋一般大小的淡紫色丹体,仿似少女的梦幻色,清雅的薰衣草香气向广场袭来,洋溢在空气里,众神恍若置身于薰衣草的花海,消去了劳累的疲惫感,舒缓了紧绷的神经,在淡淡花香中安心入静。
广场上一片骚动,各路神族露出要么倾羡、要么嫉妒、要么惋惜的神情,均是暗想,这梦灵丹怎么就不是我拿到的呢。
广场上,各天庭神国的神族们纷纷交头接耳,小声议论着,搅得广场的空气中再次涌动一阵“嗡嗡嗡”的响。随后,声音渐渐小下去,直到彻底安静下来。
“低下头!”金角大声命令。梵香眯着眼,昂着头,用疲惫的脖颈支撑着那一颗疲惫的头,就像他的脊梁从来就没弯过。
“你入室抢劫,你认罪吗?”
“我无罪!”
“低头!你个顽固的现行反神类分子!”银角在旁边早不耐烦了,挺起铁戟,用戟尾狠狠朝梵香前胸戳去,梵香下意识地闪了闪身。“砰”的一声闷响,重重戳在梵香左肩部,在那里的衣襟上印上了一个小小的圆的形状,像一个句号。梵香痛得嘴角轻轻抽动,喉头蠕动了几下,将几欲喷出的那口鲜血复又咽了回去,摇晃了一下,又站稳了。
梵香忍着剧烈的疼痛,尽量让自己显得平静而从容,冷冷看着银角,朗声说道:“神的世界一样需要规则。一个成熟的世界,应该是宽容的,价值自由的,充满信仰和灵魂的。而并非强权、霸凌、强大的武力,这与神权无关,与道德有关。我并没有反神类的思想,你们的决策或认知,不是基于事实和逻辑分析的结果,而是基于想象、担心、另有图谋或别有祸心等等莫名其妙的东西。我真的不知道,你们到底是坏,还是蠢。你们虽是神族,但在盲从和愚蠢上面,两者半斤八两。”梵香在受到如此重击后,他的口气依然从容,这让金角、银角及太白金星很吃惊,也很恐惧。
“你否认了自己有反神类的思想,那么,你是亲近我们神族的,想要成为我们当中的一员咯?”太白金星微笑着问道。
“你们这些银河界的天庭神族总是这样去揣测别人的么?”梵香苦笑了一下,望着夜空下的广场上闪耀升腾的篝火,像是回答,又像是自言自语,“我记得,我曾经在我们异世界里灵台草堂的花园里造了个小小的鱼池,同时还有一些水草,假山,当然也少不了滤水装置。我想打造一个独立的水系,没事的时候看看算是个乐子。我还养了几十只小鲤鱼,我不养小龟,因为我喜欢小鲤鱼。记得第一批小鲤鱼养了一周全死光了,我又去我们的忘忧河里捞了几十只补上。结果前几天一看,又死了一半。我在想,如果再次全死光了怎么办?……呵呵,还能怎么办,再去捞几十只或者干脆把鱼池闲置呗!——或许在你们这些天上神族的眼里,我们的世界只是他的鱼池,他想怎样就怎样。”
梵香平静地看着这几位公审大会的执行者,嘴角艰难的咧了咧,呵呵一笑。
“打倒顽固的现行反神类分子!”银角再次用铁戟狠狠打在梵香身上。
“请给你的权力以道德!”梵香摇晃了一下,再次站稳了身形,对银角冷冷说道。
“那你是不打算为自己犯下的反神类罪行认罪的了?!”太白金星冷冷说道,从金角携来的证物箱中取出一个像装酒的陶瓷瓶,递给金角,转向台下,“那就看看这个满口道德的充满信仰的,自诩为有着自由灵魂的,从异世界文明里来的妖邪,给我们带来了什么好东西,来来,大家来好好看看!”
广场上一下子没了任何声音,寂静得可以听到彼此的呼吸声,在场的每个神人都像一只被人拉长了脖子的鸭,探头凝神看向台上的太白金星与金角、银角以及那只像装酒的陶瓷瓶。
木台上,金角将一只银色托盘放在木台的地板上,然后有条不紊地从怀里拿出一张白纱巾,蒙在口鼻上,在脑后认认真真打了一个活结,取过那只酒瓶,小心翼翼地开了盖,从瓶里向托盘中倒出一些白色的粉末。
“各位朋友,各位来宾,大家请看,这就是鼠……”,金角像是突然想起什么,转头向太白金星、银角轻声问道,“我们天庭里有老鼠没?”太白金星与银角茫然互看了一眼,摇了摇头,太白金星凑过金角耳边轻声道,“我们天庭好像真没呢,就算有,都已是成了神了,也不会到处去传播黑死病呢。”
金角怔了怔,又去证物箱里取出一个黑色陶瓷瓶,摇了摇,有水响的声音,故作从容的走到台前,清清嗓子,向着台下,大声说道,“大家请看,我这里有两个瓶子,一个是传播黑死病的,一个是传播皮肤病的,这就是这个名叫梵香的现行反神类分子,从异世界带来要毒杀我们天庭神族的有力证据。大家可能不太知道这两种异世界的生化武器都是极其可怕的,首先,这个传播黑死病的白色粉末,就是鼠疫的致病源,是鼠疫杆菌借鼠蚤传播为主的烈性传染病,系广泛流行于野生啮齿动物间的一种自然疫源性疾病。表现为发热、严重毒血症症状、淋巴结肿大、肺炎、出血倾向等。鼠疫在世界历史上曾有多次大流行,死者以千万计,病死率极高。这一个传播皮肤病的,就是芥子毒气,号称毒气之王,芥子气仅0。2毫克/升的浓度就可使各类物种,——不管是异界的人,还是天界的神,受到极大的毒害,它主要通过皮肤或呼吸道侵入肌体,潜伏期1…6个时辰。刚摄入芥子气会引起呕吐和腹泻。它直接损伤我们体内的组织细胞,对皮肤、粘膜具有糜烂刺激作用:皮肤烧伤,出现红肿、水疱、溃烂;呼吸道粘膜发炎坏死,出现剧烈咳嗽和浓痰,甚至阻碍呼吸;眼睛出现眼结膜炎,导致红肿甚至失明;对造血器官也有损伤;多伴有继发感染。”金角举起手中的瓶子向台下的神族们展示了一下,顿了顿,将两个瓶子放在托盘里,站起来,轻轻拍了拍手,取下脸上的白纱巾,在双手上相互擦了擦,扔在一边,面对台下,大声说道,“现在大家知道了这个从异世界文明中来的害虫有多恶毒了吧,他想把这些生化武器投进我们的天河,投进我们的食物,消灭我们神族,然后,来侵占我们神圣的家园,掠夺我们神界的资源,来毁灭我们神族伟大的历史与文明。……大家说,我们答不答应?”
金角举起年轻有力的右手,在空气中紧紧握成一个拳头,“我们答不答应?”
“不答应!”
“坚决不答应!”
“打倒现行反神类分子梵香!”
……
台下各神国的神族们群情激愤,各个将拳头举过头顶,从木台上看过去,就像一片拳头的海洋,此起彼伏。
此时的金角表现出一个充满自信,充满斗志的青年先锋卫士应该有的样子,就像一个站在历史前沿踌躇满志的英雄或者领导者。
“你还有什么话说?你就是一个现行反神类分子,罪该万死!”银角得意地对梵香揶揄道。
“你们不是蠢,就是坏,幼稚得像一群孩子!”梵香看着台下这群自以为是的神族们,轻轻地说,语气平静而淡然。
“大家请肃静,保持会场秩序。现在有请北宫天庭的客人上来做个见证。”太白金星走上台前,向台下作了一个邀请的手势。
天照邪神与秋原慧从前排站出来,一前一后走上台来。天照邪神与太白金星在旁简单交流了几句。
………………………………
第二十一章 向河梁;回头万里(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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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梵香!”天照走上前来,对梵香轻声说道,“梵香,你现在投降还来得及,我毕竟是你师兄,可以保你一命。你现在被太上老君用三昧真火锁住了七窍神灵,你从师父那里习得的神通功夫最多只能发挥出一两成,不投降,只有死路一条。”
“呵呵,师兄?我可不敢与你攀亲呐!……我怎么可以与一只背叛师门的狗认亲呢,对吧。”梵香看着天照,咧嘴一笑。
“梵香,你别敬酒不吃吃罚酒!”天照有些恼怒,指着梵香喝道。
“是吗?我好怕怕!嘿嘿……”梵香看着天照,嘻嘻一笑,揶揄道。
“我站出来揭发你,指证你,是的,你的确是一个现行反神类分子,也是一个可怕的战争罪人。”
天照显然不习惯于这样的场面,尽量拔高自己的声音,但却连语音里的尖细也放大了。他有些手足无措地看着梵香,再回头看了看地板上插着的那把玄冰火焰刀,火焰刀刀身在夜风里轻微地摇动,似是在无声地控诉。
天照走过去,拔出插在木台地板上的那把玄冰火焰刀,举起刀来对着广场展示了一圈,将声音提高了八度,尖细嘶哑的声音在广场上远远传了出去,延伸入南天天庭空寂的黑夜深渊似的云霄里。
“各位朋友,各位来宾,这就是凶器。你们大家可能还不知道,这个名叫梵香的现行反神类分子,其实就是鄙人曾经的师弟,此人以前与我一同拜师学艺时,就无法无天、烧杀掳掠、打架斗殴、寻衅滋事、唯恐天下不乱老子天下第一,是个极其顽固的恐怖分子,更是一个麻烦的制造者,我今天亲眼见到他屠杀我们的战士,我们的战友,现在,我要站到正义的一边,站在公理的一边!我要指证这个战争罪犯,这个杀人不眨眼的战争狂魔,让这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得到应有的惩罚,还我们银河界各个天庭神国的法律与规则一个公正,给我们每一个英勇捍卫我们神族文明的牺牲了的英雄战士一个交代。”天照的嗓音虽然又尖又细,却也说得极是慷概激昂。
广场上,群情登时彻底激愤起来。整个会场再次引起了骚动,在台上金角的带领下,又爆发了一串串的口号声。
“打倒现行反神类分子梵香!”
“打倒战争狂魔梵香!”
“打倒流氓妖邪梵香!”
“打到抢劫罪犯梵香!”
……
口号平息后,天照邪神将火焰刀随手扔在台上的地板上,向广场上的各路神族大声说道,“对于这样一个顽固不化的异界妖邪一样的族群,我们需要向异世界讨回一个公道,捍卫我们神族的优秀文明!”
天照看着台下群情激愤的天庭神族们,清了清嗓子,咳嗽了两声,举起手来,向台下观众们挥了两下,继续尖声说道。
“一开始我是非常同情他的,但是到了后来,看了他拒不认罪和死不悔改的态度,我开始同情我们自己了,我们不能任由异世界的民众对我们银河界各神国的神族尊严的践踏,我们不能失去对我们神性的尊重,失去对神族文明的尊重,失去对自由与和平的尊重,失去对神和神的国度的尊重!”
天照看着台下,一字一顿,尖声叫道:“我们终有一天需要向异世界讨回一个公道。”
台下群情已经卷入了疯狂的漩涡。
“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讨回公道!”
……
“我没有罪,这些都是你们别有用心强加给我的。在你们颠倒黑白,无耻与无端的言辞中,华袍之下,尽是虱子。历史最终会给每个人做出公正的评判;它会记住我的。”梵香平静地说。
“历史不会记住你的,历史是由胜利者书写的。历史会选择性遗忘,什么时候发生过,哪些事情发生过,谁又是真正的历史,谁又说得清楚呢。”天照邪神用脚尖将面前的那把火焰刀轻轻踢到了一边去,轻蔑地说道。
“哈哈,你真幼稚!请你记住,历史由胜利者书写!哈哈哈……”银角叫嚣着,哈哈大笑。
“是吗?谁将会是历史,谁又将会成为胜利者,不是由武力和霸凌来决定的。那根耻辱柱上,将来肯定会将你们这几个狂热的失去理智的罪恶的追随者钉在上面的,我坚信!”
恼羞成怒的银角立刻做出了判断,对于眼前这个危险的敌人,一切语言都无意义了。他抡起铁戟冲上去,铁戟雨点般打在梵香的头上和身上……他终于倒下了,这鼓舞了两个充满青春活力的年轻卫士,金角也加入这个痛打落水狗的行动中,为信念而战,为理想而战,为历史给予自己的光辉使命而战,为自己的英勇而自豪……
梵香忍受着雨点般的击打,等到金角与银角打累了,也暂时停下了。他虚弱地躺在地板上,看着天照站在旁边,瘦小的身形裹在一件宽大的锦袍中,显得猥琐而卑怯,突然觉得这个曾经在青埂山一起学艺的师兄有些可怜,有些让人同情。
“天照,你这是历史虚无主义,忘记历史,意味着背叛。记得历史,你还有来处,忘记历史,你没有归途。是的,你已经忘记了你曾经来自哪里,你真可怜。无论生死,我不会永远跪着,我会站起来,强起来,我相信自身的优点,可以自信地平视你们这个神族文明的世界。但你已是无法扭转心态,永远坚信神界是你的诗与远方,永远跪着,永远这样一厢情愿,上演你自己的独角戏。真的,我觉得你真可怜,天照,……。”
金角与银角听到梵香如此的说话,气不打一处来,便又冲上去,疯狂地踢打躺在地板上的梵香。
梵香静静地躺在地上,半睁的双眼看着血液从自己的身上流出,像一条条猩红色的蚯蚓在地板上慢慢地爬行,蠕动……
“文明公审,要文审不要武审!”秋原慧站在旁边,心里突然觉得很难受,大声喊出了这句较长的话,同时冲过去,拉开了这两个狂热的已处于半疯狂状态的充满雄性荷尔蒙的神族年轻的先锋卫士。
梵香无力地挪动双腿,想要站起来,但双手被五花大绑着,却是不易。秋原慧忙过去,慢慢地将他扶起来,帮助他站直了。
台上四个执行者见了,小声嘀咕了几句,要对付梵香,仅凭殴打与诬陷是仅仅不够的。他们决定亮出足以摧毁他意志的终极武器,金角向台下挥了一下手。兴奋的会场瞬间陷入了沉寂,只有地板上那一条条血迹是唯一在动的东西,在木台上爬行着,最后爬行至木台的边缘,再滴落到广场的地面,“嗒嗒嗒嗒”的声音像异界人间的钟摆,是一秒一秒永远走丢的时间。
“你们不用搀着我,我自己会走。”
广场外,一个女子对身后的两个女卫士说道,声音舒缓平静却凌然不可侵犯,给每个人的耳膜一种冰冷的触感。众人循声看去,只见两个女卫士押着一个虚弱的女子从会场外由远而近走来,上到木台。
那个女子见了梵香,用尽力气挣开束缚,跑过去抱紧了梵香,泪流满面。
“兰儿,你还好吗?”
“我不好,因为,你不好!”娜兰柔若看着这个满身伤痕的男子,疼得不能呼吸。
“把他们分开,快!”太白金星气急败坏地训斥女卫士,然后,转头面对娜兰柔若,和颜悦色,说道,“好姑娘,你指证他是流氓,你不仅可以获得自由,而且,还可以成为我们南天天庭伟大的神族的一员。”
“他不是流氓,他怎会是流氓呢,……我爱他。”娜兰用尽全力抱紧梵香,转头看着太白金星,凄然一笑,“我们的世界固然与你们神族的世界截然不同,但是,请问,你们神族知道什么是爱吗?知道什么是对每一个个体生命的尊重吗?知道什么是这个大世界里最起码的道德准则吗?”
“我们神族的世界自然不是你们这些异世界的虫子可以理解的!”太白金星冷冷说道。
“我当然不知道神的文明是以怎样的道德准则来运转与维护,但我所看到的是,你们基于自身的道德准则,你们自居于世界秩序维护者的上帝视角上,为了自身文明的生存,对异世界个体的尊重几乎不存在,凡是不符合神的规则与利益的就得死,处于极端的专制之中,你们神的法律总是凌驾于异世界之上,任意跨界限制、拘禁、抓捕、定罪,完全无视异世界自身的发展与生存。你们的神性是如此双标而阴暗的,精神生活是如此单一和枯竭,你们认为非神类的精神都是邪恶的。你们的文明,没有历史,没有艺术,没有对美的追求,没有对世界的兼爱,甚至连爱情也不能倾诉,……太白上神,这样的神性有意义吗?”
“你所理解的这种文明当然在神的世界里存在过,但它不适合与你们的世界进行交流,你们的文明是脆弱而无价值的,就像温室中栽培的花朵,那花朵虽然绚丽无比但也娇弱。弱小,是你们生存的最大障碍。”
“那花朵虽然娇弱但依然是美丽的生命,生存是她唯一的需求,因为,那是自由和美。上取象於天;下取象於地;中取则於人;人所以群居和一之理尽矣,——我们终究会有属于我们的命运共同体,即便这个共同体是弱小的,但那绝不会阻碍我们的生存,……我们终将会强大!”
“弱者,没有资格与我们命运共同!”
那两个女卫士尽力想把两人分开,太白金星向她们摆了摆手,示意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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